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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论不义联盟的可行性(幻想花洒)


“没有,”超人回答道,“你的种子会和生活物资一起在月初被补充。”
他的拒绝有些直接而生硬了,如果超人是“豢养”她们的人,应该会对她们的态度好一点才对,但超人反而像是要故意激怒她一样,连这么小的请求都不愿意满足。
植物的种植是很注重时节的,要是超人对一个种植爱好者说“你想要的种子下个月才到”,哪怕是个普通人,恐怕也会对他充满怨气,但毒藤女此时却像什么都不在意一样,听到答案就转身走了。
她走向巨大的玻璃花房,身前繁盛的枝桠自动为她让出道路,就像一位女王走进自己的王朝,蝙蝠侠的《对哥谭反派手册》上一定写着“不要在没带除草剂的时候接近毒藤女的领地”。
但超人轻轻牵着艾彼的手,仿佛好奇她接下来会干什么一样,跟在毒藤女的身后。
树枝与花朵在他们身后轻合,花香满溢。

第166章
花房内的植物们在这个靠近热带的岛屿上生长得很好, 艾彼跟随毒藤女走过不同区域,感受到不同的湿度与温度。
玻璃花房的存在显然不是为了保暖,而是为了防止有毒植物的花粉扩散, 超人小心地观察着空气里的物质, 带艾彼绕过毒藤女不在乎的有毒区域。
绿色植物环绕在毒藤女周围,与她非常相称, 而她也自在的如同自己家,与植物们一一打着招呼。
“她在这里都做什么?”艾彼好奇地问。
超人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呼唤道:“你能回答她吗?艾薇?”
“研究,当然了。”毒藤女轻声答复他们。
这样看来,也许自己应该直接与她对话, 艾彼想。
但她双目并不十分有神, 和以前凌厉妩媚的风采大相径庭,眼睛迷迷瞪瞪,看起来很难沟通,只是头脑似乎依然清醒, 不像眼睛那么无神。
“什么样的研究呢?”艾彼追问。
毒藤女停在一个木制工作台前, 干花与各种土壤分门别类地陈列其上,她边拿取方形花盆边说道:“你的男朋友给了我一些已经灭绝的植物的种子, 我在将她们繁育地强大一些,有朝一日好重返自然。”
“你……怎么知道我是她的男朋友。”超人不自在地问,没意料到毒藤女说话如此直白, 让他耳根开始泛红。
他没有特意要表现什么, 只是觉得牵着艾彼能让她更安全,这不是他和艾彼可以被随意打趣的理由。
此时握着艾彼的手没有松开, 反而更紧了。
毒藤女再次看了超人一眼, 没什么情绪, 反而像是在客观地观察超人的表情一样冷淡。
她淡淡地说:“我是被诅咒了,不是瞎了。”
“诅咒?什么诅咒?”艾彼立刻问。
毒藤女却没有立刻回答。
她将手伸向艾彼:“你带了手|枪,把枪给我。”
艾彼的手立刻摸到了后腰上,升起一丝戒备,但有意思的是,她又感觉不到毒藤女的攻击性,就好像她只是在向她要一份菜单,而自己完全小题大做。
艾彼询问地看向超人,超人点点头。
这世上最奇怪的事就是将自己的武器递给自己的敌人,艾彼明知自己不信任她,但还是这么做了。
毒藤女拿过了手|枪,第一件事就是倒出里面的子弹,她将手|枪放进方形花盆中,立刻有细嫩的枝蔓生长出来,抬起手枪。
一些黑色的营养土被倒进枪筒,毒藤女的指尖滑下一颗种子,她轻声吟唱,像在呼唤小孩快快长大。
随后,枪口在几秒内冒出了一个花苞,轻薄得像柔纱一样的花瓣向四周垂落,娇嫩地盛开。
“看起来不错。”毒藤女评价道,将子弹们一一拆开,“这些火药我也要留下,枪膛里火药的残留让花开得更好,我会找出具体的比例配方……”
说起这些植物,毒藤女就显得没有那么沉默少语了,但艾彼想知道的是她的上一句话。
“你受到了什么诅咒?”
美艳但穿着朴素的女子从对花瓣的观察中抬起头来,将眼睛缓缓转向艾彼,就像不知道她怎么问了这么明显的一个问题。
“你男朋友下的那个诅咒,你知道的。”她幽灵般呢喃着说。
“艾薇——我们谈过这个的。”超人警告地说道。
毒藤女没有表现出丝毫的畏惧,她也不是在争辩,而仅仅是平淡地说明:“不论你怎么解释,我都只会称呼它为它本来就是的东西,那是一个诅咒,就是这样。”
超人无奈地叹了口气,毒藤女再次无视两人,低头工作起来,超人轻捏艾彼的手心,两人悄悄走出花房。
“让我解释给你听。”出来后,超人主动说道。
他们漫步在有规律的潮汐声中,继续参观着这座小岛。
“在我转移哥谭的罪犯后,我尝试原谅他们,却发觉自己不可能忍受他们的本性,他们是精神病人,是有充足的理由被关怀、却只会不断为恶的一群人。”
“所以我尝试寻找治愈他们的办法——你已经知道我找过X教授,可X教授拒绝了我,而且他也无法改善他们器质化的病变。最终我只能另寻他法,重启一项人类曾经做过的实验。”
艾彼与他并肩走着,在一道阴影遮过阳光的小径上,她突然意识到超人在说哪一个实验。
“额叶摘除手术。”超人果然说,“但是人类对这项手术的认知很浅,手段也非常落后,在他们还没有搞清楚这块区域真正的样貌前,他们就叫停了这种手术。”
超人点了点自己的额头,认真地评价着。
“我的透视有着先天的优势,热视线可以精准地找到控制情绪的部位。这些哥谭罪犯说到底全都是为了自己的一时激愤、或者欢愉,才大肆进行破坏,当他们失去了情绪,犯罪对于他们来说就不再有吸引力。”
超人娓娓道来,就像在讲述一个极其普通的经历,但艾彼听在耳中,却全然不是如此。
切除额叶是医学界在脑部科学刚刚起步的那些年中,发展过的不人道的医疗手段之一。当时,医生以及家属们进行这项手术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使病患听话。
虽然有一些额叶切除手术的进行是想要减少病患的痛苦,但人们不能阻止的是,这项手术被大量用于控制人们的行为,一劳永逸地解决“病患”们的反抗问题。
在对于大脑的认识还不够清楚的情况下,医疗界过于骄傲地认为自己已经掌握了脑部科学的秘密,额叶切除使病患变得安静、顺从、没有欲望,这被视作“治愈”。
而病患无法继续正常的生活,甚至无法控制自己的饮食与排泄,这些隐患不在当时推行额叶切除手术的医生们的考虑之中。
看艾彼没有说话,超人继续解释道:“我所做的手术,和初期的额叶切除手术关系不大,我找到了控制情绪的那一小片区域,只要烧灼那里,就可以稳定他们的情绪,而热视线的烧灼甚至不会引起炎症,至今为止,这些实验体都没有表现出什么后遗症。”
“我知道人们一定会说这不人道,但是摘除海马体可以治愈癫痫,化学阉割能够消除性冲动,从医学的角度来讲这些只是简单的因果关系,我想要改变独特的人性,就不能不用独特的方法。”
他们走到了一个小小的庭院。
庭院边缘放置着几把长椅,一个长椅上躺着疯帽匠,他用他的高礼帽盖在脸上遮住太阳。
矮小男人的腹部不断起伏,鼾声从帽子下隐约传来,看着有点滑稽。
另一把长椅上躺着杀手鳄,他本来喜欢阴暗潮湿的下水道,应该很少有人见过他在阳光下的样子,但不知为何,他竟然也会在这里打盹。
也许他并不是不喜欢阳光,只是不得不躲在下水道里……
超人在艾彼耳边轻声道:“他的治愈能力很强,我必须经常来给他延续手术效果,但是他从来没有反抗过,温顺得像只扬子鳄。”
一只花栗鼠从枝头跳到长椅的扶手,顺着木条爬向杀手鳄。它像是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正在接近一个多么可怕的生物,最终爬到了他的脸上。
杀手鳄立刻醒了,粗壮的手指一下抓住了鼻子边的花栗鼠,但他既没有把它捏得血肉模糊,也没有直接一口吞下,杀手鳄看了看手心里的小东西,将它不感兴趣地垂手扔到地上。
小花栗鼠顺着小径跑远了,杀手鳄重新躺回长椅,继续自己的午后小憩。
“看,”超人欣慰地微笑,“像不像一个奇迹?”
他们又在岛上待了一会,艾彼见证了猪面教授分发食堂的饭、谜语人当数学老师、双面人是那个学生……等等想都没有人想过的场景,他们进行这些活动似乎也并不能得到什么乐趣,就只是像习惯的延续一样,做着自己已经会做的事。
超人带艾彼再次穿越海洋,飞行的时间足以让艾彼好好思考,当他们降落后,超人有些紧张地等待艾彼评价。
“你希望我做什么?”艾彼没有让他等待太久,她平静中带着好奇地问。
超人心中立刻感到舒缓,艾彼没有立刻反对,这就是他所希望的。
“什么都不用做,”他告诉她,“我只是希望你最先知道这件事,然后……等到一个合适的时机,等我列出所有可以使用这个治疗方法的罪犯,我将会对他们集中进行手术。”
“你要对全世界有精神问题的罪犯……”艾彼向他确认。
超人郑重地点点头:“将他们治愈后,他们就能回到社会过正常的生活了,不会再有人虐杀人类,人们也不用防备、害怕他们。既然精神疾病是他们的挡箭牌、同时也是他们磨难的起源,那么我们就改变这一点。”
他的想法逻辑很通顺,但方法却注定不会被大众接受,但这也不是什么值得一论的问题了,因为他早就做过比这更不容易被接受的事。
不论最高领袖是愤怒着还是微笑着,人们都只有一件事可做,那就是接受他的想法。
“这件事会很艰难……”艾彼说,“不仅仅是对别人,也是对你,你们真的能原谅他们吗?”
不由自主地,艾彼将自己排除在遭受过这些罪犯折磨的人之外,她的仇恨已经了结了,但很多人、包括超人,依然无法忘记疯狂的罪犯们带给他们的悲痛。
那不是轻易可以渡过的情绪,滚烫的水也是可以不沸腾的,当他单方面宣布罪犯们已经被治愈,有多少人会说他才是疯子?
而超人自己,又能在承受这些指责的同时,彻底放下仇恨吗?
超人沉默了一会,最终回答道:“我们还没有抓到小丑女,如果她也在……我不会杀她。”
这是他所决定的治疗方法,只要他们在这之后安分守己,他就会告诉自己——
这就是你想要的。
超人,会就此满足,亲手给仇恨画上一个句号。

监狱里的声音很嘈杂。
穿着黄色囚服的人们像猪猡一般被看押移动, 有些囚犯甚至是被绑在拘束服里,由两名超人军士兵推着立柱前进的。
全世界所有的极端危险分子都在这里了。
也因此,几乎半个正义联盟都驻守在附近。
艾彼和超人站在最前方, 囚犯们被一一带到他们面前。
这些囚犯是危险分子里面比较听话那些, 因为不听话的早就在拒捕的时候被联盟清除了。
但在今天,在这么一个所有变态罪犯都被集中的日子, 从被囚禁的人的视角来看,显然不会是一个好日子。
即便艾彼已经提前通知过他们为什么会被召集。
监狱里产生了前所未有的骚乱,囚犯们被束缚着双手双脚依然试图攻击,超人军挥舞电击棒压制暴动,双方激烈地对抗……直到超人降临。
他不需要亲自动手, 只要降落在高台上, 就能让疯狂的囚犯丧失逃跑的希望。
如今队伍终于逐渐成型,只有被固定在拘束服里的囚犯还在挣扎,但他们的嘴巴被口球束缚,无法发出声音, 现场的秩序还算平静。
第一个囚犯站在超人面前, 一道极其细微的红色光线射进他的额头,穿透他粗糙的皮肤、无力抵抗的头骨, 烧掉了他脑前不到米粒那么大的一小片区域。
他的脸上看不出疼痛,但他的眼神几乎立刻涣散了,烧灼没有持续几秒, 超人很快收回了热视线。
“下一个。”他命令道。
第一名囚犯被推到一旁, 他疑惑地眨着眼,刚刚开始感受到身体冒出虚汗, 超人军士兵挟持着他走向监控房间, 第二名囚犯被推近上前。
超人重复着这个过程几十上百次, 在人数过半之后,监狱开始显得异常安静,哪怕是反抗得最激烈的囚犯,也在他的热视线之下突然变得温顺。
就像是狼群突然变成绵羊。
整场手术都在进行全球直播。
这场直播已经预告了整整十天,从超人宣布要使用治疗手段开始,人们的窃窃私语就在传播,没有人想当抨击超人的第一个人,因为不想失去用良好表现好不容易换来的自由。
因此直到直播开始,也没有任何人站出来抨击他们。
在酒吧里、在街头上、在餐馆中,人们吃着东西,沉默地看着这场大型的、有序的、但是超乎想象的手术,父母遮住孩子的眼睛,记者写下对直播的评论……
但没有人会公开谈论这件事。
视而不见、视若无睹,道德的混沌让人无法理清自己的立场,既然如此,就不要将时间浪费在无法改变的事上,大多数人只看了一眼直播的内容,就开始继续忙自己的事。
双眼发出红色光芒的外星人在切除坏人的脑叶,这和他们这些好人无关。
艾彼站在超人身侧,知道自己处于镜头一角。
超人的热视线很精准,他不会让光线穿过人们的大脑,也不会给他们留下过大的疤痕,极高温的烧灼使头骨的钙质和额叶的水分直接蒸发,只有一个黑色小点留在额头正中央。
艾彼的治疗子弹可以消除他们的疤痕,杜绝后续感染的可能,额叶不可再生,附魔子弹不会治愈被分离了的人体,她能瞬间治疗他们的头骨与皮肤,但即便手术结果不会被影响,她也没有动作。
这些黑点将会是这批囚犯的终身标记。
【记录下这些人的资料了吗?】艾彼问系统。
【已记录,但你是要追踪他们的情况?正义联盟的AI不是已经在做了吗?】
艾彼看着囚犯们如流水线般被改造,视线和超人一样专注。她没有回答,只是说:【今后,他们就是我们的责任了。】
不到一小时,穷凶极恶的罪犯们都完成了改造,镜头从一个个监控牢房外平移着,让观众可以好好看到他们的状态:所有人都平静地坐在单人床上,就像狂躁的因子被超人魔法般地抽离了一样。
监狱内的景象和外面的世界终于有了共同点,它们都在这个冬天极其安静。
超人不知道反抗军在干什么,艾彼也同样,但他们是以不同的心态等待寒潮渡过。超人从未如此充满希望,而艾彼的心情像是一块磨砂触感的砖。
当她和超人在一起的时候,她会因为他的高兴而高兴,但当她自己一个人待着,她就能感觉到不确定。
就好像她的触角变得迟钝了,在磨砂的地砖上身体已经擦出血了,却仍走在同一条道路上。
但她的工作也变得十分顺利。
超人对世界的信心高昂到解除了哥谭的宵禁,那一天,哥谭的夜晚无处不是欢庆,即便他们依然咒骂着超人,但自由是让人们激动起来的兴奋剂。哥谭的啤酒全部销售一空,街边的每辆车都被踹了一脚,只为了让尖锐的警报声给人们助兴。
没有车主去慌张地查看自己的车子,因为世界上已经不存在偷窃。
艾彼今晚住在自己大都会的高层公寓,康纳在哥谭,组织宵禁解除后的工作。
少见的晴空让她隔着海峡也能远远望见哥谭的霓虹灯,就像一个彩色的水晶摆件,倒映在黑色的海水里。
她独自站在阳台,双臂手肘撑着栏杆,一个声音在她身后轻柔地响起:“今晚让他们闹吧,只要不破坏公物。”
艾彼没有回头,抿嘴默契地微笑道:“即便有人破坏公物,超人军们也会处理好的。”
一只手覆在了她的双手上,艾彼随着它的引导转过身体,超人正注视着她。
“对,而我们有我们的庆祝方式。”他深情地说。
“我还说我房间的灯怎么了呢,”艾彼开他的玩笑,“要不就是坏了,要不就是家里来了个胆大包天的小偷。”
“是我关的,”超人像没听出她的打趣一样认真回复,“还是你更喜欢它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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