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她为人豪爽,可跟男子成礼也是第一次啊!
之前从凤渊那里得来的可怜经验,哪里撑得到最后,便如砧板上一块被反复碾压的肉,任着他予取予求罢了!
凤渊忍不住低头亲吻住女郎,只是看他亲吻得架势,又要将她往床榻上按,小萤忍不住在揽着他的脖子软绵绵道:“你再这样,我可可要偷跑啦!”
说着她作势要跳下床,逃之夭夭。
这话可不让人爱听,凤渊顺势压住她的腰肢:“跑一下试试?”
看那意思,倒是迫不及待得像将她捆住,狠狠再惩戒一番,
小萤想起他昨天弄的那些,不禁脸色微红:“你到底是从哪学的?该不会又是葛先生教的?”
凤渊再次将她按在身下,低低道:“自然是你教的了。夜夜入我的梦里,轻解罗衫,求的那些花样子更多……”
啊,小萤有些傻眼,自是不认这等荒谬勾引郎君的罪,他以前的脑子都装什么?
本就是晚睡早起,头悬梁锥刺股地读书,待睡着了,就只做些不要脸的春梦?
凤渊正在替小萤梳头,长长的头发缠绕指尖,如绸般柔顺,叫人颇有些爱不释手。
凤渊起初并不太会梳头,不过这女郎爱美,偏偏她自己也不善胭脂梳头一类的差事,如此以来,倒是将凤渊练将出来,被刀剑磨出茧的长指,可以灵活打出光溜的辫子。
只是现在小萤新婚,发式又要改改,换成了堆云发髻。
刚刚回府的孟准和闫山看到了一对小儿女有说有笑的样子,忍不住互相对望一眼。
以前总觉得这大皇子不善言辞,为人阴冷。如今也没有觉得他有多大的改变。
不过每次看他与小萤一起的时候,仿佛便会多些鲜活的人气,好像冰冷的俊美石像,骤然被点活了。
闫山也是才知,这位大殿下私下里居然会给小萤洗手作羹汤,而像这等给女子梳头的差事,就连他都不曾娘子做过,可大殿下却做得甘之如饴。
知道凤渊是会心疼人的,闫山的心也能落落地了。
瑞祥王府,一室春浓,只是这股子春风,却吹不到别处。
京城风声鹤唳,府宅到处都是搜查拿人的。
那啸云山庄的长长名单,真是害死个人。
就连一向左右逢源的楚玉夫人,都吓得停了生意,急匆匆来到王府,跟王妃打探消息。
闫小萤倒在软榻上懒洋洋地伸腰,然后撑着脸颊吃着蜜枣道:“你们宋家人的名字,不在上面,自是安稳些。”
楚玉却不信,试探道:“一个都不在?”
小萤笑了:“我们王爷的为人,你还不知,最是护短,你家叔公无非是贪图些钱银便宜,被人利用了,若是因着这等老叟,牵连你们小辈就不好了。王爷自会亲自训诫那位叔公,就不必去廷尉府过一趟了。”
楚玉听到这,总算是将心放入了肚子里。
今日她来王府门前时,那门口挤了不少递帖子的人,一个个都是卑躬屈膝地跟王府的管事说着好话。
可惜临时抱的佛脚,哪里能挪动真佛。
此时倒显出瑞祥王嫡系的好处来了。楚玉只是报名,不必通禀就顺利过了门。
这让那些恳请瑞祥王出面保人的,看得真是眼红心热。
当然,能顺利过府的,除了像楚玉这等与王妃交好之人,还有来跟凤渊商量要事的。
慕寒江与凤渊坐在王府的长亭,两个人谁也不说话,只是默默地饮酒。
待酒下去了一壶,慕寒江才抬眼问凤渊:“你倒是信我,不怕我临时反水,卖了你和小萤?”
凤渊抬眼看着他,亲自给他倒了一杯:“萤儿说了,你不是那般人。”
闻听此言,慕寒江酸涩一笑,抬头道:“我没她想的那般好,在地牢与她独处时……我真的想留下她,让她不再与你相见……”
那时他们商量着接下来的对策,更是为了迷惑牢门外的孟十八。
女郎古怪捣蛋的时候,大约短短两个时辰的相处,足以动摇所有的君子风范,还有能臣的心肠。
凤渊依旧在笑,只是捏着酒杯的手微微暴起青筋,淡淡道:“这样的机会,你以后不会有了。”
慕寒江笑了笑:“话不必说得那么满。来日方长,相士给我算过命,是长命百岁的卦象。”
凤渊若好好待小萤,倒也罢了。可若他一朝权势在手,成了第二个淳德帝,那可别怪他不再恪守君子风度,让他等到捡漏的那日。
凤渊听了那话,微微笑看,磨牙问:“是吗?我看君之面相,只写着大大的找死。”
慕寒江懒得再气凤渊,便举了举杯子,将辛辣的酒液一口吞下,然后起身道:“你说得对,魏国凶险,我今天一去,的确是游走龙潭虎穴。就此出发了,便先走一步,你我……后会有期。”
跟这慕寒江走的,还有安庆公主和慕嫣嫣。
她们已经早走一步,在城外等候了。
虽然陛下念在慕寒江立功的情分上,开恩赦免了慕家的其他人,但慕寒江知道母亲已经无颜在京城立足。正好与他一起离开京城,带着妹妹回转老家隐居避世。
而慕嫣嫣的婚事,在出事之后,已经被人家退了婚贴,就此作罢了。
慕寒江离开京城时,凤渊亲自骑马,送他出了城门,然后扔给了他一把精铸的庚铁长剑,淡淡道:“我求名师为你锻造的,魏国凶险,自是保重……相士也给我算过命,说我命硬,克母克友。你若死了,我命硬的名头便要做实了。”
这话听着别扭,满是诅咒,可慕寒江听出来了,凤渊从小到大,只有慕寒江一个好友——生死之交,无关血脉!
第127章
慕寒江双手接过了宝剑,拔开剑鞘,满意看了看锋芒,然后突然抱着凤渊,在他后背狠狠拍了两下。
凤渊向来不习惯与人亲近相拥,被老友如此一抱,直觉便要推开,可到底还是忍着,默数三声才急不可耐将他推开。
慕寒江笑了笑,提剑上马绝尘而去。
京城的动乱,也波及到了宫里。
病弱的前太子终于没有抵挡病魔,在刚满十八
岁的年纪匆匆离世了。
因着那段时间,京城里死了太多人,以至于前太子的离世都不足以成为府宅饭桌上的谈资。
也许是母子连心的缘故,在前太子病逝前一夜,汤氏皇后便先薨了。
据说死的那夜,冷宫里不断传来汤氏的挣扎尖叫声,大声咒骂皇帝,说他坑害了她,她死都不会放过皇帝的。
这样的大不敬的话,自然不能外传。
原本人们还在传,皇后母子之死,大约跟大皇子脱不开干系。
毕竟人人都知陛下仁厚,既然容忍了汤氏那么久,岂会如此对母子痛下杀手?
可是与此同时,大皇子被陛下贬去江浙的旨意也传了过来。
一时间,原本堵在大皇子门口指望求情之人,又作了鸟兽散。
毕竟宫中接连死人,而刚刚新婚的大皇子此时被贬,陛下的意思自然分明,大约是也不看好大皇子的意思。
不过大皇子离京的时候,前来送行之人却是不少。
他在吏部期间,提拔了不少的精英骨干,如今借着朝廷洗牌之势,纷纷上位。
这次“被贬”反而成了试金之石,哪些人见风转舵,哪些人真正堪用,简直一目了然。
宋文夫妇,还有接替了大皇子吏部位置的汤明江,都亲自相送大殿下,一路走了十里。
他们是在式微时受了大殿下的恩惠,对大殿下更是坚定不移地投注。
眼下的形式,看似扰乱纷纭,有些人到处造谣大殿下被陛下疏离,岂不知,若要被贬,岂能去江浙那等地界?
而且他与宋文,乃是大殿下的心腹,可这次,小吏出身的他,却得了陛下破格提拔,在吏部委以重任。这还不明显?
大殿下虽然不在京城,可他的手与眼还在,何惧之有?
而且江浙虽然不是凤渊的封地,陛下更无给他配置兵马职任,可二人清楚,依着大殿下的才干,去了那里,只要用心经营,必定收获颇丰。
所以汤明江最后敬酒别离时说:“愿大殿下早日与王妃归来,到时候我与老宋,再在此地,迎殿下归京!”
跟小萤一起呆在马车里的凤栖原……不对,应该是闫宗宝,很是羡慕。
“大皇兄……啊,是妹夫的人缘真好,我还以为依着他的性子,今日必定无人送别。”
小萤看了一眼正给阿兄喂甜汤圆的鉴湖,贼兮兮笑道:‘阿兄不也有人不离不弃,生死相随吗?”
说起来,她最料想不到的便是阿兄回宫的那短短时日,竟然跟贴身服侍他的鉴湖生出了情愫。
这位小宫女在日日都是揣着脑袋度日的艰辛里,突然发现原主不似他亲妹妹那么爱做弄人,而且性情温良体贴,竟然有些生出依偎取火的温暖。
而闫宗宝知道这宫女曾一路艰辛,去寻他阿妹报信,这才解救下自己,自是感念。
再加上鉴湖有在生死面前如醉酒般麻木的超然感,这岿然不动的气质更让宗宝佩服,觉得她是跟阿妹一样,有侠女气质之人。
就此年龄相仿的二位,就这么好上了。
此时,鉴湖的肚子里已经不声不响揣了两个月的崽,小萤再过几个月就要做姑姑了。
闫山知道这个消息大喜过望。
他们闫家是戏子出身,绝不会挑剔女孩家出身一类,有鉴湖这样知根知底,生死不弃的儿媳,他满意得很。
只是跟不再愁容满面的鉴湖不同,跟在马车外面的尽忠却是恍恍惚惚。
他现在正是后怕,怕的是当初前太子“病逝”时,若他一时鬼迷心窍,走通关系,不肯应下为前太子守灵三年的差,自己该是什么下场。
只怕是真的要被陛下赐死,被杀人灭口了吧?
如今他也才知宫里多年来的大秘闻,自己竟然傻乎乎地守在假太子身边这么久!
一时间,尽是恍然而后怕,弄得好几夜都不得安睡,还是鉴湖有法子,将自己珍藏的好酒匀给了尽忠,告诉他多喝些,就能倒地大睡了。
不过比酒更管用的,还得是他新主子王妃的招数,当尽忠知道了兄妹更替的秘密时,瑞祥王妃起手便是五锭金的赏,还问他,用这个压惊够不够。
所以尽忠哭丧一遭之后,发现自己依旧跟着旧主,他家主子的慷慨劲儿,半点未变!
他尽忠何德何能,能遇到这等英明神武主子?
一时间,幽暗的前途顿时闪着若金子般的亮光!
当一行人回到江浙听心园时,已经过了严冬入春了。
沉寂已久的园子,再次热闹非凡。
小萤一家终于可以一起坐下,吃个团圆饭了。
离开京城,便无那些啰嗦讲究。院子里铺摆的几张桌子坐满了人,最后连尽忠都上桌了,众人一起祝酒,起哄着让王爷早日添喜,好让闫家老爷子能同时抱上孙子和外孙。
小萤听了这话,偷偷瞟了凤渊一眼。
这一路上虽然舟车劳顿,可他也寻着在客栈的机会,与她亲近无数次。
虽然不甚太懂,可小萤知道,凤渊好像是用了些男子避孕的法子,并不想让她有孩子的样子。
待得酒席散罢,她与凤渊依偎在书斋窗前,对着满园浸雪幽兰,不经意地问起了此事。
他难道不想当爹爹吗?
“不想!”
没想到凤渊连想都未想,如此干脆利落地说出这话。
小萤虽然猜到了,还是诧异地问:“为何?”
凤渊伸手拿下小萤的发钗,任着女郎乌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淡淡道:“你两位阿爹,还有宗宝他们,已经分了你大半心思,若再添孩子,你的眼里还会有我?”
小萤没想到他竟是这么想的,竟然连自己孩儿的醋都要吃,一时忍不住失笑:“那怎么一样……”
“是不一样,做了母亲,你会满心满眼都是孩儿。而且生育对女子来说,便是道鬼门关。我阿娘当年也是生下我后,便落了病根。你这般小,更不能生!”
虽然阿母生育艰难,也有商贵妃做手脚的缘故,但是若不生他,他阿母的人生本就不必过得那么艰辛。
凤渊从来不是在礼仪熏陶里教养长大的,对一般儿郎所执念的生儿育女更是毫无兴趣。
他此生挚爱的,就是这个叫闫小萤的狡黠聪慧的女子,跟她将来会不会延续自己血脉,毫无关系。
小萤知道,这看似愈加成熟稳重的郎君,虽然政务上处理游刃有余,人情世故的方面,也比当年从荒殿出来的阿渊得体不少。
可是这男子心中的某些地方,却始终是那个十二岁的孤寂少年。
让这样的偏执少年做父亲,的确是有些为难了。
小萤也不再问这个话题,因为她也觉得自己没有做母亲的准备。如今的他们,还没积蓄足够的力量。
她和凤渊的成长都是从血雨腥风里一路走来,若不能给儿女一个周全,何必早早将他们带到这世上来?
不过他若这么想,是不是应该歇一歇床榻里的事情,就算他年轻力壮,正值盛年,可每天都来,也太频了些。
试问哪家女郎每日清晨醒来,总是腰酸背痛,仿佛被石碾子压了一般?
听了小萤的话,凤渊挑眉,揉着她的腰道:“当初练腰时,便让你再多加两个沙袋,你却偷懒不肯,如今这般不顶用?”
小萤一时瞪眼:“你当初逼着我挂沙袋,竟是练这个的!大色魔!从今日起,不许你入我的屋……唔……”
她的话还没完,便被凤渊密密封住了嘴,然后语气含糊道:“你忘了,我们成婚了,你哪里还有自己的屋?”
一时笑声绵延,春风吹动帘幔,在春风香草中回荡。
大奉中和二十三年,淳德帝采纳了远在江浙的大皇子谏言,重开科举,减少世家子弟在各司为官的比例。
大皇子还谏言减免了朝中几大世家的赋税,让他们的子弟过上养尊处优的日子,以平息世家子弟不能入朝为官的怨气,让朝政新旧官员的更替能顺利进行。
只是世家数目庞大,减了他们的税,朝廷钱银的缺口就要及时补上。
而江浙那边,十年间与魏国的大小战役打了足足有六次
每次都不是大奉军马出兵,而是江浙一带悍匪出马,打了头阵。
那个死灰复燃的匪首小阎王,原本听说在临川之战中摔死了。
可十年前却突然死灰复燃,重新招兵买马,扩展了军队,兵壮马肥,配有庚铁武器,俨然是打劫了大奉的军火一般,愈加壮大。
一开始,还有人说,应该是别有用心之人,假冒了小阎王之名,故意起势,招揽人心。
可这小阎王以少胜多,以区区不足百人的兵力,轻巧奇袭攻下了镜州,还有田州两地之后,再无人说此话。
一个不容官府的悍匪,却不断蚂蚁搬家般蚕食着魏国的国土,俨然要自成一国,更是招揽更多义士,实力不断壮大。
与此同时,因为这小阎王攻打下的地界都是两国经商要塞,一时把控了咽喉,持有了南来北往的商路,自然是赚得盆满瓢溢,愈加不容小觑。
为此朝中有识之臣忧心不已,上书谏言陛下出兵,让江浙罗镇清缴匪首,以免养虎为患。
其中以年十八岁的六皇子凤栖若最急不可待。
他如今的嫡母,乃是陛下册封的汤氏女——汤觅。
虽然当初陛下再次册封了汤家之女为后,让人大感意外。
可是凤栖若却知这这位新后之所以能上位,是因为她自饮了红花水,不再生育,以绝了陛下对她母族汤家的猜忌。
凤栖若从小在夹缝里长大,最会看眼色抓住时机,立刻趁着雨夜,假装受了宫人欺负,晕倒在新后跟前,从此归于她的膝下,认她做了母亲。
如今父皇的诸位儿子里,死的死,贬的贬,还有那二皇子,据说被幽禁得人快要疯了。
至于那老三,更是自毁前程,为了迎娶逆臣慕甚之女慕嫣嫣,竟然顶撞陛下,挨了板子后,独自跑去江浙寻大皇兄去了,就在三年前,据说他没有经过礼部,就私自成亲了。
直到现在,父皇都没有认这门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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