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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四福晋只想种田(蒹葭是草)


腆着肚子步行下山,走到村口早已满头大汗。到了地方又被油烟熏到,诺穆齐憋了一肚子的火,看见路边的野狗都恨不得给一巴掌。
听见声音,常妈妈第一个迎出来,等看见来人,张大了嘴巴。
“放肆!瞧见大爷,还不行礼?”随车管事瞪了常妈妈一眼,拔高声音道。
常妈妈结结巴巴喊了一声大爷,腿一软便要跪下。可跪到一半,想起什么,又直起身来,朝后退两步,将身后的灶屋门堵住。
“不知大爷今日登门所为何事?民妇有失远迎,还请大爷见谅。”只肯嘴上请安,连个蹲礼都没有。
诺穆齐火撞顶门,不等管事开口,已然怒道:“冯常氏,你疯了,竟敢跟爷这样说话!”
常妈妈冷笑:“大爷忘了,老婆子早不是贵府的奴婢了。老婆子一家被放了奴籍,如今已是良民。”不光是良民,还在旗,实在没必要给前主人行礼。
说着环顾小院,继续呛声:“这个田庄的地契,如今都在姑娘手上,姑娘才是这里的东家。大爷就这样闯进门,不合适吧。”
诺穆齐一噎,之后咆哮:“那又怎样!舒月还是爷的闺女!她一日是爷的闺女,爷就一日管得了她!”
常妈妈哼哼两声:“可福晋已经将姑娘许给老婆子的儿子做媳妇了。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这个道理大爷不会不懂吧?”
不管大爷这时候过来是为了什么,都不能让他知道姑娘的病好了。
常妈妈有自己的私心,可更多的还是对乌拉那拉家的防备心。
姑娘没傻的时候,虽然也被金尊玉贵地养着,她却听正院的人说过一嘴,好像大爷和继福晋有意用姑娘的亲事为长房换取利益。
至于怎么换,说法不一。
被提到最多的,是将姑娘嫁给江南大商贾家的纨绔,换取天价聘礼。
远嫁,嫁商贾,嫁的还是纨绔子弟,这辈子就算毁了!
为了银子,长房那对夫妻脸都不要了。常妈妈听说之后好几天吃不下睡不着,生怕一睁开眼,姑娘就被带走做童养媳去了。
之后她花银子托人将这个消息传到老太太耳中。老太太最要脸,当着大爷和福晋的面,说乌拉那拉家再落魄,也不许家里的姑娘嫁到商贾人家。
头顶有个孝字压着,还有二爷和二福晋共同施压,那次议亲才终于告吹。
那年姑娘才七岁,虽然生得漂亮,到底还没长开。
如今姑娘出落得越发标致了,好似画中仙女,要是让大爷知道姑娘的病好了,天知道会不会再被卖第二回。
据她所知,长房比三年前,更加落魄了。
老太太也老到几乎不管事。
仅凭二爷和二福晋,还能否压制住贪婪成性的长房夫妻,常妈妈不敢赌。
“无知贱妇!”诺穆齐最近诸事不顺,正憋着一肚子的火无处发泄呢,“你那儿子考中举人,才有资格娶爷的闺女。爷的闺女现在还归爷管,轮不到你一个贱妇比手画脚!”
常妈妈被骂了也不生气,大爷就是这个德行,她早习惯了:“不归我管?三年了,要是没有我这个无知贱妇,姑娘都不知道饿死多少回了!”
说到这里,退无可退,只得一步一步朝前逼近:“大爷,你摸着良心说话,这些年姑娘的月例给够了吗?前年冬天,姑娘耐不住冷,高烧不退,那时候你在哪里?去年大雪封山,府里好几个月不给送吃食,姑娘差点饿死,你又在哪里!”
眼瞧着常妈妈一步一步逼近,诺穆齐起初还退了一步,可也只是一步。
等常妈妈再靠近些,他忽然抬起脚,冷不丁朝常妈妈的肚子踹去。
结果他才抬起脚,膝盖便被什么击中了,疼得他哎呦一声,伸手去扶身边的管事。
变故发生太快,管事根本没反应过来。
诺穆齐扶了一个空,直接朝侧边倒去,“噗通”一声摔在地上,摔了一个狗啃泥。
姜舒月看着院中摔倒的诺穆齐,又转头看了一眼站在自己旁边的少年,就见他丢了一颗小石子在地上,然后嫌弃地拍掉了手指上的浮土。

第26章 嫁妆
“来人!来人!”见诺穆齐摔倒,随车管事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赶紧扯着脖子喊起来,“保护家主!来人保护家主!”
然而乌拉那拉家的侍卫才冲进院子,便迎面与另一队更加雄壮的侍卫对上了。
姜舒月见势不好,要冲出去拉常妈妈,反被人捉住手腕,扯到身后。
这时太子带人从后门走进来,视线在四阿哥拉着小姑娘的手指上掠过,并没多想,带着侍卫处置诺穆齐去了。
“太……”诺穆齐还没喊出太子两个字,便被太子身边的侍卫用从灶屋顺来的脏抹布堵住了嘴。
管事虽然不认识太子,见到太子和满院子侍卫,也知道碰上了惹不起的大人物。
“诺穆齐,看来二十个板子打得还是轻。”太子抱臂站在院中,问也不问,当场吩咐,“来人啊,再赏他五十板子。”
五十个板子打下去,谁还有命在,诺穆齐堵着嘴,被押着跪在地上哐哐磕头。
随车管事和乌拉那拉家的一干侍卫早被拿下,押到院外去了。
小院正在修缮,别的没有,板子各式各样随便挑。
等侍卫挑好趁手的木板,太子又改了主意:“算了,减半吧,省得打死了,弄脏新院子。”
两个侍卫应是,不敢耽误太子用膳的时间,你一下我一下,把诺穆齐打得鬼哭狼嚎。
打完,太子走过去,用靴尖碰了碰诺穆齐的脸:“这个田庄以后爷罩着,来一个打一个,来一双打一双,记住了吗?”
诺穆齐被打得半死,嘴还被堵上了,只能发出痛苦的哼哼声。
太子嫌弃地将靴尖在对方的衣服上蹭了蹭,往回走几步,想起什么,又道:“还有……今天是最后的期限,爷拿不到想要的东西,可就不是一顿板子这么简单了。”
等诺穆齐又发出两声猪叫,太子才摆摆手,让人把他扔出小院。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姜舒月实在好奇。
原主的记忆不多,可听常妈妈和刚才那个肥胖男人的对话,也不难推断出他是原主的父亲。
乌拉那拉家是上三旗贵族,原主的父亲是个佐领,二叔是内大臣,二婶是觉罗氏的姑娘,也算皇亲国戚了。
印家到底什么来头,问也不问,就敢将一个佐领压倒在地,动私刑打了二十五个板子。
迎上她疑惑的目光,四阿哥没回答,而是轻轻捏了一下她纤细的腕骨。姜舒月感觉有些疼,这才发现他还拉着自己的手腕,忙将手腕抽回。
在抽回的瞬间,听他道:“做好你自己的事,不该问的别问。”
好奇害死猫,这个道理姜舒月懂。她从善如流地点点头,真的没再追问,转头张罗起中午的吃食。
“她没事吧?”太子进屋还想显摆显摆,听小姑娘夸他几句威武,结果对方却像没事儿人一样,该做什么还做什么。
淡定得一批。
四阿哥见人出去了,才回答:“没事儿,就是有点傻。”
说什么都信。
被冯巧儿吐槽,被常妈妈暗讽,连诺穆齐都敢抱怨院子里有糊锅味,太子片刻都不想逗留,直接穿过灶屋,去后院锄地了。
做完鸡毛菜排骨汤和附地菜炖豆腐,姜舒月让印四进屋休息,最后两个炒菜冯巧儿也能做。
开饭的时候,炒菜先上,两道炒菜分别是小根蒜炒腊肉、荠菜炒鸡蛋,之后是附地菜炖豆腐和鸡毛菜排骨汤。
“好香啊!”炒菜的时候,太子刚好把后院的地锄完,打水洗了手,重新坐在炕桌边等开饭。
四阿哥亲自做了两道大菜,对自己的手艺十分满意:“二哥快尝尝,我做的炖豆腐和排骨汤。”
太子古怪地看他一眼,明明是自己带老四过来做客,这才来了几回,老四倒跟他摆起了男主人的架势。
将筷子从炖豆腐上挪开,转而去夹腊肉,吃下一块满口生香。
腊肉切得极薄,与分不清是葱还是蒜的配菜混炒在一起,闻着像是葱爆肉,吃起来却是蒜炒肉。
风味独特。
吃过炒腊肉,又夹了一筷子青菜炒鸡蛋。青菜鲜嫩甘甜,鸡蛋咸香酥脆,看上去平平无奇,口感很不一般。
吃过这两样,才让老四给他盛了一碗排骨汤,喝完直眯眼,却不想夸老四半句:“听说她们刚刚进山挖了野菜,现挖现吃就是新鲜。”
四阿哥应是,这回只给太子盛了一碗菜汤,太子:“……”
太子吃饱喝足,说困了,姜舒月只得抱来一床新做的被褥,给他铺好。
太子舒舒服服躺进去,问四阿哥要不要歇一歇,四阿哥说他不累,去前院锄地了。
他的小姑娘听说四阿哥要去锄地,直接撇下他,屁颠屁颠跟着去了。
太子:我锄地的时候怎么没人帮忙?
事实证明,四阿哥只有做菜的天赋,却没有种地的天赋。
太子躺在炕上哪里睡得着,竖起耳朵听着前院动静。
“四公子,你锄得太浅了,深翻效果才好。”小姑娘的声音清脆婉转,好像黄鹂在唱歌,“你看后院印公子翻过的地,非常深,又平整。”
那是,为了学好翻地,他把工部的农事官都借到畅春园去了,一对一学了好几天。
太子心中得意,又听小姑娘纠正四阿哥:“你拿锄头的手法不对,再翻下去要打水泡了。”
“怎么用,你教我。”之后是四阿哥的声音。
太子稍微脑补了一下外头教学的画面,顿时后悔起来,早知道不学了,也让小姑娘教他。
“我睡醒了!”太子出声打断院中教学,走到前院亲自给四阿哥做示范,手把手教他锄地。
对上两脸茫然,太子不自在地哼哼:“我爱锄地,听见锄地就兴奋得睡不着,不行吗?”
姜舒月:……你高兴就好。
谁让人家三番两次帮了她大忙呢。
恰在此时,炕桌买回来了,姜舒月不用看,只用闻也知道是沉香木做的。
太子看看沉香木的炕桌,又看四阿哥:“老四,你最近发财了?”
别人用沉香木做手串,他做炕桌。
四阿哥摇头,抬手抚摸其上的纹路:“不是新买的,老物件儿了。”
又问出去采购的侍卫:“没买到现成的?”
侍卫挠头:“没有爷要的那种。”
沉香木自带香气,夏天香气还能驱蚊虫,二手沉香木炕桌也很值钱好吧。姜舒月推说太名贵了,不能收。
印四给她解释:“沉香木分很多种,这种不值钱。我和二哥在附近围场当差,以后少不得过来打牙祭。冬春蚊虫少,到了夏秋,还得用沉香木的炕桌驱蚊驱虫。”
原来是为了他们自己用着方便,姜舒月这才同意收下。
太子听说是二手的,顿时没了兴趣。
安置沉香木炕桌,又费了一番周折,他的小姑娘花蝴蝶似的围着老四上下翻飞,问这问那。
太子根本插不进话,只能一个人孤零零在前院锄地。
走之前,终于把前院的地全都锄完了,也没听见小姑娘夸他一句。
送走印公子一行人,姜舒月才去巡视前后院的地,并且发出衷心赞叹:“印公子地翻得真好!”
经过两遍深翻晾晒,土壤板结的情况大有好转,再撒两遍腐熟多年的松针土,可以有效改变土壤偏碱性的PH值。
冬春养好土壤,等到谷雨前后,就可以种瓜点豆了。
姜舒月满心欢喜回屋,却见常妈妈坐在东屋炕上发愣。她低声问冯巧儿怎么了,冯巧儿摇头:“印公子他们走后就这样了,跟中了邪似的。”
“胡说八道!”姜舒月问的那一句常妈妈没听见,却听见了冯巧儿的回话。
她看向姜舒月,亲热地拉起姜舒月的手:“姑娘,当初你病的时候,福晋确实说过把你许给明知的话。可是现在你好了,我想问问你今后的打算。你若是想回家,我就权当没听见福晋说的那句话。”
从前姑娘说她不想回家,常妈妈相信,可那是在乌拉那拉家不知情的时候。
今天大爷找上门来,常妈妈虽然不知道因为什么,却猜到多半瞒不住了。
印公子他们只是每月初十过来一趟,并非天天都在,能挡一次还能挡一辈子吗?
乌拉那拉家早晚会知道姑娘的病好了,一旦知道了,以大爷和那继福晋的算计,必然不会遵守从前的口头约定。
自己回去,和家人来接,完全是两回事。
若姑娘想回去,常妈妈绝不会提从前的口头约定,只会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
若是姑娘铁了心不回去,谁接也不回去,常妈妈便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不会让姑娘再回狼窝。
所以在拼命之前,常妈妈觉得很有必要再跟姑娘严肃地谈一谈将来。
姜舒月知道常妈妈之所以又问一次,是被乌拉那拉家的人给刺激到了。
她今天也看见了常妈妈保护自己的决心,认为有必要跟常妈妈把话说开,给真正想要保护她的人吃下一颗定心丸。
“妈妈,在我心里,冯家才是我的家,您、巧儿、明知哥和冯大叔才是我的亲人。”
姜舒月反握住常妈妈枯瘦冰凉的手,坚定地看着常妈妈的眼睛:“不管明知哥能不能考中举人,你们都是我的亲人,我仅有的亲人。乌拉那拉家再好,他们容不下我,我也接受不了他们。”
常妈妈老泪纵横,连着说了几声好:“姑娘不愿意回去,老婆子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不会让他们把姑娘接走!”
冯巧儿跑过来一个熊抱,把姜舒月和常妈妈一并抱住,高声道:“咱们才是一家人!永远是一家人!”
雾隐山小院这边统一了思想,城里的乌拉那拉家却是各怀心思。
诺穆齐竖着走出家门,被横着抬了回来。
回家也顾不上治伤,先让人把老太太和二房全都请到了长房的厅堂,忍着疼把自己今天的经历原原本本讲了一遍。
而后道:“太子说今日是最后一天,他若拿不到想要的东西,就不是打我二十五个板子这么简单了!”
他趴在门板上,泪眼汪汪看向老太太:“额娘,儿子不想死,您可要救救儿子啊!”
老太太见长子又被打成了血葫芦,进门就差点晕过去。这会儿听他这样说,顿时六神无主。
费扬古除了叹气还是叹气。长房有事,哪一回二房没管,可大哥这回惹上了谁也惹不起的人,让二房怎么管?
从前长房只是一个大包袱,他负重前行也能过,现在长房变成了一座山,费扬古却不想做愚公。
觉罗氏也是这个想法,见老太太来求,忍不住开口:“额娘,这回的事太大了,二爷已经被罚了半年俸禄,再不能行差踏错,不然您的另一个儿子也要完了。”
老太太吓得面色惨白,终于接受现实。大儿子废了,长房也废了,她能指望的只有小儿子,小儿子可不能再倒了。
“老大啊,太子说怎样办,你就怎样办吧。”老太太没再求二房,就事论事,“舒月娘没的时候,亲家没有拿走嫁妆,说好了都留给舒月。那些嫁妆本来就是舒月的,太子想替她出头拿回去,咱们就得给!”
不耐烦听索绰罗氏哭穷,老太太打断她:“富有富的过法,穷有穷的活法,你管着府上的中馈,还能亏了长房的嘴?”
当初若不是这个索绰罗氏上蹿下跳,非要把选秀失利的意外归咎到舒月头上,舒月又怎会被送到城外田庄,闹出这些事来!
归根结底,都是这个索绰罗氏面甜心苦,嫌弃舒月是个傻子,不想给人当后妈,更不想让原配留下的孩子挡在她那一双儿女前头。
真以为她老糊涂了,什么都不知道?
她不过是为了长房的和睦,才不得不装聋作哑,让他们将舒月送走。
索绰罗氏管着府上中馈多年,从中捞了多少油水。不看别的,只看她那一双儿女平时吃的用的,半点不比二房的舒心差,就可见一斑。
现在跟她哭穷,说什么吃糠咽菜,她是老了,不是傻了。
“额娘,吃糠咽菜是我说重了,可富兴和舒兰也都大了,再过几年便要议亲,怎么也得留一点给他们吧!”索绰罗氏哭道,不得已祭出一双儿女。
老太太不心疼大爷,总不能不心疼这一对孙子孙女吧。
老太太听她提到龙凤胎,刚刚硬起的心肠果然软了,转头朝觉罗氏看去。
见老太太看过来,觉罗氏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没说话。
就是不想管的意思。
“老二家的……”
老太太才要开口求,被觉罗氏不客气地打断了:“额娘,先福晋有嫁妆,大嫂就没有吗?她有一双儿女,别人就没有吗?她的一双儿女,合该她和大哥去养,凭什么要用先福晋的嫁妆来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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