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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美人是团宠(杏林风声)


原是这样……阿意忍不住有点失落,没想到竟是错过了。
一旁,小绫听了一耳朵,忍不住有些疑惑,小声问道,“姑娘,奴婢之前听人讲太子殿下身子不好,那现在是已经恢复了么?”
阿意摇摇头,“常顺适才口中说的殿下应是如今的这位。”
“姑娘说得对,的确是现在这位。”
常顺忙点了点头做了肯定,然后又继续压低了声音解释道,
“先太子身子一直不好,今年还有传闻怕是没几年——咳咳——,如今的太子殿下之前身子也不好,幼时就多灾多病,后来说是圣上有一日小憩时梦到了仙人,仙人言说是太子殿下命格贵重,不该留在这人间俗世中,圣上一听,惊了一身汗,想遍了法子,最后才从一个得道高僧那儿得知了可以一试的破解法子,便是对外宣称太子殿下已经去世,借此来瞒过天上……”
他说得绘声绘色,旁边还有小绫时不时一脸惊叹的反应做陪衬。
阿意听得脑袋麻麻的,之前只觉得大哥身边的这个小厮做事很是灵活,竟不知还有说书的本领?
常顺瞧见阿意眸中的几分似笑非笑,脸上不由得一虚,嘿嘿两声,“姑娘,那小的就先去送信去了?”
“去吧。”
见他人出了院门了,小绫才揉了揉脸颊,小心问道,“姑娘,常公子适才说得那些都是真的么?”
“坊间是这般说的。”
阿意说完,见小绫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便开口道,“你若是还有想要知晓的,也可直接去问茗嬷嬷,她一直在京中守着钟府的宅子,知晓的事情也多谢。”
小绫一愣,抬眸看见阿意眼中了然的笑意,顿时忍不住眼睛微酸,“姑娘——”
这一路上,越是靠近京城,她心里就莫名地越发紧张,生怕自己如今作为姑娘身边的大丫鬟,一不小心说错了话给姑娘丢脸,没想到姑娘竟是都看在了眼里。
“下雨了,下雨了,东西都收一收——”
被院外的声音唤回了神,小绫忙收了思绪,先去让人将廊下换成下雨时用的防滑垫子,自己则进屋要将窗户都关小一些。
窗户关到一半,忽然听到屏风内传来一阵笑声,小绫步子微顿,放轻了步子向着里面看了一眼——
梳妆台前,少女手中正拿着一串玉珠逗弄着地上的猫咪。
玉珠撞击在一起,叮叮铃铃,却比不上这笑声的清脆悦耳。
小绫不自觉也跟着弯了眸子,唉,说起来,自从那纪昭走后,倒是很少见姑娘笑得这般开怀过了。
城内是天将黑时才下的雨,城外却是要早了半个多时辰就开始下雨了。
钟玖在门外借着屋檐遮挡将蓑衣解下,正抖着水时,头顶上多了一半伞——
见他回头,彭采薇将手中伞又向外倾了倾,“这么一点屋檐哪里挡得住雨?都穿了蓑衣穿了一路了,就不能进屋里来再脱下?”
钟玖闻言,也不反驳,只迅速将蓑衣挂好接过伞收拢起来进了屋中。
这是租借的百姓的房子,十分简朴,钟玖也不在乎,随意从桌下拖了张凳子出来坐下,视线却又不由得落在了雨幕中。
“物资可都收拾好了?”
“收好了。”
彭采薇疑惑了瞬,“那你脸色为何这般凝重?”
“我本想着明日起早点进城看看阿意的,预计中午就能赶回来,现在这雨一下,这边怕是离不得人了。”
他领的这个差事是检修和加固颍水这一段的护栏。
眼看着马上春一深,到了此处来踏春的百姓不计其数,前些年时常有不慎掉入水中丧命的,自从装了护栏后才好些,但这护栏经风吹雨打还有水流冲击,会有松动情况,便每年都要检修一次。
“天公不作美,这谁也没法子,“彭采薇倒了一杯水过去,“阿意那里有大哥照料着,你且放了心吧。”
听了她这话,钟玖眉头依旧没有松开,“大哥公务繁忙,我怕他整日都在东宫中——”
彭采薇一想,这倒也是,“话又说回来,你之前进宫过那么多次,都没见到过太子殿下?”
钟玖抬眸瞧见彭采薇眼中有些忧虑,忍不住摇摇头道,“莫要多想,若是东宫当真对我有意见,我接手过的这么多差事便不会如此顺当了。”
“我只是怕——”彭采薇向前倾了倾身子,压低了声音,“我只是怕那位是对咱们家中有意见,便先从你这儿下手。”
钟玖面色微微顿了下,仍是摇了摇头,“应是不可能,不然大哥应是早已察觉提醒我注意了。”
正说话间,忽然听得外面有鞋子踏水的啪啪啪声,两人对视一眼,俱是止住了话头——
彭采薇正要起身看一看,外面的声音已经传了进来,“大人,钟大人,有从城内的信来!”
城内的信?
钟玖一怔,忽然明白过来,“看来是阿意的信——”
“我去把灯点上——”
他们夫妻二人借着烛光看信时,
宫中,杨辛撑着伞,微微佝偻着背,正要奔着宫门而去时,远远瞧见了钟朗正要出宫,便停住步子略微在花草后避了避。
他一身太监服饰,帽檐压得极低,偶有太监宫女从这里路过扫过一眼,也只当这人是哪个宫门里面不得势的老太监。
只有停下步子专门盯着他时,才许是有可能从这双苍老浑浊的双眸中窥见一两丝的精光。
杨辛瞧着脚边上汇聚的细小水流,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圣上当真是一开口便交待了个难办的差事。
前几日,自己听闻了那小姑娘要回京了,便隐隐感觉圣上怕是也要行动了,只是没想着竟是要这般做。
——“杨辛,当年的事你可都还记得?”
——“回圣上的话,奴才都还记得清楚。”
——“那就好,给你三日的时间,你去挑一个合适的人出来,给他安排个身份。”
——“不知圣上指的是什么身份?”
书案后,帝王手中持笔,闻言头也未抬,神色淡定,似是在说什么不值一提的小事罢了,
“千佛寺后山砍柴人老杨的侄子杨小五。”
雨落得更急了些,杨辛将伞向着下方收了收,迈开步子之际又回头看了眼御书房所在的方向,这就是帝王家的手段么,就是不知小殿下能不能捱得过去这一遭了。
御书房中,见龙椅上的人停了笔,陈茂学忙将案上的宣纸收起递给后面的太监拿去偏房中让人去誊抄。
动作间,倒是能隐约瞧见上面列得大概是些名姓府邸之类,只是其中有几处被涂抹掉了。
陈茂学弯着腰,恭敬道,“圣上,这名单今日可还要送到靖安王处?”
“太子人在何处?”
他一这般问,陈茂学顿时明了过来。
待小太监捧着誊抄好的名单过来请示时,他忙招招手将人唤到了一旁,低声嘱咐了几句。
小太监得了令,一路急步将东西送往靖安王殿中——
殿门外的长廊上,文成皱着眉看着眼前的小太监,呵斥道,“走这般急做什么?冲撞到了贵人怎么办?”
小太监忙连连认错,“望公公宽恕,奴才,奴才赶着去给靖安王送宫宴的名单,这才,这才——奴才该死,望公公绕奴才一回!”
“下次注意些!”文成正要摆摆手让人过去吧,余光忽瞧见自家殿下止了步子回头看来,不由得小心问道,“殿下?”
燕昭目光却是落在那小太监身上,眉眼微垂,似是随意一问,“是本月底的宫宴?”
“回殿下的话,是。”

文成在门外将鞋底沾上的雨水在毯子上擦干才往着里面走。
桌案旁,见他进来,燕昭手下微顿,抬眸看过来一眼,文成忙上前小声道,“殿下,奴才看过了,名单上并没有姜姑娘的名字。”
没有么?
燕昭眉头微蹙,依照钟朗和皇兄的关系,皇兄应不会将她排除在外才是。
文成见状,斟酌着添了一句,“殿下,奴才倒是找人问过一二,说是王爷拟名单时钟大人也在,当场就找了由头婉拒了,奴才猜着,许是钟大人体谅自家妹妹身子弱,这才提前和王爷说了……”
燕昭神色稍缓,这倒是极有可能,何况依照她的性子,怕是让她自己做主也是不愿意来的。
文成一走,盘豆便忍不住凑了上来,“殿下,四姑娘不来的话,那您回头也不用装病不去宫宴了,这般不是正好么?”
是正好。
只是若是她来了,自己许是还能找到机会可以多看她几眼——
这般一想而已,脑中瞬间就已是闪过无数个画面,最后定格在今日在邀仙楼中,她抱着那猫上楼时低头安慰着怀中猫咪的场景,细纱下隐约露出几分容颜,抚摸在猫身上的手指纤细白皙——
曾经就是这双手抱着自己的胳膊晃来晃去地撒娇,满是依赖地抓住自己的手腕,连睡觉时也要不安地攥住自己的袖角。
嫉妒一只猫,呵,笑话。
燕昭闭了闭眼,强迫自己收回思绪,抿了一口浓茶,“将今日父皇让人送过来的折子搬过来。”
盘豆闻言,忙应声去搬,但是才刚走了两步,忽然就听得外面传来一声惊雷声,任是盘豆胆大,猝不及防下也被吓了一跳,但反应过来后一转身却是被吓了更大一跳——
他家殿下正站起了身子,目光定定看着殿门方向!
他一边挪着步子去般东西,一边忍不住用余光盯着书案处,直到看见自家殿下坐下后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殿下,您可千万不能这时候要出宫去看四姑娘啊,您看看这东宫上下,哪有什么正常太监?这可都是圣上派来看着您的影卫啊?!
许是今日在府外待了大半日有些劳累的缘故,阿意洗漱完,竟未像昨日那般翻来覆去难以入睡,而是很快就陷入了睡梦中。
初时还好,梦到的都是些云啊雾啊之类的迷糊不清的东西,可是半途中,画面忽然一转,一双满是皱纹的手突然就伸到了她面前,陌生又熟悉的声音的连连催着她,
“姑娘,姑娘,先醒一醒,将药喝了再睡——”
阿意睡得正好,被人这般闹醒起了脾气,“你走开,我没病,不要喝药!”
“姑娘又耍小孩子脾气了不是?您身子弱,这是大夫开得温补的药,您喝了才能睡得舒服,来乖一点,张开嘴——”
苦涩的药味扑鼻而来,其中还夹杂着嬷嬷手上的一种怪味,阿意被人按着后背挣扎不动,眼看着药碗就要逼到她嘴边时,一个忍不住,直接干呕起来。
吐得两眼昏花,两额都在一鼓一鼓地跳动——
“姑娘,姑娘!”
“喵呜,喵呜!喵喵喵——”
“小绫姐,我,我现在就去喊大夫——”
“小绫姐,水来了!”
一片混乱中,阿意隐约能够听到小绫几人说话的声音,也知晓自己怕是被梦给魇住了,但是眼皮却沉重得像是石头般根本睁不开,胸口的恶心感也越来越严重。
到了最后,反倒是那声春雷响声,才陡然将她从被困中解救了出来——
小绫一见阿意终于睁开了眼,马上将小英子手中的水接了过来,“姑娘,漱漱口?”
口中过了几遍温水,阿意才觉得梦中的那股药味散了些。
她额头上满是汗,小绫生怕这般吹了风感了风寒,扶着阿意靠在床头软枕上后,便忙将被子向上拉了拉。
被子一拉,适才挤在阿意腰侧的万万也跟着向着爬了爬,舌尖舔着阿意的手心,喵呜喵呜地叫。
小绫怕这声响吵得阿意烦,正要让丫鬟将万万先抱出去,却见阿意微微低了头,摸了摸万万的脑袋,“乖——”
这声音虚弱中还带着几分哑意,小绫忍住心疼,转过头又催促了遍,“去看看大夫来了没有?”
大夫来时,阿意正微微阖着眼回忆梦境。
隐隐约约中,想起梦境中的那日好似也是雨天,孙嬷嬷把她喊醒喂药,她被药味冲到,吐得胃中泛酸搅疼,到了最后孙嬷嬷自己也害怕了,喊了人去请老夫人,只是——
“大夫,人如何了?还望您仔细给瞧瞧,这孩子自小就身子弱,怕苦,如今又是刚从南方回京不久,也不知是不是饮食不合,劳烦您开药时……”
一道屏风之隔,外面的人影隐约能瞧见几分,似是匆匆忙忙穿了衣裳就直奔这明月院而来的,说话间满是对小辈的关切。
阿意侧眸瞧了几眼,忽然觉出几丝好笑来。
梦境中的那日,老夫人可不是这般作态,她疼到昏厥过去时,也没见过老夫人的影子。
屏风之外,姜老夫人嘱咐完大夫后,又忙不迭来看阿意,“可好些了?是不是吃坏了东西?今日祖母已经让人去寻了会做南方菜的厨子,你想吃什么?明日祖母让那厨子——”
说了半晌,却一句回应也没听着,姜老夫人话头忍不住顿了顿,面上关切也有了几分勉强,“咳咳,这院中住着可还适应?若是缺什么,尽管同祖母说,咱们姜家这一辈只有你一个孩子,祖母自是——”
但她话还没说完,却见倚在床头的少女眼眸微垂,慵懒打了个哈欠。
“你——你这孩子可是困了?”姜老夫人压住怒气,“那祖母就先回去了,待明日再来看你?”
她站起身将要转身走时,却忽然听得床上人终于有了回应,只是一开口却让她神色顿时僵了僵,
“雨天路滑,祖母当心别摔着了。”
一出了明月院,姜老夫人神色瞬间愣冷了下来。
这丫头,小时候性子和她娘简直一个样,去了顺江府几年回来,她还当性子变得温婉了些,谁知竟是半点儿也没变。
就刚刚那个样子,那里有半点儿晚辈的样子?不知道的,还当是她诅咒自己路上摔一跤呢!
也就成儿是个不争气的,这么多年仕途上都没有什么长进,不然自己都这般年纪了何至于还要舔着脸冒雨来看一个小丫头片子?
她一心愤愤,偏偏还没回到院子,半途中就感到右腿吹了点风后又开始像针扎般地疼痛起来,一个不察,险些崴倒在石板上。
春秀一惊,忙张罗着喊人过来扶着——
主院里,张宝珠被雷声吵醒后左右睡不着,干脆让丫鬟点了灯倚在床头看话本子,听着了外面的动静时,忍不住冷笑了声,“这老婆子,怕是又去明月院里献殷勤去了——”
丫鬟银笛听得皱眉,忙打断道,“夫人冷不冷?奴婢再去换了汤婆子来?”
张宝珠摆摆手,“得了,我就是说几句又怎么了?谅她就是听着了也不敢对我如何,我爹是说了从此不认我这个女儿了,但我要是真死了,她姜家也未必好过!”
“呸呸,”银笛一听,忙扭过头作势赶走这不吉利的话,“哪来这么多生的死的,夫人且莫要再说了!”
张宝珠呵了声,还欲再说,一抬眸瞧见银笛脸上掩不住的关切,心头一酸,将手中话本子随手扔到一旁,翻身面向着内侧躺下了,“没意思,都去睡了吧。”
银笛小心将被角掖了掖,心中叹气却又不知说什么,只得先将灯熄了,正要去外间躺下时,却又听得床帐内开口道,“去大爷那儿看看,要不要添床被子。”
银笛应了声往书房处去,半途中被这潮湿夜风一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再看这主院中的梁柱,蓦得觉出几分凄凉来。
阿意这一病,院子里的丫鬟嬷嬷统统紧张了起来,反倒是阿意自己,因为借着昨日的梦境竟想起了一点旧事而心情不错。
来之前她还特意问过姚大夫,小时因为起热忘却的事情还有没有可能再想起来,当时姚大夫虽未说一定能,但是也没说不能嘛,这不,昨日在姜府宅子里小逛了一圈,晚上就做了相关的梦。
若非今日下了雨,她还要再出去逛一逛才成!
哎,其实下着雨也不是不能出去,你说是不是,万万?
阿意挠了挠怀中猫咪的下巴,“你要是也赞同的话,就喵呜一声——”
小绫一从外面进来,听见阿意的话,当即抢先一步道,“不行!姑娘若是无聊的话,奴婢给您读话本子听一听呢?”
她说着就要起身去找一找,还没到书架子处,却先听得外面有人道,“你们姑娘可好些了?”
“回大公子的话,今早已是好多了。”
“早上可用了膳了?大夫来看过没有?”钟朗还要再问,却见阿意已经到了门口,“大哥哥!”
见她精神气还不错,钟朗暗中松了一口气,“快进去,莫要吹了风——”
说罢,又转身看向身侧人,“徐太医,劳烦您给看一看——”
诊脉、再三询问……约莫半个时辰过去,钟朗才再三道了谢亲自去送了徐太医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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