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怯春情/为病弱皇兄进补(小小椰)


其他温家人早已入了宫,温庭安到达宫门口的时候,只有他一人。
他如之前一般向皇宫守卫出示信物,说明来意,按理说,简单的检查过后,很快他便会被放进去。
结果,为首的守卫接过他的信物,神色一下子就郑重起来,将信物拿在手里看了半天,又上上下下将他打量一番,突然道:“温公子,您名讳是温庭安?”
温庭安点了点头。
那守卫一听,立马将信物还给了他:“那卑职便没有弄错了,不好意思,您今日不能进去。”
温庭安一脸不解:“这是为何?”
守卫的目光,将他从头到脚扫过一遍,慢慢道:“不为什么,卑职只知道,这是上头的命令,近来京畿有乱,皇宫安全方面管得很严。”
“您还是早些回府吧,现下回去,或许还赶得上吃热乎的午饭。”
温庭安:……
他见这守卫一副铁骨铮铮,不为所动的样子,直接放弃了劝说,转身离去了。
只是在离去的时候,他十分费解,他究竟是哪里不安全了?
谢卿琬治疗过后,就先回昭阳殿了,反倒是谢玦,留在太医署半晌,却还没有回去的意思。
顾应昭看了看坐在上首,一言不发的殿下,心中忐忑得很:“殿下,您留下来,是有话单独问我?”

第34章
谢玦闻言,没有立即出声,只是静静看了顾应昭半晌,忽道:“应昭,你这次说的法子不错。”
顾应昭愣了片刻,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谢玦的话是什么意思,一时眼睛都瞪大了:“殿下,您是说,您已经试过了?”
谢玦不置可否,垂眼淡淡道:“不论如何,孤心头的郁火的确是散去了不少,身体也舒畅了许多,你想要什么赏赐?”
顾应昭哪敢要什么赏赐,只不过他突然明白了谢卿琬今日身上的异样是从何而来,一时间看着谢玦的眼神都诡异了不少。
他小心回道:“医治殿下是臣的职责,赏赐就不必了,殿下觉得放松舒适很多,应当不只是身体上的原因,更多是心理上的松弛。”
开玩笑,他如今受的恩赏越多,将来事情被戳穿的那天,他就死的越惨,顾应昭只恨不得日日低调做人,赏赐对他而言简直就是烫手。
至于为何如今殿下觉得情况改善许多,他大致也能猜到一点,无非就是从前在殿下的心中,一直将梦中的女子当作自己的妹妹,热毒发作时或许不会想太多,但事后总是难免心怀羞愧。
而在他的“开解”之下,现在殿下早已解开了这方面的心结,那股如影随形的愧意,自然也就烟消云散,不再成为殿下摆脱不去的束缚。
又因为心中减缓了压力,去掉了约束,殿下行事应当也是越发毫无顾忌起来,身心皆舒畅,这热火郁结的病症如何能不好。
谢玦沉吟片刻,微微颔首:“你说的有理。”
见此事暂且揭过,顾应昭也在胸中缓出一口气,只是与此同时,他的心中不免蒙上一层更深重的忧虑。
殿下是舒畅了,可公主怎么办?这才头一回,就这样了,那往后的日子可怎么捱过去。
从前,顾应昭只觉得自己当太医很难办,此刻想到这处,他不由得对谢卿琬升起了一种深深的同情。
谢卿琬回到昭阳殿,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在发现空无一物后,这才想起来,温簪月送她的香囊已经被皇兄拿去烧了。
其实细想起来有点可惜,毕竟那香囊做工精美,香气馨馥,若不是顾应昭说恐对人体有害,她还真有些舍不得扔。
不过,香囊虽然已经没了,但收过了人家的礼,还是要回礼过去的,温家毕竟是大族,表面上的礼节总得做做。
思及此,谢卿琬唤来昭阳殿的管事大宫女秋云:“你去库房里拣两件合适的礼物,一件送给温小姐,一件送给许郎中家的许茹小姐。”
是叫这个名字吧,谢卿琬回想了下今晨的情景,虽然对那位许小姐印象不深,但秉持着多交好一人就是好事的心态,她还是叫秋云一同备了礼,总归也不多麻烦点什么。
万寿节在一片热闹中落幕,但随后而来的一次意外,彻底打破了京城繁华喧嚣的幕布。
有来历不明的贼人袭击了顺天府衙门,府尹身受重伤,与此同时,建武帝的胞弟颍王亦在路上遇刺,所幸只受了轻伤。
如此消息一传来,立即就如石子投入滚烫的沸水,一时间满城风雨,关于贼人来历是前朝乱党一说甚嚣尘上。
大多数人都记得,如今的顺天府府尹也曾是前朝官吏,曾开城门以迎新朝军队,而颍王,一路追随兄长,建立晋朝,亦立下赫赫战功。
一时间,整个京城被戒严了起来,金吾卫开始在京城进行地毯式的搜寻和排查,而在此期间,或许是为了暂避风险,建武帝率子女后妃,以及部分朝中众臣,一同去了临平行宫。
谢卿琬同谢玦一样,也在此列之中。
此行还不知要去多久,于是她收拾衣物的时候不免有些忧心忡忡,但转念一想皇兄就在她的身边,原先的担忧又减淡了几分。
行宫位于临平,一座风光优美的小城,离京城并不算太远,因此来去方便。
行宫建于一座青山之上,四周亦是群山环保,绿水绕流,很是清净之所,地势易守难攻,便于安排护卫,这也是建武帝如此浩浩荡荡带着人去此处避险的因由之一。
当然,顺带还可以欣赏美景,放松心情,待京城的风波过后,再打道回府。
这次负责在道路两旁执勤的人是谢少虞,有几次谢卿琬都预备拉开马车帘子看路上的风景,正在兴头上时,谢少虞却总是煞风景地打马经过,次数一多,谢卿琬也没了兴致。
寒香见她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看书也是看得昏昏欲睡,提议道:“公主何不去寻太子殿下呢?”
谢卿琬摇了摇头:“皇兄若是有事,我去岂不是打扰他。”
寒香笑了笑:“公主为何会这样想,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殿下从未觉得公主会是打扰,您去那里,也可以和殿下各自做自己的事情,只不过,少了些额外的烦忧,何乐而不为呢?”
谢卿琬低头思索,觉得有几番道理,便随意收了下东西,在中途停驻的时候,去车队的前方,找到谢玦的马车。
轻轻唤了声皇兄后,马车的帘帐被一只修长清隽的手揭开,轻微的布料摩擦声后,谢卿琬和谢玦的目光对上了。
看着皇兄幽静深黑的眼眸,谢卿琬轻声道:“皇兄,你现在方便么?”
谢玦看她一眼,淡声道:“有什么事,何不上来再说?”话音未落,他就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在谢卿琬愣神的功夫,将她轻柔地带了上来。
谢卿琬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坐进了谢玦的马车中,环顾四周,摆设清雅简约,却又不失贵重,皇兄身前的几案上,还摆着整整齐齐堆积起来的公文。
谢卿琬很是不好意思道:“皇兄,你怎么连问也不问我找你有何事,就让我先上来了。”
谢玦的目光在她的脸上滑过,最终落于一角,他轻飘飘道:“就算再忙,我也不会缺与你说话的这点空闲。”
谢卿琬轻轻地哦了一声,双手交握,放在腿上,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当然,她没有提谢少虞,只是说自己一个人在马车里,心却总是难以静下,便想换个地方,谢玦果然也没有多问她什么,反而在身侧的空位上铺上了一层绒垫,让她坐过去。
不得不说,这个决策还真没错,自从上了皇兄的马车后,谢卿琬就可以舒舒服服地透过车窗,看着外面的大好河山,再也没有讨人厌烦的谢少虞在外面碍眼晃荡。
毕竟,太子的车架仅次于建武帝和沈皇后,位居车队前端,四周护卫严密,谢少虞若是在这里晃荡,少不了被建武帝看到。
他也不是傻子,只是看她好欺负而已。
想到这里,谢卿琬的脸都气鼓了起来,心中对谢少虞的怨忿又多添了几分。
来到谢玦这里后,谢卿琬一直在一旁安安静静地看着风景,或者是自己随身带来的书,并没有找谢玦说话,打扰他的正事。
反倒是谢玦时不时地看她一眼,成了一种刻入骨子里的习惯。
若只是一两次还好,次数多了,谢卿琬也不免在意起来,终有一次,她忍不住放下书本,扁嘴朝谢玦道:“皇兄老是这般看我,是我脸上长了什么东西么?”
谢玦微微一笑:“那倒没有。”
“只是想看而已,我的妹妹看起来这么聪明漂亮,别说是我了,就连路人见了,也忍不住多看几眼。”
这话让谢卿琬面颊有些微热,她也不知道,为何皇兄这种在别人面前总是一副冷心寡情面目的人,却偏偏爱对她说一些比蜜糖还甜的话,就像是转了性儿一般。
“何况,现下时局不安定,就连你在我身边,我也总得时时刻刻去确认你的安好,才能放心。”
谢玦这般一说,倒是激起了谢卿琬全部的好奇,方才她坐在一旁时,马车外就不停有人敲车窗将新的信报递进来,皇兄寻常是忙,但她很少见过皇兄在路上也如此忙的样子。
“皇兄,你最近面对的问题是不是很是棘手?我这般问你,是不是有点不太合适?”
关心的同时,她也怕触碰到了一些不方便拿出来说的隐秘,因此问得很是小心。
谢玦倒是一点没有捂着的意思,看她一眼,淡淡道:“没有什么不合适的,最近四方动乱,都和时下突现的前朝乱党有关,大晋建朝不久,前朝留下的许多沉疴未解决完全,反倒让一些宵小趁机潜入了深处。”
“这次,倒是一次出来不少,若是能顺利解决,反倒是一件好事,彻底冒出来斩草除根,也比继续躲在阴沟里潜伏要好。”
“只是,我怕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进来西羌在边境频频扰乱,万一是里应外合之计,恐怕确实有些麻烦。”
“不过——”谢玦的声音拉长,目光也不自觉深了许多,他一眨不眨地看着谢卿琬:“无论如何,我都会保琬琬无虞,所以关于此事,先前就没有与你说过太多,免得凭空惹你心忧。”
“你只用安安静静快快乐乐地做你想做的事,经年之后,我自会还你一个河清海晏,四海升平。”
他这般笃定的神态,自信的风度,让谢卿琬一瞬间就相信了他说的话,甚至还微微晃神了一刻。
谢卿琬收回心思,低声应了一句好,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想起了他话里说的“斩草除根”,莫名有些注意到这个词。
于是问道:“皇兄,你说的所谓斩草除根,是何意思,前朝皇室已灭,剩下的不早已是无根浮萍?既已无根,又何需再斩?”

第35章
谢玦闻言,只是微睇谢卿琬一眼,微微一笑:“世人或许多以为前朝皇室已灭,但其实不然。”
“当年皇宫大火,只有戾帝和皇后葬身火海,而帝后的一对年幼子女却不知所踪,尤其是那位皇子,这些年父皇一直在派人四处缉查,却难觅踪影,只能说其势力以及心思敏捷度皆不容小觑。”
谢卿琬有些晃神:“那最近的动乱,与这位失踪的前朝皇子有关吗?”
谢玦垂眸,看着她:“大抵是有的,而且很大概率处在主导地位,否则那些前朝叛党大概也不会如此猖獗。背后必定是有制定计划,掌控方向的主心骨,如今我们在明,他在暗,的确有些棘手。”
皇兄都如此说了,那这不知去向的前朝皇子,必然对晋朝造成了很大的威胁。
谢卿琬沉思片刻,忽又问道:“既是如此,看来他应是心腹大患,不除不行,那其他人呢,比如所谓的前朝公主,也要除之么?”
谢卿琬站在自己的角度来想,这位公主实在是有些无辜,生来没多久,双亲便罹难,从此以后无依无靠也不知去了哪里,若是她没有参与最近的乱子,却因为与生俱来,更改不了的出身背上叛党余孽的恶名,甚至招致杀身之祸,实在是有些冤屈。
谢玦察觉到了谢卿琬波动的情绪,眉宇微动:“如今那位公主的去向也是不明,所以,具体如何还不好说,只是此事多由父皇亲自督察做主,最后下决定的人也是他,我猜以父皇的性子,多半为求心安,会一个不留。”
为君者,少有心慈手软之辈,或许前朝公主无错,但以建武帝的忌惮多疑,他放过她的可能性并不大。
毕竟,建武帝的皇位,就是踩在魏朝的废墟灰烬上得来的,他比谁都更希望那些前朝余孽灰飞烟灭。
只有这样,他才能安下心来。
不知怎的,听见皇兄这般说,谢卿琬心中有一丝淡淡的低落,突然也没了聊天的兴致,而是歪着头靠在马车壁上,静静地看着前方。
谢玦看她如此,也没有去打扰她,而是合上书页,在旁安静凝视着她面上的神态。
过了一会儿,谢卿琬突然问道:“那皇兄,你是怎么看待陛下的想法的呢?”
这问题问得很是犀利,作为储君,对帝王的决断有任何想法,都是很危险的事,无论是赞成还是否定,这个尺度都很难拿捏。
若是其他人来问谢玦这个问题,恐怕早已被视为对帝王父子关系的挑拨,对太子威严的冒犯。
但,问的人却是谢卿琬,这天下,大概也只有她才敢当面如此问谢玦。
谢玦没有生气,反而沉下眉目,在原地静静思索起来,片刻后,他答道:“我以为,虽为了维护天下安定,百姓福祉,有必要打击前朝乱党,但并非一定要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
“我先前说的斩草除根,是指实际参与行动,为祸百姓的作乱之人,但对于被迫卷入其中的无辜之人,尤其是女眷,不是不能网开一面。化敌为友,最大程度减少双方伤亡,维护天下和平安稳才是我之所想。”
“只不过,父皇的态度,以我一人之力,或许无法更改,若是我的手下搜寻到了前朝之人,我也很难为了自己的私心故意隐而不报。”
“不管如何,父皇为君多年,到目前为止,当算是一代明君,我若行此之事,无异于叛逆,他对百姓仁德,如今我只望,他日后亦能对无辜者仁德。”
谢玦很是耐心细致地为谢卿琬讲解了一遍他如今的处境和立场,谢卿琬听了以后,先前心中莫名而起的淡淡不郁倒是少了不少,只是,还是有些隐约的残留。
不过无论如何,她还是很感谢皇兄今日与她这般推心置腹的交谈,对她坦诚以待,毫无保留的剖析,让她至少明白了晋朝如今的的情况,不再如一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闺阁女儿一样万事不知。
也只有皇兄能对她这般。
谢卿琬在心中轻轻地叹道,因此而生的浅淡喜悦,倒是冲走了先前的不知名忧郁。
众人抵达临平行宫,各自入住宫殿安顿起来。
行宫位于山峰之上,山虽然不算陡峭,但亦有地势起伏高低。
谢卿琬搬入了华兰殿,这是一座位于山腰左右的幽静宫殿,周边景致极好,出门散步也不用担心遇到其他宫里的贵人,却离谢玦所居的宣德殿不算太远,仅需跨过一条山溪。
甫一入住,望着焕然一新,被打扫得一尘不染的宫殿,谢卿琬就明白了过来,这又是皇兄的特地安排。
由于这里早就被谢玦安排的人整理置办好一切,谢卿琬入住的时候,仅仅只需要把自己的东西放进去就行了。
若是有外人此时来看,肯定不会猜到这是一座常年无人居住的宫殿,而是以为此处有贵人常居,日日清扫,时时养护,才能如如今一般,清丽又不失精致。
谢卿琬安顿好自己的次日,就去拜访了谢玦的宫殿,只可惜刚来行宫的头两日,谢玦好似很忙,她去的时候他并不在,听宫人说,皇兄是被建武帝叫走了。
这时谢卿琬才想起一众人来行宫的目的,不是为了休闲养乐,而是为了躲避祸乱危险。
既然不是玩乐来的,那自然不比在京中轻松,甚至可能更忙。
谢卿琬有些遗憾没见到皇兄,不过她也没有马上走,而是来到皇兄的书房,翻看着存放在此处的众多书籍。
这几日听到太多关于魏朝的事情,因此在看到一本讲述魏朝的书籍时,谢卿琬指尖微顿,将它取了下来。
她将其打开,发现这是一本很学究的书籍,句式严谨,引经据典,细致考据,写的很好,偏偏令她看不进去,于是她只是略略看了看,就放了回去。
唯独有处多看了两眼,就是讲述魏朝皇室图腾的地方,因在书页上画着图画,才引起了她的几分兴趣,但纹样看上去太过复杂,她只留了一个大概的印象在脑子里,也没有兴致细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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