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土豆烧鸭,你还会做什么?”
“你应该问,我不会做什么。”
她笑了,他的不谦虚,全都用在了做饭上,“好啊,我们以后有空一起做饭。”
肖华亲了她的脖颈,“明天没有空吗?”
他的执行力可真强,她微偏了头,试图逃过有点痒的吻,“有空的。”
他不满于她的闪躲,将她翻过身,与她接了今天的第一个吻。
厨房里,砧板上是切好的鲜红番茄,她的手反撑在料理台上,承受着他急切的吻。当他的手碰到她的臀时,她推开了他,让他去把餐桌给收拾了。
肖华笑着离开厨房,餐桌挺干净的,只放了个杯子和一盒纸巾,杯子里的水是温热的,他喝完了剩下的半杯水,再将餐盒拿出。
他走到客厅时,看到了沙发上的书,是新的版本。书中间夹了只铅笔,下册她已经看了大半。
电视旁有个小书架,他们读书的口味并不相同,然而他随手拿起一本中文书,扫了眼,看起来还不错。
见她走了过来,肖华放下书,“怎么不要我的书,还非得买本新的?”
孟思远将汤平稳地放在餐桌上,“下次借你别的书看。”
“你可以去我家看。”
“不能借出,只能当场翻阅吗?”
他笑了下,没回答她,“你这餐桌有点小,要不要换一个?”
“还行吧,不用。”
笋干烧肉、清炒芦蒿和椒麻牛舌,他带的菜,她都很喜欢吃。感觉谈恋爱会发胖,毕竟她一个人时,晚餐极为简单,懒得做就吃点酸奶。
吃完后,她能享受到的女朋友待遇就是瘫去沙发上,让他把餐桌给收拾了。如果他只是老板,这些事,肯定是她狗腿地给干了。
肖华收拾完回到客厅时,才发现茶几上有盒巧克力,他拿了颗撕开包装,送入嘴中,“你不是说没买吗?”
孟思远对他无语,“谁让你吃我东西了。”
肖华又拆了颗,塞进她嘴里,“我要下去抽根烟,你要不要陪我去?”
“好啊,顺便散圈步吧。”
“行。”
两人穿上外套后就出了门,孟思远陪着他抽完一根烟后,手就被他牵住了,十指相扣着,她带着他走自己平常的散步路线。
“我觉得今年冬天不太冷,不知是不是整天都在空调里呆着。对冬天寒冷影响最深的是上小学时,虽然穿的暖和,但脚板底还是会凉。课间会出去踢键子,能让身体暖和些。”
“教室会漏风吗?”
“当然不会啊。”孟思远看向了他,“难道你的会吗?”
“会,可以遮风挡雨,但玻璃坏了就用纸糊一下,门有时候也会漏风。”肖华见她一脸的震惊,“不过会用煤炉取暖。”
“怎么会煤炉取暖?”
“要提前到教室,生火、散烟、关门窗憋热气,等到上课时,教室里就不会冷得跟冰窖似的了。学生们轮流来,不过这事儿不简单,遇上技术不行的,上课铃都响了,教室里还浓烟滚滚的。老师同学们不得不站在外边等着那几个笨蛋在那捣鼓。”
明明是个贫穷往事,他幽默的描述却让孟思远忍不住笑出声,“干嘛骂别人是笨蛋,那才小学,人家才几岁。”
“那我就挺会的,我很小就是生煤炉看煤炉的高手了。一到冬天,我就经常被女同学找,浓烟里,在她们企盼的眼神中大显身手。”
“都浓烟了,你还能看得清她们的眼神呢。”孟思远用力捏了他的手,“你还挺得意的,从小就不缺女孩儿喜欢啊。”
“我也没早恋过,顶多是帮她们学习上的忙,在老师那背黑锅,在校门口帮人对峙小赖皮。”肖华看了她,“那些喜欢,都是我用脑力和血泪换来的。”
孟思远冷哼了声,“你早恋我也管不着你,感觉咱俩就不是一个年代的人。”
肖华懒得回应她幼稚的打击行为,“那你跟谁是一个年代的人?”
孟思远可不想被他翻旧帐,看到前面有个便利店,忽然想起了什么,“走,我给你去买冰糖葫芦。”
“你确定那里面有?”
“对啊,上次我看到的。”
肖华见她走去打开冰柜,拿出一支糖葫芦,笑着向他展示。这一刻,他觉得,他还挺喜欢她给自己买东西的。
孟思远拿到他面前显摆,“我就说有嘛。”
“嗯,你付钱。”
“当然。”
孟思远拿着糖葫芦走去柜台结账,还颇为大气地对身后的他说,“你还要买什么,我给你买单。”
肖华同她走到了柜台前,低头扫着不同品牌的计生用品,挑了一盒,放到她身前的柜台上,再看着她,“你要买单吗?”
这场面太过奇怪,等待结算的收银员毫不避讳地看着这两人,从衣着打扮看起来不像是穷的,这种东西,男人理所当然地让女人买单,还真不常见。
被人等着,孟思远没有扭捏到要让他另外结算,“可以,我买单。”
她买单时,他拿走了东西。她看着他将那一盒计生用品放进口袋中,而他出了门,就把冰糖葫芦递给了自己。
孟思远内心翻了个白眼,“你不吃吗?”
“回家吃。”
“你带回你家吃吗?”
肖华看了她一眼,“去你家吃。”
“你晚饭没吃饱吗?非得今天吃。”
“那不是你买的吗?”
孟思远没了话说,她只敢在没危险的时候大胆。虽然质疑过他,但像是出于动物的求生本能,嗅到危险气息时,躲不过时只能装死,哪里还敢再试探。
肖华见她这样,内心暗笑,但仍是若无其事地与她聊着天。
进家门后,孟思远将糖葫芦放在柜子上,玄关的位置不大,她还安了个鞋柜,两人往那一站便占据了大半的空间。
她脱了鞋,挂起外套时,无意间看了眼镜子,就在镜中对上了他的眼神,他正在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镜中的她穿着针织衫牛仔裤,而他的外套还未脱,一身的黑。
她第一眼见到他时,他就是这样,穿着黑色大衣。离她很远,漠然到不会与她打招呼。
此时他依旧如此看着她,她却是转过身,帮他解大衣扣子。
当她解到最后一颗时,人却骤然被他抱起,失重的不安感让她下意识双腿盘住了他,而下一秒,她的后背就倚靠在了墙上。
“你今天的一般,什么意思?”
“就是味道一般,没什么意思。”
她没了昨天的大胆,竟还会乖巧地回答他的问题,肖华笑了,“我不信。”
“你这样想,我也没办法。”
他不说话,也不亲她,就看着自己,完全脱离她掌控的感觉让她感到一丝慌乱。他太镇定了,眼神中没有任何急切的欲望,然而散发出的气场,却是黑暗到要将她吞噬一般。
与黑暗交锋,是会被吞噬,还是共存。
隐约的失控感,在诱惑着她,她想得到他的另一面,想包容所有的他。
这样的他,什么都不做,就让她产生了欲望。
她挂在了他的腰上,已经感受到他腹部的力量。她低头亲了他,“先让我洗澡,好不好?”
“要多久?”
“半小时?”
“给你二十分钟。”
2024年08月28日17:09加拿大27人听过
孟思远进入浴室时心跳有些快,明明他的时间限制没那么的有威慑力,可她就莫名紧张。内心骂了句自己,你怕什么。
她依旧是不急不慢地洗澡,护发素抹遍发丝后,再细细涂着沐浴露。佛手柑的香味很清新,带着恰到好处的一丝苦味,泡沫划过胸口时,一片滑腻。手心抹到小腹时,她停顿了下,刚刚他没有立即放开她,手在她的臀上有意无意地捏着。是捏,不是什么温柔的揉,他的力气很大,惹得她呼痛,他放下她时,还要再催促句快点洗。
她伸手摸到冰凉的水龙头,打开后,温水倾泻而下,将身上的泡沫冲刷干净。
总有些流程是快不起来的,用浴巾裹住身体,擦干头发后再吹干,抹护肤品时镜子上的雾气已经彻底散去。涂完面霜后,她解开浴巾,水珠已经蒸发干,拿走掉落在胸上的发丝时,看着镜子中的身体,想起那一日,在黑暗中洗了许久的手。
那时觉得,怎样都有种不够的感觉;那次之后,她内心都在否认着他对自己的这种吸引力,同样否认着对他欲念如此浓重的自己。
孟思远想起时间,拿过毛绒的猫咪睡袍,穿上后出了浴室,走去客厅。屋子里很安静,像是没有另一个人的存在。他坐在沙发上,正看着手机。
不知在看什么,总不会变态到在工作吧。她刚想跟他说,给他新拿的毛巾挂在浴室里时,他就偏过头,看着她。
“你晚了十分钟。”
“我洗头的好不好,新毛巾在浴室,你去洗。”
孟思远说完也没等他回答,就进了卧室。换上睡裙后,就爬到了床上。被子扭成了一团,落在床沿。枕头旁是蓝色的小象,她看着可爱而单纯的小象,莫名有种心虚感。她一把抓住它,手背蹭着柔软的毛。
卧室的灯大剌剌地亮着,她支起身关了后,又顺便将床旁的落地灯打开。这时才发现那盒套,被扔在床头柜上,他这是进过自己的卧室。
她可真是没出息,睡男人还得自掏腰包。
但好像,如果是他的话,她多花点钱,也不是不可以。想起上次他恐吓自己会遇到骗子,呵,保不准是自己先被他给骗了。
她用手指点着小象的鼻子,自从买回它后,自己时常抱着它睡觉,软软的很舒服。内心吐槽着自己,昨天跟今天,有什么区别吗?这也没显得自己不急切,但总是要试的。兴许是紧张,念头乱闪着,想着万一他要是不行,为了自己的饭碗,她是不是得装一下?
可这事儿,怎么装啊。
此时,卧室的门忽然打开。
肖华冲完澡,随手关了外面的灯,一打开卧室的门,就看到了趴在床上的她。皮肤白皙的她穿了条淡蓝色的吊带睡裙,有些短,只掩盖住了臀。见他进来,她翻过身看自己,怀中抱着一个玩偶,同那只象一样,眼神中像是透露着无辜。
孟思远看着他,他的身后一片黑暗,整个屋子里,唯一光源来自她身旁的灯。他果然是有腹肌的,身材保持得不错,没什么赘肉,挺有型的。她也有运动的习惯,知道要保持这种体型,是需要日常规律锻炼的。
她刻意不去看有遮挡的那一块区域,扫了一眼觉得还行。
她有点害羞,不知会如何开始,没话找话,“你洗澡好快啊。”
肖华向床边走去,“那次出差买的吗?”
“对。”孟思远没想到他记忆力这么好,从怀中拿出小象给他看,“是不是很可爱?”
他接过她手中的玩偶,上面还带着她身体的温度,说完嗯后,就将它放到旁边的床头柜上。
她只是给他看一眼,没让他丢到一旁,想再伸手去拿时,他就已经坐在了床上。
床垫微下陷,他的身上带着微微的湿意,以及贴近自己时散发出的体热。她自觉地手撑着床,要往旁边挪点位置让给他,然而却被他捞过腰,坐在了他的身上。
跪着不舒服,她下意识调整了腿的位置,绕在他的腰后。其实她只穿了条睡裙,这样的姿势太过亲密,然而坐在他身上,让她觉得有安全感。
肖华看着她,他不是没有抗拒过,想要遵从自己的原则。然而每一次的拒绝,折磨的是他自己,而不是她。
“你知不知道,除夕夜,我在干什么?”
“在看电影?”
“看完电影呢?”
“不知道。”
他没有回答她,忽然伸手隔着丝滑的睡裙,覆住了柔软的一团。
刚开始,他的动作是很轻的。然而这像是猫要踩奶前的试探,先用一只脚丫试探着,确认安全后,再爬到人身上。
他的手随之就包裹住揉捏着,手掌上的老茧时不时刮过娇嫩的皮肤,痒得让她咬唇,直到他的手劲太大了,她才喊了疼。
而手刚放下,他就埋在了她的胸前。她垂下眼眸,胸前是他乌黑的短发,发梢上还带着潮湿,他肯定是没有吹头发。
柔软的地方被他亲着,再突然被牙齿咬住,若是在动物世界里,猎物被捕捉后,就要撕咬着被拖到一旁。
他慢条斯理地并不着急,她却有些难耐。轻微的不安感让她试图寻找着温暖,身体紧紧地贴着他。
感受到身下的变化后,忽然找到了正确答案,她闭上了眼,轻轻地磨着那一处,释放着她的不安,却不想被他察觉。
静谧的卧室里,只开着一盏昏黄的灯。穿着吊带的女人坐在男人身上,女人抱着男人的头,身体严密贴合着,只像是在拥抱。
而墙上,两人的身影被放大后,仔细观察,才能看出女人腰肢的轻微晃动。
她喜欢与他的身体接触,皮肤贴着时很舒服。而此时,最为柔软的地方被一点点地给予着甜头。
肖华的手摸到她的臀部时,布料太过光滑,他意识到了什么,忽然松开了她。而她睁开了眼,一脸茫然地看着自己。
他想问她,你洗完澡只穿睡衣吗。然而随即就反应过来,她是在等自己,穿着吊带,内里空无一物地等着自己,却是眼神中带着无辜。
她好像总是这样,若无其事地与自己相处,一点点勾着他,眼见着他的狼狈,却是无动于衷。将他逼到没有退路,再见证着他放弃原则。
孟思远不知他为何停下时,敏锐察觉到他的变化时,身体却是骤然地失控,她被他推倒,毫无征兆可言,双腿还缠在他的腰间,像是在寻找着一个倚靠点。
“你干什么呀?”
肖华没有回答她,随着她的倒下,裙摆被牵动着卷起。他看着她裸着的腰,只是看着,他的呼吸就变得沉重。
在他腰侧的双腿分开着,太过暴露的姿势,她扭捏着想要挪到一旁时,腿就被他毫不费力地箍住。
他的手指探入时,已经感受到了湿意。
落地灯的光照在自己脸上有些刺眼,她偏过头躲避着灯光,却是被他捏了下巴,逼着自己看着他。
他的手用力时,肌肉的线条会凸显出来。也只是手指而已,就有了隐约的声音。而拇指的指腹擦过某个点时,让她觉得无比难耐。他却不再碰,不知是故意还是不知道。
她觉得,他是知道的。
不知为何,她感受到他的动作中,带了报复的意味。
他像是抽离般漠然地看着她,不抱她,不亲她,也只肯用一只手指将她扔到了欲望里沉沦,控制着她的喜怒哀乐。
这样的他,似乎与工作时的他,没什么区别。或者说,本该就不会有区别,他的掌控欲,不会突然消失。
那些失控的无措感,都要从源头找回来。
肖华忽然抽出了手指,将指尖的湿意擦在她的睡裙上,看着她,笑了,“你挺能耐的,觉得我会逼着你接受。”
被欲望吊得不上不下的孟思远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也不想明白。她知道,他同她一样,是在忍耐着。
能让她舒服,她不介意让渡掌控权。
微喘着的她坐起身,脱掉了睡裙,爬到他身上,亲吻着他的喉结,指尖从他的后背划过,落到他腰间时,她看着他问,“要我帮你脱吗?”
她如同帮自己一颗颗解开衣扣般乖巧,可此时的她,全身不着寸缕。她到底是喜欢他,还是就想试一试。
肖华抓住了她的手腕,“爱我吗?”
他知不知道,他的力道很大,会把她捏疼;他是不是没那么聪明,要问这种愚蠢的问题。
她轻抓了他的另一只手,让他爱抚着让自己会颤抖的地方,“年前那一晚,你送我回家,我就是这么在想你的。”
肖华脑中的弦忽然断了。
她再次躺到床上时,她的腿被挟持地落在他的肩膀上,两人目光均聚集在一处,看着他进入她。
太深了,很涨,进入时就像是刮到了敏感点,让她想绷直了脚尖。
抽送时,他们没有亲吻与抚摸,只是看着对方的眼,怕错过任何一丝的反应。身下是一下又一下的,像是要把对方刻进心里。
她的第一次高潮来得毫无征兆而理所当然,他纠缠住了她的唇舌,驱除了她的每一丝空虚。
然而他的温柔,只如昙花一现。
孟思远被他提着跪在床上时,手竭力撑在床单上,才能不让头撞到床靠背。他的动作有些粗暴,进入得极深,她看不见他的脸,只能偶尔看见他的大手,揉捏着她晃动的乳。
他毫无爱怜之心,她喜欢这样的他,又怕这样的他。她试图去顺从地讨好他,抬着臀配合着迎合他的动作时,却被他箍住了腰,巴掌随之落在了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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