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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欺负恐怖游戏npc)(山白山)


林一岚很开心,要去把轮椅推回来。这样带牧时回屋就简单多啦。
“……虽然很烦,”牧时靠在墙上,轻声继续说下去,“但有时候,还是觉得挺靠谱的。”
天亮了。
护士查房时,简直不可思议:“人呢?”
“那么多人,都去哪了?”
这条走廊近三分之二的屋子都是空的。
“零!”
“你是不是没有锁门?”
小铁块顶着脏抹布一个滑铲从拐角冲出来,差点因为惯性刹车不及而栽到墙上。
“锁了!锁了!”
电子音嗡嗡的,慌忙为自己辩解:“全都锁了!没有漏,零没有漏!”
护士很怀疑:“真的吗?”
另一个护士举起小铁块检查:“这么多人不见了……肯定不是意外那么简单。”
“会不会是零出错了?”
他弹了弹小铁块的脑门,发出好清脆的一声“咣——”
零的四条机械小短腿不乱晃了。
它呆呆地被护士举高,黑色显示屏上什么都没有。
护士叹气:“我就知道。”
“它太旧了,需要定时维修检查。”
“不能换一个吗?真是麻烦。”
“过段时间吧……过段时间让C医生出去看看。”
“还剩下多少人?”
几个护士清点完人数后,脸上的表情更黑了。
“完了完了,被K和Z知道,我们都要完了……”
“怎么办啊怎么办啊!”
“我们得先搞清楚发生了什么吧?”
“来得及吗?早餐完就得跟Z汇报了!”
“嘿!”
举着小铁块的护士示意他们安静:“发生了什么,我们不是已经弄清楚了吗?”
又自己开机了的零慢慢活跃起来,机械短腿在空中晃了晃,有点懵。
“反正,”有人说,“它那么笨,也不会知道我们做了什么吧。”
零说:“不笨呀,零才不笨呢。”
护士把它放在地上:“去找Z吧。”
零问:“找Z做什么啊?”
护士说:“有很重要的事情……你先过去,我们一会就去。”
“好!”
护士叫住零:“真的是很重要的事情。你不用先进去,在附近等我们就好了。”
零很开心得到了一个那么重要的任务:“我知道啦!”
只休息了不到两个小时,牧时还是很虚弱,裹着被子缩在床上,难得有些萎靡和憔悴。
林一岚告诉牧时自己想起来了。想起来他是谁,也想起来了亓越阳的名字。
她以为牧时会很高兴,因为牧时就是这样一个好朋友,永远像个暖呼呼的小太阳。
但是牧时只是愣了一下:“真好啊一岚。”
是开心的笑,但是笑意未达眼底。
林一岚再迟钝,也察觉了他有心事。
“你想跟我说说吗?”
牧时迟疑着,轻轻摇头。
林一岚很认真地告诉他:“你不要担心我会不相信你。这一次不一样的,我知道我们正在通关一个很困难的游戏。”
“牧时,虽然我没有你们厉害,”她说,“但是我也可以保护你。”
牧时只笑着点头:“哎,那我先谢谢岚姐罩我啦。”
声音里带着一贯的不正经,似乎刚才的萎靡都只是因为受伤而出现的疲惫而已。
林一岚给牧时倒水,坐在床边絮絮叨叨说了好多话,说着说着,又想到亓越阳。
她带着希冀的问:“亓越阳有进来吗?”
牧时的回答给她泼了盆冷水:“没有。”
“这次我们没有组队,我只是带人来刷本。”
“……那人呢?”
牧时尴尬地摸摸鼻子:“不见了……不知道,我也没看到他。”
“亓越阳……”
“我记得亓越阳在我进这个副本之前,就进了别的游戏,”牧时想了想,“按照他的速度,这个点,应该已经差不多出去了。”
林一岚有些失望。
牧时静静地看着她,忽然轻声问:“一岚,你是什么呢?”
什么……是什么?
“npc吗?”
“还是玩家?”
“我看不懂你。”
牧时说:“好吧,这没什么奇怪的……毕竟我就从来没搞懂过黑核。”
他垂眼,那瞬间林一岚觉得他非常、非常的累。
林一岚小声问:“牧时,你怎么了?”
牧时扯起嘴角:“做了个太长的噩梦,脑袋还在痛。”
“要我去给你找医生吗?”
“不用,”他说,“我想,再过一会,护士们会来为我们检查身体,再根据我们的症状为我们开药——像前几天那样。”
屋子里一下又变得安静。
林一岚看着牧时依然死白的脸,回想着过去,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牧时。
哪怕在动物园里,最后的几天,亓越阳成为被操控的主管。
他和剩下的人在小楼苟延残喘,被错乱的认知错误逼得精神崩溃时,他也从来没有露出过那么颓丧的神情。
林一岚只能安慰他,又说:“牧时,我也不知道我算什么。”
“我……我还没全部想起来。”
牧时点头:“那等你想起来了,你可不可以告诉我?”
“当然,”林一岚点头,“你们是我唯一的朋友,我当然会和你们说。”

护士推着小车进来。
看到牧时的状态,他们并没有感到意外或者惊讶,甚至都没有询问牧时,只是从小推车上叮叮咣咣地倒出一堆白色药片。
“一天三次。”护士叮嘱牧时按时吃药。
林一岚抓起一个小药瓶,看上去只是很普通的消炎药。
但是有些药瓶,瓶身上的字已经花了,不太看得出来是什么东西。
护士说:“别担心,只是很简单的病症。”
他们围在牧时的床前,每个人都在微笑,虽然是为了安抚脸色苍白的病人,但这一幕看上去还是有种莫名的诡异。
牧时问:“我生了什么病?”
护士们面面相觑。
牧时说:“你们都不知道我生了什么病,就给我开药?”
护士安抚着他,好像已经很习惯这样的情况了:“不要担心,牧时。”
“我们会照顾好你的。”
“对的,你很快就会痊愈。”
“好好休息。”
“别担心,亲爱的。”
牧时皱着眉,手心中的药片白惨惨的一片。
他接过水,仰头,喉结微动。
一口吞下。
早餐时,牧时依然对贫瘠的食物没有什么兴趣。
林一岚环顾四周,见到小豆依然叽叽喳喳的,后头跟着阿台,松了口气。
小女孩见到她,有点记仇似的,故意扭过头去,但是又很在意她的反应,偷偷看过来。
林一岚问她:“阿台怎么样了?”
“哼,好得很。”小豆撅起嘴,“我们好得很。”
虽然在赌气,但是看着还是很可爱。
林一岚说:“脸上有东西。”
她蹲下来,轻轻捏起小豆沾到嘴角的食物碎屑。
小女孩原本是偏着头的,又扭回来,不说话,大大的眼睛就这么看着林一岚的动作。
林一岚弯眼一笑:“过去吧。”
小豆就这么看着她,过了一会,才说:“哦。”
牧时却睡着了,趴在食堂破旧的桌上。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原因,林一岚总觉得吃过药后,他的状态明显变好了。
但是此刻,只是几分钟的小憩,他好像又陷入什么遥远的梦中。
“放开我……”
“不要……不要。”
“你放手……”
林一岚犹豫着要不要叫醒牧时,凑近了他,牧时忽然睁开眼,眼白被血丝覆盖。
那瞬间他是警惕危险的,看到是林一岚,才松了口气。
“你做了什么梦啊?”林一岚问。
牧时揉了揉额角:“我……我不好说。”
林一岚想了想,告诉他:“我前几天,也会做一些奇怪的梦。”
“都是之前的事情,”林一岚说,“有亓越阳,也有别人。”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在这里,我们做的梦好像都有某种指向性。”
牧时说:“你的梦指向了你的过去,对吗?”
见林一岚点头,牧时扯起嘴角,是一个苦笑。
“可是我的梦,什么都不是。”
他头疼欲裂,那些混乱的画面像是凭空生成,要侵入霸占他的脑海。
林一岚记忆不全,空白的地方被填充时,她只会有失而复得的感觉。
但是牧时不同,牧时的记忆一直是完整又连贯的。
他本能地抗拒着那些画面的涌入,他说:“我觉得它想把我变成另一个人。”
牧时的声音有些低,目光也随之显露出阴沉,危机感催促着他做下决定。
“我真的需要早点离开这个副本,”牧时说,“一岚,再呆下去,我真的要疯了。”
今天是个好天气,天空难得显得蔚蓝明亮。
他们得到了户外活动的机会,可能是病人数量猛地下降,让护士们觉得是时候让大家一起透透风。
绕了很久的路,穿行在破旧得一成不变的长廊里,他们终于抵达一个小院。
林一岚小声跟牧时说:“这里是不是就是之前我们看到的那个院子?”
牧时还试图去找过这个地方的入口。
通往小院的门原来并不在别处,就在他们曾经待过的图书馆深处。
护士安排病人们自由活动。
牧时盯着院子里,并不高的围栏,很久。
小豆过来牵林一岚的手:“姐姐,我们去玩球。”
林一岚低头:“啊?”
“那边,那边发了球,”小豆拖着林一岚赶过去,“我要那个红色的!”
牧时说:“一岚,没事,你去玩会。”
“那你呢?”
“我?”牧时揪下院子里一棵枯草,笑眯眯的,“我找个地方晒晒太阳,打个盹。”
小豆还是抢到了那个红色的球,拉着林一岚和阿台,以及另外两个病人玩起丢球游戏来。
剩下的人有的在院子里漫无目的地闲逛,有的则回了屋里看书。
穿着蓝白病服的病人们难得有了点生机,个别活跃的还去跟护士们搭话。
小豆喊:“姐姐,你怎么不专心?”
红球越过林一岚,往前咕噜噜地滚着,消失在浓密的杂草里。
林一岚去捡球。
院子里的枯草真的很久没清理了,她小心地走在有腰那么高的杂草里,寻找红球的影子。
“那边!是不是跑去了那边?”
“在这边吧?”
小豆哇一声哭出来了:“我要我的球!”
“这小孩真吵,”一个男人说,“在屋里都躲不掉她的声音。”
林一岚停下。
她就站在窗边,因为杂草和玻璃碎砖的遮挡,屋里的人并没有发现她。
“她住我隔壁来着。”
另一个人说:“前两天,老能听见她搁那嘀嘀咕咕的自言自语。”
“不是自言自语,她在跟那个哑巴说话。”
“嗯?”
牧时不知何时也进了屋里,正跟这伙人商量着什么。
牧时问:“他们两个是什么关系啊?”
“我看那个人,一直把手搭在那个小孩身上。”
“不知道,”一个人说,压低声音,“我听过医生叫他们连体婴。”
牧时说:“你逗我呢,连体婴一个成年人,一个小孩。”
“谁知道呢。这鬼地方什么都有吧。”
“别扯这些了,继续说说你的梦?”
“好吧。”
男人搓了搓手:“梦里,我就很害怕嘛,从屋里跑出去——不知道门锁为什么开了。”
另一个人插嘴道:“我忽然想起来,你上次做的那个梦里,锁也是开的。”
“对。”
牧时说:“是不是那些黑雾?”
“那是什么原理?雾里藏了个好心的锁匠?”
“哎,你先继续说。”
“成。”
“然后,我就看见走廊上有个影子,提着把大斧头。”
男人咽了咽口水,“他一看到我,就来追杀我。”
“他跑得特别快!真的,我拼尽全力也跑不过他。”
“然后我就摔倒了,”男人说,“对方狞笑着,提着斧头向我过来。”
“他举起那把斧头砍下来,我就很怕,闭上眼睛,”他说,“但是他消失了。咻的一下,就剩我一个人坐在走廊里,吓得屁滚尿流,跟个憨批一样。”
“怎么说呢,虽然是梦吧,但那些感觉都特别真实。”
“我理解你。”
有人叹口气:“我朋友上次也做梦,梦到我们都被充气变成了气球一样的怪物。”
“然后昨晚那个梦竟然真的发生了……”
“哪个朋友?”
“……他走了。”那人说,“我们都只把那当作一个噩梦而已。谁能想到半夜真的会有黑雾进来,身边的人还莫名变成气球炸开。”
牧时问:“那你们还有做别的梦吗?”
“没了。”
“好象这种具有暗示和预言性质的噩梦,只有很少的人能接触到。”
“对,我们都只有梦到自己的过去而已。”
牧时说:“那有和这一切毫不相干的梦吗?我是说……我的梦,好像和我的过去,没什么关系。”
“怎么可能呢,你记错了吧?”
又有人说:“会不会我们做梦是受到某种影响,你的梦却仅仅只是个梦而已?”
“对哦。那这段时间有什么是我们接触到了、你没有接触到的吗?”
几人一时也想不出个由头。
林一岚从窗角悄悄看进去,说话的人就是几个和牧时有过接触的病人。
他们一边翻着书架上的书,好像在找什么线索,一边彼此交换消息,企图知道这个疗养院的秘密。
“砰——”
外头传来敲门声,短暂的三两下。
“谁?”
病人们问。
门被打开,Z扫了眼屋子里的病人们,似乎有些不悦:“你们都挤在这里做什么?”
就在这时,一个红色的皮球,慢悠悠地滚到了林一岚脚边。
她回头。
杂草后,围栏外,一个穿着和Z身上一模一样制服的人,正在那看着她。
她捡起脏兮兮的红色皮球,那个人对她招了招手。
对方带着口罩,露出的眼睛也被遮挡在额前的碎发下。
发长过耳,身体消瘦修长,一时难辨男女。
隔着围栏,林一岚问:“你怎么在外面?”
他好像笑了一下:“我进不去。”
“为什么?”
他的手穿过围栏间的间隙,指了指林一岚的手腕:“因为我没有那个东西。”

林一岚摇头:“不喜欢你。”
他一愣,似乎没想到林一岚会这么说,摸了摸口罩下的鼻子:“这倒让我有点伤心了。”
林一岚真后悔来跟这个莫名其妙的Y医生说话,她应该继续偷看Z会对那些人做什么的。
但是Y叫住她:“一岚。”
“其实,”Y说,“我对你做的这一切,很不满意。”
林一岚谨慎地说:“我什么都没做呀。”
Y继续道:“但是我愿意再给你一次机会。”
“珍惜它吧,一岚。”
“……什么机会?”
Y摘下了他的口罩。
那双眼睛,瞳孔是透明的,像世界上最干净的水晶,眸光流转间,流光溢彩,又包罗万象。
林一岚发现,自己看到了他,却“记不住”他的脸。
但是她心跳得很快。
Y微微一笑,垂下眼:“说起来,也是我的不对。”
他伸出手,好像想揉揉她的脑袋。
“我是说,如果你早一点告诉我,”他慢慢道,“我向你保证,不会让你吃这些苦。”
林一岚摇头,她很认真地告诉他:“不苦。”
他的视线忽然变得有些悲悯。
隔着围栏,Y看着她,像在看一只挣扎的困兽,能一眼预料到结局。
林一岚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忽然起了脾气,她说:“不想理你。”就抱着球往回跑。
浓雾升腾。
阳光忽然变得刺眼。
“砰!”
篮球撞在墙上,又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谁?谁在打球?”
有住户从阳台上探下头,骂骂咧咧的:“小兔崽子,我要去找你爸爸了!”
“阿姨,不要!”
小孩哭唧唧的,仰着头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他哒哒往前跑,又努力地鞠躬:“对不起!”
“姨姨,”他呜呜哭着,含着两包泪,“不要告诉爸爸呀,呜呜呜对不起!”
住户的脾气一下就下去了:“哎呀,小牧,那你下次小心点呀。”
“别哭啦,打球累不累?”
“要来姨姨家玩吗?姨姨给你切西瓜吃。”
小孩细声细气地道谢,又说:“我要回去写作业啦。”
住户就把自己的儿子叫了出来:“王大壮!你看看人家时时!人家多乖,还知道锻炼身体和写作业!”
“你天天就知道看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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