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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说她年纪大,不得宠吗?/大龄侍妾的复宠日常(我是星星大)


苏棠带着三人前往太极宫求见萧景榕。
楚禾还想着皇帝既然睡下了,未必会见她。
岂料通传过后,真就让他们进去了。
她定睛一看,皇帝分明还伏在案上,哪里像是睡着被吵醒的样子。
楚禾立马意识到桑楹是在敷衍自己。
“何事?”萧景榕坐在案几前沉声询问。
苏棠答道:“给皇后娘娘治病一事,太医们出现了分歧,还需皇上定夺。”
萧景榕见是苏棠亲自跑来,便嗅出其中的问题。
但他并未表现出来,而是让几人禀明了情况。
“朕已知晓,你们先出去吧。”萧景榕挥退其他几人,独独让苏棠留下。
他开口便是教育,“此事风险极大,你也不怕牵扯自己。”
“人命关天,臣妾既然刚好撞上了,自然不能不管。”
“其实朕不知该如何。”萧景榕的眼球里夹杂着血丝,面上流露出少有的疲态。
“尘世无常,肉身易损,一息不属,欲改无由矣。便是兵临城下,国破家亡,尚有回旋的余地。唯独人命,只得一条。”
苏棠知道告诉萧景榕此事是在给他增添烦恼。
但谁让能做主的人只有他呢?
苏棠想安慰,却发现任何语言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刻都显得格外苍白。
萧景榕却先她一步开口,“你既把人带来了,证明你想让朕同意一试,对吗?”
“就连方医正和何太医这样医术精湛的大夫都认同楚医女说的,皇后娘娘已到油尽灯枯之时。臣妾只是觉得倘若有一线希望便该叫皇上知道。”
萧景榕略一沉吟,沉声吩咐,“摆驾未央宫。”
苏棠沉默跟在萧景榕身后,心口却突突地跳。
两人行至未央宫主殿内室。
萧景榕走到皇后跟前,想唤醒她。
但皇后处于半昏迷之中,只是嘴里含糊不清地念叨着什么,无法与人交流。
萧景榕看向周围的太医,“有没有法子让皇后暂且清醒?”
太医令上前,“微臣可施针一试。”
“嗯。”萧景榕起身给太医令让开位置。
苏棠看出萧景榕或许是想让皇后自己做决定。
对普通人来说,这种做法着实残忍。
毕竟一旦让皇后做决定,就意味着告诉她,她的生命已经走到尽头。
正常人都接受不了。
苏棠心有不忍地退到外面。
留在内室的萧景榕见皇后睁开眼,挥退了闲杂人等。
“皇上,现下是什么时辰了,可别误了您早朝。”
萧景榕柔声安抚,“还有好几个时辰,不急。”
“那皇上快回去歇息吧,臣妾有太医照顾,您无需挂怀。”
萧景榕将手放在皇后的被子上以示安抚,“朕有一事想同你商量。”
皇后看出萧景榕有重要的事,安静下来听他讲。
待萧景榕将太医的话转述给皇后,皇后几乎毫不犹豫便做出了决定,“臣妾素来要强,自然不愿像个废人一般终日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连动弹都动弹不得。”
萧景榕眸中一片漆黑,沉沉的嗓音无端让人觉得安稳,“那便一试。”
他走到外间,看向楚禾,“若是治不好皇后娘娘,朕会诛你九族。”
何长意还想求情。
楚禾却坚定叩头,“民女遵命。”
苏棠不得不佩服楚禾。
人从来不只有一面,楚禾或许并不完美,但作为医者,她的确担得起医仙的称号。
以己渡人,方为仙。
她对病人的付出,的确已经超出世俗所能想象的范围。
楚禾的方子太烈,需要两日将皇后的身体尽量调养到可以承受的地步。
所以具体能不能成,还得再等。
随着打更的声音响起,估摸着快到萧景榕上朝的时辰,李培顺将萧景榕的朝服送了过来。
萧景榕到未央宫偏殿换上朝服。
苏棠见他眼下一片乌青,没急着回乾祥宫,上前替他按了按脑袋。
萧景榕抓住她的手,“再按朕便该睡着了,你也早些回去歇着吧。”
“熬过了该睡觉的时辰,臣妾倒也不觉得困。”
“那便陪朕说说话,替朕解解乏。”
“若是将来臣妾如此,皇上便不必问臣妾的意思了,臣妾没有皇后娘娘的魄力,只怕吓都要吓死了。”
“皇后是朕的发妻,亦是朕的挚友。朕了解她,若朕替她做决定,她反而会怨朕。朕也猜到了比起生不如死地活,她一定会选择第二条路。”
苏棠颔首,“皇上说得有理。臣妾应该也会这么选吧。”
萧景榕忽然攥紧她的手,“你没得选。”
苏棠一噎。
萧景榕不多时便出发去上朝。
苏棠正打算离开,荷露却来替皇后传话,“给德妃娘娘请安,我家娘娘请德妃娘娘一叙。”
她跟着荷露走进主殿的内室。
皇后正半靠在床头喝药。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皇后温柔勾唇,“快坐,听说你昨儿晚上便来了,也不嫌累。”
苏棠过去坐在床边的凳子上,“见娘娘好些,臣妾便放心了。”
她趁着皇后喝药的时间给同她说了两句话,怕影响她休息,便起身告辞。
走之前,她听见昙霜从外面进来禀报,“娘娘,舒妤小姐到了。”
话音刚落,苏棠便瞧见一个十来岁的年轻姑娘从外面进来。
肤白胜雪,五官俏丽。
姑娘瞧见她明显一愣。
旁边的宫人提醒道:“小姐,这是德妃娘娘。”
姑娘这才像模像样地给苏棠行礼,但眼神绝对算不上友善。

她也从舒字辈,不难猜出是皇后的姐妹。
不过皇后为独女,她多半是皇后同族的堂姊妹,专程进宫侍疾的。
当然也或许还有别的目的。
就像当初宋贤妃流产,她的庶妹宋御女进宫侍疾,最后便名正言顺留在了宫里。
更何况对于皇后来讲倘若自己当真挺不过这一关,把身后诸事托付给同族的姊妹自然比其他后宫妃嫔靠谱。
一个年轻小姑娘,苏棠也懒得跟她计较,示意她起身之径直离开了皇后的未央宫。
苏棠刚跨过门槛,偏头对上一个小太监的视线。
那小太监反应也是极快,立马就低眉顺眼跪在了边上。
皇后病重,有人盯着未央宫的动静不奇怪。
约莫又是哪个嫔妃派来的眼线。
苏棠走过那小太监跟前,还未到拐角处,忽然想起一事来。
现如今比起油尽灯枯的皇后,那位新来的叶舒妤小姐怕是更惹人注目。
不过她人在皇后的未央宫,应当出不来了什么乱子才是。
苏棠边想着边往乾祥宫去。
勉强对付了两口饭,又迷迷瞪瞪靠在软榻上眯了一个时辰。
到底不是正该睡觉的时候,苏棠半梦半醒,心口也不大舒服。
时鸢见苏棠没有再继续睡的意思,将软枕靠在她身后,“奴婢打听过了,娘娘今早见着的那位叶小姐是皇后娘娘的侄女,她祖父和皇后娘娘的父亲是堂兄弟。”
苏棠撑起身子,“竟是侄女吗?瞧着是还小的样子。”
“皇后娘娘的母族也就她年纪还算合适,再没旁人了。”
时鸢说得隐晦。
不过苏棠自是能听出她的言外之意,这个“合适”不单是指进宫侍疾一事。
也指嫁人的年纪。
苏棠忽然意识到一件怪事,“她怎么会和皇后一个字辈?”
“据说是听了某个方士的话,具体的奴婢就不知道了。”
这听起来倒像是为了继承皇后的位置特意改的。
她们能想到这一层,其他人自然也能。
皇后能好起来自然最好,不然又该是一场腥风血雨了。
皇后跟叶舒妤说了几句话便昏睡过去。
再醒来时却见叶舒妤在给自己擦身。
“这些事交给荷露她们便是。”
叶舒妤低笑着打趣,“叔公和祖父千叮咛万嘱咐让妤儿照顾好堂姑,妤儿岂敢不从?”
皇后知道对方是好意,也没强行推辞。
“你祖父近来可好?”
“他身子骨还硬朗着呢。就是刚卸任闲不下来,总爱四处溜达。”
“你如今也长成大姑娘了,堂姑上回见你,你还是个奶娃娃呢。”
皇后自知精力有限,大半时候在昏睡,少有清醒,短暂寒暄两句之后便直入正题。
“你祖父都同你讲过了吧。”
叶舒妤更将头低下去替皇后擦身,嘴里嘟嘟囔囔道:“堂姑不会有事,妤儿也不想做皇后。”
皇后并未急着劝说,而是笑问,“妤儿为何不愿?”
“妤儿做不来皇后。只有堂姑这样大度识礼的人才能容得下后宫里的那些莺莺燕燕。”
叶舒妤将手中的帕子扔回盆里,“换做妤儿,对那些口蜜腹剑、笑里藏刀之人是断断忍让不了的,只怕早早就给轰出去了。”
“你才刚入宫,人也没见过几个,哪里就冒出这一车子话?”皇后无奈摇头,忽然想起她适才碰到了谁,“你是说德妃?”
“她一看就不是个好相与的。越是像她这样表面不争不抢,背后就越狠毒。”
“世人的确多是两面三刀、心口不一,不过日久见人心。德妃与堂姑我自潜邸相识,她并非你所想的那样。”
叶舒妤心里虽不完全认同,但也不可能和生病的堂姑争执,只颔首应下。
皇后亦不再揪着这个话题,“堂姑记得过两日便是你祖母的六十大寿,你该迟些再入宫才是,好歹把寿宴过了。”
叶舒妤俏皮一笑,“堂姑好记性,妤儿都时常记不得祖母的寿辰呢。祖父说了,万事以堂姑为重,妤儿已经提前替祖母备下寿礼,届时会有人送去,再者祖母也不打算大办。”
“不可。一则满六十是大日子,你是嫡出,不亲自拜寿不合适。二则你过两年便该出阁,成了婚再回母家与现在可就不同了。”
“可是……”
“不打紧。你当日去,当日回便是。”皇后说罢唤来昙霜,“你让人备上一辆马车,后日一早等在宫门口送侄小姐回府,未时过后再接小姐回宫。”
“是。”
姑侄俩刚说了没几句,荷露又端进来两碗黑乎乎的药汁。
叶舒妤接过药碗一勺一勺喂给皇后。
皇后饮尽后又陷入昏昏沉沉之中。
转眼便到寿辰之日,叶舒妤拗不过皇后,只能离宫一趟。
谁知午宴还未结束,便被自家祖父给赶出家门。
叶舒妤哭笑不得地坐上马车,虽是有些疲惫,却也不恼。
她知道堂姑是怕耽误她尽孝,祖父是觉得她留在堂姑身边能叫他们安心些。
总之,大家都是一片好意。
叶舒妤在马车上假寐了一阵子,直到侍女提醒她马车快到宫门口时方才睁眼。
岂料本该停下的马车竟然左右摇晃起来。
叶舒妤顾不得询问发生了何事,赶忙叫上侍女一起抓紧车壁。
好在能听到宫门口的侍卫正上前配合车夫一起控制马匹。
伴随着一声长吁,马匹总算停了下来。
叶舒妤和侍女差点因为急停被摔出马车。
在两人拼命稳住身形时,忽然有一团黑影从座板底下滚出去跌落马车,让两人皆是被吓了一跳。
外面的侍卫厉声大喝,“什么人!”
叶舒妤闻声没急着下马车,而是暗中掀帘查看情况。
只见一瑟瑟发抖的男子被宫门侍卫用长刀抵在地上。
模样还算端正,但着实不像好人。
叶舒妤心中顿感不妙。
“说!你到底是什么人!竟敢擅闯宫门!”
随着宫门侍卫的逼问。
“我,我没有擅闯宫门……”那男子像是慌了神一般对着马车喊叫,“妤儿,妤儿,不对,叶小姐,叶小姐你快让他们放开我啊。”
男子从叶舒妤的马车上滚下去,又闹上这么一出,很难不让人联想到一些香艳轶闻。
宫门侍卫没忍住对视一眼,都从对方脸上看到了好奇。

其中一个侍卫上前询问,“叶小姐,请问您可认识此人?”
侍女替叶舒妤答道:“我家小姐是来替皇后娘娘侍疾的,岂会认识此等不三不四之人,还将其带到宫门口?”
侍卫闻言便对另一人说道:“此人行迹鬼祟,怕是想借叶小姐的马车混入皇宫,将他押下去审问吧。”
“不,不要!”男子开始如梦初醒般挣扎起来,“叶小姐,你不能不管我啊。”
“混账!我家小姐根本不认识你!”
“你!你竟如此心狠!”男子指着马车控诉。
“拖走。”宫门侍卫也懒得跟他废话,直接反剪男子,欲将他带走。
“我处处替你的清白着想,你竟丝毫不顾我的死活!”男子一张嘴还在不停叭叭。“明明是你说替皇后娘娘侍疾许久不能见我,硬要我待在马车上陪你到宫门口。”
叶舒妤尚还能攥紧手压下火气,侍女却忍无可忍,“你这登徒子简直是在胡说八道!我家小姐怎么可能认识你这样的无耻之徒?”
两名侍卫见二人各执一词也只得停下来。
毕竟这男子若真是叶家小姐的相好,他们贸然抓进去也是一桩麻烦事。
男子听了侍女的话,脚往地上一跺,理直气壮道:“若是你们小姐不认识我,我怎么出现在马车上?”
“你!定是你不知什么时候偷偷藏进来的。”
“我告诉你,你别逼我拿出证据来。”
男子放完狠话,语气又稍轻缓了些,满怀期冀地看向马车。
“我们是好友,是吧,叶小姐。你只要替我作证,告诉这两位侍卫大哥,我不是要偷偷混进宫就行。”
叶舒妤闻言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心知定是有人刻意派这男子来栽赃自己,且现在的局面对自己很是不利。
自己要是替他作证,不就相当于承认他们关系匪浅吗?
但现在的问题是她摸不准他所谓的证据到底是什么。
叶舒妤只能装聋作哑,“我还要赶着去给皇后娘娘侍疾,这男子我并不认识,就交给二位侍卫大哥处置了。”
“妤儿,你竟当真不管我的死活?”男子像是心灰意冷般念叨,随即从怀中掏出一方帕子,“这可是你亲手绣的。”
“我当真不认识他。”叶舒妤看见帕子有些熟悉,但还是强装镇定,“还请二位侍卫大哥将他押下去,严加审问。”
一个是皇后的侄女,一个是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野男人,侍卫自然选择帮前者。
但男人却像是发了疯似的挣扎。
两个侍卫合力才勉强控制住他。
叶舒妤不敢贸然下马车和男子当面对峙,若是叫人看见她和男子待在一处,才真是无论如何都洗不清了。
“还不快走!”侍卫逐渐开始变得不耐烦,强行拉着男子就要离开。
男子挣扎间撞到侍卫的刀锋上,顿时血流如注。
此等惨状一出,侍卫抓住男子的手也稍稍卸了力气。
这边苏棠正探望完皇后要走,却见一个小太监进来在荷露耳边低语了几句。
荷露眉头越皱越紧,频频看向皇后睡着的地方,面色十分犹豫。
苏棠不好过问,准备当没看见提步离开。
荷露却突然走到她面前福身,“有一事,奴婢恳请德妃娘娘帮忙。”
“荷露姑姑请讲。”
皇后刚刚昏睡过去,荷露铤而走险告诉自己,大概也是事情太过紧急,她实在没办法了。
苏棠只得停下听她一言。
知晓叶舒妤在宫门口的遭遇后,苏棠猜到多半是有人故意陷害。
毕竟马车失控和接下来的一系列事情都太过巧合。
想在宫里取叶舒妤的性命不是易事,但只要毁了她的清白让她没机会嫁给皇帝就一劳永逸了。
“现在把那男子赶走已经解决不了问题了,他出去还是得张着嘴胡说八道。
而且宫门前看见这一幕的人不少,就算把那男子灭口也来不及了。
事到如今……只能对簿公堂,昭示百姓。”
“这……”荷露眉宇间全是担忧,“虽说侄小姐定然是清白的,但就怕那男子实在诡计多端。”
苏棠略一思索道:“将那男子打晕也好,绑起来也罢,别让他再在宫门前闹腾了。找个地方把他关起来,尽快查到他的身份。
此外,让你家侄小姐来见本宫。”
荷露听了苏棠的话,觉得有几分道理,于是应下,“是。”
没一会儿,苏棠便再次见到了上回匆匆一瞥的叶舒妤小姐。
叶舒妤看见她又是一愣,“民女参见德妃娘娘。”
苏棠抬手示意她起身,随后直入主题,“那名男子叶小姐可曾见过?”
叶舒妤如临大敌,一双灵动的美目瞪圆,“德妃娘娘什么意思?”
苏棠不想耽误时间,索性冷下脸,“本宫若是想害你,不会花时间在这儿和你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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