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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听话的女儿(神圣午睡)


“啊?还不够丑吗?”
“不是丑不丑的问题。而是,女孩子如果对他有意思,那只要他送礼物,人家都会高高兴兴地接受。所以,如果他不想人家误会,最好就什么也别送。”
布丁一怔:“真的。”
他回给永裕:“什么都不送就最好。送了人家就会误会。”
这时姜红的电话来了,布丁接完电话,连忙对万妮说:“那小子交代了,徐莹楠是在山上失踪的。我们得连夜搜山。我先送你回家,然后去北山和师傅汇合。”
两人出了店,没走几步,正遇上一脸惊慌的伍希沅。她见到布丁就问:“徐莹楠真的失踪了?”
布丁诧异:“你怎么知道?”
“我男朋友刚才打电话给我,说他要带警察去北山搜山找人,不能和我吃晚饭了。徐莹楠真的在山里吗?”
“现在还不好说。你回去等消息吧。说起来,还幸亏是你报了警。”
布丁和万妮匆匆地走了,伍希沅呆呆地站在原地。过了一会儿,她才如梦初醒,连忙跑向了韩海蒂所在的实验楼。就在她进入实验楼的一刹那,一阵电闪雷鸣,突然下起了暴雨。
正在开车送万妮的布丁不由得咒骂一声:“我靠。怎么这时候下雨。”
万妮担忧地问:“是不是对搜救不好?”
布丁点头:“难度加大,而且失踪人也更危险。如果危险到一定地步,搜救就要暂停。”
万妮打开天气预报软件:“这上面说,至少要下五六个小时……”
另一辆车里,阮航六神无主地问姜红:“下雨了!莹楠不会真有危险吧?”
姜红皱眉:“到这个时候,就看命了。”
阮航又问老冯,“那山里没什么野兽吧?”
老冯安慰他:“放心吧,没有大动物,就是些穿山甲,野兔,山鸡什么的。”
阮航刚松了口气,老冯又说:“再就是有点蛇。”
“什么?!”

第16章 不许女儿回家的母亲
☁做教师的人是有这种毛病,每个班都会有出类拔萃的小孩,衬得自己的孩子黯淡无光。.
“什么?!”实验室里,韩海蒂倒抽一口凉气,问伍希沅,“你说徐莹楠有可能自杀了?”
“我也是刚刚发现的……”伍希沅面色苍白,把手机拿给韩海蒂看,“这是她发的最后一条动态!”
那是一个社交媒体上的个人页面,有一张树林茂密的图,地上是厚厚的青苔与泥土,阳光从树端缝隙洒下,犹如圣光。
发帖时间是周五晚上十一点多,所有人都睡了的时候。配文是:原来阿难树海就在北山呀。后面还有一个笑脸。
“这是什么?这怎么了?”
伍希沅拖着哭腔:“这是阿难树海,原来它就在北山啊!”
韩海蒂心说你这不就是把这几个字读了一遍吗?我难道不认识字?她问:“这看起来就是个经典呀?”
伍希沅拖着哭腔:“阿罗就是在那里殉情自杀的呀!”
“阿罗又是谁??”
阿罗是一部恐怖片的女主角,她在学校里被不公平对待而产生怨念自杀,之后变为厉鬼回来报复。
影片中,阿罗自杀的地方就是阿难树海,在一片延绵不绝的山脉腹地,偶尔有徒步爱好者路过时,会被这片古老茂密的树林吸引,进去一探究竟。可一旦进了树林,手机就立刻失去了信号,GPS无法定位,连指南针都会失灵。高大而古老的树林遮天蔽日,阴天走在树林里,就如走在暗夜中一般,哪怕只相距几米,彼此也看不清。
于是那些旅行者就再也走不出来,而失踪的总是女性。为了驱散邪气,高僧在这里做了法事,并在树林入口处建立了一座阿难尊者的佛像,并将这里改名为阿难树海。阿难尊者是对女性非常友好的菩萨,高僧希望这样能保佑陷入困境的女性逢凶化吉。
影片中的阿罗自杀时,就特意在黄昏时,来到这片树林前的佛像面前跪下。她说:如果你真的慈悲,请成全我。
说完她就进入了树林。而当夜幕升起时,她又走了出来,面容冷峻。月光下,她没有影子。
伍希沅和几个女生一起在宿舍里看了这部电影,大家都对这个镜头印象深刻。徐莹楠尤其喜欢那个女主角阿罗。去年万圣节时,她就扮成了阿罗。
韩海蒂听完伍希沅的介绍,皱眉道:“所以呢?那不是电影里的事吗?再说,这也不是徐莹楠的账号呀?”
韩海蒂不太上网,但学校网课都是用社交媒体账号直接登录的,所以她见过徐莹楠的账号。
“这是徐莹楠的小号!她以为这个小号没几个人知道,就把很多事都发在这里。你看,这一条是梵高美术馆的图,配文是:希望很快我就可以看真的了。还有这条……”
“这都是一些很泛泛的内容啊,也没什么个人信息。这照片不就是网上的图片吗?怎么就看出是她的小号了?”
“老师你看这个海滩晒太阳的图!”
那张图是一个女孩躺在海滩的椅子上,从腿的方向往大海自拍。阳光沙滩,一双光泽健康的腿,根本看不出腿的主人是谁。
韩海蒂想起了当年在生物课上,老师让她对着一条虫子的腿认虫子的往事。
伍希沅很有把握地说:“这就是徐莹楠!她左脚上有一颗痣,而且这双凉鞋我见她穿过!还有这个手链,是她自己串的,这不可能有同款!”
伍希沅不断展示她发现的证据。这些照片有的是背影,有的是一只手,没有一个露脸的,但在伍希沅眼里,这些图上简直就印着身份证号码。别看她辨认细胞分裂图像的成绩一塌糊涂,看这些照片倒是明察秋毫。
伍希沅焦虑不安地说:“徐莹楠肯定是去阿难树海了……关键是,那天我请她去唱歌时,她说:热闹可不是每天都有。我现在才反应过来,这句话阿罗复仇的时候也说过……”
这时,一台仪器发出了连续的盲音,韩海蒂不得不走过去把它关掉。那是一台老旧的设备,经常出故障,动不动就死机。这一死机,刚才的一切就都白忙活了。这个破学校的科研条件糟糕透顶,仅有的几台进口机器,也轮不到自己用。而她的生活就跟这台老机器一样,无聊透顶就算好运,还时不时要出故障。
伍希沅还在絮叨:“我要是早知道……我就不会跟她抢那个名额了,我不知道荷兰的事儿会让她受这么大的刺激……我不应该请她去唱歌……”
韩海蒂打了个冷战,喝止她:“你胡说些什么?去不去荷兰都是看成绩,看表现的。”
伍希沅彻底哭了出来:“老师,我是想让她生气,可是我不想让她死啊!”
韩海蒂心里也慌乱得很,但还是强自镇定:“警察这不是已经去找了吗?发个图也不代表她就要真的去。她这图里也没说要自杀。也许只是去玩一玩。”
伍希沅还在崩溃地嘟嘟囔囔,韩海蒂说:“你赶紧回宿舍吧。一会儿宿舍就关门了。徐莹楠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儿,你就不要再给我找麻烦了。”
等伍希沅出了门,韩海蒂颓然坐下。她相信科学,可学生失踪了,总归是大事。如果徐莹楠真的自杀了,那她岂非也是凶手之一?以及,警察会不会挖出更多的事?
她茫然地看着那台老旧的设备,不知道该找谁商量。犹豫了半天,终于拨通了一个电话。
电话的那头,一个老旧的居民楼里的三居室里,一个五十岁来岁戴着眼镜的女人正在电脑前准备讲课的内容。这是韩海蒂的妈妈,一名优秀的中学女教师。她看了一眼手机,轻轻地皱了皱眉,接起了电话:“怎么了?这么晚打电话过来?”
韩海蒂尽量轻松地说:“妈,你在家吗?那我一会儿回去一趟,好不好?”
她觉得她目前的麻烦最好不要在电话里说。也许警察已经开始监听她的电话了。
“现在?你那个实验做完了?”
“设备出故障了。修理工要明天才能来。那个设备就是总坏。所以我今晚没什么事,也很久没回家了……”
韩海蒂的妈妈心头掠过一阵烦躁。女儿都三十多岁了,还是这么不懂事,做事如没头苍蝇一般。
她压抑着怒火,尽量心平气和地说:“你做事能不能不要这么没计划?明天早上就是星期一了,你还要回学校上班。本来早上就堵车,再加上下雨,你上班迟到了怎么办?”
“我们其实也不用打卡,我明天上午没有课,可以晚一点去……”
“那你的表现也都被别人看在眼里啊!你学术上没有优势,态度再不积极,现在留校这么难,你凭什么胜过别人?你不是说设备坏了吗?那你不应该明天早点去实验室报修吗?”韩海蒂的妈妈声音越来越大,“我都这么大年纪了,这会儿都还在准备课件。你居然闲得没事要跑回家来!没事做不能提高一下英语吗?现在这么多留学生,你的英文怎么跟被人比?你这种态度到时候怎么能转正?说多少次了,像你这样没有天赋的人,每一分钟都要全力以赴,明白吗?”
韩海蒂被妈妈训得什么也说不出来。她母亲见她沉默,又绝望又生气:“这种简单的道理很难懂吗?为什么都这么大了还要我给你讲?你怎么就不知道着急呢!”
“对不起,妈,我以后注意。”
女儿声音可怜巴巴的,令母亲又有点心疼,她叹了口气,声音放缓:“行了。你下周末回来吧。星期五晚上回来,星期天就回学校去,这样不耽误事。”
“好。”韩海蒂挂了电话,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实验室里空无一人,像一个与世隔绝的容器。在这里哭,没有人听得见。她越哭越委屈,愤怒地对着满屋子老旧的机器喊:“我还想自杀呢!谁想活着呀!”
而韩海蒂的妈妈放下电话,心里也有些后悔。做教师的人是有这种毛病,每个班都会有出类拔萃的小孩,衬得自己的孩子黯淡无光。女儿小时候乖巧听话,在她的教导下认真读书,成绩算是不错。可她知道,这样的“不错”跟那些真正天资聪颖的孩子完全不是一码事,这让她每天都为女儿的未来焦虑担忧。
她站起来去洗手间,平复一下糟糕的心情。她走过老旧的客厅,她的丈夫,也就是韩海蒂的父亲正坐在电视机前,看一场欧洲足球联赛。比赛的声音喧嚣热闹,丈夫手舞舞蹈,全情投入。
虽然同样都是中学老师,但丈夫从来不在家里修改课件。他的职场态度就是他的做人态度:得过且过。课件十年如一日有什么关系呢?课本也没怎么改嘛。下班就是下班,男人下班,就是要放松,娱乐的。
丈夫升到了主任之后就心满意足,任凭她怎么施压,也拒绝去争取副校长的资格,更不用说进到区里,为女儿未来之路做点铺垫。
每天她都想离婚,但每天都只是想想。离婚不是情侣分手,是一场复杂的财产拆分。对于他们这样的普通家庭来说,首都的房价就注定了拆开后双方的生活水平都会严重下降。
更不用说她的工资也没有丈夫高。虽然她的讲课水平远高于丈夫。但教师这个行业本来就女多男少,男人更容易出头。丈夫比她大几岁,当年就是他先升职。而学校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两口子里升了一个,另一个就不好再升了——总不能好事都让你们家占了。
以及,女儿的工作也没有转正,还住在学校的宿舍里。家里不能经济上再出变动。
屏幕上的球队进球了,丈夫乐得一蹦三尺高,高呼:“牛逼!太牛逼了!”
她厌恶地转过头,心想:女儿这没出息,不知进取的性格,就是随了她爸。
在这个雨夜,还有很多父亲都在电视机前看这场比赛。徐泉星不仅自己看,还带着儿子一起看,父子俩还穿上了那欧洲球队的队服。不过,在进球的一瞬间,他们在荧幕前失望地大吼:“哎呀!怎么回事呀!”
他们支持的是被进球的那个球队。

第17章 急诊室里小女孩
☁人生是多么脆弱啊。只差一点点,她心爱的女儿,也许就是隔壁病床那个永远不会醒来的小女孩。.
贾茹淑的心情比荧幕前的丈夫糟糕百倍。警察后来没有再与她联系,她打了很多次电话,徐莹楠也没有回。她的心一直悬在半空,无数种糟糕的想象从心头掠过。她每隔五分钟就看一看手机,总盼着警察告诉她,女儿回来了。或者女儿主动给她打了电话。
她告诉自己,其实以前也有过女儿关机很长时间。有一次女儿跟她吵架了,双方好几个礼拜没说话。也许明天早上女儿就回到学校了。如果真有糟糕的事,也许警察反而很快就联系自己了。
她想起了多年前,也是一个这样的雨夜。那时女儿只有四岁,大概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半夜突然呕吐起来,随即又拉肚子了。她把孩子抱起来,一摸脑门,滚烫。
虽然连拉带吐外加发烧,但女儿精神还好。丈夫就说:“下这么大的雨,明早再去医院吧。”
她迟疑地说:“可是小莹吐得有点厉害。”
丈夫翻了个身:“不至于吧。不就是闹肚子了吗。再过几个小时,天就亮了。”
她说:“没事,你躺着吧,我去。”
她搬出家里那辆老旧的男式自行车,这种车的前面有个横梁,孩子可以坐在上面。她罩上厚厚的塑胶雨衣,把女儿裹在怀里。瓢泼大雨落在路上,汇成了湍急污浊的河水。她骑着自行车,在这浅浅的泥河中奋力蹬车,一边看路,一边借着路灯微弱的光,观察水中的暗流——那时常有人偷走路上的井盖,雨天水流会淹没这样的洞口,就成了危险的陷阱。
女儿小小的脸孔从雨衣中露出,很开心地说:妈妈,下雨真好玩。
她有点安心。或许自己是小题大做了。但是既然已经出来了,还是继续去医院的好。
到了医院,还没等她挂号,女儿就开始不省人事了。苹果般的小脸凹陷了下去,眼神也开始变得涣散。偏偏挂号处的值班人员不知道去哪里了。她记得自己在空荡荡的医院走廊中跑来跑去,大声呼唤:“有没有人啊!救救我的孩子!”
有医生从值班室里出来了,护士也来了。值班人员刚才去了厕所。医生看到孩子,皱眉说:“怎么这么晚才送来?”
她吓得魂飞魄散:“医生,不会有事吧?”
医生把孩子放到病床上推走了:“我们尽力吧。”
诊断结果,病毒性痢疾。病程发展极快,在那时死亡率相当高。检查,输液,大夫有条不紊地忙碌着,她还总怕人家不够尽心,但也不敢抱怨。输液瓶里的液体灌入女儿体内,起初似乎毫无改善,但过了一会儿,女儿那塌陷的脸庞似乎恢复了一些光泽。
她看到了一丝希望,又担心是否心理作用,试探地问大夫:“大夫你看,我女儿,是不是好一点了?”
大夫点点头:“应该问题不大了。幸亏你来得还不算太晚。”
第二天的早上,雨停了,天亮了,年幼的徐莹楠的脸庞又恢复了平时的光泽,她睁开眼,对着妈妈笑了。
这时,隔壁床送来一个昏迷不醒的两岁女孩。送她来的,是一位和昨晚的贾茹淑一样慌张无措的母亲。大夫又是像昨晚那样,皱眉质问:“怎么这么晚才送来?!这孩子吃药吃了多久了?”
那妈妈哭着说:“我不知道啊!至少两个小时了!”
“为什么不看着孩子?这么小的孩子,怎么能让她拿着药瓶玩?”
“我在上夜班,是孩子奶奶看着的。我不知道啊,小玲她从来不乱吃东西的啊……”
贾茹淑呆呆地看着那小女孩,她比昨晚的徐莹楠情况更糟糕。这个妈妈上夜班,早上下班回到家,发现女儿昏迷在床,而孩子奶奶正在酣睡。老太太迷迷糊糊地醒了,先是说不知道。妈妈打开孩子的嘴,发现里面有白色粉末。再三追问,孩子奶奶找出个空药瓶,说:“哎呀,是不是趁我睡觉的时候,吃了我的降压药?这孩子爱吃糖豆,是不是把这药当成糖豆了?”
孩子妈妈也顾不上计较为什么两岁的孩子会吃掉一整瓶降压药,连忙带着孩子赶到医院。医生紧急洗胃抢救,可是孩子吃下药物时间已经很长,又只有两岁。
中午,徐泉星趁着午休从办公室过来,看望了女儿。得知情况以后,他也吓了一跳。医生说,孩子要补充糖分。他赶紧去小卖部给孩子买了糖水荔枝。
临走时,他难得地带了点歉意,对贾茹淑说:“昨晚幸亏你来了,这才虚惊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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