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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心:听到小公主心声后暴君慌了(研究仲裁)


另一边,对于朋友升职的禁卫非常酸。
但是面对收拾东西的珑守,当时同在一处的他有一个疑问:“以你当时的距离,明明可以直接拿下刺客的,为什么要去挡刀?”
“要是真扎身上了,不一定能保命的。”
珑守收拾衣服的手一顿,这不是......苦肉计嘛。

车帘掀开,是二公主。
珑守记得,昨日这位二公主捧着自己完成好的课业来求太子,想出宫游玩一日。
去参加伴读的生辰宴,给她长脸。
殿下被她缠得没办法,打发人似的批了。
现在当是玩过回宫了,小姑娘看着都是意犹未尽的。
珑守本欲走掉,却正逢贝嫣羽下马车。
一个太监娴熟地走到车前,跪在地上。
双手撑地,整个人缩在一起,但脊背却崩得笔直,形成一个人凳。
贝嫣羽自然地踩上他的后背,然后另一只脚跟上,蹦蹦跳跳地下了马车,纯真又可爱。
也从不看自己脚下踩的是何物。
太监后背干净整洁的布料被压起几道折痕,两只灰扑扑的鞋印烙在上面,分外刺眼。
等了一会儿,确定主人已经下去了,他才起身。
拍拍自己后背上的灰尘站起来,常年弯下的脖子抬起来的时候,却愣了。
他和珑守视线交汇,却没说一句话,跟着二公主走了。
这人,是珑守小时候在宫里当差时的儿时好友。
他被放过了,但他没被放过。
皇宫很大,他进东宫也没多久,两厢没有交汇,一见面竟然就是这样的场景。
见了第一次,第二次很快就来了。
他们终于找到一个说话的机会。
“恭喜你啊,珑守,现在是东宫禁卫了,和我们不一样。”
他后悔地叹着:“早知道,当初分人的时候,我就该使一点银子分到东宫去。”
“他们都说太子殿下是整个太极宫最宽仁的主子,从不会随意打骂人。”
“打赏下人也十分大方。”
珑守对于这样的美名毫不意外。
东宫的那些亲信臣属总喜欢调侃殿下抠门,实际上她对自己人却并不吝啬,只是每一笔都精打细算,定要花在该花的地方。
他值守时,还听过太子教导女官,说:“什么叫分内之事是他该做的?”
“分内之事做好与应付了事的差别也是很大的。”
“人家既然将分内之事做到了没有一丝疏漏,那就该赏。”
隔着一道门,传来女孩清亮的声音:“人为你办事,求的不过是钱财名利,若是不给实实在在的真金白银,谁会尽心尽力?”
“人心一旦散了,再聚就难了。”
儿时的好友在长大后,境遇已然是天差地别。
太极宫的所有宫人都是这样,遇上了好的主子,便过得舒坦。
倒霉地遇上了脾气差的,不把奴仆当人的,便是各种细碎的折磨。
奴仆不能被随意处死,但可以随意磋磨。
奴仆命还值点钱,但宫人的尊严不值钱。
直接打杀触犯律法,但折磨致死,并不触犯。
太极宫,或者说整个大越,又哪里是他一人之力能改的。
他唯独只能帮帮自己的朋友。
“等义父随陛下回来,我便求他,将你调到东宫来做事吧。”
小太监眼神一亮,整个人都像是注入了对未来的希望,甚至雀跃地小小跳了一下。
“真的吗?!谢谢你,谢谢,谢谢。”
他太激动了,珑守都不忍让他等了,只是蒋公公能说上话,他自己是没这个权力的。
他试图让他冷静,提醒道:“得先等我义父回来,没那么快的。”
小太监连连点头,“是是是,只要有希望就好,真的太谢谢你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
他掏出自己的钱袋子,一股脑的全塞到珑守手上。
“这些都是我攒的家当,你拿去吧。”
珑守没接,推回去:“本是故友相帮,你这样就变成行贿了,会连累我的。”
小太监一听,忙把钱袋收回去了。
似是看出了珑守在想什么,也许是有了对未来的期待,他活泛了起来,说:
“再等一段时候也没什么。”
“在二公主这里还算好了,二殿下只是任性、脾气差了些。”
“至少没有折磨人的癖好,能分到的份例也不差。”
“一想到能去东宫,我觉得自己就还能忍下去。”
第二次见面结束后,珑守偶尔会晃神,去想这件事。
进了东宫后,他新交的搭子,哦不,朋友。
许照,和那位许家令是堂亲。
许照虽然平时贱兮兮的,但真看出他不高兴了,嗯......还是贱兮兮的。
轮到他们换值交接前,他凑过来问:“兄弟,怎么回事?”
“你最近怎么心不在焉的,这要是殿下万一又遇到个什么刺客,你可不能第一时间又扑上去啊。”
珑守:......这件事过不去了是吧。
他不欲说这些,但难能有机会说一说自己的烦心事,便将前几天和儿时玩伴的遭遇说了出来。
许照认真听着,但很疑惑。
“所以,你是觉得他没有尊严,很委屈,为自己的发小难过?”
也可以这么说,但是珑守纠正他:“不只是为发小。”
“是......觉得做奴仆的,有些可怜。”
“不像人,像一个物件。”
“就连杀牛都需要徒一年半,但无故杀一个奴仆,却只用徒一年。”
许照皱着眉,不解地发出一声:“啊?”
“这有什么,世有尊卑高低贵贱。”
“没看出你还有一颗仁善之心啊,哈哈哈哈。”
“以后不能叫你蒋兄了,叫你善良兄哈哈哈哈哈。”

珑守却觉得像是嘲笑一般。
东宫的禁卫或多或少的都是权贵子弟,包括他的义父被封了骠骑大将军,他自己也算是。
但这是第一次,他感受到了和他们的强烈的格格不入。
毕竟他,也是做过宫人的,是机缘巧合才爬上来的人。
话不投机半句多,他决定停止这个问题的讨论。
巡逻至午时,他正准备休息,却被许照拉着去往另一间供禁卫小憩的厢房走。
许照神神秘秘地说:“有人跟我说,那几个小子不服你升职太快,背后说你的坏话。”
“咱们今天去听听他们说些什么,抓个正着。”
两小伙子鬼鬼祟祟的身影被远处的贝婧初看在眼里。
原本百无聊赖的她一下就不困了。
她偏过头去问身边雷念儿:“你说他们光天化日之下走出小偷一样的步伐是干嘛去?”
也不是真要个回答,她摆手,让身后的一众下人别跟着,扯着雷念儿和皓月一手一个就跟上去凑热闹。
那边,不知外面来人的侍卫们三两个聚在一起发了牢骚。
“原本我才是最有资格晋升左卫率统领的人,竟被一个新来的小子抢了先。”
语气酸得像是喝了至少两缸醋。
“果然是太监的儿子,和他老子一样媚上逢迎。”
“小太监嘛。”
有人问:“他也不是太监啊。”
“大太监的儿子,当然是小太监了!”
“哈哈哈哈哈。”
珑守有些生气,但是还能忍。
但是他忘了,拉他来的这个人是最讲义气的炸药桶子。
“砰!”门直接被撞开。
里头嚼舌根的几人大惊失色。
在背后诋毁人十分流利,但到了正主面前,一个个都成了哑炮。
许照拳头绷得咯咯响,直接就冲进去打入了。
珑守的别冲动,才说了个“别......”
许照一下就从他面前闪过去,抓都抓不住。
“......”
他无奈地想,刚捂热的统领一职,不知道会不会凉凉了。
边想着,也一边加入战局。
总不能看着兄弟为他出头,自己一边看着不是。
贝婧初几个尾随着过来时,里面打得热火朝天。
雷念儿想起,手下人斗殴,她应该管的。
不过,某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小太子看的兴致勃勃的,还小声嚷嚷着:“打起来打起来。”
雷念儿一阵心疼。
瞧瞧,给孩子憋成什么样了。
连看人打架都这么激动。
咳,偶尔渎职一下,应该没关系的。
她按住佩剑,决定不去阻止。
这时身后传来不太明显的动静,她还没回身,贝婧初已经转身问道:“谁?”
许承昼冒了个脑袋,然后乖乖巧巧地走过来。
“方才看见殿下贼溜溜地过来,便来瞧瞧你们做什么。”
贝婧初眼睛一眯,纠正道:“什么叫贼溜溜?”
“孤在自己的东宫,还用做贼吗?”
许承昼小声反驳:“所以才好奇啊,究竟何事能让殿下跟贼一样。”
贝婧初:......
许承昼像是没看见她的无语,厚着脸皮来:“让臣挤一个呗,看什么热闹呢。”
被挤开的皓月:?
身后又传来动静。
“谁?”
贝婳冒了出来。
“我看见许承昼猥猥琐琐地过来,怕他对堂妹做什么歹事,就跟过来了。”
许承昼立马慌起来,“你你你,你不要乱说!”
“我能对殿下做什么歹事?”
贝婳摊手道:“谁知道呢?你踮着脚走过来的身影太猥琐了,让人很难不多想。”
许承昼:......
贝婳也挤过来,好奇道:“你们看什么呢,我也看看。”
她先去挤雷念儿。
唔,挤不动,念儿底盘真稳啊。
再看旁边的贝婧初。
啊,不敢挤。
最后挑许承昼下手。
“让让让让,给我让个位置。”
“不干!那么大的照壁,你找不到位置吗?”
“旁边看不到啊。”
身后又又传来动静,两个抢位置的根本没注意到,贝婧初和雷念儿都麻了。
非常敷衍地问了句谁。
昕儿钻出来,还没等她解释,贝婧初抢先回答:“看见堂姊悄悄咪咪地过来,怀疑有什么秘密过来看看是吗?”
昕儿惊讶地瞪大眼睛,夸赞道:“初初真聪明!”
她也凑过来,“你们在看什么?”
贝婧初把她按过来,和念儿商量:“念儿蹲下,蹲下,唉对。”
“昕儿阿姊过来我怀里看吧。”
旁边的许承昼警觉地抓住了重点,不甘道:“凭什么?”
昕儿本来还犹豫着,一听这句质问,迅速钻到贝婧初怀里,回身朝着许承昼得意地挑了挑眉,歪嘴一笑。
贝婳都不敢和许承昼挤了,感觉他要被气哭了。
幼稚,太幼稚了。
里面几个人打完之后,发现外面露着许多人影。
一看过来,东宫里地位最尊贵的人齐刷刷地露着脑袋在照壁一边注视着他们。
太子殿下甚至伸出手,高兴地打了声招呼:“嗨~中午好啊~”
斗殴的几人:!!!一点都不好!

珑守将手背在身后,像个犯了错的孩子,是认错态度最好的一个。
看热闹看得很爽,但是斗殴是要罚的。
问出了许照第一个动手,他自然是要被罚最重的。
许照给了堂弟一个眼神,试图找他求助。
许承昼移开目光,他什么都没看见。
又扣了好几笔俸禄的贝婧初觉得自己简直是省钱小天才。
散去后,许照拦住许承昼抱怨:“方才殿下责罚的时候,你也不帮我求求情。”
“我是不是你亲堂兄了,你忘了小时候我们一起光着屁股玩儿的友谊吗?”
许承昼:“......如果你不提这件事,我们或许还有点友谊。”
许照看着刚才他们一堆人杵在那儿看热闹的照壁,心里拔凉拔凉的。
“方才为兄和别人打架,你竟然就在这儿看着。”
“都不知道趁那时候就帮我说说好话,实在是令人心寒”
“就是求求情又怎么了,唉~我可是被罚了三个月的俸禄啊!”
一番诉苦并没有唤醒许承昼的兄友弟恭。
他双手合拢,扭捏地摆着手臂。
“哎呀~人家就是听太子的啦~”
“太子说什么就是什么,这叫君唱臣随~”
许照: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想吐的冲动
感觉堂弟好像坏掉了。
......
另一边,看完热闹走掉的贝婧初觉得自己实在是作孽。
她就不该因为日子太无聊了,而向上天许愿来点瓜吃。
或者说应该许愿得具体一点,是吃别人家的瓜,不是吃自己家的瓜。
她一翻开奏折就收到一条弹劾。
二公主贝嫣羽出宫时,剪了香积寺维摩诘大佛的胡子去玩儿。
贝婧初:......
好家伙,真是好家伙。
你是什么都敢剪啊,祖宗啊,那是佛像的胡子!!
是真不怕造孽啊!
贝婧初虽然没达到两眼一黑的程度,但是也快了。
自家的妹妹平时在她面前像是个小猫仔,出了门就是谁也管不住的熊孩子。
正常的熊孩子威力还没那么大,偏偏她是公主,一到宫外去,没了他们的压制,那就是山大王。
贝嫣羽的伴读,其中和她感情最好的一位是太后选的邱贵妃娘家孩子。
邱娘子生辰将近时,贝嫣羽到东宫来撒娇卖乖地求贝婧初同意她去参加好友的生辰宴。
贝婧初以为只是放孩子出去和朋友聚会玩,根本不知道在她面前软萌讨巧的妹妹在别人面前是什么德行。
邱娘子准备在生辰宴上玩斗草。
这是一个自民间而来的嬉玩项目,随便在街边拉一根野草,取出草茎,双方在两头拉着,谁那边的草茎断了便算输。
贝婧初小时候也玩过。
一直抠门的小太子并不知道这项游戏到了其他权贵子弟里,会被翻出什么样的花样。
野草是满足不了他们的,破坏名贵的花草来只作一场粗暴的嬉戏,才能彰显他们的身份和财力。
邱娘子生辰宴上,便准备和众宾客比一比谁带来的草茎更珍稀。
权贵家的小儿女不用操劳政事,也不需赚钱考虑生计。
于是大把的精力都花在了喜欢的事情上,比如喜欢攀比的,便在各个方面攀比。
邱娘子和曹氏娘子不太对付。
曹氏世家看不起邱家因外戚起家,觉得他们暴发户。
邱娘子也看不惯曹娘子,觉她端着假清高。
小女孩之间的矛盾简单得令人无语。
生日宴前,邱娘子打听到曹娘子寻来了一盆素冠荷鼎来参加斗草会。
其珍贵程度,一盆兰花的价值,能在京郊买一座小院了。
自己的生辰宴,却要被借势,成了死对头出风头的机会。
邱娘子不甘心,便找二公主哭诉。
小伙伴如此伤心,贝嫣羽很有做大姐头的自觉,捏着表示一定会让曹娘子好看的。
两人一合计,打上了大佛金身佛像上胡须的主意。
剪一撮便算了,贝婧初还能给人家赏些珍宝,赔个礼,这事就算过去了。
娘的这熊孩子,怕别人会想到和她一样的主意,风头胜过她们,直接一把火把剩下的胡须全部烧了!
那胡须不仅是佛像上的那么简单。
还有另一个来头,是前朝大诗人留下的遗物。
前朝谢淩韵有一把美髯,虽然贝婧初对胡子审美不来,但是不重要。
他死后,将自己的胡子捐给香积寺,作为装饰佛像所用,被保存了三百年延续至今。
谢淩韵才名远扬,其诗作,是贝婧初他们在学堂时都要背诵鉴赏的。
几乎是学诗词启蒙必备的名人。
其诗作真迹也是被追捧的名家墨宝,她的书房里就挂了一副。
然后,熊孩子,把他的,遗物,烧!了!
贝婧初从自己的书案前站起来,气冲冲地朝门外走去。
路过的宫人纷纷垂头,心里在猜测是什么家国大事,竟让太子这么好脾气的人发大火。
是哪个地方的起义造反了吗?
发火的太子路过一位正在拿着鸡毛掸子擦拭家具的宫女。
宫女刚行礼完毕,手上就是一空。
鸡毛掸子被太子拿走了。
只听太子说:“多谢。”
随后又气冲冲走了。
宫女捧着脸,有些激动地对旁边的伙伴炫耀:“殿下好礼貌哦~殿下和我说多谢唉~”
但是她抢鸡毛掸子好像是要去打人的样子。
啊,谁会被打呢?
不管了,反正太子和她道谢,她开心就行了。
贝嫣羽还不知道自己大难临头,才出了一顿风头的小姑娘还在回味当时的快乐。
真是......想想就高兴嘿嘿嘿嘿~
那日贝嫣羽一大早就出宫,先赶往香积寺拿胡须。
去邱府的日头就晚了许多。
奔着结交公主来的宾客们迟迟未听见公主驾到,不由对邱娘子藏了鄙夷之色。
对着同行亲人抱怨:“不是说这小娘子是二公主最喜爱的伴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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