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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四福晋只想种田(蒹葭是草)


比之前说的亩产千斤多出两成。
姜舒月让他稍安勿躁:“我这边是精耕细作,水、肥和除草都跟得上。大田没有这个产量,亩产顶多一千斤。”
一千斤也不少了,之前有人种玉米,亩产连四百斤都到不了。
靠天吃饭,亩产一千斤,左宝树感觉自己跟做梦似的,看人都不真实了。
一亩一千斤,二十亩就是……两万斤!
两万斤粮食,够全庄人吃半年了。
如果只吃半饱的话,能撑一年。
玉米种起来比小麦省事得多,产量却能翻五倍。
虽然姑娘说玉米粗糙,不如小麦磨出来的面粉好吃,可再难吃那也是粮食,总比野菜、树皮和土饼好吧。
人饿急了,有口吃的就不错了。
在左宝树为产量兴奋的时候,姜舒月却在为脱粒发愁。
三分地的玉米手工脱粒还行,大田里的玉米可怎么办?
两万多斤玉米都用手工脱粒,全村一起上手掌也别想要了。
而且全村一起上并不现实,因为现在地里还有大豆,大豆比玉米娇气些,同样需要人手。
后世玉米脱粒有电动脱粒机,她一个人就能给二十亩地的玉米脱粒,轻轻松松。
清朝没有电,更没有电动脱粒机。
没有电动脱粒机,可以有手动脱粒工具啊。姜舒月忽然想起之前下乡在一个村民家里看到过手摇脱粒机。不用一度电,给玉米脱粒干净又省力,使用起来非常方便。
想着,姜舒月走进屋拿出纸笔开始画手摇脱粒机在记忆中的模样。
好画之后拿给左宝树看,问他铁匠铺是否能做出来。左宝树看过摇头,表示太复杂了,铁匠铺里可没有这样的能工巧匠。
恰在此时,姜舒月听见有人敲门,吩咐立夏去开门。
院门打开,立夏欢喜禀报:“姑娘,四公子来了!”
姜舒月眼前一亮,拿着图纸迎出去。
四阿哥走进院中,先看见姜舒月,而后就看见了跟在她身后的左宝树。
“怎么有外男在?”他偏头问立夏,声音压得很低。
立夏唇角抽了抽,心说您也是外男啊,嘴上却小心解释:“左宝树是姑娘让进来的。”
上回冯明知过来,她拦着不让进,还跟冯巧儿和常妈妈吵架,被姑娘狠狠批评了一顿。
姑娘还说,她若只听老太太的,就把她送回到老太太身边。
她发誓赌咒自己以后只听姑娘的,姑娘才将她留下,以观后效。
今日姑娘喊了左宝树过来收玉米,打死她也不敢拦了。
四阿哥闻言沉下脸:“忘了谁是你们的主子?”
立夏一抖,忍着才没跪下,因为这时姑娘已然迎到近前。
“四公子,你看看这张图上的器具能找人做出来吗?”彼此问好之后,姜舒月直奔主题,同时将刚好画的图纸递过去。
四阿哥仔细看过,问她:“做什么用的?”
姜舒月比比划划解释:“给玉米脱粒用的手摇脱粒机。”
“脱粒机?”四阿哥最近看了不少农书,也没听说过这个东西。
姜舒月又说了原理,印四还在理解,站在他身后那人已然道:“既能脱粒,又能将玉米芯排出,好精巧的机关!”
细看来人,姜舒月记起他是谁了,喊了一声刘管事。
刘良笑着问姜舒月好,又道:“玉米难吃,产量又低,姑娘种玉米不如种小麦。”
“谁说玉米产量低了?”见有人诋毁玉米,冯巧儿第一个不乐意听,“我们姑娘在后院种的玉米,亩产千斤。”
左宝树纠正她:“后院的玉米不止千斤,大田里的才是千斤。”
刚听说姑娘要种玉米的时候,左宝树管玉米叫苞谷,有嘲讽玉米难看又难吃的意思。
后来拿到种子,才发现并不难看,黄澄澄的,表面还有光泽,看着真像玉一样。
等青煮的时候,把嫩的掰回家煮着吃,甜甜糯糯十分可口。
左宝树便随着姑娘的意思,管玉米叫玉米,不叫苞谷了。
刘良闻言睁大眼睛,人都傻了:“亩产千斤?怎么可能!”
冯巧儿就不爱听他说话,引着他往后院走:“来来来,不是不信吗,我带你去后院看看。”
刘良真跟她走了。
姜舒月也要跟去,被四阿哥拦住:“你这图画得太潦草,拿给工匠也看不明白。你取笔墨来,我试着画一画,将原理写在图上,方便看,也方便打造。”
姜舒月眼睛亮了亮,头前领路:“你能找人做出来?”
四阿哥跟着她走进东屋,在炕桌前坐定,提笔作画:“试试吧。”
等刘良在后院把问题问完,又盛赞了一番,四阿哥手边的图纸也画好了。
望着印四画的工笔画似的图纸,再看自己的涂鸦,姜舒月毫不吝惜溢美之词:“印四,你真厉害!”
说完还比出一根大拇指。
拇指很快与对方比出的拇指对上,还被人轻轻按了按,听他含笑问:“你这小脑瓜是怎么长的,里面怎么装了那么多鬼点子?”
莫名感觉被人调戏了,姜舒月后知后觉地红了脸:“其实……我想了很久。”
见对面巴掌大的一张脸几乎红透,想着此时院中外男不少,四阿哥没再逗她,转而问起正事:“现在这个时节还能在麦地里种大豆吗?”
说起种地的事,姜舒月脸上红晕褪去,正了颜色:“麦茬无早豆,麦收当天或隔天种豆都算晚的了。现在过去快一个月了,肯定不能种,再种怕是要误了明年冬小麦的事。”
原来如此,难怪她从前总把农时挂在嘴边。
“我刚听说,今年的秋粮要加征两成。”旗人无论官民都不用交税,雾隐山田庄在乌拉那拉家名下,当然在免税之列,可四阿哥此来另有目的,便将这个消息告诉姜舒月作为铺垫。
姜舒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今年天灾,粮食减产超过五成,朝廷还要加征税?”
康熙康熙,吃糠喝稀,原来是真的啊!
想起什么似的,又问:“丁税呢?丁税要加征吗?”
四阿哥摇头:“暂时没有。”
姜舒月长长吐出一口气,人明显没有刚才精神:“灾年加税,要逼死人了。”
原因不方便说,四阿哥也是眼神一黯:“今年误了农时,只能得过且过,唯有期盼来年风调雨顺。”
姜舒月嗤笑:“丰收年景,穷苦百姓也不过勉强填饱肚子,灾年可怎么过!”
特别是在朝廷加税的灾年。
风调雨顺么?小冰河时期最冷的年月,三年一小灾,五年一大灾,气温降低,粮食减产,年年都不好过。
“我在工部的农事司谋了一个差事。”四阿哥铺垫完,切入正题,“我打算建议朝廷在北方推广玉米种植,增加粮食产量,但现有的玉米种子太少,良莠不齐,所以我想买你手上的种子。”
围场侍卫还能在六部做官吗,姜舒月心生疑惑,又很快想通。
这是在清朝啊,清朝的侍卫都不是一般人,混到御前不但能做官,还能做高官呢。
康熙朝最有权势的两个人,明珠和索额图全都是御前侍卫出身。
想通之后,姜舒月精神一振,又肉眼可见地蔫巴下来。
种子她有,可是没有那么多,不足以支撑推广种植。
田庄那二十亩地产出的粮食倒是可以全留作种子,但那些玉米是她留给村民最后的口粮,暂时不能动。
姜舒月说出顾虑,把四阿哥气笑了:“我是买,给钱的。”
朝廷收丁税和火耗也是收银子,佃户要把粮食卖了换成银子,然后交税。
与其让佃户卖自己的粮食换银子,把玉米当口粮,还不如直接将玉米卖了换银子交税。
这样一来,佃户有银子交税,还能吃些细粮,不必用玉米果腹,而他买到了想要的粮种,岂不两相便宜?
听印四分析完利弊,姜舒月恍然:“原来丁税收银子啊。”
又弥补了一个知识盲区。
“可朝廷推广玉米种植,为什么你掏钱买种子?”姜舒月算完大账,又算起了小账。
那得花多少银子啊!
不出意外,她明年就要嫁给他了。他要是成了穷光蛋,她的日子能好过吗?
姜舒月苦日子过怕了,连回忆都不想回忆一下。
碍于太子的关系,不方便曝露身份,四阿哥抬手捏捏她脸上的婴儿肥:“我买种子献给朝廷,是为了我的前程,你拿自己地里的粮食接济佃户,又是为了什么?”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姜舒月立刻支棱起来,眼巴巴的:“能换多大的前程,御前侍卫行吗?”
清朝的御前侍卫下放之后官职都不会低,怎么也能混个父母官当当吧。
到时候带她去江南……腮边软肉又被人捏住了,姜舒月龇牙咧嘴别开脸,喊疼。
“小傻子,应该先喊疼,再转脸。”印四改捏为揉,声音里带着笑意。
既然是为了日后的前程,姜舒月痛快答应,不过账得算清楚了:“粮食是粮食的价格,种子是种子的价格,你知道吧?”
四阿哥给她揉脸的手一顿:“我知道,怎么了?”
“你知道就好。”姜舒月想表现得大度一些,“我下地看过,那二十亩收上来的都可以做种子。我留下两千斤自用,剩下的全都卖给你。也不用出高价买,你把田庄里这十几户丁税交上就行。”
四阿哥收回手,答应下来。
钱他是一文都不会出的,但丁税可以想办法免掉。
想起皇上划给他的那五十亩地,四阿哥看姜舒月:“我在围场租了五十亩地,你有没有兴趣接手?”
姜舒月指自己,欢天喜地:“我吗?”
又感觉太快了,忙摆手:“我还没嫁给你呢,等成亲之后再说吧,万一没成……”不是多了一重纠葛。
四阿哥很会抓重点:“你这边有变化?”
他敛笑:“指婚不是小事,乌拉那拉家也不是小家族,很有些门路。若你这边有什么变化,赶紧告诉我。”
觉罗氏把门路都走到太后和德妃那里去了,天知道还有没有后手。
果然小丫头垂下脑袋:“前几天大姐姐来过了,她热心帮我分析利弊,最后……”
说着小心翼翼看对面一眼:“最后说五阿哥更合适。我不知道五阿哥更合适,是她的意思,还是乌拉那拉家的意思。”
“你之前不是也说五阿哥最合适吗?”四阿哥哼笑,很快将小丫头口中的大姐姐,和觉罗氏的女儿联系在一起。
五阿哥确实更合适,姜舒月作为穿越者半点不怀疑。别看五阿哥现在还只是一个平头阿哥,以后会荣升郡王,最后是亲王。
在皇子中,亲王是顶了天的存在,能给她撑起更大的保护伞。
可谁让姜舒月有契约精神呢,既然答应了印四,就不会反悔。
“你之前不是也说了,五阿哥说蒙语,我听不懂蒙语,语言不通,没办法生活在一起。”姜舒月眨眨眼。
四阿哥看她,面无表情:“若是五阿哥说满语或汉语,你就愿意嫁给他了?”
怎么还生气了,姜舒月就哄人:“跟皇子攀亲,哪有容易的,让她们闹去吧,最后肯定成不了。”
四阿哥垂下眼睫:“万一成了呢?”
姜舒月几乎被逼到死角:“那我就学大姐姐绝食抗议!”
四阿哥揉她脸:“小傻子,不许伤害自己。你告诉我就好,我来想办法。”

第48章 算计
轮种大豆的事虽然不成,但四阿哥谈妥了玉米种子,连夜写了人生中第一份奏折,经由工部农事司递了上去。
几天后,九阿哥在御花园撞见五阿哥与一个大宫女拉拉扯扯,屁颠屁颠跑回去告诉宜妃。
听说是大宫女,宜妃急忙问宫装花色。九阿哥简单描述一下,自己先猜上了:“儿子看得不是很清楚,但好像是乾清宫独有的式样。”
乾清宫后头有个围房,里面混住着答应、官女子和一些侍寝之后没有名分的大宫女。
答应和官女子不必说,都有相应品阶的旗装。只有那些侍寝之后没有名分的大宫女才会穿样式独特的宫装,以示区分。
宜妃吓得掉了茶盏,有心找五阿哥过来责问,又恐太后吃味。况且这事死死瞒住才好,不宜声张。
当晚宜妃一夜没睡,睁着眼睛到天亮。天才亮,她就踩着花盆底去慈仁宫给太后请安了。
“怎么来得这样早?”太后有了春秋,每天很早便起,宜妃赶到时,太后已经做完早课,从小佛堂里出来了。
宜妃示意太后屏退屋里服侍的,当场跪下,膝行到太后面前,压低声音把五阿哥在御花园做下的事说了。
最后强调:“那宫女可能是乾清宫后身围房里的妖精,请太后救救五阿哥!”
父子聚.麀,无论哪朝哪代都是天大的丑闻,太后掐住一颗佛珠,沉声问宜妃:“你可看清楚了?”
都找到太后面前了,当然从有,宜妃哭着点头。
自己养大的孩子自己最清楚,五阿哥没有那么大的胆子。
可宜妃是五阿哥的生母,又怎会诬陷他。
思前想后,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五阿哥血气方刚被妖精勾引了。
“五阿哥身边也该有个知冷知热的人了。”太后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带着沉郁,“这事你不用管,我去跟皇上说。”
宜妃弱弱提醒:“可太子、三阿哥和四阿哥都还没成亲呢。”
太后将佛珠拍在炕桌上,发出“啪”地一声:“你若顾忌这些,就自己想办法。”
宜妃被震得抖了抖:“全听太后娘娘安排。”
又过几日,宫里传出了五阿哥快要订亲的消息。五福晋西林觉罗氏是太后亲自挑选的,已经在皇上面前过了明路。
“老五比你还小一岁,太后为何这样着急?”老五开蒙晚,通人事也晚,太子以为他的亲事也会晚些,没想到竟然是他们兄弟当中第二个订亲的。
之前太子还担心德妃对四阿哥不上心,急吼吼给他挑福晋,会给四阿哥带来不好的影响。
如今五阿哥先越过去,坏了规矩,还是由太后做主,之后的成亲顺序就变得不再重要了,谁先谁后无所谓。
四阿哥勾勾唇角:“五阿哥是太后带大的,自然多疼他些。”
太子闻言笑笑,没当回事,转过天就知道是什么原因了。
翌日太子有事路过御花园,为避嫌没走大路,绕小路而行。好巧不巧,正看见五阿哥给一个宫女擦眼泪。
“阿哥订亲了,可不要忘了奴婢。”那宫女一边说一边哭得梨花带雨。
五阿哥忙不迭给她擦眼泪:“你放心,等福晋进门,我一定求了汗阿玛将你指给我做侧福晋。”
太子一摆手,带人躲在假山后面听墙根儿。
“那个宫女是哪宫的奴才?”太子问跟在身后的刘喜。
刘喜恨不得重金求一双什么也没看过的眼睛,见太子询问,才压低声音回答:“看衣着应是在乾清宫当差。”
太子瞳孔一缩:“是乾清宫的宫女?”
乾清宫的宫女是怎么回事,没人比长年住在乾清宫的太子更清楚了。
而且这早已不是什么秘密,老五他怎么敢?他怎么能?
糊涂啊!
想到这里,太子当先走出假山轻咳一声,立刻惊动了不远处的那对鸳鸯。
“什么人!”一向温厚老实的五阿哥爆喝一声,当看清来人是太子又吓得脸色发白,两股战战。
那宫女更是面无人色,赶紧跪下,几乎是五体投地的姿势,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五阿哥也要跪下为那宫女求情,却被太子一把拦住,然后见太子转头吩咐身后随从:“堵了嘴,拖下去杖毙。”
“二哥!二哥!”五阿哥自知理亏,却不敢分辩,只一声一声祈求地喊着太子二哥。
太子一把扯起五阿哥,就这么把五阿哥扯进了毓庆宫。见五阿哥还不死心,想要跑去救人,抡起一巴掌抽在他脸上,低声训斥:“闹到汗阿玛面前,她只会死得更惨。”
“二哥,我是真心喜欢她!”五阿哥脱力般滑下,抱着太子大腿痛哭。
太子叹息着摸摸他的头:“你这喜欢一开始就是错的。”
要问皇宫里何处的宫女最漂亮,肯定非乾清宫莫属。
可所有人都知道,那些宫女是皇上的私有物,莫说染指,看都不敢多看一眼。
少年少女,青春少艾,金风玉露一相逢,便可胜却人间无数。
太子本人也曾被蛊惑过,不可救药地喜欢上了乾清宫的一个大宫女,然后被皇上罚去跪祖宗。而那个大宫女就没那么幸运了,她被送去慎刑司,并没立时死去,哀嚎七天七夜才断气。
她的家人也被株连,全家没留下一个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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