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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今天哭了吗(窃腰)


好像在说:这是怎么回事,不干孤的事。
素兰捧起匣子来,高高举过头顶,脸快要埋到地上。她的手都在颤抖。
素兰知道,太子妃人美心软,不会将她如何,但是今日太子殿下在这里,而且方才是太子殿下从她手中把匣子接过去的。
太子殿下御下极严,今日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摔掉了,怕是要受重罚了。
可是素兰到现在也没明白,匣子是怎么掉到地上去的。
她刚才明明把匣子好好地递到太子殿下的手中了啊。
素兰太慌乱了,以至于才过去片刻的记忆都有些模糊起来。
她刚才好像是看见,太子殿下的手动了动,然后匣子就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像是……像是太子殿下故意把匣子扔掉的。
这个印象一冒出来,素兰就更加害怕了,因为她不可能把这话说出来,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能,所以只能是她替太子殿下顶下这个罪名了。
“怎么做事的,东西都拿不稳。”江诀斥道,声音冷沉。
素兰立时瑟缩了一下,但奇怪她并未感觉到太子话中有什么怒意。
程绾绾早已经飞快地跑过来了,连忙从素兰手里接过了匣子,生怕摔坏了。
但她来不及检查,听男人斥责,又忙替素兰说话:“殿下别怪素兰,方才绾绾瞧见……”
“瞧见什么?”江诀问。
程绾绾:“……”
她瞧见素兰分明已经把长匣递出去了,是他没接稳才掉的,不干素兰的事。
但是程绾绾不好这么说,因为这样就会显得是男人的问题了——而程绾绾丝毫没有怀疑,男人会是故意的。
江诀也没追问,转头对素兰冷道:“太子妃今日生辰,替你说话,孤便由她。再有下次,孤定重罚。”
素兰顿时松了口气,连忙谢恩退下了。
程绾绾这才赶紧回桌边,在桌上打开了长匣检查。
长匣里装着的是一支玉笛,和之前大婚前程珉送给程绾绾的那支十分相似,只是玉笛更为贵重。
而这支玉笛更是精致,通身温润,甚至不知用了法子,在玉笛的一端,玉身之中,竟然将金线嵌了进去,嵌成了一个小小的“绾”字。
而表面摸上去,竟然丝毫感觉不出,金玉相嵌,竟是浑然天成。
程绾绾乍一眼看去,便看呆了,尤其看到那个金线嵌的“绾”字,更是爱不释手。
程绾绾并非没见过好东西,相反,江诀给她的东西都比这支玉笛好多了。
但是爱屋及乌,程绾绾敬重大兄长,自然而然他送的东西,便是五分好,她私心里也觉出十分好来了。
可是,就是这般好的东西,程绾绾细一瞧,却发现玉笛自中间,断裂成两截了。
玉笛摔断了。
很明显,就是刚才那一下摔断的。
程绾绾一时心里难受极了。
今日不仅叫大兄长等了那样许久,都没见到她,他精心准备送给她的生辰礼,也竟然都还没到她手上,就被摔坏了,摔成两截了。
程绾绾有种说不出的愧疚,很快化作一阵阵漫上来的委屈。
几个眨眼的工夫,她眼眶就湿润了,忍不住要哭了。
江诀:“……”
江诀是讨厌程珉,也是故意把他送的东西毁掉,但是他没想惹哭小太子妃。
小太子妃坐在凳子上,乌亮的双眸泪眼汪汪,泫然欲泣,纤长浓密的睫羽扑闪个不停,要把在眼眶里打转的泪珠子憋回去,这般模样当真是委屈极了。
江诀顿时心软得一塌糊涂,又夹着心虚,不由有一丝慌乱,失了往日沉稳从容。
他忙抱了*小妻子,低声低气道歉:“都是孤不好,孤把玉笛摔断了。绾绾别着急,孤命宫中最巧的工匠修补,以金镶玉,定为绾绾修复如初,好不好?莫哭、莫哭,绾绾这般,要把孤的心都哭碎了。”
程绾绾还没哭呢,他这么一说,她心里的难过反倒克制不住,立马掉下两颗泪珠来。
江诀低头,薄唇忙接住滑落的泪珠,将小妻子的泪珠儿尽数抿进口中。
男人的薄唇在脸上逡巡,无比轻柔,一边吻她的眼泪,一边低声哄她:“绾绾莫哭,孤的心都要被绾绾哭化了。”
程绾绾不是被哄的,是被男人这般舔走她眼泪的动作弄得一时有些愣了,忘了哭了。
江诀一边舔走小妻子的泪珠,一边哄人,总算把怀里泪做的娇娇小人儿哄好了些。
他实在不明白,这样平平无奇的一支玉笛,毁了便毁了,小太子妃一时难受是有的,但怎会当场就哭出来。
江诀本想不管程家长子送什么,他都给小太子妃再送比程家长子更好的。至于这差的,自然就无关紧要了。
可小太子妃却难过成这样。
程家长子对她来说,真就这般重要么?
江诀不是平白吃醋,他也叫人查过程家的事,那程家长子程珉常年在外游历,不在府中,与小太子妃一年到头都未必能见一回面,兄妹二人的感情怎么会好。
再说那程珉,对小太子妃也不过是偶尔怜悯施舍,程珉从前所做那些,在江诀看来,实在不算什么。
倘若他早些认识小太子妃,必定对她极好,不叫她受半点的委屈。
可惜,没有这种倘若。
江诀心里其实隐隐明白,为何小太子妃看重这个不过对她施舍了丁点善意的大兄长。
正因为他隐隐知道,心中便更觉得程珉所谓的那些好,远远配不上小太子妃对他感恩戴德。
可江诀怎么想,左右不了程绾绾。
不过,程绾绾虽然心里还是可惜大兄长送的生辰礼,但是看男人这般低声下气,好声好气地哄她,心里又对男人有些过意不去。
她不知是哭的,还是被男人亲的,眼尾和鼻尖都红红的,杏眸里还是水濛濛的,她肌肤又白,噘着小嘴,两腮便显得圆鼓鼓的,又白又嫩,水豆腐似的。
又是楚楚委屈,又是娇嫩可爱。
江诀看得挪不开眼。
程绾绾不觉,只夹着鼻音,瓮声瓮气反过来安慰他:“殿下也不是故意的。”
江诀:“……”
他就是故意的。
这下心里更心虚抱愧了。
江诀嘴上:“嗯,孤自然不是故意的。”
程绾绾看他,拉拉男人的大手,小手攥住男人几根手指握住:“是呀,所以绾绾不怪殿下,也不怪素兰。是绾绾自己没福气。”
“胡说。”江诀立马道,又抱着小妻子柔声,“孤的绾绾福气大着呢。这玉笛孤一定为绾绾修好,嗯?”
程绾绾没作声。
江诀勾起手指,捏了捏小妻子娇嫩的手:“怎么,不信孤?”
“自然信的。”程绾绾这才道,眼眸里还湿哒哒的,嘴角已经抿唇抿开一个乖乖甜甜的笑来,“谢谢殿下。”
江诀目光垂落,睇着小妻子又甜又软的笑:“那方才绾绾还瞪孤。”
“什么?”程绾绾愣了下,一时没反应过来。
江诀没再重复,只看了小妻子一眼。
程绾绾从男人俯落下来略微含着屈怨的眼神里,立马想起来刚才知道大兄长来过的时候,她有一会儿懊恼回来晚了,心里暗怪男人带她去醉霄楼吃东西,好像还……瞪了男人一眼。
程绾绾立马愧疚得很。
“对不起嘛,夫君~”她乖软道,往男人怀里贴。
这时候,她倒也学会用甜言软语来哄男人的心了。
江诀受用,立马收了屈怨神色:“不怪绾绾,确实是孤耽搁了绾绾。”
“才不是。”程绾绾靠在男人怀里,仰脸看男人,“实在是今日太不凑巧了。”
不凑巧才好。
江诀面上可惜:“嗯,的确是不凑巧。”
程绾绾完全冷静下来了,越想越觉得方才失态。
男人也不是故意摔坏大兄长送的玉笛的,他本就陷入尴尬境地,她偏还为这个哭了,方才定是叫他更下不来台了。
程绾绾仰起小脸,凑上去亲亲男人下巴:“夫君别放在心上,绾绾没事了。”
江诀垂眸。
小妻子眼巴巴地看着他,好像生怕他继续抱愧,眸光都是软乎乎的关心。
江诀喉间动了动。
他没作声,目光一转,望着虚空幽幽叹了口气,什么话也没说。
程绾绾见状,听不得男人叹气,忙双臂环住男人劲腰:“夫君,绾绾真的没事了。”
江诀还是没说话,只转回目光来,垂下眼看着小太子妃,眼里烛光破碎,迟疑地望着她。
程绾绾见男人不信,也不知怎么宽慰他好了。
最后,索性坐到男人膝头,细细两只胳膊环上男人脖颈,什么话也没说,只亲他。
起初男人没有反应,慢慢开始回应她,最后快要反客为主的时候,男人停下来。
“今日……”不是日子。
男人迟疑。
程绾绾面颊染上红霞,娇娇低声:“嗯……没关系。”
江诀默声。
下一刻,揽起怀里娇软腰肢,用力按到怀中。
江诀咬着小妻子的软唇,看怀里的人娇软成一滩水,纤长睫羽随着他力道轻颤。
他默默无声,勾了勾唇。

天色将亮,范文邑着好官服,准备去吏部上值。
大邺冬令漫长,到二月间仍旧冷得呵气成雾,这几日雪停了,昨日夜里却又开始飘雪了。
天气太冷,范文邑心疼妻子,便不要妻子伺候衣食,让她继续睡着。
他自己穿好了官服,小厮提来了早饭,不过一碗清粥,两个素包而已。
素包是前几日厨房婆子包的,这个时节冷得结冰,食物能存放很久。
只是天气冷,小厮从厨房拿过来,虽然食盒装着,粥还好,包子却是已经凉了。
范文邑却已经习惯了,匆匆用完,漱口擦了擦嘴,直接出门去上值。
他才出了院子,见院中雪地里脚步凌乱,却是有几串较为清晰的脚步,一路朝着后门去了。
范文邑起初没在意,走了两步,却停了下来。
“这么早,有人出去了吗?”范文邑问。
小厮忙道:“老爷,是小姐在后门套了马车,要出去。这会儿应该还没走。”
范文邑皱了皱眉。
范家不过五品官员家宅,在遍地权贵、寸土寸金的寿阳算不上富裕,家中马车只有一辆。
范文邑又向来节俭,平素上值都是走路去。故而家中马车不大用,只有家眷出游,或是每月女儿范书雯去正安寺进香,才会用到马车。
这月初的时候,范书雯已经去过正安寺了。
今日这又是要去哪儿?
范文邑和妻子感情不错,没有妾室,夫妻二人只有一个孩子,便是女儿范书雯。
范文邑清廉,家中也没有什么值当的家业要继承,他不执着于要个儿子,故而对这个唯一的女儿,便倾注了全部的心血。
范书雯也确实出色,饱读诗书,精通女红,更是医术过人。只是碍于女子的身份,不能入太医院一展才能,精进医道。
所以范文邑对女儿并不束缚,她愿意去正安寺施医,他从不反对。
不过今日……
范文邑想了想,还是调转方向去了后门。
到后门,范书雯正要上马车出发。
“书雯。”范文邑叫住女儿。
范书雯知道这个时辰是父亲离家去上值的时辰,怕被多问,所以特意走了后门,谁知父亲居然找到后门来了。
范书雯只得回身:“爹爹。”
范文邑指了指马车:“你这又是要去正安寺?”
范书雯迟疑了一下:“……是。”
范文邑点点头,不疑有他,只是提醒道:“这月初你不是去过正安寺了吗?如若不是要紧事,这段时日还是先不要出城去了。就在前不久,有人到官府报案,说是在永叠峰山脚遭遇了一伙流窜至京的贼寇,估计是贪图上山香客身上的香钱,竟起了歹意拦道作恶,但不想竟被报案人府中的家丁合力杀死——”
范文邑说到此处,夹进一声叹息:“哎,这堂堂帝都寿阳,竟也有贼寇敢在此作恶。”
范文邑摇摇头:“也不知那伙贼寇从哪里来的,但既然有一回,难保不会再有第二伙贼寇。若无必要,你暂时还是不要去正安寺了。不太安全呐。”
范书雯脸色变了变。
半刻,才缓和过来。
她知晓父亲担心,便点了点头:“爹爹说的是。既然这样,我今日不出城了,但马车都套好了,我索性出去转一转吧。爹爹和阿娘好些衣裳都旧了,女儿去买些新布回来,给爹爹和阿娘做几身新衣裳,等开春进夏了就可以穿了。”
范文邑心里一阵熨贴,不由柔声:“也给你自己买些好布,做几身新衣裳。”
范书雯笑了笑:“女儿知道了。”
范文邑这才放心去上值了。
范文邑直接从后门去吏部,范书雯目送他走远,直到人拐出巷子看不见了,范书雯才收回目光。
脸上却是没了笑意。
丫鬟过来,低声问道:“小、小姐,咱们还去吗?”
方才老爷一番话,也叫丫鬟想起了可怕的回忆,脸色都有些苍白。看起来像是冻的。
范书雯没说话,低头不语。
——那日在永叠峰半山腰下,遇上贼寇拦道抢劫的人,并不是那位去官府报案的人,而是她。
车夫被那几个歹人一剑捅死,时至今日,范书雯都能想起那可怖的、血淋淋的画面来。
那些歹人见色起意,本欲对她和丫鬟不轨,但多亏有人及时相救……
这段时日,范书雯很少出门,整日在屋里,爹爹阿娘只当她是在琢磨医书,但其实她脑子里乱糟糟的。
一来是后怕,二来,心里也实在纠结。
今日,她终于打定了主意,这才出门去。
范书雯站了会儿,还是道:“走吧。”
车夫已经换了一个。
老车夫是范府老人,无儿无女,只有一个老伴,不知住在哪里。
范书雯怕父亲担心,谎称老车夫告了假,回家去了。又差府中小厮打听老车夫妻子的住址。
眼下打听到了,但还没找到人。
范书雯心里到底有愧,觉得是她牵累了老车夫。
可人命无论怎样都回不来了,她只能尽量为老车夫的妻子补偿些银钱。
不过怎么补偿,都只能等找到人再说。
马车今日并不是去找老车夫妻子的。
在城中七转八绕了一圈,马车到了一处僻静的茶庄。
茶庄颇大,玉除彤庭,装点雅致,处处透着幽情逸韵。
范书雯是头一回来,见到茶庄里的布置,就知来此处的人非富即贵,不是她这种人可以高攀的。
不过她今日不是来喝茶的。
进了茶庄,她报了身份,很快有人亲自过来给她引路。
范书雯带着丫鬟,跟着引路的人在茶庄里又走了许久,终于到了一处亭阁。
引路人远远便停下,请范书雯自己过去。
丫鬟倒是许她带着。
范书雯心中这时才有些莫名的紧张和忐忑。
她深深吸了两口气,迈步过去。
寒霜时节,亭阁里有些冷,四面皆挂起了厚厚的毡帘,隔绝冷意。
范书雯走到亭阁外,又吸了口气,才推开毡帘进去。
一进亭中,便有暖意扑面而来。
而亭阁中被暖意簇拥着的人,正在煎茶,热气氤氲升腾,模糊了他的面容。
范书雯定睛才看清他的脸。
不是别人,正是七皇子江煜。
范书雯没走过去,隔着距离,远远便缓缓福身:“多谢七殿下救命之恩。”
江煜抬脸看她,露出笑:“过来坐。一路过来肯定冻着了,喝点热茶。”
范书雯没作声,看了煎茶的人一眼,想了想,才缓步过去。
等她坐下,江煜诧异:“我还以为你又会拒绝我呢。”
范书雯笑了下,但很短促:“臣女岂敢。殿下身份尊贵,再说,之前在永叠峰,殿下又救了臣女。臣女欠殿下的恩情,实在是还不清了。”
江煜脸上的笑淡了淡。
她还是和之前一样,动辄便说他身份尊贵,说她不敢不配。
江煜心底划过一丝苦涩,脸上没有表露出来,只撇了撇嘴道:“你在豫州也救过我,还亲自日夜不离地照顾了我那么久。硬要说,那天在永叠峰救你的人也不是我,是林俜。”
林俜是他的护卫,若无她和他这层微妙的关系在,林俜未必会出手救她。
范书雯心知肚明,这份救命之恩,归根结底是要算在安王身上的。
不过范书雯也奇怪:“容臣女好奇问一句,殿下的护卫,为何会出现在永叠峰?”
江煜看她:“你不如直接问,怎么那么巧林俜就碰到你遇险,好巧不巧地救了你。”
范书雯抿唇。
她确实就是这个意思。
虽然她心里感激,但是她也不是傻子,永叠峰虽然不算偏僻,因有正安寺闻名远近而来往香客络绎不绝,但是那日时辰尚早,天才将亮,她一路上都没碰到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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