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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后与前夫重生了(木妖娆)


陈亭长道:“先前那两个嫌疑人,提及过道长,谢大人可查到了是何人。”
谢衍转身从桌案上拿起一张纸笺递给了他,说:“百里内有回元观,青云道观,这二者相对近一些,更远一些的道观,有乾元观,白山观。”
长安城是天子脚下,富贵之人多不胜数,而时下道观颇兴,百里内一条道能通四五家道观并不出奇。
谢衍“我已让人去把这四个道观的监院道长都请来大理寺问话,大抵下午就能到。”
陈亭长提醒:“少卿大人特意吩咐下官,若是盘问青云观的净能道长,少卿大人要旁听。”
谢衍一点头:“我会让人先行安排。”
正说着话,忽然有衙差敲门,议事被打断,数人都往门口望去。
衙差一拱手,禀告道:“谢大人,谢夫人在大理寺外,说是要见大人,还说若大人忙,便先忙完,她会在大理寺出去左转往前的茗香茶楼等大人。”
谢衍心下微微一怔。
陈亭长自觉道:“若大人没有旁的安排了,我等便先退下去勘查了。”
谢衍点头:“等那几个监院道长都来了长安,我再与陈亭长去问话。”
陈亭长一拱手,退出了办公署外。
谢衍拿下木架挂着斗篷,边一抖披在自己身上,边带着丁胥往大理寺外而去,步履比平日要快了好些。
夫人来寻他,必然不是因为想念他,更不会顺道过来瞧他。
既来见他,必然有要事。
思及此,谢衍的步子便更快了。

谢衍从大理寺出来, 左转往前而去,远远便看见停在茶楼外的马车。
恰好见到自家夫人一袭墨绿色的披风,由春瑛扶着下马车,入了茶馆。
谢衍出寺衙前, 与丁胥道:“你且先回去安排, 若有人找, 或有要事,再到茶馆寻我。”
安排罢, 谢衍带着陈九去了茶肆。
春瑛在包间外头候着, 见到家主走了过来。
谢衍问:“夫人怎来了?”
春瑛摇头:“春瑛不知, 夫人只是让我等收拾两身衣物,叫了马车就出门了。”
谢衍脚步一顿,转头看向春瑛:“夫人可有说去处?”
春瑛摇头:“只吩咐来大理寺寻家主, 不过……”顿了一下, 才继续道:“在此前, 有人送了一封信来家中, 看打扮是大户人家的侍女, 没有署名,也不知是谁送来的。”
谢衍垂眸思索片刻后, 朝着夫人所在的雅间而去。
入了里间,正好小二送上了热茶和茶菓。
谢衍跨入门中, 明毓抬眸淡淡暼了他一眼,便收回视线。
谢衍坐下。
小二斟茶后,便退了出去, 明毓也让几个婢女退出雅间外, 随之提起了孙国公府的信。
“我不答应,国公府指不定就会找到明家去。国公府提出的条件, 俨然是戳中了明家每个人所求,说不定明日一早,我阿爹阿娘便会轮番来寻我,还有两日便与谢家断绝关系了,自然不能出差错,惹不起便躲了。”
“你也别回去了,衣裳都给你收拾好了”
谢衍闻言,似乎心下一松,端起茶水抿了一口。
不是她自己一个人出去住就成,住哪不是住。
明毓捻了一块茶菓吃:“落脚地方你来寻,别太嘈杂就行。”
顿了顿,又说:“明家的人寻不到我,便会寻你,那便由你自己解决了。”
谢衍点头:“我会看着来,至于落脚的地方,我仔细想想。”
思索了片刻,他道:“客栈鱼龙混杂,自是不能住的,寻个寻常宅子,赁一个月,住个七八日,也莫要觉得浪费。”
明毓想到明家的闹心,道:“就当是花些银钱图个清净。”
说罢,又叮嘱:“可别让我爹娘知道我们住在哪,不然就白搬了,也白花银子了。”
谢衍应道:“自然。”
说罢,看到她双手放到茶壶外壁上取暖,问:“怎的没把汤婆子带出来?”
见天的一日比一日还冷,再过一段时日兴许还会下雪。
明毓随意应道:“出门匆忙,一时给忘了,想起来的时候已经走远了,也就没有带来。”
谢衍站了起来,道:“你且等我一会儿。”
说罢便步履匆匆地出了雅间。
明毓望着谢衍忽然离开的背影,后知后觉,他应该是去找汤婆子了。
约莫一盏茶的时辰,谢衍捧着一个汤婆子入了屋内,递给她:“方才在楼下找小二加了热水,可直接用。”
明毓望着谢衍递过来的汤婆子,稍稍失神。
“怎不接?”
明毓抬眼,略为复杂地看了他一眼,而后才伸手接过。
冰凉的手接触到汤婆子的外壁,暖意源源不断地传递到了手心,连着身体都暖了一些。
谢衍道:“你在这坐一坐,我去让丁胥跑一趟牙行,找到后就简单添置,今日就可入住。”
明毓点了头,应了声:“好。”
谢衍出了雅间外头,嘱咐春瑛:“在外头注意些,好生保护夫人。”
在雅间中的明毓,可以清楚听见谢衍的嘱咐。
低眸瞧了眼手中的汤婆子,沉思了许久。
刚开始知道谢衍和自己也是一样的际遇,是重活一世的人,她确实非常抵触他。
可后来逐渐平缓心绪后,却也考虑到了很多现实不得不面对的问题。
若谢衍这些时日下来的好和体贴都是装出来的,他若能装一辈子,也不是不能过下去。
若他能装,让景煜有个正常的父亲,有个当官的父亲,确实会比没有父亲要好得太多了。
至于她,只需要在谢衍万般体贴之下,坚持着不再对他动心,便可。
谢衍回了大理寺继续办公,则让丁胥去牙行。
一些屋主听说只租赁一个月,都不大愿意,但说是给一个月的租金,只住半个月左右,思索再三也就同意了。
谢衍看过两处宅子,很快就定了下来。而后让丁胥去唤了青鸾,让其与陈九一同去采买一些需要用到的物件。
这边正安排好,那边便说四个道观的监院道长都到了。
谢衍让衙差去请了少卿大人。
谢衍一个一个安排在办公署中问话,青云观安排在了最后。
三个道观的监院道长相继盘问过后,才让人把青云观的监院请了进来。
那净能道长五十八岁的年纪,三十来岁的外貌,未曾留须。一袭灰色道袍,挺直着腰身,因没有初见时的狼狈,确实是有几分能骗人的仙风道骨之姿。
净能入了屋内,见着座上的谢衍,四目相对,眼底皆是一派平静,露出淡淡笑意,一摆拂尘行了个道家礼:“贫道净能见过大人。”
平静从容得好似他们不曾见过。
谢衍对妖道的态度,如同待前三个道长一般,道:“道长无须多礼。”
净能直起腰,抬头看向位上的谢衍。
净能不知谢衍以什么借口把他传唤来大理寺。
今日一早,便有衙差来了青云道观,让他到大理寺协助办案。
问是什么案子,却是一点都没有透露,更没说是哪个大人主审的案子。
而今能与他有关系的,便是谢府孙氏谋害养子的案子。
可因孙贵妃也牵连在其中,所以孙氏是绝不可能把他供出来的。
把他供出来,无疑是拉孙贵妃下水。孙国公府和谢府都将会被牵连其中,难以翻身,届时孙氏的儿女便没了倚靠。
孙氏为了儿子连朝廷命官都敢杀,就算不为了孙贵妃,也会为了儿女把嘴巴闭紧。
大抵是他与谢府往来也算密切,是以寻他去问话,也算正常。
替换命格一事,他只单独与孙氏说过。他若不认,孙氏也不招供,大理寺还能把罪名强按在他头上不成?
可等来了大理寺后,看到其他三个道观的监院道长都在,毕让净能生出了疑窦。
难道不是因为孙氏谋害养子的案子?
可若不是,还能是哪个案子?
忽然间,净能心里没了底。
待见到盘问的主审官是谢衍时,净能心底大抵有了一些猜测。
——谢衍极有可能算计了他。
净能问:“不知大人把贫道传唤到大理寺所为何事?”
谢衍道:“水户巷狐妖害人的传闻,不知道长可曾听说过?”
净能略一思索,随即笑道:“这么灵异怪诞的传言,整个长安的百姓都知道,贫道自然也知道。”
心下暗忖谢衍该不是为了对付他,把他牵扯进这个案子中了?
谢衍又问:“那道长是如何看待这水户巷狐妖害人的传闻。”
净能面色从容,语气平缓:“如何看待,贫道倒是没仔细想过,只是难免疑惑失踪了这么多人,有这么久了,可为何还未抓到行凶之人?”
外头监听的林少卿,听到这话,脸色蓦然一沉。
这道士话里的意思,也可以理解为说衙门办案不力,如今都还没有抓到凶手。
谢衍依旧面无表情的道:“此次唤道长来大理寺,便是因为这个案子。”
净能一笑:“大人难道怀疑是贫道所为?”
谢衍道:“很难不怀疑,道长与谢家往来频繁,多年前也是道长算出本官与谢家嫡子命格相克。”
净能笑意敛去,眼底暗藏锋芒。
谢衍道:“道长莫要否认,本官能说出这样的话,只是有所查证。”
“本官两岁左右入的谢府,在谢煊尚未出世前,日子倒也过得极好。只是等谢煊出生后,不过几个月就生了几次病,这时忽有一个道长上门算了一卦,我便被人从谢夫人的院子送到了静澜院养着。”
“而那个道长,便是净能道长。”
净能道长正色道:“贫道只是依照算出的卦象实话实说,若是因此而让大人遭了委屈,大人要怨恨贫道也是应该的。”
谢衍:“道长的卦也确实是灵验,所以谢家夫人才会每年都捐给青云观一大笔银钱,对道长的话信若真理。若是谢煊遭遇重祸,道长说让本官死才能让谢煊避祸,说不定谢家夫人也深信不疑,从而对本官出手。”
净能脸色一沉,掷地有声道:“贫道乃修道之人,一生慈悲为善,又怎会害人性命?青云观开观以来,贫道一直都行善积德,救助不知多少人于水火,这都是有目共睹的,大人如此荒谬的揣测,是在折辱贫道!”
谢衍:“本官办案,合理怀疑,道长若是不服,可上报官家,但今日还需道长配合。”
“谢家夫人与青云观颇有渊源,正巧谢家夫人涉及巫术,有许多逆天改命的,或互改命数之法,多出自术士,道家也在术士其中。”
“谢家夫人信赖道长,若有疑惑,必然找道长解惑,巫术一事,本官自然有合理的理由怀疑是道长所提。”
净能脸上多了几分嘲讽:“大人只靠着合理的怀疑,那直接把贫道抓入牢中便是了,但贫道没有做过,便绝不认害人一事。”
谢衍道:“不急,这次主要是因水户巷失踪一案传唤的道长。”
“昨夜水户巷有人被绑,被绑期间,不经意听到绑匪提及道长和巫术,且此去道路便可达青云观。又那么巧合谢家夫人与青云观往来甚密,更巧合的是谢家夫人竟也涉及到了巫术。”
谢衍上身往前略一倾,目光尤为凌厉:“道长莫不要说这些都是巧合。可这巧合多了,就是人为了。”
净能神色也沉了下来,目光冷然地与谢衍对视。
好半晌,才不疾不徐的道:“还真挺巧合的。”
“那水户巷的居户被绑,就那么巧合听到了道长和巫术二词,像是特意让他们听到的一样。听大人所言,那被绑之人是被救了下来,在听到要点后再被救,着实过于巧合了。”
话到最后,净能从容一哂,把谢衍所言还了回去,意味深长的道:“如谢大人所言,巧合多了,就是人为了。”
“如此,贫道也可以合理怀疑,谢大人为了报复贫道,故意给贫道设的局。”
门外忽然传来厉声:“能算出命格相克,与初为人母之人直言不讳之时,便能猜得到抱养的稚子日后是何种下场,如此又何来慈悲一说?”
屋中之人皆往门口望去。
屋门被推开,面色肃严的林少卿跨过门槛,入了屋中。
谢衍自座上起来,绕过桌案一揖:“少卿大人。”
林少卿瞥向净能的眼神带着深深的审视,从旁走过,坐到谢衍方才所坐之位。
冷然盯着净能:“巧舌如簧,狡言饰非,且方才对谢评事所言皆话里藏针,本官岂能听不出?”
一嗤:“如你这般道貌岸然装作大善人的罪人,本官见多了。”
净能道长与位上的林少卿目光相视,没有丝毫躲避:“贫道行得正坐得端,任二位大人如何编排,贫道皆不会认未曾做过的不善之事。”
林少卿一拍桌上的惊堂木,声色俱厉:“犯事之人皆言无辜,可真无辜的人又能有几人?!”
“修道之人,多为与世无争,前边三个监院道长尤为配合,且急切让大理寺尽早查出真凶,若有需要,他们随时可来大理寺协助。你这道士倒好,一上来便是暗讽衙门无能,抓不住凶手,哪里有半点修道之人的气性!”
净能道长却是没有半点急色,依旧从容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位大人话里话外都在偏帮谢大人,贫道的反问,只认定是狡言饰非,贫道说再多也是错,如此贫道也无话可说。”
说罢,握拳抬起了双手:“今日执意要关押贫道,民不与官斗,贫道也只能认了。”
林少卿微微眯起了双目,有寒意四溢。
谢衍道:“大人,容下官与大人单独说几句。”
林少卿看向谢衍,点了头:“允。”
二人相继出了办公署,谢衍转头与净能相视了一眼。
他朝着妖道微抬下颚,虽面上无任何表情,却能让妖道知道这细微的动作中,到底蕴含了多深的挑衅。
出到外头,谢衍与林少卿道:“下官查过,这青云观在十数年间确实做了许多善举,若是没有实质证据,只靠猜测就贸然把人抓了,恐会引起众怒。”
林少卿往那屋子瞧了一眼,沉吟片刻,说:“本官瞧人向来极准,就提出谢评事你与谢家嫡子命格相克一事,便能证明那道士心术不正。他若真教唆了谢家孙氏用巫术害你,便说明他看待人命轻如草芥,那么他肯定不止只犯了这一件事。”
说到这,眸光晦暗,压低声音道:“细查这道士,把他的过往事无巨细的查出来,若真犯了事,不可能遮掩得十全十美。”
谢衍应了声“是”,继而道:“不若先把他先放回去,且看看他会不会自乱阵脚,若他真的不无辜,说不定会暗中潜逃,届时再抓拿。”
林少卿点了头:“就先放他归去,暗中派人盯梢,莫让他逃了。”

谢衍命人把妖道给放了。
净能从屋中出来时, 与谢衍的目光隔着一廊交汇,很平静的一眼,便移开目光走下了阶梯。
往外而去。
谢衍回了办公署,丁胥压低声音问:“那妖道行事歹毒, 大人就这么把他给放了, 恐怕会后患无穷。”
谢衍提笔把妖道今日所言, 都整理入折,淡漠道:“一切都太顺利, 有嫌疑的不是妖道了。”
说着, 抬眼看向丁胥:“陈亭长是少卿大人的心腹, 此番你以为是真的来协助我办案这么简单?”
丁胥一怔:“不然呢?”
“我与谢煊命格相克这一点,本就是谢家夫人针对我与害我的引火线,少卿大人查到这点的时候, 自然会查清楚到底是谁给我和谢煊算的命。”
“不然你以为我能如此轻易地就把妖道拉入局中?陈亭长听到提到道长和巫术, 就能立刻联想到青云观的妖道身上, 是早对他有所怀疑, 只是没有证据也没有证词罢了。”
丁胥微微拧眉, 有些不解:“那现在少卿大人是信那妖道与水户巷的案子有关系,还是不信?”
谢衍低下头, 继续落笔,轻描淡写的道:“少卿大人现在着重查的是谢家孙氏的案子, 而水户巷的案子已然把妖道推到了台面上,少卿大人顺着巫术去查,用过他的人都会自危, 当他的靠山不能护他之时, 他也会自乱阵脚。”
“到时,水户巷的案子与他有无关系, 谁又会在意?”
只是,等少卿大人反应过来之时,恐怕也会怀疑到他的头上来。
但这些事,且到那时再说吧。
写好折子,等待墨迹晾干,谢衍望出微敞的窗牗外,今日有些许的日头,天色甚是明亮。
他暗忖道——今日时辰怎过得这般慢?
琢磨了一下,唤了声:“丁胥。”
丁胥应:“大人有何吩咐?”
谢衍给了他一串钱,说:“去给夫人买些零嘴。”
丁胥闻言,顿时笑呵呵接过,道:“大人就是想夫人,但现在离下值还有一个时辰,正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大人和夫人已经有两个时辰没见了,仔细算下来也有五十来日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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