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侧福晋这如意算盘怕是没着落了,嘿!
谁也没想到胤禛想了个折中的办法,让苏培盛去把二格格接过来。
那就意味着胤禛一会不会去锦韵院了。
这个结果让另外几人既意外又暗暗高兴,唯独李茹芸,脸上的笑都快维持不住了,委屈的看向主子爷,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绝情。
耿婧娴也有些闹不明白是为什么,难道之前李茹芸禁足的事在主子爷心里还是没能全过去?
这李茹芸得是犯多大的错,能让主子爷记这么久?
还是说,主子爷就同梦中别人评价的一样,睚眦必报?
不多时苏培盛便带着二格格过来了。
二格格给胤禛和福晋还有自己额娘请了安,也客气的同三位格格见了礼。
乌拉那拉氏:“二格格过来坐,坐额娘和你阿玛中间来。”
乌拉那拉氏朝二格格招手,而这句‘额娘’指的不是李茹芸而是她这个嫡额娘。
二格格瞧见阿玛也点了头,于是乖乖的坐在了他二人中间。
她知道,这次过来是额娘拿她做筏子邀宠,但是她却不能不来。
胤禛:“想吃点什么,让奴才去给你准备。”
面对自己唯一的女儿,胤禛还是温柔的,女儿和儿子不一样,自然是要娇惯些的,态度自然也就要更和善些。
二格格:“女儿来时已经吃过了,并不饿,阿玛不用担心女儿。”
胤禛抬手在二格格头顶轻轻拍了拍。
李茹芸自二格格坐下后便一直给二格格使眼色,意思自然是让二格格开口一会儿结束宴会后让胤禛去她锦韵院里。
二格格瞧见了,但是并没有顺着自己额娘的意思开口。
李茹芸见状瞪了二格格一眼,真是个没用的,一点也不会替她考虑,她这个当额娘的多得几分宠爱,她这个二格格不才更有底气?
乌拉那拉氏瞧见李茹芸瞪向二格格的目光,嘴角不由冷笑,有本事就自己去邀宠,让一个孩子来做这种事,不觉得恶心吗?
乌拉那拉氏:“二格格近日功课怎么样?对先生还满意?”
二格格:“回嫡额娘的话,功课都能完成,嫡额娘找的先生教的很好,莘柔很满意。”
乌拉那拉氏:“你满意就好,有什么事只管去前院找你阿玛,或者是让人来雅沁院找嫡额娘都可以,知道了吗?”
二格格:“莘柔知道了。”
“这腊梅开的挺好,一人拿几枝回去,放在屋里既能有梅香,又能饱眼福。”宴会结束时,乌拉那拉氏让人去折了一些腊梅来,然后分给大家。
众人都领了属于自己的腊梅,然后巴巴等着胤禛说话,当然,是想看看主子爷会去谁的院子。
胤禛:“福晋今日辛苦了,爷先回前院了。”
胤禛谁的院子也没说去。
乌拉那拉氏:“不辛苦,妾恭送爷。”
“恭送贝勒爷。”其余几人也纷纷道。
李茹芸还是有些不满意,如果二格格肯开口邀请主子爷,主子爷肯定会去锦韵院的。
不过,现在这样的结果也不算太差,至少贝勒爷谁的院子也没去,而是回了前院,算是一点点安慰了。
还好她听说贝勒爷来了梅园就立刻跟了过来,否则还不知道今天会便宜谁呢。
回去的路上,钮祜禄氏和耿婧娴并排走着。
“妹妹真羡慕李侧福晋,如果妹妹也能替主子爷生下一儿半女,哪怕就是个小格格也是好的。”钮钴禄氏突然道。
耿婧娴听到这话突然停下脚步,诧异的看向钮钴禄氏。
我们好到这份上了,你给我说这种话?
当然,这种话不是不能说,哪怕是当着福晋的面说也算不得错,毕竟后院女人,谁不想生下一儿半女?
而且她们进府福晋都会说要她们替主子爷开枝散叶,不管福晋说这话是不是真心实意的,至少替主子爷开枝散叶这种话没有错。
而且,三年一次的选秀,她们进府,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她只是惊讶为什么钮钴禄氏会突然和她说这些话,她们的关系若是亲密无间,说说也正常,问题是,她们关系是亲密无间吗?
而钮钴禄氏这句话耿婧娴不太认同,她只想生下弘昼就好,至于小格格?
她很喜欢小格格,但是她知道,若她真有了女儿,她护不住。
大清的格格可不是那么好当的,皇家格格这么多,但是能长寿的却没有几个,婚姻幸福的更是没有,她们的归宿多是抚蒙,然后死去。
抚蒙的格格们有几个是自愿的?又有几个是幸福的?
不,不要说幸福,应该说,有几个是在蒙古部落活过五年的?
连命都没有了,还谈什么幸福?
在梦中,二格格虽然没有抚蒙而是嫁在了京城,但是连四爷登基都没等到便去世了,那时也才二十三岁。
作为四爷唯一长大养住的女儿都是这般命运,她怎么敢生女儿呢?
所以梦中她无数次庆幸,庆幸自己生下的是儿子,否则就靠着她这个不受宠的额娘,小格格的境遇只怕更差。
钮钴禄氏看向耿婧娴:“耿姐姐在惊讶吗?为什么?难道你不是这么想的吗?”
耿婧娴扯了扯嘴角,让自己看起来是在笑一般:“能替主子爷生下一儿半女自然是我的荣幸,我当然也是这么想的,刚喝多了酒水,劲儿上来了,我便先走了,若是在路上醉了,怕是要闹笑话了。”
耿婧娴说完,扶着秋霜的手快步离开了。
钮钴禄氏看着耿婧娴离开的背影没有追上去。
“格格?”紫玉小声道。
钮钴禄氏:“走吧,回去。”
她才刚进府,一切都还没有定胜负,她的宠爱一定会胜过耿婧娴的。
因为宴会上喝了点桑葚酒,可把耿婧娴的酒瘾给勾了出来。
钮钴禄氏进府那天她就想喝的,但是时机不对,没有喝成,今天倒是不管了。
于是晚膳时耿婧娴特意让小喜子拿了钱去大厨房,拿了些下酒菜和两壶梅子酒回来。
快落锁时,胤禛带着苏培盛突然出现在清漪院,把一众奴才弄的是又惊又喜,主子爷居然来了,可真是天大的喜事。
“你们主子呢?”胤禛进了院门,正好碰到霜红端了一盏茶。
霜红:“奴婢给主子爷请安,主子,主子在里间。”
胤禛视线瞥到霜红手里的茶盏,“这么晚了还喝茶,不怕走了觉?去换了蜂蜜水来。”
霜红脸上有点无措,“这,这是醒酒茶。”
胤禛挑眉,醒酒茶?
喝多了?
不至于吧,他白日可看着的,耿氏也没喝几杯,酒量这般差?
还没等胤禛说什么,耿婧娴已经听到外头的声音,从里头跑了出来,脸上红扑扑的,已经换上了里衣,看样子是准备入睡了的。
“爷?您怎么来了?”
耿婧娴跑出来看到胤禛,眼睛都亮了起来,水汪汪的,而且也没行礼,直接跑到胤禛身边,双手抱住胤禛的胳膊,还摇晃了两下,脸上尽是欣喜。
耿婧娴凑近后,胤禛闻到淡淡的酒香,被耿婧娴那双眼注视着,胤禛的心也不由的软了几分,伸手摸了摸耿婧娴红扑扑的脸颊,还挺有温度的。
胤禛:“没穿大衣就跑出来,当心着凉。”说着便搂住耿婧娴往屋里走,耿婧娴也任由他揽着自己走进屋,乖巧的不得了。
到了屋里,胤禛在椅子上坐下,然后抱住耿婧娴坐在自己腿上,伸手捏了捏耿婧娴的脸颊:“不是只喝了几杯桑葚酒,酒量这么差?”
一听说自己酒量差,耿婧娴不依了。
耿婧娴理直气壮道:“不止几杯桑葚酒,回来还喝了梅子酒,”伸手比了个二出来,“两壶,都喝了。”
胤禛:……
那我是不是还得夸夸你才行?
胤禛:“怎么喝这么多酒?”两壶都喝了,不醉才怪。
耿婧娴嘿嘿笑了一下:“好喝,钮钴禄妹妹进府那天她们不让我喝,今天终于喝到了,一高兴就喝多了。”
一旁的秋霜和霜红都忍不住想上手捂住自家格格的嘴了,咱有些话可不兴说啊。
也怪她们,主子喝酒时没拦住,想着主子爷今晚肯定不会进后院了,明日也不必请安,主子就是喝多了,多睡会儿也没关系,谁知道主子爷突然就来了。
胤禛却因为耿婧娴的话沉默了,钮钴禄氏进府那日就想喝酒,为什么?
因为钮钴禄氏进府,所以心情不好,想借酒浇愁?
如果真是这样,胤禛本该生气的,后院女眷怎么能善妒,可是一看到耿婧娴这张坦然的脸,胤禛刚生起的不悦立刻消散无踪。
小姑娘刚进府没多久就又进了新人,而且新人家世上比她要略胜过一筹,她能依靠的只有他以及他的宠爱,心情不好也是能理解的。
“你呀,要是没喝多,怕是一辈子都不会讲这种话。”胤禛语气有些无奈。
耿婧娴坐在胤禛腿上,听到胤禛这么说,很是不解,于是歪着头看向胤禛,大眼里满是疑惑。
胤禛:……有点可爱怎么办?
胤禛向霜红伸手,霜红赶紧把醒酒茶奉上去。
胤禛:“乖,喝口茶,要不明日该头疼了。”
耿婧娴喝醉了,但是很听话,就着胤禛的手喝了一大口,然后脸都皱在了一起,不过嘴里的茶倒也没吐,在口中含了一会儿才咽下去。
耿婧娴瘪瘪嘴:“真难喝,没有梅子酒好喝。”
胤禛:更可爱了怎么办?
胤禛哄着把一整盏醒酒茶都喝了,然后让秋霜和霜红伺候耿婧娴沐浴。
等胤禛沐浴回来时,耿婧娴已经躺在床上,乖乖的盖着被子,一脸期待的望着他。
没想到耿婧娴喝醉会是这么乖巧的模样,胤禛心里觉得好笑的同时,心也软软的。
胤禛明知故问道:“还不睡,在干什么?”
耿婧娴窝在被子里都没动弹,更没有起身迎接胤禛,理所当然道:“在等爷一起睡啊。”
胤禛笑,知道今晚是干不成什么了,便让苏培盛他们都退了下去,留一人守夜就好。
胤禛刚躺上床上去,耿婧娴便凑过来,手脚并用的抱住胤禛。
没想到喝醉了的耿婧娴还挺热情,胤禛自然是没有拒绝这份投怀送抱的,把耿婧娴给搂进怀里。
耿婧娴被抱着,手脚还不老实,手在胤禛胸口处作乱,胤禛忍了一会儿,把她的手捉住,冷声开口:“还不睡,做什么?”
耿婧娴没说话,就哼哼两声,娇气十足。
“睡觉。”胤禛吐出两个字来。
耿婧娴:“不睡,摸摸再睡。”说着还把手从胤禛的衣领处伸了进去,因为醉酒,手上温度还挺高的,胤禛浑身也热了起来。
“本想着你喝醉了放你一马,这可是你自找的。”胤禛再次捉住耿婧娴的手,凑近耿婧娴耳朵轻声道,随即咬住耿婧娴圆润的耳垂。
屋里的动静直到一个时辰后才静下来,原本只留了霜红值夜,听到动静倒是把苏培盛又找了来。
苏培盛人都懵了,这还是他跟着主子爷这么多年来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这位耿格格可真不一般啊。
听到里头叫水,苏培盛安排人送了进去,又默默的退了出来。
胤禛擦洗过后,瞧着用被子把自己团团裹住,只露出一双眼睛来的耿婧娴,忍不住笑起来,大半夜的,心情还挺好。
胤禛:“闷着做什么?还不出来透透气?”
“爷,婢妾不闷。”埋在被子里,耿婧娴声音闷闷的。
因为喝了醒酒茶,又折腾了这么久,耿婧娴的酒早醒了。
然而醒酒了她却没有断片,所有的事都还记得。
所以,耿婧娴觉得,她实在是没脸见人了,一想到自己喝醉了不仅胆儿变大了,而且还缠着四爷那什么,她恨不得再醉过去一回好了。
胤禛坐到床上去,把被子从头掀开,露出耿婧娴的脑袋来,耿婧娴脸颊红的比刚刚喝醉更甚。
胤禛愉悦道:“怎么?这个时候害羞了?”
耿婧娴捂住脸,“爷,婢妾都没脸见人了。”
胤禛:“有什么没脸见人的,你是爷的人,这种事不是天经地义的?”
耿婧娴:……
她还没厚脸皮到这个地步啊!
二人僵持一会儿后,耿婧娴还是起来也擦洗了一遍,这才吹了灯躺回床上。
酒醒了,耿婧娴自然是恪守规矩睡到自己的位置,离身边的人至少一拳的距离。
这本是正常,可刚刚胤禛刚睡上来和耿婧娴就自然的黏糊上来,现在离这么远,胤禛心里还怪不得劲的。
于是一伸手,直接把耿婧娴拉了过来,圈进自己怀里。
耿婧娴没敢动,既然四爷想抱着她睡,她可不会巴巴的说什么这不合规矩的话来,在这后院,四爷的宠爱可比什么都重要。
二人都累了,不一会儿都睡了过去。
听着里头没了声音,苏培盛交代霜红仔细守着,自己也打着呵欠去眯一会儿,明日可还得跟着主子爷到处跑啊。
不知睡了多久,胤禛被一阵哼哼唧唧的低吟声吵醒,是怀里的耿婧娴。
胤禛:“怎么了?”
“疼……”耿婧娴半梦半醒,哼唧道。
胤禛一愣,随即立刻喊人。
胤禛:“来人,点灯。”
守夜守到打瞌睡的霜红吓一激灵,随后赶紧进屋把灯点上,又端着烛台进了里间,屋里瞬间亮了起来。
借着烛光,胤禛瞧见耿婧娴脸上苍白,明明是冬天,额头上却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胤禛:“怎么回事,哪里疼?你告诉爷。”
耿婧娴半睁开眼,疼的受不了了,“肚子,肚子疼。”
说着挣扎着要起来。
胤禛连忙按住她,“肚子疼还乱动什么?把苏培盛叫来,去请大夫过来。”胤禛说着还伸手替耿婧娴擦掉额头上的汗珠。
耿婧娴这时已经彻底清醒过来,也知道自己是什么情况,连忙阻止胤禛,“爷,不用,不用去叫大夫,婢妾没事了。”
这种事怎么好叫大夫来看。
耿婧娴脸色依然苍白,虽然她说自己已经没事了,但在胤禛看来,毫无说服力。
胤禛:“听话,不要讳疾忌医。”
疼的冷汗直流还嘴硬,真是不听话。
耿婧娴咬咬唇,难为情道,“爷,婢妾不是病了,没有讳疾忌医,婢妾是,是来月信了。”
她是今年年初开始来月信,但是来月信的时间不太准时,第一次来月信后,直到三个月后才来第二次,后面都是隔一个多月来一次。
上个月来的那几天四爷都没有进后院,所以不知道。
她也没料到会是今天来月信。
耿婧娴说来月信,胤禛也愣了一瞬,他倒不是不知道月信是什么,就是知道才愣住,然后瞧着耿婧娴那都快低到胸前的头颅,他倒是不觉得尴尬了。
没瞧见当事人已经快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胤禛:“伺候你们主子收拾收拾。”
耿婧娴抬头:“爷,您能去大厅坐会儿吗?婢妾马上收拾一下。”
今天她怎么就那么倒霉呢,先是喝醉了,对着四爷上下其手,现在又来这么一出,她真觉得没脸见人了,这都是什么事啊。
胤禛:“不急,你慢慢收拾。”胤禛朝外走去,耿婧娴这才松了一口气。
霜红赶紧把月事带拿出来给自家格格用上,然后手脚利索的把床单被罩都给换了个遍。
胤禛又走了进来,耿婧娴看着胤禛,脸上还有些尴尬,想说要不让四爷回前院去,毕竟后院女眷若是来了月事,是要记录在册,主子爷不能留宿的。
可是这都快丑时过半了,这个时候让四爷离开又像什么样子?
胤禛倒没有耿婧娴的纠结,瞧着床单那些已经换好,便让耿婧娴睡上去,已经也躺了上去。
胤禛:“肚子还疼不疼?”
耿婧娴点点头,然后又飞快的摇摇头。
胤禛:“……到底还疼不疼?”
耿婧娴:“还有一点点。”
胤禛突然叹口气,然后抬手覆在耿婧娴的小腹上,轻轻的揉了揉,“这样会不会好点?”
没想到胤禛会做出这样的举动,耿婧娴都愣在那儿了,这怎么这么不真实,跟做梦一样,她来月信,四爷还给她揉肚子了?
“这样好点没有?”没听到耿婧娴回话,胤禛又问了一遍。
这回耿婧娴听清楚了,虽然这件事听起来很匪夷所思,但是这不是在做梦,这是真的,“好,好多了。”
于是胤禛继续揉了揉,“每次来都会疼?还是这次才疼?”
是因为今日喝了不少酒,而且他们刚还折腾了一通,会是因为这个吗?
胤禛以前也遇到过乌拉那拉氏来月信,看起来和平日一样,没什么不同,更没有疼痛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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