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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青蝉坠落(丁墨)


原来她是被这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子哄骗勾搭了!
心里脏的人,看谁都是脏的。他俩只觉得李谨诚也是贪图刘婷妹的美色,想要把她骗到手。这能忍?刘婷妹可是他们的摇钱树,他们的禁~脔,岂容他人染指?
钱成峰冲上前,一把将刘婷妹拉回来。
“刘怀信,看紧她!”钱成峰转身从客厅拖了条棒球棍,也跑了出去。
刘怀信冲进房间,用充满恨意和嫉妒看了眼窗外的李谨诚,拉起刘婷妹就往房间外走,他要把她锁到另一个房间去。刘婷妹跌跌撞撞,不断回头看李谨诚,眼里涌出泪水。
她此刻鼻青脸肿,一点也不好看。可那泪水,却比李谨诚见过的任何星光都要闪亮清澈。
李谨诚突然爆发了,抬起双手,迅猛如电地抓住洛龙持刀的胳膊,一声暴喝,一个无比漂亮的过肩摔,把洛龙这个比他更加高壮的大汉,生生摔在墙上,又撞倒在地。
洛龙被摔得眼冒金星,他哪里吃过这么大的亏,顿时怒火万丈,眼前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小白脸,他抓起匕首就爬起来,步步逼近。
李谨诚喘着气一转身,钱成峰手持大棒也跑过来,两人把他围在墙角。
李谨诚冷冷地说:“你们想干什么?打算袭警吗?我是警察!把手里东西都放下!”
洛钱二人面面相觑。
钱成峰半信半疑,洛龙却不以为意,觉得这小子是在装:“什么警察?!呸!你勾搭我们的女人,还想拐跑她?睡过没有啊?是不是很爽?吗的,老子今天不彻底修理你,老子就不信洛!”
酒意上涌的钱成峰,也被洛龙说得气血飙升,一棒子就朝李谨诚打去。
李谨诚见势不好,这俩酒疯子俨然失去理智,连警察都不怕。加上在他的印象里,涉及人口买卖的团伙,通常胆大包天,杀人越货的事也没少干。他退无可退,而这时洛龙也一刀刺过来。李谨诚一咬牙,手在窗台上一撑,灵活翻进了屋内。
那两人一愣,想也钻窗户,却发现他俩体格都比李谨诚高大,钻不进去。眼见李谨诚已跑出了这个房间,洛龙吼一句:“追!”两人分别从屋子的前后院包抄过去。
李谨诚一落地,疾冲向客厅,刘怀信正把刘婷妹往一个房间里拖。李谨诚速度丝毫未减,直冲到刘怀信面门前,一拳打过去,直打得刘怀信措不及防,歪倒在地——这一招,还是陈浦教李谨诚的。
因为每次李谨诚和陈浦交手,十次有九次输。陈浦就对他说:你搏击技巧半点不比我差,怎么总输知道吗?因为你这人,性子太厚道了,动起手也太客气,总是循规蹈矩,一招一式的,缺了股狠劲儿。
打架不是练招式。老话不是说,狭路相逢勇者胜吗?记住,有时候正面硬刚,速度和力量就是一切。你根本不要考虑那么多,像我,经常一个猛冲过去,一拳把人打懵打废,后面的事就好办多了。
李谨诚拉起刘婷妹的手就跑,谁知刚跑到门口,一个人手持匕首冲了进来。李谨诚把刘婷妹往旁边一推,徒手跟洛龙搏斗起来。
洛龙那时候二十七八,正是男人最壮实的年龄,也是最不要命的年龄。他也不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憨汉,他心机深,打架也机灵,从小到大不知打过多少次。而李谨诚科班出身,虽然身手好,以往过招的都是同样科班出身的同事,很少在实战中和这样的悍匪对打。一时间,两人打得不相上下。
钱成峰举起棒子冲过来,吼道:“刘怀信你他吗傻站着干什么,他睡你女人,去厨房拿把刀帮忙!”
刘怀信一咬牙,冲向厨房。
李谨诚和洛龙本就挤在狭窄的过道里,钱成峰一棒子打过来,李谨诚艰难避过。他深知这样纠缠不是办法,必须震慑住对方,于是再次暴喝:“你们想坐牢?我是岳西公案分局刑警队第二中队刑警李谨诚,警号:XXXXXX,你们敢打警察?!”
这一声吼出来,真的把钱成峰震住了。他手握大棒,停在半路,犹豫起来。
教训偷腥的小子是一回事,袭警可就是另一回事了。这小子莫非真是警察?那他们……钱成峰眼神一闪,看向洛龙。
洛龙心里也嘀咕起来,酒意也被李谨诚这一声吼,震醒一大半。他和钱成峰交换了个眼神,不明白怎么会被警察盯上的。但他们仨在这间屋子里做过的事,是绝对经不住查的。上回严打的风头还是好不容易避过的,这下麻烦了。
这时刘婷妹哭道:“他是警察,他真的是警察,你们不要再打他了!”她趁这个机会冲过去,抱住李谨诚的腰身。李谨诚立刻单手搂着她,把她护住,冷冷看着眼前的两个男人。
局面一时僵持住。
连一向诡计多端的洛龙,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不能就这么放这个警察走,这是肯定的,梁子已经结下,他回头报复带警察来查,他们三个做过的事,都得蹲牢房。再加上袭警,肯定重判。
可他们能怎么办?总不能把这个警察杀了吧?即便是洛龙,那时候也不敢想这种可能性。说到底,他们仨是临时的草台班子,目的只是为了挣钱,谁想谁敢背人命?而且还是背警察的命?
除非背了人命必死无疑的重犯,谁他吗敢杀警察?他们不要命了?
他们的犹疑和退缩,李谨诚看在眼里,信心一增,刚打算再说几句,彻底威慑住他们,刘怀信手拿菜刀,从厨房走出来。
刘怀信看着李谨诚和刘婷妹依偎在一起的身影,只觉得心口发疼,更觉得脸上火辣辣的。虽说平时三人共享刘婷妹,但那两人也默许了他和刘婷妹以男女朋友的关系相处。一直以来,他就觉得自己是刘婷妹真正的男人,是她的天,是她的依靠。而她几乎也对他百依百顺,言听计从。
可是现在,她的心去了另一个人身上。
刘怀信一直想逃避的一件事,就这么被她血淋淋的撕破在眼前。
那就是她根本就不爱他。
她曾经那么优秀,她的身边,本就应该站李谨诚那样,高大、帅气、正直、优秀的男人。
而不是他,永远不被她看上的刘怀信。
三个人里,刘怀信平时是最老实,最任劳任怨的,好像也没脾气。可此时,当嫉妒烧尽了他的理智,他也成了最莽撞的那一个。
他冷冷地说:“警察又怎么样?警察就可以偷人吗?偷别人的女朋友?”
就是这几句话,一下子点醒了洛龙,令他想到了解决目前僵局的最好办法。
一个既不用背人命,又能让这个警察闭嘴,不把这里的一切说出去的办法。
那就是要挟。

第92章
这警察不是暗中跟刘婷妹勾搭上了吗?不是自以为正义化身想要拯救刘婷妹于水火吗?那他们现在就把他抓起来,拍他和刘婷妹的裸照。
他一个警察,如果不想身败名裂,不想丢了公职,就必须向他们保证,对一切闭嘴,也离刘婷妹远远的。否则他们就把裸照寄到公安局去,写匿名信说他睡别人的女朋友!哈哈哈,这可真是个绝妙的主意!
洛龙主意一定,说:“别听着小子胡吹,什么岳西分局,我想起来了,我在小区里见过他,他就是个网吧管上网的!一起上,把这小子好好教训一顿,不赔个三十万,他别想脱身!”
洛龙这么说,是怕钱成峰和刘怀信两个小子,顾忌警察身份,畏首畏尾。反正一切等把人控制住了再说。
果然,钱成峰和刘怀信的神色一下子就变了,再听到他说还能敲笔钱,眼神更炽烈。
三人同时逼近。
钱成峰非常鬼,一棒子朝刘婷妹腰腹部打去。李谨诚不得不拉着她,堪堪避过,刘怀信趁机一菜刀砍过去,李谨诚横眉冷对,一脚踢在刘怀信手臂上,连人带刀踢翻在地。
就在这时,洛龙瞅准时机,从背后一刀捅在李谨诚大腿上,他还是不敢捅要害。
李谨诚右腿一颤,头也不回,往后一记重肘,打得洛龙鼻血长流。
这下,三名歹徒也被打出血性来了,个个面目更加狰狞,手拿武器再次上前。
李谨诚见势不妙,自己毕竟势单力薄,再斗下去,只怕没自己好果子吃。他意识到自己没有能力现在就把刘婷妹带出去了,立刻双手按着她的肩,低语:“等我,我一定回来救你。”刘婷妹惶然含泪点头,只机械地重复着:“你快走……别管我,快走……”
李谨诚心中涌起强烈的酸楚,把她猛地往前一推,正好推在钱成峰怀里,转身朝洛龙正面冲去——门就在他身后!
狭路相逢勇者胜!
钱成峰一把挥开刘婷妹,正要往前冲,刘婷妹毫无预兆地从旁边桌上端起他们中午吃火锅的电磁炉,狠狠砸在钱成峰头上。钱成峰脑袋“嗡”的一声,刘婷妹这一击用尽全力,令他头破血流。可他没有倒下,不可思议地望着眼前的女人,一棒子狠狠敲下去,敲在刘婷妹脑门上。
她倒在地上,头晕眼花,昏昏沉沉,脑袋后方慢慢渗出血来。
李谨诚没有注意到身后这一幕,霎时间,他全部注意力都在正前方的洛龙身上。洛龙一刀刺过来,李谨诚就仿佛一只轻巧的燕子,往前疾冲的同时,侧身避过,同时抬手,一把抓住洛龙持刀的手,使劲一扭,匕首哐当落地,李谨诚的肩膀再往前一顶,巧妙地将洛龙顶在墙上不能动。
只是这会儿,李谨诚满心怒意,也深知这几名歹徒恶毒之极,自己不能有丝毫懈怠。他下手从来没有这么恨过,抓起洛龙的脑袋,重重地往墙上连撞七八下,只撞得洛龙头破血流。这股煞人的狠劲儿,也令一旁的刘怀信,畏缩不敢上前。
可这时,右腿的疼痛传来,李谨诚动作一滞,心知不能恋战。他离门口只有两步了,刚要丢开人往外跑,先脱身再说,忽然眼角余光瞥见,地上有一叠单子。
他一眼认出,那是向思翎的堕胎手术单。不知何时从他口袋里掉落。
李谨诚想也没想,不顾一切地俯身,拾起那叠单子,重新塞回衣服口袋里。就在这时,棒球棍夹杂着劲风,结结实实砸在李谨诚削瘦的脊梁上,只把他砸得摔倒在地,吐出一口鲜血。
是被刘婷妹那一电磁炉打得怒火万丈的钱成峰,冲上来了。
说时迟那时快,李谨诚含着满口的血,一跃而起,钱成峰竟没看清他的动作,下一秒,他的拳头已经砸在钱成峰脸上。钱成峰一头撞在墙上,一不留神,手里的棒子也被李谨诚夺走了。
这时的李谨诚,大腿流血,腰腹剧痛,已经没多少力气,他望了眼趴在不远处地上的刘婷妹,眼睛越发地红,用尽最后一口力气,重重砸在钱成峰的头上,棒子脱手掉在地上,这一棒也直接把钱成峰砸倒在地,昏迷不醒。
然后他扭头看了一眼手拿菜刀的刘怀信,还有正从地上捡起匕首爬起来的洛龙,事不宜迟,李谨诚转身,跌跌撞撞跑了出去。
找支援!
立刻找到电话,叫支援!
怀抱这个灼热的念头,李谨诚深一脚浅一脚地跑着。可因为那一棒子,很可能砸伤了内脏,李谨诚发现自己连大声呼救的力气都没有了。正值子夜,四处黑灯瞎火,一个人都没有。他只能循着记忆的方向,一头扎进黑暗里,往大路的跑去。
洛龙的脑子终于不晕,站直了,他骂了句靠,看着呆滞的刘怀信,和昏迷在地的钱成峰,说:“傻逼!你就看着他这么跑了?他带更多警察来,我们仨个全要完!”
刘怀信嚅喏不语。
刘婷妹昏迷前看到的最后一幕,就是洛龙一个人持刀追了出去。
“后来呢?”李轻鹞问。
“后来我醒了。其实我应该没有昏迷太长时间,因为当时钱成峰还躺在地上没醒,刘怀信没有管他。我头上的伤,已经被人包扎好了。”
“刘怀信打算做什么?”
“他打算带我走。”
谢新蕊还很清楚地记得,那天醒来后看到的情景。刘怀信或许是被今夜意想不到的变故震撼到了,又或许是终于等到机会。她一睁眼,就看到他正在桌前整理背包,手里拿着他和她的身份证件。
见她醒来,他非常自然地说:“来,小玉,到我这里来。我答应过要带你走的。只要你不再想着李谨诚,我就不计较你和他之前的事。乖乖的,今天就跟我走,以后,我再也不让你受苦了。”
他甚至还流下了两滴眼泪。
刘婷妹忍着头疼,蹒跚走过去,比头疼更难受的,是阵阵恶心感,还有脑袋发胀的感觉。她忽然意识到一件事,两三年来,自己的脑子,从未像此刻这么清醒过。仿佛原先罩在脑袋里那层浓浓的雾,正在逐渐被吹散。
她看着一脸深情的刘怀信,心想,他到底在干什么?这几年,他们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竟不能仔细回想,一回想,头又疼,仿佛有什么强烈的无法忍受的东西,几乎要将她吞没。
她沉默着走过去,经过地上掉落的一个娃娃时,她拿起来,走到他身边,突然间一伸手,把桌上自己的身份证拿过来,塞进口袋里。
刘怀信吓了一跳,问:“你干什么?小玉,把那个还我,那个是有用的,不要拿去玩。”
她冷冷地看着他。
这眼神只看得刘怀信心里直冒冷汗,他甚至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刘婷妹却异常镇定。尽管大脑还浑浑噩噩,好多事一下子想不起来,她脑子里却牢牢刻着一个念头——仿佛有人就在几刻钟前,又像是在上辈子那么遥远的时间里,用浓稠哀痛的血和泪,刻在她颠三倒四的脑海里——
追!刘婷妹,赶紧追啊!
去找李谨诚。
找到他。
然后……用尽你的所有力量,保护他!
不要,再让他受伤了。
她转头说:“刘怀信,你是我的邻居,也是我的朋友,一起长大十几年。你对我都干了什么?”
你对我都干了什么?
刘怀信脸色煞白,轰然坐倒在椅子上,眼睁睁看着她拿着娃娃跑了出去,身体却僵如石块。
他用手捂着脸,泪水滚滚而下。
“你追上了吗?”李轻鹞不顾骨折的疼痛,也不顾被手铐勒得生疼的左手腕,身体几乎贴到前排座椅上,“你看到了什么?”
谢新蕊从后视镜里看着她,湖水般深湛的眼眸,有片刻的恍惚。
“我什么都没看到,晕倒在半路了。”她垂下眼睫,神色落寞。
李轻鹞心里就像有一座木块搭起的脆弱高楼,哗啦崩塌掉。她含着泪问:“那为什么,连洛龙也不知道我哥去哪里了?”
“因为洛龙看到,你哥哥被另一个人带走了。他没看清那人的脸,但是看到了他的一个显着特征。”
李轻鹞心头一震,正要再问,谢新蕊却把车停下了。
经过一个白天的行驶,她们下了高速,又上省道,继而乡道。此刻暮色渐浓,她们的车停在乡道的尽头。
前方,是一个稀疏的村落,全都是二层木栏杆傣族风格的尖顶小楼。
五个男人,站在路旁,似在等候。
站在最前方那人,明显是头目。他有着非常魁梧的身材,高高壮壮,四十来岁,白面皮,鹰钩鼻,要笑不笑的样子,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人。这个边境小镇白天气候炎热,早晚却凉。这男人穿了件白色背心,外头套了件长袖黑衬衣。其他四名手下,反而穿着东南亚风格的花衬衫或者外套。
看到她们,男人笑了,可即便笑,他身上也有股阴沉黏稠的气质。
谢新蕊把手铐钥匙递给李轻鹞,说:“跟着我,少说话,别惹事。办完事我就跟你走。”

周扬新:“……”
他觉得陈浦已经疯了,术后才几天,就开始康复训练?亏得给他主刀的是黔省最好的外科医生,各种昂贵自费进口药陈浦也要求全用上,加上体质本来就好,伤势才一直向好。
“行了,你也消停会儿。”周扬新作为“看管不力”的家属,早被医生骂麻了,“有新发现,这回可真是好消息。”
陈浦的动作停住,手扶床慢慢坐起,接过周扬新递来的几张照片。照片上是一片河滩,河滩上躺着一部手机。
“沿着河岸搜索的同事,在距离她们坠落点5.5公里的河滩边,发现了李轻鹞的手机,地点距离河边有100米左右。”周扬新的眼睛亮起来,“手机严重进水,无法使用,所以之前也没能定位到。但李轻鹞肯定没死!”
脸上挂了几天阴霾的陈浦,终于也露出一点笑意。他盯着照片不说话,脑子里快速推理种种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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