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花花的躯体径直映入她的瞳孔。
不该睡觉的时候睡就算了,还裸睡?她低声骂了一句,“贱狗。”
果然是当畜生养的,连一点服务的态度都没有,她低头打量着面前的身体,逡巡一圈之后,视线逐渐落在他胸前的粉嫩。
保养的还行,整个人都透着粉,显得干净。
她顺手拉开床边的锁链,将人锁住,随后抬手精准地朝着他的胸.口拧下去,她力气大,一下将周围的皮肉都连带着揪起来。手下的人挣脱了一下,“嗷”得一声叫起来。
黎砚知愣了愣,刚才那一声是丝毫不加掩饰的原始,还“嘶嘶”抽着气。
黎砚知放缓点力气,“怎么叫这么难听,你是一点也没有培训过?还是故意这样表现。”
底下的人被从睡梦中揪醒,还没缓过劲来,眼神涣散。
黎砚知见他不说话,几乎疑心是自己刚才听错,她果断换一边又拧了一下,这次她用的力度更大,几乎将那点肉扭成冰淇淋样式。
底下的人再次来了精神,声嘶力竭地“嗷”了一声,格外有穿透力。
黎砚知侧耳倾听,果然还是很难听,她一点没听错。
这是一个毫无服务精神,叫声还难听的野蛮人。
听到黎砚知淡淡的评价之后,那人忿忿抬着脖子,挣扎了两下,没起来。
还是个体虚的野蛮人。
不过,她还真没玩过这样的,一点经验也没有,连叫声都是被打疼了的嘶吼,她眼睛亮了亮,从床头的柜子上拎下来一双乳.夹。
“你要干什么?”
黎砚知笑而不语,眼见那人又要叫嚷,那声音实在不太美妙,她索性换上条睡裙,利落地翻身坐在他脸上。
将各种声音逼回他的口中。
冰凉的乳.夹被她反手夹到胸.口,这双手的主人格外有耐心,仔细地调整着夹子的力度。
被她压着口鼻,男人只觉得头脑因缺氧而晕眩。
他从来不通情事,一开始几乎是以为黎砚知是想这样憋死他。他死命挣扎,鼻尖和嘴唇坚定地往外头钻,想要脱离掣肘。
可渐渐的,他发现,有水流落下来。
天呐,她这是要淹死他。
这下好了,为了活命,他开始大口喝水,只是这样,那些水才能少些流进他的鼻腔。
这让他觉得自己像一口被废弃的枯井,只能被迫接受所有朝他涌动过来的涓流。
甚至要感恩戴德,感念雨露天恩。
一夜尽兴。
黎砚知的生物钟极其严苛准时,她一觉睡了9个小时准时醒来。
缓了两三分钟后,她从床上利落地坐起身来,这才发现身边竟然有人比她醒的更早。
她对着面前有些浮肿憔悴地脸辨认了两三秒,大脑才有些不妙地念出一个名字,“梁昭?”
昨夜的灯光太暗,加上她光顾着玩,完全没仔细打量这张脸。
这艘轮船上的应侍平日都由Kari负责集中看管的,和外界几乎没有接触机会,所以她昨晚索性摘了面具。
可梁昭不一样,他不仅现实就和她相识,还是个具备一定流量的文字工作者,倘若放他出去,他想要说些什么有的没的简直易如反掌。
黎砚知脸色瞬间冷了下去。
梁昭面色尴尬,小声回应了她一声。即便之前他不懂得这些,可经过昨晚,黎砚知舒畅的呼吸也已经让他明白,她们这是干了什么。
他不清白了。
他不知所措,又羞又怒,除这之外,还有另外一种说不清楚的滋味。
他没想到黎砚知是这样的人。这并不是什么埋怨,他是真的没想到,黎砚知私下行事是这种风格。
他是黎砚知两年的老粉了,在黎砚知超话大小也是个粉丝大咖,超话里流行写黎砚知的梦向文,他也写过不少,但都是发乎情止乎礼的纯情派。
而最让他深恶痛绝的,就是超话另一批不知轻重的粉丝,经常写些骇人听闻的梦向文给黎砚知抹黑。
那些文里,成天让黎砚知拿着个皮鞭又抽又打,要么就是让黎砚知往人身上又踢又踩,当真是伤风败俗。
他当然忍受不了,【劝删,超话不止有粉丝看,很多路人也会看,现在黎砚知正是上升期,你写这些东西对她的影响不好。】
结果当然是被那群人指着鼻子骂了回来,从那之后,他就发誓,和那群人不共戴天。
而现在,梁昭苦笑,黎砚知私下居然真的和那些文里写的如出一辙,他被着巨大的冲击冲的昏头转向。
黎砚知见他发愣,眼神落在他的嘴唇上。
上面是些暧昧的水色痕迹,已经有些干了。
见她眼神停住,梁昭也慢半拍的反应过来,嘴唇上紧绷的触感时刻提醒着他昨晚的事情,他有些没好气,“你倒是爽完洗了睡了,也不知道给我擦擦。”
这的确是黎砚知疏忽,她昨晚困得很,只给自己清理了一番便匆匆睡过去。
她也不反驳,只是默默解开困住他的锁链,“去洗洗。”
梁昭几乎瞬间是冲进了洗漱室,他埋头在水管附近,好好洗去了唇边的东西,又顺带洗了把脸。
旁边是一次性的毛巾,他取开拿出一条擦脸。
刚抬起头来,他就被镜子里的自己震住,随后他的视线惊恐地聚焦在他的胸部。
昨夜还平坦的胸部,现下红肿得像两颗地雷,感觉已经充血到最大,随时都有可能炸开。
下面还可怜巴巴蜿蜒着两道血迹。
他从浴室拿了条毛巾围住身体,急吼吼冲了出去,“你看看!”
不知道是不是触底反弹,梁昭说话出奇的硬气,气势汹汹地将胸口对准黎砚知,仿佛黎砚知不给个说法,他下一秒就将这俩地雷朝她扔过去。
“你给我夹的胸都肿了!我还怎么穿衣服。”
黎砚知不甚在意地看了一眼,“那就不穿,你这样也很好看。”
天呐,她怎么这样说话。
梁昭警觉地感应到自己的心脏因为她的这句话瞬间酥酥麻麻。
轻飘飘的。
不行,不能丧失原则,他继续质问,“不穿衣服怎么行?不穿我怎么见人?”
黎砚知皱眉,“那就待在这里哪里都不要去。”
她视线移过来,眉毛轻扬,带着些许的不满,“怎么,除了我,你还想把这副样子给谁看。”
梁昭吸了一口气。
天呐,她怎么这么霸道。
见梁昭暂时不再闹了, 黎砚知从床边的抽屉里找出来一罐药膏扔到他身上。
“擦一下。”她扬着下巴示意,视线点在他的胸口。
梁昭昨天被折腾半晚,身上哪哪都不舒坦, 眼见着黎砚知没有丝毫始作俑者的自觉,反而还让他自己涂药, 心里难免又生出点怨气。
他低下头看着自己胸前的一塌糊涂, 嘟嘟囔囔:“都不知道心疼人的。”
“给我搞成这个样子, 药还让我自己涂, 真没风度。”
黎砚知正立在床侧扣着襟前的纽扣,听他这么说, 她停下手里的动作看过来,随后,朝他弯了弯手指,“拿来, 我给你涂。”
她的目色淡淡瞧着他, 梁昭耳朵却一下就红了。
就是这种没有任何所谓的眼神,昨天黎砚知把他压在下面的时候也是这样看他。
而此刻黎砚知朝他伸出的手,纤长而有力量,骨节分明。昨天她就是用这只手, 将他拧的嗷嗷叫。
现在想想依旧隐隐作痛。
而且如果要黎砚知给他涂药的话,那岂不是又要光着胸脯被她摸来摸去, 不行不行,太有伤风化。
想到这, 梁昭讪讪, “你下手没轻重的, 我还是自己擦吧。”
“随你。”黎砚知侧过去头,默不作声地巡视着四周, 她的记忆很好,这房间里的东西都还在原位,而梁昭的行李就放在楼梯两侧,应该是还没来得及打开。
眼下情势已然明朗,显然,梁昭就是Kari送给她的那份礼物。
昨晚她还以为梁昭是在欲拒还迎,现下看来,当时他手脚瘫软整个人烂泥一样,显然是受了什么影响,保不齐还被人下了药。
梁昭和船舱里的那些不同,他的家庭关系和社会关系都很稳固,让他消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保不齐还会牵扯出更多的麻烦。
想要让他闭嘴,要想其它的办法。
她斜靠在衣柜上即刻有了主意,转身过来,“你是怎么拿到船票上船的。”
像是审犯人一样,她居高临下,“还是说你很缺钱,所以上船来卖。”
梁昭懵了,“卖,卖什么?”
黎砚知侧瞥,“卖你昨天晚上做的那些。”
梁昭纵然再不通情事,但经历昨夜那一遭,很多平时生活中的禁词的意思也倏然明朗起来,他又气又急,“我没卖,无凭无据的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你把我当什么了!”
黎砚知丝毫不理会,继续加强攻势,“这艘船并不允许携带男伴,船上的男人只有应侍一种职业,显然我的猜测合情合理。”
“当然,如果这是你第一次出来卖,不想被我揭穿也是情理之中。”
“我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梁昭一下疯了,“你夺走我的第一次就算了,怎么还能这样羞辱我,我真的不是出来卖的。”
黎砚知笑了,“我不和你计较,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梁昭差点吐血,奄奄一息地扶了扶额头。
什么叫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梁昭缓了缓,刚要继续开口为自己辩解,就看见黎砚知朝他宽容地笑了笑,转身就要下楼。
她就要这样云淡风轻地带着对他的误解离开。
梁昭心里只觉得完了,他是什么破抹布吗,用一次就扔了?他火速从床上跳下来,“我知道有个人能给我证明。”
“Kari,她是我姐姐,我是因为她的缘故才上了船,你不信可以去问问她。”
“亲弟弟?”黎砚知皱眉。
梁昭也顾不上什么忌讳,相比于被姐姐知道自己贞洁不保,显然是被当成人人都能骑他脸的鸭子对他来说更难以接受。
黎砚知骤然停住脚步,梁昭没刹住步子一下撞上来。
身体贴上去的瞬间,被黎砚知下意识的肘击杵出两米远。胳膊肘上的骨头尖锐,一下戳到他的胸口,梁昭瞬间眼含热泪。
好痛。梁昭心里重重浮现这两个大字。
“你在这待着,我出去一趟。”黎砚知通知他。
“还有,把你衣服穿好。”黎砚知冷冷瞥他,“比那些卖的还骚。”
说完便利落推门出去。梁昭抹了抹眼上的泪,又气又窝囊,“又不是我不想穿的,刚才还夸我不穿好看,要出门了又说我骚。”
“精神分裂。”
刚推门出去,就看到倚靠着墙壁歪着头看她的Kari,果然和她想的一样,Kari一直在外面等她出来。
黎砚知并不急着质问,反而慢条斯理地朝着Kari走过去。
反而是Kari等不及开口,带着满腔的笑意,“怎么样,合不合你心意。”
可是那面具遮盖住她的脸颊,甚至是一部分的眼睛,将所有真切的情绪隐没在那虚虚实实的笑声里。
黎砚知没有立刻回答她,反而是精准地从她的口袋里摸出打火机。
白金色的机身是一个毒药水瓶的形状,已经绝版。
这里是太阳的背向,光线并不是直直照射过来,暗角笼罩在角落。黎砚知熟练地把玩着这个不属于她的打火机,橙黄的火苗很有规律地跳跃在她的指尖。
“你玩的开心吗?”黎砚知反问,“把自己的亲弟弟送到我的床上,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她对Kari一向有耐心,现在也一样。
Kari看着她,短促的火光映在她的面具上,映出她的睫毛闪烁,阴影像不规则的琴键。
“我说过,会送最高级的货色给你,只是我挑来选去,都不如自家人用着放心。”
“到底怎么样,你满意吗?”
Kari似乎急需她的一个答案。
黎砚知时常不如人所愿,她只是又将打火机耐心放回Kari的身上,油盐不进,“所以呢,这样多此一举是为了什么。”
“当然是为了经常见到你,pearl小姐。”
“下了船就是陌生人,你定的规矩,不要忘了。”
Kari轻轻笑了一声,“人生嘛,总有例外。”下一秒,她的面具没入暗处,语调变得生硬又奇怪,“就像你从来不和女人上.床,当初不也是....”
第62章 负责
梁昭现在脑子里很乱。看着黎砚知关上门, 过了一会他才慢吞吞上前握了握门把手,纹丝不动,门果然反锁了。
不知道黎砚知是真的去找Kari核实他的身世, 还是干脆就是不想负责,拍拍屁股走人了。
事已至此, 他也只好从行李中找了件宽松的上衣套上。
昨晚的每一个细节都在他脑中循环轮转, 黎砚知温热的体温, 澎湃的气息, 以及他从唇舌紧闭,到无师自通地舔舐与吸吮。
起初他只是想将滴落下来的水迹清理干净, 可是水确是越舔越多,甚至他每舔一下,黎砚知的笑声便越快意一分。
他并不傻,很快也就明白过来, 他的舌头与黎砚知的快愉息息相关。
鬼使神差地, 他更加卖力,直到那水彻底灌入他的鼻腔,短暂的窒息。
现在想来,黎砚知好像真的没有强迫他, 可他却什么都做了,难道真的像他妈妈说的那样, 男人都是天生的下贱。
想到妈妈,他又是一阵瑟缩, 他现在身体已经不洁, 犯了不止一条的忌讳, 如果黎砚知不打算要他,他就真的完了。他想到教会里对不洁男人的诅咒, 以及他妈妈之前的男友被赶出家门的雨夜,那个男人的死讯是在一周之后传回来的,被车撞死的,听说死状极惨,身体碎了一地。
回忆刚才黎砚知的各种表情,也没有表现出对他很满意的样子,甚至还怀疑他是出来卖的。他不禁悲催地想,黎砚知肯定是不喜欢他,不想负责。
梁昭只觉得焦头烂额,指甲不自觉地抠进肉里,叹着气来回踱步。
刚转了两圈,楼下的门“咣当”一下被推开,难道是黎砚知回心转意?他够头扶着栏杆往楼下一探,不过来的人不是黎砚知,而是他许久没见的亲姐,Kari。梁昭面上一喜,只觉得是靠山来了。
他大步跑下去,差点喜极而泣,“Kari,你终于来救我了。”
听Cloe说过,这里的大多客人和Kari都有不少往来,利益之间牵扯良多。这样说来,Kari的话和他相比肯定是更加有分量的,如果是黎砚知不愿意负责,就算是看在家族的脸面上,Kari也一定会帮他的摆平的,“你有没有见到刚才从这里.....”
他话还没说完,一个巴掌就干脆利落地甩到他脸上。
那一巴掌极重,直接将他的头扇到侧过去,脑袋里嗡嗡作响,像在里面开了个养蜂场。
抬脸,只看见Kari面色阴鸷地看着他。
见他缓过来,Kari再次扬手,又是一巴掌,将他直接扇到沙发上,能看出来这一巴掌使的力气更加荡气回肠,闷头撞到沙发上的时候,他听到Kari自己都疼的轻嘶一声。
何必呢,伤人一千,自损两百。可能是脑子已经被揍傻了,他又对比起黎砚知,看来还是黎砚知经验丰富啊,知道扇人手疼,昨晚都用拧的。
“不要脸的狗东西。”Kari语调冰冷,居高临下走过来看他。
她的视线落在他脖子上漏出的青紫上,眼神里多了几分他看不懂的情绪,“真是个赔钱的废物,送上床人家都看不上。”
看来她已经知道昨晚的事情了,梁昭缓了缓解释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为什么还要这么说我。”
“这房间是你安排给我的,是她走错房间,还把我当成你们船上出来卖的,要算账你也应该去找她,我能怎么办?”
Kari看他像看傻子,“算账?找谁算账?你可别忘了菲尔是怎么死的,梁昭,我看你也是不太想活了。”
菲尔就是他妈妈那个死于诅咒的男友。
在众目睽睽中横死街头,最后成了一滩烂肉,为了入殓,身体被重新缝合起来。菲尔入殓时穿的衣服是他和表哥给他换的,葬礼结束之后,他连连做了半年的噩梦,夜夜梦见自己站在棺材边上给菲尔穿衣服,刚套上袖子,菲尔的手臂断了,套上裤腿,菲尔的腿又掉了,他要一边帮他捡胳膊捡腿,一边得看管着菲尔的头不让它滚的太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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