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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腴(桂花芋圆)


距离二人不远的夏荷再听到这番话后,眼底更是恨意尽显。
尤今今,一个低贱的女闾女郎。竟然还妄想做谢家二少夫人?
就连她这个清白人家的女儿,都只能做梁珩也的妾室,那尤氏到底凭什么能坐上正室之位。
夏荷捏着酒盏,心中恨意交错。
而尤今今这厢还有些耳热,她用手背轻轻贴着脸,试图给自己散散热。
害得她这般的自然是谢之骁那个坏家伙。
非凑在她的耳边说什么“乖乖,下次还要”的鬼话。
经了这一下午,尤今今是半点听不得这“乖乖”二字的。
毕竟刚刚谢之骁抱着她胡天胡地的时候,就“乖乖”“宝宝”叫个不停。
现下一听他叫这两个字,尤今今脑海中便莫名浮现了各种见不得人的旖旎画面。
实在叫人羞涩耳热,难以启齿。
虞氏见尤今今t红着脸,也故意冲她轻声打趣,“都说小别胜新婚,我如今也算是见识到了。”
“大嫂!”尤今今有些羞,小声叫她,有些埋怨她怎么也这般的意思。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不说了成吧。”虞氏知小女郎面皮薄,笑着止住。
说罢便起了旁的话头,同尤今今说着小话。
男宾席那边喝着酒,觥筹交错,对面的女眷席这边便吃着茶点闲聊着女人家的那些事。
一时明月高挂,丝竹声悦耳。
也是一番乐意融融。
而正当众人宴酣时,一身着青色布衫的男人竟是被府中护卫反手钳制着进了院子,众人见状,纷纷瞠目。
那两名护卫也立刻抬头对谢成道。
“君侯,此人方才擅闯侯府,该如何处置!”
而那被捉的男人一听这话便大声哭着喊冤。
“君侯,君侯,您要替草民做主啊!”
男人的话一出,宴上众人皆惊。
听到此人喊着有冤,谢成自然也不能不管不顾地让护卫将人绑了去,示意护卫松绑后,便正色朝那男人肃声道:
“你有何冤?”
那男人闻言顿时如抓住了稻草似的,上前跪趴着求,“君侯,草民此番是来寻妻的啊!”
听到这话,谢成和一众人等纷纷皱眉。
“寻妻来此处作甚?”萧夫人脸色不愉,冷声问着。
而那男人一看吸引了众人目光,又听萧夫人这般问,立刻大声哭道,“草民、草民实在不敢说啊!”
“有何不敢说?你既然找我做主,那便大胆说出来就是!”谢成最恨男人这幅窝囊样子,
一听这话,那男人仿佛有了底气似的,向那女眷席上看了过去。
再和那男人对视了一眼后,尤今今莫名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而果不其然,下一瞬,那男人便指着她愤然大声道。
“草民的妻子就是、就是谢二郎的妾室尤氏!”
此话一出,众人喧哗一片。
小女郎面色一白,如五雷轰顶般,难以置信地看向了那男人。
而那男人仿佛打开了话匣似的,声泪俱下,愤愤不平地看向谢成:
“这尤氏本就是晋安一个名叫胭脂楼里的琵琶女,去年便被那老鸨卖给了草民做媳妇,谁知她骗了我的钱,竟背着草民和镇国公府的小公爷勾搭上了,后来不知干什么龌龊事,被人赶出了府,如今竟然还跑来冀州祸害君侯一家,当真是可恨可恶!”

以至于谢成在听到这番话后顿时黑了脸,眉头紧锁。
萧夫人也立刻站起了身,一脸冷色与怒意,看向那男人道:“休得妄言!”
“草民不敢妄言,草民方才说的话句句属实啊!”男人一脸激动之色,又愤慨道,“君侯和夫人若是不信我,大可派人去晋安查一查这尤氏的身份!”
萧夫人已经知道了尤今今原来的身份,可她并未将此事告诉谢成。
一来谢成此人古板,若是知晓了今儿本是女闾女郎的事,定会不答应让今今做二郎的正室。
二来,萧夫人觉得这事也没有同谢成说的必要,她与阿骁两人知晓,便已足以了,再说出来也是徒生事端。
所以此时听这人揭露,萧夫人便下意识想要袒护,立刻冲护卫喊道:“这人分明就是满口胡言,还不拉下去处置了!”说罢,她还想再说什么,却被谢成伸手拦下。
“且慢!”
谢成此时心里早就留下了猜疑的种子。一个平头百姓,何必冒着被杀的风险,去诬陷一个毫不相关的女郎呢。
且又敢如此信誓旦旦地让他派人去晋安查探,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更何况,他如今身为一地君侯,又怎能随意处置一个平民百姓,届时落了一个残暴不仁的名头,于他一统关东自然不利。
而宴上众人听到那男人的话,哗然过后便开始窃窃私语,议论的自然是尤今今的身份。
若是尤氏真是个女闾出身的琵琶女,那谢家还会抬她做谢二郎的正头夫人吗?只怕是妾室也做不成了吧。
谢成转头看向了席中脸色惨白的女郎,神色肃然,语气中带着质问。
“尤氏,此人所言可是属实?”
听着谢父称她为尤氏,尤今今便知他怕是已经信了那男人大半的话,顿时一颗心心如坠冰窖。
而一旁的虞氏听到谢成如此发问,也是一脸担忧地看了过来。
“今儿……”
尤今今起身,一张俏脸失尽了血色,正想开口替自己辩解些什么,便听那道熟悉的冷冽嗓音骤然响起。
“自然是假的。”
一脸冷色的年轻郎君从男宾席大步朝这边走来,直接拦在了女郎面前。
“尤今今是什么人,我再清楚不过,什么时候轮得到别人来置喙。”
说罢谢之骁便一脸冷色地看向了那男人,漆黑的眼底杀意尽显,“至于你,满嘴喷粪,拖下去处死便可。”
那人被谢之骁眼神吓地瞬时软了腿,立刻转头看向谢成大声哀求,“君侯,草民说的都是真的啊,您不能为了掩人耳目,就滥杀无辜啊!”
而谢成听到这话顿时眉头一拧,他所考虑的自然正是这点。
如今他身为君侯,有人前来申冤,又在众人面前,他再怎么顾及自家的声誉,也不能随意将人处置了去。
若是真的随意处置了此人,怕是明日他残暴不仁的名声就要传遍整个冀州了。
“身正不怕影子斜,尤姐姐清清白白,自然是不怕旁人污蔑,所以依荷儿所见,叔父还是派人去晋安查探一二,好还尤姐姐一个清白啊。”
夏荷坐在女眷席中突然开口,语气轻柔,一脸似是关切之模样。
尤今今恍神,抬眸看向她,却见夏荷看着她的目光隐隐透着得意。
霎时她便明白了一切。
是她,是夏荷吗?还是梁珩也,他们故意一起要在这场宴席上揭露她的吗?
所以先前不在谢父和萧夫人面前揭穿她的身份,是觉得未到时机吗?
于是这次故意选在众人齐聚的接风宴上,好让谢家因为她而声名尽毁吗?
梁珩也对于夏荷的开口自然也是震怒的,此刻他坐在男宾席位一脸怒气地看向夏荷,
他明明都再三警告过这个女人了,竟然还敢背着他搞出这些东西!
若是因为这女人的争风吃醋害他大事落空,他一定不会放过她!
萧夫人听到夏荷这番话,顿时眼中浮现怒意,心里也猜到了方才这番应当就是这夏荷在捣鬼,正想出声斥责,谢成却朝她递了个眼神。
萧夫人明白了谢成的意思,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
她知晓如今谢成为君侯,自然事事都要顾全大局。
此事未有定论前,这男人是不能随意处置了。
但只怕是委屈了今今这孩子了……萧夫人看着小脸泛白的女郎,终究是于心不忍。
谢成心中倒是没有萧夫人这些波澜。
于他而言,若是真如此人所言,尤氏乃是女闾琵琶女,那尤氏自然不可再留,至于二郎的妻子,届时再择更好的便是。
所以思虑片刻后,谢成便看向那男人道:
“本侯会派人去晋安调查一番,若是真如你今日所说,本侯自会还你一个公道。”
而那男人听到谢成这番话后,便以为有了切实保证,顿时心中得意万分。抬头看了一眼那藏在谢家二郎身后的貌美女郎,心下一时有些痒痒的。
若是事成,能将这美貌女郎赐给他便好了,如此绝色,得之简直是幸事啊。
不过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他也该回去领赏了。
那男人揉了揉方才被护卫按着的胳膊,站起身,临走时又向貌美女郎的方向多看了一眼,只是那眼里多了几分轻浮淫恶,看着叫人恶心。
“谢家二郎君,您可不千万不要被这女人给骗了啊,她就是个低贱的琵琶女,被那老鸨卖给我时,夜里别提有多浪荡下贱了,不过就是个会装的婊——”
“噗嗤!”
锋利刀刃穿过皮肉的声音利落响起,猩红的血液从男人的颈间喷薄而出,那人目眦欲裂,似是不可置信一般,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脑袋就这么与脖子分了开来。
血管爆裂,霎时,彻底地身首分离。
“啊啊啊!杀人了!杀人了!”
众人看着那颗“骨碌碌”滚落下来的人头,纷纷吓得惊惧大叫。
方才还一脸淫邪嚣张的男人,竟然就这么被谢家二郎一刀砍下了头颅。
猩红的血溅了少年一脸,他眸色漆黑沉沉,一脸平静地将血淋淋的刀收回了刀鞘。
“再有妄言者,便如此人。”谢之骁嗓音冷冽,黑漆漆的眸子如同冰窖,浑身杀意尽显。
夏荷显然也被狠狠吓到了,她一脸惨白t地看着地上那身首异处的男人,手脚已经吓得已经软成了泥,心里再无什么旁的心思了。
谢之骁就是个疯子!
他竟然、竟然敢当场杀人!
夏荷此前找人谋划此事时,便笃定了谢成既如今贵为君侯,定不会不分青红皂白就随意处置平民百姓。
届时他定然要派人去调查一番尤今今的身份才会做定论,而只要他的人去晋安查探,便一定会知晓尤今今的真实身份。
那时纵然知晓今日男人的话有添油加醋之嫌,想必也懒得再去追究了。
毕竟尤今今琵琶女的身份是真,曾经为镇国公府小公爷的妾室也为真。
再去辩解一些无足轻重的事情又有何意义呢。
可夏荷万万没想到,这个谢之骁竟然当场就把人给杀了,完全不让人留一丝活路。
她实在害怕了,她看着那具无头尸首,还有男人那颗眼睛瞪得大大的头颅,额上冷汗直流。
眼看着众人皆乱,夏荷便想趁机溜走。
可谁知刚要起身,便听那如罗刹似的冰冷嗓音从她背后响起。
“碎嘴者,割舌处置。”
少女闻言瞪大了眼,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两名冲上来的护卫牢牢按住。
夏荷顿时惊恐万状,立刻朝谢成哭喊,“叔父,叔父,您救救荷儿啊!”
萧夫人看着自家二郎竟将人当场斩首,现下还要割人舌头,也是吓了一跳,“骁儿,你冷静些,不可乱来啊!”
谢成看着眼前简直胆大包天的谢之骁,顿时怒了,立刻起身斥道:
“谢之骁,你闹够了没有!快把人给我放开!”
谢之骁闻言眉头微挑,眼底划过一丝轻蔑的笑意。
“父亲不敢处置之人,我如此替您处置了难道不好吗?”
说罢少年便抬着那张沾了斑驳血迹的脸看向了已经吓到腿软的夏荷,犹如地狱修罗一般,嗓音冰冷。
“割了她的舌头。”
“你敢!”谢成拍案而起,简直怒不可遏,看向那两名护卫厉声斥道,“你们两个给我把人放开!”
那两名护卫都是谢之骁手下的人,平日里自然也是听谢之骁命令行事,但谢成又是一家之主,一时之间二人也不敢妄动,但也未将人松开。
“谢之骁,你今日若是敢胡来,往后就别认我这个爹!”
谢之骁面无波澜,只抬着眼皮,冷睨了过去。
“割。”
两名护卫见状,自然不敢再迟疑,牢牢钳制住了夏荷。
夏荷简直要吓疯了,疯狂地挣扎起来,看向梁珩也看向谢成,“郎君,叔父,快救救我!快救救唔——”
未等她再说出半句呼救之语,嘴便被人强制掰开扯出了舌头。
瞬时一个手起刀落,断舌落地。
夏荷跪倒在地,她捂着嘴,满口的鲜血从嘴肿溢出,她瞪大着眼睛“呜呜”叫着,涕泗横流。
“今日之事,若是再有乱嚼舌根者,割舌处置。”
谢之骁语调冷冽,沾着血渍的脸更是可怖异常。
众人闻言皆是一震,纷纷惊惧,贵族女眷们更是吓得掩面大哭,更有甚者,被那身首分离的尸体吓得尿了裤子,以及当场呕吐。
先是斩首,再是断舌,这谢家二郎,当真是地狱修罗。
梁珩也看着满口鲜血的夏荷,眼里却是没有半分同情,这样的蠢货,活该被教训。
不过这谢之骁果真是心冷手狠,亦如前世一般,他心中也是有些惊惧,毕竟自己前世就是死在了这心狠手辣的地狱修罗手里。
他本以为谢之骁早就被尤氏的美色冲昏了头脑,没想到如今手段依旧够狠辣。
谢成也是往后踉跄了一步,看着席下护在尤氏跟前的谢之骁,只觉得骇然陌生。
为了一个女人,只为了一个女人,他的亲儿子竟然不惜同他断绝关系。
萧夫人也是吓住了,“阿骁……”
杀人,断舌,毫不手软,手段竟是如此可怖。
而尤今今早在谢之骁砍掉那男人的头时就已吓得浑身发软,心头狂跳,脑袋嗡鸣,已经听不见任何声音。
此刻又听人惊呼,才看到了不远处的夏荷跪趴在地上,满嘴的血迹。
小女郎颤了颤,浑身发冷,而下一瞬就被人拉到了怀里,修长的大掌轻轻盖住了她的眼睛。
“我们走。”
谢之骁的嗓音再不复方才的冷冽,漆黑的眼底带着愧疚,抱着女郎的手又紧了几分。

回了北屋后,坐在小榻上。
看着小脸苍白,心神恍惚的女郎,谢之骁握着她的手,心里十足的愧疚。
“是不是我刚刚吓到你了。”谢之骁去碰女郎的脸,再触到少女那凉凉的脸颊后,顿时漆黑眉头一皱,心里自责难捱。
他方才杀那人时,虽然挡在了尤今今身前,但也不知道她到底看到了多少。
她那样柔弱温柔的一个人,平日里连只小虫都舍不得捏死,今日见到这些,会不会觉得他太过残暴了。
想到这里,谢之骁心口微窒。
从尤今今入府,这已经是他在她面前第二次杀人了。
第一次是就地处置了那流民,而这一次又是砍了那口出妄言者的脑袋。
那一次,他毫不在乎她的想法。
因为那时他对尤今今心中无任何旖旎心思。
所以当时纵然让女郎目睹了他射杀了流民首,他也全然不在乎她的感受。
畏惧亦或是嫌恶,他都不在乎。
可是如今不同,谢之骁当真害怕了。
他害怕尤今今会因此而畏惧他,会觉得他手段残忍狠辣,根本比不上那些心怀仁慈的温润君子。
明明方才他已经在宴上克制情绪,可那个畜生,实在是叫他气疯了。
竟然敢如此口出恶言诋毁她,他若不亲手斩杀他,心里根本就咽不下那口气。
但他忘了,小女郎不是战场的士兵,如此血腥之场面,定然是会胆怯恐慌的。
“你是不是…怕我了?”谢之骁心口难受,他犹豫开口,漆黑的眸子直直地看着眼前的小女郎。
他不想要尤今今害怕他,更不想要尤今今讨厌他。
若是尤今今因为今日之事与他生了嫌隙,他简直抓心挠肝的难受。
尤今儿听到他的话眼睫颤了颤,水润的眼儿有些晃荡。
她怕谢之骁吗?
初入谢府的时候当然害怕。
他当着她的面,一箭射穿了流民首的脑袋。
又在酒楼时,一刀砍下了那色鬼李申的胳膊。
她那时简直害怕的不得了,生怕谢之骁也会对她残暴如此。
而今夜他又在众人面前砍下了那个污蔑她的男人的脑袋,拔了夏荷的舌头。
手段之狠辣果决,尤今今不可能不怕。
因为杀戮时的谢之骁总叫她想起前世城楼之上,他那如林中野兽般冷漠狠厉的眼神。
上一世,谢之骁毫不留情地下令射杀,利箭穿透胸口的时候,她似乎都看到了他那双冷厉的黑眸。
无边的杀意,无边的冷意,叫人生畏。
可今夜谢之骁护着她回来,此时此刻又巴巴地讨好着她,尤今今的看着他愧疚疼惜的样子,本来还微微胆颤的心头又开始慢慢发软。
谢之骁难道不是为了她才这般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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