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怯春情/为病弱皇兄进补(小小椰)


她悄悄地看了一眼正在斯文进食的皇兄,他连剥蟹的动作都是那么的优雅矜贵,很难想象,那些个夜晚里将她折腾到如此地步的人是他。
其实,他在夜里的动作也很讲规矩,但再规矩,也架不住从未消减下去的力道。
发现妹妹正在看着自己发呆,谢玦微挑眉头:“怎么了这是?”
谢卿琬连忙回过神,随意找了个话题岔了过去:“我在想,皇兄这般出色的男子,将来会找一个怎样的太子妃呢?”
前世皇兄孤苦一人至死,一直未娶妻,今世他的身体应当不会如前世那般,有些事情总要提到议程上来。
她知道他或许对女色并不热衷,但身为储君,必有需要他担负的责任,以他身为太子多年的秉性来看,他无法拒绝任何有关于他身份职责的事情。
但是她又实在想象不出来,皇兄会给她找个怎样的嫂嫂。
前世是她不懂事,以为皇兄娶了太子妃,就会冷落自己了,现在想来,那时的她未免有些太过任性,而今世,无论皇兄给她找一个怎样的皇嫂,她都会发自内心地敬重。
“皇兄,你若是想不出,我可以为你举荐几个女郎,都是京中名门,姿仪出色,应当能够承担起太子妃的职责,当然,最终还是皇兄你自己拿主意。”
“我知道我身为公主,说这种话很冒犯,太子妃的选拔更不是我能随意掺和的,但我是站在一个妹妹的角度,真心希望皇兄能够求得良人,与你携手一生。我是在替皇兄参谋嫂嫂,而不仅仅是一位太子妃。”
“深宫无情,但我依然希望,皇兄能够得到些温暖。”
谢卿琬一口气说了一大串,有些紧张地看着谢玦。
她心中忐忑地想到,她说这些,是不是过于冒昧了,也不知皇兄会不会不悦。
谢玦抬眸看向谢卿琬,方才唇边微勾的弧度,此时已经淡了下去,他看起来并不算生气,但与刚刚相比,情绪似乎急转而下。
他并未回答她刚才的话,只是将刚剥好的蟹放进了她的碗里,慢条斯理地清洗着手:“我刚刚说,你瘦了,所以多吃些。”
气氛陡然低沉下去,谢卿琬在这种压抑的氛围中,也不再敢随意开口,只是她不明白,皇兄为什么突然不开心呢。
明明她刚来的时候,她觉得这是近日他心情最好的一天。
但现在,她只能默然吃着碗里被皇兄塞得满满当当的东西,偶尔偷瞄他沉凝的眉眼。
建武帝寿诞在即,谢卿琬决定趁大家都彻底忙碌起来之前,抽空去见见顾应昭。
她总觉得离上次见他,已经过去好久了。
万寿节时,人多眼杂,要是皇兄再度发病,而她又毫无准备,或者被琐事绊住,不能及时赶到,或许有些麻烦。
所以,她得提前和顾应昭商议好相关事宜,以备不测。
踏入太医署,谢卿琬找到顾应昭日常工作的药房,进去之时,顾应昭正在捣着手中的药。
看见谢卿琬,他放下手上的活,讶然道:“公主今日怎么来了。”
这时他想起前几日的凶险之时,紧张道:“对了,公主殿下,我都忘记问你了,前几日,殿下发现之后,有没有说些什么,他发现了我们的秘密,怎么会这么平静,我至今好好生生地在这里继续当太医,是不是有些不对劲啊,难道有大的在后面等着?”
想到此处,他不禁打了个寒战,已经脑补出谢玦摩拳擦掌,打算将他大卸八块的样子,难道殿下平静了这么多天,不动声色,就是在思考,怎样把他处死更痛快?
谢卿琬一下子被顾应昭问住了,她有些莫名其妙地看向他:“发现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顾应昭悚然一惊:“难道殿下没有发现,不对啊,那日公主您不是去了殿下寝宫,这都没发现?”
一说起这个,谢卿琬就来气,她的脸瞬间臭了下来:“你好意思说,要不是本公主急中生智,就被你害死了!皇兄明明好得很,哪门子的中毒!”
顾应昭瞬间松了口气:“没发现就好,没发现就好。”
他自知理亏,声音都小了许多。
谢卿琬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问道:“对了,先前你不是说,给皇兄治病的法子,没有什么对身体严重的副作用么,但我怎么觉得,皇兄最近的身体,有些不太好。”
顾应昭皱起眉来:“按理说没什么问题,不过你既然这样说,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异样?”
想到此处,他正色起来:“还请公主细细道来,也好方便我更改医案。”
顾应昭找来了纸笔,打算将谢卿琬说的一字不漏地记下来。
毕竟殿下的身体,事关重大,任何超出了预计的意外,都不能马虎,应当予以注意,谨慎对待。
谢卿琬想起了前几日在皇兄宫中看到的那件褥子,面色突然诡异起来。
她陷入了纠结中,不知要如何将这种破坏皇兄形象的事情说出来。
顾应昭看着谢卿琬面色变幻,神情渐渐沉重,也打起了精神,心情发沉起来:“莫非,公主要说的事情,很严重?”
谢卿琬看了顾应昭一眼,叹了叹气:“顾太医,你可知对于男人来说,最严重的疾病是什么?”
顾应昭愣了一下,他渊博的医学知识竟在此刻无法解读出谢卿琬这句话的深层意思。
他想了想,虚心道:“臣不知。”
但又觉得这样未免显得自己这个名医名不副其实,最终试探性道:“男科疾病?”
谢卿琬摇了摇头:“非也非也。”
“男科疾病,认真讲,也不过是肾虚之症的其中一种,而肾虚,可能会造成男科疾病,也可能会造成更可怕的一种病。”
顾应昭被谢卿琬的如虹气势唬得一愣一愣:“那,公主说的是……”
谢卿琬笃定道:“我怀疑皇兄,正是得了肾虚之症!”
“具体表现在……”她的声音突然小了起来,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路过的人,以手掩唇,凑在顾应昭身侧小声说了一句。
顾应昭的瞳孔瞬间放大。
片刻之后,他颤巍巍地伸出手指,指向下方:“公主您是说,太子殿下有遗尿的毛病?”
遗尿,在民间俗称,尿床。
谢卿琬一脸沉痛:“顾太医,本来我也不想说的,你说这种老年人才有的毛病,怎么会在皇兄身上出现了呢,哎,这可怎么办,皇兄正值英年啊!”
顾应昭默了默,总觉得有哪里不对,若是谢玦真有如此症状,不可能他从前诊脉的时候,一点痕迹都没有看出啊。
于是他留了一份心眼,没有妄下结论,而是谨慎问道:“不如公主将您推测的缘由与臣细说一遍?”
谢卿琬没有什么意见,于是将那日的情景绘声绘色地向顾应昭描述了一遍。
片刻之后,她结束了话语,但发现顾应昭的神色很是奇怪。
谢卿琬疑惑道:“顾太医,你是怎么想的?”
顾应昭沉默了半晌,突然握住了她的手,向对待历经过生死的战友般推心置腹道:“公主,殿下应当不是你说的那种病症。”
谢卿琬松了一口气:“那就好,应是我看错了。”
“不。”顾应昭声音沉重,“您没有看错。”
他和谢卿琬抬起的眸光在半空中交汇,对视:“公主,我们怕是要有大事了。”
谢卿琬:?
她警惕地看着他:“顾太医,你什么意思?”
顾应昭道:“根据公主说的情况来看,殿下离下次发作热毒,不会超过三天。”
“而且比之前的任何一次,可能都要严重。”

第28章
随着鹦鹉暂且被皇兄接走,谢卿琬觉得自己的性子终于能回归变得和从前一样娴静,先前那些奇怪的风波,也暂且落入记忆的深处,渐渐淡忘。
经过一段时间的调节,她终于能和皇兄以一种相对正常的方式相处了,而建武帝寿宴将至,卫衢也正式开始准备了起来,重新有了几分南疆王世子的姿仪。
建武帝的诞辰在五月初五,今年恰好是他的四十五岁寿诞,因正好合了五之数,办得格外盛大。
谢卿琬对于这位帝王的印象并不是很深刻,虽然她十多年来一直生活在皇宫,但通常只在各种节庆时见过他,关于他唯一的印象就是,这是一个很威严的中年男子。
和皇兄倒是有一点共性,就是不苟言笑。
只不过,皇兄在面对她的时候,尚算温和,而建武帝,对于谁,似乎都是一副严肃的样子。
所以,自小以来,她就很怕他,幸好建武帝这些年来甚少来柔妃的宫殿,她也就不必与他时常见面。
万寿节是晋朝最为盛大的节庆之一,前后要持续整整三日,不仅京中官署休沐,民众会上街庆祝,百官和各方使者亦会进宫与帝王同庆,观摩庆典,共饮宴席。
谢卿琬这两日都没怎么见到皇兄,听说是因为帝王诞辰,京中街上人多,形形色色鱼龙混杂,对于治安来说是一个重大的考验。
为了防止有贼人趁机作乱,浑水摸鱼,皇兄亲自负责京中各地的兵力部署,维持秩序,以备不时之需。
谢卿琬近日也听到风声,说各州郡都有些动乱,但京城这些时日尚算安宁,先前她没有太放在心上,近来却越发有些忧心,也不知道皇兄会不会受到影响。
从前谢玦便很忙,若是日后乱子更多,他如何忙得过来,想起他的身子还未恢复,谢卿琬就忍不住叹息一声。
万寿节的第二日,清晨过后,百官进宫拜见君主,过了午时,于武德殿前设立歌舞戏台,邀众皇亲勋贵同赏。
谢卿琬也在这时,终于见到了阔别已久的皇兄——其实,也没有太久,只不过她的心理上,总觉得过了很久。
谢玦一身太子朝服,身形挺拔,长身玉立,谢卿琬远远看去,看着他正淡漠着神情,不咸不淡地与身边的朝臣点头示意,简短交谈。
她很喜欢看皇兄身着正装的样子,虽然他着常服,简单以簪束发时,有一股温沉的璞玉气质,但如今的他,更像那个光芒四射,凌然众人的太子。
少年储君,意气风发,藏锋于内,凌然而立,通体上下都是尊贵气质,哪怕是漫步走于道上,不知不觉都会成为朝臣勋贵们拥簇的中心。
谢卿琬走过去的时候,谢玦正被里里外外围了三层。
那些人不敢离他太近,就隔了三尺距离,自发地在他周围形成一个圈,与他一同前进。
她不由自主地止住了脚步,生起了退缩之意。
前面好像有许多人,她这般过去,看起来有些显眼,而且,现在皇兄的身边都是人,她似乎也过不去。
犹豫之际,前方的谢玦却突然若有所觉,转过了脸,他的目光在人群中移动,最终准确地定在了她的身上。
“琬琬。”谢玦清声开口,“过来。”
随着他的声音,周围所有人也一并将目光投了过来,这目光中不乏打量,试探,或者种种其他意味。
谢卿琬看见皇兄已经在前方停住脚步,侧过身原地等着自己,不得不硬着头皮走了上去。
皇兄身前围着的人自发为她让出一条道,她也就得以顺利地来到了他的身边,顶着众多人聚集的视线。
谢玦自然而然地牵起了她的手,一同幼时一般,谢卿琬却有些不自在。
四周大多都是朝中众臣,或是京中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这般,是不是有些不太讲规矩。
她不由自主地挪动身体,试图将自己的手抽出来,却被谢玦握得更紧了。
他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微沉眼眸道:“琬琬,别怕。”
“他们看就看,你是我妹妹,有谁能说什么?”
谢玦低眸去看她:“这几日琐事缠身,未能去看你,是我之过。”
谢卿琬连忙摇头:“皇兄忙的都是大事,不必总是挂心我,我每日吃好喝好,哪有什么问题呢?”
谢玦清浅一笑:“若真论起来,你才是我最大的大事,其余的事都得往后排,只是这两日,情况实在是特殊。”
他没有说假话,近日越发多了些不安定的因素,他早日将其排查处理完,对于谢卿琬的安全来说,亦是一件好事。
两人就这样一路携手朝武德殿而去,尤其是谢玦,更是视身后朝臣于无物,随心与谢卿琬交谈。
走在后面的温老大人忍不住皱紧了眉头,低声道了一句:“太子殿下对于长乐公主未免太过纵容,公主就算是殿下的亲妹妹,与殿下并行,也是不合规矩之事,何况长乐公主并非皇室血脉,也未入皇室玉牒。”
温老大人年过古稀,已致仕几年,但仍是天下学子敬重的当世大儒,兼有太子少保的虚衔,在朝中地位超然。
其经历亦很是传奇,前朝末年,皇帝昏庸暴戾,温廉劝谏无用,失望之下遁入深山隐居,直到新朝建立,建武帝为收天下士人之心,派特使厚礼相拜,三邀温廉出山。
温廉终还有济世之心,便出山归朝辅弼,与建武帝成就了一段明君贤臣的佳话。
温廉身侧的是他的长孙——温庭安,一身素雅青衣,身材清癯,很有文雅气质,听见祖父这样说,他眼睫微抖,轻轻道:“长乐公主与太子殿下感情亲近,就算在皇室之中,也不是什么坏事,祖父何需多虑?”
温廉一下就想起了前朝皇室骨肉倾轧的祸事,这才松了松眉头。
温庭安劝抚下了祖父,抬眼看向前方的那道纤细身影,原本平静的眸中,一时涌上了万千情绪。
他没有想到,自己还有重来的机会,前世是他没有保护好她,今世他必当不会如此。
谢玦和谢卿琬一路到了宴席的地方,为了不引起太大的关注,谢卿琬坚持坐在柔妃身边,谢玦只得放手,让她离去。
歌台上的舞乐进行到一半,建武帝才终于驾临了现场,与他一同来的,还有沈皇后。
建武帝看上去心情不错,脸庞不再如平素一样紧绷,而是微带笑意,沈皇后紧随在他身后,低声说着话,建武帝偶尔点头。
谢卿琬心中微讶,帝后二人看上去是和好了?
不过这也不奇怪,自古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合,建武帝便是因谢少虞迁怒沈皇后,也不可能动气太久。
毕竟沈皇后为他掌管后宫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那谢少虞……
谢卿琬下意识地抬眼,果然在沈皇后三步以外的地方看到了谢少虞的身影。
她的眉下意识地拧了起来,看来,或许因为万寿节的原因,建武帝不想面子上太难看,将谢少虞提前放出来了。
谢少虞这时也注意到她的目光,朝她看过来,谢卿琬不着痕迹地收回了视线,脸色冷淡了不少。
谢少虞见她这副样子,反倒玩味地笑了笑。
谢卿琬眉皱得更深了,她在心中想,谢少虞是先前的鞭子挨得不够?还真是死性不改。
建武帝落座后,群臣正式开始宴饮,觥筹交错之间,气氛逐渐活跃。
沈皇后不时为建武帝倒酒,掩唇在他身侧,低声说些什么,惹得建武帝醺然面庞上染上了开怀笑容。
他转头看向谢少虞:“少虞,先前朕是想磨磨你的性子,你年少气盛,有时太过急躁,长此以往,不是好事,只要你日后戒骄戒躁,沉稳上进,朕同你还是一对好父子,亦对你寄予厚望。”
建武帝话音刚落,众人面色各异,听帝王的口气,这是对先前之事既往不咎了,楚王或许并未在陛下面前完全失宠?
谢少虞自席中出列,跪于建武帝面前,沉声道:“儿臣谨记父皇圣命,日后必当更加严于律己,端正做事。”
建武帝随意挥了挥手:“免礼,今日朕过寿辰,诸位不必多礼。”
他语气随和松动,看上去已对谢少虞消了气。
这时有人悄悄去觑谢玦的脸色,想看这位楚王最大的政敌——太子殿下,如今是副什么表情。
却见谢玦从头到尾都神色淡淡,眉宇之间无什么波动,似乎建武帝的话在他的心间泛不起一丝涟漪。
他只是在谢少虞出列说话的时候,微微侧首,朝长乐公主的席位看了一眼。
酒酣耳热之际,前方歌台上跳跃的胡旋舞女更是将气氛推入了高潮。
因儿子谢少虞被解除禁闭,沈皇后心情甚好,侍奉建武帝也越发卖力。
因多饮了酒,建武帝如今满脸醺红,不时随着沈皇后的话语发出笑声,杯盏相触之时,沈皇后微转美目,将目光投向了下首坐着的谢卿琬。
“陛下,今日高兴,臣妾就冒昧提一件事,若您觉得尚可,也算是喜上加喜。”
建武帝微微抬手,醉意浮现在脸庞上:“梓童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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