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
很少穿白衣的少年,不太适合这样寡淡的颜色,他本就眉眼生得昳丽动人适合浓色衣裳,但是眼下的白色却更有一番风味,楚楚之感更甚。
沈意奴挂着虚假的笑,垂眼看了一眼地上的瓷白,半分不在意。
避过去往前走停到沈长生面前,身影高大,显得沈长生越发弱小,像是被圈养起来的小动物。
“听说姐姐找我,找我来就是看你扔东西玩,嗯?。”
眼神看似多情的落在沈长生的脸上,沈长生只觉得那种眼神像是刀,落在哪里就刮在哪里,让她生疼。
沈长生不答应,昂首轻慢的看着沈意奴,像是在挑衅。
沈意奴也不在意的,愉悦的轻笑一声,转身唤外面的人进来,将屋里面的碎片清理干净后,才漫不经心的转过头看着沈长生,有些轻佻。
“姐姐,这个时辰了,也闹了一身的汗,所以是唤我来一起沐浴吗?”
“做梦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沈长生气急了,不知道这个狗东西脑子里面都是装的什么,她从牙齿里面恶狠狠的憋出两个字。
每次沈长生发怒,都不知道是戳中的沈意奴什么笑点。
也许他笑点,向来奇怪,眼下就笑弯了腰,歪着头懒散的靠在菱花屏幕上,眼中带着细细的光。
“难道不是我想到那样吗?姐姐要向我讨生活?没有什么是温柔到能杀一个男人的,姐姐应该知道,我也不例外。”
“我只是后悔,当时没能直接让你,冻死在沈府之外。”沈长生如今,最后悔的就是这件事了。
“渍,姐姐真无情啊,不管你是怎样想的,但你一定知道我想干嘛,直白一点,我想要姐姐,若是你要向我低头的话,怎么能没有情趣,我会很快厌倦你的。”语调带着点无情。
沈长生也气笑了,眼如刀:“最好如此。”
沈意奴挑了眉头,明知故问道:“最好什么?”
回应他的是满怀的软枕,沈意奴丢弃怀着的枕头,上前横抱沈长生,低着头,眼中像是灌满春色,给人一种无限的眷念错觉。
“姐姐难得主动,我当弟弟的自然要听姐姐的话。”
“闭嘴,我不是你姐姐。”沈长生表情冷漠的环抱沈意奴的脖子,然后指甲深陷其中刺破皮肤,沈意奴连眉头都没有动。
沈意奴转身踢开院门,一路将沈长生抱到浴池出,是露天天然的温泉水,到了之后,沈意奴狠心的将沈长生丢在水中。
沈长生惊呼一声,扑腾几下,然后从水中露出一张滴着水的脸,像是被水雾润湿了,眉眼却更显得冷漠。
沈意奴随意的蹲在温泉水边上,修长精致的手指放入水中搅动。
这个温度真适合身体的温度,他漫不经心的想着。
站起身慢慢解下外套,随意丢下,然后穿着单薄的亵衣,一头扎进水中。
泉池略大,沈意奴很快就消失在原地,沈长生看不见他了,只能往后退,直觉告诉她有点危险。
果然没有退几步,脚腕就被人抓住用力的往下拉,沈长生整个人被陷在水中,好在沈长生会凫水会闭息。
水中的沈意奴扳过沈长生的脑袋,吻上柔软的唇,企图撬开。
沈长生紧闭不愿意张开,在心里面怒骂,沈意奴这个贱人,想要她溺水而亡。
沈长生皱眉紧闭唇,手腕突然一痛,牙关松了力道,被得逞的让他钻进去,一同钻进去的不值湿软的舌,还有泉水。
也不知道干不干净,沈长生有些犯恶心,更加让她糟心的是,她开始憋不住了,想要往上去呼吸空气。
沈意奴怎么会让她如愿,闭着眼睛,捉着沈长生的腰身,死死的压在水中,撬开她的唇齿,无论是沈长生那一处地方只要碰到。
沈意奴都觉得,让他有种不得不承认的痴迷,亦如他痴迷将沈长生拉入淤泥被染黑一样。
沈长生的每一寸,他都想要藏起来,要她独属于他,那是一种让他着迷又觉得可怕的占有欲。
沈意奴越发的疯狂,沈长生就越发窒息,她像是在水中被撕碎了一样。
沈意奴在肆意疯狂,将她死死的压在池中,她挣扎的力道越来越轻,久到最后沈长生想,她要是淹死在这里了,必定化成厉鬼,也不会放过沈意奴这个狗东西。
也不知道是沈意奴想起了,她不可能在水中闭息这么久,还是怎么样。
后面沈长生是浑身无力的被拉出水面,像是看到了生的希望,说来可笑,没有谁比沈长生更加贪生怕死了。
她拼命的呼吸着气,像是濒临死亡的人,被留了一线生机,耳边响起沈意奴惑人的轻笑。
这次没冷漠的嘲讽,沈长生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又被扳过脑袋吻上唇,沈意奴这个狗东西是没有交吻过人吗?黏糊成为这样。
这次交吻于水中的凶狠不一样,带着调/情的意味,他慢慢的碾压拉扯着。
沈长生无处可躲受着,之前在水中就已经被榨干了力气,她也提不起力气了。沈长生难得的温顺,像是只能温顺依附的布偶一样,沈意奴睁开一只眼。
没有人能逃过他织的网,哪怕沈长生恨死他了,也一样会贪念他,闭上眼睛,他的衣裳不知道何时松垮的挂在腰间、手臂上,形成一种迷离的画。
作者有话说:
推了推沈意奴,她察觉到沈意奴的故意和恶劣,有些恼怒他的故意。
“干脆放开我,滚出去……”沈长生的话没有讲完,突然一下卡在嗓子眼。
“滚……?”
吻着沈长生的眼睛,怎么可能会滚,沈意奴抬头有些不要脸的问道。
“难道欢喜吗?”
“你……要是现在就去死,我会更欢喜……一点欢喜!”
沈长生她咬着牙诅咒,指甲一点也不留情,发狠的在他背上抓着,一道道血痕。
沈意奴也不在意沈长生的心口不一,他要她都染上自己的气息。她头昏脑胀的学会了忍耐,不到必要时候不会出声。
大多的时候都是沈意奴一人的声音,沈长生几次都想要抬手想要捂他的嘴,却寻不到机会。
“到底能不能闭嘴!”
沈长生忍无可忍的,到底还是听不下去了,接着有机会一脚踩在他的脸上。
沈意奴顿时黑了脸,伸手将她的脚抓住不放,不在给她用脚踩他脸的机会。
后面沈长生死过一回才脑子清醒一点,眯眼看着陷入其中的沈意奴,眼中划过冷意,手不觉的摸上头发,里面藏着的折叠发簪。
第一次沈意奴没有防备,现在的沈意奴一样也没有防备,她要再次给沈意奴致命的一击,这次她一定要看着他死了才会离开。
拔出发簪的一瞬间,突然不知道,脑海中像是看到白光,她有些片刻晃神,感觉让她有些发颤,固执的捏着发簪要刺沈意奴。
沈意奴无奈的笑了笑,都浑身无力的还想着杀他,让他都不忍心让她的愿望落空。
沈长生身上藏了什么,没有谁比他更加清楚,他早就察觉她想要故技重施。
手抓住沈长生,夺过她手中的发簪,反手背在身后,扳过沈长生的身,以一种古怪姿势在水中趴着,呛了一口水。
沈长生大惊察觉到危险,想要回过头,被人抱着腰,头靠在她的耳畔,阴沉沉的像是毒蛇钻入耳,引起她的发颤。
“姐姐,同样的招式一次就够了。”
沈长生这些真的有些绝望了,她最后可以攻击他的武器被夺走了,她该如何杀了他。
少年眉眼染着春色,眼神却比那十二月的雪都要寒冷,压迫的将沈长生禁锢起来,不能动弹,那个令她羞耻的不是眼下的姿势,而是他的话。
“姐姐,可能你不知道,以前你那般对我时,我以前便发过誓,要一一找你讨回来的,如今我好心,从轻处罚你如何?嗯。”
是恶魔的吟唱,胜利者的洋洋得意,沈长生想她该死心了。
后面的沈意奴完全没有前面表现得温和,像是冲出囚笼的恶狼,他要撕碎,占有,圈禁,要沈长生属于他一个人。
沈长生她恍惚之间好像看到他年纪尚小,被她当狗对待的时候。
心头的血滴落凝结起来,逐渐化成一个身影高大却显得面容昳丽的少年,眉眼明明都是纯粹的洁白,露出的虎牙却带着白森森的毒汁。
“姐姐,一起下地狱吧,由我陪着你一起。”
她不要陪着他一起下地狱,她不要,她要离开,这次离得远远的,不要再见到这个像是恶鬼一样的疯子,她害怕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沈长生沙哑着嗓子,是突然睁开眼睛,像是做了噩梦,喘着粗气,被碾压过后的痛,身上却是干爽的,应该是被清理干净了。
“药。”像是彻夜的嘶吼过后变得哑声。
秋西看见沈长生醒了,赶紧端着黑糊糊的药上前。
沈长生就算是浑身无力,也都要爬起来,像是能救命良药一样的喝下,唯有喝下才觉得心里面安稳一些,没有看到身边秋西,越渐怜悯的眼神。
这次的刺杀失败了,沈长生躺在床上半个月,沈意奴一直没有出现,像是忘记了她这个人一样。
得以给了沈长生喘息的机会,但是她也被囚禁起来了,除了这个院子哪里也出不去,身边也只有秋西可以讲话。
但是秋西大多数的时候都是在劝沈长生,就算不知道两人之间是什么仇,非要闹成这样,也不妨碍秋西偏向沈意奴。
沈长生更加瘦了,但是最近开始多吃起来了,不然沈长生还要更加瘦。
“主人,人很好的小姐,只要你放柔软一点就一点点,主人就可以将你放在心尖上,他是世上最温柔善良的人,是他将我带出水火之中……”
秋西口中的沈意奴,好看温柔却也高高在上,赏赐般的良善,令她无比痴迷而不自知。
沈长生沉默的听着也不打断,也不搭话,在她看来沈意奴是变态,身边的人也是一样。
秋西就像是完全被洗脑了一样,不过也让沈长生想到个逃出去的办法。
“是啊,可是你喜欢的主人,他看不到你对他的任何感情。”
沈长生第一次搭话,原本凌厉冷漠的眼神柔和,带着怜悯哄骗。
沈长生很好继承了杨柳月的江南气息,神情温柔起来能要人命。
秋西的话一顿,她没有想到沈长生能讲这样的话,带着警惕的看向沈长生。
沈长生更加柔和了,甚至摸上秋西的脸,是一张朝气年轻的脸。
沈长生快二十一了,比她们年龄要大些,本身自带一种冷漠气息散去全部柔和起来,像是姐姐一般。
秋西从小没有家人,她的人生只有沈意奴,只有主人,可是沈意奴就像是沈长生讲的那样,根本看不到她的。
“你很漂亮,我很喜欢你,可是我忍受不了以后他身边除了我以外,还有其他的女人,所以你一辈子都没有希望。”
那些话就像是一个个幽暗的虫,飞到秋西的耳中在脑海盘旋。
“只要我在,任何人都不会有机会……”
沈长生和沈意奴一样,他们都能蛊惑人,擅长将人心底的秘密勾出来然后放大。
都秋西回过神的时候,只能看到沈长生被她推倒在地,歪着头温和的笑着。
这一瞬间秋西觉得沈长生好可怕,让她有些发抖,匆忙的扶起沈长生,想要反驳却一点也张不了口。
沈长生在笑,她的目的快要达到了。
沈意奴的不出现是短暂的,没有过多久他又出现了,依旧是一身不适宜的白衣,周身的气息好像变得沉稳起来,笑起来依旧有种少年的气息。
他立在门外,含春诉情的眼沉寂黝黑,天生上翘的嘴角抿成一道线,望着里面。
秋西瀹茶的时候刚好看到沈意奴,她破天荒的停下脚步有些痴迷的望着沈意奴,不加掩饰的爱慕。
以前她被挑选成暗卫的时候,除了爱慕更多的是克制,知道不可能。
不知道沈长生是如何发现的,几乎每日每夜,都若有若无的给她灌输。
只要沈长生离开了,沈意奴就会爱她,怜她的错觉,越发根深蒂固,哪怕可悲的发现就算是假的,她也愿意沉溺进去。
“主人。”鬼使神差的秋西走向前。
沈意奴的目光落在秋西的身上,让她有些兴奋激动,那是秋西一次明确察觉到他的视线,像是涌入全身的春/药一样让她痴迷。
因为她低着头,沈意奴没有看到,或许看到了,但也习惯这些年,不管男男女女都会对他露出这样痴迷的眼神。
哪怕是沈长生和他在一起,失神的有时候也不例外露出这样的表情来。
“她如何?”
沈意奴漫不经心的问着,却没有进去的欲/望,像是单纯的路过问一下。
秋西却有一瞬间产生嫉妒,沈意奴向来肆意,在京都的时候,想去什么地方都是大大方方的。
哪怕是皇宫也不怕,如今却不敢进去,因为里面的是沈长生吗?
秋西察觉到院子的窗户被打开,传来沈长生独特的冷冽声音:“秋西……”
在看到沈意奴的一瞬间截然而止,沈长生眼中都是冷漠,偏偏沈意奴却扬起笑,带着故意带着恶意,两人像是天生不对盘一样。
既然被看到了,沈意奴也不委屈自己,大大方方的走进来,推开门被人扔了软枕。
早在沈长生喜欢摔东西的时候,沈意奴就吩咐过,院子里面易碎的东西,都被换成软的东西,所以沈长生无东西攻击沈意奴。
只能恨得牙痒的怒视沈意奴,沈意奴上前将沈长生压在窗台前,轻佻的抬起她的下巴摩擦。
“你好像瘦了,不要太瘦了,我不喜欢。”
沈长生没有想到沈意奴这么大胆,当着所有人的面就这么轻佻。
下意识的看向门外,外面的侍卫早就将门关山,门口只有和沈长生视线相对的秋西。
下巴被人啃了一口,沈长生收回视线恼怒的拍了一下他的手:“你是属狗的吗?”
沈意奴可不会委屈自己,当下叼着沈长生的唇碾压着,含糊吞咽着回答:“我是属姐姐的,姐姐忘了吗?”
沈意奴的喘就像是练过一样,故意勾/引沈长生,她耳朵都酥了一半,颤抖的伸出手推他。
被沈意奴捉着,最后连手指都没有放过,先吻遍了再说。
作者有话说:
该说点什么呢,意狗,渍渍作吧。?
第63章 味道
沈长生压着厌恶时不时的看向门口,秋西应该去烧水了,不过错神一会儿又被沈意奴咬了一口。
尖牙磨着下巴,光天日下有一种禁忌的刺激,沈长生先软了,被沈意奴扶着固定在窗前。
上衣不乱,下衣却胡乱揉成一团要掉不掉,沈意奴的手覆盖腰肢,让沈长生越发来气。
发狠的咬上沈意奴的脖子,含糊不清的道:“你是不是狗。”
沈意奴丝毫没有做坏事的自觉,反而抬起眼笑眯眯的摊开手,反将手指放在沈长生的嘴里,探着她的舌,喜欢这种被她包裹的温热感。
沈长生想吐,沈意奴哪里会放过沈长生,扳过她的脑袋,额头抵着额头,气喘吁吁。
“姐姐要尝尝,很甜,我很喜欢。”
“变态。”沈长生压下恶心,吐出两个字。
像是戳了沈意奴的笑点,他的胸膛因笑不断抖动,克制不住的笑,笑够之后才暧昧的舔了一下沈长生的耳朵,低声喃喃。
“对,我是,你也一样是,毕竟我可是你的弟弟。”
像是在提醒沈长生,沈长生越发的烦躁要挣扎,被沈意奴固定着,沈长生渐渐失了力道,她早就看出来了,他就是打定主意要恶心她,无时无刻都提醒他们之间的关系。
“姐姐……我难受。”沈意奴将沈长生抱得紧紧的,下巴挂着汗滴,表情似痛苦却愉悦。
忍不住乱了的呼吸,连同他的声音,都让沈长生觉得荒唐反感。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的关系变成这样?
沈长生被沈意奴缠至天黑,沈意奴就像是靠吸食人精气的妖精一样,非要将沈长生吸她精气到不能动弹。
空了一天的肚子找就开始打鼓了,秋西的水凉了又冷,终于用上了。
“放下吧,我来。”
沈意奴拦腰抱起,连手指头都累得抬不起来的沈长生,像是抱着所有物一样,表现得极有占有欲。
对待沈长生是举手同足的温柔,看向秋西或者其他人的眼神是漠然置之。
秋西像是被扎了一下,松开手中的帕子,无神的递给沈意奴。
沈意奴将沈长生放在浴桶中,接过帕子,开始一点一点的帮沈长生清理着,浑身上下都是他留下的痕迹。
“姐姐,我可以用药让,这些一直留在你的身上吗?”他痴迷的呢喃问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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