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油喔,糜稽,和我一起被基裘当做换装娃娃吧,我与你同在!
有了陪我一起被基裘当做换装娃娃的同伴后,痛苦也好像减少了。
“但是今天就先算了,塔莉亚,带糜稽下去。”基裘也没有多说,或许是想到自己如今的换装娃娃不止一个,看起来心情还不错的样子。
糜稽刚刚还“羞愧”地低下头,这会却抬起头,刚刚的坏心情一扫而空,一副迫不及待想要离开的样子。
可见是真的很讨厌被当做换装娃娃了,一点都没有刚才那副怏怏不乐,疲惫困倦的样子。
塔莉亚恭敬地走了上前:“糜稽少爷,我们走吧。”
基裘转过头,再次将视线放在了我的身上,显然是不打算管自己的上一个换装玩偶,而是打算将对换装娃娃的期盼都放在我的身上。
停!stop!
也就是说,我一个人,要承担两个人的换装量!
不行啊,这也太犯规了!说好的同甘共苦呢!
不要留我一个人啊!
我眼睁睁地看着糜稽将手放在了塔莉亚手上,然后转头,一副落荒而逃的样子,完全没有心痛和解救他“疼爱的妹妹”。
他的背影颇有几分迫不及待。
看吧,卡娜卡,我就说糜稽那家伙根本没有多喜欢我吧。
我的面前投下了一片阴影,我抬头,正和基裘的电子眼相对。她无疑是美的,就算没有露出面庞,都能看出是一个难得的美人,一举一动都透露着风情。
“露琪,我们继续吧。”
女人好听的声音传在我的耳朵里,和恶魔的吐息没有区别。
两人分担基裘换装的精力我还能有喘息的机会,但是只剩我一个人的话是绝对不行的!会死的!
虽然换衣服这项活动很少死人,但死亡率绝对不会是零!
我还是脆弱的小婴儿啊,难道我要成为打破这个零死亡率的第一人吗!
基裘转过去拿另一条裙子,糜稽也快跟着塔莉亚离开,眼瞅着我就要陷入万劫不复的换装深渊,我再次使出了我的绝招——
“呜哇哇哇——”我哇一声大哭了出来。
我感觉到基裘拿衣服的动作停止了,糜稽也被我的哭声影响到了,一边牵着塔莉亚的手一边转头看向我,塔莉亚也因为他这个动作而停下了脚步。
这次就算给我再好吃的奶粉我也不会喝了!
我不是尿片脏了,也不是饿了!
“露琪,难道是不想换衣服了吗?”基裘的电子眼急促地闪烁了一下。
难得的,居然理解了我的意思!
我再接再厉,哭得更加大声了。
“……难不成,是被糜稽带坏的吗?”
我看见糜稽震惊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立刻把头转过去了,还急促地扯了扯塔莉亚的手,一副催促着她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的样子。
实际上我也很震惊,因为我哭确实不管糜稽的事。
我的哭声没有停止,基裘再次开口:“塔莉亚。”
这个时候不是应该让我走吗,怎么又叫上塔莉亚了。
我的哭声停滞了一瞬,然后接着哭了起来。
基裘发话后,塔莉亚也站着不动了,我注意到糜稽瑟缩了一下。
难不成?
糜稽之所以会这么害怕,是因为揍敌客家的人还是会对孩子很狠心吗,之前那段时间明明都没有对我做出过什么,也没有对糜稽做出过什么来着。
是因为我没有看到吗,所以现在是要给糜稽一个教训了?
那我是应该继续哭,还是停下来?
“带糜稽来继续换衣服,刚好有一套衣服忘记给换上试试了。”基裘开口。
吓死我了,果然揍敌客家对孩子还是很宽容的嘛,既然只是这个惩罚的话那并不严重的。
在脑海里想了无数种刑法后,我竟觉得换衣服已经是很轻松的惩罚了。
不过,最佳的解决办法难道不是放我回去吗,怎么为了让我不哭让糜稽回来继续换衣服了。
糜稽幽怨地看了我两眼,终究才只有两岁没有办法遮掩自己的情绪,他满脸的不情愿,但依旧怂怂地又被塔莉亚牵着走了回来。
总觉得有些抱歉啊。
接收到了糜稽的埋怨,我的内心产生了一丢丢的愧疚。
但是放心吧,伟大的露琪大人会解救你的!
只要我一直哭,基裘就会理解到让糜稽留下来陪我并不会让我停止哭泣,我也不是因为糜稽走了被带坏而哭的——
好吧,其实是有一定的关系的,但是我本身就不想换衣服,我是早就不想呆了!
“露琪,糜稽回来了哦。”基裘勾出了一个笑。
我继续哇哇大哭。
“糜稽,别垮着脸。 ”
……等等,不管糜稽的事啊。
我还是哇哇大哭。
“糜稽!”
别这样啊基裘妈妈,再这样下去糜稽也要哭了!
糜稽脸上挂着一个难看的笑容,被基裘说了几次之后脸上的笑容也维持不住了,本来他就不想待下去了,此刻被叫了回来,又被训斥,才两岁多的糜稽开始吸鼻子了。
我默默停止了哭泣。
对不起啊,糜稽。
我要是再哭下去,糜稽也会被基裘训斥到直接大哭吧。
虽然我停止了哭泣,但刚刚哭的劲头太大了,此刻一抽一抽的,完全停不下来了。
基裘心情好上不少,肯定了自己的错误结论:“露琪果然是被糜稽带坏了。”
我非常敏锐地感觉到泪水在眼里打转却始终没有掉下的糜稽看向我的眼神——饱含着幽怨与愤怒。
也是啊!
真的非常抱歉!
我唯一能够为此补救的就是不再哭泣免得基裘再说上些什么。不过在基裘看来,我停止了哭泣就是糜稽带坏我的最大证据。
好消息是,这样哭过之后我真的很累了,基裘还没给我换衣服我就已经困到点头打瞌睡了。
基裘也没再强迫,让卡娜卡和塔莉亚把我和糜稽都带下去了。
对不起!糜稽!
在脑海中这样抱歉着,实际上我却完全说不出什么话,只能咿咿呀呀的我抱着卡娜卡给我的玩偶熊,在婴儿床上睡着了。
睡着前我就是饱的,这一睡又是天昏地暗,再次醒的时候房间里黑黢黢的,不知道是晚上几点了。
我迷迷糊糊睁开眼,感受到了一股十分具有存在感的视线,黑暗中,我和一双黑漆漆的眸子对上了视线。
我清醒了。
黑漆漆的大眼睛始终盯着我,长长的头发披下,却没有挡住脸上的暗斑,不,那根本不是暗斑,仔细一看那不是血吗!
那双眼睛里没有光亮,连眨都不眨一下,连带着也没有任何情感,我就像是被紧紧锁定的猎物一般,被冰冷地注视着。
好恐怖!
卡娜卡!
“呜哇哇哇哇——”
我嚎啕大哭!
我以为我见到了女鬼。
因为那个人的头发有那么长,看我的眼神也是空洞的,比起像是在看一条鲜活的生命,不如说像是在注视什么没有生命的物什。
是物什。
那就是单纯的打量,执行“观察”和“看”的这个动作。
于是我毫无疑问被吓到嚎啕大哭。咳咳,我当然不是什么遇到可怕事物就会大哭的胆小鬼,好歹这也是第二辈子了,绝对是被婴儿的躯体影响的!
我的哭声也引来了卡娜卡。
不过她似乎一开始就守在外面的,好像知道我的房间里溜进来了这么一个人,她打开灯,向那个人问好,之后才开始哄我。
而这整个过程,那个人像一个毫无生机的摆件娃娃一般点头,然后——继续注视我。
要再次被吓哭了好吗!括号绝对不是因为我胆小!
灯打开之后,我才看清了墙上的时钟,现在才半夜两点。所以为什么会有一个人在半夜两点的时候偷偷溜进我的房间,也不说话,只是看着我啊,超——恐怖的啊!
是变态吗,完全是变态吧!
摸进美少女的房间不说话看着我睡觉,完全的变态途径!而且我还是婴儿诶,恋童癖!萝莉控!
有卡娜卡在,我也不怎么害怕了,只是一直忽略对方一直盯着我的目光。卡娜卡还没安慰我安慰到睡着,对方便离开了。
第二天我才从卡娜卡的自言自语中了解到了“女鬼”。
对方根本不是“女鬼”,而是男生,等等为什么明明是男生会留那么长的头发,虽然还挺好看的,当然比不上我!
摸进我房间里正是揍敌客家出去历练才回来的揍敌客家长男——伊尔迷·揍敌客。
昨天是他历练完回来的第一天。
他脸上有血,我完全不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历练,而且为什么回来后的第一件事是偷偷溜进自己妹妹的房间啊,揍敌客家果然很恐怖!
话又说回来,名为伊尔迷的揍敌客完美贴合了我对杀手家族的想象,毕竟是那个大名鼎鼎的杀手家的长男嘛。
阴暗,恐怖,没有感情,难以预测,机器人!
虽然还没有怎么接触过,不过光是半夜进我房间吓我这一点——负分!
这么一对比,糜稽简直就是天使啊!
真不知道该惊讶伊尔迷这么恐怖过于符合揍敌客给人的刻板印象好,还是感叹糜稽完全和揍敌客不太搭上边好。
这样想着,我对着在花园中玩皮球的糜稽露出了一个笑。糜稽正对上了我的视线,不过他嘴一撇,直接转过身去了。
一副不想再理我的样子。
——糜稽!
之前害得你被基裘训斥真的抱歉!不过居然那么记仇倒是我没有想到的!
我面上依旧是那副傻乎乎的笑容。
卡娜卡注意到了糜稽对我刻意的忽视,有些担忧地对着塔莉亚开口:“糜稽少爷这是怎么了,往常都会在露琪周围玩耍的。”
卡娜卡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塔莉亚却是知道的,她看了一眼似乎什么都不知道正在傻乎乎笑着的我,开口:“……可能是迁怒吧。”
卡娜卡愣了:“诶,迁怒?”
塔莉亚在这时却闭上了嘴,无论如何也不打算再说些什么了:“不,没什么。”
塔莉亚又变回了那副严肃的样子守在一旁,以防糜稽发生什么危险。她确实不是什么爱说话的人,也有着非常好的职业操守,刚才的话算是失言,在背后议论之类的她一向是不会做的。
就算只是一些无伤大雅的趣事也一样。
“那好吧。”卡娜卡叹了口气,在多年的相处中,她也深知了同事的脾气,知道无论再怎么追问对方不想说就不会说,也没有多话。
突然,卡娜卡和塔莉亚好像同时发现了什么,两人对着一个方向恭敬鞠躬:“伊尔迷少爷。”
啊,是昨天那个女……不对,是便宜大哥来了啊。
我坐在婴儿敞篷车上,倒是能够看到周围的场景,留着黑长直发的小少年换了一副打扮,他身上穿着练功服,那双大大的黑眼睛里依旧是空无一物的。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现在正从一棵树后面走出来。
脸上没有像昨天晚上那样沾着血,就这样站在阳光下,看上去倒没有那么恐怖了,虽然还是很恐怖就是了。
我转过头去打量着恭敬的卡娜卡。
很少见呢,卡娜卡在塔莉亚还有糜稽面前都是温柔的样子,在基裘面前比较恭敬,但在还没十岁大的小少年面前却恭敬中带着一些……紧张。
喔,我懂了,卡娜卡也被伊尔迷在黑暗中的“女鬼”扮相吓到了。
毕竟真的很恐怖嘛,大晚上的猝不及防地出现在面前,披散着头发,我能够理解哦,卡娜卡。
我在心里点着头。
很快,留着头发的小少年就走到了我的面前,卡娜卡和塔莉亚都没有什么动作。他一只手扶住我的婴儿车,俯视着我,就和昨晚出现在我床头时的样子一模一样。
干嘛啊,大白天的。
我嘴里叼着奶嘴,毫不畏惧地看着他,和那双黑黢黢的眸子相对。
要是你以为能在白天就把我吓哭就大错特错了!
“露琪,叫哥哥。”他盯着我,开口。
我咬着奶嘴,疑惑地看着他。
他依旧是用着毫无波澜的眸子注视着我。他看向我的视线依旧是平淡的。
我可不觉得这个家伙让我叫哥哥是因为爱哦,就像我很早就说过的认知改变并不会凭空产生情感一样。而且退一步来说——这家伙的眼中完全没有感情吧!
比起比妹妹天生的爱护什么的,我更倾向于是对方只是在扮演哥哥这个身份,执行义务。
要是下一刻认知改变接触,这家伙绝对会毫不犹豫地下手的那种!
“呀!”
而且我还不会说话啊!最多只能发出几个模糊的音节。
他盯着我,歪了歪头,漆黑柔顺的发丝顺着他这个动作耷拉在他的肩上,为他还残留着婴儿肥的脸添了几分可爱。
“是哥——哥。”他张开嘴巴,将音节咬得清晰可听,拖长着声音教导我。
“哦——呜!”说不出来。
“哥——哥。”他很耐心地再次重复。
“喔——纳——嘎——”能说成这样已经是极限了。
“哥——哥。”
“喔——”这次我只发了一个音节就闭上了嘴巴,无论伊尔迷再怎么诱导我开口都不说话了。
我不说话之后,空气就显得沉默多了。卡娜卡和塔莉亚都没有说话,而糜稽则是抱着球站得比较远。
他正在看这个方向,但一副不想靠近的样子。
伊尔迷双手环胸,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开口:“看来是还没有办法说话。”
他像是自言自语,完全没有想让人搭话的意思继续道:“婴儿一般说话是多久呢,妈妈好像也没有提过。真是没办法,看来只能由我来教露琪说话了。”
“嗯,十五天内学会说话应该差不多吧。”
他点了点头,自己同意了自己的话,完全没有考虑过自己的话合不合理,而他口中被教育的对象有没有同意。
不,十五天想要学会说话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吧,至少对像我这么大的婴儿来说是不可能的。
话又说回来,这个人也太自大了吧,基裘妈妈可还什么都没有说哦,他却自作主张地确定了下来!
我瘪瘪嘴,开始酝酿大招。
可别忘了,我还是不讲理的小宝宝呢,而不会说话的小宝宝表达自己意愿的最佳方案就是哭泣,想要挟露琪大人,下辈子吧!
我的眼里开始漫起水雾,手握成拳,嘴也瘪了起来。
黑长发的小少年再次歪头:“?”
“呜哇哇哇哇!”我的哭声震天动地,伊尔迷似乎愣了一下,但脸上那副冷淡的样子一如既往地没有变过,他竟然还能评价道:“太喜欢哭了不好,看来还得管控一下哭的次数。”
什么,你还管控上了?
我哭得更加大声了。
卡娜卡站在一旁,她微微动了一下,但因为伊尔迷什么也没说,她似乎不敢插手我们之间。
但是一直听见我的哭声,她开口:“伊尔迷少爷,需要我来哄露琪小姐吗。”
哄好我是女仆的职责。
听到了卡娜卡的话,伊尔迷才有所动作,他没有立马退开,而是看向了卡娜卡。
我看见卡娜卡的嘴抿成了一条直线,但依旧是恭敬的姿态。
我非常能够理解哦卡娜卡,毕竟被那双眼睛看着确实很恐怖嘛。
伊尔迷似乎是在打量着什么,半晌后才一副想起什么的样子开口:“想起来了,你就是照顾露琪的女仆。”
卡娜卡头埋下去了一点:“是的,伊尔迷少爷。”
“不过不用了,我是哥哥,露琪就让我来哄好了。”他说出了很恐怖的话,我看见卡娜卡都愣了。
实际上我也愣住了,不过并没有停下哭泣。
然后伊尔迷就真把我抱了起来。
不是吧,真的假的?
伊尔迷的抱姿并不娴熟,能感受得出来之前没有抱过孩子,我觉得很难受,这具脆弱的婴儿身躯现在是真的难受到想哭了。
顶着那双没有感情的眸子的注视,我哭得十分大声。
“唔,还在哭。”他似乎没有理解现在的状况,理所应当地认为他在“安慰”我之后,我就会停止哭泣。
但是这根本也不是安慰!抱在怀里就是安慰了吗!而且我还不想被他抱!
我要卡娜卡!卡娜卡呜呜呜。
我开始不安分地扭动起来,全身甚至于头发的每一个毛孔都在诉说着对伊尔迷的抗拒。
终于这份抗拒也被他察觉到了,随即他做出理解的动作:“是饿了吧。”
“或者是尿出来了?”
大错误!
“我不太擅长做这些事情。”他脸上做出明显的苦恼表情,但却不会让人觉得他真的在苦恼,而是像由精密机器人执行程序而做出的程序化的表情,莫名让人感觉不太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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