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的贱啊,我的蒸煮被她动手动脚,我还得给她送钱,这还有王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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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满蹊按住他,解开他的衣带,把他的寝衣给脱了。
白鹤眠脑子乱成了一团浆糊,竟有些茫然无措。
就算他反抗,也是无效,她肯定会强制他的,说到底,她是他娘子,他们就算亲密一些,也没什么。
白鹤眠这么想。
就着明亮辉煌的日光,花满蹊毫不遮掩地欣赏他的身体。
他的肌肉分明,肌肤死白,像是石膏塑像。
胸肌饱满有型,腹肌壁垒分明,腰腹紧窄有力,优美的人鱼线没入裤子,修长的崩着青筋的脖颈,凸起的喉结在脖颈急速滚动着,眼睫剧烈地颤抖着。
花满蹊扼腕。
多好的身体呀,怎么偏偏就是个尸体呢。
花满蹊的耳朵贴在他的胸膛,可他的心脏没有跳动声。
他两只手在身侧紧握成拳,其中一只手,左手胳膊肘以下的皮肉全部消失,只余下森森的嶙峋白骨。
她好奇地戳戳他的只剩下骨头的左手。
白鹤眠瞪大了眼——她在摸他的骨头。
无法言喻的痒意钻入脑海。
她像是找到了好玩的玩具,捏着他的手腕,晃动着他的五根手指的骨头,骨头咔哒咔哒地响着,像是骨头风铃。
她玩了一下他的骨头,困意袭来,八爪鱼一样抱着他睡着了。
她睡得香甜。
他却心绪复杂。
滴漏滴答。
是她让他去埋人的时间。
白鹤眠动作轻巧地扯开她的手,她的手臂被扯开,她哼唧一声,又黏黏糊糊地缠了上来。
折腾好一会,才把她彻底从身上扯下来。
换了衣裳出门,没一会却又折了回来。
她的一只手放在枕头侧,饱满的脸蛋被枕头压得微微变形,嘴巴微微扁着,没有醒着时候的盛气凌人,看起来乖巧可爱,让人心软。
他看了她一会,拿出一个装着药膏的玉瓶,他的一只手轻轻捏住她的手腕,给她还有些微肿的掌心擦药。
她的掌心绵绵软软,他能感受到她的跳动的脉搏,充满生机。
和他白骨森森的左手是两个极端。
他猛地缩回了手。
这样的他,他自己看了都憎恶。
像是她说的那样。
他是个死人。
白鹤眠从东窗一跃而出,飞身离去,飞檐走壁很快到了安乐侯府。
白鹤眠飞檐走壁,很快摸进了徐松乔的房间。
徐松乔不愧是富贵窝儿养出来的公子哥,屋子里氤氲着甘松和白兰和脂粉香气,他那富贵窝一样的房间整个郦京都找不出来。
白鹤眠长身玉立,用剑撩开销金帐,看着徐松乔的俊美的睡颜,心里竟然蒸腾起微妙的不适。
他眉头紧皱。
这样的小白脸,既无功名,也无战功,无任何一长处,不过是靠着祖辈封荫,靠着女人裙摆富贵,仗着个皇后姨母,仗着官家爱宠,就在郦京横行霸道,为非作歹,现在还想强抢民女了。
他和徐兰采有过婚约,从前对这个未来小舅子也多有看顾,而他一死,这个徐松乔竟然就敢抢他媳妇……虽然是名义上的……但那也是他媳妇。
他现在看这个小白脸就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是该让他好好吃点教训。
就算花满蹊不提出这个要求,徐松乔也合该受到点教训,免得以后越发无法无天,把郦京的风气都给搅浑了。
他这是替天行道。
白鹤眠面无表情地上前几步,白骨爪子一把将徐松乔从销金帐拽出去,徐松乔咕噜咕噜猛地滚落在脚踏上。
睡梦中的徐松乔痛呼一声,勉强睁开眼,就看到一个头戴兜帽的男人,只能隐约看见下巴轮廓,似乎有些眼熟,还有他左手的森森白骨。
想起近来郦京愈发风行的闹鬼传言,徐松乔浑身一寒,正要高叫喊人,就被一个利落的手刀砍倒在地。
徐松乔两眼一翻,彻底昏死过去。
白鹤眠一把将徐松乔拽了起来,下手毫不留情,单手拎着徐松乔就走,徐松乔的身体在脚踏、桌角、窗棂处都撞了一遍,整个人鼻青脸肿,那张雌雄莫辨的漂亮脸蛋儿丑的不能看。
白鹤眠平直的嘴角微微勾起,利落地揪着徐松乔飞檐走壁,穿街走巷,飞到了荒山野岭。
他随手将徐松乔扔在十几丈高的杉木树根底下,徐松乔在半臂高的草丛里一滚,直接就成了个泥人。
白鹤眠走了几步,用脚在周围试探着踩了几脚,很快找到一片比较松软湿润的黄泥地。
他直接用剑开始刨地,剑刃锋利,很快挖出一人高的大坑。
他拎起徐松乔的领子,像栽树一样,一把将徐松乔结结实实地塞进了坑里,只剩一个鼻青脸肿的脑袋露在外面,他用脚将刨松的土圶实。
白鹤眠犹如鹰隼一般飞身而去。
只剩下泥地上一颗孤零零的鼻青脸肿的脑袋在风中凌乱。
白鹤眠一走,房内温度渐渐变高,习惯了白鹤眠温度的花满蹊很快醒了过来,她抓了抓睡得通红的脸颊,迷迷瞪瞪睁开眼。
虚空中弹幕漂浮着。
【没什么可说的了,他真的超爱,趁人家睡着偷偷摸手,给人家擦药。】
【鹤眠本来就是很好的人啊,他对谁都挺好的啊,擦个药怎么了,我觉得就是个陌生路人手肿了,他看见了也会帮忙擦药。】
【6,看见陌生路人手肿了也帮忙擦药……路人真不会觉得他有病吗……好的,我信了我信了】
【我他妈笑晕,看出白鹤眠是带了很浓重的私人恩怨了,在媳妇面前装得无所谓,转头把人家摔得鼻青脸肿。】
花满蹊在床上翻了个身,打开画面投送。
辽阔苍茫的山林之巅,泥地里的那颗鼻青脸肿的脑袋左右摇晃,试图从坑里出来,可土坑被弄的结实,他根本没办法出来。
徐松乔又是惊又是怒地高声呼救。
看他一脸倒霉相,花满蹊乐得直捶床板。
山林之间,野兽众多,越是大声呼救反倒是越危险。
果然,没一会,一只健壮的老虎从不远处出现,徐松乔瞬间屏息噤声。
可惜这都是无用功,老虎很快朝他的方向踱步而来。
他的视角可以清楚地看见老虎厚重的四掌,纤毫毕现的毛发,尖利的虎爪在泥地划出深深的长痕。
他甚至能听见夹杂在虫鸣鸟叫的山林间清晰的老虎的呼吸声,和掠过野草丛的窸窣声。
徐松乔鼻青脸肿,满是尘土的脸汗珠不断落下,划出道道沟壑,越发狼狈凄惨,他死死地盯着朝着他越走越近的老虎。
他使劲咽了咽口水,喉结滚动,四肢都已经被困在泥土中,他使劲划拉着四肢,可松软的土簌簌,越发深陷。
猛虎近在咫尺,徐松乔绝望地高声呼救。
一道剑光袭来——精准地刺伤朝徐松乔扑来的猛虎。
几下缠斗后,猛虎掉头逃走。
只留下浓烈的血腥味。
白鹤眠早前并未离去,只是找了个视野好的树干观察,山林间野兽众多,若是真将徐松乔扔在那,只怕他真的就会尸首分离,那个土坑就真的成了埋骨地了。
那熟悉的身形和那兜帽下的小半张脸,再加上那柄祥云青鸾剑。
徐松乔几乎是立刻辨认出来:“姐夫!”
徐松乔呸呸两声,吐出满嘴的泥,接着笃定地喊道:“姐夫!我知道是你!”
白鹤眠脚步微顿,回头望去。
徐松乔的目光落在他白骨森然的左手上:“你这是怎么回事……你到底是死是活!”
白鹤眠握紧剑把,没吭声。
徐松乔叹了一口气:“看来?……你是已经死了。”
徐松乔双目微眯:“姐夫,你好端端为什么埋我,不管怎么说,我们曾经也差点做了连襟……”
“别再叫我姐夫。”
他回过味来,笑了一声:“你把我埋在这,是因为要报复我吗,因为我要娶你的妻子。”
白鹤眠的大拇指轻轻揉了下笔直的剑柄:“原来你也知道那是我的妻子!”
徐松乔嘲讽:“白鹤眠,你怎么回事啊,你一个死人,还惦记着人间风月呢……”
白鹤眠双目如电,直直射向徐松乔:“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是真不怕我杀了你。”
徐松乔明明狼狈不堪,他的姿态却傲然,仿佛正在春光里惬意地泛舟溪上,他有恃无恐地说:“不不不……你是个英雄,你不会杀我的。”
白鹤眠沉默着站在一大块长满青苔的石块边。
徐松乔继续说:“你一个死人,就该好好在地府呆着,早点入黄泉路,投胎转世,你在这跟我争什么!”
“你闭嘴!”白鹤眠的目光比剑光更加森冷。
“怎么,你是已经忘记我姐姐了,当初蹊娘子对你手段百出,你都无动于衷,一心惦记的都是我姐姐,你变心可真够快的。”
“白鹤眠,我敬佩你是个英雄,今日的事情我不和你计较。”徐松乔一副大度的模样。
徐松乔满脸的土,越发显得笑起来的牙齿很白:“但是——实话说了吧,我很喜欢你妻子,我是不会放弃的。”
他的姿态太过嚣张。
白鹤眠被激起了几分火气,他微微挑眉,抬步朝他走来。
徐松乔可以清楚地看见他鞋底下的沾着的黄泥。
白鹤眠走到徐松乔的头颅边,他停下脚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长剑倒映着金色日光,还沾着大片的血,血珠从雪亮剑身的滚滚而落,没入徐松乔眼前的泥地里。
徐松乔清楚地闻见自己面前的血珠腥味。
他平静陈述:“可是——是我的妻子让我埋了你的。”
徐松乔:“什么!”
“还有——我也很喜欢我的妻子呢。”白鹤眠半蹲下来,长剑扎在徐松乔面前的泥土里,冰冷的剑光倒映出他的温和的笑容:“说起来,我们夫妻这也算是——两情相悦了。”
什么狗屁的两情相悦。
“你一个死人,你也配!”徐松乔彻底被激起了怒气,几乎要嫉妒到扭曲。
“配不配的,我也是蹊蹊名正言顺的官人,她甚至愿意嫁给我的牌位,她就是这么爱我呢,总好过你吧,连个名分都要不到。”白鹤眠可怜地看着他,微微摇了摇头。
除了在战场上面对敌人,白鹤眠其实很少这样锋芒毕露,咄咄逼人。
不过——情敌也算是敌人的一种了。
白鹤眠轻蔑道:“配不上她的是你,你文不成武不就,既无功名,又无功绩,便是现在,能保住性命也不过是仰仗着我的仁慈。”
徐松乔被气得发抖:“你……”
话没说完,又被白鹤眠一个手刀砍晕。
白鹤眠将他扔回了侯府,随即朝开国公府的方向赶了回去。
【我他妈……靠,为了帮他摆脱舔狗任务弄醒系统,一直打赏的我仿佛是个傻子!】
【他是不是有病,被公主病这么折磨,他还爱上了!】
【我不信,肯定是被舔狗系统控制了他的内心,他肯定不可能喜欢公主病这种人,他喜欢的是我们兰采这样的!】
没一会,白鹤眠正要从青竹掩映的东窗翻进来。
花满蹊‘蹬蹬瞪’地从床上跑下来,她站在东窗前,得意洋洋地翘起嘴巴,娇声娇气:“白鹤眠,你喜欢我呀。”
白鹤眠差点从东窗翻了下去:“你……”她怎么会知道他说过的话,难不成她能看到他那边发生的所有事情不成。
“刚刚说过的话不承认了!”
花满蹊软绵绵的小手捧住脸,好不得意:“我可真是太有魅力啦,连死人都喜欢我。”喜欢她的人多了去了,她一向不在意,但这可是头回破物种。
白鹤眠拳头抵在唇齿间,不自然轻咳一声:“我那是骗他的,我才不喜欢你。”
花满蹊瞪着他:“你!”
白鹤眠问:“你想要我喜欢你吗!”
“谁稀罕你个死人的喜欢,你才不配喜欢我!”花满蹊上下扫他一眼,立刻开始嫌弃他,扭身坐到檀木圆桌旁。
瓣形果盘上盛放着几个圆溜溜黄灿灿的大橘子。
她随手把橘子随手扔到白鹤眠手里:“快点洗手,给我剥橘子。”
她指指点点,喋喋不休:“你得把每根细细的白色的经络也给剥干净。”
这已经是她吩咐他做的最轻松的事情了。
她监督着他剥好橘子。
就着他的手把橘子吃了。
指尖感受到柔软的唇舌,白鹤眠浑身像是被点穴一样定住了。
“呜呜好酸。”她小脸皱成一团,下意识将嘴里的橘子瓣吐了出来。
橘子瓣落到织金猩红羊绒地毯上,白鹤眠下意识低下头,不敢再看她晶亮的嘴唇,只顾看着被咬得皱巴巴的汁水横溢的橘子瓣。
她的脚丫不耐烦地踢踢他的小腿:“就知道看,你真是眼里没活,还不赶紧捡起来。”
“你真是我用过的最差劲的仆人!”
仆人白鹤眠:“……”
她灌了口茶水进去漱掉嘴里的酸味,她皱眉看着桌上的橘子,很是大方:“剩下的橘子都赏你吃了。”
“……”
白鹤眠半蹲下身,正要捡起橘子瓣。
一股奇特的烧焦的味道从地面传来。
花满蹊捂住鼻子:“什么味道啊!”
地面升腾起一阵烟雾,黄钞纸钱从屋子里不停地冒出来,犹如喷泉一样喷涌而出,接着几十片纸扎人从地底下窜了出来。
几十片纸扎人站在厢房内,齐刷刷扭头看她。
这些纸扎人有男有女,长得都差不多抽象,诡异又丑陋,纸白的扁平的面孔,毛笔勾勒出的两条弯弯曲曲的眉毛,两团墨点在眼眶处,两腮涂着两团不规则的血红,鼻子笔直,嘴巴位置一条血红的唇。
花满蹊使劲眨眨眼,确认自己没看错,吓得差点叫出声,被白鹤眠牢牢捂住了嘴。
她飞快地跳进白鹤眠怀里,白鹤眠浑身一定,刚试图推开她,她软乎乎的身子扭得跟麻绳似的,扭啊扭的,使劲扭进他怀里,使劲他的怀里钻去,像是要钻进他身体里一样。
她一对眼睛防备地看着那些纸扎人,声音不停发颤:“呜呜呜,白鹤眠,它们好可怕。”
几十片纸扎人定定看着他们,随即纷纷僵硬的行礼,动作整齐划一,诡异的不行。
它们的嘴张张合合:“拜见将军。”
花满蹊讶然,看看纸扎人,又看看白鹤眠:“你跟他们认识!”
“……谁跟他们认识。”
“你还不承认,死了还不安分,肯定是你招魂惹鬼的,都不知道你哪招惹回来的!”花满蹊生气地狠狠一拧他的腰,结果拧不动,就跟拧石子儿一样,她嘴巴一扁,使劲揉着手心:“呜呜呜好疼……你个尸人,你也太硬了吧,呜呜呜!”
她气呼呼地朝白鹤眠一伸手,颐指气使:“都怪你,你弄疼我了,你快给我揉揉!”
绵软雪白的手,泛着粉晕,像是香甜软糯的桃花白糖糕。
让人想捉过来咬一口。
白鹤眠定定地看了眼她的手,长睫抖擞片刻,把她的手捏在掌心,轻轻揉捏。
花满蹊朝那些纸扎人看去,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鬼!”
它们整齐地回答:“我们不是什么鬼,我们是被烧来服侍将军的纸扎人。”
花满蹊反应过来,这应该是那群族老给白鹤眠烧的纸扎人。
“你们打算怎么服侍他呀。”她坏心眼地问。
纸扎人立刻开始搔首弄姿,前仆后继地朝白鹤眠扑了过来:“将军,让我来服侍你吧。”
白鹤眠愕然,飞快地抱着花满蹊朝房梁飞了上去。
花满蹊看着房梁底下搔首弄姿、扭成一团的纸扎人,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想不到这些纸扎人还挺会整活的,你们白家的族老还挺会挑的。”
白鹤眠握住她的手,面上透着淡淡的死意:“这还不都是拜你所赐!”
她在白鹤眠怀里笑得直抽抽,朝着纸扎人们一挥手:“确实是拜我所赐,你要好好感谢我,尸人,这都是我给你纳的妾。”
白鹤眠眼周泛着一层黛青色,瞅了她一眼,越发觉得尸生无望,她是真能折腾啊,就不能让他清静几天吗。
花满蹊笑得肚子疼:“尸人,你真是艳福不浅。”
“谢谢,我无福消受。”
“你还真是做鬼也风流啊哈哈哈哈……”
“……你差不多得了。”
花满蹊晃悠着两只小腿,裙摆在房梁上晃呀晃的,她半靠在他怀里,使劲戳他的腿:“不识好人心,我这么关心你的尸生大事,你还给我装上了。”
她摸摸下巴,眼珠一转:“这些纸扎人还挺会扭的。”
“做妾总要有点才艺吧。”
“你们跳个舞给我看好了,我还没见过纸扎人跳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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