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疑惑地上下打量了这块大石头,完全没有看出一丝不对劲的地方。
难不成?
“芝麻开门!”
石头仍然是石头,毫无变化。
“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通道啊!在我面前开启吧!”
石头依旧是石头,依旧没有任何变化。
酷拉皮卡:“……”
他直接越过我,推着推车,径直向石头的方向走去。
他居然直接穿过了石头。
我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在系统传输给我的另外世界的知识,难不成这个世界也有巫师吗?!
当然,最后我得知,这个世界是没有巫师的,有的只是阿克曼越来越厉害的念能力。
已经厉害到连我都发现不了什么不对劲的程度了。
穿过石头,里面的景色呈现在我的眼前。
分布得均匀又搭建得整整齐齐的小屋,宽阔的路,明亮而又蔚蓝的天空,还有惊讶地看着我和酷拉皮卡的一众穿着特色服装的窟卢塔族居民。
这个眼神,有种下一秒就会所有人蜂拥而上的既视感。
我下意识在脑海中冒出这句话。
窟卢塔族的人在看到我们震惊了两秒之后,像是约定好的一样纷纷停下了手中的活,有的放下了手中的篮子,有的直接调转了方向,朝我们的位置围了上来。
看吧,果然是!
窟卢塔族的人都还记得我,甚至能够准确地叫出我的名字。而我一向对这种热情的善意毫无抵抗力,就算他们把我叫做英雄也一样。
“酷拉皮卡,还有露琪。”派罗也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比起几年前,他长高了不少,眼睛也不再黯淡无光,他朝我露出笑容:“你也来了啊,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啊,派罗。”
明明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但派罗对我的态度依旧亲切,就像是我们从没有那么久没有见到一般。
一双手从后方伸出,直接按在了我的头上,随即毫不留情地薅了起来:“哟,好久不见啊。”
我:“……”
我一把将他的手挥开,回过头,那张耷拉着眼皮的脸出现在我的面前。
是阿克曼。
他依旧是大叔脸,岁月好像没有在他脸上留下什么痕迹。
也不能这么说,都大叔脸了痕迹还是有的。
所以——
“我很早就想问了,大叔你究竟多少岁了?”
“按照你的真实年龄,我是不是该叫你爷爷?”
他再次将手按在了我的头上:“你果然还是和从前一样没礼貌。”
我:“……”
明明手都被我挥开了,却还是将手放在我的头上,究竟是谁不礼貌啊。
阿克曼眼神未变,依旧是那副懒洋洋的表情:“随意打听别人的年龄很不好的,年龄这东西可是私密啊,我可是永远的二十岁哦。”
……哇,一本正经地说出了上了年纪的大妈才会说出的的话。
而且光是看这张脸就不像是只有二十岁的样子吧。
雷欧力说不定和他有共同话题。
但我要是说出来,雷欧力肯定又会生气了哈哈哈哈。
我再次将阿克曼的手给挥开了。
他把我的头发都要薅成鸡窝了,这是对美少女形象的破坏啊!
阿克曼被我挥开了手也并不生气,他好像一直都是一副随意且懒洋洋的样子。
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
“哦?气息比之前又要强上不少,你还挺厉害的了。”
怎么突然夸上我了。
但只要是夸奖,我都会丝毫不谦虚地收下:“那是当然!”
我可是天才啊。
“你还是和之前一样自大,这样可不好。”他还想再次把手放我头上。
这人究竟有多喜欢薅别人的头发。
我立刻蹿远了一段距离,没有给他机会。
自大就自大吧,有多少人有我这个实力?(自豪脸)
跑远了我都还能听到阿克曼的话:“小心哪天翻船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哪次翻船过?这是危言耸听。
我和酷拉皮卡一起将火红眼送到了一个类似于祭祀祷告室的地方。
它修建在山的内部,里面很黑暗,但中间有一束光从山顶开的洞照射下来,加上四周角落装着特殊的灯光,也还是能够看清周围的景色。
安静,清冷,配上窟卢塔族特殊的图案显得还有些神圣。
进入到里面后,酷拉皮卡显得有些沉默。
当然,我能理解酷拉皮卡的心情。
室内四周的凹槽中已经摆放上了一些火红眼,那些火红眼被装在罐子里,如同燃烧的火焰。
它们沉默地注视着房间内的人,宛如正在见证着什么一般。
我帮酷拉皮卡将收集到的火红眼一个个摆了上去。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房间里呆着和在妮瓮那个装有各种人体组织的房间呆着的感觉不一样。
如果说在妮瓮的小房间里呆着让我觉得阴森森的,且想要逃离。
那在这个室内呆着内心则是莫名的沉寂,与莫名的惆怅,亦或者说是伤感?
或许我也是那场屠杀的见证者,所以才会共情。
将代表能让灵魂安详的白色鲜花放上,就没有什么其他要做的事情了。
“酷拉皮卡,我原以为你会做出一些冲动的事情。”
“比如不顾一切地向幻影旅团复仇。”
随着这道声音,一个白色头发白色胡子,看起来莫名庄重的老者在入口的方向出现。
我也认识他,他就是窟卢塔族的族长。
他的视线在接触到墙壁上的一排排装着火红眼的罐子时,眼神也变得莫名复杂与伤感起来。
“但看起来你还是保持了冷静。”
“我很自豪,也很高兴你能将族人的眼睛带回来。”
酷拉皮卡也回过头:“族长。”
我站在一边,在心里狂摆手。
不不不,应该说是已经冲动过了。
而且酷拉皮卡冲动起来拉也拉不回来!
老者将视线转到了我的身上:“还有你,窟卢塔族最尊敬的客人。”
“酷拉皮卡能将这些火红眼带回来,肯定也有你的帮助,我再次代表窟卢塔族献上最诚挚的谢意。”
他很认真地打算朝我鞠躬。
我连忙阻止了他:“这没什么的!”
而且我并不觉得自己有做什么。
向我鞠躬我也会折寿的。
之后几天我便暂时在窟卢塔族住了下来。
第一天晚上我就感受到了酷拉皮卡妈妈的热情。酷拉皮卡的妈妈和酷拉皮卡一样都是一头短金发,吃饭的时候她一直往我的碗里夹菜。
直到我碗里的饭菜堆成小山一样高。
我愣愣回答:“谢,谢谢?”
太热情了。
“不客气,多吃一点!”她笑眯眯地看着我。
然后她看了一眼酷拉皮卡,一脸揶揄接着道:“对了,露琪觉得——”
“妈妈!”酷拉皮卡突然打断了她。
突然大声的话不但吓了女人一跳,也将我吓了一跳。
怎么突然那么大声。
我停下筷子,看向酷拉皮卡。
而此时的酷拉皮卡却没有看我,他板着脸一脸认真地开口:“吃饭的时候不能说话,不是您教我的吗?”
什么?!
可是之前每次我和酷拉皮卡吃饭,我都会叭叭一大堆。
本来我想说话的,现在我闭上了嘴。
金发女人眨眨眼,看着我笑道:“其实也没那么多规矩啦哈哈哈哈。”
不得不提一句,酷拉皮卡的妈妈,真的好活泼。
我回以一个笑容。
在窟卢塔族住了几天后,我发现了一个问题。
我在床上盘着腿严肃地思考着。
那就是——酷拉皮卡这几天一直在躲着我!
除此之外还有别的地方奇怪。
比如说,无论是派罗还是阿克曼,总会将酷拉皮卡叫走,然后十分刻意地去到一个我听不到的地方。
一看就是在谈什么不ῳ*Ɩ 想让我知道的话题。
但是究竟有什么东西是我不能知道的?!
不是说我是窟卢塔族的大英雄吗?
而谈完之后,酷拉皮卡就开始有意无意地躲着我了。
一见我就改变行动路线,或者很刻意地在我找他的时候说有事。
为了打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还去找了派罗。
派罗温和地笑着,他从之前就很温和冷静,明明比我们小却有种小大人的感觉:“不必担心,露琪。”
不必担心什么啊?!
说了和没说有什么区别?!
然后派罗只是笑而不语,就算我盯了他半天他也不肯吐出半个有用的消息。
而阿克曼则是用让我觉得恶寒的视线看着我,有些时候还叹气。
阿克曼耷拉着眼皮看着我,摇摇头叹气:“唉。”
我:“……”
是的,比如说现在。
“大叔你绝对是知道些什么吧!”我恶狠狠地开口,顺手拿过了阿克曼桌子上放着的一株植物。
“要是你不说的话,小心你的药材!”
阿克曼依旧是那副懒洋洋的模样,他撑着脸,再次看向我:“唉。”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啊。
以为我真的不敢损坏药材了吗!
——没错,我还真不敢。
好歹我也算半个守公序良序的好公民。
我提高声音,再次威胁道:“难道你以为我不会扯坏吗?!”
求你了,表现得害怕一点吧。
至少妥协一下,给我个台阶下啊。
要是我就这么放下多没面子啊!
阿克曼始终耷拉着眼皮:“是的,你不敢。”
我:“……”
“而且扯坏了也没关系,那就是我随便扯的杂草。”
我:“……”
被玩了!
我愤怒地将手中的“杂草”扯成了两半。
“骗你的,其实那是为一个人准备的救命草药。”
“现在你扯坏了,还不知道能不能找到第二株。”
我:“……”
“……扯坏了还有药性吗?在哪里可以找到,我现在去找。”
“你又被骗了,那就是杂草。”
阿克曼的嘴角扯起幅度,更欠扁了。
我直接将手中不知道究竟是杂草还是草药的植物摔在了那张欠揍的脸上。
世界终于安静了。
本来是想找阿克曼问个清楚的,现在好了,把自己气了一通。
我走在路上,一路上,热情的窟卢塔族人都在和我打招呼。
“下午好啊!”
“下午好!”
“露琪,玩得开心一点啊!”
“好的!”
“多留一段时间吧!”
“嗯嗯!”
一路上下来,我的脸都要笑僵了。
太过于热情了。
正好此时,酷拉皮卡和族长并肩走在一起说着什么,他们迎面向我走来。
我刚想给酷拉皮卡打个招呼,然而酷拉皮卡在和我眼神对视的下一秒立刻转过了身。
我如遭雷劈,石化在原地。
所以是为什么啊!
之前也没有过这种情况吧!
——不不不,仔细想想的话好像确实也有过类似的情况。
但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
我想起来了,就是在刚遇到阿克曼前后的那段时间。
推理模式,启动!
首先,酷拉皮卡之前躲着我的情况越来越加剧,是中了阿克曼的念能力之后。
其次,这次酷拉皮卡躲着我的情况,也是在见了阿克曼之后发生的。
真相只有一个!
阿克曼绝对做了什么!
族长对我露出了友好的笑容,但是酷拉皮卡却要走向另外的方向。
我的身体反应比我的大脑要更快,我抢先一步拦在了酷拉皮卡面前。
金发少年灰蓝色的眸子里突然倒映出我严肃的脸,他一愣。
与其我胡乱地猜下去,不如直接问本人。
这种时候打直球是最方便的!
“酷拉皮卡,为什么你这段时间一直躲着我!”我十分严肃地开口。
酷拉皮卡没有说话,他看向一边:“露琪,关于这个我们迟一点再聊……”
我再次石化。
因为酷拉皮卡他,没!有!否!认!
也就是说,他确实在躲着我!
我这几天安分守己,没有上山掏鸟蛋,也没有下海捉鱼,什么事也没有做啊!
我大受打击。
“……当然,也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真的吗QAQ?
我抬起头,而金发少年此刻依旧没有看向我,他的手握成拳头置于嘴边,视线撇向一边。
他似乎有些为难的模样:“我……”
我认真地看着酷拉皮卡,期待着下一句。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在我的视野下,酷拉皮卡的脸越来越红,到最后他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只是狼狈地转身,只给我留下一个背影。
“……两天,给我两天的时间。”
没有再等我的回复,酷拉皮卡走远了。
我在原地站了一会,抬起头。
肯定是阿克曼的错!
于是,刚从阿克曼那出来的我雄赳赳气昂昂地回去了,我“嘭”得一声拍开门。
耷拉着眼皮的大叔斜斜地向我投来视线。
“绝对是你做了什么吧!”
我将自己的推测一一说出,兴师问罪,居高临下。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阿克曼直直地盯了我几秒钟,在对视的僵持中,他开口:“你是白痴吗?”
居然还敢骂我!
我故技重施,随便从他的药柜中拿出一株草药:“这次总不是杂草了吧!”
“那你扯一下试试。”
“……”
太可怕了, 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都在颤抖。
阿克曼无语地看着我,他将腿往桌子上一搭,将桌子上我带给他的最新杂志拿起, 懒洋洋地看了起来:“你想得真多。”
“你说得对,酷拉皮卡不是这样的人。”
“不, 我可什么都没有说。”是杂志翻页的声音。
“你真的什么都没做吗?”我略带怀疑。
阿克曼的视线在杂志上移动着:“我说过了, 我什么都没有做。”
“而且关于你们在幻觉中看到的东西我之前也说了, 要么就是你们不想看到的,要么就是你们想看的。”
“总之,都是让人轻易醒不过来的幻境,就算是我也不知道你们看到的是什么。”
“而且你这么慌张干什么,那小子说的两天后不就是今天吗?”
我也学着阿克曼, 懒洋洋地躺在了躺椅上。
只是我躺着更像是在躺尸。
“在原因揭秘之前不是都会慌张吗?”
而且我实在想不出酷拉皮卡避着我的原因, 让我十分怀疑——
“总感觉有大事要发生。”我严肃道,但依旧躺得很安详。
“哗啦”是杂志再次被翻开的声音。
没人说话的草药室有些过分安静了。
阿克曼的草药室中有着淡淡的草药味道, 平常也没什么人来,没事我就喜欢往这里跑。
没有等到回答的我直接坐直了:“倒是说点什么啊!”
阿克曼再次翻了一页杂志:“我没有陪你聊天的业务。”
“但是你给我钱就不一定了。”
“不是吧,你居然喜欢钱吗?”
隐居之后就算拿着钱不也什么都干不了吗?阿克曼一心想要隐居的生活, 甚至定居在了窟卢塔族内,居然还喜欢钱?
俗, 太俗了, 俗不可耐!
但话又说回来, 我承认自己是个俗人。
阿克曼头也不抬,耷拉着眼皮:“有人不喜欢钱吗?”
“对了, 我还是要提醒你一点。”
“就像我之前说的那样, 对自己太自信了有时也不好,你已经很久没有被打击过了吧。”
他看向我。
我觉得阿克曼是在放屁。
我不否认我对自己很自信, 但最基本的警惕还是有的,打击的话当然也有啊。
比如说之前被幻影旅团坑的几次,对我来说已经是打击了。
我走在路上,手搭在脑袋后面思考着。
……话说,阿克曼是不是给我立了一个flag?
要发生大事的预感又增加了。
感到有些不妙的我立刻找了个地方开始训练了起来,直到看到山中被我贯穿的大洞,我才冷静了。
不愧是我,还是一如既往的强。
“……露琪,你在干什么?”酷拉皮卡的声音从我的身后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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