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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太子心尖宠(逢星河)


他绝不允许再有任何变化。
陆景阳凤眼半阖,再睁开,方才的情动失控已经全然不见,只剩下冷漠疏离。
树影微晃,身后,侍卫跪地禀报:“殿下,人找到了。”

落凤台灯火通明,可宫人都屏气凝神,半点声响也不敢发出来。
封玉荷站在皇后身后,哭得不能自已,起先还有呜咽的声音,随着时间往后移,就只剩眼泪往下落了。
她泪眼婆娑,偷偷朝旁边的太子殿下望去,可对方丝毫不为所动,甚至没有朝她这么看一眼,就因为她把陆焕骗去汤泉的事。
封玉荷委屈极了,她哪里知道今晚太子殿下回来,若是知道,一定不会做的,哪怕皇后姑姑再怎么说,她也不会做的。
这次行宫,姑姑特意带上她,就是为了让她接近太子,和太子培养情谊。
姑姑还有父亲都想她做太子妃,她也想,她从小就倾慕太子殿下,可太子待她却是视若无物,冷漠到她一度心灰意冷,想要放弃。
她小时候不懂,将姑姑搬出来,试图以此让太子跟她亲近,后来才知道这么做只会适得其反。
父亲说,太子并非池中物,乃有大才,这样的人是不会屈服于任何一方的。
所以他们要抓住机会,攀附一切能攀附上的,才能保证封家百世无虞。
原本,太子殿下待谁都一视同仁,并无特例,东宫甚至连一个侍妾都没有,太子身侧无人,干干净净,父亲和姑姑尚且不急。
再者太子殿下那时候远在边关,京中的贵女谁也够不到,她那时候听说温柠给太子殿下写信,急急忙忙告诉父亲,父亲却笑对方到底是个女子见识短浅,太子殿下怎么会耽于这点儿女情长。
可谁能想到太子殿下竟然真的回信了,她慌了神,去寺庙堵人,不许温柠再写信,想自己取而代之,可写去的信就如石沉大海,完全没有回应。
太子殿下从边关回来后,对温柠态度大变,姑姑和父亲终于有了急迫感。
秋狩比赛那日,她不在场,只知道太子殿下当着众人的面,直截了当地拒绝了带她进围场的提议,连姑姑的面子都未给,却带着温柠去了。
封玉荷到现在仍记得兄长事后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件无用的东西。
她不怕姑姑,不怕父亲,唯独害怕封意人,可不能为家族做贡献的人,在兄长眼中便等同于废物。
父亲听闻后,本打算一不做二不休处理掉温柠,可对方实在受宠,不光是太子殿下,连皇上都极其偏爱她。
再者,姑姑还不想同太子完全撕破脸,若是查出来唯恐不好收场。
所以只能换另一种手段,而这回行宫便是极好的下手机会。
行宫的宫人有大半是提前抽调过来,然后安排进各个院落的,各处都有不少生面孔。
姑姑说,这次机会千载难逢,云水间有景仁宫的人,里外应和可保证万无一失,只需要她引一个人过去,事后会将所有知情人悉数绞杀,旁人也只会以为是意外。
她一口就应了,她嫉妒温柠,不光是秋狩上的事,还有以前,宫里明明那么多公主,为什么偏偏是这么一个从北疆来野丫头的受尽了宠爱,难道就是因为生得好看吗?
她自觉不必温柠差,无论是才情还是容貌,可太子殿下从不肯多看她一眼。
封玉荷委屈至极,她是为了太子殿下才做了这样的事,可现在还要被质问,被逼迫,最可恨的是温柠竟然一点事都没有。
她实在不甘心,想不通为何每一次到最后都是温柠得利。
就像今晚的事,明明已经算无遗策了,可偏偏太子殿下提前来了行宫,谁也没有告诉。
封玉荷妒恨地眼睛都快红了,若不是还记得太子突然进来时姑姑警告过她不许乱说,这会儿恐怕已经口不择言了。
她有口不能开,姑姑连分辨的话都不让她说,所以只能垂头站着。
另一侧,陆景阳耐心告罄:“你打算一直不开口?”
他声音冷肃,眉心紧蹙从来时就没有放下过,连身前的茶也未动一口。
陆景阳不欲多等,直接起身,居高临下地望了封玉荷一眼:“既然如此,那就请父皇来做决断吧。”
说完,半分也未犹豫,转身便走。
封玉荷被吓到了,她不敢将事情弄到魏临帝跟前,魏临帝偏爱温柠,连亲生的公主都比不过,更何况是她,她惊慌失措,转向跟前唯一的依托求助:“姑母,救我!”
皇后也跟着站了起来,她本以为有自己在,太子多少会对荷儿宽容一二,她再从中劝和几句,这件事也就过去了,没想到太子竟然一丝耐心也无。
她叫住陆景阳:“皇上日理万机,这种小事何至于惊扰皇上歇息。”
见太子停住脚步,皇后压在方桌边缘的手松了下来,慢慢道:“荷儿还是小姑娘,她方才只是被你吓到了,你不要逼她,让她缓一缓再说。”
又道:“皇儿累了一天,先坐下喝杯茶,这事母后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说完便朝旁边的嬷嬷使了个眼色。
对方赶忙将已经凉掉的茶水撤下,又重新换了盏水温正好的来。
陆景阳本意也并非惊动魏临帝,今日之事和秋狩前茵茵被陆明铮缠上的事相较,归根究底没有什么不同,只不过更为歹毒而已,究其原因皆在他。
他之所以连夜捉拿查证,就是要将这些事彻底解决,以免茵茵再受牵连。
至于茵茵受的惊吓,他也会一并讨回来。
陆景阳朝封玉荷看去,不紧不慢道:“既然母后开口,那儿臣便等一等。”
明明是一句妥协的话,可落在封玉荷的耳中只觉得像是疆场上已经奏响的号角。
皇后亦跟着道:“荷儿,既然太子问你,你便好好想一想,将今日的事与太子说了。”
皇后意有所指,原先还是护在封玉荷身前的姿态,现在已经让了开来,像是与太子站在了一边。
封玉荷浑身一颤,她惊疑不定地朝皇后望去,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被放弃了,可今日的事是姑母要她去做的,否则凭她一人,怎么做得到如此环环相扣。
她呼吸急促了起来,父亲是宠爱她,可若姑姑不想保她了,那父亲到时候还会不会像以前一样护着她呢。
她生在世家大族,十分清楚其中的牵扯,也清楚一旦被放弃意味着什么,血脉亲情之间往往比陌生人更加无情。
父亲是只有她一个女儿,可封家却不止,没了她,宗族旁支有的是其他人。
只要将名字记在父亲名下,便又是一个封家嫡女。
封玉荷越想越慌乱,六神无主之下猛然对上陆景阳的视线,被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眸摄到,几乎要惊厥过去。
若之前她哭还是在装样子,妄图能激起太子殿下的一丝同情,那现在便是真的害怕了,眼泪像是决堤,瞬间便铺满了整张脸。
封玉荷抖着嗓音,期期艾艾地唤了一声:“表兄。”
却只换来陆景阳更加冰冷的神色。
封玉荷又是一颤,她朝姑母望去,可姑母根本不理她,看她的眼神只有警告。
警告她什么话可以说,什么话不能说。
她满腹委屈,可理智尚在,也知道若是真的将姑母说出来,下场只会更加凄惨,唯一能做的就只是自己将所有的事都抗下,在太子殿下来行宫的那一刻,她就已经是一颗弃子了。
封玉荷摇摇欲坠,几乎站不住,她咬着牙根颤声道:“太子殿下,我,我只是无意撞见七殿下的,我不知道汤泉里有人。”
她还抱着一丝可能,希望太子能看在姑母的面子上不再追问,将此事搪塞过去。
何况温柠根本没有吃亏,不管是陆焕还是祁朝,都是京中贵女的上上择。
就凭皇上对温柠的喜爱,最后一定会让这两人中的一个娶她为妻。
封玉荷委屈极了,她根本就不算加害温柠,倘若真的事成,温柠恐怕还要感谢她,她凭什么要站在这里受责问。
她越想越难受,害怕到极点反而无端生出几丝莫名的莽撞来,一股脑地将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甚至在一瞬间,封玉荷连自己都说服了,觉得她是真心为温柠好的。
待她洋洋洒洒说完,才惊觉不对。
陆景阳声音冷得能结成冰:“你觉得是好事?”
他将茶盏甩在桌上,杯底和杯托碰撞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却稳稳当当地停在了上面,所有人俱是打了个激灵,心提到了半空。
陆景阳反手扣住茶盏,只一息,余音便止住了:“本宫问过陆焕,他只是瞧好遇上你,若非凑巧,你打算找谁去汤泉?”
他长眉半挑,眼下阴霾重重,满是怒意:“你若觉得是好事,本宫倒不妨成全你,将京中所有未成婚的郎君全部都请来,与你共浴。”
“封姑娘觉得如何,嗯?”
他这一声封姑娘既轻蔑又讽刺,封玉荷瞬间涨红了脸。
她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想再开口时,却被陆景阳一眼吓得收了音,全然失去了主张,脑中空荡荡一片,想不起来还能说点什么。
陆景阳收回视线,语气淡淡:“心不静则乱其行,本宫觉得道观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去处。”
他说完,转头看向皇后:“母后觉得呢?”
皇后恨铁不成钢,若是荷儿咬死不认,只将今晚之事往巧合上推,然后趁着太子怒意未升直接低头认错,那还有迂回的余地,至多也就是个闭门思过。
眼下却不能善了了!
皇后闭了闭眼,半晌,开口道:“皇儿说的甚是。”
封玉荷全身一软,整个人站不住似的往地上滑,顷刻便瘫软在了地砖上。
她是封家的嫡女,她姑母是皇后,她怎么可以去道观,若是去了还出的来吗?
封玉荷挣扎着要爬起来,尖声道:“我不要!太子殿下,我错了!可我也没想害明玉郡主,全是——”
可惜话没有说完,就被旁边的嬷嬷连拖带拉拽了出去。
陆景阳厌恶地蹙了下眉,无动于衷。
待落凤台重新恢复平静,才不急不缓地道:“母后若是能早些管束一二,今日之事未必会有,至于以后,儿臣不希望还有同样的事发生。”
他语气虽是平淡,却半点不容商榷。
皇后头一次清楚的意识到,自己乃至整个封家,都已经掌控不住太子了。
或许早在多年前挑选皇子的那一刻,就该料到会有这一天。
她抬头,叫住太子,问出了压着多时的话:“我知你不喜欢荷儿,可京中那么多贵女,你一个也不肯往东宫放,是不想封家插手你的事,还是另有所属?”
陆景阳顿了下,道:“夜已深,母后早些歇息。”

温柠第二日一醒,便得知了两件事。
一件是太子殿下来了,第二件是封家的姑娘得了急症,连夜被送回了京城。
第一件事她昨晚就知道了,至于第二件,温柠听到后只是微微蹙了下眉,并没有多少意外。
她只是没料到陆景阳动作会这么快,只一晚便揪出了人,甚至连夜将对方送出了行宫,这样的手段就跟当初在灵山围场处理四皇子时如出一辙。
可封玉荷身后站的是封家,还有皇后,竟然就这样被送走了?
太子殿下的权势如今已经能越过封家了吗?
温柠试图回想起前世这个时候有关于太子的事,可实在想不出什么来,她前世与陆景阳本就没有接触,连听说也只是从大哥那儿听来一些只言片语罢了。
不过从最后封玉荷入主东宫来看,这会儿太子与封家应当还没有撕破脸皮。
温柠沉吟了片刻,觉得自己想也无用,索性不想了。
她问素心道:“云水间的人,今日都上值了吗?”
素心摇头:“少了一个,从昨夜就没回。”
温柠了然,看来这个便是云水间的内鬼了,也不知原先就是皇后的人,还是之后被收买的。
素心见她沉默不语,以为姑娘是在担心其中有什么误会,便道:“姑娘要派人去打听打听么?”
温柠摇头,太子殿下亲手查处的人,不会有错的。
早膳之后不多时,太医令就到了,眼下一片乌青,精神瞧着比她还要不济,可见这一晚被折腾得不清。
太医令把完脉,被温柠留下来用了一碗红豆粥,小炉上煨了近一个时辰了,正烂糊呢,几乎入口即化。
曹墨也没客气,一连用了两碗,这才觉得身上缓了过来,他跟温柠诉苦,痛斥太子殿下恶劣行径,控诉道:“郡主,微臣这把老骨头快要颠散架了!”
温柠哭笑不得,说起来她才是害太医令连夜赶来的那个因。
连忙安抚了几句,又暗示素心去送一送。
太医令前脚出门,温柠后脚就变了脸色。
她抓住小桃问道:“太子哥哥今早来过吗?”
小桃诧异,姑娘不是一直醒着么,怎么这么问,她有些不确定地摇了下头:“奴婢没瞧见,应当是没来?”
温柠咬了咬唇瓣,她想问的是醒来前太子有没有来过,可若是来过,小桃一定会告诉她的。
她蹙着眉,隐约有些不安,刚才听太医令说起太子,她才突然想起来今早一直到现在,太子都还没来过云水间。
若是放在以前,温柠不会这么焦躁。
可自从太子殿下将东宫库房的其中一把钥匙送给她后,她和太子殿下的关系便与之前完全不一样了。
起码今早,太子不会不来看她的。
不应当如此。
温柠一时有些茫然,眼里满是不解,对方分明第一时间处理了云水间的宫人,甚至连封玉荷都连夜被送走了,可为何现在却不来见她呢?
小桃隐隐瞧出了些端倪,宽慰道:“太子殿下忙了一宿,应该是累了,还在歇息呢。”
“姑娘不是说想再去珍兽园瞧瞧,不如这会儿便去?”
小桃想让姑娘宽心些,太医方才诊脉,也说了姑娘并无大碍,连药也不用服,所以不如出门去散一散心,忘了昨儿的事。
温柠勉强应了一声,却根本没在听小桃在说什么。
她心不在焉,拧着眉回想昨日发生的事,可全都细想了一遍,也没有发现任何端倪。
明明昨日太子对她还照顾有加,怎么可能一夜之后就变了个样呢,连看也不来看她一眼。
温柠不解,难不成太子殿下真的还在歇息?
她暂且这么想,可心中存着事,便哪哪也不想去,连云水间的门都不愿出,小桃只好将珍兽园的提议往旁边放了放。
素心送走曹墨回来,便看见姑娘倚在美人榻上,手中的话本拿倒了。
她脸色一变,赶忙将昨日太子殿下翻看话本的事说了出来:“奴婢一时忘了。”
温柠闻言朝手中的书看去:“太子哥哥是什么时候看到的?”
素心矮着声音道:“就在进汤池前不久。”
温柠将手中的书页合起,封页朝上放在膝上,她这会儿带到行宫的话本多是奇闻轶事,抑或是民间怪谈,并非什么情爱之言,太子看了也就看了,并无大碍。
她细想了一番,觉得并非是因为话本,于是朝素心摇了摇头。
上午半日一晃而过。
太子殿下的身影始终没有出现在云水间,温柠脸色慢慢暗了下来。
她让素心去走一趟,不过不是去太子那儿,而是去陆焕那里:“打听一下七殿下有没有去见太子,仔细些,别惊动了其他人。”
素心会意,点头去了。
而陆焕,此刻正站在陆景阳跟前。
他昨晚被祁朝连拖带拉地拽出汤池宫后,越想越觉得不对,等皇兄将他从榻上提起来,问他去汤泉宫前都遇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后,就更觉奇怪了。
只是当时皇兄脸色极差,他迫于威压想都没想,一五一十全都说了。
等皇兄走后,他仔仔细细回想了一番,也觉察出了不妥之处。
他那会儿本来正准备和祁朝去云水间,半道上遇见封玉荷,对方脚步匆匆猛地撞上来,结果连一声道歉都没有,居然只抬头看了他一眼就略过
他本就和封玉荷不对付,气性上来,也全当没看见,故意扭过脸和祁朝夸赞明玉有多好。
本来只是想气一气封玉荷,谁料对方一个停步,突然就止住了脚,直勾勾地盯着他看了几息,然后冷着脸阴恻恻地道,云水间旁的汤泉宫早先坏了一处,也不知修葺好了没有,说不定明玉一跤磕破了脸,从此只能戴着面纱见人。
他听完气急败坏,拖着祁朝就往云水间旁的汤泉宫跑,生怕遇上个乌鸦嘴。
在快要到云水间的时候,还瞧见了明玉身边那个小婢女,他特意说了句要和祁朝去泡汤,嘱咐对方回去,让明玉今日不要去汤泉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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