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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人外邪神结婚之后(山野行月)


景柏开始追求她。
客厅的声音消失,房门被打开,景柏放轻脚步走了进来,按灭了墙上的灯,卧室顿时陷入黑暗。
身侧的床垫塌陷了一些,他掀开被子躺了下来。
他用的沐浴露和苏棠音用的不太一样,是清淡的冷松香,那股香气此时正在向她靠近,宽阔的怀抱贴着她的脊背,他侧过身将人揽进怀中。
胳膊搭在苏棠音的腰身上,他睡觉很喜欢抱着她睡。
两人的身高差很大,景柏能将她完全套进怀里。
苏棠音没挣扎。
她闭上眼酝酿睡意,还好景柏虽然缠她有些狠,但确实不会耽误她晚上睡觉,也不会拉着她熬大夜,景医生的作息还算规律。
屋内太黑了,也太安静了,安静到能听清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声。
困意来的太快,那股冷松香在鼻翼间萦绕,好像点了支催眠香,苏棠音紧绷的弦越来越松,到最后呼吸逐渐规律,意识也跌入梦境之中。
景柏的手还搭在她的侧腰。
感受到怀里的人睡着后,景柏支起双臂,将背对着睡觉的人翻了过来,她平躺在他的身.下,而他的双臂撑在她的两侧。
睡着的人很乖,双目紧闭,长睫温顺盖在眼睑下,喉口分泌出粘液,他拼命吞咽抑制自己的欲.望。
触手在身后交杂飞舞,分化的越来越多,逐渐填满整间屋子。
景柏如往常一般缠上她的腰身,吻上她的唇,与她津液互换。
触手将她紧紧缠起,每一根触手上蓝光大闪,黑色窗帘上映衬出一明一灭的幽光。
如过苏棠音在这时候醒来,入目的首先是一双深蓝的眼睛,随后是满屋子飞舞的触手,色彩斑斓,诡异又神秘的触手仿佛远古的水母。
那些触手有顺序地交织,像茧一样将两人裹在其中。
怪物是不需要休息的。
怪物要将所有的时间留给自己的爱人。
“宝宝。”
空旷的声音在屋内回荡。
“很快了。”

外面下了雨。
这段时间天气阴晴不定,到了深秋温度骤降,苏棠音第二天刚出门便感受到了寒冷。
景柏拉着行李箱跟在她的身后,另一只手牵着苏棠音的手。
“宝宝,住不习惯就回家,缺什么给我打电话,我给你送。”
“好。”
他拉着苏棠音进了电梯,狭小的空间内还能听到景柏絮絮叨叨的嘱托。
“实验室的环境不好,最近降温,晚上记得开了暖气睡觉。”
“好。”
“一日三餐要按时吃,要不我给你送饭吧?”
“……不用了,你工作也忙。”
景柏还在嘱托她一些事情,颇像是家长送即将远离家乡的孩子去上学一般。
一直到电梯再次打开,苏棠音正要拉着行李箱出去,景柏忽然按了关门的按钮。
电梯门又在苏棠音的面前关上。
“阿景?”
这个时间还早,这栋楼的住户也少,此时也没有人乘坐电梯。
电梯内,景柏沉着眼睛看她,苏棠音微微仰头,两双眼睛对视。
“一定要走吗?”
景柏问。
苏棠音捏紧了行李箱的拉杆。
“宝宝,我们结婚以来没有分开过这么长时间,不然我陪你在实验室附近住酒店怎么样?”景柏说:“你那边在市中心,酒店很多,早上我送你去上班,晚上我还能接你回家,我们还在一起住。”
他说了很长一段话,苏棠音看着他不断翕动的唇瓣哑口无言。
景柏好像真的信了她的话,以为实验室很忙。
可那只是苏棠音说出来哄他的。
“阿景……”苏棠音看着他的眼睛,满脑子都是最近发生的一系列让她烦心的事情。
“宝宝,不出去好不好?”景柏有些撒娇的意味。
苏棠音张了几次唇,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阿景。”苏棠音坚定了心,“我就出去一周,只一周时间就回来,你不要担心好吗?”
景柏很久没有眨眼,神色也依旧平淡,苏棠音也不知道他生气了没有。
她拉着他的袖子,握住他的手捏了捏,安抚道:“只有一周。”
景柏看了许久,最终在她的厮磨下反手握住她的手,大度地点了点头:“好。”
他按开电梯门,拉着苏棠音进了地下车库。
跟以前每一个送她上班的日子一样,景柏开车,时不时跟她说说话,大多都是一些闲话。
两人的相处一如既往平淡又安静。
到了实验室门口,景柏下车拉开后备箱,将给苏棠音准备的行李放了下来。
他摸了摸苏棠音的头发:“宝宝,进去吧。”
苏棠音点头:“好,你也早点回去。”
她拉着行李箱刚要转身,景柏自身后拉住了她的手。
“阿景?”苏棠音诧异回头。
景柏将手上的戒指给她套上,“宝宝,你忘了戴婚戒。”
婚戒被套在无名指,苏棠音一时语塞。
从他平淡的语气中莫名听出了一丝谴责。
她缩了缩手,“抱歉啊阿景,我最近状态有些不好,总是容易忘记事情。”
“没事的宝宝。”景柏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修长的指节在她的乌发中穿过,“专心工作,想我了就打电话。”
说到这里他贴了贴她的耳垂,声音一瞬间变的委屈:“我想你了也可以给你打电话吗?”
苏棠音的心一软,摸了摸他的脸:“可以的。”
景柏这才心满意足地笑了起来:“宝宝,进去吧。”
苏棠音拉着行李箱进入大楼的时候回身看了眼景柏,他今日换了身浅咖色的风衣,乌黑的碎发被早上的寒风吹拂而起,清俊的眉眼晕着温和的笑意。
景柏微扬下颌示意她离开。
两人隔着一扇玻璃门,苏棠音的思绪忽然跑偏。
她好像没见过景柏离开的背影。
无论什么时候,他们分离的时候,都是她先离开。
景柏永远是送她离开的那个人。
他就这样安静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之中。
实验室的员工宿舍不大,一间屋子里放了两张床。
这算是给人休息的地方,只有需要值夜班的员工才会住宿舍,苏棠音的部门没忙到需要两边倒的地步。
结婚前她是住在实验室的宿舍,自从景柏求婚后就搬去和他一起住。
苏棠音收拾好东西的时候,景柏刚好发了短信。
“宝宝,行李箱有牛奶,睡前喝些,安眠。”
苏棠音看了眼放在桌子旁的牛奶,景柏放了七瓶,刚好够她喝一周。
心下莫名一暖,苏棠音给他回了个小猪表情包。
棠棠:【欧克jpg.】
景医生:【抱抱jpg.】
他发的也是一个小猪表情包,和苏棠音的是同一只小猪,景柏总喜欢偷她的表情包。
棠棠:“上班去了,好好工作阿景。”【搬砖jpg.】
景医生:“好的宝宝。”【小猪献花jpg.】
苏棠音将手机锁进柜子里。
景柏靠在办公椅中,神色在瞬间寡淡,白皙的手灵活转着手上的手机。
无名指上的婚戒偶有银光闪烁,景柏随意将手机扔到桌上,摊开手掌褪下婚戒。
男士婚戒不如苏棠音的女士婚戒精致,苏棠音可能看不出来什么,但景柏定制这对婚戒花的钱要远超于苏棠音的认知。
戒圈里面还刻着彼此的名字。
他的婚戒中刻着TY,小妻子的婚戒中刻着JB。
他忽然笑了笑,笑声清冽又低沉。
——为什么要同意她离开,为什么要放她走!
——快把她抓回来,宝宝,宝宝!
——想去见她,我的宝宝!好想好想好想见她!
屋子里溢满黑色的浓雾,细看这股浓雾比之前更加深邃,每一根触手凌乱扭动着,一模一样的声线说着不一样的话,因为屋子隔音很好,它们的话不断有回音。
景柏被吵的头大,额头青筋横跳,忽然用力拍上了桌子。
“闭嘴!”
触手在瞬间安静下来。
有几根触手还不甘心试图挣扎:
——想见宝宝,想见宝宝!
——想抱她,想亲她,不想跟她分开,不能跟她分开。
——晚上没有宝宝睡不着的,快去跟她说你后悔了!
说话的几根触手炸开,景柏握紧了拳头。
那些触手是他,他即是那些触手,它们的话也是他的心意。
景柏知道自己有多想把她抓回来,关进家里,将所有的窗帘拉上,把大门紧紧反锁,让她只能看得见他。
或者更甚至,带进他的世界。
他的世界。
景柏后仰靠在椅背上,长长舒了口气,手背搭在额头上,明显的喉结上下滚动,不断喘着粗气。
很快了。
很快就可以了。
林云姣来到苏棠音身边。
“棠棠,跟你说个事情。”
苏棠音正处理着手上的实验体,闻言头也不抬地回了句:“林姐,你说。”
林云姣看起来有些为难,回头四下环绕一圈。
苏棠音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林姐,怎么了?”
林云姣拽了拽她的袖子,压低声音道:“棠棠,昨天陈博士问了我一些关于你的事情,我总觉得我应该跟你说一下。”
苏棠音有些诧异。
陈博士是昨天训斥她打瞌睡的那个人,也是带他们这一组做实验的领头人。
苏棠音与这位博士不算太熟,只是普通的上下级关系,为什么陈博士会关心她的事情?
她放下了手上的工具,问林云姣:“他问了什么?”
林云姣靠近她:“他问的很奇怪,就是问了一些关于……你的婚姻。”
苏棠音:“?”
林云姣:“就是问你什么时候结的婚,婚姻状况怎么样,然后这些问题我觉得没必要瞒他,咱们实验室的人也基本都知道,毕竟当初景医生追你那么轰轰烈烈。”
苏棠音:“他还问了什么?”
林云姣:“我觉得不正常的就是他接下来问的话啊!”
她的音量有些高,远处的同事朝他们看了一眼,苏棠音连忙跟他点头陪笑,林云姣捂住自己的嘴尴尬笑了笑。
苏棠音将手上的解剖刀递给林云姣:“先干活,小声说。”
林云姣也知道自己干站着容易引起注意,接过苏棠音递来的解剖刀装作工作的模样,站在苏棠音的对面放轻声音:“他问我景医生的事情。”
苏棠音的动作顿住。
林云姣说:“问的可详细了,问我景医生多大了,哪里毕业的,现在在哪里工作,为人怎么样,跟你的关系怎么样,然后就是一些很私人的问题,先不说我知不知道,我就算是知道也不能随便说啊。”
“就是,这毕竟是你们之间的私事嘛。”林云姣飞快瞥了一眼苏棠音,瞧见她没什么生气的模样后接着道:“关键是你不觉得奇怪吗,这明明是你们之间的私事,他为什么要问我啊?”
苏棠音没说话。
确实奇怪,虽然实验室的人很多都知道景柏,景柏当初追求她的时候经常来这边,请他们吃饭喝茶这一类的,所以承他的人情,实验室的工作人员都很照顾苏棠音。
但陈博士不是这种近人情的人,他是个在学术上严谨到让人敬佩的科学家,景柏送的东西他没接过,也不会因为这些对苏棠音有什么关心与照顾,陈博士唯一在乎的只有实验,一切都不能耽误实验进度。
苏棠音实在想不明白景柏有哪里值得陈博士注意的地方,她跟景柏都结婚半年了,也没见陈博士提起过他一句。
林云姣更是想不明白,“要不是陈博士没有孩子,我都要以为他要撬你墙角了。”
苏棠音眼角一抽。
“他只问了这些,应该是看我跟你走的比较近,所以就来问我了。”林云姣说。
苏棠音点了点头:“可能吧。”
林云姣:“他还不让我跟你说呢,你别去问他啊,自己知道就行了。”
苏棠音微微挑眉:“不让你跟我说?”
“对。”林云姣有些心虚:“他说不让跟你说,这就更奇怪了啊,为啥不能跟你说,又不是什么大事。”
苏棠音似笑非笑:“那你不怕陈博士知道你跟我说了啊?”
林云姣用解剖刀划开实验体,闻言“啧”了一声:“你又不会去问他,就算他知道了又能怎么样,报警抓我吗?”
苏棠音跟林云姣相处的很好,一方面也是因为她的性格着实讨喜,是很热情直爽的模样。
她耸了耸肩轻笑:“没事,陈博士也没问别的事情,不算什么大事。”
虽然还是搞不懂他为什么要问景柏的事情,苏棠音也只能将这些归咎于陈博士突然冒出的八卦心。
两人相互帮忙把实验体处理好放置在冰柜之中。
刚转身,对上了一张苍老浑浊的眼眸。
两人齐齐吓了一跳,林云姣低呼出声,下意识攥紧了苏棠音的手臂。
苏棠音被她握的有些疼,低声抽了口凉气。
面前的老者穿着一身实验服,只露出一双眼睛,口罩包裹住眼眶以下的位置,双目如矩盯着她们两人。
苏棠音:“……博士。”
林云姣也回过神来,早上才被陈博士嘱托过不要告知苏棠音那件事,下午她就当个漏壶说了出去,此刻见到陈博士莫名有种心虚的感觉。
她往苏棠音身后缩了缩,讪讪笑了笑:“博士好。”
陈博士看了她一眼,视线并未在她身上久留,冷声对着苏棠音说了句:“跟我来。”
他说完这句话便离开了,独留苏棠音和林云姣面面相觑。
林云姣:“不会是他听到了吧。”
苏棠音:“应该不是。”
她拍了拍林云姣的肩膀安慰:“没事的,我不会说不去的,你好好做实验,我去看看博士找我干什么。”
林云姣只能目送苏棠音跟着陈博士离开。
陈博士带着苏棠音出了实验基地,走了很久的路,苏棠音跟在他身后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
她一直只是负责简单的解剖处理实验题,分析基因组成的工作,不算什么高难度的工作,因此一直在A栋实验室。
实验基地的不同工作分配在不同的实验楼,等级从A到H,越往后接触到的实验数据越精密,从事的实验项目也越难,投资也越大,苏棠音从来没去过除了A栋以外的实验楼,陈博士也不属于其他项目的导师,为什么要带她去别的地方?
他们去的好像……是H栋。
陈博士带她去H栋做什么?
答案还没思考出来,陈博士停了下来。

他回身看着苏棠音。
他的神情明明和以前呵斥她做实验的时候一模一样,但莫名让苏棠音心颤了一下,总觉得他今天有些奇怪。
“博士?”苏棠音试探性喊了句。
陈博士说:“跟我来。”
苏棠音:“……”
她不是已经跟着他来了吗?
当然这话不能当着上司的面说,苏棠音看他识别了视网膜,打开H栋的玻璃大门。
陈博士竟然有H栋的权限。
苏棠音跟着他进去,这栋大楼和A栋的没什么差别,建造几乎是复制粘贴,一路上苏棠音恍惚间以为进了A栋的大楼。
唯一不一样的是……H栋几乎没人。
一路上走了这么久,他们一个人没见到,苏棠音甚至以为这是栋空楼。
明明是在上班的时间,H栋的员工都去了哪里?
苏棠音也想不明白,陈博士带着她进了栋电梯。
她终于发现了和A栋不一样的地方。
A栋的电梯是向上走的,A栋没有地下层,但H栋不一样。
电梯上从1——20与A栋一模一样,一样的20层楼。
不一样的地方是,这桩A栋楼有地下层。
整整十二层。
相当于在地下也建了一栋楼。
苏棠音有些惊讶,看了眼陈博士的侧脸,还是忍住了那点疑问。
不知道他到底要带她来干什么,但不多问总是好的。
电梯一直到地下第五层停下,苏棠音默默跟着陈博士出去。
出了电梯后,苏棠音总算是发现了那些“消失”的人都去了哪里。
压根不是消失了,而是地上的楼层根本没人工作,他们都在地下。
穿着实验服的工作人员沉默从他们身边经过,对领路的陈博士熟视无睹,目光不约而同看向了跟在陈博士身后的苏棠音。
该怎么形容那种眼神呢?
苏棠音在A栋实验室之时与同事们相处非常融洽,即使刚毕业被招进C城研究室,他们对苏棠音也是格外照顾。
可是H栋的人像是两个极端。
那种眼神陌生又警惕,不像是在看同事,反而像是在看一个闯入他们家中的陌生人,戒备又隐含些旁的意思。
苏棠音被盯得脊背发毛。
“到了,进去吧。”
陈博士终于领着她来到了一间屋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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