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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科举路(折秋簪花)


谁也没有想到,今年清北诸府,他们泰安府是头一个院试的府城!
可正因如此,他们要更快的准备起来了。
而这一次,特一号的学子们有了一次经验后,已经商议好了一切,还是如他们当初府试那般乘马车赶路。
安望飞照旧邀请徐韶华与自己同乘一车,徐韶华犹豫了一下,没有直接拒绝:
“望飞兄,如今天气炎热,坐在马车里未免憋闷,是以我想要租一匹马,不过若是累了,还要借望飞兄的马车歇一歇脚。”
“好说好说!也是我不会骑马,不然要是能和华弟一道踏马疾行。那才痛快!”
“到时候望飞兄若有兴致,我带望飞兄一程?”
安望飞听说后,眼睛一下子亮了。
“当真!华弟,我,我长这么大还没有骑过马呢!我爹总说危险,不许我骑!”
安望飞愤愤的说着,但片刻后,他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来:
“等等,华弟又是什么时候学会骑马的?”
“就,之前跟着马大人学会的呀。”
安望飞:“……”
跟着马大人会骑马,那跟着牛大人华弟莫不是要会耕地了?
安望飞一时无言,但如今距离他们出发还有三日,这便只能依依不舍的和徐韶华告别。
如今并非月假,是以徐宥齐不能和徐韶华同归,小家伙红着眼睛目送叔叔离开,下次再见便又是一月了。
他都要长大了呢!
徐韶华纵然心中不舍,却也只能压抑下去,揉了揉小侄子的头,遂大步离去。
只要自己绷得住,小侄子就能稳得住!
果不其然,等徐韶华离开,徐宥齐也只是一脸不舍,并没有哭鼻子的举动。
而徐韶华走出了老远,回身一看,小侄子还在那里,他只得摆了摆手,小侄子这才缓缓退回了社学。
要说离开,徐韶华最不放心的便是其实是这个年岁最小的小家伙,可这次回来,小侄子倒是给了自己一个惊喜。
上一次他离开时,小侄子身旁还有藤蔓缠身,可如今他小小年纪,便有了自己的主意,更有人拱卫身侧,这也让徐韶华终于可以放心的离开了。
再相见,他们应是欢喜相对。
这次归家,徐韶华又租了一匹马,只不过等他到了家里,只听自己身下那匹马嘶鸣了一声,而家里也随后响起了一声呼应,这让徐韶华面上不由得浮起了一抹不可置信。
“爹!娘!”
徐韶华推门而入,今日家里人倒是齐整,徐远志笑眯眯道:
“怎么样,我就说华哥儿这几日就回来了吧?”
林亚宁嗔了徐远志一眼:
“是是是,老头子能掐会算,也不知我们华哥儿能不能当个状元郎?”
“哼,我家华哥儿要品貌有品貌,要才学有才学,怎不能得个状元了?”
“你也不谦虚些,读书人,都谦虚的!”
林亚宁如是说着,一旁的徐易平立刻表示赞成,然后被徐远志瞪了一眼,徐韶华闻言也不由莞尔:
“好嘛!原来爹对我有如此厚望,那我以后可得焚膏继晷,通宵达旦的读书了,迟早得个状元郎回来!”
“呸呸呸!别听你爹瞎说!我们华哥儿怎么都好,可不要累着自己个了!”
徐远志这时也连忙道:
“对对对,爹刚才就是瞎说的!”
徐易平和张柳儿也连忙劝了起来,徐韶华做出一脸伤心状:
“原来大家都不信我……”
林亚宁没忍住直接拍了徐远志一巴掌:
“嘴上没个把门的,让你胡说!”
徐远志呐呐无言,下一刻徐韶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嘿嘿,看爹下次还打不打趣我!”
徐远志:“……”
“臭小子!你给我站住!今个我非得盯着你,看你怎么焚膏继晷,通宵达旦!”
徐韶华和他爹玩闹没有用上絮飘影,这会儿只保持着让老人家活动筋骨,但不至于太过疲倦的程度,随后徐韶华便来到了后院。
当时,徐韶华设计这座院落时,虽然预留了后院,可是并未想清楚用途,可这会儿,后院的一角已经撑起了一个棚子。
“爹,这,这是?”
徐远志双手撑着膝盖,呼呼喘气,这才没好气道:
“华哥儿,你是读书读糊涂了?马车都不识得了?”
“不是,爹,我是说咱们家怎么买这个?”
“咱们家怎么不能买?以前咱们家虽然有些银子,可一匹马便要八十两,买得起养不起。
可是这回圣上给你那么多赏赐,自然要用到你身上啊!”
“可是,可是……这其实没有必要的。”
徐韶华叹了一口气,给徐远志算了一笔账:
“爹,后头乡试三年一次,就走一个月,但是马却要养三年,实在是有些不划算。”
“划不划算的,那也是给我儿子花的,是你让我和你娘管钱的!”
徐远志理直气壮的说着,徐韶华不由得哭笑不得起来:
“是是是,多谢爹娘的一番苦心,这马看着也很精神,让您二老费心了!”
“嗐,你大哥挑的!这回去院试,把你大哥带上,他都学了仨月的驾车了!”
徐远志说完,徐韶华这才看到院落另一角被油布遮盖的东西,看着轮廓,确实是架马车,徐韶华打眼一看,虽然是普通的青榆木,可却做工精良,显然是早就考虑到了院试的时间,这会儿车帘处只一层薄纱,看着并不闷热。
“华哥儿,你就放心吧,有爹在,旁的事儿你就不必操心了!”
徐韶华轻轻点头,将眼圈的酸意压了下去:
“爹放心,我定努力考个状元郎给您瞧瞧!”
“别别别,你,你随意发挥就成!”
徐远志这会儿连连摆手,差点儿应激,逗的徐韶华不由一笑。
天青云阔,山脚下的小院分外和谐美好。

第80章
三日后, 徐韶华骑着租来的马走在前面,而徐易平则驾着马车带着行礼走在后头,徐韶华时不时回身看一眼, 竟发现自家大哥在君子六艺的御之一道颇为有天赋。
要知道, 骑马和驾驭马车二者的难度不可相提并论,可只用三月便可以将马车赶的稳稳当当,可以称得上一句天赋异禀了。
徐韶华这会儿骑着马慢了下来, 他看着正一丝不苟赶马车的徐易平, 低低道:
“这三个月来, 大哥辛苦了。”
徐易平闻言, 笑着摆了摆手:
“二弟你说什么呢?这有啥辛苦的, 不就是往上一坐,握好缰绳和鞭子嘛, 比地里的活儿轻省多了!”
徐易平慢悠悠的甩了一下鞭子, 将马儿拉回原位,随后又道:
“况且,二弟,你这回也莫要放松警惕。本来爹他想要雇一个车夫的,二弟你可知道我为何要去学了这门手艺?”
“大哥且直言。”
徐易平这时倒是一改平日的轻松欢快, 反而肃了面色:
“二弟怕是不知, 我此前曾经多次拜访数位秀才公,而这里面有一位全秀才公曾经颇有天赋, 可最后却连府学也未入内,不过是起于一场人祸。”
“人祸?”
徐韶华抿了抿唇, 静静的看向徐易平, 徐易平也解释道:
“正是人祸。听全秀才公说,当初他一行十人赶往府城考试, 可快到府城之时,他的车夫不知为何吃坏了肚子,可当时为了赶路,众人一路疾行,不敢耽搁,可车夫一个错了神……直直驾着马车撞上了一棵大树,而全秀才公的手臂也因此断了。
之后,他只得以左手作答,可即便颇有才华,也因为字迹的原因,被排到了末流。”
徐易平说着,挠了挠头:
“而且,我听全秀才公说,童子三试之中,院试虽然只有两场,可却是重中之重。
这次我自己学会驾马,看谁还敢借此对二弟你出手?旁人哪有亲兄弟靠谱?”
徐易平抬着下巴,笑着看向徐韶华:
“这回大哥给你压阵,且让那些牛鬼蛇神放马过来!”
徐韶华本来正因为前头徐易平的一番话心中感动,可等听了徐易平最后一句话,他不由得笑了出来:
“好,有大哥在,我亦心安。”
兄弟二人的身影在小路上渐渐消失,而等徐韶华到学子们商议好的集合之地时,安望飞却早已经等在那里了。
“华弟……你这是?”
安望飞刚一迎上来,就发现了徐韶华身后跟着的徐易平,徐韶华只笑着看了徐易平一眼,解释道:
“大哥不放心我独行,是以我爹购置了马车后,大哥特意学了赶车,如今天气炎热,到不用让望飞兄辛苦和我挤了。”
“哪里,易平哥对华哥真的是没得说!”
安望飞眼中闪过一丝羡慕,他也想要这样的兄长,可奈何他安家一脉单传,如今他一人支撑实在太累了。
徐韶华听到这里,面上泛起一丝笑容,而就在二人说话之时,胡氏兄弟与其他租了马车而来的学子们也赶来集合了。
“诸君既已到齐,那我等也该出发了。”
“出发!”
众人经过温显臣整整三个月的磨练,如今皆摩拳擦掌,只想在院试之上大展拳脚。
之前,温显臣在徐韶华回来后,为了震慑众人,这才吐口了院试的特殊之处。
但之后,学子们也不干了,时不时学累了就让温显臣来点儿激励他们的话,温显臣哭笑不得,只得将自己曾经经历的种种府学生活娓娓道来。
而府学与社学不同,府学之中的学子太多太多,先生大多都是举人,甚至是致仕的大人,晏南府学还有当世大儒坐镇。
可正因这些先生身份不凡,他们的授课皆不似如今的社学先生,一门心思的压着学子们学习。
是以,每年府学都会清退一批学子,因为太过散漫而考核不合格的学子。
温显臣说起此事时,颇为可惜,秀才已经是大部分寻常人穷其一生所能走到的最高境界了。
可若是一朝行差踏错,误了学问,那同样耽误的,还有自己的人生。
是以,温显臣并未将这些事隐瞒,反而希望学子们可以以此自勉。
因为温显臣提前打的预防针,众学子对于院试后的府学那是又好奇,又向往,这会儿对于院试的期待值也尽数拉满。
众人不是头一次出门了,是以出发没多久,便有学子开始串马车了,不过这会儿太阳还没有热起来,徐韶华只骑着马走在外头,一路微风拂面,倒是怡然自得。
等到众人在晌午时分停下来吃干粮休息时,徐韶华这才回到马车上休息,而徐家的马车不小,租来的那匹马也被并入拉车的马旁。
“二弟,如今天热,这些肉脯放不得,这一顿就吃完吧。”
徐易平在车壁处摸索了一下,随后拉出了一个暗格,里面赫然是一大包的蜜汁肉脯。
“咦,这里是空的。”
徐韶华敲了敲一侧的车壁,这空出的一处并不多,所以看着与外面竟是大差不差。
“嗐,我学驾车的时候,爹他老人家也没闲着,原来的马车还是太过简陋,爹想着二弟你若是在马车上想要读书还是做什么,用的有个趁手的地方放着不是?”
随后,徐易平靠着一个小型的竹夫人,发出一声喟叹:
“肉脯配干粮,舒坦!不过,也就今个能吃这么好了!”
“如今天热了,即便带上肉食一类,也放不住,若是一不小心吃坏了肚子,也不值当。”
徐韶华这会儿也懒懒的靠着竹夫人,身下是被垫的绵软,又铺了竹席的垫子,随着凉风自窗外、车门吹进来,徐韶华不由眯了眯眼:
“等到了府城,就可以轻松了。”
“嗐,我就那么一说,二弟还当真了。咱家以前吃的比干粮可差远了,那时候的苦都能吃,现在有啥?”
徐易平大大咧咧的摆了摆手,徐韶华却缓缓睁开眼,认真道:
“吃苦只是一时的,我不会让大哥和爹娘他们一直吃苦。”
徐易平听到这里,不由得抬眼看向徐韶华,他默了默,这才轻轻道:
“二弟,咱们家已经够好了。起了村子里最好的房子,还有如今青兰的生意做开了,家里还有圣上的赏赐……
二弟啊,这些东西外人看着只觉得荣耀非常,可我这个当哥哥的,知道这些来的有多么不容易,你才多大,咱们一步一步来可好?”
徐易平本不打算说这番话,毕竟家里现在的家业基本都是二弟得来的,他这个做兄长一边享受一边还要让弟弟不要努力,被人听去只怕要说他一句冠冕堂皇。
但,徐易平知道自家二弟不是那样人,这也就够了。
而徐韶华听了徐易平这话,他半靠着竹夫人,单手支颐,只笑了笑:
“大哥且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徐易平闻言,只得轻叹一声,随后却不多言,他读书无门,那便做好这些琐事吧。
徐韶华歇了半个时辰,等最毒的日头过去,车队便开始行进起来。
这一次,徐韶华没有出去骑马,反而在马车里休息,顺便将教瑜大人之前留下的一些没有做完的题目在脑中构思解答。
温显臣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教瑜,可是对于自己的学生却可以称得上一句掏心掏肺。
可是,在社学的时间终究是有数的,是以他只得将自己能想到的考点都记录成册希望学生们多学一些,也就多一份成为秀才的机会。
因为之前的默契,此番学子们都会在徐韶华闲下来的时候过来询问徐韶华破题的思路,以及自己的不明之处,这一路众人的气氛倒是和乐融融。
如今眼看着已经快要抵达府城,众人这才稍稍松懈下来,不过也是因为他们太累了。
到底都是些文弱书生,能坚持这么久舟车劳顿,并且日日费心钻研题目,他们也已经精疲力竭,是以都与徐韶华说好今日进城前且歇上一日休整。
安望飞这两日马车坐的整个人腰都要断了,这会儿正趁着马车前行,龇牙咧嘴的揉着腰,突然听到自己的车壁被敲响了:
“望飞兄,可要去跑马试试?”
安望飞顿时眼睛一亮,直接挑了车帘,看着外头骑着马的徐韶华急急道:
“当真?我还以为华弟腾不出空呢!”
“之前与望飞兄说好的事儿,岂能说话不算数?望飞兄且先下来吧。”
安望飞立刻应了一声,随后便跳下马车,徐韶华冲着安望飞伸出一只手:
“望飞兄,来!”
安望飞毫不犹豫的伸出手,徐韶华用了一个巧劲儿,安望飞便坐在了徐韶华的身后。
二人虽然只差了一岁,但徐韶华此前一直没有吃饱过,这半年过去,徐韶华好容易已经与安望飞的眉毛一般高了,但让安望飞坐在前面还是有些挡视线。
但这还是安望飞头一次骑马,这会儿怎么新鲜都不够,哪怕骄阳似火,可安望飞却似怎么都不怕热一般,东看西看的。
“望飞兄,坐好了!”
既是要带望飞兄踏马疾行,那便要好好体会一下速度带来的刺激,而随着两人的身影远去,刘铭不由感叹:
“安同窗与徐同窗,不是兄弟,却胜似兄弟啊。最起码,在这节骨眼上,我是不敢这么疯一回。”
“可是,徐同窗虽然比你我年少,他做事却从未出过一次岔子,若是徐同窗愿意带我一程,我也愿意的。”
学子们的几句低语,徐韶华一概不知,这会儿安望飞紧紧抓着徐韶华的衣摆,却坐的笔直笔直,感受着狂风拂面的滋味,呲着大牙傻乐:
“痛快!痛快!今日方知太白笔下的踏沓如流星是何滋味!”
徐韶华微微一笑,感受着手中缰绳粗粝的感觉,他亦扬声道:
“望飞兄,还要试试更快的吗?”
“来!”
安望飞正是痛快的时候,下一刻,只觉得□□的骏马如同一支离弦的箭一般飞射而去!
小道之上,一时尘土四起,而就在二人一骑飞驰而过之时,路边的灌木丛动了动,却很快便陷入了平静。
片刻后,徐韶华忽而拨转马头退了回来,他拨开灌木丛,果然看到里面正躺着一个双眉紧蹙,嘴唇发白的青年。
“我就说我没有看错,方才这灌木动了一下来着。”
安望飞栓好了马,走过来听到徐韶华这话,不由道:
“啧,华弟这一手,让我方只背碑覆局原来并不只是一句虚言。方才我与华弟同骑而过,我是一点儿异样都没有察觉到。”
“我刚只是隐约觉得有些异动,不过真正吸引我的,还是此物。”
徐韶华指了指那青年手腕上的银镯子,大周的孩童若是幼年体弱,便会在腕上带一只平安镯,而方才便是那平安镯的银光吸引了徐韶华。
“好了,望飞兄,不说了,马上有水,先给其喂一些吧,这么热的天,他许是中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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