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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太子心尖宠(逢星河)


几盏莲花灯挨挨挤挤地凑在一起,很快便飘出了视线。
陆焕拉着温柠绕到一旁,两人沿着石阶几步跑上柏宁桥,在中间的横栏处见缝插针地找了个地方挤进去,挨在一块目送河灯往远处飘。
河面两侧星星点点的烛光几乎连成了片,像是条沿着河堤蜿蜒而去的丝带。
陆焕看了会儿,偏过脸问:“明玉,你还分得清哪个是咱们放的吗?”
温柠自然是摇头的:“早分不清了,不过这花灯凑在一起倒是漂亮,咱们再看一会儿。”
她迷迷糊糊记得,从前大哥也会带她来放河灯,特意挑元宵这日休沐,还偏偏佯装出一脸不耐的样子,非得让她央着说几句好话。
陆焕点头,心下算着时间,这个点也不知表兄到清月楼了没。
他还不死心呢,觉得还能再试一试,万一明玉和祁朝就成了呢,上回要不是他乱说话,也不会弄得十分尴尬。
今儿中午的时候,他特意约了祁朝,让他晚上到清月楼,反正往年这天他们也是会小聚的。
陆焕算了下,觉得还有时间,倒是不急,于是高高兴兴陪温柠看起了花灯。
他一手支在石栏上,半倚着身子,很是悠闲,眼角眉梢都快飞出去了,唇角也翘得高高的,丝毫没想过几息之后便会乐极生悲。
柏宁桥上来往的行人来来往往,川流不息。
桥身虽说可以并行五六人,还算宽敞,但今晚桥上站满了人,大多又驻足在两边看河灯,难免会挤着。
两个路过的大汉不知谁先碰上了谁,一个瞪眼便起了争执,推搡之下,其中一人猛地撞在了陆焕身上,好在柏宁桥的栏杆足够坚固,才不至于一头栽进河里。
温柠猝不及防,赶紧去扶他:“怎么了?”
陆焕捂着肚子闷哼了一声,一边护着东西,一边伸手在身上摸了一圈:“明玉,有人偷东西!”
说着,他反应极快地朝四下瞥去,迅速捕捉到了一道仓惶逃开的身影,登时大喊道:“站住!别跑——!!”
话音未落就追了上去,手里还不忘提着方才买的东西呢。
温柠愣了下,赶紧也跟着追了过去,只是她穿着袄裙,实在赶不上陆焕的速度,刚下桥,就不见了人影。
四下人来人往,半点找不见踪迹,温柠索性停住脚步,不追了。
她站在桥头等人,一面等一面腹诽,幸好大恒的太子是陆景阳不是陆焕,若是陆焕,不堪设想。
前头,陆焕追进了巷子,才想起来明玉还在桥上,然后立时又想到自己还带了侍卫,赶紧一跺脚,把人叫出来。
“七殿下,属下在。”
“快去追!一定要把荷包追回来!”
两句交代完,陆焕原路返回,看到温柠好好地站在桥头等他,顿时松了口气,挥了挥手小跑过去:“明玉!”
等跑到桥头,陆焕先撑着膝盖喘了口气,然后才直起身子问:“明玉,你没事吧?”
温柠假笑,十分善解人意地问:“我能有什么事?”
陆焕理亏,只好跟着讪讪笑了下。
温柠撇了撇嘴,气了几息就原谅他了,问道:“东西追回来了吗?”
陆焕眉心一皱:“还没有。”
说着又摆了摆手:“不过我让侍卫去追了,一定能抓到人!”
温柠心道,早该让侍卫去追的,自己跑个什么劲,这儿是长街,又不是宫里,陆焕就算身手再好,比起对长街两侧那些弯弯绕绕的熟悉,也是比不上小贼的。
她道:“咱们下桥吧,这里人太多了。”
陆焕闻言四下一看,这才发现上桥看灯的人都会下意识地打量他们一眼,甚至有个
好心的阿婆特意过来问他们是不是走散迷路了。
两人谢过阿婆,下桥往侍卫追过去的方向走。
温柠道:“咱们现在去哪儿?回宫吗?”
“自然不是!”
陆焕抬手往前面不远处一指:“瞧见清月楼没有,我定了位置,走几步就到了。”
清月楼是京城的酒楼,当年先帝还是皇子时在楼里用过膳,还在最上层的白壁墙上留了两句诗,登基后,被朝臣认出笔迹,从此,清月楼名声大噪。
之后,书生文人进京赶考的,都要来清月楼沾一沾龙气,争取金榜题名,一举夺魁。
温柠是不用考功名的,不过她也好奇先帝那两句诗还在不在白墙上。
陆焕摆手:“早淡的看不见墨迹了。”
两人走了不多时,清月楼便到了,果真不远。
温柠站在对面,仰头朝上望去,准备数一数清月楼一共有几层,可刚一抬眼,目光便滞住了。
旁边,陆焕不明所以,问她:“明玉,你愣着做什么?”
问完也跟着抬头朝上望去,在看到四楼窗前的那道身影时,双眸骤然一缩——皇兄怎么在这儿?!
他扭头和温柠一个对视,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两人从来没这么默契过,简直心有灵犀,瞬间就做出了决定——赶紧回宫!
陆焕只是不想被逮着,温柠更慌,她这会儿应当睡下了。
两人丝毫没有犹豫,当机立断,转身就走。
趁着太子殿下没有转身,现在走人还来得及,哪怕事后被问起来,也好过眼下被看见。
两人一息都没耽搁,可偏偏就在还差一点就要走出去的时候,身后陡然传来一声:“表弟!”
这声音听着十分耳熟,显然是祁朝的,因为在外面,所以才没有直接唤陆焕的名字。
温柠瞪大了眼睛,有一瞬想直接扔下陆焕走人,只要她不回身,祁朝应当也认不出她,就算认出来,也不会出声叫住她的。
就在她天人交战的那一刻,身后又传来一声惊呼:“茵茵!”
这明显带着欢喜意外的声音,温柠第一时间就认出来了,是大哥的!
完了——!

两人一齐转身,祁朝在后面,楚照衡在清月楼。
温柠仅存的一丝侥幸心理,在看到和大哥并肩站在窗前的陆景阳后,立时摔了个粉碎。
楚照衡见她回头,很是高兴,他刚才想着茵茵要是没听见,他就下去了,这会儿招手道:“茵茵,快上来。”
温柠只得扬起一个笑,杏眼弯着:“好。”
她今日穿着妆扮很是温婉清丽,一如寻常人家的女子,笑意盛然于脸上,更是明媚动人。
旁边,祁朝不自觉多看了几眼,在察觉到上方视线时,才抬头望去,便看到和楚照衡站在一处的太子殿下。
他惊讶地挑了下眉,朝身旁陆焕望过去,眼神询问对方怎么回事。
陆焕唇角下撇,十分生硬地蹦出两个字来:“巧合。”
他哪里想得到皇兄会出来,分明之前还叫他去东宫用膳呢,难道就是因为他没去,所以才出来的?
他一面小声同祁朝抱怨,一面认命地往清风楼里走:“早知道我就去应付一下了。”
温柠几乎瞬间将头扭了过去:“你也被叫去东宫用膳了?”
她以为就只有自己,没想到还有陆焕,眼下都不用问,想也知道陆焕定然是拒绝的,否则怎么会在这儿看花灯呢。
温柠想到这些心下一松,法不责众,太子殿下总不会当着大哥的面,将她和陆焕一并训一顿吧。
陆焕突然紧张起来:“皇兄什么时候叫你的?”
温柠现在拿他当战友,十分详细地道:“就在你来之前,那会儿荣顺公公刚走,也就前后脚的事。”
陆焕脚下一顿,转身就要走,温柠哪里能让他这个时候跑,眼明手快地将人拽住:“不就是没去东宫用晚膳么,我也没去。”
陆焕心道,可我还骗皇兄说早就出宫了呢。
旁边,祁朝目瞪口呆,觉得自己听了一耳朵了不得的事,不可置信地在朝两人看了几眼。
他听明白了,太子殿下叫陆焕和明玉郡主去东宫用晚膳,结果两人非但没去,还都跑出宫来了,所以眼下这是逛花灯被太子殿下撞见了?
他倒是知道陆焕一向胆大包天的,但是没想到明玉郡主也如此,很难不让他觉得郡主是被陆焕带坏的。
温柠留意到祁朝看她的眼神,分心问了一句:“世子有何事?”
祁朝视线落在她还拽着陆焕袖口的手上,顿了顿,声音含糊着摇了摇头:“无事。”
说完便移开了视线,他耳后无人留意处隐隐发着烫,心跳的比寻常快了几分。
祁朝知道明玉郡主容貌极盛,初见时便晃了神,但在他心里,郡主向来高华圣洁只可远观,方才蓦然见到郡主与寻常不同打扮时,已经生了几分亲近之意,又知晓郡主为了出宫看花灯连太子殿下的邀约都回绝了,一时心动难抑。
他恍然觉得一只原本金塑的蝴蝶在突然间颤动了下翅膀,悠悠然落到了花蕊上。
祁朝迅速偏过了头,他只觉再看一眼,就要控制不住自己此刻的心意了,但见色起意并非君子所为,实属不该,只会唐突佳人。
他朝陆焕道:“既然太子殿下在,我便不同你约了,改日再聚。”
陆焕正垂头丧气,压根没听祁朝说什么,胡乱一点头,应了两声。
温柠倒是听见了:“世子何不一起?”
祁朝浅浅笑了声,作揖道:“多谢郡主好意,只是今日还有其他事,就不叨扰郡主和太子了。”
他这么说,温柠也不好多留,只道:“世子慢走。”
陆焕走得慢慢吞吞,脚步犹如去上刑一般,一直走到第三层时,才回过神,两边一瞧,问道:“祁朝呢?”
温柠道:“方才走了,说是另有他事,你没听见吗?”
陆焕眉心一皱:“怎么可能,今日就是我约的他,还能有什么事!”
他一说完,自己就恍悟过来了:“祁朝一定是听到咱们没去东宫的事,自己先跑了,否则皇兄待会儿要连他一块儿骂。”
陆焕愤愤道:“不仗义!”
温柠没忍住笑了声,她到觉得祁朝是不想叨扰他们几人小聚,才临时起意走的。
索性今晚是逃不掉了,温柠拉住陆焕:“快些走,别磨磨蹭蹭了。”
陆焕抗议道:“怎么连你也凶我?”
温柠不想理他了,手一松,自个儿先上楼去了。
陆焕诶了几声,见她不停,连忙也跟了上来,小声叮嘱道:“待会儿皇兄若是问起咱们是不是一道来的,你千万别说是。”
温柠不明所以:“为什么?”
陆焕这才将他搪塞不去东宫用膳的借口说了一遍,实在懊恼:“我早该想到皇兄会连你一并叫上的,怎么可能只喊我嘛。”
他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皇兄对他是有几分优待,却也不多,更不至于会突发奇想,想要体验一把寻常人家的兄友弟恭。
想到这儿,陆焕忽然一顿:“皇兄不会是故意的吧?”
温柠:“什么?”
陆焕一把拉住她,眼睛极亮:“明玉,你说皇兄是不是早猜到咱们不想去,才故意派人来叫我们今日去东宫用膳的,否则怎么一直到下晚才说呢。”
他越说越笃定,气哼哼道:“早知道就该去的,皇兄脸色一定不好看!”
温柠:“......”
她觉得在东宫和在清月楼也没什么区别。
等两人终于到四楼雅阁外时,已经过去快一刻钟了,雅阁外有侍卫把守,明处
的只有两人,暗处的不知多少。
推门进去,陆焕一眼就看见了桌上放着的荷包,正是他被偷的那个。
温柠也瞧见了,拿眼神问他:这东西怎么在这儿?不是应当在你侍卫手里?
陆焕看懂了,也回了一个眼神:我让他们捉到人后在清月楼等着,谁知道皇兄也在这儿,被逮了个正着!
既然皇兄已经见过他侍卫了,肯定知道他和明玉是一道出宫的。
陆焕试探道:“皇兄,我在隔壁也定了一间。”
陆景阳颔首:“我已命人退了,今夜人多,一座难求,不必奢靡浪费。”
陆焕:“......”
他心道,皇兄也不是什么节俭的性子,还说他奢靡浪费,明明整个宫里就属东宫最是华贵,不过这话他也只敢在心里偷偷腹诽,面上仍是一派谨遵教诲的神情。
楚照衡没管这对兄弟之间的暗流涌动,他看见温柠只觉眼前一亮,夸赞道:“茵茵今日真是好看。”
方才他在窗户往下看,还看不真切,现在看了个全乎,当真称得上一句花容月貌。
温柠自进门后就成了个哑巴,她本来都打算好了,只埋头吃饭,不闻不问,一句话也不多说。
可突然听见大哥这么夸她,温柠没忍住笑了起来,她将面纱摘了,头微微偏了偏,好让楚照衡能看见,高高兴兴道:“这是学着眼下时兴的样式梳的。”
她道:“怎么样,大哥,是不是很漂亮?”
楚照衡自然是狠狠夸了一通。
他夸完,让温柠赶紧坐下,碗筷什么的都已经摆好了,菜品是前一刻刚上的:“茵茵饿了吧,太子殿下说你还没来得及用晚膳就出宫了。”
温柠道:“也没有很饿,方才在街边的摊贩那儿吃了一碗汤饼啦。”
楚照衡点头:“那便少吃些,不过清月楼的点心师傅倒是不错,待会儿上来你尝尝。”
温柠满口应下,看着大哥给她换盏倒茶的动作,仿佛回到了上一世,眼眶都有些温热了,哪里还注意到太子殿下。
陆景阳眉心微蹙,冷不丁听陆焕道:“皇兄,我怎么觉得明玉跟楚照衡比跟你还要亲近?”
他一脸不解,实则心下早就幸灾乐祸起来了,心道:叫你冷脸唬人,这下好了,明玉不同你亲近了吧。
陆景阳一个眼神也没给他,转而命人先将点心端上来。
温柠听见了,拿筷子的手顿了下,冲陆景阳露出个笑脸来:“多谢太子哥哥。”
她说完,也不等陆景阳应声,就又将脸转了过去,问楚照衡:“大哥,你去柏宁桥了吗?有没有去放花灯?”
......
一顿晚宴,温柠已经全程都在同楚照衡说话,明显的连陆焕都看出了不对劲。
他小声问道:“皇兄,你和明玉不会一直没和好吧?”
陆景阳指尖摩挲着酒盏,抬眼看他:“和好?”
陆焕赶紧举手,以示这话不是自己胡诌的,他道:“明玉在行宫亲口说的,就是你派那个身手好的奴才跟着明玉的时候。”
他说完,凑近道:“不会是真的吧?”
陆景阳用酒盏的边缘抵住陆焕前额,手腕略一用力,将人推回到了位置上,俨然是不想回答。
陆焕摸了摸自己脑门,摸出一道横杠,偷偷在心里念了一声活该。
晚宴结束,楚照衡回侯府。
临走前,还特意叮嘱温柠得空去玩,他今晚全程被茵茵缠着说话,半点没留心太子的异常。
陆焕嗅到苗头不对,念在自己还顶着欺君之罪没被算账,果断先走一步:“皇兄,我还有事找祁朝,今晚就不回宫了。”
温柠险些气死,冲着陆焕的背影跺了下脚。
跺完脚才想起来太子还在身后,她转过头,装模作样的撒娇:“太子哥哥——”
陆景阳面色如常,问道:“你也不打算回宫?”
温柠莫名一抖,瘪嘴道:“怎么会呢,我又不是七殿下,不回便不回吧,也不提前知会太子哥哥一声。”
刚走出去没多远的陆焕猛地感到后脊一寒,顿时加快了步伐。
温柠说完坏话,认命地和太子殿下同上了一驾马车。
她一坐定,就掩嘴小小地打了个哈气,眼里冒出一点泪花:“太子哥哥,我有些困了,想睡一会儿。”
陆景阳:“不急。”
温柠只好等着,实则心虚极了。
陆景阳从马车中取出一个小巧的锦盒,放在矮桌上,示意道:“打开看看。”
温柠伸手拿起,慢慢掀开盒盖,只见锦盒里躺着一枚玉佛挂坠,温润通透,哪怕是在马车这样昏暗的光下,也能瞧出那玉石透出的光华。
她眨了下眼睛:“这是?”
陆景阳道:“宝华寺的僧人已为它开过光了,戴着吧。”
他说得寻常随意,仿佛这玉佛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东西,不是为她特意祈福过的。
温柠喉间微微哽了下,她望着玉佛一时愧疚难安,明明是她撒谎在先,方才在清月楼还故意不理人,可偏偏太子殿下什么都没有计较。
温柠鼻尖一酸,眼眶红了大半:“太子哥哥——”
陆景阳温声笑道:“愿茵茵此生平安顺遂。”

“是,殿下说明儿赏花宴,郡主穿上定然惊艳四座。”
温柠心道,她就算穿着平日的衣服去,也会惊艳四座的,何况内务府已经将赏花宴的衣服送来了,太子殿下何必多此一举。
不过等她将衣服从匣子中取出来后,便不这么想了,那衣料是用上好的天蚕丝裁制的,上头的绣纹精巧细致,仿若月光下流淌的细沙,需要小心又宝贝地掬在掌心上,稍不留神便会从指间飘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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