“不能亲嘴唇吗?”孟微年手抬起,摸索到明黛单薄漂亮的后背,继而指尖往上摸到一处金属的冰凉,继续问她。
“不能。”明黛很坚决,但下一秒,她突然感知到什么,忙不迭低呼一声,去抓从脖子上滑落下来价值九位数的高珠,不知道怎么一回事,项链从她脖子上滑落,她原本以为是化妆师没给她扣好,心有余悸时,脖子上突然被重重吮了一口。
“唔嗯……”她立即从高珠差点落地的余悸中回过神,就感知到孟微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埋首在她颈间,湿漉的薄唇啄吻吮吸着她颈间,他头发毛茸茸的,明黛忍不住仰了下颈,谁知这更方便了孟微年对她脖子的侵袭,他脑袋移到正中央,微微启唇就含住了她细小到几乎没有的喉结。
“嗯……”明黛急急喘了口气,齿间发出意味不明的令人羞耻的哼声,她回过神,一只手因为难耐紧抓着项链,另只手去捂孟微年的唇,她声都发颤,说:“孟大哥,别……别亲了……”
她没有被人亲过脖子,孟微年是第一个,明黛觉得很奇怪,不是排斥,像是……喜欢,她那一秒都有点想伸手搂住孟微年的脑袋。
这太奇怪,明黛硬生生压制着那股感觉,才没去搂抱孟微年。
“啵——”孟微年点到即止,听她制止,薄唇轻轻啄了两下她的喉结,便起了身。
明黛气息还急着,不想也不敢看孟微年,便轻轻把脸压在他西装上,孟微年伸手抚了抚她的脑袋,伸手从她手心拿过他刚才解开的项链,动作温柔地给她重新戴上,低声说:“糕点没吃饱的话,给我发微信,我再给你送来。”
“嗯。”明黛点点头。
孟微年便离开了。
她坐回椅子上,摸了摸嘴唇,又对着镜子看了眼脖子,那里轻微泛着红,但是不像种草莓那么严重,一会应该就能消退,明黛松了口气。
平复好气息后,明黛继续去吃盘子里的糕点,吃了一大半,明黛脸还红着。
刚才孟微年给她的感觉跟平常似乎有一点不一样,但让她说哪点不一样,她又说不上来。
不一会,在化妆师重新给她上妆时,指着她项链下喉结那一处细小吻痕讶异时,明黛脑中突然闪过什么。
她想起来孟微年哪点不一样,他这次亲她脖子,没有问她拒绝还是同意。
以前不论接吻亲耳朵还是……吻胸口,他都特别绅士地问她是否同意。
难道是因为办了婚礼的缘故……想到此,明黛开始为晚上的新婚夜紧张,晚上孟微年会不会也不问她的意见就……
明黛越想越紧张,也越想越羞耻。
“明小姐,你还好吧?你的脸好红,身体是不舒服吗?”化妆师刚给她遮好喉结上的吻痕,抬头便见明黛那张美丽脸庞红地发粉,她忍不住担心道。
“……没事。”明黛轻咳一声,怕自己脸烧红到粉底都遮不住,她强迫自己不再去想晚上的事。
……既来之则安之,总不能因为害怕新婚夜,就做个落跑新娘吧。
婚礼的宾客超乎明黛想象得多,明家这边的亲戚没有多少,是孟家的亲戚和商业往来合作伙伴特别多。
明黛的敬酒服换了两套,她已经累得四肢发软,双眼发虚,连弯眸的表情都快要做不出来。
她在婚礼宴席上看见了助理周芽,周芽曾经说过想要参加她的婚礼,她便早早给她送了一份请柬,眼下她坐在明家亲戚这一排,孟微年跟她敬酒敬到那一桌时,周芽看见孟微年那张俊美斐然的脸,脸直接红了,等她们走过这一桌,明黛看见周芽反应过来冲她长牙五爪地形容着自己的激动,明黛冲她笑了笑,便跟着孟微年继续往下一桌敬。
又敬了几桌,孟微年带着她离席,孟微年的小叔带着孟畅然接过了敬酒的事。
下午三点,宾客尽欢,明黛回休息室伏在沙发上休息,孟微年跟孟家的长辈在外面送客。
光是送客,就送到快下午五点。
晚上七点还有一场答谢晚宴,中间只间隔两个小时,明黛换了常服被孟微年带着去了庄园的副楼安安静静吃了今天第一顿正餐。
餐桌上孟微年问她婚礼上见到了孟西泽了吗?
“嗯。”婚礼仪式上孟西泽就坐在前排,一张消瘦的脸上没什么表情,明黛不管他心情如何,只确定他没时间去做傻事就放下心来。
“晚宴在孟家旗下的酒店举办,要到九点结束,因为主角是我们,到时候我跟你起码要待到八点半,身体能受得了吗?”孟微年问她。
“应该可以的……”明黛稍作停顿,补充道:“不用一直站着就可以。”
“不用。”孟微年朝她安抚地笑,“宴会开始露个面,八点半露个面,其余时间你可以猫在休息室休息。”
“那还好。”
“畅然、应一他们还要另外办一个深夜afterparty,我们就不跟他们凑热闹了,让他们自己热闹去。”
明黛刚听到晚宴后还有个afterparty,精神上已经开始疲累,但在听说孟微年不打算参加,她眸子又隐隐亮了下,“好——”
可尾音都没落地,明黛又想到,不参加afterparty的话,她跟孟微年就要早早回去休息了——
明黛不想自己正常吃着饭脸自动红成了熟透番茄,她瞧了正对面的孟微年一眼,又迅速垂眸,强迫自己别多想,安静吃起了饭。
晚上八点半,明黛离开晚宴,坐上了孟微年安排的车子先回老宅。
临关车门前,孟微年撑着车后门的车框,微微俯低身,同车里的她道:“父亲和杜姨在宴会上,令怡西泽跟畅然一起去了会所那边开趴体,现在家里就大伯大伯母,他们不会对你疾言厉色,如果也不想跟他们相处,就让佣人带你先回卧室,里面关于你的洗漱用品和衣服都准备好了。”
明黛宴会上喝了两小杯鸡尾酒,她有点头晕,看着孟微年高大挺拔的身影,他身后是流光璀璨的酒店门厅,她下意识问:“你什么时候回?”
“要跟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喝几杯,不会太久,一会就回。”孟微年摸了摸她的脑袋,声温和又低沉,“你喝了酒,要是洗澡的话,不要一个人,让女佣陪着你,不要晕倒了。”
明黛有点被此刻孟微年的温情融化了,她乖顺点头说:“好。”
“要是困了,就眯一会。”孟微年又说。
明黛眸底微动,看着孟微年的双眸没有遮掩,她不只是想眯一会,她想眯一整晚不跟他过新婚夜,不等她表达这个诉求,孟微年像是能看透那双眸里没说出口的话,他眸里含笑,低声说:“不能眯太久,等我回去,我们说一会话。”
只是说话吗……明黛很想问,但又问不出口,万一孟微年回她,说完话就过新婚夜,那她要窘死了。
到了孟家老宅,女佣给她带路,孟家老宅太大了,即便来过走了一遭,明黛也摸不到哪是去会客厅的路,哪是去后院的路。
再加上又是晚上,即便灯光璀璨,院内灯火通明,明黛也记不住路。
先被女佣带去了前院主楼的会客厅,大伯孟平林和大伯母王双坐在会客厅喝茶闲聊等着孟家其他人从晚宴回来。
两人见了明黛过来,如孟微年所说,这两位长辈言语祥和,一点为难她的意思都没有,明黛坐下聊了一会,鸡尾酒的后劲上来了,头晕晕的,她便跟两位孟家长辈说了一声,要去休息。
王双立即喊来两个女佣给她带路。
孟家老宅真的大的可怕,光是从前院会客厅走到孟微年的院子就走了好几分钟,终于抵达孟微年的卧室,两位女佣推开门,让她进来。
明黛一眼看见大床中央铺着的红色喜被和房间里应景的红色绸缎,她脸热了热,有点无法想象以后这就是她跟孟微年居住的卧室。
她也没多打量,头晕乎乎的,外加今天真的累了一天,明黛现在只想洗个澡,去床上躺着。
即便那是孟微年的大床。
她进了浴室,觉得不太对劲,回头看,就见那两个女佣没走,跟着进来了。
“孟先生打来电话,说您累了一天又喝了酒,很容易晕厥,交代我们让我们照顾着夫人。”
明黛静默片刻,她没有那么排斥女生近身,以前在家里,妹妹就经常看着她换衣服,而且她有些想泡澡,但她是真的累,也真的喝了酒,她也清楚自己身体虚,如此一来,兴许泡澡过程中真的会晕倒,她便没强硬让两个女佣走。
“那谢谢了。”
“夫人客气。”
女佣给浴缸放了水,加了玫瑰花瓣和精油,明黛脱了衣服,躺了进去。
两个女佣没离开,一个在浴室收拾着明黛脱下的礼服,一个在卧室收拾床被下藏着的花生红枣,方便孟微年和明黛一会上床休息。
留在浴室的那位女佣上前来给明黛按摩双肩,明黛听孟西泽提过,孟家的女佣会按摩,工资也会高些,有时候会给孟家的太太小姐按摩。
她虽然有点不适应,但女佣的手法很好,按得明黛很舒服,她不舍得让女佣离开了,便稍稍放纵自己这一刻做一个‘资本家’。
累了一天在浴缸里被这么一按,明黛隐约体会到有钱到像孟微年这般时的快乐。
女佣边给她按肩膀和手臂,边夸道:“原先只是觉得您长得特别美,没想到皮肤也这么白,身材也这么好。”
“谢谢。”明黛闭着眼轻声谢过夸赞。
“您——”女佣又轻声说话,但只说了一个字便戛然而止,明黛茫然地张开眸,想去看女佣怎么了,结果却率先瞧见了倚在浴室门口的孟微年。
男人身量高大挺拔,西装外套脱了正拿在手上,一双长腿被西装裤裹着,俊美温和的面似乎因为酒精的浸泡,显得深沉。
他那双眸子也黑,静静地瞧着浴缸这边。
“……”明黛吓一跳,羞了一下,慢吞吞将自己未着一物的身体往浴缸里缩了缩,她唇动了动,喊人:“孟大哥……”
给她按摩的女佣见了孟微年回来自觉起身退出了浴室。
孟微年便走到了浴缸边缘,将手上的外套丢进脏衣篓,他低头看了一会快要将脑袋也缩进浴缸的明黛,附下身,伸手将明黛从浴缸里捞了出来。
“诶!”明黛低喊了一声,窘的满脸通红,她身上除了满身的水珠外,没有一件衣物可以蔽体。
“孟大哥……”她窘地想找个地缝钻一下。
孟微年将明黛抱起放在洗手台上,他的衣袖因为搂抱明黛濡湿了大半,他没在意,伸手拿了件干净浴巾披在明黛身上,将她身上水渍擦拭干净后,又拿了女佣早早放在一旁的红色真丝睡裙套在明黛身上。
明黛早就希望有一件衣服,见了睡裙忙不迭抱着手臂裹紧自己。
孟微年瞧着她,眸黑地过分,声也厚重,但不失温和,“在这等我一会,我冲一下热水就好。”
说罢,孟微年边解着衬衣纽扣边走向花洒。
“……”
明黛才不要在这里看着孟微年宽衣解带,她见孟微年背对了她往花洒那边走,立即下了洗手台,进了卧室。
卧室里那床大红色的被子格外显眼,也因为女佣刚才收拾过,更显得蓬松柔软。
明黛不知道该做什么,走到床边无措地坐了一会,目光扫见床头柜上还有两盒超大尺寸的避孕套,想到一会要发生什么,明黛更无所适从了。
不一会,孟微年穿着一件黑色睡袍从浴室出来了。
一眼瞧见坐在床边的那道长发披肩的纤瘦人影,他步伐沉稳走过去,站在了明黛面前。
明黛低垂的目光瞧见孟微年结实的小腿,心颤了颤,她有点害怕,便下意识往床中央缩。
孟微年单膝跪在了床上,大手握住不断后退的明黛的脚踝,将她拽回了自己身下。
明黛吓一跳,他才冲过澡,胸膛上都是湿漉漉的热气,她伸手撑在孟微年胸膛上,急道:“孟大哥——”
“跑什么?说会话。”孟微年看着身下闭着眼的明黛,眸里柔和又深沉,说,“婚后第一件事是要纠正你的称呼,叫我微年。”
明黛被孟微年大手拽了回去,她一点也不敢看孟微年,也不敢叫,生怕一叫出声,孟微年就不由分说地要开始跟她过新婚夜了。
但孟微年这么虚虚压着她,不一会他也会冲动的,明黛想了想,出其不意用了力,推了一把孟微年,孟微年果然没设防,被她推到在床上,她趁机飞快下了床。
她想着先远离床再跟孟微年说话比较好一点,两人离得远也不那么容易擦枪走火,但刚走一步,孟微年就坐起了身,微微一伸手,便准确无误地抓住了明黛的手腕。
“诶!”明黛都没来得及反应,人就跌进了孟微年的怀里。
孟微年大手握着她的小腿略作调整,她两条腿就大开着,岔坐在了孟微年的腿上。
“……”明黛一直都觉得这个姿势羞耻,眼下新婚之夜,更羞耻,也更危险了,她想要推开他,商量道:“孟大哥,我们好好坐着……说话……”
“这样说不可以吗?”孟微年垂眸看她颤动个不停的眼睫毛,温声问。
“……”这样说,很危险,明黛觉得没一会她就会被吃干抹净,并且是毫无商量余地地那种吃干抹净,但不等她说,孟微年开了口,开始真的跟她正儿八经地说话,“一直没问你,你有没有小名?”
“……没有。”他开始问,明黛只好开始回答。
“没有的话,我以后便喊你小黛,你也不能再叫孟大哥,我们婚礼后,你大哥大哥的喊我,不合适。”孟微年温声:“以后你喊我微年。”
“我尽量……”明黛支支吾吾地应了。
不知道是房间隔音太好,还是老宅地位位置太好,夜里格外沉静,卧室内一时半会再无杂声。
“孟大哥……”房间内太安静,静到明黛忍不住抬了下眸,跟孟微年对视了一眼后,她立即觉得不太妙,因为孟微年开始收紧手臂,脑袋也低了下来,微凉的薄唇挨到了她的脖子上,她感觉到自己的后背被两只大手轻柔地抚摸,红色睡袍的衣摆也被撩了上来。
明黛在被一双修长有力的手臂搂紧,她脸迅速红了,着急又结巴地叫了好几声:“孟大哥、孟大哥……”
但是孟微年不应[孟大哥],明黛只能慌忙改口,语气因为孟微年的撩拨变得轻又绵软,她太紧张,也羞耻,语气又带了点可怜巴巴的哀求,“微、微年,关灯,可……可以吗?”
躲不过新婚夜,起码不要这么亮堂堂的光线,明黛无法想象自己被孟微年注视着度过这一晚。
“想看着你。”孟微年将明黛放到在床上,大手扯下明黛抓不住的红色睡袍,俯低时,吻她的耳朵,温和低沉的嗓音说:“很美,不只是脸蛋,你的身体也很美。”
明黛平躺在床上,长发凌乱铺在床被上,她双手捂着脸,觉得很羞耻,她想找个东西盖住自己,可孟微年没给她机会,他用他高大挺拔的身体覆盖住了她,紧接着,明黛呼吸一滞,她无比清晰地感受到了孟微年身上,令她忍不住胆颤的欲望。
第32章 濡湿
孟微年给她的感觉一直是正人君子温和绅士, 但今晚的明黛对他又有了一种新的认知,他的强悍跟他绅士温和的外表完全迥异。
柔软的红色床被下,明黛无力地咬唇, 她额头脸颊脖颈上都是颗颗饱满的汗珠, 她生平从没这么大汗淋漓过, 眼前是孟微年撑在她脸侧的手, 第三回了……她委屈着,气恼着,抓住他的手腕,咬着他的手背,可她根本用不上一点力气, 她的神经都被身后强势挤入的孟微年所支配,她去咬他手背,反倒顺了他的意, 他用修长有力的食指和中指夹着她的软舌把玩, 明黛急促的喘息, 好几次都差点呼吸不上来, 他才终于大发慈悲地松开她的舌头, 滚烫的胸膛压在她后背, 温柔而又厚重地啄吻她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