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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零之兽语者 (胡六月)


对比之下,煤灰觉得自己占了上风,得意洋洋地喵呜了两声。
【我才懒得教它。】
【我说的话它又听不懂。】
【它晚上躲在盒子哭呢,娇气得很。】
这两天夏木繁工作太忙,根本没顾得上照顾雪糕,平时都是徐淑美在家里给它喂饭喂水,根本不知道它情绪如此低落。听到煤灰这么一说,心中有些愧疚,站起身来,走到雪糕身旁。
雪糕一直乖乖地蹲在檐廊下,不喊不叫,看到夏木繁过来便一边摇尾巴一边伸出前爪要和她“握手”。
这是它被白佳萦训练出来的技能之一,它记得夏木繁也挺喜欢。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雪糕这么讨好自己,夏木繁感觉有些心酸。
煤灰在这个家里多自在啊,撒娇、耍赖、提要求是常态,它是真当自己是这个家的一员。雪糕现在这么拘谨,只能说明它还没有安心。
夏木繁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牛肉干送到雪糕嘴边,微笑道:“既然来了我家,就安心住下来,以后你就跟着我吧。”
煤灰喜欢四处乱窜,家里平时只有母亲一人在家,多条狗看家护院,也不错。
雪糕听懂了夏木繁的话,前爪执着地往前伸着,一双大眼睛里有了些湿漉漉的欢喜。
【真的吗?】
【你不会赶我走了,是不是?】
【我可以一直住在这里,叫你主人了?】
夏木繁伸手与它相握,温柔地晃了晃:“和煤灰一样,叫我夏夏吧,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谁也不会赶你走。”
得到夏木繁的接纳,雪糕喜得发了疯,尾巴摇得像陀螺一样,喉咙里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
【好好好,我一定很乖。】
【夏夏,我终于有家了!】
煤灰听到夏木繁这边的动静,从客厅里一下子窜了出来,攀着夏木繁的小腿哼哼唧唧。
夏木繁知道它在担心什么,弯腰抱起煤灰,也不怕热,贴了贴它的脸颊:“放心,在我们家里,你是老大,雪糕是老二,它得听你的。”
煤灰这才放下心来,冲着雪糕甩了甩尾巴。
看着煤灰那得意洋洋的小模样,夏木繁扑哧一笑。这个时候,她忽然有些理解家有二胎的父母,既要照顾老大的情绪,又得呵护老二弱小的心灵,真不容易。
雪糕根本不在意什么老大老二,它只想要一个安稳的窝,一个不会被抛弃的家。
它半坐在檐廊下,吐着舌头,咧着嘴,像个端庄的小学生。
即使听不懂它说的话,从屋里走出来的徐淑美都能看得出来雪糕的欢喜,她有些稀罕地对夏木繁说:“雪糕是在笑吗?”
夏木繁拍了拍雪糕的脑袋:“雪糕有了新家,所以开心地笑,对不对?”
雪糕点头如捣蒜。
徐淑美本就是个怜惜弱小的人,看到这么乖巧的雪糕,不由得笑了:“雪糕,以后看家护院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啊。”
雪糕看向夏木繁,大眼睛里写着疑惑。
夏木繁重复一遍徐淑美的话,雪糕立马汪汪叫了两声。
【好,交给我。】
【保护完成任务。】
家里收了一个新成员,夏木繁心情很好,头脑也随之清醒了许多。
先前被她忽视的一些细节浮现脑海。
雪糕说过,案发当天下午,白佳萦接了一个电话,心情随之飞扬。晚上有人敲门时,将它关进笼子,便小跑过去开门。
那个电话,应该是那个男人打来的。
她一个单身女性,平时连邻居都不来往,防备心很强。之所以毫无戒备地开门,是因为那个男人说过晚上会过来。
她以为是情人来看望她和孩子,却不想那是索命的杀手。
既然是这样,那白佳萦家中座机的电话记录应该能够发现点什么。
今天下午龚卫国去电信部门刚把电话记录拿回来,还没来得及研究呢。一想到这里,夏木繁连饭都顾不上吃,和母亲打了个招呼,就往办公室而去。
徐淑美追出来,往她手中塞了一张葱花面饼:“知道你天热吃不下饭,我煎了两张面饼子,想着晚上吃稀饭、饼子,胃口会好一点。你要是着急破案,就把饼子带着路上吃,不然到时候饿了胃难受。”
面饼用食品袋装着,已经放凉了,但依然筋道柔韧,带着扑鼻的小葱香味。夏木繁接过面饼,冲妈妈摆了摆手:“好,我到办公室就吃。”
看着女儿匆匆离开的背影,徐淑美叹了一口气:“当警察也挺不容易的。”
喵呜——
汪!汪汪!
煤灰和雪糕虽然听不懂,但都应和着徐淑美的话。徐淑美摇了摇头,温柔地摸了摸煤灰、雪糕的头:“真乖,我给你们弄吃的。”
幸好家里还有一猫一狗,日子才不冷清。
刑侦大队的人早就习惯了加班,夏木繁赶回办公室,打电话召唤队员们回来,很快重案七组成员便聚齐了。
天色渐晚,吊扇吱呀吱呀地转着,办公室里渐渐有了凉意。
夏木繁将打印出来的通话记录摊开在会议桌上,找出案发当天下午的那个电话,画上一个圈:“查查这个电话。”
龚卫国现在查电话已经是驾轻就熟,很快就查出电话来源:“这是芙蓉酒店的客房电话。”
是了,那个男人没有在荟市安家,他每次过来探望白佳萦都要躲藏形迹,只在晚上没人的时候去,一大早离开,那他总得有个落脚的地方。
芙蓉酒店是荟市最高档的酒店,自然就成了那个男人的选择。
夏木繁霍地站起:“走!去芙蓉酒店。”
因为领袖一句诗词“芙蓉国里竞朝晖”,湘省酒店不少以“芙蓉”为名。荟市的这家芙蓉宾馆先前是外贸局接待外宾的旅馆,后来有人承包并装修了这个宾馆,豪华舒适、管理标准,吃喝玩乐一条龙,一跃成为市里最高档的酒店。
一到酒店,立马有门童来开门迎宾。
走进明亮宽敞的大厅,奶油黄的大理石地板倒映着屋顶水晶吊灯的光芒,空气里弥散着玉兰味清新剂的香气,极尽豪富气派。
夏木繁虽是苦孩子出身,但现在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高档饭店、酒店也出入过几回,态度自然而大方,亮出警官证之后,前台服务员礼貌而谨慎地询问:“请问,需要我们做什么?”
夏木繁提出查看案发当日的酒店入住名单:“南方来的老板,个子瘦小、长相普通、很有钱,你们有印象吗?”
每天来酒店住宿的大老板不少,但夏木繁所说的这几个特征倒是让前台服务员想起了什么:“啊,好像有这么一个人。南方口音很重,推着一个行李箱,12号中午办的入住,晚上的时候突然退了房,奇怪得很。”
夏木繁一听,立马精神了起来,晚上退房?完全对得上!
“这个人登记的信息在哪?”
服务员在名单上找到一个名字:“呶,就是这个人,黄仲良,粤省浣城人,这里有他的身份证号码。”
龚卫国等人的眼睛里闪着亮亮的光芒。
太好了!这个人终于找到了。
夏木繁按捺住内心的激动,继续询问:“黄仲良有没有同行者?”
服务员摇头:“他是一个人。”
旁边一名迎宾员插了句话:“黄先生是我们酒店的常客,我见过好几回呢。他挺友善的,有一回我帮他拎行李箱,他给了我小费。”
夏木繁问:“那他有没有访客?”
服务员摇头:“那我们就不知道了。酒店里人来人往的,他住五楼,就算有访客也不会有人登记。”
夏木繁仍然不死心:“12号的晚上,你们有没有看到两个带一岁小孩子的男人过来住宿?”
如果真是黄仲良买凶杀人,再把孩子抱走,那他应该会和那两个人接头。至少,他得把儿子带回去吧?
服务员想了半天:“没有。一岁大的小孩子最难带,没有妈妈跟着吗?”
想到那具躺在太平间的冰冷尸体,夏木繁心里很不是滋味。妈妈?他的妈妈已经死了。也许,是他爸爸找人干的。
离开酒店,夜风拂面,风里带着一股隐隐的荷花香味。
听说芙蓉酒店的后院挖了个大池子,养了一池荷花。
可是,谁也没有心情去欣赏。
夏木繁看向远处那万家灯火:“和浣城警方联系,明天南下!”

夏木繁这次出差要带上雪糕,煤灰有点小嫉妒。
因为夏木繁不许晚上瞎叫扰民,所以雪糕蹲在檐廊下兴奋地摇着尾巴,吐着舌头,努力瞪大眼睛。屋外微弱的路灯映在它的大眼睛里,闪着亮亮的光。
【夏夏要带我坐车去抓坏蛋,是不是?】
【我一定好好表现。】
【保证行动听指挥!】
煤灰看雪糕激动的小模样,恨得牙痒痒,搞了个突然袭击,一爪子就挠了上去!
【我让你得意!】
【夏夏是我的,要带也得带我去。】
【你给老子靠边站!】
莫看雪糕年纪小,平时也乖巧老实,但它其实反应挺快。煤灰身形似电,它轻巧巧往后一让,它那一爪子便落了空。
煤灰扑了个空,全身的毛都炸开来,后脚一落地,便像安了弹簧一样再次弹跳起来,双爪飞快地抓向雪糕。
雪糕不敢反抗,快速往夏木繁身后一躲。
“煤灰!”夏木繁一把将还在空中的煤灰抱住。
煤灰被夏木繁抱了个满怀,闻到她身上温暖的气息,顿时委屈得要命,眼中有泪光闪动。
【你明明说过,我是老大,它是老二。】
【为什么出差带它不带我?】
【你就那次找妈妈、找鲁萍萍的时候带我出过门,以后你都没带我办过案子,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现在的煤灰,满心都是失落感,语气哀怨得让夏木繁都有些心虚了。
夏木繁也没想到自己的这个决定会引发家庭纷争,叹了一口气,认真地解释:“杀害雪糕前主人的那个男人已经找到,不过人已经去了南方。雪糕记得那个人的气味,也和那两个闯进屋的凶手打过照面,它去可以帮忙追踪和抓捕,所以才带上它。”
雪糕蹲在一旁,咧开嘴,拼命点头。
【对对对,我是去干活的。】
【我能帮夏夏抓坏蛋。】
【我算是警犬吗?】
煤灰是个小机灵鬼,经常在外面晃悠的结果是,它听得懂多种“外语”,上至喜鹊、燕子,下到狗、鼠,它都能够听个八九不离十。
听到雪糕说的话,煤灰轻蔑地哼了一声:“还警犬?做梦呢。警犬基地的那些狗子们都得经过训练,考试通过才能上岗拿证,你以为帮警察办事就是警犬了?”
夏木繁却是眼睛一亮:“等这回办案回来,如果你能立功,我就带你去特警大队考试,拿个警犬证回来。”
警犬执证上岗,那可以有工资的。如果给雪糕一个编制,不就有生活补贴了?
煤灰一听,嫉妒之心熊熊燃烧,从夏木繁怀里挣扎着跳下地,四肢趴倒,由“一只猫”变成了“一张猫”。
这是煤灰独特的耍赖姿势。
然后,煤灰喉咙里发出尖利的“呜,呜——”声,开始干嚎。
【我不管,我也要拿警犬证!】
【夏夏你变了,你对雪糕比对我好。】
【明明你说过,我是老大,它是老二,让它什么都听我的,可是现在它可以拿证,我却什么也没有。】
夏木繁被它嚎得头皮发麻。
这死孩子,为了争宠真是一点道理都不讲了。它一只猫,拿什么警犬证?也没听说特警大队给猫发“警猫证”啊。
可是,煤灰的干嚎声实在是凄厉,引得楼上的孩子从阳台上探出头来,好奇地问:“煤灰你怎么了?不听话被夏姐姐打了?”
无可奈何之下,夏木繁只得先对眼前应付过去:“好好好,等这回办事回来,我也想办法给你弄一张证,行了吧?”
煤灰一骨碌从地上爬起,终于从瘫软状态变回正常。
【真的?】
【不许骗猫,骗猫是小狗。】
说到小狗,煤灰气愤愤冲雪糕龇牙。
【坏狗!】
夏木繁感觉煤灰就像是电视剧里争宠的妖妃,心眼子很多,变脸特别快,逮到机会就要为自己谋福利。
夏木繁安抚地摸了摸煤灰:“真的,一定给你和雪糕都弄一张证,让你们执证上岗,和我一起办案。两人轮流跟我出去,好不好?”
煤灰的毛终于顺了,趴在夏木繁脚背,眯起了眼睛,态度也软和下来。
【好吧,这次让傻狗陪你去办案,我在家陪妈妈。】
因为夏木繁唤徐淑美“妈妈”,所以煤灰便跟着喊。
夏木繁听到它这么说,心中感动,弯腰将它抱进怀中:“乖,这几天我出差不在家,你们俩总得留一个在家陪妈妈。下次带你去,雪糕陪妈妈。”
雪糕连连点头。
【好,我听你的。】
【妈妈做的肉汤拌饭好吃。】
【我陪妈妈买菜,不让别人欺负她。】
夏木繁将它俩说的话告诉徐淑美,感动得徐淑美差点掉眼泪,拍拍这个,摸摸那个,个个都爱得不得了:“煤灰和雪糕都是好孩子,知道心疼我咧。”
夏木繁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母亲:“妈,对不起啊,我这工作真是太忙了,都没什么时间陪你。”
徐淑美抚了抚女儿的头:“傻孩子,你是警察呢,这么有意义的工作,妈妈怎么能拖你后腿?放心吧,我平时在家里做做饭、种种菜、看看书、写写诗,煤灰时不时就在身边转悠,过得挺充实的。我就是担心你,怕你吃不好,怕你太累。”
听到母亲能够自得其乐,夏木繁终于放下了心,笑着说:“妈,你放心吧。我只要一查案子就精神百倍,一点也不觉得累。”
徐淑美看女儿神采奕奕的模样,内心也很欣慰:“你这是真心喜欢呢,喜欢就好。”
不管是从事什么工作,医生、教师、警察、服务员、司机……都会有疲惫、烦恼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人干一行恨一行。能够从事自己喜欢的工作,其实挺幸运的。
第二天一早,在煤灰依依不舍的目光中,在徐淑美细细的叮咛声中,夏木繁牵着雪糕出发了。
八百多公里的路程,为了让五人一狗坐得宽敞,虞敬开了辆面包车。
这一回南下,和上一次去瑶市不一样。
去瑶市是当外援,没什么压力。而且有岳渊和顾少歧陪同,夏木繁连人际关系都不必自己处理,只要跟着做事就好。
这一回却是夏木繁带队跨省办案,一切都得靠自己。
黄仲良,浣城。
目前只有这个名字,和一个地名。
他为什么把白佳萦安置在荟市?为什么将自己藏得那么严实?又为什么匆匆而来,匆匆而去?
虞敬、龚卫国、孙羡兵三个人轮流开车,经过两天的奔波,终于到达浣城。
浣城与粤省省城只有两个小时车程,靠海,环境优美,不少台商、港商在这里投资设厂,人口密集度很高。
南方的夏日美景,让夏木繁目不暇接。
路边高大的椰子树枝干粗壮、枝叶阔大,挂着硕大的果实。榕树、木棉树、三角梅、凌霄花……明亮的蓝天之下,放眼望去到处都是绿色。
不过,一样很热。
而且,是那种湿热,远处不在的热,走在马路上感觉像进了一个蒸笼,一身都是汗。
到处都能看到穿着背心、短裤、拖鞋的男人,女孩子们则穿着吊带裙、热裤、凉鞋,打扮得很清凉。
原来,这就是南方。
浣城公安局的人热情接待了夏木繁一行。
南方的人和南方的天气一样,热情而实在。大家都是为了破案,那就不搞什么虚的花头,工作餐加招待所安排好之后,直接开始案件对接。
刑侦大队那边派出来对接的人,是曾经负责浣城灭门惨案的刑警范阳平。
范阳平四十来岁,个子瘦小,皮肤很黑,但看着很精干,一见到夏木繁就热情握手:“我接到顾法医电话了,他说你们负责的这起案子,凶手就是黄氏灭门惨案的主犯,我一直在盼着你们的到来!”
夏木繁问:“范警官您认识顾法医?”
范阳平咧嘴一笑:“顾法医和咱们的杨法医很熟,我早就听说过顾法医的大名,不过没有见过。”
龚卫国有些好奇:“杨法医是哪位?”
一提起杨法医,范阳平的表情有点小骄傲:“杨法医可是我们粤省省厅有名的美女法医,她常夸顾法医专业水平高,能够从刀口深度、斜度、力度锁定凶手,厉害得很!”
此话一出,立马引起重案七组全体共鸣。
“对,我们顾法医很厉害,他做的尸检报告人人都夸。”
寒暄过后,范阳平拿出一迭子资料:“顾法医打过电话之后,我就开始收集黄仲良的资料,你们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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