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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人外邪神结婚之后(山野行月)


那实验体难道真是高文明的生物?
否则它为什么可以说人话?
苏棠音有些糊涂,一手抵着额头,长长呼了口气。
景柏始终观察着她的神情。
真奇怪,明明他一直在伪装,明明一直藏得好好的没让她发现这些端倪,明明是他不想让她知道,可为什么当她有所察觉的时候,他在兴奋?
心跳很快,身子在抖,双手几乎握不住方向盘,唇角疯狂想要上扬,触手出现在后座上,明目张胆想要去触碰苏棠音,但一点也不怕被她发现。
甚至想要被她发现。
怪物将这种情绪理解为兴奋。
他在兴奋什么?
前方红灯,他终于将双手离开了方向盘,闭眼呼气吸气,心好像要跳了出来一样。
苏棠音捏了捏眉心,随意问了一句:“我们去哪里吃饭?下午我还得——唔,阿景!”
话还没说完,眼前黑影压了下来,唇瓣被人衔住,苏棠音的话被堵在另一人的唇齿之间。
她拍打着他的肩膀,别过头想要挣开他,景柏按住她的后颈将人转了回来,从驾驶座侧过身来亲她。
不过才十几秒,苏棠音的呼吸被尽数篡夺,脸色涨的通红。
腰间有些凉,还有些勒的慌,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注意力全在景柏身上。
他终于起身,如玉的脸上多了些霞红,苏棠音小口小口喘着气。
“宝宝,宝宝。”景柏啄了口她,“好喜欢你啊。”
红灯在这时候变绿,景柏又像没事人一样施施然发动车子。
苏棠音呆呆看着他的侧脸。
“阿景,你干什么……”
苏棠音的尾音有些低沉。
面前的丈夫忽然多了些陌生感,景柏一向克制,什么时候会不分场合亲她?
他刚才浑身发抖,像极了他爽快到极致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苏棠音搞不懂。
景柏笑了声:“没事呢宝宝,只是想亲亲你,别多想。”
他说着没事,声音却沙哑的不成样子。
苏棠音的手无意识揪紧衣摆,却触碰到了一阵冰凉。
她的手几乎在刹那间顿住。
她的目光还直视着景柏,可以看到景柏上扬勾起的唇,感受到他开心欢愉的心情。
手上本该是柔软的衣物,但此刻她的手掌却像是贴上了什么别的东西,那东西湿滑又冰凉,甚至还在颤抖蠕动,在她的掌心中转着圈,一下下戳着她的掌心。
又是那种触感。
半年前她在那天清晨醒来后,也是这样,被捆绑,被触摸,冰冷的触手裹紧了她。
“阿……阿景……”苏棠音的话磕磕绊绊。
景柏的唇角温柔弯起:“宝宝,怎么了?”
他的声音轻极了,尾音拉长很像在跟她亲密的时候。
“我,我好像摸到了……摸到了……”
“摸到了什么?”他转过头看她,清淡的瞳色却掀起了幽深的浪涛,“宝宝,你摸到了什么?”
这句话的音量很轻很轻,轻到苏棠音差点没听清他在说什么。
她敏锐地觉察到,他好像在期待她说出接下来的话。
她哽咽了几下,满脑子都是那天起床看到的诡异画面,甚至一度出现在她的梦境之中。
掌心中的东西忽然碰了碰她,上扬着卷上她的手腕。
“阿景!”
她喊出了声,音量拔高,像是被吓到了一样。
与此同时,苏棠音垂头去看。
只一眼,她茫然眨着眼睛,完全不敢相信这一切。
手腕上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怎么可能呢?
“不可能……”
景柏不知何时将车停在了路边。
苏棠音掀开衬衣外摆,甚至探头去看车子底座,后座,景柏那里她也看了好几眼,但什么都没有。
车子里除了她和景柏什么都没有,一切都平淡的不行。
“宝宝,你在看什么?”
景柏凑过去亲她的下颌,一手将人揽进怀里,一手拍着她的后背给予安抚。
苏棠音只觉得自己要精神分裂了。
鼻息间是景柏身上的香味,耳畔是他轻声的低哄,丈夫一如既往贴心,苏棠音却觉得浑身战栗。
她看到了些别的画面。
方才脑海中一闪而过的画面,郁郁葱葱的树林,仿佛世界末日般昏暗的天地,她看不到一丝光,视物非常艰难,不知怎么跌坐在地上,小腿上的鲜血流入深色的土壤之中。
腰身被什么东西紧紧缠住,面前的虚空缓缓爬上一道裂缝。
仿佛一只无形的手在撕扯着它,裂缝越来越大,向两边扩展延申,逐渐开辟出一道通路。
来自另一个世界的风吹拂而来。
苏棠音对上一双蓝色的眼睛。
隐藏在黑暗之中的面容看不清,只能看见模糊的唇翕动,似乎是在喊她。
“宝宝?”
景柏的声音在此刻传进了大脑,与那张唇同时张开。
一瞬间,她几乎分不清是谁在说话。
苏棠音眨了眨眼,目光与景柏对望。
景柏的眉头紧锁,看起来很是担忧,贴了贴她的额头,没察觉到灼热的温度后摸了摸她的头发。
“宝宝,你在想什么?”
苏棠音满脑子都是一个想法:
这太荒谬了。
她忽然挣脱了景柏的束缚。
苏棠音靠在副驾驶座的车门上,一手无力搭在门锁上,俨然一副随时要逃跑的模样。
“你……阿景,你是阿景吗?”她说到这里摇了摇头,“不不,你不是阿景的话谁是阿景,我的丈夫又是谁呢?”
她的话前后矛盾,听到的人一定会以为她疯了。
景柏微微笑了瞬,瞳仁中是明显的笑意,偏生面上一副担忧妻子的好丈夫模样。
“说什么傻话呢,我是阿景啊。”景柏附身过去,摸了摸她的脸颊,一手与她十指相扣:“是不是工作太辛苦了,幻觉又加重了,很累的话,今晚回家休息吧?”
苏棠音别开了头:“阿景,我现在很乱。”
她挣开景柏的手,吸气呼气重复几次,终于稳定了自己狂跳的心。
“我们先去吃饭吧,我下午还得上班。”
景柏:“宝宝,跟我回——”
“阿景,我饿了。”
苏棠音默默打断了他的话,靠在车窗上闭眼,明显一副拒绝沟通的样子。
她需要好好想想,刚才脑海里忽然闪过的到底是什么?
自从见过了那只实验体,她关于这个世界的认知也被推翻。
有些事情听起来荒谬,但未尝不是事实。
景柏做了回去,落在苏棠音身上的眼神忽明忽暗。
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他勾了勾唇,点头柔声道:“行,我们去吃饭。”
不能逼她太紧。
他相信那一天快到了。
可以彻底拥有她的那天。
下午六点,实验室准时下班。
苏棠音走的时候陈博士还在实验室,垂首不知道在忙什么。
她盯着陈博士的背影看了会儿,因为太过出神,连林云姣什么时候来到她身边的都没察觉到。
“棠音?”林云姣拍了拍她的肩膀,“你看陈博士干什么?”
苏棠音回过神来:“没事。”
林云姣小声问:“今天他带你去干什么了啊?”
说是肯定不能说的,苏棠音随便含糊了下:“没什么。”
“棠棠,你跟我说说呗,我可好奇了!”
“真没啥。”
“说说嘛,说说嘛。”
“好吧,那我跟你说了。”苏棠音好像被她的撒娇折服,在林云姣一脸期待的神情中,郑重道:“他说,让我上班时候别跟你聊天,会罚工资。”
林云姣唇角抽了抽:“苏棠音!”
跟林云姣的打闹缓和了她紧绷了大半天的情绪,苏棠音压在心头的石头轻了些,临走前下意识朝陈博士那里看了一眼。
原先在忙着手上工作的陈博士转过了头,目光与她隔着几个试验台对视。
苏棠音抿了抿唇,朝他点了点头。
回到宿舍里,两人间的宿舍只住了她一个人。
这是第一次没有景柏在身边。
从两人同居以来,无论刮风下雨,景柏从来没缺过席,一定会在她下班的时候来接她回家。
苏棠音躺在床上,看着头顶的吊灯发着愣。
吊灯的光一晃一晃,落在她的眼中时而清楚,时而又模糊。
今天一天经历了太多事情,苏棠音实在是有些缓不过来。
那只实验体已经超出了她的认知范围,高文明的生物不一定不存在,看不到不代表没有。
如果这世界上真的有这种生物,那么她看到的那些“幻觉”,到底是幻觉吗?
为什么每次产生幻觉的时候,景柏都在她身边?
今天在车上的时候,腰间的触感分明,也是她的幻觉吗?
那只实验体临走前说的那句话:
“离开它,它,坏坏。”
离开谁?
“它”指的是谁?
苏棠音将手背搭在眼睛上,寂静的屋子里散开声长叹。
一周,只需要一周,离开景柏的一周里,她到底还会不会出现幻觉。
只要一周就可以验证这件事情。
苏棠音躺了会儿,慢悠悠起身拿上换洗衣服洗漱。
进浴室前她摘下了无名指的婚戒。
精致的婚戒放在桌子上,在灯反射出银光。
浴室中水声淅淅沥沥,磨砂门上透出的影子纤细绰约。
而此时的卧室内,浓黑的雾气盈满了整间屋子。

没有景柏在身边,其实洗的很快,以前景柏总喜欢跟她一起,免不了又是一阵折腾。
往常需要洗上起码一小时,今天苏棠音只用了不到二十分钟。
她围上浴巾出来,站在镜子前吹着头发。
轰隆的吹风机声遮盖了一些细微的动静。
斑斓的触手在地上蜿蜒爬行,隔空爬到如玉般可爱精致的脚背上,嗅到熟悉的清香后抖了抖。
好像受到了刺激一般,那根触手开始分化,一分二,二分四,不过眨眼间十几根细小的触手在地面爬行。
与之前不一样的是,它们并没有缠绕上苏棠音的脚踝,而是隔着一层空气缓慢地贴着她爬行。
可仅仅只是气息也足够让怪物兴奋到难以自抑。
偌大的客厅空旷,只有角落的落地灯开着,昏黄的灯光晕在青年的脸上,将俊挺的五官勾勒的越发深邃。
沙发很软,这是苏棠音亲自挑选的沙发。
家里只有他一个“人”,怪物肆无忌惮地释放自己的欲望。
这次没有那些黑雾的遮挡,以前一直看不清真实面貌的触手也可以瞧的清清楚楚。
触手粗壮,色彩斑斓,因为屋里黑暗,触身上覆盖的淡蓝色光亮便清晰可见。
景柏感知着分化出的触手。
那些触手将苏棠音的气息尽数传来。
他闭上眼,扬起下颌,分明突起的喉结滚动着。
怪物的大脑里没有别的画面,只有自己的宝贝。
他借着那些触手将她的一切收归眼里。
细白的脚踝,光洁的小腿,越来越往上……
而小妻子毫无察觉,她根本想不到在自己的身下,那些属于怪物的触手在如何对她。
景柏只觉得喉咙哑的难受。
——受不了了!快去抓她,快去抓宝宝!
——如果宝宝在,如果宝宝在这里,我会抬起她的腿,亲亲脚背,亲亲脚踝,亲亲小腿。
——宝宝,宝宝,想抱抱她,想亲亲她,想嘬嘬她,快去抓她!
触手争先恐后想要代替主体去抓来自己的宝贝,景柏的大脑一会儿是这些触手的声音,一会儿是小妻子那边的吹风机声,其中还夹杂着她欢快的哼歌,一边是这些触手的尖叫嘶吼。
他陷进沙发之中,额上都是汗水,冷白的肌肤上不断有裂口出现,触手从中间隐隐露出,意识在崩溃边缘,已经快要维持不住自己的人形。
——你再忍什么,你在控制什么,不是你来到这里吗?你不就是为了她吗?
——你低头看看,你已经快要忍不住了,你也很想占有她,难道不是吗?
——快去快去,不要再给她时间了,她不可能回来的,你快去找她!不然你就把身体让给我们,让给我们!
让给我们,让给我们,让给我们……
不断有触手附和,甚至有触手想要暗戳戳攻击他。
景柏额上的青筋跳动着,眼前一片黑茫茫中,他看到自己的小妻子褪去了浴巾,弯身去取桌上的睡衣。
白皙又纤细的女子身躯,饱满的小荷,羸弱的腰肢,侧腰上还有他昨晚留下来的指印。
——宝宝,宝宝!
“闭嘴!”
说话的触手被尽数崩碎,却并未溅开血液,而是化为一缕黑雾消散。
景柏睁开了眼,眼睛是诡异的幽蓝,酝酿着风雨欲来前的暴浪。
好似难受到了极点,他扬起下颌,眉头紧蹙,汗水沿着额头和微红的脸颊滑落,从下颌一路淌过喉结,最终越过清晰的锁骨,隐入微敞的领口。
“宝宝,宝宝……”
是他做错了。
怪物不应该这么轻易地放小妻子离开,她根本不可能主动回来,是他想错了。
他以为不过一周,她想去就去了,再想些别的方法把她逼回来就行。
可根本不行!
不行,不行!
见不到她,他难受到想要摧毁所有。
景柏起身,抓起大衣穿上,拿起车钥匙脚步匆忙地出了门。
苏棠音刚穿好睡衣,房门被敲响。
她愣了愣,看着紧闭的门有些疑惑。
这间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住,不存在室友在这时候回来。
这里是在C城实验基地,外人没有通行证根本进不来,也不可能是景柏。
那敲门的是谁?
苏棠音向前走了几步,小声问:“哪位?”
熟悉又低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是我。”
苏棠音的瞳仁微缩:“陈博士?”
陈博士又敲了敲门,“嗯,找你有些事情。”
苏棠音低头看了眼自己,没穿内衣,只穿了一身睡衣,实在有些衣衫不整。
她忙不迭道:“博士,你稍等一下,我换身衣服。”
陈博士回的很快:“好。”
苏棠音急急忙打开衣柜,穿衣的时候瞄了好几眼大门,不由得在心里暗自嘀咕。
现在都快八点了,基地很少加班,陈博士这个点不回家来找她干什么?
加上白天的事情,苏棠音现在对他有些顾忌,总觉得这位博士好像不是表面上看的那么好相处,他给她一种看不透的感觉。
苏棠音这么想着,穿衣服的动作也慢了些,可门外的陈博士却没有丝毫急躁。
躲肯定是躲不过去的,苏棠音最终叹了口气,来到门边拉开了门。
门外的人还穿着那身实验服,好像刚从实验室出来就来了她这里。
镜片上反射出楼道上空的光亮,陈博士朝苏棠音点了点头:“现在有事情吗?”
苏棠音将门拉开完全,摇了摇头:“没事,准备休息了,博士有什么事情吗?”
陈博士转身就走:“跟我来。”
苏棠音:“?”
都不跟她商量一下的吗?
陈博士走了两步,没听到身后的脚步声,顿住回身朝她看来。
“怎么不动?”
打工人狠狠屈服了。
苏棠音立马关上门,像只小鹌鹑一样跟在他身后:“好。”
宿舍楼里没住什么人,陈博士带着苏棠音出了楼后直往某处走去,苏棠音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是去哪里。
白天的时候才去过的地方。
她不由得放慢了脚步。
陈博士没有回头,仿佛背后长眼了一般对苏棠音说:“跟上,有工作。”
他都说是工作了,苏棠音就算有再多顾虑也只能咽下。
去H栋能是因为什么呢,肯定是因为那只实验体,苏棠音基本可以确认,那只实验体就是整个H栋一直在研究的机密,也是这整个基地最大的研究任务。
她其实不是很想参与进来,这种任务不是她一个A栋的研究员可以触及的,那只实验体也让她有些恐慌担忧。
一路来到白天的那间实验室,陈博士停了下来,转身与苏棠音对视。
苏棠音沉默了瞬,问他:“博士?”
陈博士道:“苏棠音,从今天开始,你就是H栋的实验员。”
他的声音不小,却让苏棠音缓了许久。
一阵诡异的寂静后,苏棠音微抿唇瓣,紧紧盯着陈博士的眼睛问:“为什么?调离岗位这种事情需要与我沟通吧,为什么要擅自将我调离,我自认为在A栋的工作完成的还不错,我没有耽误过实验项目。”
“你更适合H栋。”
“是您觉得我适合吧。”苏棠音坚持道:“因为那只实验体,博士还是觉得我能与它沟通,想要借我找到一个突破口?”
陈博士承认的很快:“是,你是唯一一个引起它注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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