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赐还没尽兴,但还是应她:“好。”
轻柔地从欲|望里探身,亲一亲她的唇角。再顺带着把她眼尾的眼泪都吻去。
多巴胺急速分泌,脑海里只剩下一片欢|愉的空白。
容艺眼角又抑制不住地淌下眼泪。
游赐抱着她,像害怕她会逃走那样,紧紧地从背后抱住她。他瘦削的下颏抵在她雪白的肩膀上,硌得慌。
狠厉和冰冷完全褪去,眼下,他像只小狗。
容艺忽而感觉到,自己的肩窝处似乎有些潮湿。
她心下一惊。
看样子,某人好像是哭鼻子了啊。
不是吧,她才刚哭够,他哭什么?
尽管已经累的不行,但她还是强撑着,拍了拍他的手,问:“你哭了?”嗓子完全哑了。
游赐坦诚回答:“嗯。”
容艺有些不理解,用完全哑掉的嗓子问:“你哭什么?”
该哭的是她才对啊,她喉咙已经完全哑了,一周后的期中考要完蛋了。
“因为,”游赐从背后环抱住她的力度紧了紧,“太爽了。”
容艺虚浮着,没太听清,也可能是不愿意相信自己听到的回答,复又重新问了一遍:“什么?”
游赐也不遮掩,又清晰地重复了一遍:“因为很爽。”
容艺听了简直两眼一黑。
得了,还不如不问。
要不是没力气,她还真想踹他一脚啊。
容艺后面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隐约中, 她感觉到游赐把她抱起来,带着她去卫生间。花洒打开,温热的水浸浴过她的身体, 她困得实在睁不开眼睛,只是喃喃地搂住游赐的脖颈。一直抱着他。
游赐单手抱她,仔仔细细地帮她洗了个澡,将她肚子上残留的液体全部清洗干净。
温热的水打湿她的头发, 乌黑的发丝缠绕在她白皙的肌肤上。
他低垂着眼, 指腹不知餍足地抚过她身上的潮红。
她是他的。一想到这, 心里就有种怎么也压不下去的餍足感。如同见血的利刃一般,越加锋利。
只是看了她一眼, 他就忍不住发酸、发胀。
啧。怎么又起反|应了啊。
身体的血液都急速回流,他垂着眼睛,安静又耐心地把她头发吹干。
抱回床上的时候, 她将睡未睡, 不安分地踢了一脚被子。
他目光一低,只见暧昧的光线里,她一只白皙的脚露出来。
脚踝上系着的那根红绳因为掺了水还没干的缘故, 颜色偏向深红, 衬得她的脚踝更加白皙。
是很多年前, 她就一直戴在身上的那根红绳。
也是刚刚的酣战中, 他不断把玩的那根红绳。
他弯了下腰, 捉着她不安分的脚踝,把它塞进被窝里。
暖光灯光下,容艺侧着缩在他的被窝里, 均匀的呼吸一起一伏。
他逆着灯光站立,面容隐匿在光影交错处, 少年的身形已经有了成熟男性的样子。
看着容艺的睡颜,许久,他才扯了扯嘴角。
容艺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浑身酸痛。
腰上还搭着游赐的手。对方温热的呼吸近在她的耳畔。
她刚想起身,却又担心把他吵醒。
“你醒了?”
游赐出声问。
容艺心脏猛跳:“我把你吵醒了?”
游赐否认:“不是,刚醒。”
事实上,他一夜未睡。就这样抱了她一整夜。
游赐的气息笼罩着她,她觉得耳朵后面痒痒的,便翻了个身过去,抱了他一下:“我要回去了。”
游赐垂着眼睫,说:“好。”
“你不高兴了?”容艺很快察觉出他语气中细微的变化。
腰间的力度重了点,游赐口是心非地答:“没有。”
怎么没有?明明就是有。
四肢又酸又软,要不是早上还有节课,容艺也不想起来。
她伸手捧住游赐的脸,然后在他的唇角上亲了一口。
“乖。”
像哄小猫小狗似的。
游赐看着她的眼睛,抿了抿嘴,像是在回味那个吻。
容艺还想说什么,下一秒,她就感觉到……
她瞳孔放大,不可置信地看着游赐。
“就亲一下,至于么?”
游赐眼睫轻颤:“至于。”
只有喜欢一个人喜欢到不得了,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容艺的一举一动,都能撩动他的神经。游走在他时刻叫嚣的神经末梢。
勾的他欲壑难填。
她低下头,埋在他的肩窝那里,抓起衣服一角,轻轻嗅了嗅。
很淡很淡的沐浴清香。
她猛然想起昨晚她睡着以后,某人似乎带着她去了卫生间。而眼下,她身上也换了一套不太合身的睡衣,看样子像是游赐亲手给她穿上的。
“你是不是帮我洗澡了?”她轻声问。
游赐抓住她的手指靠近嘴唇,温柔地亲了亲,亲了好几下。才点头说:“嗯。”
他额前的碎发长了些,微微有些遮眼睛。
碎发掩映下,他五官似乎没有那么凛冽了,多了几分柔和的味道。
容艺很喜欢他身上的这种淡淡的味道,每次闻到,都会觉得无比心安。
她忽而看见他宽松衣角露出来的锁骨处,有好几道红色的抓痕,想来是她昨晚意乱情迷之时不小心抓的。
她很快摸了摸,有点心虚地问:“疼不疼?”
游赐摇了摇头,垂下眼睛,心底却忍不住想笑。
她这是在关心他么?
“不疼就行。”容艺翻了个身,准备起床,但身体酸软的厉害,她试了一下,就放弃了起床的想法。
“要不请假?”游赐问。
容艺摇头:“不行啊,这节课不能请。”
转念又想到游赐现在的局面,她心里不好受,他又能好受到哪里去?
他身上的温度烫的厉害。
“你没事吧?”
“没事。”
说完,游赐率先起了床。
容艺看着他走向卫生间。她蜷缩在被窝里,一想到等会还要上课,她就满腔的不情不愿。
没一会儿,浴室里传来了刷刷的水声。
一大早就洗澡啊。
水声一直响了很久,她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些什么,脸一阵热,她索性捞过被子把自己蒙在里头。
她是万万没想到,不过一年多没见,游赐竟发生了这样天翻地覆的变化。
貌似这样说也不太准确。
毕竟游赐先前是什么样子,她也没有见过真实的他。
迟迟不见游赐出来,容艺担心误了上课的时间,便也下床。
走到卫生间门口,她刚想敲门,又犹豫了会。
水声从里面漏出来,越听越燥。
她忍不住抬手敲了敲门:“好了么?我怕迟到……”
游赐的声音穿透水声:“嗯,快了。”
快个屁。
容艺又等了好一会儿,水声才停。
潮热的水汽还没散去,游赐板着面孔,出现在门口以后的水雾之中。
他发梢还是湿的,一滴一滴向下淌水。
容艺目光向下一低,就看见了他没什么变化的那一处。
她一时间有些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反而是游赐先开的口:“进去吧。”
宽松的卫衣在他身上有点向下耷拉,他眼底垂着一层淡淡的阴翳。看起来像是没有睡好的样子。
容艺“嘶”了一声,看着他,大发善心地问:“需要、帮忙吗?”
说这话的时候,她眼睛向上挑起,察言观色地看着游赐。
水雾氤氲四散,游赐的脸上带着潮湿的雾气。
他额间碎发上有一滴凝聚的水珠恰好滑下来,在容艺看着他说出那句“需要帮忙吗”的时候,滚落到他高挺的鼻梁上,随后一路向下蔓延,又欲又性感。
他垂着眼睛,俯身凑近容艺,故作懵懂,问:“怎么帮?”
还能怎么帮?
当然是……那么帮啊。
容艺深深吐出一口气:“像这样。”
说着,她就探出手去。
有了昨晚的经验,这一次她要更为成熟大胆了些。
手指刚触碰上那处。
游赐如同过电般闷哼了一声。他潮湿的眼睛里起着一层欲|望的薄雾。
他尽可能地保持清明。
抓住容艺的手,轻笑着说:“去洗漱吧。”
他舍不得。
“……行。”容艺感觉自己的手心在发烫。
他身上的温度全部过渡到了她的手心里。
她转身进了卫生间。
里面的水雾还没褪去,镜子上挂着水珠,雾蒙蒙的,什么也看不清。
她开了散雾器。
慢条斯理地洗漱,惺忪的睡意还在纠缠她的神经末梢。她浑身酸软,懵懵地完成了洗漱过程。
镜面上的水雾一点一点被烘干。
她只瞥了一眼,就错愕地移不开眼睛了——因为,此时此刻,在她的脖颈处、锁骨处,都是意味不明的红色印记。
脑袋里嗡的一声轰鸣。
轰鸣过后,只剩下一个“完蛋”的念头。
这要她怎么去上课?
完了完了。
她愠恼地出来,游赐已经换好了衣服,正在仰脸喝水。
她指着身上的印子控诉他过分的行径:“你看你干的好事。”
闻言,游赐轻飘飘地放下水杯。
撩起眼皮,一点一点带过她身上他留下的杰作。
她被盖满了他的印章。
“学不会轻一点么?”容艺悻悻道,“没轻没重的。”
游赐有点心疼,语气软下来:“不敢了。”
骗你的,下次还敢。
事已至此,再怎么计较都是无益的。
“你家、有没有围巾?”容艺头疼地捏了捏眉心。
这要是被张诗涵他们看见,那还了得?
“应该是有的。”
趁着游赐去找围巾的当儿,容艺回到床前,捞起手机看了眼,还有半个小时就要上课了。
不过比起这一点,更可怕的是,她看见张诗涵给她发了99+的微信。
她点进去一看,滑到最上面。
诗涵:【你今晚还回来么?】
一直往下翻,翻到最底。
诗涵:【注意安全。坏笑.jpg】
她吸了吸鼻子,然后放下手机去拿她的裙子。
裙子有些皱了,她拎起来抖了一下。
一块布料掉下来。
某人昨晚似乎把它撕坏了。
容艺真想现在就去世。
“你这……有没有多余的衣服?”
游赐刚好从衣柜上捞出来一条薄的男士长围巾。转过身的瞬间,又看见容艺指着她那条被他弄坏的裙子,一脸的无可奈何。
“有的。”
游赐把围巾递给她。
容艺没什么好气地接过来,又瞪了他一眼。
可惜没任何攻击力,在游赐看来,反倒还有些可爱。
游赐低笑了声,又从衣柜上给她找出件衬衫和长裤。
“穿这个。”
容艺看了眼:“太大了。”
谁叫游赐长这么高。
游赐似是有些无奈:“没别的了。”
容艺走投无路,最后也只能接过那衣服穿上。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穿他的衣服了。
这一次再穿,容艺居然还有点久违的感觉。
她把衬衫下摆索性系成了一个蝴蝶结,看起来还挺有艺术感。
乌黑的长发兀自垂落着,她没化妆,尽管是素颜状态,但却越素越美。
“下次记得轻点。”
她叹了口气,把那条裙子翻过来又看了一遍,心疼道:“这裙子我也才穿过两三次。”
游赐走到她面前,将那条薄围巾给她系上。
“我赔给你。”
容艺仰起脸看他,唱反调:“我才不要你赔。”
她佯装生气的样子在游赐看来简直可爱到不行。
他弯了下腰,忍不住又亲了亲她嘴硬的嘴。
明明是软的,为什么却总是要那么嘴硬呢?
想不通。
容艺坚持没让游赐送她进校门。
毕竟游赐这张脸在哪里都挺惹眼, 她只想安安稳稳地度过这大学四年,一点都不想被过多的目光关注。
游赐倒也听话,应了声“嗯”, 便停了脚步,默默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林荫大道拐角处。
北都的秋天一片肃杀,单薄的白色衬衫松松垮垮地贴着她的腰身。
一路上行人匆匆,她有些不自然地, 向上捋了捋围巾, 把半张窄脸埋进去。
似乎是怕人发现什么似的。
拐过林荫大道, 很快就走入宿舍楼门前的那条小道。
正当她路过宿舍楼下那棵高大的银杏树时,恰好有一阵秋风吹过, 金黄色的叶片瞬间掉落下一大片。
唰啦唰啦的。
她行走在萧索的秋日里,被风吹的不由得眯了眯眼。
任由这妖风吹了好一会儿,才渐渐止息下来。
就在这时, 她耳畔突然落入一个熟悉的男声。
——“好巧啊, 刚下课么?”
和煦又清澈。
容艺很快睁开眼睛,银杏树叶簌簌飘落。
舒宴安穿着一身灰色的大衣,就站在她面前, 嘴角噙笑望向她。
容艺压抑住心头的吃惊, 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舒宴安,
她一边把脸继续藏在围巾里, 一边回答他的问题:“没有, 社长。”
一片银杏树叶刚好飘下来,掉落在容艺的发心。
舒宴安笑了声,抬手把那片银杏叶摘下来。
眼看着容艺一直缩在围巾里, 他关切问:“怎么了?不舒服么?”
容艺心虚地摇了摇头:“没。”
然后又补充道,“那个社长, 我等会还有课,我就先走了。”她语速飞快,略带着歉意,说完就立刻小跑着刷卡进了寝室楼。
舒宴安站在原地,北都的秋风萧瑟,银杏叶席卷,厚厚地堆了一地。
他慢慢收回目光,看向手里那一枚刚从容艺头上摘下来的银杏叶上。
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容艺最近在有意躲他。
他从风衣上口袋里掏出一块丝绢,然后细心地将那枚银杏叶包好,放进自己的口袋里,就像藏住了和容艺的这一次见面一般。
就在他做完这一切,准备起身往前走时,突然察觉到一道凛冽的目光。
淡金色的银杏叶簌簌凋落,行人匆匆行经。
游赐站在他对面不远处,轻撩眼皮看了他一眼。
目光凛冽又肃杀,不屑而轻狂。
完全不亚于北都冷的能冻死人的秋风。
容艺很快上了五楼,摸出钥匙开了宿舍门进去,准备收拾收拾上课的课本就出发去教学楼,不然去晚了准又赶不上点名了。
严蕊早就已经走了,而张诗涵正准备出门。
两人刚好打了个照面,撞了个正着。
张诗涵刚想问她怎么一整晚都没接电话,眼睛却很尖锐地盯上了她脖子上的那条围巾。
这是某个奢侈品牌的经典男款围巾。
八卦的气息溢出了屏幕。
她不由得指着问:“游赐的?”
容艺点了下头,没过多解释。
张诗涵嘴角轻勾着,多半已经猜出了点什么。
便八卦问:“怎么样?”
容艺拿出要换的衣服,喃喃:“什么怎么样?”
张诗涵压低了声音:“活、好、么?”
容艺脸上一阵红:“你在说什么啊诗涵。”
看容艺嗓子哑成这个样子,又围得这么严严实实,不用容艺说,她也知道。
容艺没理她,兀自拿出衣服去卫生间换。
心不在焉地合上门,她温吞地把围巾摘下来。
镜子里,她脖子上的印子尤为明显。
她叹了口气,照这个样子下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消。
上完课,张诗涵非得拉着容艺去北都大学的食堂蹭饭。
北都大学光这一个校区,就有十三个食堂。每个食堂的菜品都堪称北都之最,也由此得名为北都第一吃饭大学。
张诗涵手里有张赵连洲的饭卡,赵连洲这段时间都呆在实验室里,忙得没时间吃饭。
张诗涵便逮着机会使劲挥霍,这不,今天就请容艺吃了顿酸菜鱼。
菜品虽然不错,色香味俱全,但容艺却吃不下去。
没几天就要期中考了,她紧张得不行。
张诗涵心情倒是不错,吃的挺畅快,没一会儿,就把一大盆酸菜鱼干完了,还打了个不太雅观的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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