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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拐后,我反拐西域少主回中原(千丝戏)


盛帝顿时哈哈大笑起来,无奈的摇摇头,“你呀你,自己受的委屈不上心,倒是先替别人委屈上了?”
叶昭榆无所谓的笑笑,“我伤的是皮肉,舅舅伤的可是心,当然是先替舅舅出了这口恶气。”
盛帝心里的火一下散了,手中的安神茶喝完,心里堵着的那口气也顺了。
他抬眼看了看天色,夜色浓稠,明月高悬,随后收回目光,看着乖巧十足的人,弯唇笑了笑。
“舅舅现在不气了,天色已晚,阿榆身上还有伤,去歇着吧。”
叶昭榆点点头,随后退到殿中,抬手朝着盛帝一礼,“舅舅也早些歇着,盛安告退。”
她缓步走出殿门,寒风鼓舞,雨声残响,吹起了三千青丝,散在风中张扬,飘逸而翩然。
她抬眸看去,只见一人背手立于檐间,红衣飘摇,墨发飞舞。
周身气势肃杀沉稳,红墙青瓦间,万重宫门中,他像是那至高无上的俯瞰者。
她提起步子朝着他小跑过去,在他身后一步停下,抱着臂,笑着开口,“小谢公子这是在等本郡主吗?”
摩那娄诘转身看着她,敛尽肃杀,轻笑一声,嗓音缱绻,“是在等你,你当如何?”
叶昭榆弯着眼睛笑了笑,光芒闪烁,繁华如星。
“当然是带你回家,不过,今夜先在皇宫住下,明日带你回家,可好?”
“甚好。”

初春的第一场雨,便下了一天一夜,将万物滋润,焕然一新。
宫闱之中,却无人感受到春雨的喜悦,只觉这雨下得沁凉沁凉的,凉入骨髓。
太子深夜到访,将整个宫闱都唤醒了,长明灯燃了整整一夜,直至天光破晓。
宫里的每个人都被盘查了一遍,支吾不言的,形迹可疑的,当场下狱,手段堪称雷霆。
听闻,华蓥宫的人全部被打入了死牢,喊冤叫屈声一片。
那宫里的主子便是太子追查多日的贼子,外表温柔似水,内里阴狠毒辣,可怕的很。
叶昭榆披着狐裘往宫外走,摩那娄诘撑着伞走在她的身侧,暗纹玄靴踩过青石板,发出一阵清脆的叮呤。
他看着雨水沾湿了她的发尾,微微蹙了蹙眉,抬手一拂,瞬间一阵雾气蒸腾而起,发尾在空中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他这才满意,收了手,将伞又向她那方斜了斜。
萧如晔瞪着两个熊猫眼看他一眼,随后打了一个哈欠,桃花眼里盈满水泽,带着几分呆滞的迷蒙。
他这一个月来,没睡过一个好觉,整日整夜的奔波,全凭他的毅力吊着精神。
“表哥可问出什么来了?”
萧如晔取出腰间折扇,“啪”的一声打开,抬手遮着自己的脸,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含糊道:
“二哥近些天突然出关了,还来了皇宫,恰好永嘉见过他。”
叶昭榆顿时笑出声来,意味深长地瞥他一眼,“是三日前,对吗?”
“是,阿榆可怀疑他。”
萧如晔收了扇子,低头抚了抚衣服上的褶,努力维持自己的优雅形象。
“不。”
“为何?”
“因为……狗叫了。”
萧如晔顿时看向她,轻笑出声,“就是你新收的那只狗?鼻子还挺灵。”
叶昭榆弯唇笑了笑,伸了一个懒腰,“只有愚蠢的人才相信有这么多的巧合,裴朝一个巧合已是罕见,本郡主可不相信我身边还有第二个巧合。”
“怎么说?”
“那日我刚找出迷香的种类,出门便遇见了二表哥,他身上的和罗香,隔了三条街都能让狗闻到,太过刻意了。
幕后之人和我们玩了这么久,将我们耍的团团转,就连咱们的昭仪娘娘都懂得遮掩,我可不相信幕后之人就这般草率,上赶子引起本郡主的注意。
显然,他想将二表哥变成第二个裴朝,牵着我们的鼻子走,让我们去怀疑他。
可我偏不想如他的愿,就不去暗查二表哥,让他们的脏水无处可泼,急死他们。”
“哈哈哈哈,没想到这里还有这么一层故事,阿榆啊阿榆,我若是那幕后之人,确实该急死了。”
萧如晔笑的一派爽朗,多日来的阴霾俱散,眼尾挂着一抹少年的风流。
远处天光稍霁,雨声渐歇,他收了笑,眼底寒凉无比。
“他们的手段还是一如既往的恶臭,孤的二哥也是他们能动的,当真以为这些年二哥息了声,便能任由他们利用?”
叶昭榆笑着摇摇头,别人不知,她可是知道的,太子表哥闲来无事可经常翻墙去找二表哥下棋。
二表哥的府邸,围墙一年比一年高,防的便是当朝太子。
她虽与二表哥无甚交集,但太子表哥那张厚脸在二表哥那里还算有几分薄面,他不会作出此等谋逆之事。
“孤听宫人说,三日前,二哥进宫先是去拜见了卢贵妃,后来永嘉闻讯赶了过来,与他说了一个时辰的话。
然后陆昭仪过来找她,她便将人劝走了,想是,那时永嘉便已经被人控制了。
而阿榆的踪迹对方也了如指掌,他们掐着点让二哥出宫,然后与你相遇,好让你起疑心,还好阿榆聪明,并未落入陷阱。”
叶昭榆杏眼眨了眨,低声开口,“我们周围并不安全。”
摩那娄诘侧头看她,长睫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翳,衣摆如暗红的流云,音色冷寂。
“侯府之内并无潜藏之人,我的人连日跟在太子殿下身边,也并未发现潜藏之人,若有,那便是跟了许久的熟人。”
萧如晔目光幽深的看着脚下的上千长阶,嗤笑一声,“熟人?很快便不是了。”
叶昭榆看向他,缓缓开口,“表哥可有目标了?”
萧如晔看向她,桃花眼一弯,勾人十足,悠悠开口,“你猜?”
“我猜是有了。”
死牢之中,陆莹一身囚服,抱着腿坐在草席上,神色平静。
耳后的脂粉已被洗净,露出一枚小小的火焰章纹。
她抬手运气,一阵撕心裂肺的痛从胸口蔓延,顿时一口鲜血喷出。
她抬手擦了擦嘴角,眼中怨毒十足。
该死!那人到底是谁?竟然一掌便废了她的内力!
听着周围的惨叫声,她轻轻扯了一下嘴角,媚眼如丝,勾人十足,丝毫不见昭仪时的温婉清纯。
她朝着看守的狱卒招招手,音色低柔,“好哥哥,人家好冷,可否拿一件毯子过来?”
狱卒看着香肩半露,楚楚可怜的人,顿时吞了吞口水。
这可是皇上的美人,往日哪有他们见的份,今日倒是大饱眼福了。
陆莹看着狱卒露骨的目光在她身上流连,顿时迈着妖娆的步伐走过去,娇声软语道:“哥哥行行好,人家好冷~”
太子暗卫看着那狱卒开始动摇,顿时冲出去将人架走。
“太子亲自送来的人,你也敢动?若是将人看丢了,你有几个脑袋够砍!”
不一会儿,萧如晔等人来到死牢,看着在狱中还不安分的人,眯了眯眼睛。
叶昭榆慢慢走过去,抬起她的下巴。
陆莹顿时朝她勾了勾唇,语气暧昧,“当初人家可是放了郡主一条生路,今日郡主可也放我一条生路?”
叶昭榆视线微压,语气不辨喜怒,“本郡主就说,哪个天杀的狗胆包天,敢劫本郡主,不曾想,原来是昭仪娘娘。
既然娘娘当日未能斩草除根,那么今日,本郡主就好好报答娘娘的多番算计。”
随后叶昭榆直起身来,冷声吩咐,“来人,将人带去审讯室。”
陆莹顿时捂着嘴咯咯笑了起来,瞥了一眼要来押她的人,抬脚往外走,音色低柔,“这里的手段,可撬不开人家的嘴。”
叶昭榆眼尾一挑,樱唇轻启,“放心,肯定用新手段招待您。”

一滴水砸在陆莹的额头,炸起一朵小小的水花。
紧接着,又是一滴砸下,每滴水滴之间跟的很近,有规律的点点落下。
审讯室里安静无比,除了水滴落下的声音,没有任何声响,无形中带着几分压迫感。
陆莹的头被固定着,不断有水滴砸在她的额头上,轻飘飘的。
她蹙了蹙眉,搞不懂那郡主到底在玩什么花样,就这几滴水便想让她屈服?
太过天真了!
她看着抱臂立在她身侧的人,嗤笑一声,“郡主这是什么手段?稚子的把戏吗?”
萧如晔也不解,看着被五花大绑的人,全身上下没受一点刑。
反而就是几滴水落在陆昭仪的额头上,没有一点威胁。
摩那娄诘背手而立,抬眸看着不断滚落的水滴,琉璃色的眼眸微闪,轻轻扯了一下嘴角,嗓音暗哑。
“水滴石穿,是石头硬,还是人的脑袋硬?”
他的话音刚落,陆莹呼吸一窒,瞳孔猛然一缩。
目光瞬间看向抱着臂,笑意盈盈的人,她竟然想,竟然想用水滴滴穿她的脑袋!
萧如晔怔怔的看着叶昭榆,后者笑的一派和善,抬手摸了摸陆莹的脸,幽幽启唇。
“水滴石穿倒不至于,这滴水之刑,最恐怖之处在于,刚开始的时候并没有任何感觉,随着水滴不断滴落,人心里的恐惧便会一分一分的增加。
同时,人的大脑也开始慢慢溃烂,每一滴水落下,就像是一根长针深深刺入脑内,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人是不会晕过去的,他们会清楚的感知到自己的脑袋在发烂发臭,直至死亡。”
她的话音一落,满室寂静,只余恐惧在周围蔓延,一点点蚕食受刑者的心智。
陆莹胸口大幅度的起伏,目眦欲裂的瞪着她,咬牙切齿道:“你简直是魔鬼!杀了我,杀了我啊!”
叶昭榆垂眸看着她,冷笑一声,“你若是交代了,本郡主便让你死个痛快,若是不交代,那便待在这里,慢慢等死,若是本郡主快你一步查出了东西,你便没有选择,只能选择第二种死法!”
随后三人看她一眼,目光冰冷,随即转身往外走。
陆莹看着缓缓走远的身影,室内慢慢恢复静谧,头顶上的水滴不断砸下。
她满心恐慌,顿时大喊大叫起来,“杀了我,杀了我啊啊啊啊!”
回到侯府,叶昭榆身心俱疲,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一股极淡的檀香味传来,有人抬起了她的胳膊。
手臂一凉,衣袖被撩了起来,随后伤口处传来一阵沁凉的触感。
摩那娄诘指尖沾着药膏,长睫微垂,轻轻在她的伤口处研磨。
看着暖玉般的肌肤上横着一道狰狞的伤口,眼里一阵戾气翻涌。
突然,腰间一紧,一双如玉的手环着他的腰,毛绒绒的脑袋在他怀里蹭了蹭,只听那小丫头嘟囔一句,“哇呜,好香啊。”
摩那娄诘喉结滚了滚,纤长的睫羽下敛着汹涌的暗流。
良久后,他抬手将人抱起,放进自己的怀里,随后走到她的床榻旁躺下,将人压在自己身上,抬头亲了亲她的唇角,音色暗哑,“睡吧,本君守着你,无事。”
叶昭榆闻着极淡的檀香,像是一朝回到了玄音寺。
在落雪之时,听着那迦讲经,全身心都得到了放松,随后沉沉睡去。
丛凝阁外,画殷抱臂斜靠在大红圆柱旁,瞥了一眼倒了一地的侍女,轻轻叹了一口气。
见郡主还得将碍事的人敲晕,可真麻烦。
枝叶扶苏,漏下月光,碎如残雪。
摩那娄诘背手站在廊间,抬眸看着清冷的月色,墨发飞舞,额前的缠枝抹额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他周身萦绕着肃杀,惊起了耳边的红穗,微微荡漾着。
他抬眸看着院中的十八道身影,音色冷寂。
“一到六位狱主,除了乌藉,其他人去太子身边查案,余下的人撤回,全部去做郡主的暗卫,若有危险,除之,可明白?”
“明白!”
摩那娄诘摆摆手,让人退下,随后负手而立,抬眸看着远处灯火通明,琉璃色的眼眸幽深。
这盛京,可一点都不太平。
他的手无法伸那么长,将那小丫头与她在意的人完全护住。
就连慈悲,他都不敢轻易崔动,怕被有心人瞧了去,给小丫头招来祸端。
若是在西域,哪会这般束手束脚,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他自会铲除一切危险的存在。
摩那娄诘目光沉沉的看着越来越多的灯火,长睫忽闪。
怎样,她才能跟他回西域?
叶昭榆睡了许久,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午时。
她看着坐在她屋子里,大快朵颐的人,缓步走过去,微微挑眉,“能胡吃海喝了,看来是没事了。”
萧瑶看着她眼睛一亮,咽下嘴里的肉,拿起帕子擦了擦嘴,微微扬起下巴。
“叶昭榆,你怎么这么能睡,我都在这里等你许久了。”
叶昭榆拿起一个鸡腿啃了起来,含糊道:“春困秋乏,吃完了我还要接着睡。”
萧瑶嘴角一抽,“……你是猪吗?这么能睡?”
叶昭榆不理她,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萧瑶撑着下巴看她,抿了抿唇,缓缓开口,“你们将坏人抓住了吗?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宫?”
“舅舅给了表哥十天时间,十天之后,坏人将尽数落网,你便可以回去了。”
“哦,那你们好好努力,争取将人一网打尽。”
叶昭榆看她一眼,扬了扬下巴,得意开口,“那必须得,今晚我就去发奋图强,将他们一网打尽!”
萧瑶翻了一个白眼,这是一个晚上便能解决的事?
随后她看着一个蒙着面的黑衣少年走了进来,将一个小罐子递给叶昭榆,嗓音沙哑。
“这是上好的去疤膏,公子命我给郡主送来。”
叶昭榆接过药膏闻了闻,药味不大,还挺香。
和她肩上用的那一款是一样的,效果极佳,已经快看不出刀痕了。
应该都是出自那迦的手笔,没想到他那里还备着。
她弯唇笑了笑,音色愉悦,“药膏我收了,替我谢谢你们公子。”
“是。”
画殷转身刚要走,便被一声娇喝喝住,“站住!”
他垂眸看着站起身来,抱臂看他的人,微微蹙了蹙眉,“公主有何吩咐?”
萧瑶看着浑身上下除了一双碧眼,其余地方全是一身黑的人,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路子。
她努力踮起脚尖,不想比对方矮太多,双手叉腰,扬起下巴,神情倨傲,“就是你上次以下犯上,打了本公主?”
画殷嘴角一抽,随后转身离开。
萧瑶眼睛一下瞪大,气冲冲的追了出去。
“大胆!本公主跟你说话,你竟然敢无视本公主,本公主要诛你九族!”

雨打新枝,春山点翠,整座盛京城都笼罩在蒙蒙烟雨中。
晚间,天上又下起了小雨,打在江面上,泛起圈圈涟漪。
一人坐在案前,看着铜镜中的人影,慢慢描起了细眉。
远黛般的细眉经她的手笔,被描的粗黑不堪,眼角随意勾勒几笔,一双吊梢眼便呈现在视野中。
一番创作后,一张平平无奇的脸便出现在铜镜中,丝毫不见一点原本的好颜色。
随后,她放下口脂罐,阖着双目,指节有节奏的轻敲着桌面,不知在等着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打更的声音穿过黑夜传来,梆子敲在铜锣上格外响亮,穿过层层飞檐,传至她的耳朵里。
她缓缓睁开眼睛,一更了。
一人撑着檀木纸伞,缓缓从雨中走来。
“吱呀”一声轻响,房门被轻轻推开。
来人一双吊梢眼,看着坐在梳妆台前的人,抬手行礼,低声开口,“姑娘,可以去了。”
那人起身,看着与自己装扮的一模一样的人,微微颔首,“三更之前,我便归。”
随后接过对方递来的披风,将兜帽带上,撑着伞步入雨中。
濯缨轩内,摩那娄诘着一身黑色寝衣,手中拢着一卷书册,肌肤胜雪,鸦色长发随意散在周身。
远远望去,像是清雅矜贵的绝世公子,又似兵临城下的骄兵之主。
仿佛天生就该如此,挥斥方遒的是他,血染沙场的也是他。
蓦然间,一道黑影落在檐间,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室内,抬手对着在窗前览书的人一礼。
“君主,郡主好似趁着雨夜出了府门。”
摩那娄诘捧书的手一顿,琉璃色的眼眸微沉,微微眯了眯眼睛,薄唇轻启,“具体什么情况?”
“就在刚刚,一个身形极似郡主的人进了丛凝阁,随后又出了府。
画殷大人觉得不对,便去屋内查看,发现郡主并不在室内,而是扮作她人出了侯府,大人和其他人跟了上去,让属下回来禀报。”
摩那娄诘眼眸一凛,随后起身便往外走,脚踝处的金铃叮呤晃动,韵律全无。
深更半夜,她竟然还敢一个人往外跑,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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