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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好感值系统去种田(凑乐)


一天两天也到罢了。
几个月下来, 岳绒见到包子都反胃, 偏偏还不好意思麻烦钟永家的。
正好张珍闲下来了, 她立马将张珍提溜过来, 日日口头教授张珍厨艺。美其名曰张珍的父母不在身边,她总得担起长辈该有的责任。
钟永家的对此很是满意,说早应如此。
张鸣自然也乐见其成。
张珍被书院女孩子的父母们伤了心, 又不能去书院教书, 人就更沉寂了。有钟夫人让张珍做些事情,忙起来就不会自忧自怜了。
张繁更是欢乐极了。
钟夫人平日里会让张珍做些甜点。
纵使不是每次都能成功, 但失败品也是难得一见的美味。
他一从书院回来就埋头拱进厨房,央着张珍和钟夫人讨些点心。每到这个时候, 张繁、桃子和栗子排排坐等着吃点心, 别说有多萌了。
岳绒这才体会到了种田的快乐。
张繁也没忘了他的小伙伴, 每次讨了点心都会巴巴去给布兜送过去,倒是跟宿大夫混熟了。
宿大夫本来不看好布兜这孩子, 谁知道布兜可能从小在山匪之中长大, 竟然颇有眼色。平日里老老实实干活, 也不会给擅自做主给他找事情,这般下来两人竟然隐隐有了几分爷孙之情。
布兜平素跟个大人一样, 只有跟张繁在一起的时候才会露出小孩子的天真无邪。
宿大夫每每见布兜眼巴巴的眼神,拒绝的话根本说不出口, 干脆摆摆手放任布兜跟张繁跑了。
于是,厨房排排坐的人又多了个布兜。
最近这些日子秋风四起,正是“吃秋”的好时日。
岳绒的手直痒痒,尤其前些日子郝文捷来这里商量中秋节新品的时候顺带给她捎了些大闸蟹。看着这些活蹦乱跳的大闸蟹,她更是馋得都要流口水了。
张珍看着这些大闸蟹也猛咽口水,不过不是馋的,而是怕的。
她自认厨房里最难做的事情就是鱼鳞了。
她捏着鼻子狠了心学了十来天,才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处理那些粘了吧唧鱼。只不过几天功夫她处理这些螃蟹了吗?
看着大闸蟹挥舞着的大钳子,她不由往后退了两步。
张繁也吓得哇哇大叫,“跑出来了!跑出来了!”
张珍看着挨个顺着陶瓷盆盆壁往外爬的大闸蟹,更是吓得白了脸,束手无策。
岳绒哈哈大笑,过去将爬出来的大闸蟹扔回去,盖了盖子,拍拍张珍的肩膀,“同志尚需努力!”
张珍:“……”
桃子和自家没良心的两脚兽蹲在角落,幸灾乐祸地看着张珍围着大闸蟹又是转圈又是叫唤。
岳绒还时不时给张珍一些建议。
桃子就单纯地看戏。
到最后还是张繁搬了张鸣这个救兵。
张鸣看着自家可怜兮兮的妹妹,又看看根本没有上手意思的钟夫人,无奈地叹口气。本来在他印象之中,钟夫人是兰质蕙心、冰雪聪明的女子,没想到钟夫人还有这般俏皮的样子。
岳绒轻咳两声,表示她还有病在身,对他们的模样无能为力。
张鸣没办法,只能在自家妹妹央求的目光下,撸了袖子处理这些大闸蟹。
岳绒看着绷紧身子的兄妹两个,抱着栗子抿嘴偷笑,在栗子馋得喵喵的叫声中理直气壮地指示两兄妹做这做那。
可怜十几年来从没进过厨房的张鸣好不容易将大闸蟹蒸上,身上已经泛了一层薄汗。
张珍大大地松了口气,谢过兄长,催了兄长去读书。
在她看来,钟大人肯定会给他们父亲平反。迟早有一天,兄长还是会去科举入仕。所以这些事情,她来做就好。
偏偏岳绒不干。
岳绒好不容易抓到张鸣这个苦力,催了张鸣去摇桂花。
一入八月,桂花悄悄绽放。
香甜的桂花香萦绕着整个村落,似乎连衣裳都沾染了桂花的香气。这个时候的桂花又嫩又香,用来做桂花酒、桂花糕、桂花莲藕、桂花酒酿圆子、桂花鸭、桂花蜜……
岳绒一开口,张珍就不说话了,干脆去将早就摘了的嫩毛豆煮了。
钟夫人好似很是喜欢吃这个小东西,不过确实味道不错。掌握好火力,毛豆香嫩,还带着脆,只要一点点盐就能吃道原滋原味的味道。
张鸣想想,反正都已经上了手,干脆就应了下来。
这可乐坏了张繁,拽着布兜亦步亦趋地跟着张鸣,捏着小竹篮,找了矮树中藏得隐秘的桂花。
这边,张鸣则在树下铺了布,抱着树死劲摇晃。
金黄色的桂花簌簌飘下,让岳绒和张珍都看呆了。
桃子更是撒了欢地到处跑,闹得张鸣左奔右突,恨不能多长出几只手来。
岳绒和张珍哈哈大笑。
还是岳绒拽了桃子,又揽了栗子,才让张鸣腾出手来。
岳绒嗅着空气中馥郁的桂花香,整颗心都宁静下来。怀里栗子喵喵叫声,远处清脆的鸟啼声,还有传来的村人的说笑声,从指尖缝隙漏过洒在脸上的阳光,着实惬意。
“钟夫人,罗先生终于松了口。”
张鸣从妹妹手里拽了蒲扇,顾不得读书人的礼节,坐到一旁的大石头上,让树荫帮自己遮挡光芒。见岳绒闲着,他说起罗先生的事情。
岳绒轻轻“嗯”了声,沉醉在难得的悠闲中。
张鸣见她根本不上心的样子,有些担心她是恼了罗先生几次拒绝,想帮罗先生转圜一二,“钟夫人。罗先生性子比较谨慎,也没什么不好。前些日子,那些先生闹得这般厉害,罗先生想要观望一二也是正常。走了这般多先生,罗先生也从来没有想过跟他们一起走,……”
“如果我镇不住场子,他不是也要走吗?”岳绒笑着添了一句。
张鸣一滞,倒是没有反驳。
但是在他看来,这本是常理之中。
罗先生毕竟有儿有女,如若村子里的书院乱了,罗先生就算是为了他的幼子和幼女也得走。
罗先生这般总好过他的父亲……
如果他的父亲,当初做决断的时候能多想想他们三兄妹,他们也不会沦落到此。如若不是钟先生和钟夫人,他们三兄妹可能要一辈子在那个山匪窝里沉沦,甚至悄无声息的死去……
他绝对不会像他的父亲那般。
岳绒也只是说一嘴,笑道:“我也能理解罗先生的做法。世上锦上添花的多,雪中送炭的少,自古如此,倒也不必过多苛责。再说,罗先生和我素未谋面,我对罗先生的期盼就只有守信罢了。”
张鸣赞同般微微点头。
“你跟永婶婶再去拜访一番罗先生,仔细谈谈制花茶的事情。”
张鸣脸上染了喜色,却听岳绒道:“不过你要记住。这次的事情不是你和罗先生的私交,而是我们作坊和罗先生的事情,谈判的事情交给永婶婶,你是永婶婶的副手。”
张鸣凛然,一口应了下来。
张珍欲言又止,又吞了回去。
这些日子来,她明白钟夫人要比她和兄长厉害很多,而且心地善良,不会害自家兄长,这样够了。
这边说着,张繁和布兜吃力地抱了一大篮的桂花,来跟岳绒邀功。
岳绒忍俊不禁,轻轻拍拍他们的小脑袋瓜,打道回府!
正好,他们的大闸蟹蒸好了。
新鲜刚蒸好的大闸蟹壳引人生津的红,冒着热腾腾的热气,淡淡鲜味争抢着的窜进鼻中,让人食指大动。
岳绒分了一半做了香辣大闸蟹,让张鸣和福顺去给永婶婶、王婆子、宿大夫等人送了些。
剩下的,几人环坐一桌,一大盆大闸蟹,一大盆香辣大闸蟹,一大盆毛豆,再来一坛夏天酿好的青杏酒,齐了。
俗话说的好,一蟹上桌,百菜无味,真真不假。
平日被钟永家的拘得紧紧的,只能饮食轻淡的岳绒更是一本满足。
打开蟹壳,露出丰腴的蟹黄蟹膏。用勺子送入口中,肥腴绵润、微甜鲜美的口感让岳绒眯了眼。
张繁更是惊讶出声,“好多黄!”
张鸣和张珍也是惊奇。
他们自诩是京城人,平日跟父母在一起“吃秋”也常吃螃蟹,可全然没有这般肥嫩的。
桃子倒也罢了,只张嘴偷吃岳绒面前的毛豆。
那边栗子就被馋得坐立不宁,转着圈地蹭岳绒和张繁的腿,喵喵直叫。
岳绒哈哈笑,忙挑出蟹肉塞给栗子一块,见它呼噜呼噜地吃忍不住笑得更欢快了。
张繁也跟着哈哈大笑。
张鸣却看着岳绒,见她含笑的蓝色眸子此刻竟然像是含了星辰,闪闪发光,让本有些灰暗的屋子明媚起来。
他顿时愣住了。
张珍在给张繁剥螃蟹,突然看到自家哥哥的模样,登时心里一咯噔,不容多想抬脚就踩了自家哥哥的脚。
张鸣吃痛,轻叫出声。
这下,岳绒、张繁和福顺都看了过来。
“哥哥,你怎么了?”张繁瞪大了眼睛。
张鸣莫名有些心虚,也不敢看张珍,情急之下支支吾吾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张珍刚要开口,却听张繁大声笑道:“我知道了!哥哥肯定是吃螃蟹的时候,不小心被螃蟹的钳子扎了!我上次吃螃蟹不肯让娘剥,就被扎了下。是不是,哥哥?”
张鸣也不知道弟弟问得是他是不是被螃蟹扎了才叫出声,还是想让他为弟弟的经历作证,却心里隐隐踏实了点儿,忙点头,“是啊!”
张繁笑眯了眼,将自个儿碗里的蟹肉放到哥哥的碗里,“哥哥吃这个。”
岳绒见他这般乖,忍不住又摸了摸他的头。
张繁一下子躲开,嘟了嘴:“钟夫人,你不能老是摸我的头。我娘说了,一直被人摸头会长不高的。”
岳绒莞尔,又照顾他的小情绪,忙将笑意压下去,“是我的不是。我只是看你也太可爱了,才忍不住摸的。以后不会了。”
张繁听着脸上的笑意更大了,“那你只能一旬摸一次,啊,还是一月摸一次好了。”
这下,不仅岳绒笑了,就连张鸣兄妹两个也忍不住笑了。
岳绒亲手剥了蟹肉,白嫩的蟹肉沾上酱汁,喂了张繁一口。
方才的张鸣突然痛呼的小事就这般被掠过了,仿若水落无痕。可张鸣却总是感觉妹妹在看他,可看过去却见妹妹只帮着弟弟剥螃蟹,根本没有看他。
这就是所谓的做贼心虚吧!
他忙给弟弟妹妹剥螃蟹,将两人的碗堆满。好像,只有这样,他心里才好过一些。
张珍看了他一眼,不着痕迹地将他手边的青杏酒挪开。
张鸣见状,忍不住苦笑。
他,断断不会如此不堪的!妹妹真是多虑了。
岳绒却小口抿着青杏酒。
尚未成熟的杏子,带着青涩的味道,可酿成酒却酸酸甜甜,极为可口。度数又低,解了螃蟹的寒,却不会让人醉,最好不过了。
一口鲜香甜滑的蟹肉,一口清甜可口青杏酒,再捏一颗毛豆,人间美味不过如此。
只可惜,钟永家的及时赶了过来,打断了岳绒的快乐。
岳绒舔了舔嘴唇,没有丝毫反抗的意思,只双颊微醺抱着小半盆的毛豆,“永婶婶,我都没吃辣的。你看,辣的都被福顺吃了!我很乖的,我再吃点毛豆。”
被点名的福顺嘴唇被辣的又肿又红,听到也只是抬头配合地展示了下,又埋头苦吃。
钟永家的拿两人没办法,只逮了岳绒喝药。
“不是我不让你多吃,但是螃蟹性寒,你万万吃不得!宿大夫都说了,你底子不好,上次你伤寒就没养好,这次又被雷劈了,更得好好养才是!”
岳绒腻在钟永家的身边儿,撒娇:“我知道呢!不吃了,我吃点毛豆。”
“你呀!”
岳绒嘻嘻笑。
张鸣看到在一众人面前铿锵有力的岳绒,此刻像是没骨头似的攀着钟永家的,平白多了妩媚,忙垂了头。
这边将一切看在眼里的张珍不由添了分忧心。
钟永家的点了点岳绒的头,看着她将汤药灌下去,皱巴了脸,忍不住笑:“快吃点儿毛豆解解苦。对了,我是来报信的。郝掌柜的送过来两个人,他们说是做纸的匠人,还背着包袱,就差没拖家带口了。”
张珍听到这话,猛地抬头看向岳绒。
岳绒却有气无力地趴在桌子上,脸色通红,显然是有些醉了,只呢喃道:“嗯。是我让郝掌柜的帮我寻的人,过些日子应该还有几个制墨的人过来,还劳烦永婶婶将人安顿好了。”
“行。又不是什么大事儿。”
张珍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钟夫人,你让他们来……”
“做纸啊!你不是说缺纸吗?那我们就自己做,总不贵了吧!你等着,很快,你就能去书院继续教书了。”
张珍泪盈于睫,轻声道:“实在不必为了我这般,我在家里学做菜也挺好的!”
岳绒一扬手,“不仅仅为了你,更为了我们书院!不过,你可不能就这么回书院了,你得让那些不识好歹、恩将仇报的人毕恭毕敬地将你请回去!”
“这……”
岳绒捏着额角,“头疼。不是说度数不高吗?我有点晕。”
钟永家的又是气又是笑:“度数再低也是酒,你当水喝可不是要醉的!活该!”说着还是将岳绒搀起来送她回了房。
张鸣拍拍盈满眼泪的妹妹张珍,轻声道:“我们以后好好待钟夫人就是。”
张珍连连点头,却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看向他,欲言又止。
张鸣心虚地转了头,权当没有看到。
可到底再回去的路上,张珍见四下无人低声提醒:“哥哥,你……”
张鸣一僵,忙阻拦道:“妹妹,你不必说。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做什么。我只是,我只是……”
“年少慕艾。”张珍低声补充。
“不是不是!”张鸣胀红了脸。
“年少慕艾”这个词出自《孟子》——“人少,则慕父母;知好色,则慕少艾”。这般说,好似他不过是好色之徒,贪图钟夫人的美色。
张珍却直直看着自家哥哥,默默不言。
张鸣讷讷道:“不是。”好似这般说就能否认掉这句话对他感情的亵渎。
“我知道。”
张鸣无言。
张珍轻声道:“我知道的。在我眼里,钟夫人既是有威望的长辈,又是能诉衷肠的好友,我更是对钟夫人的为人极为钦佩。”
“我也是!”
张珍苦笑。
她的傻哥哥好像根本不知道他在说起钟夫人的时候眼中多了发自内心的喜悦,平日能言会道的他话也少了,根本藏不住。
“所以,哥哥,我还有繁儿要更加维护钟夫人才是。哥哥可有想过,我能看出来,别人自然也能看出来。到时候别人又会怎么说钟夫人?到时候钟大人又怎么看钟夫人?到时候钟夫人该如何自处?”
一番话让张鸣渐渐白了脸,“我知道。”
从嘴角溢出的三个字好似给了张鸣勇气,他抬头看向自家妹妹,“我知道。所以我不会说出来的。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有了这份感情的,我自己都吓了一跳,更别提其他的了。我知道我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
“不说钟夫人,只说钟大人。钟大人对我们三兄妹有恩,就是看在钟大人的份上,我也不会做什么的。妹妹,你放心就好。”
兄长这般说,张珍应该高兴才对。
可心尖却泛了苦涩,她轻咳一声,让有些发涩的喉咙顺畅了些。
如若父亲没有出事,哥哥还是京城的贵公子哥,也不会像现在这般。遇到心仪的女子却顾忌颇多,甚至连说出口都成了奢望。
张鸣看出妹妹眼中的含义,反倒安慰妹妹:“如今可比前些日子好多了。如今,我只盼着你和繁儿能安康快乐。”
张珍张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这个时候,张繁捏着一个琉璃瓶子冲进张珍的怀里,叫道:“姐姐,给你!这是宿大夫做的药,有了它,姐姐就不会被可恶的蚊子叮了!”
张珍和张鸣都笑了起来。
张珍捏了张繁的手,“是布兜给你的吧?还有吗?我们给钟夫人送过去一份。”
“好啊!先把这瓶给钟夫人,我再去跟布兜要一份!”说着将琉璃瓶子塞给张珍,又转身飞快地跑了出去。
张珍和张鸣看着自家弟弟的背影,对视一眼,默契地掐断方才的话题。
岳绒酒醒之后看到桌子上琉璃瓶还有些奇怪,问钟永家的:“永婶婶,这是谁拿来的?”
钟永家的先给她端了杯温水,“渴吧?先喝口水解解酒。”
岳绒乖乖听话。
“是珍儿那孩子送过来的。听说他们就只有这一瓶,就给你送过来了。对自己亲娘也不过如此了吧?”
岳绒一口水喷了出来,哭笑不得:“我的好婶婶,我才十几!跟珍儿可差不了几岁,说我是她娘,过分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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