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女生小说 > 全文免费阅读

我娘,穿越者,名动四方(未眠灯)


因此给宁青颖安排别院的任务,落在了裴莺头上。
反正闲来无事,裴莺干脆领人去府中转一圈,让她自己挑院子。
在府中游逛的时候,裴莺听宁青颖轻声问:“请问裴夫人祖籍何处?”
裴莺心道了声果然:“冀州北川。”
北川,小地方。
宁青颖眉目舒展了些:“北川,离我第一任丈夫的故土不远。”
裴莺只是道:“那挺巧。”
大抵是见裴莺把天聊死了,宁青颖又道:“裴夫人,你信命吗?”
裴莺摇头说不信:“我不信那虚无缥缈的东西。”
“我十岁那年,我母亲带我和姐姐去寺庙祈福,在上山路上偶遇一个衣着褴褛的僧人,那僧人向我母亲化缘,我母亲心善,给了他几个铜板和身上带着的所有粟饭团。那僧人谢过以后,说为我和姐姐算两卦以做报答。”宁青颖说着从前。
裴莺知晓势必有这一遭,因此静听。
宁青颖继续道:“当时那僧人问了我姐妹二人的生辰八字以后,便拿出龟板卜卦,他说我姐姐会嫁贵人。”
说到这里,宁青颖转眸看裴莺:“她十六岁出嫁,后来姐夫扶摇直上,完全当得一声贵人。”
裴莺颔首。
宁青颖美目微眯,又继续道:“那僧人给姐姐算完卦,又给我算了一卦,道我命格贵重,唯有那真正的显贵之人才能镇住我,再借我的命格平步青云。若是寻常男人娶了我,会反噬受难,轻则病痛缠身,重则直接丢了性命。我原先听了只觉荒唐,却未等我母亲询问,那僧人竟呕出一口血来,脚下不稳,沿着石阶一路滚了下去。”
裴莺惊讶:“那他后来如何?”
宁青颖垂眸:“我母亲立马让家仆去施救,但他摔得头破血流,已是昏迷不醒,我母亲见他原来从寺庙的石阶下来,只得让人将他送回庙中,还顺带询问了那僧人的身份,一问之下大吃一惊。”
哪怕裴莺知晓对方的最终目的,但仍被勾起了好奇心:“令慈问到了什么?”
宁青颖:“那僧人竟是寺庙中一得道高僧,许多小僧都唤他师叔,道号慧法。此人鹤发童颜,瞧着不过是花甲之年,但实际百岁有余。”
裴莺错愕:“这一摔如何得了?”
别说百岁了,六旬的老者也很怕摔跤。
宁青颖叹道:“不久后,慧法大师圆寂。如今想来,是我害了他,都怪我让他窥到一丝天机,令他遭了天惩。”
裴莺:“……”
那个大师真的不是摔死的吗?
见裴莺没接话,宁青颖眸光微闪,“其实大师批命之事,我当时未曾放在心上,直到我出嫁,嫁给了我第一任丈夫,他和我成婚后只活了四年就去了。接下来我还嫁过两次,且一次比一次嫁得高,我第三任丈夫是中监军,他是听闻我命格贵重之名才来求娶我的,未曾想十年都熬不到,又去了。”
裴莺:“……你节哀。”
恰好这时行到一座院子前,裴莺转移话题:“这清辉院不错,不如我们进入看看。”
“裴夫人,不怕你笑话,我有一事相求。”
裴莺心里诧异。
这般快?
她今日才刚来到州牧府,是否有些太沉不住气?
“裴夫人,我有许多年未见知章了,能否容我在府中多住几日?”宁青颖问。
裴莺笑道:“这有什么,二妹妹随意。”
在裴莺带着宁青颖游园时,霍霆山父子走到了书房。
霍霆山转身看向二儿子:“你何时回幽州?”
“父亲,我才刚来没多久,您让我再在这里多待些时日吧。”霍知章不想回幽州。
这里有能烧出好菜的铁锅,还有带劲的好酒。回幽州作甚,日日被兄长检查课业吗?
霍霆山:“多留几日也行,从明日起,你随孟灵儿那小丫头一同跟着公孙太和读书。”
霍知章噎住,最后屈服了。
反正都要读书,在这里好歹还好吃好喝。
又问了些小儿子在幽州的事后,霍霆山说:“行,你回去准备读书一事吧。”
霍知章却没动,迟疑着说:“父亲,姨母她丧夫了。”
“她丧夫与你何干?”霍霆山哂笑。
霍知章皱眉说:“她毕竟是我姨母。姨母生得天香国色,虽说三嫁三丧,但有命格之名在身,那些个自命不凡的人肯定会对我姨母动心思。”
霍霆山懒懒抬起眸:“你小子想说什么?”
霍知章低声道:“父亲,我一岁多那年您问我和兄长,说您娶姨母为妻,让她照顾我们兄弟如何,兄长当时没意见,是我不懂事哭闹……”
“也不算不懂事。”霍霆山忽然道。
霍知章惊愕。
他父亲极少夸人,如今这句在他听来已是夸赞。
“父亲。”霍知章不解。
霍知章转头看向旁边,那处靠窗牗的位置摆着一张小案几,案几上有一个画有“楚河漢界”的木盒子,男人眼里荡开一抹笑:“你小子当年挺不错。”
霍知章惊愕得许久都说不出话来。
片刻后,霍霆山收回目光:“还有事?”
霍知章听了那句夸赞后,心里莫名生出一阵退意,却又明白他父亲是不喜拖泥带水之人,这事既然开了头,也就只此一次机会。
思来想去,霍知章继续道:“父亲,当初您肯娶姨母为妻,想来是不讨厌她的。她如今没了庇护,又有那等命格之名在身,得之者显贵,把姨母迎入府中于您有益无害。”
“我过几个月得和你母亲成婚。”霍霆山淡淡道。
“姨母……”霍知章本来想说姨母可以当妾室,但忽觉这话从他这个小辈口中说出来不妥,于是没了声。
“方才那些话,是你自己想说的,还是你姨母让你说的?”霍霆山面上无波无澜。
霍知章垂下眼。
父亲毕竟是他父亲,不至于因为这点事疏远他。
但若让他知晓是姨母的意愿,他愿意还好,不愿的话,说不准会对宁家有意见。
霍知章:“是我自己想说的。”
“既然是你自己想的,那现在就把那等念头抛开,一日日不干正事,倒是倒腾起你老子的事来,浑身牛劲使不完是吧?”霍霆山冷呵了声:“待会儿我就和公孙太和说,让他给你多布置些课业。”
霍知章宛若雷击。
如今赵天子沉溺修长生,几乎不问国事,国事由天子小舅父纪羡白,和以崔安为首的宦党一同把持。
长安,纪府。
书房内熏香袅袅,梨木书架,云檀案几,架上摆件无处不名贵,檀木作房梁,水晶玉璧为灯,连铺地的都是一等一的好玉,可见主人家资产并非一般的雄厚。
“大司马,这是并州那边传来的消息。”卫兵来报。
坐在案几之后的男人于他如今的职位而言过分年轻了,模样看着未至不惑。他皮肤白皙,相貌有几分赵天子未发福前的阴柔隽秀。
比起过往单纯带火漆的密报,如今密报旁多了一轴长卷,纪羡白先打开密信,一目十行。
男人嘴角勾起,眼底汇聚起阴鸷:“这个霍君泽真是越来越不安分,先后吞了二州,也不怕把自己噎死。”
卫兵垂头不敢多言。
纪羡白:“把孔策喊过来。”
“唯。”
不久后,一个五短身材的老者走进书房。
“孔先生,你那个四姓家仆的师弟如今成了五姓家仆,归了霍君泽,或许不久以后,你们师兄弟便能聚首。”纪羡白似笑非笑。
窗牗旁的少许光影落在他面上,仿佛映着洞穴里一条艳丽的蛇。
“主公此话差矣,某那个师弟最是不定性,说不准过些时候那霍君泽死于非命,他又得择新主。”孔策笑道。
纪羡白哼笑了声:“先生不必哄我,当初扣了幽州军饷,那人还能活蹦乱跳,我便知他是个顽强的。”
“主公,前往并州的斥候回来否?”孔策正色。
纪羡白说已回。
孔策不住问:“那则流言查得如何?霍君泽身旁的妇人与传言相符否?”
纪羡白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摩挲着手上的扳指:“近半年来,幽州冒出的新物件不少。先是马镫马鞍,又是梯田和香皂,接着还弄起了邸报,一样接一样,倒叫人应接不暇。若没有流言之说,先生能想到幽州那边竟出了一个这般大能耐的妇人吗?”
孔策摇头:“某不能。”
如今的女郎多困于后院,习的是女红之术,若厉害点的,习的则是后院权衡和管家之术。
若无旁的指点,一生仅此而已。
纪羡白唇边弧度加深:“我也不能,所以谁能想到这一切还真和一个小妇人有关。说起来还得感谢石并州那几个儿子,若非他们,我还真发现不了这个关键。”
孔策闻言大惊:“主公,这般说来传言属实?”
“那些五六分吧,这世界若有九天玄女,若真能活死人肉白骨,陛下还求什长生?”说话间,纪羡白拿起旁边的长卷。
这长卷是随密信一同送来的,方才纪羡白只拆了密信,未动这长卷。
长卷中有卷轴,能使画卷流畅展开而不出现折痕。
“哗啦”的一下,长卷被打开。
纪羡白凝眸,唇边的笑意一顿,紧接着骤然加深许多:“看来传言不止五六分可信,起码有个七八分。”
见孔策面有好奇之色,纪羡白将画卷递过去。
孔策拿过来看,眼里蔓开惊艳。
画卷上绘了一名云发丰艳的美妇人,那画者的画工不俗,连她身上那件圆领襦裙的绘边也描绘得十分仔细,更别说那张颜盛色茂的玉容了。
飘飘若仙,栩栩如生。
看了片刻,孔策将画卷重新放于案上:“主公,可查到此女身世?”
“暂未,那霍君泽将她护得紧,竟没有多少信息。”纪羡白将画卷拿过。
孔策沉吟片刻:“此女有大才,不能让她继续为幽州效力。主公,某之前提议您畜养的那批特殊的士兵,不知如今培训得如何?”
说起这事,纪羡白眼角弯出笑:“已培训好,先前日子牛刀小试,成绩斐然。”
纪羡白转了转扳指:“还是先生足智多谋,世人男儿多自傲,皆道兄弟如手足,女人似衣裳,谁又能想到这衣裳或者能大有作为呢?”
孔策笑称是也。
“希望她们能将那位裴夫人带回来,如此便是功德无量。”纪羡白目光重新落在画上。
画上的美妇人尽态极妍,端是涎玉沫珠般的风情万种。

并州才拿下不久, 霍霆山要忙的事情很多。
诸如重新和当地豪强建立关系,也诸如在地方守军里安插幽州老兵老将,重新编辑并州守军的兵营。
调整军营, 最大程度打散原先的并州军, 免得他们拉帮结派, 阳奉阴违。
每日霍霆山早出晚归, 府中的事务完全给裴莺处理。
如今府中多了霍知章和宁青颖,一开始裴莺以为这位想入霍霆山后院的宁家姨母会像当初的程蝉依一样, 日日盼着霍霆山归。
但实际上宁青颖很安静, 很少踏出自己的院子, 而霍知章随着孟灵儿一同上课以后, 他也很规矩。
料想中的事务没有到来,裴莺乐得自在。
时间一天天过去,在宁青颖住进来的第四天, 发生了一件事。
州牧府中人不少, 除了裴莺等人以外, 还有谋士和一批核心层的高阶将领与卫兵。府中人多, 开销用度自然也大, 不时得出去采购一番。
今日出去采买时,四个女婢被一个街上纵马的狂徒殃及,皆是受了轻重不一的伤。
今有律例,纵马伤人者笞四十, 那酒后纵马的豪强之子迅速被卫兵拿下。
人是拿下了, 伤了的女婢也迅速送去医馆,但之后管事不由发愁。
幽州前些年很拮据, 大将军不喜铺张浪费,这女婢的数量是刚好的, 如今少了四个,得买些填补上空缺。
管事孤身一人去了人市。
乱世中的人市向来兴茂,之前爆发过蓝巾之乱,有些活不下去的流民卖身成奴,归了人市。
管事打扮整齐,一进人市就被牙侩迎上。
打瞌睡碰上送枕头的,管事干脆和这个牙侩说了自己的需求。
牙侩听闻后道:“女奴向来要少些,不过今日刚到了些新货,品相都十分不错,阁下请随我来。”
他们途径一排排站着的男奴,高的矮的丑的俊的瘦的,一应具有,就是没有胖子。
牙侩将管事带到一间小屋子前,推门入内。
屋中站了十个不到的女婢,有少女也有婆子,无一例外都很瘦。
管事仔细打量,而后挑了四个他觉得机灵的女婢:“要这四个,价钱几何?”
牙侩报了个数。
管事又问:“这四个原先是何方人士?”
牙侩拿出一叠契书,挨个翻看以后,找出其中对应的四张:“这两个是并州的,那两个是冀州的。”
契书上有一切详细信息,购买女婢不似男仆那般严苛,故而管事接过看了看,便颔首说:“行,就要这四个。”
待交过银钱,管事将四个女婢带出人市,送上马车。
在回程路上,管事敲打四个女婢:“你们的新主子是州牧,就是如今手握三州的那位,你们是有福气的,我想没有比州牧府更好的去处了。”
话落,管事见四人面上皆是露出震惊和狂喜,顿觉满意。
管事沉声道:“虽说府中的主子和气,但这不是你们往后松懈的理由,若是好吃懒做,你们哪儿来就从哪儿回去。”
四女婢纷纷表忠心。
管事更满意了,又说了府中的一些规矩,马车缓缓回府,行至州牧府门口,管事恰好将规矩说完。
“下车吧,而后随我来。”管事说。
管事先下,他离开后,四个女婢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神色。
府中女婢不多,除了伺候主子所居院子的院内女婢,其他都是流动岗位。
伤了的四名女婢中,有一人是院内婢,那女婢原先伺候的是清辉院。
“管事方才来说,原先伺候的那女婢伤着了,给换了一个新的来。”
宁青颖听着贴身女婢的话,没有太在意:“换就换吧,都无什差别。”
她入住州牧府时带了两名贴身女婢和几个家仆,贴身女婢留着伺候,家仆暂遣去管事处,由他统一安排。
如今院子换人,哪怕是那位裴夫人更换的眼线也不打紧,反正她不会让外人进她的屋。
府中换了四个女婢一事,管事来报给裴莺,裴莺没在意。因为像这类从外面采买回来的女婢,只会做洗衣和扫院的工作,不会进庖房重地。
如此又过了两日。
在这两日里,新造的天锅陆续蒸馏了一批从市面上收购回来的半成品米酒。
酒蒸馏好后,全部装车,由伪装成镖师的幽州军运往长安。
此行“押镖”的镖头是陈杨,这个及冠不久的陈氏青年人郑重道:“请夫人安心,此行定然将货物送至慕容庶手上,不至不归。”
裴莺笑着颔首:“辛苦了,待你回来,我让将军给你行赏。”
“谢夫人。”
“镖师”队伍出发。
裴莺目送他们离开后回了主院,一回来便见辛锦满脸担忧。
裴莺疑惑:“辛锦怎么了?”
辛锦低声道:“夫人,清辉院那位最近几日都没有出院子。若是她身体不适,得早些寻医官给她瞧,省得出了事,将军怪到您头上来。”
辛锦觉得奇怪,寻常来做客的,哪怕不是日日来访,但怎么着都会和主人家聊聊,没理由一日到晚都龟缩在院子里。
裴莺笑了笑,再次觉得这小姑娘生在古代实在屈才,“不用理会那边,她有她的想法和打算。”
辛锦琢磨了下,心头大震,但又不太确定。
就在辛锦心里乱糟糟时,外屋的女婢来报,说是宁青颖来访。
裴莺眉梢微扬,很快又明白过来。
昨日霍霆山晚膳时提了一句,说再过两日就忙完了。这时宁青颖提前些出来活动,倒却是有几分客人的模样。
裴莺让辛锦将人请进来。
裴莺原以为宁青颖是来找她喝茶,随意聊几句天就回,没想到对方竟约她外出游肆。
“也好,我亦有一段时日未出去了。”裴莺答应了。
此番出去,她想买些东西。
之前在庖房看陈渊生火,用的是火石,打火的时候费了些时间才将草杆点着。
当时她想到了打火机。古代其实也有打火机,只不过那时的打火机叫火折子,得等到南北朝才出现。
裴莺此番出去,想去收一些制作火折子的材料。
听闻裴莺应下,宁青颖眼底掠过欣喜。
她得和这位裴夫人处好关系,那人看了以后才会觉得就算多她一个,往后对他的正妻也无甚威胁。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