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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心:听到小公主心声后暴君慌了(研究仲裁)


“更可笑的是,太医院给出降职的原因,也是因为到曹氏授业来迟。”
“在下竟不知,什么时候曹氏千金比宫规还要大了。”
“......”
曹侍中几乎立刻反驳道:“不可能!”
“我儿在家从来规行矩步,孝敬父母,怎么可能用强权压人。”
他指责道:“蒋统领,你不要信口雌黄、污蔑他人!”
这恃强凌弱、染指宫规的罪名,他们曹家一定不能沾上!
蒋珑守只淡淡道:“是不是污蔑,随便一查就知道。”
“宫中下人都人尽皆知的事,只是没人闹到殿下面前罢了。”
曹大郎讽刺道:“东宫的禁卫统领竟然还是个什么都管的热心肠。”
“太医院的事,应当不归你管吧。”
蒋珑守颔首。
“公事确实不归在下管,但这是私事。”
“不巧,在下的养父是御前总管,幼年的友人有一些在宫里当差。”
“那位太医救的是在下的友人之一,却因此遭了贬谪,我心中实在愤懑难平。”
他盯着贝婧初的眼睛,笑道:“殿下是公私分明的人,臣因私事与人起了争执,殿下应当不至于用公事来罚臣的。”
曹大郎愤然:“谁知道你是因私事还是......”
“够了!闭嘴!”
曹侍中打断他。
贝婧初身子微转向曹浓,说道:“此事真假,孤自会去查。”
“蒋珑守因私斗殴,曹家可状告到京兆尹,对其惩戒,或索要赔偿。”
“但那太医的事......”
曹侍中飞快道:“若真是属实,臣会带着犬子给太医登门道歉,并给予补偿。”
“此等不重要的小事,殿下日理万机,不便多操心,臣会处理好的。”
贝婧初反问道:“不重要吗?”
“曹侍中还记不记得,当初先帝想要改革积弊,您作为支持政令的第一人,永远冲在前方,为其鞠躬尽瘁。”
“然后......他坚持不住群臣的施压,将您推出去做挡箭牌,贬谪流放。”
曹侍中整个人一僵。
贝婧初指尖点在乌木茶案上,帮他回忆道:“直至陛下圣明,将您召回来,并授以门下侍中之位。”
“其实当年您做错了什么呢?不过是尽职尽责而已。却因为不重要,而沦为弃子。”
贝婧初一字一顿道:“为众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冻毙于风雪。”
她直起身,“东宫今日轮到蒋统领值守,孤要带他回去了。”
曹侍中就坐在堂中央,连贝婧初走时也忘了行礼。
她没有计较。
曹浓心中涌起一股酸意。
若是,当年他初入仕途的时候,遇见的是贝婧初做君王。
是不是就永远不会丢掉自己进入官场的热血?
但他已经被先帝的背叛伤透了心,用圆滑和结党营私来保护自己。

到人家的地盘打人家的儿子,怎么可能一点彩都不挂的全身而退。
他动手的时候,肯定就是一堆家仆护卫围上来阻拦。
只是他脸上的伤比曹大郎少多了,唯有嘴角破了皮。
人帅就是好的,受了伤就是战损帅哥。
贝婧初坏心眼的又戳了戳,被害人受惊的捂住嘴,连连往后退,避开某人的落井下石。
她好笑道:“现在知道痛了?”
“你想为朋友的恩人出头,直接找我告状就是了,何必跑到别人家里闹?”
“伤敌一千自损八......一百。”
贝婧初被自己噎了噎,僵硬的圆下去:“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你这次做得没道理。”
蒋珑守给出他的道理:“查明冤案,还人清白,哪儿有直接揍人来得爽。”
面对贝婧初不赞同的目光,他果断改口道:“这等事本不归东宫管,若是殿下贸然插手,别人怕是会绝对您管太宽。”
“如果牵扯上了臣,那就是您的事了。”
“殿下本来就要削弱世家,我们东宫一脉和他们早就是敌对关系了。”
“就是要闹大才好。”
“我若是闹大了,不正好把他们的把柄递到您手中吗?”
贝婧初眨巴眨巴眼睛,挑眉道:“我刚才竟真信了,觉得你是个根正苗红的正义君子。”
“结果还是蔫坏蔫坏的,人设是一点没崩啊。”
蒋珑守才知道自己的形象在贝婧初眼里竟然是坏蛋,他试图挽回:“臣这叫懂事,不给殿下添麻烦,学会一举两得。”
贝婧初眉眼弯弯,敷衍道:“是了,你最懂事了。”
“臣真的是懂事......”
“嗯对对对。”
“......”
......
这次事件中心的余太医还在药阁里整理药材。
这本该是药童该干的活,但却落到她一人头上。
她至今也没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救人是她的本职,是身为医者的意义。
别说是授课,任何事情都要排在人命之后。
这是入门时,师父教他们的第一件事,医者仁心。
教曹家小娘子的活,本也不是她自己接的。而是曹氏找上了太医院,她是女医中医术最好的,便被指了过去。
余太医心中溢满了委屈,也不知该如何申诉。
同僚们除了值夜的人,到了时间都离开了。
余太医紧赶慢赶的在宫门下钥前收拾完,匆匆回家。
家门前,好友在等她。
余太医眼睛一亮,“你怎么来了?我还以为......”
好友在她被贬后也疏远了,她以为她也是个拜高踩低的人,没想到她却来了。
好友拎着礼物随她进门,叹了口气。
放下礼物,在余太医欣喜的目光中,不忍的开口:“日后你我来往,还是隐蔽些吧。”
“若有什么短的缺的,就和我说。但是在外人面前,我们不要太熟络了。”
余太医扬起的笑容僵住,好友却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早就和你说了,太医院也并非医术好就能出头。”

“你人情不练达,性格耿直,不愿抱团,遇事还非要争个对错输赢。”
余太医忍不住反驳:“可是药方里的药材但凡改了一味,药效都大打折扣。”
“事关病人生死性命,怎么能不争?”
好友无奈扶额,“看看,这不就是了。”
“什么时候得罪了人都不知道。”
“你以为你是在和人热切讨论,人家被下了面子可记恨你呢!”
“都在上面怎么会找这么荒谬的理由罚你?这是终于逮到你的错处了,急不可耐的想给你教训呢!”
余太医无措的揣起手,她已经被好友提醒过几次了。
可是年轻人的赤诚总让她相信,只要自己精于医术,坚守本心,是会换来好结果的。
直到现实给了她重重一击,然后重新被好友点出来。
她急切的想寻找证据,证明自己没有做错,她喃喃道:“可是沈院正......沈院正不也是埋头医术,不善交际吗?”
“却因此被陛下赏识,年纪轻轻做了院正。”
好友眼中带上苍凉,无奈道:“我以前也是这样相信的。”
“沈院正的故事骗了多少人,若不是栽过跟头,我也以为这不是特例。”
“现在想来,能被拿出来大肆夸耀的故事,定然是平常难见的。”
“因为难得,才广为流传。”
余太医的好友是比她进太医院更早的同僚,这一声感叹,让她不由去猜测,她究竟经历过什么。
好友的惆怅没有维持多久,转头劝她道:“沈院正是得了陛下的青眼,情势调转,变成了所有人要去讨好他。”
“整个太医院有几人能用好运,因医术被赏识,入贵人的眼?”
她为难道:“如今你被针对,我来看你也只敢偷偷的,否则我也会被连累。”
一场悄悄的欢聚过去,好友离开了。
因为她的无能,连友人来陪她都只能像做贼一样来去。
次日点卯后,药阁里来了人取药。
每天来取药的人挺多,她没注意,接过药方。
来人却主动向她打招呼:“哟,这不是余太医嘛?”
“几天不见,混这么拉了?”
余太医一愣,抬起头,来的女医是以前共事的同僚。
明明从前关系和睦,这人见她也总是笑嘻嘻,亲亲热热的。
她不明白,自己怎么一朝落魄,就被她嘲讽。
女医扬了扬下巴,嗤笑道:“怎么傻了?抓药啊!”
“愣着干嘛!想偷懒是不是?”
余太医回过神来,感觉不太舒服,但不知如何反驳。
她低头看药方,发现不对,建议道:“你诊病的人是二公主吗?”
“她天生寒症,以往都是我经手的。”
“你新开的方子是医书上的古方,但是二公主的体质要下猛药才能见效。”
“否则病情只会反反复复,停了药不久就会继续复发,无法根治。”
“我之前已经为她调理好脾胃,现下正是医治的好时候。”
她还没劝完,女医就不耐烦的打断:“你烦不烦?二公主现在已经不是你的病人了。”

“吃出了什么问题,你脑袋赔得掉吗?少在这里指手画脚。”
余太医颓丧下来,是了,这已经不是她负责医治的人了。
她只得去抓药。
女医见她的样子,不知道哪里来的兴奋,或许一些恶劣的人,就是见别人登高跌重时便开心。
“蠢货就是蠢货,得罪人都不知道为什么。”
“你当真以为我和你关系很好,其实早就烦你烦透了。”
“很多人都是。”
她双手环胸,心情极好的说:
“不过嘛,你也不需要知道你做错了什么,只需要知道你这辈子完了。”
“只要还在太医院一天,就算你还身居太医的官职,也只能做最低贱的药童,一辈子爬不起来。”
余太医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事实已经表明,她说的是对的。
等到药阁里只剩她一个人了,才终于支撑不住,蹲在地上哭起来。
为什么做医者应该精研的不是医术,而是人情世故,讨好上峰,结党同僚。
门外响起脚步声,余太医迅速整理好自己,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只有眼尾有一点哭过的红。
一个小药童拿着本脉案进来,见了她眼睛一亮。
“余太医,我能请教您一个问题吗?”
“自然可以。”
他刚走过来,外面就有人叫他:“阿深,任太医找你。”
阿深歉意道:“抱歉余太医,打扰了,我先去忙了。”
余太医随和的点点头,“没事,去吧。”
他一出去,往任太医待的方向走,身后同伴拦住他:“回来,任太医没叫你。”
阿深瞪大了眼睛,问同伴:“你撒谎骗我做什么,我正请教余太医问题呢。”
同伴敲了敲他的脑门,小声提醒道:“快走快走了,现在和她扯上关系,你不怕在太医院混不下去吗?”
阿深犹豫道:“可是平日里太医都忙,除了授课的时候,很少有时间能给我们解惑。”
“好不容易余太医得闲一些,我们当趁此机会多学些东西啊。”
同伴只问他:“你是想只要本事,不要前途吗?”
“你要是想做一辈子的药童就去吧。”
阿深沉默了一会儿,低着头和同伴走了。
结果刚出去,便见一太监来找,在太医院前问道:“余太医何在?太子殿下有请。”
在场的人面面相觑。
一个太医硬着头皮走上来,问道:“公公,殿下是有何不适吗?咱们这里还有别的太医可以诊治。”
小太监正是发了急症,被余太医救治的那位。
闻言似笑非笑的回:“我也只是个传话的人,殿下什么都没说,就点名要余太医。”
这下没人再敢拦,带着小太监去了药阁。
此时,余太医又在一遍一遍的反思自己。
或许有血有肉的人在这世上都要死一次,重生成媚上欺下的畜生。
她或许不应该那么刚直,世族娘子的时间比宫人的命更重要。
上面人的喜乐,比医道的本真更重要。
陷落中,有人在喊她:“余太医,东宫来人传话,太子殿下召你。”
抬眸,是她之前救回来的那个宫人在门口,含笑等着她。
被自己一手拉回来的鲜活生命站在眼前,方才的阴暗想法散去大半。
她想,也不是没有任何意义。
去东宫的路上,小太监激动的感谢她,余太医谦虚道:“不过举手之劳,这是我应尽的职责。”
“哪里是举手之劳,分明害得您被贬职了。”
小太监提醒道:“余太医,这次太子殿下传召,是您翻案的机会,您可千万抓紧,不要犯倔了。”
她还没明白其中的意思,直到见了人。
太子如宫中传言的那样平易近人,将所有的杀伐都对向了奸恶之臣,对百姓和身边人却是优容。
她第一次见到主子的贴身女官是坐在身边的。
余太医给太子诊脉后,问道:“殿下今日吃了酥山吗?”
贝婧初摸摸鼻子,“没有。”
余太医:“不对呀,至少两碗。”
旁边坐着不言的蒋珑守:盯——
贝婧初气势十足地瞪回去。
臭小子,还敢管她了?得意忘形了是不是。
珑守:……

第395章 太残暴了
余太医疯狂拆台:“如今天热,人贪凉是常事,但一口气吃两碗酥山,殿下也不怕凉了胃。”
贝婧初微笑,“余太医果然医术精妙,孤是什么秘密都没有了。”
余太医小声道:“其实臣给您留了秘密的。”
贝婧初:?
在她的允许下,余太医凑过来,在她耳边小声劝告:“殿下,欲望不疏解,对女孩子也不好的。”
“您年纪小,不宜行房事,但是自己可以想想办法的,憋久了不好。”
贝婧初:……
她终于知道这位太医为什么会被排挤了。
闭嘴吧,这是可以说的吗?
她知道忠言逆耳,可是你这也太逆耳了!
贝婧初试图把画风拐回来,严肃道:“爱卿蒙受冤屈的事情,孤听说了。”
“世家岂能凌驾于宫规人命之上,孤会为你讨一个公道。”
余太医一愣,随后眼眶浮上一层湿润。
反应过来后,跪下不停谢恩道:“多谢殿下,多谢殿下,多谢......”
她这耿直的样子,也不像是能听懂言外之意的,贝婧初就只说了。
“回去之后定然会有人向你出招,阻止你作证。”
“若你一旦倒戈,在价值被榨干后,无外乎又被他们遗弃的下场,而孤不会救你第二次。”
余太医坚定回道:“殿下放心,臣绝不是会被威胁或贿赂的人。”
“殿下对臣的恩德,臣定铭感五内!”
贝婧初轻笑一声,“谁说的只有威胁和贿赂两种方式?”
“你既然有颗人心,那别人舍弃脸面和尊严,苦苦跪求你放他一条生路的时候,你当真不会有一丝心软?”
余太医一惊,喃喃道:“不......不能吧?已经陷害臣,将关系闹得这么僵,还......”
贝婧初不再说话,她只点拨人,不会手把手教人。
轻摆了下指尖,皓月意会,笑道:“殿下乏了,余太医也回太医院吧。”
“臣告退。”
她走后,贝婧初前往甘露殿面圣。
要以此做把柄打压世族,就要闹得越多人知道越好。
贝婧初请皇帝召来沈太医,作为太医院院正,他该头一个知晓。
而沈太医是皇帝的御用太医,贝婧初不便独自传召,有打听帝王病情的嫌疑。
女儿可以打听父亲的身体状况,但太子不能打听君父的体质。
再好的亲情也是要维系的,她不会在没必要的事情上僭越。
贝婧初虽然总是老登老登的腹诽,还时不时贴脸开大。
但能做多年的常务副皇帝,也是在分寸二字上掌握得极好。
当着阿耶的面,毫不掩饰的发难:“沈太医,这位余太医和你当初的境遇何其相似。”
“如今你做了院正,却不管麾下不平事吗?”
“院正并非只精于医术,还要管束下属,你若不会管,也该找信得过的人相代。”
沈太医低头拱手,解释道:“秉殿下,臣确实不通庶务,也寻了人代管,只是......”
只是结果摆在面前了,他找的人办砸了事。
贝婧初了然,作为帝王心腹,她也不信沈太医会在明知他们父女二人皆打压世族的情况下,还以权谋私,讨好世家。
贝婧初见阿耶没说什么,便继续道:“孤不想听你解释,看在你为陛下调理龙体多年有功的份上,这次便罢了。”
“你下属徇私,踩着宫规,讨好世族的事,你自己处理。”
沈太医:“谨遵殿下谕令。”
皇帝的存在仅仅作为见证人,贝婧初对亲阿耶也是用完就丢,毫不留恋的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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