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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后与前夫重生了(木妖娆)


说着站起了身,复而又低眸望向她,似有不舍在其中,几息后才转身起倒水。
瞧着谢衍走开的背影,明毓才发现这屋子很陌生,还是个夯土屋子。
明毓撑着手臂费了些力气才缓缓坐了起来,有些费力,环顾了一周,她问:“我们在哪?”
谢衍倒了水转身走回来,在她身旁坐了下来,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
“我们在陆大人手下城外的老家中,就在附近,便过来了。”
说罢,把杯盏喂到了她的唇边。
明毓喝了一盏温水,喉间也舒适了很多,便是头也不怎么疼了。
谢衍问:“有哪里不舒服吗?”
明毓道:“头有一点点不舒服,身体也没有什么力气,肚子……”她顿了顿,低头看向小腹,一默,脸上忧愁更甚。
“大夫怎么说?”
她上一世便是因为动了胎气,才会让景煜早产且从娘胎出来就身体孱弱。
谢衍的视线也落在了她的孕腹上,说:“大夫说孕期养得好,虽然动了胎气,但仔细养,孩子生下也会很健康。”
谢衍知道她最担心的是什么,是以在大夫来的时候,便问得很仔细。
明毓抬头,希冀地望向他:“你说的是真的?”
谢衍点头:“卧榻休养几日,后边不能太劳累。”
明毓闻言,松了一口气。
缓过这个劲后,她才开始问那晚的事:“你们是怎么发现我的?”
谢衍:“陆司直发现马车摔下了斜坡,命人下去查看,马车无人,便让人在林子中搜索。”
“那抓的人呢?谢煊呢?”她又立刻补充道:“是谢煊闯入家中绑架的我……青鸾和春瑛她们没事吧?!”
那些人虽未带刀,可手上的棍棒只是不见血,打中要害一样能要人命。
“谢煊已经被抓了,至于妖道的人没抓住。而青鸾和春瑛二人,我只知没有性命之忧。至于什么情况,我也不太清楚,我回了长安后,便立刻回来寻你了。”
明毓端详了两眼他的模样:“我昏迷了多少天,你又多少天没睡了?”
“你昏迷了两天两夜,发了高热,大夫说你有身孕,有些药不能用,只能用温和见效慢的药。”
“所以你已经两天两夜没阖眼了?”
谢衍不怎么在意的道:“那些皆是小事,我守着你醒来,等你无事了,我便要走了。”
“去哪?”
“去寻妖道。”
明毓蓦地伸手抓住了谢衍的袖子,没说话,只定定地望着他。
谢衍反手握住了她的手:“妖道一日不除,我一日不能安生。他对付不了我,便会用身边的人来威胁我。”
话到最后,谢衍声音越发低哑:“我约莫承受不了第二次失去你。”
明毓垂下眸子,问:“若这次,我没能平安回来,你又当如何?”
谢衍:“没想过。”
他并未说实话,若真如此,他大概会与她一起去了,奢望着还有一次像今生这般的际遇,哪怕很渺茫,几乎不可能,他也会抓住那万分之一的机会。
明毓没精力分析谢衍说的真话还是假话,问:“那你什么时候能回来?我又何时回长安?”
这两个问题,谢衍是真的回答不上。
“待我回来,我在接你回长安。”他沉默了一下,才继续道:“另外,在外人的眼中,你是已死之人。”
“嗯?”明毓脸上露出了茫然之色。
“这是为了让你安心休养,且妖道以为你不在了,便不会再想抓你来要挟我。与此,我也会借着悲伤而闭门不见客,也不上值,暗地里却是去追缉妖道。”
“妖道在昨日派人送了信到大理寺,说人质在他的手上,以他一人之性命换他们的性命,让圣上金口玉言撤销了他的所有通缉令,再赦了他所有的罪责,畅通出朝陆路和水运所有关卡,不得以任何形式追责。”
明毓眉心一蹙:“他这是要了块免死令牌?”
帝王一诺,何其重,要是真的应允了,那便真的不能以任何形式追责了,若违背了,便等同是违抗圣旨。
这要求对帝王来说也是左右为难。
应了愧对被残害的子民,放过了穷凶极恶的罪人,往后也会有更多的人会因这一次放过他而被害。
若不应,人质也会因此丢了性命,更别说人质中有帝王堂妹,手握兵权藩王晋王的爱女。
郡主没了,帝王与晋王之间便回生出难以修复的嫌隙。
妖道大概便是抓住了这一点,才会把郡主抓为人质。
谢衍:“在圣上应下之前,我必须找到妖道,让其伏法。”
明毓:“可你知道妖道在什么地方吗?”
谢衍点头:“根据上一世所了解的情况,大概猜测出来两个地方。”
说罢,他看向妻子。
“你不能太劳累,先休息。”
“要走了?”明毓躺了下来。
谢衍把被衾拉上,说:“还不急这一时,等你歇了我再离开,我先让人去给你准备些吃食。”

第82章 八十二章
明毓喝了小粥, 看了眼谢衍,便拉了拉他的袖子:“缉拿妖道并非易事,你许久未阖眼,多少休息半个时辰, 也好养精蓄锐对付妖道。”
谢衍沉思几息, 便也就脱了外袍鞋袜在她的身旁躺了下来, 握住了她的手,带着微茧的五指缓缓滑入她的指缝中, 紧扣。
明毓抬眸瞧向谢衍。
谢衍漆黑的眸子定定地锁着她, 哑声道:“别松手。”
明毓看到的是他眼白都是血丝, 颇为无奈:“我不松便是了。”
有了她的承诺,谢衍才闭上了双目,手中又握得紧了一分。
明毓感觉到了。
她目光停留在谢衍紧绷着的脸上。
视线缓缓移到他紧蹙的眉心上。
他的眉心是蹙着的。
真稀奇, 上一世她是绝对想不到能在谢衍的脸上看到那么多细微的表情, 还是能让人明显看得出来的表情。
瞧了眼他蹙起的眉心, 也感受到被握着的力道始终没有放轻。
他就这么怕吗?
怕她会不见了吗?
明毓在心底暗暗一叹, 随之也闭上了双目。
但一闭上眼, 被绑架,被追赶, 甚至是漫漫无尽头的长路都在几瞬浮现脑海。
心头骤然一紧,但随之手心传来温热的温度提醒着她, 谢衍就在身侧,她和景煜也已经平安了,不用再担惊受怕。
明毓逐渐地放松, 脑海也没了那些画面, 渐渐地也伴着谢衍睡了过去。
谢衍是在屋子外头传来轻微的响动时醒的。
时下但凡有点风吹草动,皆能惊醒他。
他坐了起来, 转头看了眼身侧的妻子,望了一会后,他伏下身,在她的额间轻轻落下一吻。
长指悄然落在她的发顶上,细细摩挲。
外头的响动再度传来,应是催促他出发的。
谢衍下了榻,穿上长靴,披上大氅再度回头看了眼尚在睡梦中的妻子,这才转身出了屋子。
房门阖上的时候,明毓才睁开双眼,定定的看着阖上的房门,好半晌,才缓缓地摸上被谢衍亲过的额头。
他还怪温柔的。
她也听到了外头的响动,正想睁开眼,却感觉谢衍在看她,不知怎的就继续装睡。
随之他的举动,她更是不好忽然醒来。
况且为了让他离开得安心些,还是莫要嘱咐太多了。
冬日暮色黑得快,为掩人耳目,这个时候出发最为恰当。
陈九见大人出来了,才说:“陆大人已经暗中派人保护夫人了,便是照顾夫人的婆子,也是信得过的。”
谢衍看向屋子,而后收回目光,翻身上马,戴上斗笠再面巾遮面,一挥鞭一声“出发。”
他带着几个心腹踏着暮色而去。
暮色中,谢衍的双目格外的沉。
妖道回来,所提的那些要求是一个原因。或许还有一个原因,他知道了一些什么。
谢衍以前不信鬼神,不信岐黄五术中的命、相、卜。但切身体会过后,才知这世间有很多事是无法让人理解,也无法解释的。
而妖道能在长安数十年翻云覆雨,只怕不单单是因他擅长蛊惑人心,心狠手辣。
或许有很多事都是他特意而为,可没点真本事又怎么可能让人信服?
或许,妖道恨不得他死的同时,也算出了一些变数,才冒险蛊惑谢煊回长安去抓阿毓,以此来威胁他,欲除他后快。
妖道有可能算得出他的变数,也有可能算得出阿毓的变数。这可能性就是微乎其微,他都不能让妖道与阿毓碰面。
披着一夜寒霜,一行人赶在天明之时,抵达了要去的地方。
占据隐蔽的高处,能观望到码头的位置。
昨日就到此处打探消息的丁胥,收到消息后,便也就过来了。
丁胥回禀:“人都已经安排好了在这镇上了,便是沧门内的人也打点好了。”
丁胥点头:“虽然不是什么人物,但在沧门里已经有四五年了,也算了解沧门。用了五十金才收买的他,另外他还求了一个恩典。”
谢衍看向了丁胥。
丁胥讪讪道:“他说要是沧门真的犯了事,等沧门伏法后,他往后想给官家办事,但不太想做小喽啰,起码底下得有几个人的小官。”
谢衍收回了目光,看回码头:“同意他,抓住妖道,他是立功。”
丁胥应:“属下虽没有明确答应他,但也提了立功的事,他应了帮咱们进沧门。”
谢衍:“何时?”
丁胥:“今日会有大批货物上船,只要扮成脚夫抬货物上船,再找地方藏起来,等着时机混淆视听。”
谢衍点了头,继而道:“你脑子灵活,陈九身手好,你们两个与另外二人结伴上船打探消息。”
谢衍不会武,且外貌俊美,一瞧就是文人气质,伪装还是太冒险了。
几人精密的开始商讨入沧门后该如何做,又该如何联系。
商量过后,谢衍叮嘱丁胥:“若沧门后边的人真的是妖道,那么人质必然在那些船上,你仔细观察。”
丁胥颔首:“属下明白。”
“妖道给的时间有三日。已经过去两日了,也就是说今日是最后一天了,必须得在明天早上,赦免告示出来前找到妖道和人质。”
丁胥觉得,这紧迫感一瞬间就涌了上来了。
其他人退下做准备。
而丁胥站在谢衍身后,望着码头的方向,说:“这距离实在太远了,只能看得到豆大的人,根本辨不出来谁是谁。”
“不过码头附近都是水运沧门水运的眼线,太近只怕会打草惊蛇。”
丁胥看向自家大人,有些好奇大人如何确定人就在沧门水运码头的?
想着,就问了出来:“大人怎会觉得人就藏在这里?”
谢衍望着码头的方向,淡淡道:“妖道无外乎从陆路和水路离开,码头的漕运和镖局马帮这些是人最多,便是人多走动也不会引起留意,至于我为什么会怀疑在此处,自有我怀疑的道理。”
谢衍上一世差过妖道,查得深入,也知道他的一下私产。
虽他没直接与漕运的人直接碰面,但谢衍仔细留心查过。与妖道有牵扯的商家,官员,一部分人都与沧门水运有密切的关系。
且这沧门发展得太快了,比起成立数十年乃至百年的水运,这沧门成立十年间,便成了龙头。
际遇,人脉关系,手段缺一不可,但据他所知,水运掌事的,在这以前的码头上,也不过是小管事。
后来这水运码头的掌事犯了事被抓,码头要散了,这小管事拿出了一大笔钱财,揽下了烂摊子,改名沧门。
这样的烂摊子,这样的小管事,哪里来的人脉?哪里来的门道?
只怕这沧门的掌事也不过是个傀儡门面,真正掌事的人在后边。
虽妖道也与陆路的马帮有所关系,但陆路太多的不确定得因素了,而船在水上,抓捕会更困难,人质藏起来也更容易。
自然,便是大概率会走水路,但陆路那边也已经有人去勘察了。
丁胥听到自家大人这么说,也就没再追问,而是看向码头停靠的船只,说:“这么多艘船,也不知到底哪一艘才是妖道乘坐出海的。”
谢衍远远望去,看向靠岸的多艘船只,分析:“以妖道的行事作风来看,属于他的那艘船,必然与寻常货船有所区别。从用料和防护,还有攻击来看,外表大概看不出来,但仔细辨别还是有区别的。”
丁胥道:“明白了,也就是内里和战船差不多,但又不能让人看出来。”
他心里大概也有了数,知道该往哪个方面去找了。
四人下了山,混入了镇中,待沧门的人来喊去干活时,几人相视了一眼,然后混入其中。
丁胥和陈九一块,一个身形偏瘦,一个身高体壮。
陈九短打长裤挽起,一副庄稼汉的模样,只是面相长得凶,且胳膊上肌肉块垒迭起,瞧着都让人生畏。
而再丁胥特意演戏之下,显得就是一个猥琐的二流子,没有半点违和。
任谁看了,无论如何都不会信他们在衙门有公职,是正派人。
便是引他们进来的人,心里也在打鼓。
这二人真是衙门的人?
可怎么瞧着都不像,反倒像是被通缉的罪犯。
二人抬着箱子往船上去,箱子甚重,基本上都是陈九在使力,而丁胥在观察周围。
观察了许久,就算没怎么使力,也累得慌。上了船后,丁胥趁人不注意,在船上找了个地方歇息,然后从小窗观察着外头的船只。
忽然间,有些微弱的气味窜入鼻息之间,他眉头一皱。
气味不对。
货物中,有一些海产干货,有腥味是正常的,只是在这臭味中,似乎掺杂了很细微的脂粉味。
丁胥长久混迹三教九流,再者最近这小半年下来,与大人去花楼查案,又做了香料生意,干一行爱一行的他对香料也更加深入了解,况且他的鼻子也是狗鼻子,对气味也敏感。
拱着鼻子循着气味嗅去,目光停留在完全可以装得人的箱子中,心里头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他仔细摸索船壁,半晌后才发现墙壁上有用同样木板封住,再用渔具和帆布遮起来的孔洞。木板没有封死,是可以移动的,一挪开木板,便是一个可放箭的孔洞,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这船上人来人往,他这个时候不便多做检查。
思索片刻后,他出去继续出去搬运,低声和陈九说:“船和货物有情况,我一会潜入查看。若货物全装完我还没下来,你就把这消息传出,我藏在船上静观其变。”
陈九看了眼船,什么都没有探究,只点头应下。
丁胥再上船,便没有下来。
陈九默默闷头干活,好像就是一个苦力。
等了小半个时辰,丁胥还未下船,几乎可确定了船和货都有问题。

夜色暗涌, 码头处江水浪声一浪接一浪。
沧门的人举着火把围绕着码头巡逻,可丝毫没有察觉到偶有波浪的海面之下,有阴影在慢慢的靠近码头,靠近今日刚装上货物的船。
包裹着黑纱布的细微的竹管浮现在水面, 隐在夜色中, 身穿着黑衣的人犹如大鱼一样灵活的游动水下。
而离码头数里地外, 净能正坐在房中打坐。
这时,沧门掌事也就是水运商会的副会长, 端着茶水在屋外敲门, 语气恭敬:“道长可歇下了?”
净能睁开了眼, 淡淡启口:“进。”
沧门掌事推开房门走了进来,朝着净能微一躬身颔首:“道长安。”礼罢,复而道:“我沏了淡茶, 道长可要喝一盏?”
净能站了起来, 走到盥洗架前净手:“放下吧。”
擦干手后, 行至蒲席盘腿坐下, 端起掌事倒好的茶水浅抿了一口。
沧门掌事道:“东西和人都到船上了, 那些人这几天都用了药,而今日下的药会强一些, 至少会睡上两日。”
说到这,他又担忧的道:“朝廷明日若再不出皇榜怎么办?”
净能放下杯盏, 神色泰然:“咱们这位天子有仁厚美德,他不会让自己苦心经营的美德形象破坏。再说,相对于人命, 稳住他那握着兵权的皇叔晋王更为重要。”
掌事点了点头:“是呀, 我们手上还有一个晋王府的掌上明珠,皇帝不会不顾忌。”
想了想, 问:“那皇帝肯定会妥协,那皇榜一出,道长是否立刻动身?”
净能点头:“今晚最为关键,多加派人手巡查,便是船上所有能藏人的角落都搜查一遍,以求万无一失。”
掌事应:“已经加派了人手,只是船还没搜查,我现在出去安排人去检查。”话到最后,又说:“道长且放心,沧门的人都在镇上巡逻,若真有人潜入也会第一时间得知。”
净能点头抿了一口淡茶:“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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