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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太子心尖宠(逢星河)


温柠毫不意外,依旧雷打不动,每月一封。
连陆焕都看不下去了,觉得太子白白浪费了她一番心意,义愤填膺让温柠别写了:“还写了做什么,反正皇兄也不当回事。”
温柠歪头问道:“赌约也算了?”
陆焕一噎:“那就再等等!”
这一年宫宴,温柠正式出席,从头待到了尾,她和公主坐一起,位置是按长幼排的,一身盛装惊艳了当晚在场的所有人。
京城后宅里,有关温柠的话题议论了整整一个岁首,京城众人终于记起当年温将军的才情,还有文副将的容貌。
得知温柠入春后便要及笄,不少人家动起了其他心思。
孤女又如何,当朝武将有一个算一个,谁没承过温老将军的情,何况皇上偏爱,亲封的郡主,这些年又养在跟前,到底和其他人不同。
温柠不知道这些,知道也没空理会。
她终于准备给陆景阳寄一副画像去了,及笄当日的要穿的几套衣服都已经送到了思鸿阁,温柠一一试了一遍,最后选了一套颜色最为明艳的入画。
她在信里特意写了及笄一事,撒娇说太子哥哥不在,没能见到她长大成人。
然而,这封信和之前一样,依旧石沉大海。
温柠眯了眯眼,不甘心。
太子殿下比她想象中的还要薄情,若非前两年的情谊,她怕是连信都送不过去。
温柠轻轻拢了下两道漂亮的眉,一脸肃整,难不成她送的那些信,陆景阳一封也没有拆过?
不可能,温柠摇头,陆景阳答应她会看。
但也不妨试一试。
她记得很清楚,大哥回京的这一年,入夏不久,蛮夷来犯,太子领兵出征,杀敌三万,俘获牛羊战马不计其数,大捷。
也正是这一役,陆景阳右臂受创,再也恢复不到从前。
想保下陆景阳的右臂不难,楚照衡曾跟她说过,太子殿下在军中和将士同吃同住,一应用度皆是最基本的,想必护甲也是,只护住了前胸后背,这才出了意外。
温柠可以直接送一副护甲去边关,可她想要陆景阳承她一份恩情,且这份恩情越重越好,就不能这么随意。
眼下离正式入夏,还有一个月余。
温柠决定去一趟宝华寺。
陆焕闲的无事,也跟着她一起去,美名其曰保护她安慰。
等到了宝华寺,才知道温柠是来替陆景阳祈福的,顿时酸溜溜道:“皇兄无病无痛,有什么好担心的。”
温柠没理他,自顾自将护甲放在香案前。
她跪在蒲团上,双掌合十,小声诵经。
眉眼低垂,虔诚不已。
温柠一连几日,日日出宫,引得魏临帝都好奇了,得知她是为太子祈福的,不无羡慕道:“茵茵同太子还真是情谊深厚。”
温柠抿了抿唇,腼腆一笑:“太子哥哥在边关御敌,茵茵虽不能去,但也想做些什么。”
魏临帝近来沉迷修仙问道,闻言大为感动,狠是夸赏了一番。
春末雨多,温柠去宝华寺,十次里有七次遇上落雨。
宝华寺又在山上,青石垒成的山阶湿滑无比,一有不慎便会摔了,然后温柠风雨无阻,坚持每日去寺中焚香祈福。
陆焕都看不下去了:“我不要平安符了,那个赌约不作数。”
他本来也就是为了哄明玉开心才随口打的赌,现在只觉悔不当初。
温柠摇头,表情认真:“我不是为了赌约。”
陆焕:“那是为什么?”
温柠脸不红心不跳,一脸理所当然:“疆场刀剑无眼,自然是盼望太
子哥哥平安。”
陆焕:“......”
皇兄虽说是在边关,可他是太子,军中将领哪一个赶让太子殿下出事,更别提什么冲锋陷阵了。
陆焕犹豫了一下,对上温柠清凌凌的视线,把话咽了回去。
祈福供奉的最后一日,大雨倾盆。
温柠为了护着怀中的甲衣,打湿了半片身子,还在马车上就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当夜,不出意外起了高热,太医令被紧急叫来,把脉施针,又开了一剂猛药,才勉强稳住温柠的病情。
第二日,到了下午温柠才醒。
刚被扶着洗漱完,就跟陆焕打了个照面。
对方拉着老长一张脸:“我就说不要去宝华寺,你瞧着雨生病了吧!”
温柠咳了几声,当没听见,往书桌跟前走。
陆焕见她想要磨墨,诶了一声,简直不敢相信:“明玉,你不会现在还要写信吧?”
温柠点头:“一个、咳...咳咳,一个月了。”
陆焕眉心都皱起来了,他一把将纸笔夺了过去,大声道:“我替你写!”
说完,气势汹汹地铺开了纸,写信时落笔极其用力,有几处墨渍已经透到了背面,不知道还以为七殿下是在跟谁下战帖。
温柠勾了勾唇,不用猜也知道陆焕会怎样添油加醋地将这件事写出来。
她目的达成,浑身懒散地靠在美人榻上,小口喝着梨茶。
当晚,护甲便连同信一齐快马加鞭送去了驿站。

“太子殿下!您有没有受伤?”
陆景阳利落的拔掉插在右臂上的箭矢,一个飞掷,前方偷袭的敌军应声而落,他嗓音嘶哑粗粝,冰冷地吐出一个字:“追!”
铁骑踏过,尘土飞溅,黄沙漫天,将士们的嘶吼声响彻整个疆场,刀剑刺入胸腔带出一片模糊的血肉,敌人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不到两刻钟,对方便军心溃散,四下奔逃,如鸟兽散。
大恒这一战大获全胜。
回营当晚,边关将士全都处在兴奋之中,营地灯火通明,到处点着火堆,牛羊大肉的香味飘散出老远。
陆景阳的营帐并不在军营正中的位置,而是在西南角上,四周空出一片,除了门口有两个士兵外,其余值守的将士都站在稍远些的位置。
太子殿下不喜吵闹,因此值守的士兵皆保持着肃穆安静,不过今日一战大捷,值守的士兵难以抑制内心的激动,压着声音低语几句。
楚照衡来的时候,就看到几人闷着声在笑:“太子殿下在里面吗?”
值守的士兵打了个激灵,赶忙站直:“在!”
他们都知道楚照衡在京中做过太子伴读,和太子殿下关系匪浅,进营帐不必特意通传,只消在门口问一声便可。
因此说完之后,值守的士兵便往两边让了让,放楚照衡过去,其中还有几个抓着机会问了几句今日战场上的事。
他们今日值守,没去战场,听说几乎将敌军全歼,立时羡慕不已。
楚照衡笑着说了点儿,剩下的让他们下值后再找人打听。
等到了营帐门口,楚照衡还没开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一声:“进。”
他挑开门帘进去,就看见太子殿下正坐在书案前看东西,似乎是信,不过最上面被一本书压住了,像是随手抽来的,他不着痕迹地收回视线,边走边道:“太子殿下怎么知道我来了?”
陆景阳:“听到他们问你话了。”
说完陆景阳起身,走到桌边,抬手给到了两杯清茶,摆开后,自己先坐了下来,抬手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等放下后才抬眼道:“有什么要问的便问。”
楚照衡的视线一直在陆景阳右臂上,旁人或许不知,但他当时就在太子旁边,据他所知太子殿下的护甲是没有手臂那一段的。
只是当然箭矢拔的速度太快,他没来得及看清上面是不是沾了血迹。
他自小便认识陆景阳,又做过几年太子伴读,相当了解太子的心性,哪怕是受了伤,也不会在人前表露出来。
楚照衡看着陆景阳端茶时的动作行云流水,丝毫没有停滞痛苦的样子,心道应当问题不大。
于是转口道:“想问问殿下怎么没出去参加庆功宴?”
陆景阳:“两位将军的排军布阵之功,本宫不过听令形式,不足为奇,出去反倒让他们拘束。”
楚照衡哈哈大笑了两声,他从前跟着陆景阳一起念书时,就看惯了对方这幅样子,人前人后挑不出一点错来。
他倒是不知今天的大胜是将军的功劳,若不是太子在前,领军冲锋,士气也不会无故高涨。
再说,谁敢抢太子殿下的功劳,替太子请功的奏折怕不是连夜往京城传,说不定这会儿已经在路上了。
不过楚照衡也没再多说,喝了一盏茶就告辞了。
营帐内恢复安静,陆景阳端坐了片刻,才将茶盏慢慢放回桌上。
他握着自己的小臂,感受皮肉下的微微酥麻,那射箭之人力道极大,箭矢直冲他面门而来,当时情急,他来不及多想,下意识抬手挡了一下。
陆景阳起身走到案前,上面放着一段护甲,中间一处深深凹陷了下去,还差一点就要破了,周围一圈隐隐发黑,他让人查过,是一种剧毒。
陆景阳眼神暗了暗,若不是他正好穿着护甲,右臂此刻凶多吉少。
方才一回营,他就叫了军医,对方师承太医令,单独听令于他,查探完后,拍着胸口连呼了几声‘天佑我大恒太子’,可他不觉得,护甲是茵茵送来了,两日前刚到,若非要说,也是茵茵在保佑他。
陆景阳抬手拿起那段护甲,手指在深凹的洞口处虚抚了一下,闭上眼,想象自己中箭后的样子。
若他真的中箭,大概也不会当场发作,今日大捷应当同现在没什么区别。
区别只在于他,在他会不会重伤。
大恒还没有过残废的太子,若他右臂真的废了,哪怕父王再如何属意他,这太子之位也要换一个人来坐,他那些兄弟,一个比一个蠢钝无用,如何掌控这天下。
陆景阳眼里划过一丝冷意,假如真到了那般地步,他不会留下任何知情人。
茵茵......
陆景阳轻念了一声。
楚照衡来之前,他在书案前看信,看茵茵寄来的信,两年里寄了不知多少封,他当初不过是随口一应,哄人罢了,没想到小姑娘便记在了心里。
他唇边勾起一抹笑,头一次觉得多一个妹妹确实很好。
此前,他不过觉得温柠听话懂事,又没有牵绊,这样知情知趣又冰雪聪明的一个小姑娘,养在跟前既养眼又解乏,只消随手赏些恩典多几分耐心,对方便会死心塌地。
除了偶尔会亮一次爪子,陆景阳对这样一个精致漂亮的人偶很满意,他乐意宠着,温柠记挂他很正常,至于每月一封的来信,他得空才会看,不得空便放在一边,直到刚才,还有一半多的信,他没有拆过。
不过,眼下,陆景阳已经全拆了。
拆完后才发现茵茵给他寄过画像,及笄时的画像,小姑娘长大了。
在看到画像的一瞬间,陆景阳突然不满足于再将温柠当做一个人偶,他想要一个妹妹,即便没有血脉牵连,那也是彼此最亲近的人。
茵茵会同他一起年岁渐长,一起经历大恒的盛世繁华。
他不是没有亲近信任的弟弟妹妹,实际上,宫里的那些皇子公主全都要看他的脸色行事,恭敬有加,丝毫不敢翻起波澜。
哪怕其中有几个胆大包天的,有其他的心思,也从不敢当他的面表现一二。
唯一例外的便是陆焕。
可即便是陆焕,陆景阳也谈不上多亲近,他对这个一母同胞的弟弟只比其他人多几分耐心而已,再多就没有了。
若非陆焕天性乐观,在碰过几次钉子后,大抵会离得远远的。
陆景阳无所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何况他答应过母妃,继位后,只要
陆焕不犯大错,他会保陆焕一生荣华富贵。
他自觉这已经足够了。
陆景阳脑中从未升起过将什么人放在跟前,陪伴一生的想法,在他看来,这一举动不外乎是在宣告自己的软肋。
但就这么一个小软肋,给他送来了一套护甲。
陆景阳想到最近一封信,是陆焕代写的,茵茵因为去宝华寺进香祈愿,以至于淋雨大病了一场,连床都起不来。
他知道陆焕添油加醋的性子,但墨渍透过了信纸,可见陆焕执笔时很是不满,茵茵确实病得很重。
陆景阳从前并不信什么鬼力乱神之说,但这一次,茵茵像是为他病的。
信里,陆焕义愤填膺,指责他不该一封信都不回,让茵茵平白为他担心,明明都已经过了孝期,还不肯出宫游玩。
陆景阳低声笑了下。
他坐回桌案前,研墨执笔,右臂仍有些酥麻,却并不妨碍写字。
落笔遒劲有力,丝毫看不出半点负伤的样子。
写完之后,陆景阳将信封口,叫来门口的士兵,只吩咐了一句:“连夜送去京城。”
值守的士兵以为太子殿下是要同皇上汇报军情,十分恭敬地接了过来,片刻不敢耽搁,退出营帐后喊了一人交班,之后便立刻前去送信。
从边关到京城,送信要半月之余。
哪怕是大捷的消息,传到京中,也用了整整十日。
温柠这十日一直在静养,自那晚将东西送出去后,她就万事不管一门心思养病,喝了足足十天的苦药,温柠只觉自己牺牲巨大,等太子殿下回信后,她一定要讨回来。
温柠恹嗒嗒地趴着,脸侧鼓起一个包,蜜饯来回滚动了几下,好歹暂时压制住了苦味。
素心又给她端了碗甜汤来,道:“太医说这药再喝两日就能断了,姑娘这几日注意不要再受风寒便好。”
温柠小脸顿时皱了起来:“怎么还要再喝两日!”
她苦着脸小声嘟哝:“神医不应该都是药到病除的么,太医令是不是人老眼花,医术不行了?”
素心闻言不由笑了起来:“姑娘快别说,太医令耳朵灵着呢,待会儿听到,保不齐偷偷往药里添黄连。”
温柠赶紧闭嘴,若无其事地喝了口甜汤。
外头,小桃挑开帘子跑了进来,一脸喜意:“姑娘,边关大捷!”
温柠忙问:“真的?消息传进来了?”
小桃飞快地点了点头,脸上都笑开了:“当真,听说皇上大喜,当即下令赏赐众人,整个宫里人人都有份呢!”
她问道:“姑娘,您说太子殿下是不是该班师回朝了?”
温柠摇头:“不知道。”
她心里比谁都清楚,再有不到两个月,大军就要回京了,到时候大哥和太子都会回来,不过这种事,不能说出来的。
温柠也只是托腮感慨了句:“希望太子哥哥能早些回来。”
不出半日,宫中上下乃至整个京城都知道了边关大捷的消息,更知道了太子亲自领大军追击,俘获敌人无数,一时间陆景阳在百姓心中的声望大增。
若是魏临帝没立太子,这种情况下也是要立的。
温柠算了算来信的时间,大获全胜,将士肯定要办庆功宴,之后安排俘虏以及截获的牛羊马匹,这些林林总总算下来,等陆景阳想起来给自己写信,应该还要上些日子。
她以为至少还要十日才能收到信,哪知刚过去五天,魏临帝便把她叫了过去。
去之前,温柠还不知道什么事,她同福林打听,福林乐呵呵表示他也不清楚,不过皇上瞧着龙颜大悦,想必是大好事。
温柠腹诽,还能是什么好事,难不成边关又有大捷的消息传过来了?
她以为福林夸大了说词,没想到等她到太和宫,一进殿门,就看到了满脸笑意的魏临帝。
见她来了,魏临帝还催了一声:“茵茵,快过来!”
温柠三步并作两步,小跑过去:“皇上?”
魏临帝将手里的几张信纸塞进温柠怀里,笑着道:“快看看吧,你太子哥哥写的!”
温柠懵懵懂懂地接过来,摊开信纸,一目十行地扫了过去,才发现这居然真的是太子殿下给她的回信!
可这才过去五日,算一算,大捷当日,陆景阳就给她回信了!
魏临帝看她一脸震惊的样子,终于笑出了声,他道:“朕接到急报,还以为是太子传来的军情机要,结果打开一看,是给你的信。”
他揶揄:“茵茵写了两年多,如今总算是拨的云开见月明了。”
温柠脸颊红了红,有些害羞:“皇、皇上看过了?”
魏临帝道:“朕不看哪里知道是写给你的,这小子,也不署个名,朕顺手就给拆了。”
那信他看过,倒没什么特别的,只叮嘱温柠多加注意,好好养病,又问了几句平寻之事,其中最重要的恐怕就是护甲的事了。
但即便是这样,魏临帝仍旧惊讶不已,毕竟宫中的皇子公主可还没人收到过太子的信呢,茵茵这是独一份,连陆焕都没有。
不过,魏临帝转念又一想,茵茵千辛万苦去宝华寺祈福,送去边关的护甲正巧替太子挡了一箭,这份情,总该承的。
他见温柠飞快读完了信,便道:“茵茵想要什么赏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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