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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今天哭了吗(窃腰)


窸窸窣窣的动静仍在继续,但是却没有人说话。
程湘湘红着脸,忍不住问道:“袁哥哥,是你吗?”
一片安静。
没有回答。
窸窸窣窣的动静仍在继续。
程湘湘这才觉得不对,又有些恼地问:“是你吗秋菊?!”
还是没有回答。
程湘湘一下子紧张起来,她确定屋里有动静。她再忍不住,一把掀开了盖头来——
“啊——!!”
袁浩在前院敬酒喝酒,酒过三巡,人略有些醉了。
突然有侍从过来,附耳到他耳边低语了几句,甚至等不得旁人敬完酒。
袁浩本来有些不快,等听见侍从说的话,脸色却是大变,瞬间醒了酒。
随即寻了个由头,急匆匆往亲王府后院去了。
宴上众人都莫名,但想着大婚,亲王府必定处处准备周全,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大事。
那头袁浩到了后院,直奔喜房而去,等到了喜房,本该等着他应付完酒宴回来洞房花烛的屋子,已经是乌泱泱填满了人。
而屋里甚至不是婆子丫鬟,而是一屋子护卫。
好在他的新妇不在这里,没坏了规矩。
袁浩问了程湘湘在哪里,丫鬟上前引了他去喜房旁边的侧屋。
袁浩走到侧屋门口,因着喜房里护卫搜寻的动静大,到了门口他才听见里头的哭声。
袁浩一向怜香惜玉,但这会儿却是没有任何关心妻子的心情,只觉得大婚之日碰上这样的事情很是烦躁。
袁浩在门口稍微平复了一会儿才进去,进去的时候,程湘湘还抓着秋菊的手在哭。
旁边婆子丫鬟围了一圈,袁浩的母亲,顺亲王妃也在,正在安慰新进门的儿媳。
看见袁浩进来,顺亲王妃起身:“浩儿,你来了。来,快过来,新媳吓坏了,晕了半天才醒过来,你快好生安抚安抚。”
程湘湘一直哭个不停,大概也哭得顺亲王妃没办法,只能起身退位让贤。
袁浩过去,秋菊退开,袁浩接过秋菊给程湘湘擦眼泪的帕子,递给程湘湘,耐着性子道:“好了,现下没事了,别再哭了。”
程湘湘哪里听得进去,她这辈子都没见过方才那么骇人的场景。
程湘湘不管不顾地扑进男人怀里:“袁哥哥!我好怕!我好怕!”
袁浩愣了愣。
一屋子的人看着他们,袁浩蹙了蹙眉,环手抱着人拍了拍:“好了,不是没事了吗?可看清了蛇是从哪里来的?”
适才在喜房,程湘湘听见的那窸窸窣窣的动静,并不是人,而是蛇。
而且,不止一条蛇。
程湘湘刚才一掀开盖头,一眼就看见从门边、从窗子,甚至从床底下,到处都有蛇爬了出来。
那简直有几十条甚至几百条蛇!不一会儿就爬满了半个屋子!
程湘湘吓得尖叫,想跑门口又被蛇群堵住了路,就在这时从床帐顶上竟有蛇“啪”地一下掉下来,就掉在她脚边!
就这一下子,程湘湘受不住,给吓晕了过去。
好在喜房不是什么偏僻所在,外头也有丫鬟婆子来来往往,加上程湘湘起初大叫了一声,很快喜房里的情况就被亲王府里的人发现了。
婆子丫鬟们却也奈何不得这么多蛇,只能心惊胆战地进去先把晕过去的新夫人弄了出来,弄去了侧屋,而后紧闭喜房的门,以防蛇跑出来,再立马通知了王府护卫,赶来捉蛇。
所以喜房里现在正挤满了捉蛇的护卫。
想起那可怖的场景,程湘湘不由有些委屈,扑在男人怀里哭着说道:“我哪里知道它们从哪里冒出来的,呜呜……袁哥哥,吓死我了,我真的好怕……呜呜……”
程湘湘哭个不停,袁浩有些烦躁,但今晚已经够乱了,他只得强压着。
喜房里,护卫仔仔细细、角角落落地全搜了一遍,把蛇全都捉了,半个时辰后才从喜房里撤出来。
袁浩不能久不出现在宴席上,又回去宴上陪宾客喝了许多酒,最后终于到了洞房的吉时,这才顺理成章地再回来。
袁浩看见护卫捉到的蛇,也被蛇的数量惊呆了。
这么多的蛇,不可能是偶然跑进屋里来的,定是有人故意为之。
但袁浩实在想不出来谁会这么做,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不管是什么人什么目的,袁浩今晚没办法和新妻子洞房了。
一来程湘湘被吓坏了,一直哭说害怕,二来袁浩也担心府中还有其它地方有蛇。
等宾客散尽后,命护卫把整个顺亲王府都检查了一遍。
这一番动静里外闹下来,一眨眼就到了天亮时分。
程湘湘傻眼了。
她这才想起来,昨晚是她的大婚夜,竟是被蛇全给毁了!
程湘湘不像袁浩那样毫无头绪,她可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和蛇扯上过关系。
不就是她叫人放过毒蛇去咬程绾绾那个小贱人吗……
难道是那小贱人报复她?
不可能。
程湘湘不相信程绾绾有这么大的胆子,更不相信她有这么大的本事。
至于太子,程湘湘根本不觉得自己会被发现。她不觉得太子会为了一个小庶女去大费周章地彻查一条毒蛇的来历。
但程湘湘忘了,她口中的小庶女,如今早已经是正正经经的大邺太子妃。
去早朝的路上,江诀阖目假寐。
青影昨日看男人心情不佳,便没回禀顺亲王府的差事,等到了这时候才预备说。
青影还没说,江诀没睁眼,却似是察觉到他进来,闭着眼睛问:“事情办得如何?”
青影忙道:“俱已办妥。属下已经清理干净痕迹,任顺亲王府怎么查都查不到殿下头上来。”
江诀睁开眼来,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青影愣了愣,忙又补充道:“昨日新世子夫人见了那些蛇,当场就吓晕了过去,夜里更是哭了半夜,处处杯弓蛇影。太子妃的仇,殿下总算替太子妃报了。”
江诀:“……”
顺亲王府的事,江诀心中有数,知道青影必定办妥。至于那个程家嫡女会吓成什么样子,江诀不用猜也知道。
顾及伤及无辜,他才没叫人放毒蛇,不然,昨晚顺亲王府的场面,必定更加热闹。
不过这些都不要紧,好戏还在后头。
再者,江诀想问的其实不是这个。
“……”江诀默了默,“……孤是想问你,那个匣子,你烧了没。”
青影:“……”
青影嘴角抽了抽。
这气莫不是还没消?
青影忙道:“回禀殿下,已经按照殿下的吩咐,全都烧了。”
江诀沉吟片刻:“……嗯。”
青影:“……”
他悄悄瞟了一眼,主子这是什么意思?“嗯”是什么意思?好像不太满意?
青影仔细想了一遍,他应当没理解错殿下的意思吧。
江诀挥了挥手:“罢了,退下吧。”
口气里像是有什么遗憾似的。
总之没受罚就好,青影松了口气,退了下去。
马车里,江诀微微懊恼。
昨日那匣子,他应该打开看一眼再烧的。
小太子妃说只送了补品和花露茶,可是万一还夹带了别的什么,也未可知啊。
江诀幽幽叹气。

七皇子江煜,在豫州被乱军重伤之后随江诀一同回来,一转眼在宫中已经休养了月余。
近来他伤势好转,江诀下朝后,和皇帝一同去萧音阁探望。
皇帝和江诀一同到的时候,江煜坐在轮椅上相迎。他之前在豫州腿上也受了伤,伤还没有好全,最好是在轮椅上慢慢休养。
两人到的时候,江煜要起身,示意宫人扶他。
皇帝摆摆手:“讲这些虚礼做什么,你伤着,坐着别乱动。”
江煜一笑,就又坦然坐下了:“三皇兄是不是也要免我的礼?”
江诀嘴角略微勾了一下,淡道:“坐着吧。”
江煜果然就没有半点起身行礼的意思了,宫人推着他,江煜请了二人进门。
宫人上了茶退下,皇帝已经问过江煜的伤势。
江煜说好多了。
江诀没怎么说话,皇帝喝茶的工夫,江煜问:“三皇兄,豫州的事查得如何了,赈灾的银子找回来了吗?”
江诀端坐着,高大的身形直挺端直,但神色却是懒散的,目光斜落在一旁矮几的茶盏上。
他淡淡道:“找到了半数。”
江煜恼火:“这些蠹虫!”
豫州的事秦昭办得很漂亮,进展也很快,月前来信给江诀之后,很快又上了一道折子来京,禀报了豫州之事的进展。
丢失的赈灾银两查出了始末,但银两只找回了半数,剩下一半,只查出已经被中饱私囊的豫州官员瓜分挥霍了。
江煜这回南下督行赈灾,不仅赈灾银丢了,出了这么大的纰漏,自己还被豫州暗藏的乱军重伤。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要不是他重伤,他实在不想回京,非要亲自报仇不可。
江煜愤愤:“这些人真是好大的胆子,这么快就忘了三皇兄登州的教训!”
江诀却并不意外:“人心不足蛇吞象。以杀止贪,终究只能震慑一时罢了。”
皇帝不关心政事,但听到这话也点点头,表示赞许。
人人都道太子暴戾,代掌国政以来,手上已经不知杀出了多少血流成河。
但谁叫十几年前留给江诀的就是一个烂摊子,他那时又年轻,也只有用雷霆手段,才能震慑朝野。
至于名声,百年过后,自有评说。反正他那时候都死了,也听不到了。
江煜又问:“对了,那些伤我的乱军,可找到他们的踪迹了?”
江诀慢慢摇了摇头:“暂时没有。”
豫州官员眼下都要经过审查,秦昭在豫州行事连个帮手都没有,赈灾银失踪案还没查完,乱军那头要紧,虽然也在查,但到底人力和时间都有限,暂且没查出什么重要的线索。
江煜有些闷闷。
皇帝道:“好了,你是养病,不要思虑太多,豫州的事自有太子安排。”
江煜愣了愣,有些惭愧,对江诀道:“三皇兄,我这回南下还立了军令状,信誓旦旦说能把事情办好,结果连自己都差点交代在豫州了……三皇兄,臣弟甘愿受罚。”
江诀“嗯”了声:“是该受罚。”
江煜更沮丧。
江诀:“不过此事错不全在你。你虽有疏忽之责,但若非乱军之祸,你不会受重伤昏迷,也未必就不能再找回赈灾银。所以,不必过于自责。”
皇室之中,没有多少温情。谁也不知道兄友弟恭的表象下,藏着的是什么真面孔。
所以江诀身为太子、帝位的继承者,与其余皇子都并不亲近。
他一贯冷酷,难得说出这样的宽慰之语。
连江煜一向和皇兄皇弟们嬉闹惯了,一时间都有些愣住。
皇帝想起什么,转了话头:“你这腿伤,很严重么?如今能正常走路了吗?”
江诀道:“太医看过,并无大碍,但叫他修养着。”
江煜看了江诀一眼,对皇帝点头:“父皇宽心,儿臣已经好多了,也能站起来,只是可能伤的太重,走路还是会疼,太医就让儿臣多坐少动,等走路不疼的时候才能恢复正常的行动。”
皇帝皱着眉,缓慢点了点头,话里夹杂着微微的叹气:“好孩子,这回你受苦了。”
江煜面色动了动,孩童般低头,笑得欣喜:“儿臣这点伤不算什么。”
皇帝又叹了口气,跟着起身:“好了,你好生修养着,朕回去叫人弄些固本培元的丹药给你送来。”
江煜:“……”
江诀:“……”
江诀略微烦躁:“父皇您自己吃就算了,别到处当赏赐送人。”
自家儿子就算了,要是一时兴起赏给哪个大臣,再给人吃死了,那江诀真是要疯。
皇帝:“……”
江煜忙圆场:“没事没事,儿臣身体好,儿臣能吃!”
皇帝:“……”
皇帝走的时候心情不美丽。
江诀可不管他心情如何,借此事劝说皇帝少信那些丹师炼出来的丹药。
皇帝被训诫了一通,回去后,没回庆康宫,直接又去长生阁了。
有点和江诀故意作对的意思。
而萧音阁里,江诀留下又细问了江煜一些豫州出事前后的细节。
江煜把能想起来的都说了。
江诀要走的时候,江煜送他出门。
这个时候,江煜就没坐着轮椅了,而是站起来送江诀。
江诀看他。
江煜嘿嘿一笑:“多谢三皇兄方才没拆穿我。”
其实太医看过,江煜的伤虽然还未完全痊愈,但正常行动是绝对没问题了。
这一点江诀也知道。
刚才江煜在皇帝面前明显就是撒谎了。他的腿应该已经不会疼了。
江煜道:“这不是病着,难得能住宫里,臣弟就想让父皇多关心关心我嘛。”
江诀无声地看了他一眼,没作声。
江煜和他一样,生母生下他就死了,也是没有母亲护佑长大的孩子。
江煜从小就很黏皇帝,但皇帝还不是皇帝的时候,江煜出生后那两年,正是大邺皇权更迭杀机四伏的时候,那时候还是王爷的皇帝没有争的心思,但也不可能完全置身事外。
再者皇帝那时候的儿子女儿也不少,除却帝位更迭和分给其他儿女的关心之外,能留给江煜的就不多了。
江诀没计较他欺君。
江煜叹气道:“可惜即便装病,父皇也没坐多久就走了……”
他脸上失落。
江诀也没安慰他。
江煜很快又笑起来,打量江诀眼神古怪:“哎,看来还是和三皇兄一样,早点娶妻的好,这样身边才无时无刻有个知冷知热的人呐!”
江诀:“……”
江诀勾唇:“你知道就好。”
江煜:“……”
江诀回东宫处置完政事,直接传了于彬到西宫。
程绾绾看见于彬跟着江诀一起过来的时候,都有些懵了。
反应过来,程绾绾连忙小跑过去迎:“殿下!你受伤啦?!”
程绾绾不敢对男人动手动脚检查,急急在男人跟前停了步子,上上下下地打量,一双圆眼睛转得飞快。
江诀看着小妻子,眸色止不住柔和。看她这副样子,莫名就想起江煜说的话来——娶了妻,身边才有个无时无刻知冷知热的人。
不过小太子妃离知冷知热还有些距离。她笨笨的。
但她看见于彬会立马关心他有没有受伤,他已经很知足。
江诀牵她,温声:“孤没有受伤。只是带于彬过来,给你瞧一瞧。”
程绾绾松了口气,两弯眉跟着困惑地皱起来:“瞧我?可我……没有不舒服啊。”
江诀摸摸她脑袋笑了笑:“孤知道。是之前你被蛇咬的事,孤叫他来看看你体内还有没有余毒。再说,绾绾不是说天气太热,食欲不佳么,一并叫他开个食补的方子。”
程绾绾讶然,前者她理解,后者她却是没想到。心里忍不住觉得男人好生仔细。
她抿抿唇笑:“谢殿下。”
江诀牵她过去,于彬问了诊。
问诊完,于彬先开了食补的方子,而后又道:“太子妃体内的余毒已经完全清除了,已然再无碍。”
程绾绾大松了口气。
“不过……”于彬又道。
程绾绾一口气又提起来。
于彬隐晦地看了江诀一眼,说道:“太子妃之前被蛇毒伤了身子,近来饮食上要注意些,才好恢复元气。微臣已经为太子妃配好了方子,稍后微臣再去交代厨娘几句,之后厨娘自会安排妥当太子妃的饮食。除此之外,太子妃就不可再随便进食格外的补品了。”
程绾绾一边听,一边懵懵懂懂地点头。
听到最后,程绾绾蹙了下眉,莫名觉得哪里怪怪的。
程绾绾虽然吃喝认真,但并不是个贪嘴的人,这是自小在程府被迫养成的习惯。
所以什么自己进食额外的补品,根本无需担心这一点。
程绾绾是不会自己寻什么补品来补的,除了前两日,大兄长送她的……
不过于太医肯定不会知道这事的。
所以程绾绾觉得奇怪,好端端的,于太医刻意提这么一句做什么?
程绾绾想不通,也就不想了,先乖乖答应:“好,我都记住了。”
于彬颔首,又交代了两句无关紧要的话,就告退出去了。
程绾绾看着于彬出去,还是觉得奇怪。
她又想起来,太子把大兄长送她的匣子拿走了两日了,应当是喝过里面的花露茶了吧,那难道太子就没发现匣子里除了花露茶,还有别的东西吗?
补品她是吃不成了,她很听太医话的,但是就这么没下文了,她心里总觉得对不住大兄长。
好像她很不珍重他的一番心意似的……
程绾绾张嘴,忍不住要问:“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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