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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欺负恐怖游戏npc)(山白山)


但卷宗最后,独独结果那页,除了一个自杀的结论,什么也没有。
李月老师是在元旦晚会期间死亡的。如果她不是自杀,那当时,除了学生,在场的老师都有作案时间。
牧时问:“这里面谁的嫌疑最大?”
亓越阳翻看着:“周坚,李默和那个校工。”
“他们三个人,都没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明。”
当年的周警官甚至查到这一步。自杀的定论很早就下了,他扛着难以想象的压力,在学校和警局两端周旋着,将嫌疑人排查到只剩下三个人。
然后,他的行动猝然终止。
“校工说,当时他在后台打扫卫生,应该有学生看见了。但是没有学生能证明这一点。”
牧时想了想:“可能是晚会比较忙,听着挺合理的。”
“李默去处理突发事件了。当时有个学生摔了腿。”亓越阳说,“但是,他把学生送到医务室就离开了。当他再出现时,晚会已经接近尾声。”
“他是主持人,”亓越阳说,“中间有两次报幕,他没有出现。李默自称是送学生去医务室耽搁的。”
“那个学生根本没注意表演节目,”亓越阳说,“现场很混乱,周警官不能判断出这个时间差对不对得上。”
林一岚问:“那,周老师呢?”
亓越阳看了看:“周坚的节目本来在中间,但被他要求挪到了最后。”
“中途,他说自己一直在台下看节目,但是没有人能证明这一点。”
亓越阳说:“这么看来,周坚的嫌疑,其实最大的。”
而真相近在咫尺之际,周警官停下了调查。
亓越阳还有些不解:“可是,动机是什么呢?”
“校工之前举报过李月老师,可以假定他们之间存在某种矛盾。”亓越阳说,“但李默和周坚,又有什么动机呢?”
“周沿查了那么多东西,似乎都没有查过这一点。”
牧时点头:“的确,他们三个人还是大学同学……从动机来看,校工的嫌疑又成最大的了。”
林一岚抬头:“不一定。”
她举起手中,那封刚才看到的信:“我觉得,李默老师,可能才是最值得怀疑的人。”
那封信,是李月写的。
读信之前,林一岚有想过,李默老师是个怎样的人。
他在办公室担任文职,穿着得体,谈吐温和,有自己的兴趣爱好,对谁都是和蔼的样子。
可是,李月却这么写着:“我觉得你像个魔鬼,你说出的喜欢让我感到恶心。”
那封信里,她明确地拒绝了李默的追求。
“我在大学里,并非一心只读书。你做过的许多事情,我和我的朋友都有所听闻。”
“我们不是一路人。我不需要你的关照。我不是蠢笨的女人,我知道我所承受的一切,实际来自于谁。”
“你应该尊重我,远离我。并且,畏惧我。”
林一岚展开信,信纸被撕成了碎片,又被人小心翼翼地,用胶带粘粘复原。经年的时光过去,那些字迹也显得模糊不清。
林一岚读完了信,有些错愕:“李默老师,原来是李业校长的儿子吗?”
闲暇时,学生们也会议论班里,学校里的“关系户”,但林一岚好像从来没听说过,这个消息。
所有留下的档案和记录里,对李默,并没有不利于他的描述。
亓越阳微微皱眉:“校工的鬼魂……在笔仙的游戏里,他承认过,李月老师是因他而死。”
牧时觉得脑子要烧了:“所以凶手到底有几个?”
林一岚有点纠结:“可是,当时查案子的人那么多……难道不会有别人发现异常吗?那个自杀的定论,会是假的吗?”
亓越阳忽然说:“李倩倩,也是自杀。”
当时,幽黄的路灯下,老王脸上的表情变了变,他苍老的脸上沟壑纵横:“她就是自杀。”
亓越阳觉得脑中有什么一闪而过:“牧时,我们继续找校工的消息。”
十几分钟后,牧时说:“找到了。”
元旦晚会后一个月,校工在后山的旧被电死。
“那天下了很大的雨,屋子里漏了水。”
牧时说:“半夜,他开了电灯,然后落在地上的电线漏电,他因此而死。”
亓越阳说:“屋里漏了水,他为什么还会开灯?”
牧时说:“他好像,脑子不太好。他几年前落水发烧,生了场重病。”
亓越阳点头:“李默提到过,学校因为关照校工,让他去后勤做杂活。”
“可是,”亓越阳拿起另一边的,李月的档案,“一个因为脑子不好,只能做杂活的人,为什么要去举报另一个老师收红包?”
“如果他讨厌她,”亓越阳说,“对他来说,举报的方式,是很不直接实际的吧?”
林一岚说:“对哦,这里写着大家都不太理会校工,因为他智力障碍,不好沟通。”
“这样的人,怎么会想到用举报的方式,去伤害另一个人呢?”
亓越阳觉得眼前的迷雾,正在被拨开。那些细碎的线索,看似毫不相关的人事,跨越了时光和距离,正在被慢慢收束和串联。
林一岚想到什么:“亓越阳,那架钢琴,是李默为了李月老师买的,对不对?”
亓越阳点头:“李默应该拿了他父亲的章,自己通过了那份采购单。”
林一岚说:“那他能不能,也用那个章,做出处罚李月老师的公文?”
牧时吸气:“所以实际的举报人,应该算是李默?”
“他不是一直说喜欢人家吗?”牧时觉得这个爱真是畸形啊,“就这么搞人家,让人家丢了工作?”
林一岚微微叹气:“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从来没想过李默老师会是这种人。”
“我之前还很羡慕他,”她说,“他有一份很好的工作,又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李默的温和不是伪装,那是他长久的安稳人生,无意显露的一星半点痕迹。
亓越阳指尖敲了敲厚厚的卷宗。
“你们还记得,钢琴鬼复现的往事吗?”
亓越阳说:“那个坐在她身边的人,她在教他弹琴。”
牧时说:“那个人不是李默吧?会是谁?”
他最先想到的是周坚。
但二人对视的瞬间,牧时福至心灵。
亓越阳点头:“是校工。”
已经下午了,亓越阳看了看时间:“我们先收拾好,回学校吧。还有点事情要确认。”
“好。”
林一岚把散落的纸张一一放回去时,牧时在她身后,轻声问亓越阳:“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亓越阳也轻声答他:“不要告诉她。”
不料林一岚早就觉得缺了什么,正装作专心整理东西的样子,实则竖着耳朵听他们动静呢。
林一岚警惕地回头:“不要告诉我什么?”
牧时一下噎住:“这……没什么?”
林一岚说:“你甚至不愿意用个肯定的语气。”
亓越阳说:“一岚,待会要吃什么?”
林一岚不满:“你甚至还是这么生硬地转移话题!”
林一岚要去抢亓越阳手里的资料,亓越阳把手抬起来,林一岚踮起脚也够不到。
她瞪着眼:“你以为不让我看,我就想不到了?”
到底是缺了什么呢?
林一岚盯着亓越阳,但是神思已经发散。刚才,他们聊了那么多东西,到底是什么,被刻意忽视过去了?
林一岚眼睛一亮:“名字!那个校工的名字!”
从头到尾,他们都刻意避开了他的名字。
林一岚不解:“这有什么好瞒着我的?我总不能还认识他吧……”
她的声音顿住。
片刻的沉默后,林一岚不可思议道:“难道,那个校工,他,他跟王叔……”
亓越阳无声地叹了口气,轻轻点头:“一岚,那个校工可能就是王叔的儿子。”

林一岚的父母都在外工作,她一直一个人住。
她是个被放养的小孩。而自从来了明德高中后,第一次,有人会关心她。
林一岚跟亓越阳聊过王叔的事情。
那个时候是晚自习课间,教室里闹嚷嚷的,他们趴在走廊的栏杆上吹夜风,身后是年轻气盛的喧闹,这一片却很静。
林一岚说:“我高一刚进来的时候,什么也不懂。大家都觉得我很奇怪。”
“年级主任劝退我好几次,”林一岚低头笑笑,“他说,我就像个野小孩。”
林一岚没有说尽。不仅是学习上的一无所知,她对很多人际交往,或者生活常识,都是一片空白。
“王叔在路边捡到我。”
林一岚说:“他教了我很多东西。那些在别人眼中最简单和平常的事情,我都不会,但是他从来没有嫌弃过我。”
亓越阳静静地听着,目光落在很远的地方。
林一岚慢慢长舒一口气:“现在真好呀。”
夜风里,她微微眯起眼睛,鬓边的碎发随风飘荡。
“我跟得上大家的脚步了,学得越来越好。”
“一个人也能照顾好自己,”她说,“我还,交到了几个朋友……亓越阳,现在这样,真好呀。”
刚进学校的时候,她就像一个异类。就算再怎么告诉自己不要在乎旁人的目光,也偶尔还是会被那些惊异和不解的表情刺到。
那个时候,她偏头看到亓越阳的眼,觉得亓越阳是懂自己的。
而现在,林一岚抬头:“这是什么意思?”
林一岚也懂亓越阳,但她多么希望,他不会说出她设想的那个答案。
“这只是一种联系,一岚。”
亓越阳的声音很轻,但莫名有一种说服力,让人很想去相信。
“这不是证据,也没有指向。”他说,“王叔……未必会和这一切相关。”
话虽如此,但亓越阳却想到了那天,他去找李默老师的时候。
李默对他聊起从前,说到了王向光那个校工。
而当时,王叔正背对着他们换锁。
王向光明明就是他的儿子,他的背影却很稳,说出来的话几乎毫无破绽,反而是装作一无所知地,试探着李默。
亓越阳目光微沉。
收拾好屋里的东西后,三人出了警局。张哥对他们摆手,他转身回去时,背后的木偶自己落在了地上,变成一截干巴巴的枯枝。
中午,他们又去吃学校门口的炒粉。
面又被卖完了。这次林一岚吃的是炒饭。
牧时很想喝奶茶:“你们喝不喝?”
亓越阳问:“有什么?”
牧时说:“推荐你喝香香芋泥啵啵。”
“……你再说一遍?”
牧时说:“香香芋泥啵啵。”
亓越阳沉默几秒:“为什么你声音变了。”
牧时说:“嘻嘻。”
牧时数着钱:“你们到底喝不喝?”
林一岚点头:“我也喝芋泥啵啵。”
牧时偏头看亓越阳:“你呢?”
“……一样的吧。”
“一样的什么?”
两人一起盯着亓越阳,最后,亓越阳面无表情地说:“香香芋泥啵啵。”
牧时心满意足地跑去买奶茶了。
将要入夏,天光清朗,街上开了细细白白的小花,满枝生香。
店外支着红色的大伞,坐在路边会觉得很凉快。
忽然起了大风,红伞晃了晃,牧时去扶空杯的奶茶,亓越阳揉了揉眼睛,林一岚抬眼时,就看见两人发里藏了几朵小白花。
林一岚最先想到的是,幸好这风是在他们吃完以后吹起来的。起码肉眼看不到沙石进了炒饭。
而后,牧时瞄到亓越阳发间的小白花,对林一岚一挤眼,示意她什么也不要说。
林一岚犹犹豫豫地看着亓越阳,没想到,亓越阳注意到牧时的头发时,也是装作不察,对林一岚眨眨眼。
林一岚心安理得地坐好。
后来,他们穿过马路回学校。
牧时有些疑惑:“我怎么觉得,他们都在看我们。”
亓越阳很正经地说:“可能是你真的太帅了。”
牧时又瞄到那几朵小白花,心里偷乐:“嗯,也可能是你太帅了。”
“不用谦虚了,”林一岚说,“你们两个都特别帅。”
她说话的时候总是会带着很认真的表情。
学校的保安给他们开了门禁:“怎么回事?不是说让你们乖乖待在家里不要乱跑吗?”
他抬头:“明天就封学校……咳。”
保安说:“小同学……这,咳。走吧走吧你们。”
正好岑明他们被周警官送回学校了。校长正在和他们说话。
李业校长看到他们:“这是你们同学?”
岑明点头,正要说什么,看亓越阳他们走近了,眼角一抽。
陈帆说:“噗嗤。”
李校长说:“小同学,你们很精神啊。咱们学校就是需要你们这种,心态特别好的学生。”
保安室的窗户倒影里,牧时看见自己耳边别着三五朵小白花,而亓越阳额前的碎发里也藏了几朵。
……跟故意似的。
李校长跟另一个老师走远了几步:“小张啊,这件事务必早些解决,不要坏了我们学校的名声。”
周警官劝到:“我觉得还是应该配合警方调查,搞封建迷信是没有用的……”
“对对,您说的对。”
李校长安抚似的拍拍周警官的肩,却说:“不过啊,那个……黑猫白猫抓耗子嘛。你们警方那边呢,当然还是要继续调查。”
“咱们学校这边呢,”他慢吞吞地说,“也要做出努力。大家争取早点把这件事解决。”
“周警官啊,马上就要高考了。”
日光下,校长新长出的白发在染黑的头发里显得很明显,有那么一瞬间,他看上去很老很疲惫。
“我们不能放太久的假,会耽搁学生的,你也不想那么多高三的同学,被耽搁了未来吧……”
周警官打断他的话:“是耽搁他们的未来,还是你的?”
“李校长,这已经是今年,你们学校的发生的第四起恶性案子了。”
亓越阳把小白花扔在地上。
明明死去的远不止四个人,但是周警官那边只能注意到四起案件。应该是npc视角的限制。
周警官冷冷道:“比起学生们的安危,你显然更在意所谓的升学率和知名度。李业,如果你在上学期出事的时候,就把事情彻底查明,未必会走到这一步。”
陈帆抬眼看了他们一眼,就自顾自离开了。
岑明拉过牧时,低声问:“你又去哪了?学校里的传闻鬼,你清了几个?”
牧时说:“我去干了件大事……”
那边,两人又说了几句,最后不欢而散。
李校长苍老的面庞,做出任何表情都会显得沟壑纵横。最后他叹了口气:“周警官,我送您走吧。”
“对了。”
李校长说:“你刚才说,耽搁我的未来……您真是糊涂了。”
他的表情是和蔼的,但林一岚总觉得,这一刻他的眼神无比怨毒。
“我的未来,”李校长说,“明德高中的未来……二十年前,不就已经被你耽搁了么。”
亓越阳轻声问:“一岚,你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说吗?”
他们也慢慢走远,林一岚陷入回忆:“之前,校长周一演讲的时候,好像有提到过,我们学校本来可以参加一个什么项目,成为本省重点之一的。”
“但是因为一些不可预测的意外,”她回想着校长说的话,“这件事被耽搁了。然后,一直到现在,都没有那么好的机会,让我们学校一下子成为省重点了。”
所以,他只能费心抓学习,抓成绩,抓成果。
每一年,只要多出几个重本学生,多录到几所名校,明德高中的恢宏美梦,就会更实一步。
亓越阳说:“那么,他所指的那件事,也许就是,李月老师的事情。”
“虽然周警官,最后还是因为某种原因,放弃了调查。”亓越阳猜测,“但当年,他的举动,还是影响到了学校评定。”
牧时说:“稍等一下。”
他撑着双腿弯腰喘气。
“你们不觉得,”牧时说,“这个台阶……越走越长了吗?”
他们正要穿过升旗台场去另一边,而这几十阶台阶本来只需要走一分钟的。
林一岚条件反射地去抓兜里的玉石吊坠,沉甸甸的触感让她松了口气。
林一岚叹气:“这不是白天吗?”
亓越阳说:“没事。我们带了黄符。”
可是青天白日下,除了走不完的台阶,压根没看到什么鬼影,黄符该往哪里使?
亓越阳将黄符贴在台阶上,很快,它就自燃成了一堆灰烬。
牧时痛苦捂脑袋:“这又是哪个家伙讲的故事啊?到底是什么故事?狐狸台阶吗?”
亓越阳往上走了两步,台阶尽头离他们始终是那么近。
牧时对不远处的岑明挥手:“大佬!看看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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