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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暗卫(女王不在家)


晚照:“可……万一?”
青葛道:“他找不到。”
晚照:“……也对。”
青葛轻轻皱眉:“不要想他了,其实我倒是担心叶闵。”
晚照:“嗯?”
青葛:“他太狡猾了,我完全看不透他。”
今晚她险些以为这是叶闵为自己设下的歹毒圈套,甚至恨极了叶闵,恨不得毒他一万遍。
可如今看来这一切竟和叶闵无关,这陷阱是宁王为自己准备的。
叶闵也许知道,也许不知道,但他不是主谋,他只是听命行事。
可他到底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她更加看不透了。
青葛前往千影阁,向这个完全看不透的叶闵复命。
此时夜色浓沉,房间内轩窗半开,烛火摇曳间,叶闵的手指缓慢而细致地滑过那些公函。
千影阁诸多暗卫,分布各处,各自执行命令,有飞鸽传书,也有各种秘法,总归都要叶闵统一调派。
如今失去目力的他总是很吃力很辛苦地在处理千影阁事务。
青葛从旁并不曾言语,只沉默地候着。
这时,叶闵停下手中动作,开口道:“青葛,今日之事,你怎么看?”
青葛:“阁主是问今日主人下的格杀令吗?”
叶闵颔首:“是,我没了这几年的记忆,对那位王妃娘娘所知不多,但显然殿下和娘娘夫妻恩爱,之前殿下也是一心寻她,为她铺路,如今却突然下了格杀令……”
青葛:“想必主人心思也有些变化,比如之前想寻到,如今因为小世子被牵连,一怒之下,便干脆杀了。”
她叹了一声,故意道:“毕竟小世子被人更换了,皇室骨血遭人荼毒,险些流落在外丢了性命,殿下心里哪能不气?”
叶闵听着,修长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淡淡地道:“事情没这么简单。”
青葛:“哦?阁主以为?”
叶闵却顿住,侧耳聆听。
青葛见此,忙凝神去听,便听到有脚步声传来。
是一个年迈的女人,会一些武功,不过并不高深。
青葛疑惑,这时那女人的脚步一声声地踩踏着老旧的楼梯,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青葛很快辨认出这脚步,来人是千影阁的教养嬷嬷岳嬷嬷,她曾是宫廷老人,被调派到宁王府负责千影阁孤儿的抚养安排。
千影阁收留的孤儿,凡是低于三岁的,便统一交给岳嬷嬷来照料。
青葛才入千影阁时,因生活习性和寻常孩子不同,用阁主的话说便是野性难驯,曾经短暂由岳嬷嬷负责饮食起居,并加以调教。
这位岳嬷嬷不算多慈爱,但对青葛还算照料,曾经手把手喂她吃饭,教她用箸子和碗。
这时岳嬷嬷终于走上楼,出现在二楼厅前。
青葛看过去,几年不见,她似乎依然是原本模样,只是脸上皱纹更为深刻。
青葛恭敬地行礼,道:“青葛见过嬷嬷。”
岳嬷嬷在千影阁并不起眼,不过大部分暗卫见了她都要问好,青葛对她更是敬重。
岳嬷嬷看到青葛,略笑了笑,颔首道:“几年不见了。”
青葛:“是,嬷嬷身子依然大好。”
岳嬷嬷:“老了,不行了。”
说着她便上来向叶闵见礼。
叶闵问道:“安置好了吗?”
岳嬷嬷道:“已经和二十位边境孤儿一起投入千影阁,派了一位瞎眼的奶娘照顾着,老奴每日都会过去查看,再过一年,再没有人认出那个孩子了。”
青葛听着这话,便瞬间猜到了。
按常理来说,照料孤儿这种琐事自然不必禀到叶闵面前,这位岳嬷嬷特意来向叶闵提起,显然说的是夏侯见雪那孩子。
宁王在确认自己的孩子是哪个后,自然要处置另一个孩子。
他并不至于残暴无道到要杀一个无辜婴儿,但这个孩子长相和自己孩子太过相似,他绝对不允许这个孩子继续流落在外,免得有一日再生是非。
投放到千影阁,这竟是最合适不过的安排。
这个孩子会被抹杀一切过去,甚至连面容都不可能是原来的模样,十几年后,他也许已经在残酷的训练中死去,也许成为千影阁出色的暗卫,可是他永远不可能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世了。
夏侯见雪和夏侯止澜若还活着,要在千影阁那些暗卫中辨别出他们的孩子,也是千难万难。
这是宁王的仁慈,也是宁王的报复。
叶闵:“这个孩子身上的毒?”
岳嬷嬷道:“这些毒实在太过歹毒,虽救治还算及时,也用了药剂,能挽回一二,但终归和寻常孩子不同了,如今只盼着悉心教导,他能有寻常孩子七八成,就是极好了。”
叶闵听此,略颔首,不再说什么
岳嬷嬷不再言语,告退下去。
年纪大了的老人,走起路来很慢,下楼也仿佛不方便,岳嬷嬷蹒跚而行,踏在楼梯板上的声音响在青葛耳边。
待到那声音快要消失的时候,叶闵突然开口:“你在想什么?”

第88章 愤怒
青葛:“属下只是有些疑惑, 如今送入阁中的这个孩子,身上竟然有毒,可是之前属下听说, 小世子身上的毒已经清了?”
叶闵:“这个毒, 不
是小世子出生时那个毒。”
青葛:“啊?”
叶闵抬起手来,将案上公函收起, 仿佛很随意地问道:“你以为流落在外的是真正的小世子?”
青葛疑惑:“难道竟不是?”
叶闵:“当然不是。”
青葛挑眉, 惊讶,却不再追问。
叶闵解释道:“府中养着的, 便是真正的小世子, 流落在外的是夏侯见雪的奸生子。”
青葛:“那——”
她的声音充满困惑。
叶闵:“殿下请了那么多御医仵作一起检查, 两个孩子身上都有曾经中毒的迹象, 但是因为毒不同, 脉象便不同, 况且仵作也可以通过骨龄来判别。”
青葛:“这两个孩子, 只相差两个月, 也能辨别吗?才刚抱回来的那个孩子太过瘦弱,若是因为不曾好好喂养而耽误了, 岂不是会混淆了?”
叶闵:“不曾好好喂养, 也只是瘦弱而已,但是骨相不会骗人, 那个瘦弱的孩子虽皮包骨头,但是腕骨的头、钩骨增大, 且两骨之间距离缩小,明显已经满六个月月龄, 反观养在府中的小世子,虽看着壮实, 但其实骨龄未满半岁。”
青葛故意追问道:“只凭这个,万一错了呢?”
叶闵:“当然最重要的是小世子的问诊笔录册,里面有小世子指上纹路,涡轮和簸箕,这些都可以作为佐证。”
青葛:“这个竟没丢?”
叶闵:“是。”
青葛恍然:“我明白了,这不过是殿下为王妃娘娘设下的陷阱罢了,怪不得今晚属下感觉殿下行事不似往日。”
叶闵略颔首,淡淡地道:“你终于想明白了。”
青葛沉默了一会,叹道:“如今乱党之子养在千影阁,他若熬不过去也就罢了,若能熬过去,总有一日会为殿下冲锋陷阵,他的父母若还活在人世,又要和我们作对,那——”
叶闵却淡淡地道:“其实殿下还发现了一个疑点。”
青葛:“嗯?”
叶闵起身,走到一旁,摸到了茶盏,为自己倒了一杯茶。
清脆的水声中,烛火摇曳,青葛看着叶闵,却见他并没有再说的意思。
她只好勉强按捺住心思,坚决不问。
这时候叶闵却开口了:“小世子身上有点青的痕迹。”
青葛:“点青?”
叶闵慢条斯理地品了口茶,之后道:“是,藏在非常隐蔽之处,显然是有人刻意为之,那个瘦弱的孩子,身上虽然也有点青标记,但明显敷衍,不够用心。”
青葛不动声色地垂着眼。
叶闵为什么突然和自己说这些,他……是何用意?
随着清脆的一声,叶闵将手中茶盏放在案上,之后才道:“一个会点青,会功夫的王妃娘娘。”
青葛只好装傻:“我往日和王妃娘娘相处,竟丝毫未曾察觉。”
叶闵:“只能说明这位王妃娘娘非同一般。”
青葛:“看来是了,那这格杀令——”
叶闵:“既然殿下吩咐了,照做便是。”
就在此时,阴暗潮湿的地牢中,饱受折磨的莫经羲虚弱地躺在干草上。
他茫然地望着上方发霉的岩壁,从来不知道有一日自己会因为干草上的细梗而遭受这么多痛苦。
干草硌着背部的伤口,每动一下都是钻心的疼。
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一阵脚步声。
他知道那是宁王。
宁王的脚步声总是有条不紊,一步一步。
很快,那脚步声停在了他的身边。
这种情景在这几日已经重复几次了,宁王总是想从他口中挖出更多关于王三的讯息。
也正是因为这个,莫经羲清楚地知道,无论宁王怎么痛恨自己怎么折磨自己,他都不会让自己死,他要吊着自己的命。
只要王三一日不曾找到,他就不会死。
他虚弱地睁开眼,艰难地侧过身,望着一旁神情寡淡的宁王,扯唇冷笑了一下。
之后,他开口道:“宁王殿下,你就算把我折磨至死,那又如何,你那位爱若珍宝的王妃也不过是一个低贱的军户女。”
宁王孤冷地立在一旁,俯首看着地上的莫经羲。
他淡漠地道:“哦?”
莫经羲:“我和你说过她是怎么找我讨价还价的,她唯利是图的样子,啧啧啧——”
他嘲讽地道:“你这样的皇室子弟,是永远想不到她是怎么找我要银子的,她为了银子寡廉鲜耻,可以把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称斤论两!”
宁王眯起眸子,声音轻而危险:“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莫经羲艰难而痛快地哈哈大笑:“最开始她根本不想生下那个孩子,她找我要落胎药,她说根本不想要那个孩子。”
宁王眸色暗沉如墨,死死地盯着他。
莫经羲盯着宁王,他清楚地看到宁王的手指尖在颤抖。
他装得仿佛很冷静,但其实在发抖!
那么挺拔冷峻的男人,至今依然是高贵傲慢的模样,可他手指尖竟然在发颤!
这位天之骄子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娶了那么低贱的女人!
莫经羲眸中泛起报复的快感,他咧嘴笑着,笑得特别张狂:“她只是拿银子办事,只想尽快远走高飞,她根本不屑生你的孩子!”
宁王下颔绷得死紧,咬着牙,一字字地道:“但是她生了。”
莫经羲:“是,她生了,因为我给她加了银子,加了五万两,她才给你生了那个孩子!”
他突而哈哈大笑:“五万两呢,谢九韶,我出了五万两让这个女人给你生孩子!你欠我银子,欠我五万两,那是你家小世子的买命钱!”
宁王眸底泛起嗜血的阴云,原本颤抖的十指缓慢地握成拳,指骨咔嚓咔嚓响。
莫经羲:“你根本不知道最开始她什么样,粗俗鄙陋,一看就是低贱门户出来的!我一点点调教她,花了多少心思才让她有点高门闺秀的样子,结果你竟被她这样的女人骗了!”
他盯着宁王笑道:“你是不是很喜欢她,你和她翻云覆雨,喜欢她那一身皮肉是不是?可我告诉你,最初时候她根本不是这样的,那都是我用最上等的草药一点点给她调养,调养出一身好皮肉,如冰如雪,那腰,那背……是不是把你迷得神魂颠倒?哈哈哈谢九韶,你出身皇家,眼高于顶,最后还不是把这样的粗鄙女人当宝,你家小世子身上流着军户女的血!”
宁王抬起手,缓慢而有力地掐住了莫经羲的颈子。
他垂着薄长的眼睑,掩下眸中晦暗的情绪,之后嘶哑而艰难地道:“你……碰过她?”
莫经羲听闻这话,微怔,之后哈哈哈大笑。
他望着宁王,得意地道:“你觉得呢?”
他满意地看着宁王眸底的挣扎,心里畅快极了
这辈子,宁王休想知道答案,所以这个男人永远会在反复的怀疑和猜想中饱受折磨,永不得安宁!
宁王的心爱之人,宁王府小世子甚至未来储君的生身母亲,却不清不白仿佛被他莫经羲先碰过,想到宁王这种挣扎纠结,他便全身舒畅痛快。
宁王微垂着眼睛,有力的指骨越发收紧,莫经羲几乎窒息。
不过莫经羲并不怕,在艰难的喘息中,他还是挣扎着说:“你永远不知道,我曾对她做过什么,她那身肌肤都是我养出来的……”
说完这话,他窒息,脸憋得通红,完全无法喘气,整个人仿佛陷入黑暗之中。
要死了是吗?
莫经羲拼命睁着暴突的眼睛,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依然用得意的目光盯着宁王!
可就在这时,宁王松开了手。
于是几乎昏厥的莫经羲,无力地坠落到地上。
如针芒一般密集的疼痛让他在干草堆中痛苦地挣扎、抽搐。
宁王淡漠地垂着眼,原本的怒气却已尽数收敛,他冷冷地道:“你以为这样激怒我,我就会给你一个痛快?”
他转身,黑袍翻动间,他一步步地走到旁边圈椅前,撩袍,从容坐下,气势威严。
之后他垂眼俯瞰着地上的莫经羲,气定神闲地道:“那个女人……既然她不想回来,那就死在外面吧,我已经下了格杀令,千影阁一旦寻到那女人,便格杀勿论。”
莫经羲听着也是震惊,他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宁王。
宁王眸光犹如利刃,望着莫经羲:“至于你——”
他扯唇,嘲讽地笑了笑:“本王确实对王妃很满意,你调教出这么契合本王口味的女子,算是献美有功,既如此,本王自然会重重赏你。”
莫经羲看着上方宁王的笑,只觉脚底生寒。
宁王居高临下地望着莫经羲:“你想要什么?或者——”
他意味深长地道:“你最心爱的夏侯娘子就在隔壁的牢房,想不想见她?”
莫经羲眸中陡然射出恨意:“她只是一个不知世事的闺秀,哪里懂得你这种人的险恶,你已经把她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你还要如何!”
宁王笑:“上次,本王要她学点青,她学了,结果你看,这不是学得很好?现在本王觉得,这个不知世事的闺秀太过懵懂了,也许应该开开眼,学点别的了。”
莫经羲咬牙,提防地盯着宁王。
宁王挑眉,调侃地笑着道:“想不想让你心心念念的夏侯娘子欣赏到你的勃发英姿?”
莫经羲面庞扭曲,两眼涌现出红血丝:“谢九韶,你——”
宁王轻笑:“本王从来不喜折磨女人,更不屑以男女之事来羞辱女人,所以你放心便是。”
说着间,他一抬手,就见两个男人走了进来。
莫经羲盯着那两个男人,顿时觉得不对。
他们显然并不是宁王府的侍卫,也不像是管事,他们身上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污浊阴凉气息。
宁王:“这是本王命人寻来的,红倌的客人,据说很有些手段,莫经羲,本王知恩图报,让你享受一番这销魂滋味,至于你的夏侯娘子——”
这时,已经有人将夏侯娘子押过来一旁的牢房。
莫经羲瞪大眼看过去,地牢中烛火幽暗,映衬着那密集冰冷的铁栅栏,在阴暗潮湿的墙壁上投射出道道割裂的阴影。
夏侯见雪便站在阴影后,面上是展翅欲飞的五彩飞鸟,诡谲如同鬼魅,又如同山林中变幻出的艳妖,风流妩媚,勾心夺魄,让人倒吸一口凉气。
莫经羲咬牙:“娘子,娘子,你——”
那一日在夏侯神府的大厅,他被倒吊着时,在铺天盖地的羞辱和折磨中,也曾惊鸿一瞥,看到了夏侯见雪被雕青后的模样。
那真是痛得肝都在颤!
曾经如雪容颜就这么活活糟蹋,昔日高贵的娇女化作妖艳罗刹!
然而相较于莫经羲的震撼和愤恨,夏侯见雪却是漠然的。
烛火摇曳,明暗交错的条纹投射在她脸上,她面上那飞鸟彩翅如火如荼,华美浓艳,她的眼眸却冰冷犹如寒霜,其间隐隐汹涌着孤绝的恨意。
莫经羲倒吸一口凉气:“你,你——”
眼前的女子过于陌生,他不敢相信这就是昔日那个娇软懵懂的夏侯娘子,她原本是手握诗书恬淡地坐在窗棂前赏花的女子啊!
夏侯见雪对于莫经羲的惊叹无动于衷,她就是那么冷漠地看着,仿佛对接下来的一切都乐见其成。
就在莫经羲的震惊和不敢置信中,一旁两个男子走上前,他们贪婪地望着地上的莫经羲,满脸觊觎,开始有所动作。
宁王漠声道:“莫经羲,有两位手段高明的客人,还有你心爱的夏侯娘子从旁欣赏,为你助兴,本王也算是不曾亏待你,你自己好好享受吧。”
说完,撩起衣袍,从容走出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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