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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人外邪神结婚之后(山野行月)

苏棠音的婚姻美满,至少在别人眼里是这样。
她的丈夫高大英俊,温柔体贴,事业有成,热情又专一地追求了她三年。
苏棠音一直以为自己很幸福。
直到他们迈入婚姻殿堂后,一些事情开始改变。
家中似有若无的窥视,房事上的逐渐蛮横,夜晚牢牢缠住她的怀抱,耳畔时不时的呢喃像来自另一个时空。
他在喊:“宝宝,宝宝。”
精神彻底崩溃的那天,苏棠音将离婚协议书递给了自己的丈夫。
对面坐着的人沉默陷进清寂的黑暗中,一双眼死死盯着她,陌生的神情让她想要逃跑。
他笑了声。
紧接着,浓稠黑沉的雾气蔓延,雾气中隐约冒出一根斑斓的触手,紧接着是第二根,第三根……直到填满整间屋子。
苏棠音的心跳剧烈,“你……你不是他,你是谁!”
漆黑的眼变为暗蓝色,触手缠上她的腰身,将她卷向他的怀抱。
“宝宝,说什么傻话呢?”
他贴近她,亲了亲她瑟瑟发抖的脖颈,冰冷的气息让她心颤。
“我是你的丈夫啊。”
祂诞生于洪荒,沉眠在无尽的黑暗中。
直到某一天,一个人类唤醒了祂。
高高在上的邪神伪装成人类,压抑着掠夺天性和浓重贪欲追求她,靠近她,布下陷阱看她一步步跌下以祂为名的深渊。
直到她彻底成为了祂的。
欲望就此爆发。
邪神不愿意再伪装。
【不过区区十八根触手,老婆怎么也嫌多】
【装人真累,好想跟老婆贴贴】
【每根触手都想和老婆谈甜甜甜的恋爱】
阅读指南:
1、女主的丈夫从始至终就是邪神,前期扮猪吃老虎强制爱老婆,结婚后压抑不住本性了,开始一点点试探老婆。
2、男主超爱!他最爱!他是恋爱脑!
————————————————
内容标签: 幻想空间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天之骄子 甜文
主角视角:苏棠音 景柏
一句话简介:老婆,触手贴贴!
立意:爱是温暖耀眼的光

“苏棠音?苏棠音?苏棠音!”
尖利的声音撕破耳膜,肩上被狠狠拍了一下,宕机的大脑迅速清醒。
戴着口罩的人离得很近,防护眼镜下的眼睛紧紧盯着她,眉头皱起目光不善。
“这周已经第三次了,实验绝对不允许出现任何差错,不要因为你一个人耽误整个组的进展,我希望你尽快调整好状态。”
他说完这句话转身离开。
苏棠音眨了眨酸涩的眼,无力地撑在试验台上。
身旁的女人凑上前来,拍了拍她的脊背低声问:“怎么了,棠音,你最近看起来状态不太好。”
“没事,没休息好。”
苏棠音摇了摇头,嗓音干哑像是百年没说过话。
她转过身无奈道:“林姐,真的很抱歉,我会尽快调整好自己的状态。”
林云姣狐疑地上下打量着她。
宽大的白色防护服将她姣好的身形包裹,防护帽兜起如瀑的长发,防护口罩和防护目镜将整张脸牢牢遮挡,只能透过透明的镜片看到一双略显疲态的眼睛。
林云姣记得半年前的苏棠音还不是这样。
那时的她眼睛很亮,即使不喜欢这份工作,对于工作上的事情也分毫不含糊。
从半年前她就变了,从一开始的走神到现在的整日困倦,实验也做的大不如以前,不知道被陈博士抓住了多少次。
半年前……
林云姣小心翼翼问:“棠音,你是不是婚姻上出了些问题?景医生有什么地方惹你生气了吗?”
半年前,苏棠音与自己相恋一年的男友结了婚。
仔细算起来,似乎就是从他们婚后的半个月,苏棠音就开始变了。
提起景柏,苏棠音的手无意识蜷起,心下好似被揪了起来,那股莫名的紧张像是练习多遍一般熟练。
她的眼睛发愣,睫毛扑闪眨着,这副模样更加确定了林云姣内心的猜测。
她叹了口气,轻柔拍着苏棠音的脊背:“我跟我丈夫也经常闹矛盾,这结了婚后就是柴米油盐,跟恋爱时候多少是不太一样,你们要是有什么矛盾的话及时说开,夫妻间最忌讳彼此憋着气不说。”
苏棠音没说话,目光毫无焦点不知道在看哪里。
林云姣又说:“景医生比我丈夫可好多了,人长得也帅,事业有成,脾气好的不行,当初追你那么紧,一定不舍得跟你闹矛盾的,你跟他好好说说。”
林云姣见过苏棠音的丈夫,那个追了她整整两年的人,这所实验室就没有人不知道景医生的。
专一又温柔,看苏棠音的目光是满满的喜欢。
兴许就是新婚夫妻的磨合期。
苏棠音哑着嗓子应下:“嗯,多谢林姐。”
林云姣去忙手头的实验了。
苏棠音闭着眼缓了许久,揉了揉酸软的太阳穴试图让自己清醒些。
她来到冰柜前拉开,取出里面泡了一整晚的实验体,消毒后熟练地用骨钳剪开骨头。
六点,准时下班。
苏棠音换好衣服出来,兜里的手机嗡嗡震动,她顿住了脚步。
其实不用看就知道是谁。
C城研究所下班的时间很固定,一分钟都不会拖,她会用十五分钟消毒,五分钟换好衣服,五分钟取出自己的手机,六点二十五分绝对能够出来实验室。
景柏一直都知道。
林云姣听到了她的手机震动,颇有深意地笑了笑:“老公打电话了,你说你们闹啥矛盾,他这每天一通电话卡着点打给你,风雨无阻来接你下班,有多少丈夫能做到这一步。”
“棠音啊,别吵架了。”
林云姣走了。
苏棠音自嘲地勾了勾唇。
所有人都觉得景柏是个完美的丈夫,就连一开始的苏棠音也这么认为。
兜里的手机震动了许久,最终被系统自动挂断。
苏棠音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口袋中的手机再一次震动。
她该知道他的性子的,不等到她接通电话是不会罢休的。
苏棠音沉默了瞬,取出手机接通了电话。
“宝宝。”
清冽的嗓音隔着听筒传来,像是风琴拉响般愉悦动听,尾音柔和似情人间的呢喃。
“……嗯,我在。”
“下班了吗,我在外面。”
苏棠音隔着窗户看去,果真看到了白色的SUV。
车窗降下,能模糊看见驾驶座上坐着个年轻男人。
捏着手机的手紧了紧。
“宝宝,出来吧。”景柏喊了句。
其实温温柔柔听不出来一丝的催促,他对她说话一直都是这样,好像她说什么就是什么,除了在那种时候。
苏棠音脚步僵硬,刚出大楼就看见景柏下了车。
他穿着宽松的长款大衣,黑色的风衣一点不压身高,反而衬得身量笔直挺拔。
黑色的碎发微垂,盖住了些许长眉,五官轮廓柔和清俊,眸色有些浅淡,唇线锋利却微微上扬,看着苏棠音的目光像是三月初春的湖水。
她的丈夫,这座城市有名的心理医生,中央院校高学历人才,海外留学归来后各大顶级心理咨询机构争先发出offer,谁也没想到他最后会选了C城这座不算发达的城市。
“宝宝,累了吗?”清冽的松香扑鼻而来,他俯身凑上前来,在她的唇上印下一吻。
苏棠音被这个吻唤回了意识,略一抬眸刚好与他对视。
仿佛跌入黑洞,无形又强大的引力卷着她,誓要将她拽入无尽的地狱,任由黑暗包裹笼罩她。
苏棠音下意识往后退了退,脚刚退后一步,一只手抵在后腰之上,力道轻柔却又难以抵抗将她拽了回来。
景柏其实很高,即使她穿着中跟小皮鞋也将将到他的肩膀。
他弯下腰揉了揉她的头发,好像没发现她的异样,揉了揉她的头发道:“宝宝辛苦了,回家吧,我煨好汤了。”
车门被拉开,腰上的手上滑到她的肩上,一手撑在头顶防止她被车框碰到,一手按着她坐入车内。
车门又被关上,他绕道从另一边坐进来。
景柏一贯贴心,车内早就开了暖气,知道苏棠音晕车,不太习惯车里的味道,他还放了香薰,是很清淡的柑橘香。
他明明还是那个人。
苏棠音扭头去看他,撑在方向盘的手骨节修长,无名指上戴着婚戒。
再往上,他的侧脸挺拔,目光专注。
还是那个人啊。
明明就是景柏。
“宝宝,看我做什么?”
景柏冷不丁问了句。
苏棠音讷讷组织语言:“没事,走神了。”
她将头转过去,用后脑勺正对着景柏,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景柏的唇角微微勾起。
车内光线昏暗,后座上似乎蠕动着什么东西,黑沉沉的雾气包裹了闭眼假寐的女人,雾气中隐隐有粗壮的东西不断在虚化和真实中转变,颤颤巍巍想要触碰女人,又在男人的冷眼一瞥下不甘心地收回去。
景柏的喉结微微滚动,几乎是克制般收回了手。

车子有自动驾驶系统,他靠在驾驶座上拼命吞咽。
嗅觉太过灵敏,能清楚闻到空气中属于她的味道。
他闭了闭眼,咬紧了牙关。
车子缓缓停下,身旁快要睡着的人动了动,迷迷糊糊问他:“怎么了?”
景柏脸上的阴沉散的快如一缕风,在苏棠音看过来之时又是以往她熟悉的模样。
“没事的宝宝,堵车了,你再睡会儿吧,很快就好了。”
苏棠音只感觉到脊背有些寒冷,她回头看了眼后座,上面只放了个毛毯,被叠的整整齐齐。
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宝宝?”
苏棠音摇了摇头:“我困了,接着睡会儿。”
她别过头不再看景柏,额头抵在车窗之上闭眼假寐。
景柏也没再说话,隔音很好,苏棠音听不见外面的鸣笛声,狭小的空间内彼此的存在越来越清晰。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远不是表面看到的淡定。
握着背包垮袋的手紧紧攥起,指甲深凹进掌心中,留下几个浅浅的月牙。
又是这种感觉,又是这样。
有什么东西在背后看着她,盯着她,注视着她,试图触碰她。
所有人都以为是她精神出了问题,就连闺蜜都这么觉得。
“棠棠,实验室的工作很辛苦,实在不行就请一段时间的假,好好休息,景医生会好好照顾你的。”
闺蜜说这句话的时候,满眼的担忧和狐疑。
她只是在怀疑她的精神状态。
时间长了,身边的人说的多了,她也以为是自己的精神出了问题,请了半月的假在家修养。
景柏也请了假。
他就在家照顾她,清晨起床时就能吃到香软的饭,他会亲亲她的脸颊,亲手喂她吃饭。
他将所有的家务包揽,白天会陪着她外出散心,下雨时候会在家打开投影,抱着她一起看电影。
他还是如热恋那样喜欢她,甚至要更喜欢了些,每晚都要缠着她,比热恋那会儿更加频繁,即使结了婚也没有一丝衰退。
一切都跟以前一模一样。
所有人都说她过的美满,嫁了一个好丈夫,有一段令人艳羡的婚姻。
可她的病却并没有一点缓解,反而越来越严重。
直到……
“宝宝。”
苏棠音的思绪被打断。
“你在想什么?”
景柏问。
苏棠音没说话,额头抵在车窗上,看着依旧是一副没睡醒的模样。
景柏眯了眯眼,一手撑着方向盘缓缓开车,一边侧过头去看她的背影。
她很瘦,背影纤细又脆弱,在车内脱去了外面的大衣,只穿着修身的粉色针织衫,两根蝴蝶骨清晰可见。
景柏的喉结滚动,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她。
那团雾气又开始弥散。
它们虚化成影,颤颤巍巍向她伸出罪恶的手。
脑海里各种声音在蛊惑他:
好香好香,好香啊。
好想亲,让我亲亲。
想嘬嘬她,就嘬一口!
“我没事。”
女子的声音刚出,那团雾气陡然间消失不见。
没有一丝异样。
苏棠音转过来脸,弯了弯眼说:“我没事,阿景,我们回去吃饭吧。”
景柏已经很久没眨过眼了,可双眼没有一丝酸涩。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脸。
纤细的睫毛柔顺垂着,一双眼的形状格外好看,人前是清清冷冷的模样,当只有他们两人在场的时候,那双眼会一直注视着他,热恋的时候盛着满满的爱意。
床上纠缠的时候会盈满泪水,水汪汪看着他,扬起的脖颈像是濒死的白鹤。
好喜欢。
好想吃了她。
握着方向盘的手在颤抖。
“绿灯了,阿景,开车吧。”
他的小妻子拽了拽他的衣袖。
后面的车辆不耐烦地鸣笛。
景柏深吸一口气,学着电影中合格的丈夫模样,对自己的妻子展露笑容。
“好,宝宝。”
他在厨房热饭。
苏棠音坐在客厅中,将脖颈仰在椅背上望着挂在墙上的婚照。
她又开始困了。
一天比一天困,明明晚上睡的早,可还是困,好像晚上根本没休息一样。
听不见厨房中的声音,反正下了班,苏棠音放任自己的意识模糊。
景柏端着汤出来。
偌大的客厅中放着深黑色的沙发,冷调系的家具上却摆着几个毛茸茸的玩偶,那些都是他们去抓的娃娃。
她陷在深沉的沙发中。
景柏放下手中的汤。
比起妻子的萎靡不振,工作更加繁忙的他却总是精神奕奕,无论前一天晚上睡的多晚,无论加班到多晚,总能回家为妻子做好一顿丰盛的饭,陪妻子泡一个温暖的澡,第二天清晨在妻子起床时做好饭菜。
房间的灯一闪一灭,仿佛受到了电磁的干扰一般。
长身玉立的人闲庭信步朝她走去,黑雾自四面八方涌来,头顶上的吊灯终于坚持不住,发出一声清脆的爆裂声后熄灭。
屋内一片黑。
怪物的视力很好,一直生活在黑暗之处的他早已适应,淡蓝的眼睛将她的轮廓一丝一毫扫描进视网膜。
她的呼吸声微弱却又明显。
他终于来到了她身前,居高临下看着躺在沙发上的人。
干哑的喉咙分泌出粘液,他无意识吞咽着。
黑雾中涌出来的触手粗壮,触身上覆盖着光滑的粘液,斑斓的花纹为它增添上神秘与危险,仔细一看,那些花纹闪着清透的蓝光。
与此同时,他的眼睛也越来越蓝。
触手蠕动而出,沿着沙发边缘攀爬上去,慢慢挪到她的裤管,在触及的一瞬间,几根触手不约而同颤抖着。
——好香,好香好香好香。
——想更深入,还想碰。
每一根触手好像通了人性一般,与他的意识相同,将他那些肮脏的念头毫不掩饰念出来。
触手沿着裤管向里走,爬上光洁的小腿。
就好像几年前,她跌入光瘴中,美妙的血液流入暗河,涌动的触手从沉眠中苏醒,每一根触手都尝到了她的血液和泪水。
香甜的,美妙的,无与伦比的。
“我的……我的……”
景柏分开双腿跪在她的两侧,越来越多的触手从他身后的黑雾中涌出。
缠上她的腰身,垫在她的身下将她腾空托起。
窜入她的裤腿,沿着嫩滑的肌肤游走,亲吻过每一根细微的绒毛。
——快亲,快亲她!
——在等什么,快亲她!
触手开始蠢蠢欲动,想要去占有自己的小妻子。
“我的……我的……”
只能是他自己的。
他喜欢这些触手。
它们可以帮忙缠住她,抬起她的胳膊,卷起她的双腿,尤其是在那时候,她就像被抓住的猎物,不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只会闭着眼随他横行。
“宝宝……宝宝……”
景柏覆上去,终于亲上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唇。
启开紧闭的唇,他用幻化出的人类舌头卷走香甜的津液,仔细品尝着甜腻的滋味,扫荡过每一颗整齐的牙齿,舌尖越来越长,几乎深入到她的喉腔。
在小妻子醒着的时候,他从来不敢这么做,她这么聪明的人很轻易就能察觉出他非人的一面。
可是小妻子现在昏着呢。
触手肆无忌惮掀起针织衫,包裹住想了一天的小荷尖尖,冰冷的粘液让她忍不住瑟缩。
苏棠音要疯了。
那股奇怪的感觉又来了,被包裹缠绕,几乎要窒息。
呼吸被篡夺,压抑的呼吸在耳边回响,听起来像极了猎豹捕捉到猎物时兴奋的粗喘。
身体有些冷,湿冷的空气化为网收紧,皮肤上涌起一颗又一颗鸡皮疙瘩。
腰身被缠紧,身下的依靠渐渐消失,她被托起迎向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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