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现在见到美女不还是加上了。
心里有个角落莫名其妙在发酸,很不得劲儿。
张诗涵摆了摆手:“估计是加上了,宋雅婷还说游赐家里的猫特别可爱。”
容艺疑惑道:“猫?什么猫?”
“还能是什么猫啊,游赐养的呗,没想到他看起来这么不近人情,背地里居然偷偷养猫。”张诗涵慨叹了句。
容艺下意识反应:“他不是对猫过敏么?”
“你怎么知道的?”张诗涵惊讶道,“也没听赵连洲提起过啊。”
容艺战略性喝水:“我乱说的。”
“行吧。”张诗涵咳嗽了声,转念想到什么,对容艺说,“哦对了,我们下下周不是要期中声乐考吗,我问过学长学姐,他们说每到期中期末,我们学校的练音房就会供不应求,还好我有先见之明,让赵连洲帮我提前借了北都大的练音房,明天咱俩可以一块去。”
“好啊,还是你想的周到。”容艺点了点头,心里却还是在纠结游赐养猫这件事。
很久很久以前,她把流浪猫带回家的时候,他不适应义正言辞地说过自己对猫过敏么?
怎么现在反而又主动养起猫来了?
容艺和张诗涵一连在北都大的练音房里复习了好几天。北都大学的经费果然足,基础设施比起北艺来,不知道要上了几个档次。
而在这几天里,尽管她紧张又期待着,但却一次也没碰上过游赐。
听张诗涵说,北都大学也快到了期中季。估计赵连洲他们正忙呢。
这天刚练完歌,张诗涵就收到了赵连洲弹过来的视频电话,她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滑动接听:“干什么?”
视频对面的赵连洲一脸的沧桑,显然是被繁忙的期中季折磨的。他抓了抓鸡窝似的头发,刚从实验室里出来,满眼都是生无可恋。
“老爷子问我,你这周末能不能回去看他?”
张诗涵和赵连洲从小在北都长大,是地地道道的北都人,两家的别墅也是联排的。
赵连洲是正经的红三代,也是家里的独子。他爷爷功勋赫赫。但偏偏赵连洲这人做事没个正形,老爷子是恨铁不成钢。
张诗涵也算是他爷爷看着长大的,小姑娘聪慧机灵,嘴巴也甜,比起他那个倔脾气的独孙来说,不知道要好上几倍。于是赵老爷子格外器重张诗涵。
这不,不过是几周没回去看他,老爷子记挂的紧,天天盼着赵连洲来催。
“你这周回去么?”张诗涵把东西收进书包,问赵连洲。
容艺趁着张诗涵打电话的时间,又多练了几嗓子。
恰好这时,有一通电话打来。
她看了眼备注,是舒宴安。
她这才猛然想起上次她挂了他电话还没来得及道歉呢。
犹豫了会,她接听。
支支吾吾的:“社、社长?”
对面一阵爽朗的轻笑:“结巴了?”
容艺手心扣着手皮:“上次那件事,挺不好意思的,当时我在外面……”
她还没解释完,就听见对面说:“你抬头,看门外。”
她闻言,向着门口看去。
只见舒宴安抱着束玫瑰花站在门外。秋日的午后阳光落在他干净的灰色风衣上,嘴角噙着温和的笑。
容艺有些发怔,还是对着电话那头道:“社长你,怎么会在这里?”
许是早就料到容艺会这么问,舒宴安笑意加深了些,对着电话那头道:“走过来。”
好奇怪,明明就在眼前,还要打什么电话。
张诗涵听见声音,也跟着看过去,没想到舒宴安就在门外。她敏锐地嗅到了八卦的气息。
赵连洲还在电话那头絮絮叨叨:“我这周可能回不去了,我觉得我期末得挂科了。”
张诗涵愣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看热闹看的不亦乐乎。
容艺纠结了会,但毕竟人家在门口等着她。她还是走了过去。
“社长,你怎么会在这里?”她问。
“朋友在这边开了个花店,我过来支持下生意。”舒宴安欠着笑,“没想到在这里又遇见了你,刚好借花献佛咯。”
说完他递出手里的花束:“给你,复习辛苦了。”
容艺没接,看着他:“社长,你上次给我送过了。”
也总不能三天两头送花吧。
舒宴安笑起来,嘴角有个很浅很浅的梨涡。秋日淡金色的阳光落在他身上,照的他那件灰色的长风衣格外和煦。
“意义不一样。”
“我不能要,太……贵了。”想来想去,容艺也没想到什么合适的借口,一脑抽就直接把这大实话说出来了。
舒宴安嘴角的梨涡加深:“一束花而已,拿着。”
“那……好吧。”容艺执拗不过,接过那束花,然后又道,“谢谢社长。”
她有点懊恼,自己脾气什么时候这么软过了。当初的她可向来都是有啥说啥的,现在却反而束手束脚起来。
可是,面对舒宴安的柔和,她觉得自己又有些手足无措的。
舒宴安喉间压住一声低笑,看着她,鼓励道:“期中考加油。”
“嗯,好。”容艺点头,也笑,“不会给我们社团丢人的。”
舒宴安忍不住笑出声来,很短促的一声,然后点点头:“那我先走了,你好好练。”
容艺又郑重地点了点头。
舒宴安走了以后,张诗涵就立刻围上来:“容艺,你和社长怎么回事啊?”她眼睛眯起来,带着八卦的味道。
容艺看着手里的花束,里面是九朵鲜艳欲滴的红色玫瑰花。小小的一抔,但审美不错。
“怎么天天送花啊?”张诗涵偷着笑。
赵连洲在电话那头听到了什么,也八卦道:“什么花?”
张诗涵这才想起电话还没挂断,没什么耐心道:“没你什么事,少打听,我这周回去看爷爷,先挂了。”
说完就直接挂了,像是很嫌弃赵连洲碍手碍脚似的。
也是,他们都认识快二十年了,青梅竹马的,从小闹到大,彼此之间熟络的就跟亲人没任何差别。
赵连洲被猛然挂断电话,有点悻悻。这张诗涵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自从念了大学以后,就仿佛翅膀硬了。还记得她小时候可是个一遇到什么事情就爱缩在他背后的爱哭鬼。
他叹了口气,决定重新回到实验室继续猛干实验。
游赐带着护目镜,一丝不苟地在做反应。
赵连洲不疾不徐地带上手套,对着游赐道:“游啊,你真是个劳模,怪不得我们许教授最看重你。”
游赐没理,聚精会神地凝视实验操作。
“我刚出去打了个电话,你猜怎么着?还顺路吃了个瓜。”
见游赐没什么反应,赵连洲也挺无奈的:“你不好奇是什么瓜吗?”
游赐淡淡的:“不好奇。”
赵连洲憋不住,自说自话道:“就我上次一起校庆献唱的搭档啊,又有人给她送花了。”
游赐指尖一滞,目光从实验器材上绕出去,落到赵连洲身上,问道:“什么花?”
赵连洲没察觉出任何不对劲,嘿嘿笑起来:“玫瑰花啊,九朵,整的还挺浪漫。”
游赐喉间闷哼一声,将赵连洲说的那句话又重复了一遍。
“是挺浪漫。”
赵连洲猛然打了一个寒噤,回头对望上游赐那双暗下来的眼睛。
容艺和张诗涵在校外吃了晚饭,才回的寝室。
北都的夜晚来的很快,不下雨的日子气候挺干燥的,不像南方那样,空气里是潮湿的。
桌子上有个花瓶,容艺将它洗干净,然后又将舒宴安送的花养在里面。
张诗涵洗完澡吹了头发,又嚷嚷着猪瘾犯了,问容艺要不要点些外卖一起吃。
容艺摇摇头说不吃,还善意地提醒张诗涵少吃点腥辣的,伤了嗓子的话,过几天的期中考可就麻烦了。
张诗涵实在饿的不行,最后还是罪恶地点了外卖。
没一会儿电话响了,外卖到了。
张诗涵披了件外套就下楼去拿。
北都的秋天真的降温太快了,一走出寝室门,张诗涵就感受到了凛冽的寒意。
她一路下了楼梯,刚走到一楼的寝室大厅,就看见乌泱泱围着的一堆人。
发生什么了?
她迎着人群往前走上去看,只见人群正中央,有一抔很大很大的玫瑰花束,每一支花都鲜艳欲滴,红的惹眼,足足有九百九十九支。
谁这么大手笔啊?她心里嘀咕了句,但没多想。
她们这个学校基本都是艺术生,各个俊男美女,发生什么也不稀奇。
正这么想着,她拿了外卖,正准备上楼,她突然隐约听见有人说了句“容艺”。
紧接着又有人问“容艺是谁”。
有个热心的就告诉她“音乐系最漂亮那个”。
关容艺什么事?张诗涵暗自在心里忖度。
但她还是狐疑地回转过身子,又重新挤到人群最中心。
俯身凑近那一大束玫瑰花,果然,上面有张贺卡。她艰难地辨认了一番,好家伙,那上面写的,正是“容艺”二字。
张诗涵都快急死了。
索性什么都顾不上,直接一口气冲到五楼, 见容艺不在位置上,又敲了敲卫生间的门,上气不接下气道:“容艺,我靠, 有人又给你送花了。”
容艺洗漱完开门, 一脸疑惑地看着气喘如牛的张诗涵:“你怎么了?”
三两句话说不清楚, 张诗涵直接拉着容艺下了楼。
容艺被她攥的有些发懵:“发生什么了这么急?”
“等会你自己看。”
很快就下了楼,大厅里围观的人潮并没有减退。
张诗涵顺了顺气, 用下巴指了指那一大捧玫瑰花:“有人给你送花了。”
容艺皱了下眉:“谁啊?”
张诗涵忍不住笑出声来:“你问我谁?我还想问你呢。老实交代啊。”
“不是,我真不知道。”容艺顿了顿,“会不会是搞错了?”
“咱们系里还有第二个叫容艺的么?”张诗涵反问。
好像……没有。
容艺上前, 看了看上面的贺卡, 确凿是给她的。但上面却没有任何署名,所以压根就不知道是谁送的。
反正,应该不是舒宴安送的。毕竟人家下午刚送过, 犯不上再送第二遍。
那又会是谁呢?
电光火石间, 容艺心头浮现出一个熟悉的名字。隐隐约约的, 她感觉是游赐。
但平白无故的, 他送她花干什么呢?
而且他也没有她的联系方式, 只知道她的寝室地址。要不是张诗涵下楼看见了,搞不好这花得在这放一天。
他这样做,又有什么意义呢?
忽而, 容艺又闪过一个奇怪的念头——游赐这样做,好像是在示威。
大厅人来人往的, 有这么大一束送给她的花,很容易就传出去了。那么到时候,大家也会知道,有个经济实力不凡的追求者,给她送了一束花。
那么其他对容艺有非分之想的人,也一定会听到的。
容艺伸手,扯下那张贺卡。
周遭看热闹的女生见有人认领那束花,都忍不住纷纷对容艺投以好奇的目光。
只见她穿着一条白色的真丝长睡裙,黑色浓密的长发兀自垂落在后,几乎快要遮过腰部。惨白的灯光下,她面容紧致小巧,挺俏的鼻子增加了几分混血感。
她踩着双超市里随手买的黑色拖鞋,脚踝处的护身红绳被水打湿,颜色晕下去一截。
倒衬得她脚踝处的皮肤分外白皙。整个人既清纯,又兼具明艳色彩。
有几个女生不由得啧啧赞叹了一遍。
不愧是音乐系的系花。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么大一束花,怎么办啊?”
张诗涵忍不住操心道。
暂且先不去想送花的人是谁,光是处理这么大一束花,就足够麻烦的。
总不可能抱上去吧?
这显然是行不通的。
容艺没多想,找值班处的阿姨借了纸笔,然后写下“玫瑰花,按需自取”几个字,又回来把那张字条贴在上面。
正准备走出拥堵的人潮,她突然心下一动,又折返回来。从那束花中间抽出一支玫瑰,捏在手心里。
“走吧。”她走回到张诗涵身边。
“不是,你就只拿了一支啊?”张诗涵诧异道。
“你要吗?”容艺问。
“我才不要,走吧。”
两人一块上了楼梯,张诗涵还是按捺不住心底的疑惑:“到底是谁啊,我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
容艺晃了晃手中的玫瑰,轻笑道:“那就不要想了。”
回到宿舍,她将那支玫瑰花一并放在了花瓶中。和舒宴安送的那几支放在一起。
不知怎么的,那新放的一支似乎要绽放的更加浓烈些。
容艺没来由又想到游赐,长叹了口气。
“好端端的,怎么又叹气上了?”张诗涵问。
“没什么。”容艺单手支着下颏,突发奇想地问张诗涵,“诗涵,我问你个问题。”
“问呗。”
“如果你以前有一个很喜欢的人。”
“你以前有喜欢的人啊?”张诗涵立刻捕捉到关键的信息,反问道。
容艺顿了顿,下意识狡辩:“不是我。”
张诗涵看破不说破:“我知道,你一个朋友是吧?”
容艺没回答,继续说:“但是后来因为一些迫不得已的原因,你们分开了,分开的这段时间,你一直很想念他。就在你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他的时候,突然又见到了,你会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喜欢的话,重新追回来。”
“可你们之间有了隔阂。”
“那又怎么样,真心喜欢的话,不会在意这些的。”
容艺又叹了口气,还在纠结。
在遇见游赐以前,她从来没想过自己居然会有这么纠结矛盾的一面。
张诗涵拍了拍她的肩膀,鼓励道:“没事的,人就活一次,勇敢一次又如何?”
是啊,再勇敢一次又如何。
张诗涵趁着这个周末去看望了一趟赵老爷子。
走的时候是两手空空去的,回来的时候,却带回了长辈满满的爱。
她把拎过来的一堆北都的特产都打开摆在桌子上,然后特别大方地邀请容艺和严蕊吃。
严蕊难得今天没去图书馆,在寝室里学习。
听见张诗涵的邀请,她温吞地扶了扶厚重的眼镜框,从书页里面抬头,说了句:“没事,我不吃,谢谢。”
她是从大城市里面考过来的,整个人没什么自信心。看人的时候眼神也总是闪躲不定,看起来不太好接近,和容艺他们之间总是隔着一层淡淡的距离。
“这样啊。”张诗涵有些尴尬。
“什么零食啊,我吃。”容艺适时接过话茬,没让张诗涵尴尬太久。
“凤梨酥。”
容艺捻起一块,送到嘴边。
尝了口,仔细感知里面的味道:“好吃。”
“喜欢吃就多吃点。”
说完,张诗涵又想起件麻烦事——看完赵老爷子,她抽空回了趟家,她妈妈一直念叨着赵连洲怎么没回来。
说来也奇怪,这两家的家长就跟完全换位了似的。
赵老爷子喜欢她喜欢的紧。
她妈也同样宝贝赵连洲宝贝到不行。
唯独她和赵连洲之间不对付。
她扁了扁嘴,摸出手机,准备打电话给赵连洲,问问他什么时候有空,也去看看她妈。
视频电话响了一会儿,很快被赵连洲接过。
“喂?干嘛?”
视频里,赵连洲刚从实验室里出来,还是顶着那个鸡窝头,看上去要被实验折磨疯了,黑眼圈遮都遮不住。
“我妈叫你去看看她,你什么时候有空?”
“我想想。”
“这周末行不行?”张诗涵问。
“这周末不行。”赵连洲拒绝的很快。
“为什么?”张诗涵疑惑道,“你现在连周末都这么忙了啊?”
“也不是,”赵连洲解释,表情有些怪,“我得抽空去探望一下游赐。”
“游赐?”张诗涵重复了一遍,“他怎么了?”
听到熟悉的名字,一旁的容艺咀嚼凤梨酥的动作慢了下来。她竖起耳朵,留神他们的对话。
“上次实验室有人操作失误,引发了爆炸,”赵连洲咳嗽了声,“游赐,出了点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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