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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女配被大佬饲养后(发电姬)


兰絮站在雅间门口,却问:“既然你回来,又为何不往家去?”
秦放觉得她问得好生奇怪,只当她知道青山县是他老家,这算是关心么?
只是,他每次回家,饶是先写信讲了,家中也不会备有饭菜。
次数多了,他若要回家,就没再写信,还会在外面饱餐一顿。
兰絮倒是没忘秦放说的请她吃茶,她就坐在他对面,没一会儿,陆陆续续上了几道硬菜,兰絮拿起筷子。
她确实馋了。
来这个世界,整天馒头馍馍的,冷家不会分肉给她吃,秦家更不会。
终于能敞开肚子吃一顿,她毫无顾忌,只差直接上手抓起鸡腿啃。
秦放抬眉:“你是饿死鬼投胎来的?还是你夫家苛待你?”
兰絮叹息:“个中苦楚,一时半会儿说不完。”
秦放看她吃了一会儿,缓缓攥起拳头。
明明第一次见面,少女还一副机灵古怪的模样。
那户人家,竟这么苛待她。
等兰絮吃得九分饱,终于分眼光给秦放了,却看秦放没动眼前的菜,她好奇:“你不吃?”
秦放没说自己吃过了,说:“你要吃,就拿去。”
兰絮:“嗝,这多不好意思。”
秦放哂笑:“你都吃完了,跟我装什么呢。”
兰絮也笑:“那行,我带回去吃。”给小娟也带些。
秦放挥手,示意她任意拿。
待兰絮走后,秦放心中有些烦闷,若现下带着卫纲,还能让他去查查她夫家的事,但他自个儿去查,像什么样。
恁地关心似的。
算了,这是她自己的运,若再让他碰到她第四次,再说。
至于碰到了怎么做,秦放并没有深思。
他只有抓人杀人时,动的脑筋最多,反之在别的事上,他就懒得动脑筋了。
如此,秦放叫小二牵来他的骏马,这回往家里方向去。
家门倒是和记忆里一般破旧,秦放拍了一下,竟然破了。
他搬着门放好,江氏听到声响,赶忙从房中出来。
她本是惊吓的,再看秦放,大哭:“二哥儿!你可总算回来了!你再来晚一些,你娘就要让你嫂子吃了!”
小娟也出来瞧。
秦放正逡巡屋中,见到小娟,一把拎起她的领子:“你就是我那好嫂嫂?”
虽说男人面容生得好,但他身材高大,目光冷冽,饶是在外行走的男子,都不大敢与他对视。
小娟登时吓得眼泪直流,摇着头:“不是我……”
秦放看清她的装束,心知自己该是认错人,还没把小娟放下,只听门外一声轻喝:“你且放开她!”
秦放回头。
不久前,坐在自己对面胡吃海喝的女孩,此时正怒目看着他。
秦放额角一跳。
而江氏也说:“二哥儿,你弄错了,不是这个,喏,门外那个才是。”
秦放:“……”
大门大开,兰絮一步步走进来,带着清浅的笑意:“小叔子匆忙回家,真是辛苦了。”
秦放心口猛地起伏一下。
难怪她会直接上来吃饭,难怪她问他为何不先回家,他却以为那是关心。
她肯定早就知道了。
他狠狠咬着后槽牙,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真是,好、嫂、嫂。”

缺了一角的木桌旁,秦放大刀阔斧坐在凳子上。
兰絮给小娟弄弄歪斜的衣领,小娟害怕地躲在她身后。
江氏呶呶不休:“就是这婆娘,我这段时日,是一阵安稳觉都没睡到,要不是你大哥有所好转……”
她越说,声音越小,因为小儿子看着干干净净的,但就是让她无端闻到一股血腥味。
令人心生可怖。
秦放听着江氏声音渐细,便拿起水壶,晃晃,他问:“可有水?”
江氏回过神:“小娟,你家爷要吃水,还不快去煮一些来?”
小娟出去弄水,兰絮触及秦放凉凉的眼眸,却是心平气和,说:“小叔,母亲总说要让你回来打死我,事实上,我是有些怕的。”
秦放轻嗤:“你怕?我看你胆子大如斗。”
江氏:“就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女子!”
恰这时,小娟端着开水进门来,却踌躇,不敢走到秦放跟前。
兰絮顺势拿来她手里的水,翻过一个陶杯子,倒水,推到秦放跟前。
隔着氤氲热气,她与秦放对视,说:“我自然怕,怕小叔是英雄好汉,却做了山匪贼人的勾当,残杀良民,败坏了声名。”
她想提点秦放,饶他是御前得脸的锦衣卫,真要按江氏的说法,关起门打死她,政敌可不会放过他,得不偿失。
秦放也不是那等蠢材。
只是,说到前面,秦放神色不改,直到“声名”二字,方见男人抬起浓眉,眼睑轻动。
可见,他对这两字,还是有追求的。
兰絮有些好笑,可这世上,再无比锦衣卫在乎名声更古怪的了。
不论如何,话语能切中要害就好,她为了任务,为了生活,都不能真让秦放站到江氏那边。
兰絮尽力了,见母子二人还有沟通的苗头,她说:“我与小娟再去烧点水。”
她二人出去后,江氏早憋不住了,说:“凭她说的好听!这般不要脸的婆娘,就该好好敲打,就算不杀了她,也能让她要生不能要死不得……”
秦放吃了两口热水,突的说:“母亲别说了,我也是英雄好汉,怎么能无端为难一个妇人?”
江氏险些厥过去,好嘛,那冷氏牙尖嘴利,竟把小叔子说服了!
她拍着心口:“苍天啊,我儿要看我平白遭欺负……”
秦放突的想起,兰絮在客栈狼吞虎咽那一顿,真饿狠了。
谁欺负谁,也说不定。
他有些不耐烦,说:“只要她之后改了,我何必为难她?”
他语气一差,江氏又生出几分畏来,收声喏喏。
秦放:“况且我方升职,多少人正筹划抓我错处,我在外头争的是掉脑袋的金银,母亲要繁华富贵,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否则那日我被推上断头台,谁也没落个好处。”
江氏听他升职,本还有些开心,可后面的话,让她又惊又怕。
若牵连到自己和大儿子,可不是闹着玩的!
她咽下这口气:“我何尝不知你的艰辛……”
谅家里多了个男人,那冷兰絮会收敛。
暂且调停婆媳之间的大矛盾,秦放去看了大哥。
打兰絮嫁进来,秦秀才的病,竟真有好转,前段时日,连喜秤都拿不稳,如今竟然能自己起身。
这也让江氏很犯嘀咕,越发不敢生出休了兰絮之心。
目下,秦秀才咳嗽几声,握着秦放的手:“阿放是不是又长高了?”
秦放哈哈一笑,说:“大哥,我十九后再也没长过个子,再长下去,顶天了。”
秦秀才也笑,问:“你今个儿见过你嫂子了?”
秦放目中意味不明:“见过。”
早就见过了。
秦秀才又言:“她是个命苦的,嫁给我冲喜,偏母亲那性子你也知道,三天两头找不痛快,她柔弱不能自理,只盼你别为难她,多照看一二……你笑什么?”
秦放好容易止住笑:“无事,大哥继续说。”
后面秦秀才吩咐什么,秦放都没往脑子里去,也就“柔弱不能自理”,让他一日的阴霾全散了。
他倒是好奇,她如何能把大哥和母亲耍得团团转。
兄弟两人正叙旧,屋外,江氏进门,她要让小娟出去买酒菜,问秦放:“二哥儿这次呆多久?”
寻常能呆一下午,也算长了。
秦放方记得最要紧的事:“母亲,大哥,我这次回来,是要接你们去京城,前头我不是说了我升职么,正四品的官员。”
秦秀才惊喜,县太爷也才七八品!
江氏念着阿弥陀佛:“这天大的喜事,你竟等到现下才说!”
秦放心道,还不是要断一番家务事。
转而,秦秀才和江氏又忧愁,江氏:“可是,你也瞧见了,大哥的身体才好了些,经不起奔波啊。”
秦放说:“为大哥这病,还是进京好。”
“青山县到京城二百余里,不算远,我与上面请示休息的时间不短,每天走二十里,不过十日就到京城,没有想象的折腾。”
“再者,进京后,我可以向宫里递腰牌请太医,来给大哥诊治。”
江氏听得脑中一晕一晕的:“什么太医,那些专为娘娘贵人看病的,我们也能看?”
秦放轻狂:“如何不能?”
他拿命换来的权势,虽然不像江氏以为的,能随意打杀良民,却比江氏眼界的范围,广多了。
江氏和秦秀才狂喜:“那是极好的!”
若要进京,就得赶紧动身,否则入了冬,路上就遭罪。
三人说定了,如今是未时中,左右家中没有好东西,江氏只要收拾银子、惯用的钗环,其余一概不要了不可惜。
暂定申时二刻出发。
秦放还有将近一个时辰可以歇息。
他披星戴月赶回来,未曾合眼,趁着这个时间,正该好好歇息一下。
他步进西侧房,迎面非是闷柴味,却是一股很难形容清楚的……香气。
不刺鼻,也不是男人惯用的熏香,让人仿佛置身于一场大雪之中,万籁俱寂,天地渺茫,纯净而凛冽,一寸寸沁入心扉。
秦放眉峰轻轻一耸,再看那铺好的蓝色被褥,心下一软。
这还是头一回回家,就有干净的被褥。
是母亲给自己准备的?不是,不说她没提前收信,就算有,也不会准备。
那就只能有……
秦放眼前,蓦地浮现少女白皙却透粉的面颊。
从她在客栈吃饭的对话,就可以推测出,甭管她有什么消息,却是早猜到,他会回青山县。
只能是她准备的了。
这就是长嫂如母?
他身体硬邦邦的,仰面躺在床上,本是习惯屋内若有似无的香气,这一躺着,觉得那味道更浓郁了。
柔软中,带着点韧质的床褥,竟是如此舒适,他的意识蓦地下陷。
兰絮和小娟,说是去烧水,其实在偷闲。
女孩家家把手伸到柴火前烘着,小声说话,好不开心。
江氏看不过眼,啐了一口:“两个懒货,二哥儿要带咱几个去京城,等等就走,你们还不快收拾东西?”
兰絮:“等等就走,这么急?”
江氏得意:“二哥儿接我们去享福,着急也是自然,你们这是沾了光。”
兰絮起身跺跺脚,说:“晓得了。”
江氏忙先收拾金银珠宝,兰絮径自往西侧房去,如往常,推门而入。
只是房中不太对。
一瞧,那大喇喇躺在自己铺盖上的,不正是秦放那厮?
他还没脱鞋,那双臭鞋还沾着泥巴,就这么躺在她费劲巴拉铺的木板床上!
真是放浪形骸,好歹她是他的嫂子,江氏竟也不拦着他,由着他这么乱来?
兰絮恼了,噔噔噔走到秦放身旁,转了两圈,秦放还睡得香呢,她想叫他起来,却也只能试着推他:“你起来……”
话语未落,突的一阵天旋地转,兰絮窒息住,秦放一手按着她的后颈,又将她双手反剪与身后,一膝跪在她后背。
这是一个押罪大恶极的犯人之姿势。
若不是兰絮发出一声闷哼,她的脖颈,就该被秦放拧断。
而下一瞬,看清楚眼前之人,并非来索命之恶徒,而是他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嫂嫂,秦放立时与烫到般,松手。
兰絮趴在被褥上,一动不动。
秦放不去想方才指尖拂过的柔嫩肌肤,他摁了下眉眼,忙也站起身,说:“嫂嫂,你怎么进来了?”
兰絮冷笑,斜眼他:“我倒想问你,怎生睡到我铺盖上了?真真听了你母亲的挑唆,不把我当嫂子了?”
男人的脸色,肉眼可见地黑了:“这是你的?不是给我……”
这下兰絮也知晓是误会,可气那江氏,明知她睡在西侧房,却一声也不提醒她的二哥儿。
到底是不重视。
兰絮闭了下眼睛,懒得解释。
不曾想,秦放却也没有出去,他只是垂眸,思量了几息,道:“方才没收住力道,你起不来了?”
盖因兰絮一直维持着趴躺。
秦放知道自己的力气,虽然清醒后就收着了,但真可能伤到她。
却见兰絮转过身,她一手支着脑袋,杏眼眼尾微挑,说:“我有一躺床上,就懒得起来的毛病罢了,你可以出去了。”
这还真不是诓秦放,她一趟,就不想起来了,估摸着还能小睡一刻钟。
秦放便觉生出的担忧,实在多余。
她果真是懒极了的。
他单脚踩在那被褥上,一手撘在膝盖上,俯视着她,好笑道:“嫂嫂,这儿是我的地,该出去的是你。”
眼看兰絮盯着他的脚,脸色一青。
他正思虑是否自己说得过火,却见兰絮麻利地起来:“我出去就是,值当你弄脏我的被褥?”
又嗅了嗅,嘀咕,“一股味儿。”
她嫌弃他睡过她的床榻,秦放环着手臂,目光如刀,从鼻间哼笑,原是人在气极,却又没法动手,居然会哑口无言。
他算是尝过了。
兰絮却也不敢久留,忙拍掉灰尘,卷走了铺盖,离开西侧房。
也带走了那若有若无的冷香。
房间空下来,秦放独自躺在硬邦邦的床板上,方后知后觉的烦躁。
论理,他这种刀口舔血之人,在兰絮推门时,就该清醒过来,然而他却等到她推自己,才惊醒过来。
若他警觉性这么低,早就死了百千回了。
难道嫂嫂的被褥,真有那么好睡?
实在丢人现眼。
秦放握拳,轻捶吹下床板。
发生这种事,他也没了困意,不如安排下出行事宜。
他起身,眼角瞥见角落有个什么玩意,拾起来一瞧,是一条手帕,上面绣着一朵精美的梨花。
这绣工,饶是他是个男儿,也能瞧出其中精妙,他没有这种手帕,那只能是兰絮的了。
他本想丢到床上,回头她自己来寻,下一刻,却反将它攥在了手中。
是她几番激他在先,又占了他房间,哪有那么好了事,若想要,自己来求他拿。
秦放将它塞进袖中。
兰絮出了西侧房,就去厨房,和小娟在厨房分拣行李。
她们留在西侧房的东西,并不多,不说小娟是丫鬟身,没什么财产,兰絮行李更少得可怜,加上那顶被褥,也就一个包裹。
再说,此行要轻装上阵,被褥都不带了,那她就一个荷包,里面几个铜板一块碎银,并一柄缺齿的梳子。
小娟翻着被褥,突的“呀”了声,兰絮:“怎么了?”
小娟:“没、没事,就是不知道京城会如何……”
好不容易习惯青山县,又要走,任谁都会生出惶惶,兰絮宽慰:“总不比眼下差。”
她想吃肉。
有秦放在,至少不会苛待伙食。
想到这,兰絮原谅他睡脏自己被褥这回事。
其实,要夺走【气运之子】的气运,就要知道秦放的缺点,与秦放搞好关系。
可兰絮因和他前几次接触,加之江氏这个婆母,她迁怒于他,他又还算明事理,没来害她,她最会得寸进尺,对他的态度愈发随性。
至于任务,往后接触的机会,也不是没有,再说。
兰絮想着事,没发觉小娟的纠结。
小娟方才的惊呼,是因为她的手帕不知道落哪儿了,若就在西侧房,她第一个不敢惹秦放。
罢了,一条手帕,丢了就丢了。
不多时,秦放出门了,回来的时候,带了三个仆从,是在牙行挑的。
两个十几岁的小厮,并一个丫鬟。
江氏:“多少钱?一个五两银子?这也,这也太贵了!去年隔壁家买了个标志丫头,也才二两呢!”
秦放说:“这是大户人家出来的,五两还好,那京城被抄家的大门户,他们调.教好的丫鬟小厮,一个能卖到二十两。”
江氏拍拍心口:“好端端的,不要说抄家。”
秦放若无其事般瞥了眼兰絮,听闻抄家,她眉眼间本是冷冷清清,见秦放的眼风,她立时捂住嘴:“真可怕呀。”
又做戏呢。
秦放算是有些明白,她怎么耍得母亲和大哥无能为力。
他转过头,用手掩了下唇角。
江氏忙追问:“就是你这银子,是打哪来的?”
秦放又说:“我赊账的,回头路过青山县,自是补上。”
打做刽子手,他赚的银钱,全往家里拿,一来兄长自幼体弱,需要好药吊着,二来也是四处做事,银钱越攒越多,携带不易,不如交给母亲打理。
至于母亲如何用这笔钱,他没过问过。
兰絮听着母子对话,无声哂笑。
憨大个,江氏明晃晃算计他呢,有疑惑的支出,还得追问清楚,竟是要他所有钱都上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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