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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迷反向操作舔狗任务(荒野雾凇)


花满蹊一把抄起藏在身后的瓷枕,猛地砸在了梅小娘的脑袋上,梅小娘的脑袋被她砸得三百六十度转了一下,跟陀螺似的,但很快就转了回来。
花满蹊抱着瓷枕对着梅小娘的脑袋又是狠狠一下,紧接着拔腿就往外跑,她从卧榻上一跃而下,却被梅小娘掐着脖子一把掼回了卧榻上。
花满蹊奋力挣扎着,试图扒开梅小娘的那双死死掐住她脖子的手。
梅小娘已经没有了猫逗弄老鼠玩儿的耐心,她纯白的眼眶,慕然间变成了浓黑色,仿佛要滴出墨汁来:“去死吧!”
电光火石之间,一道凶猛的剑风破空而来,寒风乍起,月光粼粼,剑光粼粼……
花满蹊眼睁睁地看着梅小娘的头颅被一剑砍断,顷刻滚落在地。
来人的目光比剑光更加锋利,更加森冷,透着寒光。
天青云纹帷帐被剑风扬起,少年系着的大红披风翻飞,他身穿赭色战袍,着银甲胄,头戴银冠,脚踏黑色锦靴,手中握着一柄两尺长的雪色长剑。
冷白的月光映照在他的脸上,连眉毛鬓角都纤毫毕现,他的剑眉冷硬,面色惨白,瞳孔浓黑,薄薄的唇毫无血色,眼周泛着一层黛青色,显得眼廓更深。
死亡并未能减损他的俊美半分,反倒更增添了另一种阴郁诡谲的凄沧美感。
——像是斑驳老旧的古董。
——死感很重,美感更重。
花满蹊盯着他。
他亦盯着她,略有些失神,但很快就回过神来,少年有些懊恼地别过头去——再美的红颜也不过一具枯骨,他竟着相了。
梅小娘无头的身躯倒了下去,在青石地板上四肢并用地去找她的头颅:“我的头……我的头……”
梅小娘的头颅上那双没有瞳孔的白色眼睛就这么死死地瞪着他们。
花满蹊看得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片刻后,那具无头的身躯和头颅都没了动静,化作一阵青烟消散。
少年重新扭过头盯着花满蹊,雪白的薄唇翕动,似乎是欲言又止。
花满蹊悄悄往后挪,缩在卧榻最里面,她佯装不经意,摸索着扯了张被子盖在身上,挡住大半身体,她轻咳一声:“这位鬼大侠,谢谢你救了我啊。”
要命了,怎么又来了一个啊!就算再好看,这也是个鬼呀!万一是个色鬼怎么办!万一要她以身相许怎么办,她这该死的美貌,可是人鬼通杀啊!
少年依旧盯着她,不吭声。
不过相由心生,这少年看起来不像是坏人……坏鬼。
花满蹊倒是不怕他,她快速说:“我也没什么好答谢你的,我们府里有个灵堂,里面可多,那灵堂的可多纸钱了,你去那里拿吧,不止纸钱,香火烛油元宝祭品多的是……”
少年皱了皱眉:“我要那些做什么。”
他顿了顿:“对了,我有事要和你商量。”
花满蹊深吸一口气,充满防备地拢了拢交领小衫的领口,轻咳一声:“我知道你要和我商量什么,你不要钱,该不会是想让我以身相许吧,我告诉你啊,这是不可能的啊,人鬼殊途,我们之间是没有未来的,这也不能怪你,可能你还年轻,没见过什么世面,看见我这样美貌的小娘子一时走不动路也是很正常的。”
花满蹊谆谆劝导:“你听我的,拿了这些钱走,你在阴间也算是大款了,要什么美貌的女鬼没有,就不要陷入这一段无望的人鬼情未了的爱恋了,好吗!”
少年看着她拢紧衫子领口的动作,颇有些无语。
他的声音微微喑哑,像是粗粝的砂石碾过她的耳膜:“……你放心,我没看上你。”
“……”怎么感觉有点被侮辱了。
哼,肯定是口是心非。
花满蹊嗤之以鼻,大方道:“没被我迷倒最好,那你就拿钱走吧,你是不是担心那些东西的主人不同意,没关系的,我替他同意了!你随便拿!别客气。”
他轻哼一声:“你凭什么替他同意!”
花满蹊翻了个白眼。理所当然地说:“我那死鬼官人的钱就是我的钱,我凭什么不能同意!”
少年震惊地瞪大了眼:“我怎么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娶的你!”
花满蹊:“!”
花满蹊连忙朝虚空中那片密密麻麻的弹幕看去。
【天啊,我只想说,我们家鹤眠怎么就连死了都这么好看啊!完全就是我看书时候幻想出来的样子。】
【救命,录屏我们鹤眠英雄救美的场景,反复播放,成为鹤眠的梦女比呼吸还简单。】
【不愧是我们家鹤眠,就这美色当前,还不动如山,不假辞色的样子,天知道我之前多担心他会和那个徐松乔一样没出息。】

【担心什么,再美还不是得给我们鹤眠当舔狗】
【呵呵,你还不知道大小姐的战绩吧,我花了几小时看了她个人页面的上个世界倍速回放,她直接找了bug反过来让男主来当舔狗。】
【什么!】
弹幕瞬间炸锅,所有人冲到了花满蹊的个人页面翻看她的上个世界回放视频。
位面直播间的人气值在她之前露面的时候就已经从0暴涨到了500w,还在持续往上攀升,现在又持续暴涨到了1500w。
花满蹊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她冲着白鹤眠眨眨眼:“那你现在知道啦!是不是很惊喜!”
“只有惊,没有喜。”白鹤眠用长剑挑起帐幔,冷声冷调:“说,到底怎么回事!”
他肩宽背阔,身姿挺拔,高大雄武,犹如一颗劲松,直直地立在卧榻前,分外有压迫感,冒着森森的寒气,高大身影投射下阴影,牢牢地将她笼罩住。
花满蹊摊开手,满不在乎地说:“你真是少见多怪,不就是冥婚嘛。”
白鹤眠剑眉微拢:“花小娘子,我对你从无情意,你何必如此,婚姻不是儿戏,这样的冥婚本就做不得数。”
她给了他一个白眼:“你是月老还是阎王爷啊,冥婚这事轮不到你管。”
“你……”白鹤眠气结。
也不知道活死人和人到底有什么区别。
花满蹊摸了摸下巴,好奇心一起,凑近他戳了戳他的脸,冰得她一哆嗦,难怪他一进来这里变得更冷了,完全就可以当做空调使用嘛,因为这个原因,花满蹊看白鹤眠的眼神都炙热了不少。
她的指尖温热绵软,白鹤眠却像是被虫子叮了一口似的,他急忙后退,帐幔落下,他皱眉斥道:“你这是做什么!”
花满蹊姿态嚣张,她叉着腰:“怎么了,你可是我男人,我想怎么碰就怎么碰,你个死人,命这么好!娶了我怎么个如花似玉的娘子你就偷着乐吧!还敢凶我!”
白鹤眠撇过头,冷声:“我并未要娶你,是你非要嫁我。”
“何况,我是为你好,你也看到了,你要是继续做我的冥婚新娘,今天这种事还会发生,我不可能每时每刻都在你身边保护你。”
“什么!”花满蹊慌张地钻进被褥,把自己裹地紧紧的,两只黑亮的大眼睛慌张地左右看,“不会还有吧。”
白鹤眠的目光落在雕花檀木卧榻上,隔着流云纹天青色帐幔,她蜷缩在他的天水碧色的被褥里,被褥被她蜷成可怜的皱巴巴的一团,被褥紧紧包着她,跟包饺子似的,看起来小小的一只,她似乎在发抖,连带着被子都抖个不停,只显露两只又黑又亮的眼睛,慌张地四处看,像小鹿。
白鹤眠微微抿唇,心底到底有些不自在,卧榻毕竟是最私密的地方。
“出来说话,你一直躲在我被子里干什么!”
“我听说鬼界有个规矩,不可以伤害躲在被窝里的人。”
“……”
“咳咳,好像是没什么用哦。”花满蹊都被吓糊涂了。
“不过没关系,我有你啊,反正你一直会保护我的。”
白鹤眠:“谁说我会一直保护你,我是不会承认这门婚事的。”
【再次提醒任务者白鹤眠,请你尽快完成任务。】
【主线任务——当一名合格的舔狗。】
【目前支线任务——为对方做牛做马直到对方投胎转世……】
白鹤眠闭了闭眼:“……”
明明他才是死人,怎么算都该是他投胎转世才对,对方还活得好好的,不出意外,再活个几十年没问题,偏偏这个任务是让他给对方做牛做马,直到对方投胎转世……。他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花满蹊也听到了系统提示音,系统的强制模式被她调成了手动模式,不是必要情况,她不会再开,上个世界光是启动那个舔狗强制模式几次就浪费了她赚来的三十分之一能量值。
花满蹊摇摇头:“你不用紧张,我也没看上你这个死人,我可没有恋尸癖,我就是纯粹看上你的钱了。”
白鹤眠的发髻用银冠拢起,额前两缕碎发垂下,他扬了扬眉:“我并不富裕。”
“谦虚了不是,你还不知道吧,官家给你赏赐了五千两黄金!”花满蹊伸出巴掌,在他面前使劲晃了晃。
“……我既然已经去了,这笔钱自然是归到公中,轮不到你手上。”
哼,这笔黄金她是一定要拿走的,这里面含多少能量值啊!
“哎哎哎,乱说什么,我可是你娘子,你的钱就是我的钱,凭什么充公啊!我才不同意!”花满蹊这下要生气了,她一把撩开被褥,仅着亵衣亵裤就从卧榻上蹬蹬瞪跑下来。
离得近了,她的绝世容光越发逼人,几乎令他不能直视。
隔着轻薄的寝衣,他也依稀能看出……腰肢盈盈、脊背纤薄、浑圆微颤、娉娉袅袅……
白鹤眠立刻避嫌地扭过了头。
花满蹊下了榻,为了增强气势,还特意踩在了卧榻边的脚踏上,可惜他的个子太高,她的眼睛只到他的胸膛,气势还是弱了一截,他的头还扭到一边不看她。
太嚣张了,根本就是目中无人!
目中无人这种事一般都是她来做的好吧!
花满蹊伸出手,一把将他的脸扭了过来,梗着脖子教训他:“我告诉你哦,从今以后,你要以我为天,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她身上有种特别好闻的香气,不是脂粉香膏的气味,是纯然的香味,他也说不出是什么味道。
白鹤眠猝不及防闻到她的香气,极为不自在,像是蚂蚁在身上乱爬。
她一下又一下地戳他的肩膀,银色甲胄戳起来冰冰凉凉的:“你发什么呆啊!听见没有!你从今天起就是我的狗了,要乖乖对我摇尾巴,要是再敢像今天一样对我乱吠,我就揍死你!”
“谁是你的狗!”白鹤眠就没见过这么无理取闹的人,但他略有心虚,他竟对她身上的香气浮想联翩,实在失礼,他微微窘然,往后退一步,“还有,你说话就说话,为何总要凑我这么近。”
花满蹊拍拍他的脸:“嘿,你这是什么态度呀,这是给我做牛做马做舔狗的态度吗!”
“你!你怎么会知道我的任务”白鹤眠大为诧异。
“你管我怎么知道啊。”花满蹊重新坐回来榻边,翘起二郎腿,帷帐在她身后垂下,她微微仰起头,纤薄的眼皮半抬,是娇生惯养出来的千金模样。
她微微眯眼,浮出一个善良的笑容:“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我会帮你好好完成任务哒。”
“真的”他觉得她不像这般好心。
花满蹊朝他招招手:“你过来,你懂不懂礼貌啊,我这样仰着脖子和你说话很累的!我要是不帮你,不知道你这任务得做到什么时候去……对对……过来蹲下……”
白鹤眠犹豫片刻,依言半蹲在榻边,他轻轻吐出一口气:“我的任务是给你做舔狗直到你投胎转世,不出意外,也得几十年。”
她伸出食指轻轻摇了摇:“放心,不需要这么久哦,都说了我会帮你的。”这个落后的破世界她呆得够够的了,她肯定是要赶紧走的,赶紧让这个男主给她把舔狗任务完成了,她好走人。
白鹤眠沉吟片刻:“那你可知舔狗是何意!”
花满蹊抬手摸了摸他毛茸茸的发顶:“放心啦,我会教你的啊,你一定会成为一条很好的舔狗。”
白鹤眠像是炸毛了一样,他一把甩开她的手,霍然起身,目光如电,咄咄逼人:“你这是何意!你怎么能随意摸我的头!”
“疼疼疼!”花满蹊捂住手生气了,跳起来对着白鹤眠就是一巴掌,却被白鹤眠迅速避开了去。
他反过来握住她的手腕,剑眉冷硬,目光漆黑如电:“不要再羞辱我。”
他一把甩开她的手,冷声:“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花满蹊霸道惯了,一听这话就生气了,冷下一张芙蓉面:“你跟谁不客气呢,我告诉你啊,白鹤眠,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不死不活那也是我的活死人!”
白鹤眠蹙眉:“谁是你的活死人!”
她忽然盯着他笑了起来。
仿佛万千繁花盛开。
他怔住,反应过来后又撇过头,暗自着恼,他竟一而再着相。
花满蹊朝着他不紧不慢地走过去:“白鹤眠,这就是你给我当牛做马的态度!”
她紧走几步,停在他面前,一把扯住他披风领口的系带,迫使他低下头来,像是悬崖野蛮生长的松树被厚厚的雪压下了遒劲枝条,她并没有用力,他却没有挣脱她。
“哼,亏你还是个大将军呢,大丈夫能屈能伸这个道理都不懂吗!”
“难道你这辈子真的就想这么不人不鬼地活下去啊,不对,或许还活不下去,你会在这个世界彻底销声匿迹的哦。”
“行,既然你要配合我完成任务,那你说说你有什么计划。”白鹤眠收剑入鞘,剑声泠泠。
“我的计划就是——”
“等等。”花满蹊使劲吸了吸鼻子,她捻住他的战袍领口,凑到他脖子边闻了一下。
“你做什么!”她的鼻尖碰到了他的脖子,气息软软,白鹤眠像是被调戏的贞洁烈夫一样,大掌紧紧捂住胸口,眸光羞恼又防备,急急后退了一丈之地。
“我闻一下,恕我直言,我怕你有尸臭。”幸好没有,应该是刚刚那个梅小娘那个女鬼在空气留下的臭味还没散干净。
“……”白鹤眠从鼻子哼出一声。
“哎哎哎,生什么气呀,你香,香的很,一看就是尸香门第行了吧。”
白鹤眠穿着深色衣服,花满蹊现在这才注意到他身上的泥土。
“等等,你的身上怎么全是泥呀!脏死了!天啊,连指甲缝里也全都是,你脏不脏啊你!”花满蹊嫌弃地把手放在一旁的铜盆里用水洗,水声哗啦哗啦的,伴随着她嫌弃他的话语。
“你的左手怎么就剩下骨头了,真的好丑好恶心哦。”花满蹊直白地表达嫌弃,完全不考虑对方感受,她很好心地插刀补充:“我觉得你最好戴个手套把它包起来挡住,不然会丑到我的。”
他的左手……
只剩下白骨的指节略微动了动,他悄悄往身后背了背,藏在了披风后。
白鹤眠的面色如纸,眼周泛着黛青色,他纤细的长睫颤颤:“……还不是为了从墓里爬出来救你。”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刨了多久的土,这才满身是泥的从坟地里爬出来,现在倒好,救了她还要被她嫌弃。
花满蹊努努嘴,拿起挂在铜盆架子上的白巾子擦手,她好奇地问:“哎,你是怎么赶回来救我的啊,你墓地距离这里可是百里之遥啊,你是会飞吗”人要是靠脚走的话,那得好几个小时。
“轻功而已,日行千里,不成问题。”
她两只手做出翅膀扑腾的姿势,她眼睛微微瞪圆,看起来可可爱爱的:“天啊,白鹤眠,原来你真的会飞呀!”
圆形的东窗外是一轮银白的圆月,窗外隐约有窸窸窣窣的虫鸣,细软凉爽的风从东窗拂进来,拂过东窗边栽着的一溜儿雪白的花,轻轻拂过她披散着的青丝。
在密封的棺材里呆了这么些日子,只有孤零零的一个人,只有孤独和绝望,他也没想到,会在这样一个夜,和一个小娘子说着不着边际的夜话。
白鹤眠微微勾起唇角:“我又不是鸟,什么叫飞。”
他笑起来有了从前意气风发的模样。
花满蹊欢喜起来,她舔了舔嘴唇:“太好了!你有这么好的轻功不用来送外卖真是可惜了。”
她说:“我正想要吃宵夜呢!”
“什么!”
花满蹊努力回忆着书里最出名的这几家吃的,她掰着手指头数:“不是要给我做牛做马吗,现在就去呗,我要吃水乡茶坊的水晶皂儿、玉儿阁的酥油泡螺、长郦楼的樱桃冰酪、长拦街的糖油果子、王婆子的炒羊肚肺……”
白鹤眠嘴角抽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二坊四市,还是东南西北不同方位!何况你说的什么酥油泡螺、樱桃冰酪、桂花酥山、冰雪冷元子这些全都要冰制成的,这样跑来跑去的还没等送回来,必定都融化了!“何况你吃得下这么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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