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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四福晋只想种田(蒹葭是草)


作为内务府总管,噶禄的太极功夫绝对一流,可他不敢在太子面前使。
在皇上跟前使一使,大不了挨一顿骂,在太子面前使,可能被打到妈都不认识。
太子不好拒绝,却好糊弄,奈何太子只是牵头人,四爷才是落地执行的那一个。
想起手摇脱粒机和自动播种机的制作过程,噶禄甚至想过闭眼挨太子一顿鞭子算了。
一番天人交战过后,噶禄在挨鞭子和加班之间艰难选择了后者。
内务府不愧是朝廷第一大衙门,接活之后很快在京城附近攒了一批做糕点的皇商。
“赶制军粮只靠皇商可不行,内务府得派人盯着。”听完内务府的汇报,太子给出意见。
四爷点头,表示赞同,当场拿出了白纸黑字的指导意见,详细到噶禄想撞墙。
太子定调,四爷定方案,姜舒月只负责技术指导,跑完一圈带几个徒弟,基本没她什么事了。
古代版压缩饼干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但姜舒月只负责说。
在前朝和后宫的共同努力下,第一批压缩饼干送往前线。
“压缩饼干太难做了,第一批送去也没多少。”东西是运出去了,姜舒月却有些忐忑。
纯靠古法和人工,没有机器,不可能做出十万大军的口粮,这回送去的只够发给军中将领。
此时两人才梳洗过,姜舒月平躺在榻上,四爷正在拿布巾给她绞头发。
四爷闻言缓缓放松手劲儿,将长发摊开:“压缩饼干难做,你都知道,皇上又怎会不知。皇上只是带信回来让做,连圣旨都没有,内务府全然不知情,显然没想做太多。”
姜舒月想爬起来,被四爷按住肩头:“头发还没干,躺好。”
“那皇上的用意是?”姜舒月根本没见过皇上几面,更遑论揣度圣意了。
四爷不疾不徐换了布巾来,继续绞:“战场瞬息万变,不好猜。但我想,可能与攻心有关。”
事实证明,四爷猜对了。
第一批压缩饼干运到的时候,清军已经围困了噶尔丹的“驼城”三个多月。
清军这边粮草充足,而噶尔丹那边已经开始悄悄杀骆驼吃肉了。
“大汗,快想办法突围吧!”再不跑,他们没饿死,组建“驼城”的骆驼都要饿死了,噶尔丹的手下心急如焚。
天不下雨,草木枯死,所幸骆驼什么都吃,并不挑食,才能撑到今日。
大军被围困在此,之前预备的草料早已耗光,就连驻地周围的草木也都变成了骆驼的粪便。再往远处找,就要找到清军驻地去了。
噶尔丹端坐帐中,老神在在地吃着烤熟的骆驼肉,闻言笑道:“不忙,对方只带了五个月的军粮,我们饿了,还有骆驼肉吃,他们就只能吃土了。”
噶尔丹敢招惹清朝,必然做足了准备。
草原遭遇旱灾,损失惨重,清朝又能好到哪里去。
派到那边的探子回来说,清廷为了对付他们,灾年加收秋粮,已经激起民怨,距离民变只有一步之遥。
噶尔丹当即表示,这一步他替康熙走了,派人去清廷后方捣乱。
安排好围魏救赵的戏码,准噶尔那边的细作再探再报,很快打探到清军此来粮草并不充足。每日只吃一顿的话,只够吃五个月。
天下大旱,不独准噶尔缺粮,清朝也缺。
这个很好理解,他深信不疑。
尽管清军刚到时,行军速度吓了他一跳,但对方围而不攻的策略,只让他感觉好笑。
康熙到底年轻,又是第一次御驾亲征,总想着“不战而屈人之兵”,哪里有这么容易。
不是跟他比耐心吗,那就耗着呗。他是草原土著,以逸待劳,清军长途跋涉,后方补给困难。
只带了五个月军粮,就敢困他三个多月,噶尔丹一边在心里给清军点蜡,一边有些钦佩康熙破釜沉舟的精神。
精神可嘉,但有病。
见大汗稳坐钓鱼台,手下也不急了,只等清军把口粮吃完。
这时早晨派出去的探子回来了,浑身是血地走进王帐:“大汗,清军的第一批补给到了!”
割肉的刀子一顿,噶尔丹蹙眉:“这么快,一共送了多少?”
探子跪在地上禀报:“二十车。”
噶尔丹哈哈大笑,随手扔给探子一块肉,话却是对着心腹手下说的:“漠南那边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清军的第一批补给为什么能这么快送来,不问用也知道,多半是从漠南那边筹措的。
康熙带了十万大军围困他,急需粮草,漠南那边却只送了二十车粮食过来,怕连清军的牙缝都塞不上。
探子捧着肉,却不敢吃,欲言又止。
噶尔丹看他一眼:“有什么话就说,别吞吞吐吐的!”
探子将肉放回桌上,从袖中摸出一只布袋,心情沉重地递给自家大汗:“大汗请看,送的不是粮食,而是……一种点心。”
“点心?”噶尔丹又想笑了,可看探子一脸沉重,不由重视起来。
事出反常必有妖,两军阵前,谁有心情吃点心。
听说康熙这些日子的吃喝,与将士们一样,不太可能在这时候让人送点心过来。
而且一送就是二十车。
“其中可有古怪?”噶尔丹反转布袋,将里头的一块点心倒在桌上。
点心又干又硬,掉在食案上发出撞击之声,却连颗渣子都没掉。
可看外表,确实很像点心。
探子用袖子擦去额上冷汗:“听说清军的补给到了,达林台将军带人去抢,哪知道被敌人埋伏,去了一队人,只我一个活着回来。我撤退时抓了一个士兵问话,才知道清军管这种点心叫压缩饼干。”
“压缩饼干?”噶尔丹没听说过这种点心名,心中却无端升起不好的预感。
很快预感成真,听探子又道:“据那个士兵说,这一块压缩饼干可抵四碗粮食。每日吃下一块,全天都不会饿。”
噶尔丹:“……”
这是什么神奇的点心,噶尔丹不信,当即将压缩饼干吃下,感觉口干又喝了一碗奶酒。
硬是硬了点,味道还是很不错的。
一碗酒下肚,只觉肚子里有什么东西在膨胀,等了一会儿再看桌上的骆驼肉,食欲全无。
直到晚上,他没吃任何东西,也不觉得饿。
不饿反而更睡不着了,噶尔丹越想越不对,连夜安排诈降,一方面派人向清军乞和,一方面准备渡河逃跑。
谁料计谋被识破,好在清军将领中有一人贪功冒进被俘,噶尔丹挟持人质,这才成功渡河。
本以为渡河之后便可全身而退,怎奈抚远大将军福全亲自带兵围剿,救下人质,噶尔丹虽然突围成功,然所部伤亡惨重,十不存一。
“糊涂!”康熙见大阿哥被福全救回,气得在皇帐里转圈,“朕守了噶尔丹三个多月,眼看成事,全被你的鲁莽给毁了!”
大阿哥衣衫褴褛,以头抢地:“都是儿臣建功心切,这才……这才……请皇上治罪!”
明珠此时也在帐中,见大阿哥看向自己,气得别过脸去。

第82章 及笄
同样是皇上的儿子,同样并非嫡出,大阿哥在后宫有惠妃,在前朝有自己,怎么就混成了这个样子。反观四阿哥,自打去农事司行走,步步为营,每一步都踩在圣心上。
皇上为军粮发愁,四阿哥牵头筹集,很快补齐缺口。皇上为军饷发愁,四阿哥又去户部筹集军饷,虽然当时没收回多少,可办起合作经营之后,追回欠款指日可待。
更为难得的是,不管是筹集军粮,还是军饷,四阿哥的活动范围很小,并没有转嫁一丝一毫在百姓身上。
把事办妥了,却无后顾之忧。
就问这样能干的儿子,上哪儿找去。
一直站在太子身边的索额图都说,得子如此,父复何求。
见四阿哥一年升一级,大阿哥着急了,明珠劝他稍安勿躁,等到用兵便可一举超越。
大清弓马得天下,没有任何功劳能比得过军功。十二个铁帽子王,全是靠军功换来的。
这回出征,明珠几次对大阿哥说,稍安勿躁,稍安勿躁,跟着福全听指挥,只要这一仗打赢了,回去不说亲王,封个郡王不成问题。
结果福全佯败,大阿哥急功近利带兵追击被俘。
若不是为了救他,怎么可能让噶尔丹给跑了。
不过大阿哥被俘,皇上只让救人,并没提全歼噶尔丹的事,可见在皇上心里,还是儿子更重要。
儿子比敌人重要,比兄弟又如何呢?明珠眯了眯眼,计上心来:“皇上,大阿哥贪功冒进固然有错,可噶尔丹逃跑并不是大阿哥一个人的错。”
大阿哥是抚远大将军福全手下的副将,围剿敌人的时候,大阿哥为何忽然带兵追击,谁又能说得清楚呢?
再说大阿哥获救之后,如果全力追击,未必不能留下噶尔丹的性命。
皇上可以责怪大阿哥搞砸了计划,却不能把责任全都算在他一个人身上。
让明珠这一挑拨,身为大阿哥的上级兼叔叔,福全不得不咬牙跪下,与大阿哥一起请罪。
康熙哼一声,什么都没说,让福全留下善后,自己带人班师回朝。
明珠知道皇上那一声冷哼是给自己听的,可为了保住大阿哥,他也只能出此下策。
这一仗没有剿灭噶尔丹,却给了他致命一击,然而让他真正心灰意冷的,还是那天晚上吃过的压缩饼干。
如果清军拿这玩意儿当口粮,每个士兵背个小包,里面轻轻松松装上五个月的军粮。再雇佣一些民夫,一次性可以带齐两年的干粮,这仗还怎么打?
噶尔丹并不知道炮制这些压缩饼干有多费力气,清军短时间内根本不可能拿压缩饼干当军粮,但姜舒月知道。
这一日,姜舒月正在内务府的库房盯着人点数压缩饼干的时候,四爷带来了一个好消息,清军大捷,奏凯班师。
“不用再做饼干了?”姜舒月疲倦地打了个呵欠问。
四爷点头:“不用了!”
这回姜舒月还没来得及反应,内务府的库房里已经响起了欢呼声。
太累了,这段时间赶制压缩饼干真的太累了,终于可以停下来休息!
“咋呼什么呢?”压缩饼干是皇上点名要的,噶禄比谁都上心,这会儿听见库房里有动静,十分不耐烦地走进来问。
姜舒月只负责技术指导,已然累得摊手摊脚,噶禄可是全权负责人,此时脸上的黑眼圈比黑白无常都重。
库房里的人将四爷带来的好消息说了,噶禄如释重负的同时,转头深深看了四爷一眼。
这位爷的消息可是够灵通的。
清军班师回朝之日,正赶上春玉米大丰收。由于合作经营,京城周边大多数田庄里种的都是高产的春玉米。
康熙坐在马车里,不可避免地经过青纱帐,撩起车帘朝外看。硕果累累的玉米地,与旁边近乎绝收的小麦地形成鲜明对比,好像用了什么仙法似的。
若不是亲眼所见,康熙也不敢相信。
又想到压缩饼干给噶尔丹带来的冲击,康熙朝后靠了靠,扬起唇角,感觉长途跋涉带来的辛劳都被丰收的景象抚平了。
回宫之后,他心平气和地下旨,晋封老四为郡王。
一石激起千层浪,圣旨颁下,前朝和后宫都炸了。
大阿哥跟随皇上出征,怎么到头来反而是四阿哥封了郡王?
四阿哥先是筹措军粮有功,而后筹措军饷,之后又搞出了神仙军粮压缩饼干,确实该封。
但大阿哥在战场上出生入死,难道不该封吗?
皇上心疼儿子,没把大阿哥贪功冒进的事往外说,将抚远大将军留下善后,就是让福全背黑锅的意思。
但他也不会封赏老大。
不赏不罚,算是功过相抵。
“怎么你上战场出生入死,最后受封的是老四?”惠妃见到儿子,劈面便问。
瞧见大阿哥黑了,人也瘦了一大圈,大福晋心疼得不行:“额娘,已经这样了,先让大爷梳洗吃点东西,回头再说吧。”
惠妃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大福晋一眼,难免有些迁怒:“就你知道心疼爷们儿,他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什么叫已经这样了,已经这样就不能问了吗?这回吃了哑巴亏,下回还要吃吗?你看看人家四福晋,再看看你,一天天就知道心疼这个心疼那个,半点忙也帮不上。”
娶妻娶贤,从前惠妃给大阿哥挑福晋,只看家世人品,对个人能力的要求不高。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彼时没有四福晋这个对照组,惠妃对大福晋满意得不行。现在与四福晋一对比,大福晋好像啥也不是了。
到手的军功没了,大阿哥心里窝火,可错了就是错了。皇上没有因此降罪于他,已经是天大的恩典,他不敢有任何抱怨,也没脸告诉额娘和妻子。
这会儿见妻子因此被迁怒,大阿哥又心疼又难受。他扶住摇摇欲坠的妻子,对惠妃说:“额娘,是儿子在征战中犯了大错,这才没有封爵,与福晋无关。”
大福晋张了张嘴,反握住大阿哥的手:“大爷第一次出征,犯错是难免的。”
原来是这样,那就没什么好抱怨的了,惠妃心累地摆摆手,让大阿哥夫妻退下。
九月,姜舒月在宫里及笄。按照当时的风俗,女子可在及笄之前嫁人,嫁人等于及笄,没必要再办及笄礼。
可四爷不管,别人有的他的小福晋要有,别人没有的,他的小福晋也要有。
于是九月初八这一日,姜舒月和四爷正在吃早饭,十三和十四两个奶团子手拉手来了。
“你们可吃了?”姜舒月放下碗筷问。
十三老实点头,十四看看桌上饭菜,吸了吸鼻子,摇头。
四爷不信任地看了十四一眼,十四眼巴巴的:“吃太早又饿了。”
“你早起做什么?”四爷示意姜舒月继续吃,别管他们。
十四是额娘的眼珠子,谁没用早膳,也不可能少了他的。
姜舒月笑眯眯让人拿两副碗筷过来,对四爷说:“小孩子正在长身体,吃得早,饿得快也是有的。”
说完招呼十三和十四上炕一起吃:“红枣粳米粥和白粥,你们喝哪一种?”
十四才不管十三,响亮亮说多谢四嫂,踢了鞋子便上炕了。十三看向四爷,见四爷朝他点头,这才让人服侍脱鞋,端正坐在四爷身边。
两个小奶团,一个恣意洒脱,一个斯文守礼,姜舒月都很喜欢。
四爷和十四两个生得都不像皇上,更像德妃,冷白皮,浓颜系,五官精致漂亮,气质却大相径庭。
四爷是沉郁挂的,淡漠疏离,清贵非常。十四就像四爷的小号,却是欢脱狡黠的性子,热起来像有一团火,能把冰山融化。
十三阿哥生得也不像皇上,想来更像他的生母章佳氏。大脑门圆眼睛,唇红齿白,一看就很健康很聪明。
“四嫂,我想喝糖稀拌红枣粥。”十四阿哥的声音把姜舒月拉回现实。
姜舒月:懂了,来蹭糖的。
关于蹭糖这件事,德妃才找到姜舒月严肃地谈过。德妃说十四阿哥的乳牙换得有点快,怀疑是糖吃多了。
姜舒月很想告诉她,每个人的基因不同,生长发育的快慢也不同。有人换牙早有人晚,有人换得快有人慢,只要在正常的发育周期内都正常。
太医都没说什么,德妃就在那儿疑神疑鬼地瞎猜,很让人无语。
姜舒月看过十四的乳牙,没有一颗龋齿,证明与糖无关。
而且据她观察,宫里这群小阿哥每日摄入的糖分,与后世根本没法比。
比如十三阿哥可能都有不足。
奈何德妃人不够聪明,还认死理,很多事掰扯半天也掰扯不明白,姜舒月就不愿意跟她掰扯了。
当面答应下来。
这些事十四阿哥不清楚,四爷却是知道的:“不行,红枣粥拌糖稀太甜了。”
姜舒月感激地看向四爷,这话若是她说,好像舍不得给小叔子糖吃似的,传不出好说不好听,但四爷说就是哥哥管教弟弟,全然是为了他好。
四爷回给姜舒月一个安抚的眼神,故意扬声道:“十四弟正在换牙,以后他来,不许给糖吃。”
因为换牙太快,永和宫停了他的糖,要是四嫂这边也停了,可让他怎么活!
十四小小的人儿感觉天都塌了,“哇”地一声哭出来,转头往姜舒月怀里扎。
四哥是魔鬼,好害怕呜呜呜……
然而扎到一半,被人拎住了衣领。十四阿哥回头一看,咬咬牙,顺势扎进四爷怀里,哭闹不止。
姜舒月也觉得四爷有些矫枉过正,倾身过去拍着十四安抚:“十四弟别哭了,四嫂用白粥拌了糖稀给你吃,好不好?”
十四阿哥用小胖手揉了揉眼睛,抬眼看自家四哥,见他没点头,瘪瘪小嘴又要哭,然后才听四哥说:“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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