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经常在马上跑,那自然是怎么方便怎么来,不可能像是南方一样来碗只能坐着吃的面,又或者是米饭配上三菜一汤,饽饽揣在怀里,路上饿了直接掏出来就能吃。
东北的粘豆包也是满族在东北地区生活所留下来的痕迹。
不过随着时代的发展,粘豆包也不只是东北地区的专属,只要想吃,在哪都能吃着,刘姨一开始甚至都不会做粘豆包,还是徐雪筠在网上看到了,馋的不行,央求着她学着做的。
“还挺会吃。”康熙瞧着也笑。
黏饽饽蘸蜂蜜可是宫里面才有的吃法。
结果他们现在倒是人人都这么吃了。
几人甚至都没找座位,就这么围着餐边柜你一口我一口的,就把一大盘子粘豆包给蘸着糖稀吃掉了。
厨师长过来,嚯了一声。
还是大小伙子吃饭得劲,他瞧着做饭也得劲。
厨师长也是坚定的认为,年轻孩子压根都不需要减肥的一派,小小年纪减什么肥,不吃饭人不就怏了吗?
不吃饭怎么学习怎么工作,人怎么有精神?
有的时候来农家乐的客人,男女都只吃几口就开始撂筷子了,厨师长瞧着都摇头。
吃的还没家雀多,那腰细的裤子都快挂不住了,还要减。
所以最近他就很满意,来农家乐的客人吃饭吃的都很满足,他看着也开心。
“来来来,这一盆甜菜水我给你们烧好了,你们过来瞧着吧。”
其实做冰糖非常简单。
厨师长让他们看,他拿了一根筷子沾了点水,然后往锅里一甩,水和糖融不进去,刚才甩进去的水在糖上面成一个小圆球:“这样就代表可以了。”
把锅里的糖都倒出来。
厨师长没找着特别合适的罐子,就拿了几个大杯子。
“然后做冰糖,不是光把这个水放那就行了,得需要一个让它粘在上面的东西,现在的工厂是不需要了,但是我们小时候用的都是白绳。”
也就是棉线。
厨师长让他们看着自己的手法:“就这样绑在筷子的正中间,你们最好按我这个方法绑,不容易掉又好拆,当然,只要能固定住,你们想怎么绑就怎么绑。”
至于为什么厨师长要让他们看自己的手法呢,因为:“想让它更快的结晶,还得要个糖引子。”
厨师长还在棉线下方绑了一颗冰糖,这个才是他们要注意看的手法,因为冰糖不大,也不好绑。
接着,就把冰糖扔进杯子里,棉线垂在糖水中,接着把筷子横着放在杯子上。
这就已经好了,接下来就只需要等冰糖慢慢结晶就行了。
而他们的任务也显示完成,这就代表他们学会的步骤没有问题,甚至连那个他们本来以为完成不了的将甜菜制成白糖的任务也完成了。
只是在后面画了一个斜线,将白糖更正为了红糖。
只剩下最后一个任务。
几人一咬牙,最后还是李世民的牙咬的更碎一点:“甘蔗才是永远的神,甜菜永远只能做第二!”
他猛的喊了这么一声,让徐雪筠吓了一跳,甚至都没顾得听清他说的话:“你说什么?”
已经喊过一次了,李世民就再喊不出来了,小声的说道:“我说甘蔗才是......永远的神。”
已经有人帮他们做了抉择,曹丕此时坦然的多:“说甜菜永远只能做第二。”
徐雪筠:“......”
这就是老年人玩梗的威力吗?
她面上看着没什么,但脚趾已经抠起来了,只是为了不让李世民尴尬,勉强撑着:“嗯......的确,甘蔗更方便一点。”
但李世民怎么看怎么觉得她眼神中只透露出来了四个字。
‘你没事吧?’
他捂着脸,觉得自己为了这五十块可真是付出甚多,把脸都给丢没了,还让人怀疑了一下自己的智力有没有问题。
厨师长开始赶人了:“刚吃了那么多糖,糖水等中午吃饭的时候再给你们喝,马上就要做饭了,你们出去玩会儿吧。”
十点多了,是厨师长要开始忙碌的时候了。
李世民灰溜溜的出了厨房,徐雪筠反而有些同情他。
她懂,有的时候人是会有脑袋一抽的时候。
“去坐船不?”她问道,“今天的天气很适合划船。”
主要是有风,风一吹,带着水气扑面而来,徐雪筠觉得在秋日划船可比在夏日划船要舒服的多。
“去。”哪怕还在尴尬中,李世民也迅速答应,他们现在都知道,越有玩的地方才越能触发任务。
就是不知道天幕这次会让他们做什么。
徐雪筠还带点小骄傲:“我们湖边的景色可是经过一番布置的。”
原本长可长不成这样。
现在他们已经坐上船行驶到湖中央了。
九月底的午后,阳光不再如盛夏时那般炽烈,而是变得柔和而温暖,湖面平静如镜,就像徐雪筠说的那样,今天的天气很好,偶尔有几缕轻风拂过,便会在湖面带起一圈圈细腻的涟漪。
而从湖往外看去,湖边竟然种了一圈芦苇。
徐雪筠还抱怨呢:“别人都说秋天金色的芦苇好看,但是我家种的芦苇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夏天的时候是绿的,一到秋天它直接就干了。”
就跟那秃了头一样。
不过现在还好,还没到秋天呢,瞧着倒也绿意盎然。
湖面上有荷叶,荷花开的最盛,赏过无数美景的几人都知道此时的荷花代表它已经要败了,但在凋落前,它依旧是这个湖上最美丽的风景。
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照在水面上,金光闪闪。
曹丕忍不住弯腰用手拨动水面,清冽悦耳的水声好像能够洗涤心灵,让他有想要吟诗的冲动。
曹丕,曹操和曹植被人共称为三曹,他不仅是建安文学的代表人物之一,他的《燕歌行》被认为是现存的第一首七言诗,他还著有《典论》,其中的《论文》篇,是中国文学史上第一部系统的文学批评专论作品。
本人也非常随意洒脱,在私下里的时候没什么架子,还曾因为其的好友,同为建安七子之一的王粲病逝,伤心不已,带着一帮朋友去祭奠他时想起王粲生前最喜欢听驴叫,于是和一起去祭奠他的朋友学驴叫。
推行了九品中正制,这个制度在后世看来当然有种种不足,但是对于当时的人才选拔来说起到了一个非常大的推进作用。
虽然有的时候的确心性狭隘,但是后世对他的许多印象其实并不来自于真正的历史,而是来自于《世说新语》。
很多人会想说,自己都没有看过《世说新语》,又怎么会被影响呢?
但——就比如上面这个学驴叫,便是出自于《世说新语》,众人皆知的‘七步成诗’也是出自于《世说新语》,许多人不知道《世说新语》的作者是谁,其实它的作者是南朝刘宋宗室临川王刘义庆,组织一批文人编写的《世说新语》。
而刘义庆是刘宋皇室,一直以汉代的后裔自居,这其中的恩怨自然不必多说,所以《世说新语》中有不少有关于曹丕类似于‘七步成诗’的故事。
但这还没完,因为《世说新语》的影响力虽然在当时非常大,但是在后世并没有那么大,它是怎么渐渐传开的呢。
首先是因为《昭明文选》,其中收录了这个故事,而唐朝科举盛行,据唐代的史料记载可以推知,《文选》的地位几已可与儒家经典并列,《文选》可以算是当时的必读书。
接着罗贯中写《三国演义》时,又将‘七步诗’传播演绎了一番。
从此曹丕心胸狭窄,迫害手足的形象就牢牢的定在了他的身上。
但实际上,若是有人当真去了解一下曹植的文采就会发现,在当时,别说是像曹植这样惊才绝艳,写出来了《洛神赋》的文学天才,就连一个普通的才子,他都能七步成诗。
如果曹丕真的提出来了这个要求,那可绝对不是在为难人,而是在放水。
“这船真不错。”刘禹锡在历经半天后也放开了。
他可还要在后世待两天的——再者他的性格本就不胆怯,只是因为突然见到了唐太宗陛下,感到畏手畏脚而已。
但唐太宗陛下自己都没表示出来高人一等的态度,他太过尊敬,反而会让大家都不自在。
所以此时也当真能静的下心来游湖。
在唐朝时期,文人游湖,欣赏风景的同时作诗是一件非常普遍的事情。
所以不仅曹丕看见此处美景有想要吟诗的冲动,刘禹锡也有。
他清咳一声,正要开口,但天幕突然响起,打断了他的创作欲。
【亲爱的游客们】
天幕的声音还是照常的温和冷静,但却像是今天很有兴致一样,念了一通开场白。
【欢迎参加今日的游湖讼诗活动!当我们置身于这碧波荡漾的怀抱之中,相信诸位的心中一定都涌动着无尽的感慨与诗意。这湖光山色,如同一幅动人的画卷,让我们心旷神怡,陶醉其中】
【而今天,我们不仅要一起领略这令人陶醉的美景,更要品鉴那些流传千古的关于湖的诗词。让我们以诗会友,共同感受诗歌中蕴含的深邃情感与哲思。】
【请诸位和自己朝代的诗人共同作战,接替抢答......】
天幕这次的规则念的挺久,几人听完总结就是他们代表自己的朝代来抢答念诗。
没错,是念诗不是作诗,因为是由他们朝代的诗人抢答,他们只是复述出来而已。
一人有十秒钟的空隙。
一首诗十元,而他们念出来之后,若是徐姑娘能够说出来诗句的名字,则再加二十元。
这就意味着他们要尽量挑选一些在他们当代都已经比较出名的大诗人才行。
李白咳了一声,颇为自信的挺直了腰板。
没办法,有这个实力,他在后世的时候念哪首诗,徐姑娘看起来都知道的样子。
而商鞅和卫青面面相觑。
他们早就在互相了解中知道,诗词是在唐朝和宋朝迎来了黄金时期。
那这两个唐朝人,不就占了很大便宜吗?
他们诗人多的据说念都念不完。
而且徐姑娘看起来似乎也对唐诗比较了解。
天幕也知晓他们的顾虑吧,毕竟在这方面他们的确不占优势,于是便另外划分了一下。
【商鞅,卫青,曹丕为一组,代表从战国至唐朝之前的朝代】
【李世民,刘禹锡为一组,代表唐朝】
赵匡胤急的简直要跳脚,不仅是他,朱元璋也着急。
怎么,他们宋朝和明朝没有大诗人不成?
他们宋朝明明最礼遇有才华的人了。
天幕似乎安静了两秒,好像也在思考,接着便又加了一条。
他把宋朝和明朝分给了两组。
宋朝分给了商鞅,卫青和曹丕他们一组,明朝分给了李世民和刘禹锡一组。
游湖讼诗大赛,正式开赛!
只不过在开赛之前,几人还要给自己的任务打掩护。
卫青温和的问徐雪筠要不要玩一个游戏。
徐雪筠原本趴在船的栏杆上,闻言回头:“玩什么游戏?”
“我们念出来诗词,你答诗词的名字。”曹丕觉得这个再简单不过了,听过看过的好诗,怎么可能会忘记掉呢?
但本来以为好说话的徐姑娘会一口应下,结果没想到她却连连摇头:“这个不太行,我背诗总是记不住诗的名字。”
还经常把朝代和作者搞混,张冠李戴说的就是她,为此她明明背诗背的其实总量也挺够的,但是每到考试的时候就还总是写错空。
这话一说,几人都纷纷对视。
尤其是朝代靠前的卫青和商鞅。
......后世的学子到底有多少诗要背?换句话说,他们之后朝代的诗人到底写了多少首诗?
但曹丕央求徐雪筠一起,她便也推半就的答应了,只是还提前给他们打了预防针:“我真的背的很一般啊。”
能把她拉进来参与就已经是最好的了。
在徐雪筠看不到的维度,双方头上亮起了灯,并且开始了倒计时。
李世民还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面包放在桌子上,谁先摸到就算是抢到了。
这让本来想给他们发抢铃的天幕默默的把自己的铃给收了回去。
三,二,一!
几人犹如饿狼扑食一样抓向面包,不过虽然在徐雪筠看来,他们几乎是同时抓到的,但天幕却能精准的计算出来,到底是谁先碰到的。
商鞅三人为红方,李世民两人为蓝方。
【蓝方作答】
压根都不用看天幕上争先恐后发出来的诗句,刘禹锡自己就有和湖有关的诗词。
“湖光秋月两相和,潭面无风镜未磨,遥望洞庭山水翠,白银盘里一青螺!”明明是优美的诗词,却因为太过着急直接喊了出来。
徐雪筠也被代入进去了,猛的拍桌而起:“《洞庭湖》!”
刘禹锡真是眼前一黑。
洞庭湖什么洞庭湖,就光听着洞庭两个字了是吧?
他写的《望洞庭》!
“不对不对。”见天幕没有让他们开始下一轮,刘禹锡连忙提醒,“洞庭两个字是对的。”
同时还在心中忍不住窃喜了一下,虽然徐姑娘没有把他诗的名字记对,但是看上去也不是完全没有听过呢。
他的诗作,竟然真的流传到了千年之后吗。
而元稹则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哈哈,《洞庭湖》是我写的。”
一首简单的五言律诗——诶呀,要是刘兄念的是他的诗就好了,这一题的分就拿到了。
“啊?”徐雪筠懵了一下,但是一开始就没记住,她就只能靠蒙了,“洞庭春色?观洞庭?洞庭水?望洞庭?”
在刘禹锡都不抱希望的时候,徐雪筠念出来了正确的答案,并且在他还没缓过神的时候,天幕就又开启了倒计时。
三,二,一!
曹丕呲牙咧嘴的,因为他的手是放在最下面的,结果他的手上面还被几个人抓着,这几个人手劲里那是相当大,给他捏的感觉骨头都要裂了。
不过他抢到了。
“汛汛绿池,中有浮萍,寄身流波,随风靡倾!”
很好,这又是一个把原本优美抒情的诗给喊出来的人。
但如此激动的他面对的却是徐雪筠茫然的视线。
曹丕心都凉了:“徐姑娘不知道这首诗?”
一点也没听过,连猜都不猜了吗?
徐雪筠尴尬的哈哈笑了一声。
那什么,她早在刚开直播的时候她就说过。
她艺术生来着。
而且这首诗是四言诗她还是能分辨出来的,但是她学的四言诗本来就不多呀。
“好吧。”
曹丕强忍心中酸涩:“这是曹丕的《秋胡行》。”
秋胡行三个字被他一字一顿的念了出来,听着竟然还有点咬牙切齿。
商鞅安抚他:“没事,机会还多着,我们再来。”
而且抢到一首就已经把十元的保底给拿到了,总之多抢是没错的,念的多了,机会才更大。
天幕又重新开启了倒计时,而这一次是卫青抢到的。
卫青没有托大,他也没有什么诗集可以念,于是谨慎的在自己面前的题目上挑选了一首他自认为不错的,主要是听着简单且朗朗上口,他认为说不定这样的诗句才能更好的传唱下去。
“毕竟西湖六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他还没念完呢,徐雪筠就迫不及待的接了下去,“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三人心中安定,觉得按照徐姑娘这个熟练度来看,一定稳了。
两人期待的瞧着她,却见徐雪筠念完诗之后便卡壳了半天:“额......名字......名字是......”
是什么来着?
“不是,这首诗你这么熟练。”曹丕作为一个大才子,真是忍不住了,“你怎么就偏偏不记得名字了?!”
这像话吗?这像话吗?
刘彻猛的一拍大腿:“看吧,我就说当时我觉得诧异不是我的问题。”
明明看着什么都懂,什么都会,结果连汉文帝汉景帝是谁都不知道——这压根就不是一个正常学习的流程啊。
谁学诗不是从头开始学的,谁背皇帝不是先从第一个皇帝背到最后一个的?
怎么,后世的诗都不念名字不成。
徐雪筠把自己的头都快挠破了,她是真的觉得这首诗很熟悉,但是这首诗的名字到底是什么呢?
杨万里暗暗喊糟。
“是《晓出净慈寺送林子方》啊!”
他这话在天幕上一发,原本不知道这首诗的人也都摆手。
就连望洞庭三个字,徐姑娘都能记错一个,他这这么长的一个名字,徐姑娘能记得才怪了。
果不其然,哪怕卫青到最后都把名字念了出来,徐雪筠却还是没印象,抱着自己的脑袋苦苦思索:“真的是这个名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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