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她以为五条悟会让她在自己的教师办公室等她,却没想到,回到学校以后,他就直接将自己的教师公寓钥匙给了她:“我先带你过去。”
“那钥匙是?”既然都带她过去了,给她钥匙好像没什么必要。
“直接给你了的意思。”
“给……我?”
“不是应该的吗?”
说话间,他们已经来到了教师公寓楼。
比起学生住的单间宿舍,给教职工们准备的独居公寓面积会相对大一些。不过目测的话,五条悟这间分配下来的教师公寓估计也就不到五十畳的大小,整个加起来和六本木那套公寓的客厅差不多。
还没从第一次来到男性房间里的震撼里回过神,芙洛拉感觉自己被揉了揉头:“吃饭了吗?”
“已经吃过了。老师呢?”
“还没呢。不过我先去找一趟夜蛾大叔,等会儿回来吃蛋糕好啦。”
“等一下。”
她说着,从背包里拿出自己买来准备当明天早饭的金枪鱼玉子烧大饭团:“先吃点这个垫一下吧,下车的时候买的,正好还热。”
“好哦——我很快回来,自己先在这里玩儿一会儿好了。”说着,五条悟拿过饭团,还顺手捏了捏她的脸,很快离开了。
房间里一下子就只剩她一个人。
考虑到动物奶油非常容易融化,芙洛拉先将蛋糕放进冰箱,然后去窝在沙发上看了会儿动漫。
两集结束后,天色早就黑透了,她抬头活动下脖颈,这才开始打量起整个房间。
很简练的风格,没有多余的装饰或堆砌,凡是能看到的都是家居用具里常用且昂贵的东西。
而且看得出床和沙发应该都不是高专校内原本配置的,因为那么夸张的大小,实在太过适配五条悟的身高了。窗台上摆着她送给他的茉莉花,厨房看起来也很干净,一看就是不怎么用的样子。
毕竟他经常出差,直接在外面吃饭会方便很多。
木桌上有本摊开的书,芙洛拉看了一眼,发现是她很喜欢的那本《沉默的羔羊》。
沙发上搭着几件衣服,都是明显洗干净也烘干过,不知道为什么没来得及收纳就直接放在那里的。
芙洛拉帮他把几件衣服拿到卧室区去放好,后退时不小心撞倒了床头柜上的瓶子。
她连忙捡起来,目光瞥见上面写着“茉莉花清香情.调氛围”。
这是什么东西?
不像是用来喝的吧?广告词好奇怪。
芙洛拉有些疑惑地仔细看了看透明瓶身上的包装,终于意识到自己拿的是什么,正手忙脚乱试图放回原处假装没有看到,身后却忽然传来她最熟悉不过的声音:“是靠左一点的位置啦,那才是我原来放的地方,要帮忙吗?”
她吓了一跳,手里的瓶子瞬间又掉在地上,同时猛地转头看向声音来源,整个人都紧绷起来。
五条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正双手抱臂倚在门框边,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脸上笑意明显:“吓到了呀?”
“谁……谁让老师你进来都没声音的。”她缓了会儿才找回自己的神智,“我又看不到后面,突然有人说话就是很吓人啊。”
“只是这个原因而已嘛?”他说着朝她走过来,同样蹲在她面前。
即使这样的情况下,她还是比他矮了一截,整个人都被笼罩进他高大身躯的浓烈阴影里。
很奇怪的。
也许是因为刚刚看到了让人尴尬的东西,也许是因为她心虚或者别的什么。明明依旧是他,依旧是五条悟,是这个世界上她最信赖也最喜欢的人,可她就是克制不住那种身体本能带来的轻微战栗感。
那似乎是一种生物基因里带来的本能与天性。
她从他身上感受到了某种无法形容的危险气息,心跳加快的反应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太过喜欢眼前这个人的情绪造成的,这实在很难分清。
而当五条悟掀开眼罩,被六眼的目光毫无阻隔地锁定时,芙洛拉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强光灯笼罩住,一动也不敢动的鹿。
似乎是注意到她此时的反应,五条悟眨眨眼睛,凑近过来闻了闻她,从动作到神态都非常像猫:“你在紧张吗?”
芙洛拉一瞬间没能接上话。她在想这个人的眼睛怎么能在昏暗的环境里亮得像在发荧光,是因为反转术式持续不间断的关系吗?
“好像……也不算。”她跟着眨眼睛,“就是……有点尴尬。刚刚那个……我是说,我本来是来给老师放衣服的,不是故意要进你房间看到……”
“是嘛,被看到尴尬的东西了诶。好像应该害羞的人是我吧。”说着,他微微低着头很欢快地笑起来,看起来心情很好,完全没有任何尴尬的意思。
所以说“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这句话是有道理的。
但其实仔细想想也没什么大不了。
都二十九岁的成年男性了,有这些用来取悦自己的东西很正常。他又不是在房间里藏了个活生生的人,被她当面撞见出轨。
这么想着,芙洛拉试图拿出“大家都是成年人”的平稳态度,略过这件尴尬的事。
结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脑子一抽就张口成了:“为什么那种东西都有茉莉花味啊?搞得我还以为是喝的。”
她感觉这个问题已经很炸裂了。
可没想到五条悟在笑了一阵以后,给出的回答更炸裂:“人家专门找的呀。想着会不会是接近芙洛拉身上的味道来着,找了很久才买到这个味道的。”
芙洛拉:“……”
他刚刚是不是领域展开了,不然为什么她感觉自己已经快要丧失思考能力,破碎的语言神经只来得及重复:“像我……?”
“因为芙洛拉身上总是有茉莉花味嘛。”五条悟盘腿坐在她面前,像是在体术课教学那样,连那种轻松愉快的态度都一模一样。
那么漂亮粉润一张嘴却持续不断在对她输出王炸:“毕竟是做这种事诶,虽然是自己动手,但还是会忍不住一直想着你呀。所以就想找点有芙洛拉类似气味的东西,可惜……”
他边说边回忆一下,撇撇嘴表示:“用了以后发现也不是很像。只能说勉强将就一下。”
说着,他仍旧保持那个绝赞体术课教学姿态,眼帘半垂不垂,雪白睫毛颤得人心肝都在抖,嘴角勾着的笑好看到让人神志不清:“有在听的吧?要我给你做个急救措施嘛?”
一句话把她从漫长的憋气里唤醒过来。好像是刚刚受到的冲击太大,所以脑子卡顿到连呼吸都忘记了。
“我……”
“那还是抢救一下吧。”
说完,在芙洛拉猛然瞪大眼睛的表情里,五条悟单手捏住她的脸,低头吻上来。
先是含住唇瓣吮了会儿,安抚性地舔舔,然后就不由分说把舌尖伸进她因为惊愕而张开的嘴里,很快搅动出暧昧又清晰的声音。
他和黑夜一样无处不在地包围她。
亲吻途中,五条悟见她是真的快要喘不上气,终于短暂放过她,转而去吻她颈动脉上的那层薄软肌肤:“不说点什么吗?”
怎么想都是昏厥了,发疯了,脑子都被这个带着强烈窒息感的吻给搅乱成一堆泡泡了。
所以她才会胆大包天地说一句:“那……要我帮老师一次吗?”
话刚说出口,她感觉自己被五条悟强迫着仰起头,又深又狠地吻在嘴唇上,被绞住的舌尖用力到舌根都发痛的地步。
“真敢说啊你……”他压制着芙洛拉的姿态,几乎和蛇类压制着自己渴望进食的猎物没有区别。太沉的体重弄得她动弹不得,即使隔着完整的制服也能感觉到体温的异常变化。
“呜呜——那……不要吗?”
又被咬住吻了一会儿,她听到五条悟说:“这可是你主动要求的。”
下一秒,她被整个抱起来挂在他身上,两人一起坐在卧室阳台内侧的宽敞沙发椅上。
房间里从始至终没有开灯,只有一线外面的灯光流淌进来,烙印在他自己解开了制服与贴身衬衫以后,露出的上半身。冷白色的肌肤光滑到毫无瑕疵,肌肉轮廓饱满分明,在光影的描摹下撑起明显起伏的沟壑。
他亲吻着怀里的恋人,拥抱着她的动作几乎和禁锢没有区别,充满矛盾的掠夺与安慰,似乎是实在控制不住。
伸手捉过芙洛拉环绕在他肩颈上的手,雪白齿尖咬住她的手套一点点扯下来,再揉成一团抛开。他握住她的手,低头吻在她掌心里,甚至轻轻舔了下。
像猫,像雪豹,像一切故意温顺讨好,只为了得到自己心里最渴望奖励的大型掠食者。
光线穿过落地窗时,将那盆茉莉花的影子也跟着牵引进来,正好落在五条悟肤色冷白的胸口上,紧贴着心脏的位置,随着他的呼吸不断起伏着,像是他跳动的心脏。
“都交给你了哦。”
他说着,将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上:“想怎么做都随你。”
嘴上的话是服软又顺从的,不设防的身体也是。
可五条悟看着她,视线压抑滚烫到让她根本不敢有任何对视接触,微妙的热感从他身上传染到她。
被捉着手引导向下,摸上金属搭扣咔哒一声解开的时候,芙洛拉感觉自己像是在解开什么束缚在高危凶兽脖颈上锁链。
天真的善良需要让她付出整个自我作为代价,去填补对方不知满足,贪得无厌,欲壑难填的内心。
带着茉莉花香气的冰凉稠液被倒在她手里,更多的则顺着她的指缝不断往下淌,散发出清晰的花香气味。
芙洛拉闻了闻,小声评价:“这不是挺像的。就是茉莉花的味道呀。”
五条悟懒着调子应一声,声音很沉,像是浸透着充满盐分的水:“因为你在吧。”
一句话让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快熟透了。
不过紧接着她才知道,这只是个开头。
因为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早就完全超出她的想象。
五条悟就这么和她半拥半抱着坐在那里,她却完全不知道该往哪里看。视线里不是他漂亮俊美的脸就是被不加遮掩的上身。比任何雕塑模板都要鲜活色气的身材让人想不看都难,但是看了又觉得好难为情,脸红到快滴血。
房间有这么小吗?
她不管看向哪里都绕不开对方。
所有注意力都被这种强势到不讲道理的美丽与极致性.感挤到一边去,藏匿在往日密不透风衣服下的身躯,每寸肌肤与肌肉线条都充满了浓烈而尖锐的荷尔蒙,被不加掩盖地展现在她眼前。
有种冲击力过强,无法思考也无法呼吸的错觉。
慌乱低头时,她听到五条悟又提醒,带着低低的,沙哑的笑意:“这么低着头的话,是打算一会儿要看着嘛?”
她立刻条件反射地抬头,被对方专注到禁锢的视线牢牢捕获,浑身都开始止不住地僵硬战栗。
“怕就别看了。”他说着,搂着她到怀里安抚性地亲了亲,手上动作倒是一点也不含糊,引导着她去握住自己。
真实接触到的瞬间,芙洛拉听到他喉咙里溢出一道短促的叹声,很低也很哑,像是沾着水的丝绒,撩得人心猿意马。
而她在震惊与空白之余,满脑子都是——“等等这个感觉不太对吧?我摸到的真的不是刚刚那个塑料瓶子吗?这什么漫画里跑出来的阿姆斯特朗旋风喷射阿姆斯特朗炮啊!这它喜久福的是人类该有的??最强真的不用什么都强啊?是打算拿来找个支点撬起地球吗?!这是人间刑具吧绝对是吧!”
还在她疯狂脑内刷屏“这一定有哪里不对”的时候,忽然被咬了一口脖子:“……你在走神?”
“我在震惊老师可以撬地球。”她脱口而出,瞳孔地震。
一句话引得五条悟没忍住,贴在她耳边笑个不停,间或夹杂着沉重的呼吸,带着明显潮热感的发丝扫弄在她颈窝处,弄得她痒痒的。
“哪有那么夸张嘛。”五条悟咬着她的锁骨肌肤,勉强算作一点甜点般的安慰,去抚平心里越发高涨的绮.念,“加把劲吧?不然要这样一动不动地坐在阳台一整晚诶。”
芙洛拉:“……”这不是正在努力吗?
过了片刻,她边回应着对方的吻边小心问:“是……不太好吗?”
毕竟她没办法自己判断这种事。
而五条悟则半眯着眼睛,呼吸得深深浅浅,搂着她的动作明显有种不自觉地急切与强制。
茉莉花的影子贴在他胸口,像是夜里涨潮的海浪,随着他情绪的波动而起伏得越发激烈不安。
平心而论,芙洛拉的动作是在太稚嫩太青涩了,甚至比不上他自己动手的效果。
但也恰好因为是她,那就已经足够了。
那是对五条悟而言,最致命的瘾.药。
苍白弱光笼罩在她身上,将她的皮肤涂抹出一层瓷器釉质般的柔润,让她看起来比任何时候都像是一朵新瓷雕出来的花。
她坐在五条悟腿上,紧贴着他,一切的声音、温度、气味,甚至是每一次地视线相触与动作,掌心的温度与细腻触感包裹着他最脆弱的地方尽力抚慰。所有的一切都完美得不可思议,早就远远超过了以往那些贫瘠的想象。
不知道过去多久,似乎已经很久,芙洛拉感觉自己的锁骨和嘴唇都被他咬得有些发麻的疼痛。终于在亲密的吻中,她察觉到他骤然改变的呼吸频率:“老师?”
他抓着她的手握得更紧,牙齿咬住她的耳垂传来有些尖锐的刺痛,气息和声音都滚烫得吓人:“……快一点。”
她笨手笨脚地照做,却又无意间望进他此时的眼睛里。
像是搅乱的荧光蓝海,波澜着沸腾着,叫嚣着想要将她淹没,抓住这个唯一的祭品。想要将她活剥生吞,连皮带骨,一口不剩地全部吞下去,连灵魂都得完全是属于他的。
高高在上的神子被缠绕上满身欲.色,被月亮和云流环绕着坠落人间,连额头上的雪白发丝都沾上清晰的汗水。
她被五条悟此时的模样弄得也开始神志不清,低头去吻他不断有好听声音溢出的嘴唇,试探性地叫他:“悟。”
他骤然睁大眼睛,一把扣住她的后颈,将她更深地压向自己。
她在六眼里清晰看到了自己,被一片激烈涌动的蓝色密不透风地包围着,随时都会被淹没进去的样子。
茉莉花盛开在房间里,散发出一股极为浓烈又靡.艳的特殊香气,沾得两人满身都是。
他在最后一刻似乎是有些失控了,连按住芙洛拉吻上去的动作都是带着从未有过的急切,身体僵硬得不像话,力气有些收不住,让她几乎感觉到了后颈的疼痛。
一种奇异的放空感浮现在他天青冻蓝的眼睛里,像是短暂餮足的猫。
缓了两秒后,五条悟有些惬意地叹息着,歪着头重新望向芙洛拉,看到她正发呆似地盯着以及手里狼藉一片,黏黏糊糊的样子。
“好多啊……”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说,大概是真的震惊到脑子都丢掉了,所以只能诚实的客观描述。
下一秒,她感觉自己被咬住了嘴唇。骤然凑近的蓝眼睛里是刚减弱又再次激烈起来的冰蓝海焰,融合的呼吸间,她听到五条悟对她说:“晚上留下来。”
她微微睁大眼睛。
他笑了笑,看起来危险得要命,从眼神到声音都是浓烈的性.感:“生日礼物,还没给全吧。”
而她向来是拒绝不了这个人的,只能点头。
月亮沉没到春夜深厚冰凉的乌云中去。
接下来的几天,依旧是任务不断,时不时就要加班,所以难得空闲见面的忙碌生活。
等到结束任务回到公寓的时候,意料之中的一大堆快递。
除了一部分是芙洛拉之前买来打算装饰房间的,剩下的全部都是五条悟给她买的各种东西。
刚把这堆东西搬进玄关里,门口再次传来开门声。
“老师?”芙洛拉抬起头叫一声,看到深色大门只是半开几秒就又重新关上,根本没人进来。
她感觉很奇怪。
因为提前打过电话商量过明天要回本家去,所以五条悟明天开始会和她一起休个短暂的假,今天将一长串任务结束后就会立刻过来。
但是这个开了门又不进来,只是在门口虚晃一枪就迅速重新退出去是什么情况?
难道出事了?
想到这里,芙洛拉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跑过去重新打开大门。
此时五条悟正站在外面走廊上,侧对着家门口的方向接着电话,暂时没说话。一旦没了平时那种轻佻慵懒的笑意在脸上,他整个人就显得非常有压迫力,尤其是那个身高。
漆黑的高领制服包裹在他身上,像是屏障那样,整个走廊亮起的暖色调灯光丝毫没有温暖到他,似乎和一切事物都充满距离感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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