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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四福晋只想种田(蒹葭是草)


为了独女的亲事,二福晋去年就开始忙活,以她的身份和手段,不应该失手才对。
常妈妈给左婆子取了一个外号叫“坐地炮”,左婆子也送了常妈妈一个外号叫“长舌妇”。
损是损了点,但很贴切,常妈妈确实爱打听,也爱传闲话。
最为难得的是,常妈妈还有自己的关系网和渠道,消息十分灵通。
乌拉那拉家的很多事,姜舒月都是听常妈妈说起的,全都能对上。
“大姐姐还说她闹绝食来着,有这回事吗?”姜舒月虽然对大堂姐的印象很好,可毕竟是第一次见面,二房的人又猴精,她还是留了个心眼儿。
常妈妈想了半天:“大姑娘过年那会儿好像病过一回,绝食……没听说。”
想起二房那些人,常妈妈撇嘴:“二爷和二福晋插上尾巴就是猴儿,几位公子也都是人精,大姑娘……更是人精中的人精。”
顿了顿,又道:“大姑娘的亲事,二福晋从去年就开始走门路,花了那么多银子,怎么可能就黄了?”
说着眼神闪烁了几下,轻声问:“大姑娘是不是还说了四阿哥很多坏话?”
姜舒月一惊,点头,听常妈妈笑道:“这就对了!大姑娘准是听说了姑娘明年也要参加选秀,怕姑娘的风头压过她去,跟她抢四阿哥,这才跑过来搬弄是非。”
“可我瞧着大姐姐不像那样的人。”姜舒月犹豫。
常妈妈一拍大腿:“姑娘心思单纯,要是让姑娘瞧出目的,大姑娘还能算是人精中的人精吗?”
所以说宅斗中最经典的桥段姐妹想争,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开始了?
姜舒月心里有点乱,不愿再聊这个话题,转而说起别的。
吃过午饭,村里人过来领大豆种子,十五户人家只来了一半不到。
灾年免租,村里人都很感激她,但还是不敢轻易尝试她说的法子,在两茬冬小麦之间轮作大豆。
白给豆种,也不敢。
姜舒月理解。
毕竟这边会种大豆的少,主要粮食作物还是小麦。而且今年的小麦已经收割完,减产一半以上。
明年的冬小麦就是全家人的命。
没有多少人敢拿全家的人命,去赌一个从未听说过的法子。
再看这些愿意试种的,全是索绰罗氏打上门那日为了救她受伤的,多多少少得了一些银子作药费,这才有些底气。
六家就六家吧,一家一亩,也有六亩地了。
六亩地撒下豆种,哪怕明年仍是灾年,至少也能收上两千多斤大豆。
这些大豆全是含油量高的油豆,榨成豆油,也够村里人吃上一段时间了。
种庄稼是重体力活,肚里没有油星儿,早晚把身体熬坏。
另外豆渣也能做豆饭,烙豆饼,半点糟蹋不了。变成农家肥之后,撒在地里比一般农家肥养地。
妥妥的良性循环。
只是可惜了空间里的一代油豆种,不能留下后代,要被当成粮食下肚造肥。
所幸空间里培育过的大豆种子不少,稍稍浪费一些救人命,姜舒月觉得很值。
将油豆种子发下,姜舒月又带着立夏和小满去地里亲自示范了一遍,确定所有人都学会了,这才回来。
月底,第一批小米辣可以采摘了,只是个头小,还青,辣味差点意思。不着急吃再等一个多月就变红了,辣味和香味都会更好。
“中午吃什么?”姜舒月正带着冯巧儿和左小丫摘辣椒,耳边忽然响起印四的声音。
她吓了一跳,辣椒脱手,被对方接住,扔进冯巧儿挎着的小筐。
“走路怎么没有声响,吓我一跳。”姜舒月抚心口。
左小丫却蹙眉:“立夏和小满呢,有客登门为何不报?”
冯巧儿的关注点更偏:“只有你一个,印公子没来吗?”
一个问题引出三个问题,四阿哥的目光落在姜舒月身上,却在回答冯巧儿的问话:“今日不是初十。”
冯巧儿一拍脑袋:“还真是。”
又问,左小丫:“谁是客人?”
左小丫一头雾水,看向姜舒月。
姜舒月秒懂印四话里的意思,干笑一声:“四公子不算客,今后不必通报。”
“怎么,你没告诉她们?”卖身契都签了,还想反悔不成,四阿哥挑眉。
月中接到立夏和小满的消息,说乌拉那拉家的大姑娘来看小丫头,莫名其妙说了不少他的坏话。
四阿哥当时就想过来澄清,又怕做得太明显把立夏和小满给暴露了,再加上皇上指了差事要他办,这才拖到月底。
姜舒月差点抬手捂他嘴,脸颊爆红:“八字还没一撇呢。”
明年才大选,能不能被指婚都还两说,她可不想中途开香槟,最后被打脸。
他和小丫头的亲事基本内定,碍于太子的关系,才没公开身份。
四阿哥知道是自己心急了,运气之后缓声,转移话题:“我走路有声音,是你择辣椒太专注,没听见。”
见对方没有纠缠,姜舒月暗暗呼出一口气:“辣椒能吃了,今天中午吃小炒肉。”
众人:都什么跟什么。

印四公子不是第一回自己过来,小院里的人都习惯了。
“你觉得我是个怎样的人?”四阿哥吃了一口农家小炒肉,辣得直冒汗。
姜舒月心虚地朝屋门口看了一眼,压低声音:“你是个好人。”
四阿哥并不清楚后世的好人卡意味着什么,听完还算满意,嘴上却道:“我本来就是好人,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你为何压低声音,怕谁听见?”
姜舒月在心里翻一白眼,故意扬声:“是,四公子,你真是个好人!”
四阿哥:“……”
跳过好人卡,四阿哥又问:“若是有人在你面前说我坏话,把我说得十分不堪,你会信吗?”
“协议都签了,我没得选。”姜舒月埋头吃饭,压根儿不想回答这种没有营养的问题。
桌上四道菜,用各种方式放了辣椒,四阿哥吃不惯,总夹那第五道猪蹄炖玉米。
姜舒月觉察,问印四:“你不吃辣?”
见对方无辣不欢,四阿哥面不改色地吃起了农家小炒肉和干锅珊瑚菌,辣到说不出话。
姜舒月默默倒了一碗自制的凉茶推给他:“不吃辣就不吃辣,逞什么能。”
四阿哥端起饮下,蹙眉:“这是什么茶?”
平时太子带人过来,茶和茶具都是自备的。四阿哥一个人过来只喝白水,喝茶还是头一回。
头一回就给他整郁闷了,一股浓重的青草味。
茶叶是叶,不是草,她煮了什么给他喝。
难喝倒是不难喝,咸咸的,就是青草味太重了。
姜舒月抿嘴笑,又倒了一碗给他:“是千斤草和盐煮的凉茶,夏天喝预防中暑。”还能补充电解质。
咸咸的,凉凉的,倒是解暑,四阿哥又喝了一碗,总算把嘴里的辣味驱散了。
于是不再逞能,仍旧只吃猪蹄炖玉米。宫里只吃猪肉,猪头、下水和猪蹄一律不在个人的分例中,几乎吃不到。
刚开始吃的时候,四阿哥心里还有些抗拒,认为不洁,可见小丫头啃得欢实,再加上其他菜都放了辣椒,不得不屈尊降贵也夹了一块啃。
猪蹄肉虽不多,胜在软烂,味道也还不错。
“猪蹄是哪里来的?”四阿哥在宫里吃饭从来都是“食不言”,到田庄之后,见小丫头她们总是一边吃一边闲聊,便也入乡随俗。
姜舒月斯哈斯哈吃着干锅珊瑚菌,感觉浑身舒爽,灌下一口凉茶才道:“麦收完不休息,轮作大豆,庄子里的劳力太累了,几家凑钱托左庄头进城买猪蹄补身体。我也想吃,就凑了一个份子。”
四阿哥闻言注意力很快从猪蹄转到了大豆上:“麦收完不用养地吗?如此轮作会不会影响下一茬小麦的收成?”
问题越来越专业了,姜舒月放下筷子给他解释:“大豆是直根,扎根比较深,只吸收深层土壤的养分,而小麦扎根相对较浅,吸收浅层土壤的养分,互不干扰。大豆的根瘤供养自身的同时,还能为土壤提供养分。大豆收获之后,枝叶腐烂较快,还田也是一种很好的养分。除此之外,大豆和小麦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作物,病虫害交叉很少。在两茬冬小麦之间轮作大豆,不但能增收,还能起到养地的作用,一举两得。”
四阿哥听着听着也放下了筷子,上下打量姜舒月:“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姜舒月:村里人不识字,还能骗他们是书里写的。印四肯定认字,而且一看就是好学生,要怎么蒙混过去?
早知道不说这么多这么详细了,姜舒月脑筋转得飞快,CPU差点干烧了:“我额娘陪嫁的典籍里有相关记载。”还是书里写的,但对方看不到。
乌拉那拉家先福晋留下的陪嫁,已经由太子派人转交给了乌拉那拉家二房暂时保管,可先福晋娘家都是读书人,怎么会有农学典籍?
但旗人中的读书人,与汉人不太一样,家中没有那么多藏书,买些农学典籍充数做嫁妆也是有的。
四阿哥并没怀疑,还在心里给小丫头打上了一个好学的标签,并且将这个法子记在心里,打算持续关注,看看最后效果如何。
如果真如对方所言,倒是可以说给皇上听听。
毕竟大豆耐旱是共识,而据钦天监测算,今明两年雨水都少,恐怕旱灾会持续。
一旦旱灾持续,粮食欠收,百姓活不下去就要闹。
百姓闹起来,朝廷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赈灾,要么镇压。
无论哪一种都耗费颇多。
在灾年,能让百姓吃上三分饱,不至于饿死,就算有反清复明势力的挑拨,也闹不出多大阵仗。
话题结束,午饭继续,四阿哥啃过猪蹄,又啃玉米。
他在畅春园吃过玉米,不管是煮着吃,磨碎了贴饼子,还是做窝头或者熬粥,都粗糙得难以下咽。
就算是用玉米渣熬粥,吃到嘴里没有香味也就罢了,每喝一口还得抻长脖子才能咽下。
可与猪蹄一起炖过的玉米,又香又糯,自带的甜味和猪蹄的咸香水乳交融,比畅春园御膳房做出来的好吃多了。
四阿哥自以为学到了玉米的新吃法,打算回宫之后自己试着做一回。
吃过午饭,四阿哥让姜舒月带他到后院看看。
站在地头,眼前一片郁郁葱葱,心情都莫名变好了。
姜舒月让立夏拿来小背篓,轻轻背上,转头对四阿哥说:“玉米可以煮着吃了,四公子要不要亲自下地采摘,拿一些回去?”
想起刚刚吃过的猪蹄炖玉米,四阿哥点头,当先走到玉米地不算熟练地掰下一根玉米,扔进姜舒月背着的小背篓。
姜舒月只觉背后一沉,就笑吟吟跟上去,自己并不动手,只看着对方掰。
才掰了几根玉米,小背篓就换到了四阿哥背上。
倒是个知道疼人的,姜舒月对四阿哥的表现非常满意,也对一年之后的契约婚姻有了些憧憬。
掰了二十几根玉米,四阿哥带着姜舒月走出玉米地,瞧见她白皙的手背上有被玉米叶子刮出的红痕,不禁蹙眉。
“以后这种粗活,让下人做。”说完对方,再看自己,堂堂皇子被人忽悠成了农夫,说出去也是够荒唐的。
姜舒月笑着纠正他:“让别人摘,哪有自己采摘好玩。”
后世非常流行采摘,不仅要自己驱车去果园或蔬菜大棚,采摘之后的菜果还要自己花钱买回去。
售价比超市都高。
主要图个新鲜,还有采摘的乐趣。
至于手背上的刮痕,姜舒月压根儿没注意到。穿越前她经常活跃在各种农学基地,凡事喜欢亲力亲为,更严重的伤都受过,这点剐蹭又算什么。
四阿哥定定看了她一眼:“你似乎很喜欢种地。”
这回姜舒月没藏着掖着:“左庄头说我天生会种地,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我确实喜欢。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土地永远不会辜负勤劳肯干的人。”
见四周无人,站在田埂上仰头看他,眼巴巴地:“所以成亲之后,我还能种地吗?”
“你也说了,八字还没一撇呢,害不害臊?”四阿哥耳根发热,撇下她,独自背着玉米朝灶屋走去。
姜舒月:她喜欢种地,光明正大,有什么可害臊的?
屁颠屁颠追上去,又提议:“前院的辣椒、韭菜和番茄大丰收,要不要也去摘点儿?”
不管怎么说,先在婚前把兴趣培养好,婚后才有继续种地的可能。
四阿哥将背篓扔给长命,长命张大嘴巴:主子爷下地干活了?
除了每年的二月二,众皇子跟着皇上扶犁下地,四阿哥很少对农事上心。
长命张着嘴巴接过背篓,听主子爷吩咐:“把玉米装好,带回去,将背篓腾出来,我还要用。”
跟着皇上春耕也还好,天气不算热。这大夏天的,四阿哥额上全是汗,还想干啥?
将玉米收好,就见主子爷跟着舒月姑娘钻进了菜园,又是辣椒、又是番茄,就连韭菜都亲自割了半畦。
长命:主子爷不是想去户部行走吗,怎么看着越来越往工部靠了?
朝廷六部没有农部,农事本来归户部管,可户部只管田地和赋税都要忙不过来了,根本没时间发展农桑。
而皇上又格外重视,便将发展农桑这一块从户部挪出来,在工部单独成立农事司。
理由十分牵强。
工部兴修水利,有利于发展农桑,比户部这个管钱的衙门更适合。
皇上注重发展农桑,可要技术没技术,要人才没人才,户部管了这么多年都管不好,急于甩包袱,让工部这个临时接手的怎么管?
可谁让人家是户部呢,管着朝廷的钱袋子,在六部中的地位仅次于吏部,又岂是工部敢招惹的。
工部尚书被迫接下这个烂摊子,头发愁白了。
户部甩完包袱,还得了便宜卖乖地给工部提要求呢,每年要筹集军粮多少石,太仓的储备粮需要多少石……规定得明明白白。
总量不减反增。
工部尚书心里苦,不仅愁白了头,还脱发呢,后脑勺一大块斑秃,无冬历夏都得戴着帽子遮丑。
四阿哥有事没事就往雾隐山田庄跑,从客人变成半个厨子,现在又从厨子变成了农夫。
因着雾隐山田庄的关系,四阿哥虽然还办着皇上交代的户部差事,可私下没少往工部的农事司跑。
有一回,工部的人见到他,半开玩笑问:“爷不会放着户部的美差不去,想来工部的农事司接烂摊子吧?”
据说工部尚书都知道了,天天烧香拜佛盼着四阿哥过去领衔呢。
发展农桑这破差事,费力不说,功劳全被户部拿走了。四阿哥年龄不大,没有多少经验,可他毕竟是皇子,总能为工部在皇上面前分说一二。
来时两手空空,回去满载而归,四阿哥骑马都带着笑,长命却无论如何也高兴不起来。
快到城门时,四阿哥才压下唇角,恢复了一贯的冷脸,对长命说:“给立夏和小满传信,下次乌拉那拉家的大姑娘再去雾隐山田庄,不许她进门。”
长命应是,在心里给乌拉那拉家大姑娘点上一根蜡。
白色的。
要说这乌拉那拉家的人都是妙人儿。
二福晋削尖了脑袋往永和宫里钻,想尽办法讨好德妃,只为得到德妃的推荐,把女儿嫁给四阿哥
若不是中途被太子搅了一下,现在估计都成了。
即便不顺利,也并没说死,看德妃暧昧的态度,兴许还有门儿。
可二福晋的这个女儿,也就是乌拉那拉家的大姑娘吃饱了撑的,大老远跑到雾隐山田庄去说四阿哥的坏话。
还被正主知道了,能落着好才怪。
回宫之后,长命又开始发愁:“爷的伙食都是大膳房做的,这么多鲜货怎么吃啊?”
宫里主子们的膳食,由两个地方在做,一个地方是御膳房,主要负责乾清宫、毓庆宫和慈仁宫的膳食,另外一个地方则是大膳房,除了以上三处,所有人的膳食都由大膳房来做,做完各处派人去取。
宫里没有皇后,最得脸的四妃因着要照顾年幼皇子的关系,所居宫室倒是配有能做简单膳食的小厨房,可也只有那四处宫室有,阿哥所并没有。
现阿哥所只住了三位皇子,即大阿哥、四阿哥和刚搬来不久的三阿哥。
若是大阿哥得了鲜货,可以送到惠妃娘娘的延禧宫去做。换成三阿哥,拿去荣妃娘娘的钟粹宫便是,自有荣妃娘娘亲自安排。
只四阿哥一人,没处做去。
其实德妃娘娘的永和宫也有小厨房,可那个小厨房忙得很,不是在给十四阿哥炖牛乳,就是在给十四阿哥煲汤,一天到晚不得闲。
而且四阿哥与德妃娘娘的关系很一般,这半年多又因为议亲的事闹得不愉快,长命提也不敢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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