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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欺负恐怖游戏npc)(山白山)


林一岚慢慢地说:“好。”
“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她一点点,从亓越阳手中抽出那本书,这一次亓越阳也松开手,“我会来问你的。”
林一岚刚走,牧时就从卫生间里出来了。
牧时身上也是湿热的水汽:“嚯,才洗了五分钟不到。我果然还年轻,动作麻利得很。”
牧时又说:“亓越阳,小林还是那个小林,但是感觉又有点不一样了。”
他有听到刚才,他们的对话。
亓越阳说:“嗯。”他垂下眼,一时看不清是什么情绪。
牧时一边吹着头发,一边絮絮叨叨地说:“我都快忘了,第一次见她,她是什么样子了。”
“只记得那个时候,她人很好。”
他想到什么,忽然关了吹风机,屋子里只剩下动画片的笑声。
牧时问:“亓越阳,你之前,我是说,很久之前,见到林一岚的时候,她是什么样子?”
“她看上去,只是个小孩子。”
亓越阳说:“那个时候,我对黑核了解也不多,所有npc在我眼里几乎没有什么差别。”
牧时说:“你不是被钢琴鬼拉回去又看了一次吗?”
他声音低了些:“她……她看起来是不是那种,boss型的?能像人一样思考的那种?”
“……不是。”
亓越阳指尖,轻轻叩着茶几的玻璃面,桌上没有喝完的蜂蜜水随着桌面颤动。
“她看上去很普通。”他说,“就是个很普通的npc。”
牧时说:“但是她越来越像一个人了。”
简单的设定,会让npc们遵从某种规则,有自己的一套行为逻辑。
越是简单的npc,那套逻辑就越是直白,几乎不会出现什么矛盾。
而等级越往上,玩家们面对的对手就会越复杂,甚至可能无法用逻辑和理性去对抗。那一类npc随机出的情绪和倾向,几乎可以说和人类一样的丰富。
牧时突发奇想:“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说,可能……”
“林一岚以前,”他问,“会是个玩家吗?她是一个活人,却因为某种原因,被困在这里。”
牧时说:“亓越阳,你的那个朋友……我说个不好听的哈,人死了,明明就应该是死了。”
“但是如果有boss能把死去的人带回来,”他说,“这能否说明,其实所有在游戏里死去的人,都会以另一种方式,被游戏保存住。”
牧时又想到什么,沉默了几秒,扯出一个笑:“如果这个猜测是对的,我真不知道这是一件好事,还是一件坏事。”
你拥有能复活任何一个重要之人的可能。
但你死去也无法从黑核中解脱。
亓越阳说:“我记得,这个猜测,之前在'锤'里,也有人提出过。”
“但因为没有证据,变成了许许多多,对黑核的猜测解释中的一种。”
牧时又开始吹头发,吹风机的噪声在他耳边响起:“你会把这件事……当作一个潜在的证据,发布出去吗?”
他以为亓越阳会沉默,但是亓越阳说:“我不会。”
亓越阳又轻声问:“你呢,你会说吗?”
吹风声的噪音混合着电视机的音乐,牧时微微张口,但亓越阳听不见。
第二天,亓越阳和牧时决定去一趟警局。昨晚后半夜,岑明他们被拉到了警局,现在还没出来。
出乎意料的是,他们去的地方是一栋很旧的楼,几乎可以说在风中摇摇欲坠。
林一岚跟在他们后头,说:“我们学校本来就建得比较偏嘛。这几年虽然别的几个地方发展起来了,也建了商区,但这一片还是很旧。”
办公的警察也不多,听说这里不是处理明德高中事件的主要地点。
岑明他们作为案件相关人,目前还在接受审问,配合调查。
招待亓越阳他们的,是一个小警察,似乎还不是正式工,笑起来青涩又朝气。
“周师傅已经跟我说了,”他挠了挠头,“抱歉啊,小同学,你们现在还不能见你们朋友。”
牧时环顾四周:“张哥,这里只有你一个人吗?”
“诶,对,他们出外勤去了,”张哥憨厚一笑,“我去给你们倒点水来,待会开车送你们回学校吧。”
张哥边走边说:“这两天啊,还是不要往外跑了,听说马上就要把你们学校完全封起来……”
林一岚正弯腰系鞋带,忽然看见眼前停了一双脚。
张哥僵硬地站在原地,林一岚莫名其妙地抬头。
张哥身后,牧时不知从哪掏出一个木偶一样的东西,贴在了他的后脑勺上,甚至在调节木偶的姿势,让它贴得更紧。
一旁的从犯亓越阳低头,林一岚猝不及防与他对视。
林一岚眨眨眼,又低头继续系鞋带,假装自己什么也没看到。
张哥说:“好了吗?那我们过去吧。”
张哥神色如常,动作也很流畅。他从抽屉里取出一串钥匙。
钥匙随着他的走动互相碰撞,叮叮作响。不知绕了几个弯,他们来到里头的档案室。
比起眼前新装的,干净的金属门,亓越阳觉得自己更在意另一边,走廊尽头,那扇几乎要隐蔽在黑暗里的小门。
他问:“那里头,是什么?”
张哥说:“那也是档案室,但是都是陈年的老卷宗了,马上就要过了期限被销毁的。”
亓越阳说:“好。现在,你把钥匙给我吧。”
张哥抖索了几下。
亓越阳盯着他的眼睛:“现在,你将要去办公室继续工作。你不会记得你带我们来过这里,天黑之前,你不会锁上外面的大门。”
张哥说:“是的,我不会记得。我不会锁门。”
他踢踏着脚步,离开走廊。
林一岚神情古怪:“亓越阳,那个木偶……你们有很多吗?”
牧时心疼地看着张哥离去的背影:“怎么会?这比商城里卖的可要高级多了,是好不容易才找来的……”
林一岚满脸问号,甚至有点惊恐:“商城?哪里的商店会卖这种东西啊?”
牧时更惊恐:“我去,你怎么听得见!”
林一岚懵中还有点生气:“你,你第一天知道,我听力健全吗……”
亓越阳说:“一岚,你想去那边那个档案室,还是这里这个?”
林一岚抿嘴:“亓越阳,你转移话题的方式,真的很生硬。”

第92章 同桌抱个大腿32
“等等,”牧时说,“咱们是要找什么?岑明他们的口供吗,应该还没进档吧?”
“如果是明德高中最近几次案件的资料,”他说,“很有可能也不在这个警局诶。”
“我们去查二十年前的事情。”
亓越阳说:“李倩倩的线,我觉得已经断了。”
牧时有点纠结,万一那个女鬼其实没有真的消失,是他们没有处理干净,让她继续在学校里作威作福呢?
但他还是听了亓越阳的话:“好。岑明之前分了我个道具,可以拿来找线索的。还没用完。”
林一岚听得迷迷糊糊的,还在思索着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就看见牧时一脸严肃地,从怀里摸出个硬币。
而且亓越阳还说:“确实是个好东西。”
【五角钱硬币:朝天一投,老天爷帮你做决定。选A还是选B,这是个问题……】
【剩余使用次数:两次】
林一岚就这么看着牧时一脸严肃地抛起那枚硬币两次,又在硬币落回掌心后瞄一眼,说:“亓越阳,果然在另一边的档案室。”
“东北角。”
门一拉开,一种陈腐味就扑鼻而来。
这个房间在走廊尽头,乍一看会以为很小,但里头堆积着数十个架子,架子上是满满当当的旧卷宗。
用手一抹,会沾到很多细细的灰尘。
亓越阳诡异地停顿片刻,林一岚偏头看他,奇怪他为什么还不说话。
亓越阳小声问:“哪边是东北角?”
林一岚指着右边:“那里呀。”
“……你怎么知道的?”
林一岚说:“其实我不知道。但是牧时已经过去了。”
牧时端起一个箱子,开始感慨:“这箱子真重!”
林一岚很冷静地说:“我以为你发现了,他刚才是为了逗你,故意说成东北角的。”
硬币只有两面,只能选择左边和右边,哪里来的八个方位。
牧时背对着他们说:“一岚,不要讲闲话了。快点开始干活吧。”
林一岚笑得弯起眼睛:“来啦。”
亓越阳说:“牧时。”
牧时说:“你也是。怎么还在讲闲话呢?快点来干活。”
亓越阳走过去的时候,牧时正又从架子顶上搬下一沓卷宗。
他躲着飞溅起的灰尘,连连后退了几步,然后又被掉下来的蜘蛛吓了一跳,一下踩在亓越阳鞋上。
“……亓越阳!”
牧时先发制人:“快,你去翻那边的。我们一人一个架子。”
“我今天穿的白鞋。”
“……我也是。”
最后,牧时不情不愿地伸出脚。
亓越阳有点不可思议:“你怎么那么幼稚?”他们是小学生吗,你踩我一下我踩你一下。
牧时忿忿收回脚:“早说嘛,我刚才还难过了一会。我不想刷鞋子来着。”
林一岚问:“我们要找什么东西呀?二十年前的明德高中吗?”
亓越阳说:“对。”
他又补充:“找关于李月老师的卷宗,同期涉及的,应该还有一名校工。”
“那个校工叫什么呀?”林一岚被灰尘刺激,打了个喷嚏。
亓越阳摇头:“还不清楚。不过,他是被电死的。”
“在后山,”亓越阳说,“他因漏电的意外而死。”
几分钟后,屋里就没有人说话了。三人都在翻找着资料。
那些卷宗实在复杂而久远,很多都是手写在已泛黄的纸张上的,和辨认字迹已经很不容易。
林一岚拿起做语文的劲头,全神贯注地查找着李月老师的线索,一上午的时光很快就过去了。
她用手背揉了揉眼睛,想休息一会,在屋里随意逛了逛,抽出一个蓝色文件夹,里头竟然掉出一封信。
林一岚扫了几眼,发现那个文件夹并不是什么卷宗或者资料,它仿佛是某个人的私人物品,无意落在了这个老旧尘封的档案室里头。
信封上写着一个日期,字迹娟秀好看。
林一岚一边觉得,这应该是一件很私人的物品,一边在某种好奇心的驱使下,拆开了那封信。
“找到了!”
牧时从堆了满地的纸张中抬起头:“这边有记录李月老师的案件!”
某年某月某日,明德高中钢琴房发现一具女尸。尸体呈仰靠墙壁姿势倒在角落,死相恐怖。
“现场缺乏关键性证据,无法指向案发时是否存在第二人。”
“初步判断死者是服用农药自杀,”牧时慢慢读出声,“农药瓶上只有死者的指纹。”
亓越阳说:“卷宗是这样写的吗?这个描述的方式,是不是有点奇怪?”
“不是卷宗。”
牧时抽出一张小小的纸片:“亓越阳,是有人,在里头留了……笔记?”
铅笔字迹显得匆忙又潦草,亓越阳接过来,发现那个“农药瓶上只有死者的指纹”旁边,画了一个小圈。
牧时慢慢回过味来了:“李月老师是个教书人,又是从外头的大城市来的。她在当年的明德高中,不用种地,应该不需要自己准备一大瓶农药吧?”
“瓶子上不应该只有她的指纹。”亓越阳说。
牧时又低头翻了几页:“可是这桩案子,最后还是定性为自杀。”
缺乏关键性证据……
可以理解为,存在部分证据,能指向,或者说暗示嫌疑人吗?
亓越阳找到了什么:“这里有当时的笔录。”
记笔录的字迹和小纸片上的字迹一致,同样显得潦草又匆忙。
笔录对象大概分为三个群体,李月的学生,当时的老师,和她生活相关的人士,邻居或者亲戚之类的。
在学生们的描述里,李月老师是一位很负责任,很时髦漂亮,很好的老师。
于刚:“我们都特别喜欢李老师,李老师对每一个同学都很好。就是好可惜啊……我不相信李老师真的会收红包,这件事肯定是有什么误会。”
于刚:“对,是校工举报的,然后李老师被贴报登宣传栏批评,整个学校的人都知道这件事。”
于刚:“作风?啊?什么作风问题?我不知道啊,李老师被开除,不就是因为收红包那件事吗?”
老师们对她则是各有说法。
李业:“小李确实是个很优秀的苗子,哎,我也觉得很可惜。没想到她会被这些挫折打倒。”
李业:“是的,我接手明德高中以后,就决定把它做成本地最好的高中,本地的王牌,所以我才重金聘请了李月老师等数位青年骨干。”
亓越阳看见李业的名字旁边,备注了一个“校长”。
李业:“钢琴?哦,确实是我批准的。哪来的钱?哈哈,警官,我能接手这个学校,说明手上还是有点积蓄的。很贵吗?前期投资嘛……你说多少钱?什么?那么贵?”
小纸片上写着:李业没有接手钢琴的采购工作。
翻了个面,又写:公章是谁盖的?
铅笔草草打了个勾,意思是,这个问题已经解决。
亓越阳扫视着十几个老师的笔录,飞快捕捉有价值的信息。
他看到他们班主任,周老师的名字。
周坚:“是的,李月老师是我的大学同学。我向她介绍了明德高中,她对建设和改变一个学校很感兴趣。”
周坚:“实际上,我觉得她是个很坚强的人。我没想到这次的事情会给她那么大的打击。有时候我会觉得这都是我的错,我应该及时注意到她的情绪问题的。”
周坚:“有这样的事情吗?我,我不知道……我一直在准备评优,我从来没听说过。李月她不是这样的人啊?是谁在造谣她的作风问题?我可以担保她的人品!”
亓越阳微微皱眉。
李默:“是的,我们是大学同学。不过,我大学的时候跟她不太熟,仅仅是知道名字的关系。”
李默:“哈哈,看来这些东西还是瞒不住啊……我确实在后来的共事里,对李老师有所心动。是学生跟你讲的吗?还是别的老师?我没有别的意思,我还以为没人看得出来呢,毕竟我和李老师在外人面前,不怎么说话的。”
李默:“是的,我们的交流还没有她和周老师的多。不过实际上,我们有很多的,共同的兴趣爱好。我喜欢摄影,您知道吧?是的,那次展览里有我的照片……对,拍的就是李老师。”
李默:“我真的很为这件事感到难过。警官,不知道您懂不懂,遇到一个人,灵魂产生共鸣的感觉。李月老师是我的灵魂共鸣,失去她以后,我觉得我这辈子都不能再创作出那样的作品。”
李默:“抱歉。我不该说这些的。可以给我张纸吗?谢谢。警官,我觉得李老师不是自杀。她是被学校里那些糟糕的谣言逼死的。他们每一个人都是凶手,警官。”
李默:“如果您能秉公执法,就应该让凶手付出代价。”
亓越阳轻轻的诵读声停住,林一岚纠结地问:“李默……文楼办公室里,那个李老师,他叫李默吗?”
她不太确定。
亓越阳说:“对。他的照片被贴在六楼走廊上,他曾是明德高中的优秀学子,因为他在校期间救了溺水同学,见义勇为。”
溺水的那个人,是周坚。

但是邻居们,却有很多不同的说法。
亓越阳大略扫了扫:“看来当年,李月老师被撤职,主要有两方面的原因。”
“首先是,她被人举报私下收了红包。不过这里面没有人提到红包金额。”
“其次是……”亓越阳顿了一下,“有人说,她的作风不好。她和学生,以及老师搞暧昧。”
笔录中的用词更加露骨和下流,亓越阳从旁观者的角度,都能看出其中大多是自以为是的臆测和污蔑。
所有的恶意发言都被加上了一句,“听说啊”。
那几页笔录里,没有夹杂着小纸片。
亓越阳翻到最后:“记笔录的警官是……周沿。”
送亓越阳和林一岚回学校的周警官。
路灯下,站在校长身边,神色严峻凝视着无头尸体的周警官。
当年的周沿,也像现在的张哥一样,是个小警察。
而周沿也是周坚的父亲。李月老师出事的那一年,正是周坚大学毕业,回校任教的第一年。
“周沿警官,当年有发现不对劲。”
牧时说:“你们看,那么多小纸片记录着他的思路。”
笔录里有人说谎,有人刻意隐瞒,有人答不对题,种种细枝末节,可能存在的嫌疑人和作案手法,他都用细碎的小纸片记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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