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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道姑一身反骨(视力零点二一)


“哎呦,知道,娥姐有你已经满足得不得了了,”娥姐笑眯了眼,“这份没加料的,你放心,娥姐我啊拎得清。”
青鸾:“多谢娥姐。”
等娥姐扭着屁股走后,小七妹问:“这里加的什么料?”
青鸾笑着伸手用手绢擦掉她嘴边的油光:“治嗓子的,娥姐不死心,想让我能开口唱曲。”
见她不想说,小七妹也没多问,反而说起了其他的。
“李昱白回京了,”她看着青鸾骤然僵住的手说,“等养几天,我就去他身边去。”
青鸾哑着嗓子问:“现在回京都会不会太危险?”
她利索地拿出个包袱,包袱里有药、有男女式的家常衣裳,有个小荷包,荷包里有铜板,还有用剪子铰碎了的金银首饰,最下面还有双十分便利的防水狗皮短靴。
“我在画舫上听说朱合洛遇刺后就在担心你,”她说,“画舫舵工的家在秦淮河下游的村子里,他家只有个老人,你可以去那里养伤,等伤好了再回京都。”
小七妹没客气的收了,见她开开心心的试着短靴,青鸾欢喜起来:“怎么样,合脚吗?合脚的话我今夜点灯再做一双。”
“嗯,”小七妹苦着脸撒娇,“能给我做几个肚兜吗,要绣蝴蝶的,最近吃得多,好像又大了。”
要命,裹胸布都费得多了。
青鸾捧着脸颊欣赏地看着她:“以后也不知道便宜哪个小子,哎,总觉得没有人配得上自由自在的你。”
“那我就陪着姐姐你,”小七妹,“多看姐姐几眼,饭都吃得香。”
青鸾顿时笑得如朝露披霞,艳若桃李。
小七妹冷不丁地将话题又拐了回去。
“他一直没成亲,听朱合洛的女儿说,太皇太后有心给他指婚,他没要,他都这么老了,我猜大概是有什么说不得的隐疾。”小七妹吃了一大口,继续说,“三平说,男人的这种隐疾叫不行。但我看他行得很,脑瓜子行,心眼也行。”
青鸾好笑的白了她一眼:“小孩子家家的。”
她撕了一条肉脯送到小咕咕嘴边。
小咕咕踟蹰一会,勉为其难的吃了,但在她伸手想来顺毛时,一翅膀将她的手拍了下去。
“小咕咕真聪明,”青鸾笑眯眯的,“上回小老七捏了个头像,你就能认出我,已经过了这么多天也没忘记我,天上地下飞禽走兽里你是最聪明的。”
小七妹见她又岔开了话题,就也换了话题,两人轻声细语地说起了梅大小姐的事。
青鸾心疼的摸着她的左胳膊:“所以你的伤口就是在救她的时候又裂开了。”
“嗯,好在小咕咕找到我了。”小七妹说,“我怀疑那些人往金明池走,是因为那里有船坞和渡口,不管去哪都很方便。”
青鸾想了想,低声说:“我曾听说,大长公主的府邸就在金明池后的琼林苑。”
琼林苑是一座城外地皇家别院,与金明池南北相对,相距不太远。
“琼林苑自太祖时便开始修,不过修修停停的,至今也没有修好。”她说,“大长公主至今没有封邑。”
大长公主?
朱合洛的嫡母。
小七妹若有所思地又咬下一节猪尾巴来。
“我朝的皇子公主都像中了什么诅咒一样,明明都是天之骄子,却……”青鸾调皮的笑了笑,压低声音说,“要么就是短命,要么就是苦命。”
哪怕就是被称为掌上明珠而宠爱着长大的前福康公主。
就是运气好做了皇帝,也有好些个无子而终的短命皇帝。
又比如官家,从九岁开始当了皇帝,却年年生病,一病就是大半年。
“大长公主是官家的堂姑奶奶,善笔礼,喜图史,能为歌诗,尤擅女红,温柔贤惠,体贴孝顺,却不得驸马喜爱。驸马反而在新婚期间便与大长公主的乳母私通,后又将乳母安置成为外室生有一子。事情败露后,还是大长公主去她堂弟,也就是当时的皇帝那痛哭一场,才保住了驸马的州团练指挥使一职。”
“这么好的公主,驸马为何不喜欢她?”小七妹想起被养得雍容华贵的朱老夫人,十分好奇地问。
青鸾叹了口气:“大长公主和她爹长得一模一样。”
小七妹:“所以驸马其实是不喜欢她爹?”
青鸾好笑的捏了捏她的脸:“她爹面黔色而体肥。”
“什么意思?”小七妹有点没听懂。
“她爹是个黑胖子。”青鸾说,“男人大多都肤浅至极。”
“后来驸马领了龙武将军一职,常年在外驻守,与大长公主分居两地,却将外室带在身边,大长公主以公主之尊侍奉公婆,多年未孕,后来好不容易孕有一子,不知为何又夭折了。”
“不过那时我也还小,父母亲不许我听这些,只是你说起金明池,我便想起了大长公主。”
小七妹有点糊涂了:“这个,人物关系我没搞明白。”
青鸾举了个例子:“也就是说,大长公主的老爹没有儿子,死后只好传位给了自己的弟弟,也就是官家的爷爷,大长公主和太皇太后是堂姑嫂的关系。”
官家的爷爷没当几年皇帝,嘎嘣死了,留下太皇太后扶着自己的儿子即位,垂帘听政十余年后,嘎嘣,太皇太后的儿子又折了。
太皇太后当时还有两个亲生的成年儿子对皇位虎视眈眈,但太皇太后毅然决然的扶着才几岁的孙子,也就是现在的官家赵煦即位,又继续垂帘听政至今。
“懂了吗?”青鸾捏捏她吃得鼓鼓的脸。
“懂了,”小七妹点头,“看来官家配不得,风险太高,很容易嘎嘣了。”

第143章 敌人12
“朕明日束发,今日亲审登闻鼓的冤案,也算是皇帝里的头一份吧,”赵煦无聊中又带点兴奋对自己的贴身内侍长贵说,“坐在这椅子上,看到的终于不再是大臣们的屁股了。”
侧对面的珠帘下也没有太皇太后坐着听了。
“这位大人,”赵煦带着点调侃的语气说,“劳烦您先起身转一圈。”
跪着的钱大人一头雾水的起身转了个圈。
“屁股肥而方,后襟悬在腿窝上,鞋跟左侧磨损大,哦,这是开封府衙的钱大人,”赵煦没什么诚意的说,“抱歉,光看脸实在是认不出,毕竟见得少。”
钱大人涨红了脸却无话可辩,日日上朝都是面向太皇太后禀事,官家着实是看了几年的冷屁股了。
另一个跪着的赶紧识趣的先报了名号。
“下臣乃是皇城司指挥使周勇,见过官家,官家万岁万岁万万岁。”
“周大人太客气了,”赵煦点头示意,“常常在皇祖母殿里见,不看屁股朕也认得,太客气反而不像素日的模样了。”
皇城司周勇也涨红了脸。
赵煦平等的将人都刺了一遍后,终于看向于家的亲眷。
敲登闻鼓者,先打三十个板子。
于家挨打的是婆娘于大夫人,此刻正痛苦地趴在地上。
“于家为夫伸冤,勇气可嘉,长贵,赐座。”
长贵就搬了张圆木凳过去,于大夫人一脸痛楚,一挪一句哎呦。
“啧啧啧,坐不了啊,”赵煦体贴地安排,“那你趴着吧,这座也别撤回来了,于大夫人坐不了,就让于二夫人代她坐吧。”
没挨打的于二夫人在于大夫人的视线里战战兢兢的溜边坐着。
“说吧, 冤在哪里?”赵煦饶有兴致地问,“朕也觉得你们挺冤的,贪污的银钱没进你们的口袋,挨打挨罚甚至处死的却是你们 ,哎,真可怜,朕光想就替你们掬一把辛酸泪啊。”
“不过,”他装模作样的抹了抹眼角,随手翻了翻提刑司送上来的账目统计,“一想到查抄于家,朕的内库就没那么寒酸,朕这眼泪就又流不出来了。”
“说吧,给朕一个不查抄于家的理由。”他问,“比如说,贪污的银钱到底谁拿走了?”
于大夫人和于二夫人要喊的冤顿时就噎在喉咙里了。
钱大人手持牙板上前禀告:“启禀官家,提刑司赵明恐有栽赃嫁祸之嫌,在他家中发现了官家殿前的小黄门,还有于家和宫里丢失的赃物……”
赵煦:“杀小黄门和偷宝物的人李昱白李大人已经抓到了,此刻就在殿后躺着,正在让内侍省的来认人。”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钱大人:“钱大人,朕给你个机会重新说。”
“臣惶恐,臣惶恐。”钱大人迅速闭嘴后退。
“皇城司周指挥使有何要说的吗?”赵煦问,“不要吗?”
“这,臣只怕是有人蒙蔽了查案,提刑司督头赵明的家丁在赵家已经多年,他指证赵明……”
周勇的话又被打断了。
“啊,皇祖母说朕没有耐性,还真是,想听你说完,又实在不耐烦。”赵煦皱皱眉,让长贵将一本折子送到他面前,“这是提刑司李大人送来的家丁家人的供词,那个家丁收的银钱以及他自己的家人都在宫外跪着,周指挥使你自己去听吧,朕懒得陪你。”
殿里顿时安静得很,连于大夫人的吸气声都小了。
“那就从事情的开头,从于管事说起吧。”赵煦,“于二夫人见过于管事吧?”
于二夫人点头。
“于大夫人你呢?”
于大夫人也点头。
“画像里的人是谁?”
长贵立刻将一幅人像画送到她们面前,两人都摇头。
长贵又送了另一幅画像到她们面前,立刻点头称是于管事本人。
“半月前,四海商行商船进码头时,有许多人见于管事和这人一起下的船,这人又一直跟在于管事的马车前。还有其他商户,可以证实这人是你于家四海商行的田管事。”
“巧了,盐官县县丞周全在李大人办案时,确认了这人就是多年前早该腰斩的田犇,这是当时的画像。”
“你们怎么说?有要问的吗?”
于大夫人壮着胆子:“或许是人有相似?”
“这是姓田的管事宅子里随从的供述,说曾亲耳听到这姓田的自称田犇,当然了,你要说人有重名,那确实也有道理。”
“这是已经被灭口的丁二提供的物证,你家商行这位田管事曾
给自己家祖宗立过神台,他自称不肖孙盐仓大屋村田犇。巧了,就是该腰斩的田犇的家族所在。”
“两位夫人还有疑问吗?有吗?没有吗?没有的话我再问一遍,盐官县贪污的税银谁拿走了?”
于二夫人再也坐不住,滚下来跪倒在地,于大夫人也撑着跪倒:“奴一介女流,委实不知。”
赵煦:“既然不知,谁让你们来敲的登闻鼓?”
于大夫人和于二夫人面面相觑,但都没有说话。
赵煦:“李昱白李大人有一句话让朕来替他问你们,你们真的以为,让你们来敲登闻鼓是为你们好么?”
“朝廷设登闻鼓,乃是为了不平则鸣,下情上达,减少冤狱。但若敲登闻鼓者挟污而告,所告不实者,处以刺配刑,戌边充军。”
刺配刑,戍边充军,轻于死刑,重于流放,且本人死后子孙亲属世代接替。
“按照原本的罪则,你们两人的相公肯定得死,但你们还可活,抄家不抄女眷奁产,无非是带着孩子过得清苦一些。朕大婚后亲政必然大赦天下,你们的孩子还能有出头之日,现如今……”
两位夫人面色大变,忙不迭的磕头下去:“官家饶命,官家饶命,奴家错了……”
赵煦笑眯眯地问:“说吧,是谁让你们敲登闻鼓的?”
“三妹,三妹的陪嫁乳母。”
三妹就是于知意,朱合洛的夫人,二品诰命夫人。

第144章 敌人13
“之前还好,相公说已经请了朝廷里的人去递话,无非是花钱消灾,没有大事。奴家也不烦恼,后来相公被提刑司请去就不回来了,我们就让人去找三妹,但连三妹的府门都进不去,说是老夫人发的话。”
“后来实在是害怕得很,就想办法偷偷去找三妹屋里的人,三妹就让乳母来,教我们该怎么做,说无非是当官的想发财,那就闹大点,一个提刑司的督头而已,先去提刑司喊冤,如果提刑司敢害死于家人,那就敲登闻鼓……”
“奴家不懂生意上的事,平日里都有相公和管事的,但三妹不该害我们才对,她当年出嫁,嫁妆银子我们两个当嫂子的还凑了银钱的。”
“既如此,”赵煦说,“于家敲登闻鼓状告提刑司一案,纯属诬告。”
“于家罪涉贪污官银、谋害官员一案,将与朱府刺客一案合并,发回提刑司重审。”
“传朕口谕,着枢密院、三司自查江南东西两路兵酬军费各项。”
因这份口谕,朱府由禁足府内,改为了禁卫军看守,由原来的许进不许出,改为了不许进出,包括人和物。
……朱季川看着自家大门被从外面用铁锁锁住,而母亲还没归来,父亲仍在昏迷中,朱老夫人面露焦色,观棋撅着屁股担忧地来到了他身边。
外院管事、幕僚等人都已经被提刑司带走调查了。
他召集了内院管事以及各院嬷嬷开会。
“从即日起,不许外出,不许递话递物,除老夫人、小少爷、张院判外,其余人均改为一日两餐,削减份例,若有私自往外递话递物者,一律交由提刑司处理。”
府里的气氛十分紧张,大家都很忐忑。
而朱合洛依然身热不退、昏迷不醒。
朱季川亲自拜谢了张院判。
张院判:“大少爷放心,李大人有话在先,老夫会等到朱大人醒后才离开的。”
只剩朱季川守在自己父亲床前时,木砚不由得担忧地问:“大少爷,这会要多久?梅大少爷当日是不是也这样……”
朱季川:“拿我的书来,我信先生。”
先生说了,朱府的结论只会以真相定论。
李昱白面都没露,赵明便被开封府衙放回来了。
但署衙里各房之间的气氛也紧张。
李昱白还在宫中没有回来,陈南山带人去查仵作的行踪也没回。
郑副使垂头丧气地被人看管了起来。
形象有些狼狈的赵明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嘿,怎么他总觉得自己离副指挥使这个位置又进了一大步。
“大家怎么这么紧张?”他随手拉住了个文吏问道。
“有人里应外合劫走了犯人,大人震怒,各房都在自查。”文吏解释道,“还有个二品诰命夫人在署衙里,要是再发生意外,上上下下不知道该捋多少人了。”
赵明:“劫走了谁?”
文吏:“你抓回来的那个于管事。”
赵明愕然:“哪个混球当了叛徒?”
“殓尸房的一个仵作,陈大人已经带队追去了。”
陈南山带队分了两路,一路去查仵作家,一路沿街一边问一边找,在城门口找到了仵作出城的踪迹。
这个仵作伪造了提刑司的文书,和几个穿着提刑司公服的男子一起赶着马车出的城。
马车里躺着个受了伤的男人,对,受伤的,还喘气还能说话……
于管事没死!
仵作一家在昨日便已经出城离去了。
陈南山又开始念起了小咕咕:“哎,要是小咕咕在就好了,至少能一路跟上去,知道这些杂碎在哪里落脚了。”,
然而他们追到城外渡口,在芦苇荡里找到了被一刀砍死的仵作,以及几件提刑司的公服。
而在宫里,终于有内侍省的人认出了面白无须男的身份。
“奴刚进宫的时候见过他,那时候他在内廷当差,让我想想,好像是在崇政殿。”
崇政殿,皇家祝寿、祭天所在,多由宫中有资历的内侍当差。
“但是好像已很多年没有见过他了。”
皇城司出宫的内侍名录里的没有这个面白无须男。
“会不会是几年前被驱逐出宫了?”
“李大人,您还记不记得,永安里之乱后,先帝驾崩前,曾驱逐了大批的内侍和宫女出宫?”
“呀,奴想不起他的名号,但奴想起一件事来,那
些时候内侍都养干儿子,他有个干儿子一直在内廷,现在好像有大出息了,好像当时叫什么小全子来着,那时候我们都笑呢,一个不全人还叫小全子,这不是自欺欺人么。”
李昱白知道是谁了,去给梅大小姐赐鸠酒的一行人里,那个曾抽空回了一趟自己宅子的副都知李全安。
“快,抓人!”
内侍省没有,李昱白骑着快马,心急如焚的赶去了李全安的私宅。
林武一脚将正准备带财出逃的李全安从墙上踹了下去。
李全安一五一十地全说了:“是奴刚进宫认的干亲,叫王尽忠,几年前被赶出宫后不晓得在哪里谋生,这一趟他给了奴一万贯。”
“他说,像梅大小姐这样的女子死了可惜,要是能物尽其用,起码能赚十万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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