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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的屠户悍妻(风过水无痕)


宋时音哼笑一声:“来啊,她们家的女眷,来一个嫂子打一个,来一双嫂子打一双!”
姜椿白了宋时音一眼,笑骂道:“你这家伙,看热闹不嫌事大是?”
庄氏见他们几个嘻嘻哈哈的,压根就没当一回事,无语道:“张家的女眷找上门来倒算是好的,就怕她们不找来,回头撺掇哪个御史参桉哥儿一本,说他纵容妻子殴打官眷。”
谁知这话竟把宋时桉给逗笑了。
见屋内众人都看过来,他抬袖轻咳一声,收敛神色,一本正经地说道:“让他们参呗,儿子一个当人赘婿的,还能管到妻主头上不成?就算是皇上,也不能逼儿子这个赘婿倒反天罡?”
庄氏:“……”
说得好有道理,她竟然没法反驳。
连她都如此,要是这番话被那些朝臣给听见,又该是如何得震惊跟无语,却又半个字都反驳不得?
这么想想,她竟然有些期待了……
但面上她还得维持她当家太太的威严,做出副不耐烦的模样,朝他们几个摆摆手:“行了行了,我累了,需要歪一会儿,你们该做甚做甚去,别在这里吵我了。”
姜椿跟宋时音对视一眼,姑嫂俩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
看来这一关是过去了。
姜椿觉得庄氏这个婆婆其实还挺大肚的。
这要是换了旁人,儿媳妇干出如此“丢人现眼”的事情来,肯定要狠骂一顿,然后将人罚去跪祠堂了。
姜椿决定以后对这个婆婆好点,得了甚好东西,就分她一份儿。
想到这里,她停住才要迈出东次间的脚步,转头问姜氏道:“母亲,上回儿媳给您的红枣您尝着如何?若是尝着好,回头我再叫人给您送点来。”
庄氏没好气道:“要甚红枣?我一天被你气得气血上涌好几回,不用红枣就气血充足。
你要是真孝顺,就少干点糟心事,少气我几回,我就阿弥陀佛了!”
上回她可是给了三斤红枣呢,自己又不是拿来当饭吃,哪可能这么快就吃完?
姜椿只当没听见庄氏的话,自顾道:“哎呀,红枣配银耳炖银耳红枣羹最补气血了,正好我那里还有些上好银耳,回头我让人给母亲送一包过来,您记得让人给您炖红枣银耳羹喝。”
庄氏只当她这银耳是打锦乡侯府路二奶奶那里得来的,轻哼一声:“什么好东西,我才不稀罕呢,留着你自己慢慢吃。”
姜椿笑嘻嘻道:“回头我就让人给母亲送来。”
然后她胡乱福了福身,两手提起裙子,一个蹦跳跳出门槛,然后蹦蹦跶跶地朝正站在院门口等待自己的宋时桉跑去。
屋内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庄氏以及珊瑚、翡翠主仆三人。
庄氏往身后的引枕上一歪,轻哼一声:“你们这个大奶奶啊,是个耳朵不好使的,只一味自说自话。”
翡翠笑道:“我瞧着大奶奶倒是个极孝顺的,晓得太太面皮薄,不好意思要她的东西,方才假装听不懂太太的话。”
珊瑚附和道:“翡翠说得对,大奶奶出身低微,手里能有甚好东西?
偏她有心,偶然得了点好东西,都不忘孝敬太太一份,虽然东西未必珍贵,最难得的是有这个孝心。”
庄氏白她俩一眼,笑骂道:“一个两个的,都替她说好话,你们老实交代,是不是拿她的好处了?”
翡翠将手伸到庄氏面前,笑道:“喏,大奶奶赏的戒指,丹桂苑的丫鬟婆子人手一只,我跟珊瑚姐姐也有幸各得了一只,太太瞧瞧这算不算大奶奶收买我们的赃物?”
庄氏瞥那银戒指一眼,做工倒是精巧,但再精巧也不过是一只素面银戒指而已,能值几两银子?
珊瑚笑道:“奴婢跟翡翠可是庄家的家生子,甚好东西没见过?还不至于眼皮子如此浅。”
庄氏嗔道:“只是句玩笑话罢了,偏你们还认真解释起来了。”
珊瑚跟翡翠闻言,顿时笑起来,齐声嚷嚷道:“太太又逗我们!”
姜椿这头,跟宋时桉手拉手往丹桂苑走。
中途姜椿把企图要跟来当电灯泡的宋时音给撵走了。
回到丹桂苑后,瞧见桂花跟桂香两个小丫头正用装了木炭的熨斗熨烫着一套身前带补子的官服。
姜椿瞧见了,扭头看向宋时桉,挑眉问道:“这是夫君你的官服?”
宋时桉点点头,说道:“明儿我就得去翰林院复职了。”
顿了顿,他又淡淡道:“许是为了补偿,也许是为了让太子姐夫脸上好看,皇上还给我升了职,由正五品侍讲升为了正四品侍读学士。”
姜椿惊喜道:“哇,这是升了一品两阶?”
二十四岁就是正四品官员,具备了参与大朝会的资格,可以称得上是年少有为了。
见宋时桉兴致不高,她伸手拉住他的手摇晃几下,嗔道:“夫君说得什么话,老皇帝那人鬼精鬼精的,要是真想补偿你或者让太子爷脸上好看,赏你些财物一样有效果,为何偏选择给你升官?
还不是因为夫君能力强有本事,有资格当这个侍读学士?”
话到这里,她往前凑了凑,小声道:“再说了,老皇帝要是想补偿宋家或者让太子爷脸上好看,完全可以提拔宋家的三位老爷呀,他们可都全在官场呢。
但老皇帝略过了他们,只提拔了夫君你,可见他觉得你比宋家其他人都强。”
宋时桉听得唇角微扬,伸手点了下她的小鼻子,用宠溺的语气训斥道:“没规矩,家里三位老爷也是你能编排的?下回再被我听到……”
姜椿抬眼瞪他,哼笑道:“再被你听到如何?”
宋时桉嘴唇凑到她耳边,轻笑道:“我就像你今日抽张氏一样,抽你的小屁股。”
姜椿伸出魔爪,在他因练武而变得形状完美的臀上抓柔了一把,嘿嘿笑道:“你敢抽我,我就给你抽回去,看咱俩谁更吃亏!”
宋时桉:“……”
谁更吃亏什么,还真不好说。
他无语道:“你矜持点。”
大白天的,就摸自己屁股,要是被丫鬟瞧见了,成何体统?
姜椿白他一眼,好笑道:“哟,夫君怎地突然一本正经起来了,是不是明儿就要复职,心里没底,有点紧张?”
她前世全职写文前,也当过几年社畜,长假结束即将上班时的心态,她懂,那简直就比上坟还沉重。
宋时桉淡淡道:“没甚好紧张的,翰林院那些活计,都是小菜一碟,不值得我紧张。”
姜椿见东次间里多了张花梨木罗汉床,显然是库房那头送过来的,桂花跟桂香应该擦洗干净了,上面一尘不染。
她在一侧锦垫上坐下,抬眼看向宋时桉,问道:“那你紧张什么?”
宋时桉惊讶地挑了挑眉:“你是如何瞧出来我紧张的?”
姜椿得意地一抬下巴:“我都主动摸你屁股了,若是往常,你早就顺杆爬,要求晚上与我敦伦了。
结果你不但无动无衷,还让我矜持点,这分明是心里装着事儿嘛。”
宋时桉有些动容,原来不知不觉中,她竟然如此了解自己了。
他在炕桌另一侧的锦垫上坐下,叹气道:“我接到了二弟的信,他如今已经到了通州,明儿就能回家了。”
姜椿故意装傻,一脸天真地问道:“啊?二弟要回来了?这不是好事嘛?”
“好事是好事。”宋时桉叹了口气,无语道:“但二弟当初在被发卖去采矿场的路上半道逃跑,心口中了一箭,跌落山崖,所幸被一村女相救,这才捡回一条性命。
为了报恩,二弟便娶了那村女。
此番回京,他也将那村女出身的二弟妹给带上了……
方才在正院,我几次想同母亲说这事儿,又怕母亲受惊太过,万一有个好歹,到底没敢说出来。”
宋时锐这家伙,好事不找自己这个兄长,向母亲透漏口风这种麻烦事儿却找到自己头上。当时母亲正在气头上,如果自己说了,她肯定会迁怒姜椿的。
索性让他自己面对母亲的怒火!
姜椿悄悄撇撇嘴,难怪刚才他在正院时欲言又止,原来是因为这事儿。
她故作震惊状:“什么?二弟也娶了个乡野女子为妻?了不得,母亲要是知道了,肯定会被气晕过去的。”
一个儿子娶乡野女子为妻倒罢了,庄氏还能劝慰自己她还有个儿子,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娶个自己中意的儿媳妇。
结果两个儿子都娶了乡野女子为妻,她是彻底没了旁的指望,不气出个好歹才怪。
所以姜椿真诚建议道:“夫君明儿早起去衙门前,记得去医馆寻个大夫,让他来府里待上一日,咱们给他按天算钱。”
宋时桉觉得她这主意极好,立时道:“好,我明儿一早就去寻大夫。
家里这头,就有劳娘子多看顾些了,若有甚事儿你处理不了,记得打发人去翰林院寻我。”
姜椿笑着答应。
夜里两人躺下后,姜椿见他趴在自己身前,老老实实的,忍不住拿爪子在他的复肌上柔来捏去。
嘴巴凑到他耳边,边往他耳朵里吹气边笑嘻嘻道:“夫君,不想要人家嘛?”
宋时桉从她身前直起身,躺平到枕头上,然后将人捞进怀里楼住。
淡淡道:“明儿我要去衙门,你也得做好迎接二弟跟二弟妹的准备,乖乖睡觉,别作乱。”
姜椿这人,属于牵着不走打着倒退。
她原本只是随便撩拔一下他,如果他立时上钩的话,那她就果断嚷嚷着要睡觉。
但他做出这么副一本正经的禁浴模样来,她反倒来了兴致。
她手指果断下滑,逮住了那关键之处,缓缓鲁动起来。
宋时桉:“……”
这家伙,肯定是故意的。
素日自己想跟她敦伦,她都故意推三阻四的,须得自己哄劝一番才能成事。
今儿自己表明立场,她却又跑来主动撩拔自己。
他眸光微闪,狭长的凤眼垂了垂,脸上表情更加冷淡:“别胡闹。”
“我就胡闹。”姜椿一扬下巴,手指灵巧活动一番,将其调整到完美状态。
然后瞄准目标,一下坐到他身上。
然后嘿嘿嘿地银笑一声:“你还想打我屁股?哼,我先让你尝尝我这个姜霸王暴打姜宋氏的滋味!”
宋时桉一双凤眼猛地睁大,嘴里“嘶”地倒抽了口凉气。
这,这么主动的嘛?
而且还是这样的姿势!
这姿势自己先前的确曾想到过,但还尚未付诸行动。
没想到她竟然自己就骑上来了。
直接给他来了个内心跟身体的双重刺激。
他享受地半眯着眼睛,嘴里却哼笑道:“娘子你坐上去做甚?你会这个么?”
姜椿顿时被激起了好胜心,得意地一扬下巴:“我不会?你别小瞧人,我会得东西多着呢!”
自己好歹也是看过上千部猪跑片子的人儿,还能连这姿势都不会?
她顿时运用起腰腹的力量,给他表演了一个什么叫山川起伏。
宋时桉两手紧紧揪住下头的锦褥,差点没忍住哼出来。
缓了片刻后,他轻哼一声:“就这?”
姜椿顿时斗志满满:“是时候拿出点真正的本事让你开开眼界了。”
她边做引体向上,边学圆规画圈圈。
宋时桉终于憋不住,发出了声音。
姜椿一向爱听这个,闻言立时更来劲了。
结果一个卖力过头,没一会子就先把自己给送走了。
宋时桉差点就跟着上去了。
姜椿得趣后,直接选择摆烂,往前一趴,然后就彻底不动弹了。
宋时桉试图继续运用激将法:“娘子这就不行了?”
姜椿懒洋洋道:“对啊,我就是不行了。”
宋时桉没好气道:“你倒是舒坦了,你夫君我还早着呢,你惹的事,你就得负责善后。”
姜椿脸蛋在他怀里拱了拱,哼唧道:“不管,我累了,我要睡了。”
“你个小没良心的。”宋时桉给气笑了,他翻了个身,索性自己奋斗起来。
姜椿还不乐意,踢腾了他一下,哼哼唧唧道:“讨厌,都说人家困了,要睡觉啦。”
宋时桉板着脸继续奋斗,嘴里冷哼道:“你这话说晚了。”
他按着姜椿好一通忙活,中途惹得她几次失声大哭,这才罢休。
他试图去楼姜椿睡觉,姜椿一双大大的杏眼里水雾朦胧,扭身躲避开他的手臂,控诉道:“你个大坏蛋,别靠近我。”
宋时桉往前挪了挪,强势地伸手将人楼进怀里,心满意足地笑道:“是哪个大坏蛋先主动的来着?”
姜椿顿时心虚地不吭声了。
她算是彻底明白啥叫“玩火自焚”了,自作孽不可活!

一夜胡来, 次日姜椿再次成为起床困难户,到正院的时候,连秋氏都已经到了。
论理她这般没规矩, 庄氏这个当婆婆的理当训斥她一番。
但想到她来迟的缘由, 乃是为了与自己儿子繁衍子嗣(?),庄氏高兴都来不及呢, 又怎能横加阻拦?
于是她只能板着脸,冷淡道:“既然人都到齐了, 那就摆饭。”
用完早膳, 丫鬟们端上来茶水。
桂叶低眉顺眼地走进来,悄悄走到姜椿身后, 俯身同她耳语一句:“奶奶, 大爷从回春堂请来的华大夫已经在外院候着了。”
姜椿侧头, 压低声音吩咐道:“让他去给我爹跟我表兄把把脉, 回头太太问起来我也好有个说辞。”
她跟宋时桉这是未雨绸缪,如果大喇喇吆喝出来,回头万一庄氏承受能力足够强,没晕倒过去呢?
没事往家里请大夫,多少有些不吉利。
索性让他给姜河跟郑鲲把把平安脉, 回头庄氏这里没派上用场,她也有借口敷衍过去。
桂叶领命而去。
秋氏斜了姜椿一眼, 挑拨离间道:“椿娘呀, 跟丫鬟嘀咕什么呢?我一个当婶娘的就罢了,有什么事情是你母亲听不得的吗?”
姜椿“哎呀”了一声,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原本还有些不好意思说, 但既然三婶您问了,那我就直说了。”
听见这话, 不光秋氏有种不好的预感,就连庄氏都觉得眼皮子一跳。
然后就听姜椿厚颜无耻地说道:“我爹说虽然宋家人厚道,但没有当岳父的长期借住在闺女婆家的道理,所以在西市后头买了座小宅子。
原本他今儿打算去外头木匠铺买家具来着,被我给拦下了。
我想着如今户部将咱家大半家具都送了回来,太太临时叫人从外头买来凑合的家具便派不上用场了。
这些家具用的也都是好木头,给仆人用有些太过,堆库房里长灰又未免有些可惜,倒不如……”
话到这里,她“嘿嘿”一笑:“倒不如送给我爹使,如此能物尽其用不说,外头人瞧见了,还会使劲夸赞咱们宋家。
说咱们宋家人一点都不嫌贫爱富,对屠户出身的亲家都这般体贴周到,品格不是一般的好。”
庄氏:“……”
秋氏:“……”
宋时玥:“……”
三人听得目瞪口呆。
恕她们见识浅薄,头一次见到要东西要得如此理直气壮的。
宋时音淡定地抿了口茶,大嫂果然会过日子,不花一文钱,就把宅子里的铺陈给弄好了。
庄氏静默片刻,这才开口道:“我正犯愁这些临时买来的家具该如何处理呢,既然姜郎君那里用得上,那再好不过了。”
秋氏鄙夷地撇撇嘴,阴阳怪气道:“犯愁?有甚好犯愁的,后街上族人那么多,个个都被抄家抄得家徒四壁,等他们返京后,大嫂只要叫人去说一声,他们肯定会抢破头。”
姜椿也没恼,笑嘻嘻道:“我爹买的宅子只有一进,统共也没几间房舍,家里人口也少,摆两套家具顶天了。
十几个院子的临时家具,两套给我爹,还剩八九套能给后街上的族人分呢。”
秋氏还想再说什么,被宋时玥给抢了先:“后街上的族人统共也就七八家,八九套家具呢,足够每家分一套了。”
秋氏不好拆自己闺女的台,撇撇嘴不吭声了。
吃完了茶,成衣铺的谢娘子来送剩下的衣裳。
正好人都在这里,庄氏便让大家各自领走自己的衣裳,现场试穿一番,若有甚不合适的地方,正好叫谢娘子带回去改。
宋时桉虽然没在这里,但过去这两年时间姜椿没少给他做衣裳,随便拿手丈量一下就晓得合不合适了。
只是每人八身秋装八身冬装,除去她们几个女眷先前赴宴时赶着交付的两身,每人还剩足足十六身。
古代衣裳样式又复杂,挨件试穿也需要不少时间。
正院这里正忙乱着呢,外间突然响起刘管事略带激动的声音:“太太,二爷跟二奶奶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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